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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梦天使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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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吗?我现在可是富翁柯伦的情妇,柯伦可是你华洛夫的一个大客户。”苏珊娜大胆地指着华洛夫像是有备而来。“我真得感谢你把我赶走,让我流落街头,这才有幸钓到比你可靠的金主,哈哈哈!”而且那个笨金主可是被她迷得团团转,什么事都听令于她,此刻她支开他,要他去车上找她的耳环,他就真的去了,哼!男人都是好色的蠢蛋。

  华洛夫面不改色,冷眼看她到底要变什么把戏。

  苏珊娜阴冷的睨着小舞,轻蔑地命令她。“奶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奶有胆就当着众人的面说,奶究竟来自哪里、是什么身分?”

  小舞整个人震了一震!

  她能说她来自一场梦吗?那肯定会被当成疯子。

  “瞧啊,各位,这个女人不敢说呢!”苏珊娜抓到把柄,当众嘲讽。“哈哈哈,堂堂一个伯爵后裔,竟要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现下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小舞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躲藏起来。

  华洛夫定定地握住小舞发冷的小手,目光锐利地扫向苏珊娜。“奶似乎忘了我的警告。”

  “什么警告?”

  华洛夫懒得解释,直接招来管家,低声命令。

  苏珊娜隐约听见华洛夫说了“猎枪”两个字,但她笑得更狂妄,有柯伦那胖富翁撑腰,她没必要怕区区一个华洛夫,她就不信他敢得罪柯伦,更不信他敢当众将她格杀了。

  管家当真取来猎枪,但苏珊娜一点也不以为意,还大剌剌地挑衅。“有种就打死我啊!”

  华洛夫接过枪杆立刻瞄准了她。

  柯伦把面具架在秃头上,气喘如牛的远从停车场赶回宴会大厅,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

  “亲爱的娜娜,这是怎么回事?”柯伦脸色大变。

  “噢!亲爱的柯伦,他要杀我!”苏珊娜胜利的奔到柯伦身边,故作小鸟依人状。

  “洛夫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柯伦着急得额冒冷汗。“是不是娜娜得罪了您?”

  华洛夫不语,柯伦更紧张了。“洛夫大人,您别动怒啊!”他甩了苏珊娜的手,急急走向华洛夫。

  苏珊娜看见柯伦那种恨不得抱住华洛夫大腿巴结的嘴脸,惊诧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低声地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柯伦怒气冲冲地走向她来,恶狠狠的扯下她艳红色的面具,当众甩了她两个耳光。“奶给我滚,我永远不要再见到奶。”

  “亲爱的,怎么回事?”苏珊娜莩住“满面红光”,完全不知所措。

  “奶差点坏了我的好事!”柯伦翻脸不认人的别开头。

  “什么?”苏珊娜不明究理,柯伦不是华洛夫的大客户吗?她以为他是十拿九稳的靠山。

  “还不滚!”柯伦气得快炸了,乾脆拎起她直接扔出门外。

  苏珊娜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垃圾般跌在地板,随即华府的管家将她“请”出大门。

  临去前她还听见柯伦扯着嗓门说:“没事了,她根本是个疯妇,大家别理她,就当是小丑串场表演,大家跳舞吧,为今夜的喜讯狂欢音乐!”

  乐声再度大作,舞会现场终于恢复了一开始的热络。

  苏珊娜的心全冷了,她完全弄不懂事情怎会演变成这样,被男人伤透心的她,再也不信任男人!

  柯伦急巴巴的询问华洛夫:“洛夫大人,你同意并购我的公司吗?”

  华洛夫冷笑。“明天签约。”

  “谢谢,谢谢你的大恩大德!”柯伦感激得不得了!他本是华洛夫的大客户,但由于他投资失利连带影响了公司的正常营运,因而积欠了华洛夫很多货款,公司就要面临倒闭。

  一个月前他就开始和华洛夫交涉,希望他的财团买下他的公司,这是个偿债后还有盈余的做法,唯一的生路,却差点让苏珊娜那女人坏了他的好事,幸亏他及时挽救!

