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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情缘1-4集37章+番外1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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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甘来之感。两人同时偏头相视而笑,目中俱是浓情蜜意。
嬉闹一阵,林风雨正色道:“语嫣,你怎地修为增长如此之快?”扶语嫣身负重伤,养伤其间突然修为大进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宁楠询问过多次也只换来神秘的微笑。林风雨担心留下什么后遗症,不得不有此一问。
扶语嫣忽然狡黠一笑道:“合上眼睛,闭上神念,没我同意不许睁眼,不许放开神念。”
林风雨无有不从,依言合眼闭识。
“你要送我巫族精魂,我也要送你一样礼物。”玉人携起他一只手。
林风雨不敢睁眼,只觉手掌按在一处光洁细嫩的肌肤上。触感平坦而有力,鲜明的肌肉成束。是扶语嫣的小腹?林风雨诧异不已。
手掌被扶语嫣牵着向下,触在一堆绒毛上。不同於人类的粗硬卷曲,这堆绒毛轻柔细滑,摸上去如丝织就,细緻顺畅。
两人双手交叠,两指分开绒毛丛下的软腻花肉,中指抵住桃源洞口缓缓伸入。
扶语嫣语声软软地发颤,如仙音曼妙:“轻些……矣……慢点……”
粗糙的手指刮过花肉前行,只觉甬道又细又小,且即是艰涩难行。内里的花肉如玫瑰蕊瓣,层层叠叠。直到前两个指节中段没入花径时,竟触及一层弹性十足的软膜。
林风雨双目紧闭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连手指被扶语嫣抽出都不曾发觉。直到玉人穿好衣物投入他怀中才惊觉:“语嫣,这,这,怎么可能?”手指上仍留着玉人神秘的花露,香馥浓烈持久不散。林风雨不自觉扣过拇指触摸,那美妙的触感令人回味无穷。
扶语嫣修长柔软的娇躯骨肉匀称,顶在胸膛上的美乳坚挺绵密,浑圆如桃。“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一直到我搞清楚身上的变化,才真的相信心中所爱真是天命之子。”玉人火热的呼吸喷着浓郁的甜香,“当年你以双修之法助我恢复神魂,又有天女白玉轮与天女奼月诀重铸肉身。不知道怎地,当时我在水晶玉棺中就和重回母体无甚区别,一直以先天真阴修行。不但修为一路势不可挡,从玉棺里出来时像新生儿一样……傻瓜,快把眼睛睁开呀。”
温养神魂,重铸肉身,水晶玉棺犹如母体先天,天女白玉轮提供养分,重新孕育着新生的扶语嫣。
林风雨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东西,仍无法想透其中的关窍。心中纷乱複杂,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扶语嫣抬起螓首,清澈如湖水的凝眸与林风雨对视道:“我好想你,恨不得现下就把早该属於你的身子给你。我知道你也想!可是我们还得忍着呀,神魂是以阴阳门双修之法养成的,最是契合你的阴阳门道法,还有先天真阴。天底下再没有比这副身子更适合你啦,连易落落那小丫头都比不上。咱们再等等好不好?”送上香吻之前言道:“我把它留给你,留到你一身法力凝聚最关键的时刻,助君——金鳞化龙!”
第二十二章:迷雾重重
忙里偷闲的时光无比惬意。秦冰开始张罗林家迎接新美的婚事,如今世事纷乱,自然一切从简。许玲儿与两位妖王也不是虚浮的主儿,嫁入林家是期盼已久千肯万肯之事,余者已不再重要。
林风雨白日里与扶语嫣一同出游共参巫族精魂奥义。二人修炼之余情意连绵,便是不言不语,只是相视一笑都甜在心头,彷彿要将从前缺失的时间全数补回。两人紧紧挨着,不是并肩而坐便是相依相偎。扶语嫣身上体香如兰似麝,林风雨沐浴其中如临仙境,浑不知云里雾里。
“嗳,你傻笑什么意思?”
“觉得心里甜呀,此生无憾。笑得蠢了点勿怪。”
“切,跟人家说话就这么粗俗浅白,要是易落落那个小丫头又该和人对诗了罢?厚此薄彼。”
“那就是情浓如蜜,恩恩,比喝了蜜糖还甜。”
“咿~蜜糖叫什么浓啊,沖点水全化了。人家心里可是像装着麦芽糖,怎么都化不开啦。嘻嘻,好啦好啦,看在你还没和人家成婚便能如此的份儿上,不难为你。”
“亲一下?”
“不要!”
“为什么?我绝对不会乱来的。”
“可是人家会忍不住啊……”
“那你还用天狐梦眼偷看我们?”
“怎么了?每个人都那么好看,我就要偷看。”
“我近距离给你看个清楚还不好?”
“呸,又不包括你。你最难看。”
“乱说,是谁给我发了几百条短信的?乖,我就亲亲,肯定不摸。”
“真的?”