  他们交谈时,小舞悄悄地独自离开宴会厅,她真想躲起来,不去面对众人。

  被问到来自哪里该是很自然的事,但她却无法回答。

  她自己困窘无所谓,但她不能因此影响华洛夫,他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如果他真的娶她,那势必为他带来困扰。

  她解下脸上的面具,走进树丛间,心中有说不出的沈重。

  “羽裳,奶在哪儿?”华洛夫追来。

  小舞立在大树下没有应声,她看见他急切地找寻她,斗篷在暗夜里飞扬。

  她蹲到地上,默默蜷缩起自己,心想也许她不该来的……

  “羽裳,奶到底在哪里?”他回荡在树林间的呼唤声,牵引着她的心神。

  她终于明白梦中的感受,她深爱着他却又害怕自己会连累他,于是矛盾挣扎。

  夜色中,华洛夫发现了一丝微弱的紫光,他朝光华奔去,终于发现了树下泪涟涟的她。

  “为什么不回答我一声?”他喘息,手抵在树干上俯视她。

  “对不起,这场舞会被我搞砸了。”她的眼睫盛着两池泪。

  华洛夫无所谓的一笑,解下银色面具,蹲到她面前。“不是奶搞砸的。”

  “是我,我无法告诉大家我来自一场梦!”小舞低垂着脸,沮丧地说。

  “我说过,我不管奶来自何方,也许奶是天使的化身,从天而降。”华洛夫压根儿就不以为意。

  “我不是天使,我是走火入魔的魔女!”小舞哭着说。

  “收起奶要命的眼泪!”他以手背轻拭她脸上的泪痕。

  “我不能嫁给你。”

  “就为了奶来自‘一场梦’吗?”

  小舞点头。

  “人生本如梦不是吗?来自一场梦又如何?我要的是奶,不管奶来自何方、是什么出身。”华洛夫至情至性地说,小舞感动得又掉泪。

  “我会带给你困扰,将来有人问起,我还是答不出来!”

  “奶不需要回答,而且那对我根本构不成困扰,奶只管安心的嫁给我。来吧,陪我上画室去,把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画下来。”华洛夫拉她起身,吻去她的泪,将她拥在自己安全的臂弯中,双双走出树林。

  小舞沈默的坐在画室的一角,安静地看华洛夫在大型画纸上作画,不知不觉她靠在椅垫上睡着了,屋外轻柔的雨滴像音乐,将她带往奇异的梦乡。

  梦里有她、安琪和梦寒,她们三人变成孩提时代的模样,一同坐在壁炉前听姥姥说故事

  “姥姥,世上真有来生石吗?这故事是真的吗?”小舞问。

  “奶相信它就是真的,不相信就不是真的。”姥姥慈祥地笑着。

  “我相信、我相信!”

  “好女孩,来生石千万别弄丢了。”

  忽然间姥姥的身影如烟散去,安琪和梦寒也不见了,小舞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华洛夫的臂弯里。

  “奶睡得像个天使。”华洛夫低头凝视她蒙娘的眼,将她抱回他的房里。

  “你不画了吗?”小舞问着,伸手圈住他的颈项。

  “这是幅巨画,至少要几个月才能完成。”他把她放到床上。“睡吧!”

  “我睡不着了……”小舞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抚他的下巴。

  “诱人的小东西!”华洛夫抱着她狂吻。“解开我的衣服……”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逗得她格格笑。

  “快……”他催促,她却笑得翻转到床的另一端。

  他跃上床去,一把掳住她,将她压在身下。“别逗我!”

  “我没有逗你……”她无辜的眨眼睛,感受到他腹下灼热的鼓胀。

  他拉起她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衣襟上。“试着来爱我。”

  她温柔地解开他的衣,青涩地爱抚他坚实纠结的胸肌。

  “你好壮!”她拱起食指,敲敲他的胸膛。

  “噢……”她像在测试钢板厚度,惹得华洛夫苦笑,他将她的手拉至自己的腰间。

  她害臊地解去他的裤子,小心地不去触碰到他的火热,他邪笑,恶作剧地拉起她的手,放进裤子里

  “啊!”她惊呼,急忙又伸出手。

  她的情怯令他憋不住的欲望更激昂。“我是奶的,奶一个人的!”他性感地鼓励。

  她闭上月弯般的双眼,颤抖的手指再度探索进男性丛岭中,他灼烫如火,坚实如钢铁。

  阵阵电流从她手指的末梢传遍全身……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渴望,解开衣裳和他裸裎相贴。

  他浅笑,抱着她在床上转了一圈,改变了两人的位置,让她在自己之上。

  他扣住她的腰,让她用温暖的蜜汁将自己包裹,阴阳两极紧密结合。

  她眉儿微蹙,细声嘤咛,觉得自己被胀满,奇异的电流由交合点产生……

  他喑哑地低吼,大掌轻掬她胸前美妙的柔波,轻揉上头两朵可爱的蓓蕾,坚硬开始往软玉温香中冲刺,由缓转急,将旺盛的生命力放送。

  她的腰肢不自觉的款摆,诗意的长发如梦轻扬,性灵因爱而升华,爱语诉不尽,情潮无止息……

  “真奇怪,她为什么不大方的介绍她自己的出身呢?”

  “对啊,真诡异呢!”

  “说不定隐瞒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呢!”

  “也许真的‘来历不明’也说不定。”

  “哎,奶们瞎猜什么呢,华洛夫有钱有势,娶的女人一定也出身不凡,这还用得着怀疑吗?”

  “是啊,不然怎么会为她大动干戈呢。”

  “真想瞧瞧那女人的真面目。”

  自从化装舞会后,整个上流社会都在谣传华洛夫要娶的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许多无聊人士,闲闲没事就拿出来嚼舌根。

  而这个传言竟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华洛夫远住在芬兰乡间的双亲都听到了这消息

  “这怎么成!他得娶一个门当户对的淑女!”华父怒不可遏,激动使他的八字胡几乎飞了起来。

  “我相信洛夫自己会有分寸的。”华母低调地说着,她一向坚守礼教,从来不违抗丈夫。

  “他必须取消和那女人的婚约,他的婚事由我作主!”华父专断地决议。

  “老爷,时代不同了,何况洛夫向来崇尚自由。”华母不认为儿子会接受。

  “我什么都可以放任他自由,唯独此事!怎么说我们都是贵族之后,怎可娶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进门。”华父坚持立场。“现在立刻回瑞典!”

  “这……”华母预感这对观念悬殊的父子将要有一场冲突,这两人向来见面就成了斗鸡,互不相让。唉!不过他们父子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否则也不会一个住瑞典,一个住芬兰。

  “立刻启程。”华父威严地下令。

  “好吧!”华母顺从了,反正她也好久没见到洛夫,就当回去看看儿子。

  大厅中两只高傲的公鸡碰面了。

  “儿子。”华父下巴昂扬。

  “爸。”华洛夫淡然地和父亲打招呼,却热烈地亲吻母亲。“怎么不事先通知我好去接奶?”

  华父被儿子的厚此薄彼给惹恼,但骄傲的他可不让人看见“受伤”的心。

  “嗯哼!”华父清了清嗓门,刻意引起儿子的注意。“我这趟回来,是给你安排婚事的。”

  “我的婚事不需要任何人‘安排’!”华洛夫冷冷地回道。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父亲!”华父一张老脸绷得死紧。两人的开场白充斥着火药味。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伟大的父亲。”华洛夫冷笑。

  “很好,明天我的朋友佛斯会带他的千金来和你见个面,你中意的话就娶了她。”华父此言一出,震惊了华洛夫。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父亲,他竟可以把婚姻当成买衣服似的!

  老实说他们之间不只是沟通不良,而是根本无法沟通!自懂事以来,他就无法接受父亲独裁的作风,他总是不曾站在别人的角度着想。

  “不,我已有意中人,婚礼也已在筹备之中。”华洛夫否决。

  “是谁家的姑娘?”华父冷厉地问。

  “她是……”华洛夫迟疑了下。

  “哈哈哈,该不会连你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吧?”华父抓到把柄,嘲笑。

  “传言是真的吗?”华母低声问。

  “什么传言?”华洛夫从来不曾耳闻,没有人会笨得在他面前说不中听的话。

  “我们听说你要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为妻,才紧急赶回来探个究竟。”华母温婉地告知。

  “我确实不知她来自何处,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爱她,非她莫娶!”华洛夫笃定的表明。

  “什么叫不重要?”华父忍不住咆哮。

  “无论她是皇亲国戚之后,或者是贩夫走卒的女儿,我都会娶她。”

  “好,只要你把这个女人娶进门,我立刻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就在父子两人对峙僵持不下之时,一个轻妙的身影从楼梯上飘扬而下。

  “不!”小舞担心的奔向华洛夫,他们的谈话她全听见了。

  华父凌厉的目光在看见小舞之时闪过一丝震撼,这女人

  不!该说是女孩,她看来简直像个轻灵的天使!