“绝对是真的!”林风雨的面容前所未有的严肃。
“那……好吧。千万不能摸啊,我要留到那天。你要敢乱摸,人家今后再也不睬你……唔……”
深长的重吻几难停歇。四唇相交,两舌纠缠,细薄的唇瓣不失温润柔滑,灵动的香舌不失有力地缠绕,便是吻得天荒地老也舍不得松开。
白日里携美同行情意绵绵,入夜则是夜夜笙歌。四姝同床,欢淫不断抵死缠绵。秦冰的丰厚润口,柳若鱼的熟丽身姿,宁楠小母兽般活力逼人,曹慧芸的无双灵舌,林风雨百尝不厌。
当四女两两胸腹相贴,在下的秀腿屈张如玉弓耀眼,在上的美臀高高撅起等待临幸的模样儿更令人血脉贲张。林风雨忙碌得停不下来,尽享每一处洞穴的幽深火热,紧窄逼仄。
而秦冰宁楠母女互戏更是每夜大戏。母女俩头尾反向交叠互相亲吻着柔嫩的肉花固然艳色淫靡,尤其小魔女最喜含吮爱郎肉棒与母亲花穴的交合处。但更让人为之所摄的是,当宁楠俯首於母亲挺拔微翘的乳尖上一逞口欲舔舐吮吸,将母亲吻得面泛红潮肤如傅粉。而秦冰娇羞带臊地娇喘不已,脸上涌起情欲熏蒸与母性怜爱的模样,轻易将淫靡气氛推到顶点。林风雨总在此时难耐地将耕耘的节律陡然提速,让胯下承欢的美人喉间挤出的呼声从低柔变作高亢……
当肉棒发狂地在后庭妙处里进出,摩擦刨刮着每一丝褶皱,带动着肛肉内外翻卷。柳若鱼像飞过高山又临深谷,刚越过浪尖又跌落深渊,满被快意侵佔的脑海里仍不由略微遗憾南宫紫霞不在此处。
两日的难分难舍到了第三日上便是依依不舍,扶语嫣没有再出现在妖族大营门口,取而代之的则是服侍她的青衣小婢:“林真人,娘娘今日起要闭关就不能来找您啦。娘娘说了,林真人既有许多如花美眷,哪一位也冷落不得。”
林风雨心中感动与敬重并存,扶语嫣不仅情意深重,也将自己当做家庭中的一员看待。秦冰娴雅宽厚对林家内宅影响极深,扶语嫣尚未入门便秉承此家风。
向妖主娘娘大营深望一眼,林风雨返回南宫世家百剑堂。
忆起上一回前来拜访许玲儿的姐妹淘们不依不饶的模样,除了颇为头痛之外,林风雨心中亦是满怀歉疚之意。许玲儿爱得浓烈而执拗,却从未对他要求过什么。修行,等待,承受孤独中满怀期盼,便构成了她生活的全部。云雾山谷里,她安静地陪在爱郎身边;三江之畔,她义无反顾地承受烈焰焚身之苦;扶语嫣归来,原定的婚期被拖延至今,她只是甜美地笑着,无一丝怨怼为爱郎欢喜。乱世之中即使元婴巅峰都朝不保夕,许玲儿犹如世间一片微尘,毫不起眼若有若无,就如林风雨对她的感情一般,淡淡的。可每当忆起有这样一名女子在毫无怨言地等待着自己,像是温柔而细心的小媳妇,心中总是涌起难以磨灭的暖意。就像两人每次见面时,许玲儿温柔而甜美,如春花初绽沁人心脾的暖暖微笑。
许玲儿笑着,圆而大的杏眼瞇成了一条缝,娇俏的鼻翼微微皱起,艳红的唇瓣咧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贝齿。
见到她总让人心情没来由地松快起来,林风雨也笑着一步步走向爱笑的小美人。看着她呼吸渐渐急促,鼓胀胀的胸膛上下起伏;看着她小嘴忽而一扁,晶莹的泪光溢满眼眶;看着她因重逢而开心,因激动而想要落泪。
炙热的唇贴了上来,坚硬的鬍渣子刺得嘴唇生疼,许玲儿像被抽去了一身骨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宽广而有力的怀抱。陷於云里雾里的心神祇觉得香口被他的舌头粗鲁地撬开,一如当年他猛烈地闯进自己的心扉,从此再也挥不去那道坚强而亲切的身影。想要抵抗却无力为之,只能深深陷落其中无法自拔,任由他予取予求吮吸着香津。
“对不起,玲儿,对不起。”姐妹淘们悄声无息的散去没来捣乱,林风雨的目光宠溺而满怀歉意。
“傻瓜大哥……哪来的对不起……”许玲儿小嘴一扁一扁,想哭又想笑,一时竟说不下去。被昏天黑地的一吻依然喘不过气来,香润的气息从口中急促喷吐。
“哈哈,咱们都是傻瓜正好凑一对儿。今天大哥就陪你,想去哪儿玩?”林风雨摸摸她头,像是逗弄一个小丫头。
许玲儿笑着抹去眼角的泪珠,噘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薇薇姐吩咐说大哥来了就一道儿过去找她呢。”