  难道,她会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但她清秀可人的模样和他原先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华母慈祥的眼中也有一抹惊讶,她打心底喜欢上这个可爱的女孩。

  “她是羽裳,我的意中人。”华洛夫骄傲地将小舞介绍给双亲。

  “请不要因为我使你们起冲突!”小舞歉疚地说。

  “这里没有奶说话的余地。”华父以严厉的目光扫了小舞一眼。

  小舞骇然的低垂下头,这老人家颧骨高耸浓眉横披,神态尊贵冷硬,令人不敢迎视。

  华洛夫护着无措的小舞和父亲摊牌。“你该尊重我的选择。”

  “可以,只要告诉我她是什么出身,是何方人氏,我没有不尊重你的理由!”华父自认这已是退而求其次了。

  “告诉他……”华洛夫鼓励小舞。虽然他不觉得她来自哪里有何重要,但当着父母的面,她亦不能再以“来自一场梦”这样的说词敷衍,她该可以看出父亲强势的作风。

  “我……”小舞说不出口,在场的六只眼睛全盯着她,包括华洛夫。

  “哈哈哈……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华父胜利的笑声对华洛夫是一大挑衅。

  忽然他收起笑声转而疾言厉色的警告。“我希望奶自动离开,洛夫的婚事由我作主,他该要一个家世清白、出身良好的淑女,而不是奶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我不离开他。”小舞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

  “奶说什么?!”华父震惊地瞪大铜铃般的眼。

  “我绝不离开他!”

  “哼!”华父挖苦。“跟着他,奶一辈子都可以吃喝不尽了。”

  小舞惊诧又痛苦,这老人竟当面毁损她的人格!灼热的泪刺痛了她的双眼,她丰盈的唇委屈地抿着。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华父向来瞧不起拜金女。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女孩没错,但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华父竟咄咄逼人地将她的意思曲解。“瞧,承认了吧!她的目的是利用你。”

  “够了!”华洛夫阴郁地大吼。

  “奶说清楚!”他命令,小舞看见他眼底的恳求,但她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她的沈默令他无法谅解。“为什么不说?”

  他的不信任当场刺痛了小舞的心。“没什么好说的!”她任他魔魅的俊脸在泪眼中模糊,转身飞奔离去。

  “这种攀龙附凤的女孩我可见多了,由她去吧!”华父不以为然的挑拨离间。

  华洛夫震惊地望着小舞伤心的身影,难道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由她去”吗?

  他可以不在乎她来自哪里,但他在乎她是否“利用”他……

  不,他要把她追回来,问个清楚!

  他追出门去已不见她的踪影,他发疯似的四处找寻,但她像是从空气中消失了。

  “羽裳奶去了哪里?”他猝然仰天大喊,却始终得不到回音。

  小舞听见华洛夫在呼唤她,但她心已碎,只想逃开他!

  夜色茫茫中她被盘根错结的树根绊倒了,地上的碎石刺破了她的膝盖,她伤心地掩面恸哭,泪如雨下。

  天上的新月放射着怜悯的稀微光芒,前方突然出现一盏灯光,光线投射在她身上,一个脚步声接近了她。

  “大屋里的小姐,怎么是奶?奶怎么了?”正在巡山的安德烈发现了她。

  “安德烈?!”小舞抬起泪眼。

  安德烈和善地对她笑,蹲下来审视她。“奶受伤了!我送奶回大屋吧!”

  “不,我不回去!”小舞拚命地摇头。

  “不然,到我的小屋,我帮奶上点药。”安德烈好心地帮忙。

  小舞落寞地点头,让他扶起自己。“啊……”她一站立才发觉膝盖上刺骨的疼痛。

  “我背奶吧!”安德烈义不容辞地说道,立刻屈膝,拱起背。

  小舞踌躇着。

  “奶不当我是朋友吗?”安德烈失望地说。

  “不!不是的!”小舞连忙摇头。

  “那就让我帮奶吧!”

  小舞不再推辞,信任地攀上他宽阔结实的肩头,让他背着一步步走回小屋。

  小屋里的陈设十分简朴,安德烈将小舞放在一张木椅上,帮她清洗伤口。

  “这么晚了奶怎么会一个人在森林里呢?我听说奶和洛夫大人订婚了呢!真是恭喜奶。”安德烈真心地道贺。

  “不要提了。”小舞叹息,心底的伤痕在滴血。

  “奶一定是跟他吵架了!”安德烈迳自猜测。“我和女朋友吵架时,她头也不回地走了,不过我仍是把她追回来了!”

  “你有女朋友?”

  “当然,是和我青梅竹马的表妹呢,她脾气可拗了,不过我总有办法逗她开心。”

  “我以为你独居在这世外桃源。”

  “我一个月有两天假可以回乡下,其他时间我们都是在通信。”

  “哦。”

  正当两人谈话之时,木屋的门被一个极大的力道踹开了!砰然的巨响令小屋摇摇欲坠。

  他们同时往门口望去

  “我就猜奶在这儿!”华洛夫狂傲的立在门外,目光如炬地盯着安德烈握着小舞足踝的手。

  “洛夫大人。”安德烈欲起身致意,没想到华洛夫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拳揍向他的脸。

  安德烈当场眼冒金星的跌到地上,强烈的冲击力让桌椅全东倒西歪。“您误会了”

  “你莫名其妙!”小舞顾不得自己的伤痕,奔向安德烈护住他。

  “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华洛夫森冷的指控。

  “什么一伙的?”小舞不解。

  “奶和这小子是同伙,共同谋划着见不得人的事!什么来自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来自一场梦……都是杜撰的谎言!奶用美色迷惑我,是有目的的。”华洛夫阴鸷的神情如同冷酷的夜神!

  “你……”小舞被他残酷的指责震碎了心魂。

  “我还觉得奇怪,奶怎么会无故知道我有个子叫华尔沙,看来奶的目的不单纯,否则奶不会付出‘处子’这么昂贵的代价。”华洛夫残忍的妄下断语。

  小舞的心被他伤透了,整个人几近崩溃。

  她不敢相信这样丑陋的话会从他的嘴里说出。“你怎能这么说……”

  “我说对了是吗?”他狠狠地瞪视她。

  她泪流满面的迎视他严厉的目光,她知道任自己再怎么说,他也不会相信她了!“你要怎么想是你的事,但这与安德烈无关,你不该出手打人。”

  华洛夫邪邪冷笑。“奶在维护他?”

  “他是我的朋友。”小舞对安德烈感到抱歉,但话听在华洛夫耳里却很不是滋味!

  “什么样的朋友?”他的绿眸化成两团青焰!

  “他救了我”小舞的话才一出口就被华洛夫打断。

  “我不会听奶的谎言,现在他必须马上走人,而奶……”他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放开我!”小舞不依。

  “给我安分点!”华洛夫臂膀一缩将她强拉到怀里。

  “洛夫大人,这是个误会……”安德烈爬起来试着想要解释,不料华洛夫又对他报以一拳。

  “飞来横祸”的安德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挟持着那美丽的小姐,像一阵风似的离去。

  第七章

  颠簸的马背上,小舞完全没有方向感,她不知道华洛夫要将她带到哪里,她的内心惴惴不安,却只能无语问苍天。

  许久,马停伫在湖边的一幢小屋前。这里是……之前那群模特儿的住处!

  “下来,进去!”华洛夫不客气地将她从马背上拉下,不理会她的膝盖还流着血,像拎一只猫似的把她扔进阴冷的小屋里。

  柔弱的小舞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惊悸地瞧着这个狭小的空间。

  “如果奶不打算说清楚目的,那奶将一辈子被囚禁在此。”华洛夫用冷硬的口吻威胁,将她由地上拉了起来。

  她失魂落魄地瞥他,眼中满是泪水。“也许当你来梦中找我时,我就注定会被囚禁在这场梦里。”

  “废话少说,更别想再用奶的梦话来迷惑我!”他恼怒地对她吼。

  “我来找你,目的只有一个我想爱你。”她噙着泪瞅他。

  “鬼话!”他冷峻的一笑,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强大的冲击力使她的额头撞上了桌角,渗出血来。

  昏眩感在她脑子里扩散,一连串的打击令她再没有力量承受。

  她气若游丝地对他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爱你,我相信你也爱我……”

  华洛夫本想加以嘲讽,没想到她像一株失去生命力的小草,倒了下去。

  他蹲下身,拨开她脸上的长发,才发现她昏厥了,额上淌着鲜血,小脸满是凄凉苦涩。

  天啊!他做了什么?是什么使他失去了理智,他怎能下手这么恶毒!

  “羽裳!”他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她轻如羽毛的身子令他痛苦万分。

  他一直是深爱着她!

  但他怎能爱着一个对自己有所“欺瞒”的女人?

  她额上的血滴了下来,染红了他的衣袖,他的心抽痛,抱起她走出这阴冷的屋子。

  他怎忍心将她囚禁,却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夜雾弥漫,他怀抱着她上马,疾驰而去。

  小舞昏睡了三天三夜,除了医生天天来诊治,女仆更是轮流看护着她,就连华母都亲自来探视她。

  但华洛夫却没有在她的房中出现过,他天天将自己锁在画室,不停地作画,没有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将会如何处置“羽裳”。

  而华父幸灾乐祸的开始安排名门淑媛到家中来作客,其中他最属意的媳妇人选,是已故亚瑟公爵的嫡孙女法兰丝。

  亚瑟家族在瑞典的声望仅次于华家,血统优良,可说是上上之选,门当户对。

  下午法兰丝携同贴身老女仆,依约来到华家。

  “欢迎欢迎!”华父亲自安排了一间舒适的客房让她稍作歇息,神采奕奕的到画室去找洛夫。

  “什么事?”三天来华洛夫首次亲自开了画室的门,他的衣着不修边幅,满脸沥青色的胡渣,像个颓废的画家。

  “法兰丝来了,你出来陪她。”这不是徵求同意,而是直接的命令。

  “我没有义务陪她。”华洛夫断然拒绝。

  华父当作没听见,迳自又说:“你去整理整理仪容,别吓坏了大家闺秀,我邀请她小住一个星期,你天天都得陪着她。”

  华洛夫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冷漠,他关上房门迳自点了一根烟走向落地窗边,陷入沈思。

  “大人。”管家威尔轻叩房门。

  “进来。”华洛夫令道,威尔开了门,恭谨地走向华洛夫。

  “她怎样了?”华洛夫面对窗外的夜幕,没有人看得见他的表情。

  “羽裳小姐清醒了。”

  华洛夫的眸子掠过一阵释然的光芒。“帮我做件事。”

  “请吩咐。”威尔恭敬听令。

  “你暗中帮我调查……”华洛夫低声交代。

  小舞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大屋的房间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华洛夫不是将她囚禁了吗?

  “华洛夫呢?”小舞心有余悸地问负责照顾她的女仆。

  “洛夫大人他正陪着……”女仆突然煞住话,怜悯地瞥着小舞。

  女仆语焉不详,小舞却从她的神色间发觉异状。“告诉我好吗?”

  “老爷要他陪着法兰丝小姐,正在撮合他们。”女仆勉为其难地答。

  小舞默默地垂下眼帘,深幽的眸流转着苦涩。

  女仆见状也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只好道:“我去给奶弄吃的东西来,奶已经三天没进食了,会饿坏的。”

  “我吃不下。”小舞婉拒。“让我一个人独处好吗?”

  “可是管家要我一直在这里守着奶呢!”

  “管家?”小舞感到意外。

  女仆点头,不忍心对她说,华洛夫从未进来看过她一眼。

  小舞闭上忧郁的眼睛,希望自己再度跌入昏暗的烟雾中不要醒来。

  “羽裳小姐,奶怎样了?”女仆着急地问。

  “我只是……想睡了。”她侧过身,不让女仆看见她眼底的泪。

  “请安心的睡吧。”女仆温柔地安抚。

  晚间,灯火通明的餐厅里,一场小型的宴会正在进行着,仆人才刚送上第一道主菜香烤鲑鱼,用餐的气氛良好。

  “听说洛夫大人不仅是企业家,还是位有才华的画家,不知可否为我作画呀?”金发碧眼的法兰丝,长相平庸无奇,小鼻子、小眼睛,身材虽算丰满,却显得有些胸大无脑。

  “如果奶愿意脱光衣服,当然可以。”华洛夫似笑非笑地调侃,神情邪气。

  华父差点把吃进嘴里的鱼喷了出来,他早知道这小子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艺术家说话都是这么直截了当的吗?”法兰丝倒是不以为意,眼眸还亮了起来,她对恶魔般英俊的华洛夫充满了高度的兴趣。

  “我喜欢直接,奶呢?”华洛夫魔魅的眼光极富挑逗意味,摆明了话中有话。

  “直接没什么不好。”法兰丝被他坏坏的眸光电昏了。

  “难得,所谓的大家闺秀竟喜欢直接。”华洛夫放声大笑,挑衅地瞥着父亲。

  华父当下气绿了脸,却也只能闷不吭声;华母则低下头去切鱼,以掩饰唇边的笑意。

  而法兰丝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自己“吃亏”也跟着大笑,倒是站在她身后的贴身老女仆面色有些僵硬。

  晚餐后法兰丝主动要求华洛夫“护送”她回房,华洛夫不置可否的迳自上楼。

  在无人的走道上法兰丝追上他问:“你不是要帮我作画吗?”

  “有吗?”他心不在焉地说,深深地望了小舞房门一眼,她现在如何了?

  “我们约个时间嘛!”法兰丝一点也不会察言观色,拉着华洛夫问。

  华洛夫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没空。”

  “你好性格哦!”法兰丝惊喜的扬起眉。

  华洛夫冷冷地瞥了这没大脑的女人一眼,懒得理她,进了自己的卧室。

  “我好像爱上他了呢!”法兰丝痴笑,在他房门外徘徊。

  幸好老女仆硬把她拉走,免得被当成笑话。“小姐奶可是金枝玉叶,而且来日方长啊!”

  “说得也是,我一定要嫁给他,他父亲主动邀约,表示我的机会最大。”法兰丝沾沾自喜。

  但老女仆并不这么乐观,华洛夫爱理不理的态度她全看在眼底。

  “他之前订过婚呢!我打探过了,那女孩还住在大屋里。”老女仆说。

  “我听过关于那女人的传言,她一定不是我的对手,华老爷那关她就无法通过,我才是华家媳妇的最佳人选。”

  看自家小姐如此自信,老女仆还真捏了一把冷汗!

  小姐一向花痴,对帅哥老冲动得流口水,可惜她“遵守交通规则”的相貌,及“豆腐”般的脑袋,总让她无法如愿。

  这回她竟把目标瞄准了花心浪子华洛夫,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不过她从小看着小姐长大,等于是她的嬷嬷,她怎能不帮小姐一把,她会见机行事的,只等她把华家摸熟了。

  翌日

  晨曦刺痛了小舞一夜未眠的眼,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小姐,奶醒了,快把这鲜奶喝了吧。”女仆热心地端来热牛奶。

  “我吃不下任何东西!”小舞虚弱地说。

  “小姐,奶再不吃东西会饿死的,这样下去不成啊!”女仆担忧地道。

  小舞合上酸涩的眼皮,没有再开口说话。

  女仆端着鲜奶,不知如何是好的退下了。

  没多久后门又开了

  “听说奶不吃东西是不是?”华洛夫冷硬地问,大步走向小舞的床沿。

  小舞缓缓的睁开眼睛,空洞地看着他发怒的脸。

  华洛夫心底揪地一紧,吃惊的瞥着她苍白小脸上那双失去色彩的大眼睛,多日不见她竟瘦得叫人看了心疼。

  “奶给我吃。”他取来桌上的鲜奶,坐到床沿托起她的身躯,她原本纤细的身子变得更轻了,而她脆弱的模样,似乎只消轻轻一掐即碎。

  “张嘴。”他居然是温柔的命令,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我吃不下。”小舞虚弱地摇头。

  “吃不下也得吃!”他以极轻柔的力道握住她的颊,将杯子就向她的口,亲自喂她。

  她试着喝了一口,可是当温热牛奶灼过她的空胃,她一阵作呕。

  “慢慢来”华洛夫放开她的颊,细心地拍抚她。

  一股涩涩的热流从她的心窝里流过,泪水不由自主地涌上,灼痛了她的双眼,坠落在他的手上。

  “哭什么?”他低苡地问。

  “我想起我手受伤时,你也是对我这么好。”

  她又试图要迷惑他吗?他不客气地将她的小脸扳向自己,却让她伤心欲绝的小脸扯疼了心。

  他面无表情地松手,将情绪锁在心底深处。

  “你喜欢那位小姐吗?”她心碎地问。

  “不干奶的事!”他懊恼地把牛奶杯放在她的唇边,不理会她受伤的神情。

  小舞勉强自己再喝一口,却仍然想吐。

  “觉得哪里不舒服?”他问。

  她摇头。“我只是想吐,头晕,失眠……只想静静的躺着。”

  “不,奶得去洗个澡,然后到屋外去晒太阳,奶的样子看起来像只垂死的天鹅!”他不自觉地拥紧她。

  “也许死了是最好的结局。”小舞凄凉地叹息。

  “没有我的准许,奶休想死!”他霸道地低吼,放下杯子,将她从床上抱起,走出门去。

  “要……去哪里?”小舞惊慌地问。

  “洗澡。”

  “奶过来帮她。”华洛夫命令在另外等候的女仆。

  “是。”女仆跟了过去。

  小舞在女仆细心的梳洗下,面色稍稍恢复了红润,精神也好多了。

  “羽裳小姐奶看起来像个瓷娃娃。”女仆拭乾她美丽的长发,用浴巾包裹起她纤细的体态。“我出去请大人进来。”

  “不!”小舞唤住女仆。“我……可以自己走。”

  “谁说的!”华洛夫出现在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打量着小舞,其实他一直守在门外没有离去。

  “奶去叫人准备餐点送到草原上的亭子里。”他对女仆下令。

  “是!”女仆领命前去,隐密的空间内只剩两人独处。

  他走向她,不由分说的将她横抱起来,进了更衣室,把她放在梳妆台上,取来她的衣裳。

  “我……可以自己穿。”小舞抬起幽幽的眸子瞥他,双手护在前襟,柔嫩的唇瓣隐隐颤抖。

  华洛夫盯着楚楚可怜的她,眸光再也无法移开,她柔弱的模样像火苗,多看一眼他都会心神俱焚。

  情不自禁的,他低下头吻她,这个吻充满煎熬、渴望及说不出的温柔。

  他自知不该再受她的诱惑,他该清醒的把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却不由自主地让她牵动心神。

  蓦然地,一股暖暖的、涩涩的滋味流进两人的唇里,他放开她,发现她默默地流着泪。

  “你不是不爱我了吗?”她问。

  他深深地凝视她。“我是不想爱奶,更不会同情奶。”他狠心地说。

  她无语的垂下眼帘,伤心的泪滚滚直落。

  “如果让我查出奶真正的目的,我绝不留情!”

  她抬起眼帘哀怨地瞅着他,泪雾中有深切的失望和痛苦。

  他想别开脸不看她,却……办不到。

  她的泪逼得他急躁心烦,只想将她抱个满怀,像昔日一样无所顾忌地呵疼她……

  而他竟真的做了,他单手扣在她的腰间,狂野地吻她,扯下雪白的浴巾,恣情的探索她纤纤柔弱的身子。

  她的滋味早已深烙在他的心间,他根本无法对她忘情。

  “你对我……是否只有欲望,没有爱?”她微颤地问他。

  他猛然放开她的身子,眸底燃起火炬。“如果没有爱,又何必要怀疑奶!”

  “我无法在你的怀疑里度过这一生。”

  他冷笑,攫住她纤细的颈子逼视她。“若是让我查到奶有丝毫不轨的企图,我会亲手杀了奶。”

  她在他灼烫的眼瞳深处看到强烈的感情,心中忽然掠过一阵舒缓的微风,吹散了心底的阴霾,一朵多日不见的美丽微笑浮在她的唇瓣。

  “笑什么?”他阴郁地问。

  “我什么也不奢求,只要你心灵角落有我,我便心满意足。”她因为发现了他的情感而欣喜。

  他眯起眼,瞥视她无邪的小脸,狭小的更衣室陷入一片沈默。

  “少说废话。”他低声警告,打破了沈默。

  她仍笑着,生动的神采再度回到她美丽的眸子中。

  “穿上衣服。”他将衣服扔给她,懊恼地背过身去。他气自己抗拒不了她的诱惑,那也许是个美丽的圈套,充满谎言的陷阱。

  小舞自己穿上衣服,一不小心领口触碰到额上的伤痕,血渍悄悄渗出,但她并没有发觉。“我好了,大人。”

  华洛夫回眸,惊诧地看见她额上的血迹。“要命!”他连忙从柜子里取来乾净的毛巾帮她止血。

  “怎么了?”小舞还不知怎么回事。

  “奶的伤口流血了。”他在她的额上施压。

  “我不觉得痛,应该快好了吧!”他的紧张令她感到幸福,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失去他,她又悄然地微笑。

  他睨着她的唇,想要板起脸孔,却再也做不到。“自己压着,我去拿药。”他不想泄漏感情,藉故离去。

  没多久他回来了,但他只在门外候着,由女仆进来为她上药包扎。

  “伤痕很丑是不是?”小舞问女仆。

  “不丑,快看不见了,大人特地为奶买了这药,不但止血还可以去疤痕呢,这可是相当昂贵的药,平常人还擦不起呢!”女仆不经意中透露了这个讯息,小舞在心底悄悄的惊喜着。

  没一会儿女仆料理好她的伤口,华洛夫入内,正眼也没瞧她一眼,便抱起她往外走。

  小舞安静地躺在他的臂弯,默默地凝看着他坚毅的下颚,倾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希望自己能够这样倚偎着他直到地老天荒。

  他步上楼梯走向屋外,草原上的凉亭里女仆早已备好丰盛的早餐。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不怎么和气地命令她。“吃早餐。”

  “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小舞看着满满一桌的各式美食。

  “我就是要奶全部吃完,奶瘦了多少,全给我胖回来。”华洛夫坐到她身畔的位置。

  “你准备坐在这儿看着我吃吗?”小舞问。

  “没错。”他是打算监视着她。

  小舞试探地问:“你不忙吗?”

  “一点也不。”

  “你……不必去陪那位法兰丝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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