林风雨一脸狐疑,扶语嫣今日躲着他,又似是料到他必然听从建议来找许玲儿,到了百剑堂又要去找秦薇。绕了一大个圈子,这几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招?不过打心眼里也为许玲儿感到高兴,秦薇必然有要事相商,许丫头即将入门,要她领着林风雨前去显然没打算瞒着她。
林风雨坏笑一下打横抱起许玲儿,公然秀起恩爱大摇大摆地入庄内去找秦薇。羞得她将涨红的脸蛋深深埋在爱郎胸口,一刻不敢抬起见人。只是浓烈的男子气味窜入鼻尖,更让她心跳如小鹿乱撞,连胸乳都被擂得颤巍巍的。
秦薇低头注视着眼前勾勒好的灵气图形,不住提起笔来写写画画,将图形中的丝线摆弄移动着方位。她光洁的额头上佈满了汗珠,一些顺着鬓角垂落已湿漉漉的发丝滑去,一些则从腮边滚至下颌滴落在丰满的胸脯上。她甚至顾不上擦一擦汗水,直勾勾的目光,紧蹙不展的娥眉并未因林风雨与许玲儿的到来有所变化——她甚至没有发现二人。
林风雨与许玲儿见她全神贯注不敢惊扰,静静地立於一旁等候,大气不敢喘。
秦薇的脸色阴晴不定,忽而一拂衣袖打散灵光法阵,双目合上靠着椅背,剧烈的呼吸让饱满高耸的胸膛起伏不定。又过了足有两柱香时分才睁眼喃喃道:“怎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她贝齿咬着红润的唇瓣,眉头没有一刻舒展开来。
“你累了,歇一会儿吧。”林风雨走上前去,站在秦薇背后双手揉掐起她圆润的肩头。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她心神俱疲,修行之人的确可以几天几夜不休息,可脑力的运转却绝不是靠着修为便能苦撑的。看秦薇的模样,似乎已许久未曾停下。
秦薇颓然摇头,一言不发。
“什么事儿那么伤神?”有力的手掌从肩头转向脸蛋,两手大拇指按住了太阳穴。
秦薇定了定神道:“泡一壶阳春白雪给我,咱们坐下说话。”
藏剑峰顶的茶园盛产阳春白雪,极是提神醒脑。秦薇连灌了三大口又喘匀了气才歎道:“神州九鼎还有皇天雷殿北海隐窟,这些东西都是那人飞昇前佈置留下的。我们原先认为有了通天血籐,那人可以在上面掌控一切,如今看来恐怕并非如此……”
丽人又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向谷元盟主调来了大量通天血籐的资料,几乎众口一词此物极为罕见,是可连通上下界的奇物。不过并没有相关证据来确认此物究竟是从上界往下长,或是下界往上生长,并无个肯定的说法,也就是说,两者皆可。我并不认为那人一定是在神州种下此物,毕竟飞昇上界这种事情存在太多不确定性。我若是拥有通天血籐,就一定不会种在神州。”
林风雨大点其头:“以那人的深谋远虑来看,一定选择更为稳妥的做法。”
秦薇得了肯定,更为坚持自己的想法:“那么更为稳妥的方法是什么呢?当然是做好神州的定位,让他在上界也能够感应道神州的存在,从而利用通天血籐将神州与上界连接起来。我细细研究过九鼎阵法,此阵并不仅仅是为了推演神州脉络,其中还有那人留下的本命精血,同样具备感应,定位的功效。那么通天血籐必然是从上界长下来的。”
许玲儿不解道:“薇薇姐,我有个问题。即使九鼎阵法有感应与定位的功效,通天血籐毕竟是外物,怎能想怎么长便怎么长呢?”
秦薇颔首道:“问得好,这也是问题的关键。通天血籐再怎么灵异毕竟是个法宝,充其量具有灵性而已。总不是咱们的四肢,想往哪儿伸便往哪儿伸。神州九鼎各个结界里必然有什么牵引之物。我并不认为这个东西是神州所能具有的,那么,只能来自於上界。可是那人又怎么可能在神州时便佈置下上界才有的东西呢?”
林风雨打了个激灵道:“你是说神州有人接应他?”
秦薇道:“夫君是否还记得皇天雷殿,北海隐窟里那些奇异的阵法?那不可能通过通天血籐的传递从上界佈置。是否还记得血凤之卵?元婴灵傀儡?那些东西又是怎么来的?它们出现在北海隐窟不足为奇,可它们是怎么来到皇天雷殿的。皇天雷殿看门的阵法,又是怎么区分出境界而限制高级修者进入的?这不是神州的东西!”
“我们的天图也是从上界阵法中参悟出来的。在神州接应那个人,定然也同时接受了上界阵法的教导转而在神州进行佈置。谁破了我们的天图,接应者就是谁!”林风雨握紧了拳头。
“玉面童老——肖钰!只能是他。也好,给咱们提了个醒,天图并不能对付那个人,还需另寻他法!”秦薇疲倦地道:“夫君,跟我说说法则之力吧,那是种什么感觉?正巧玲儿也在这里,金丹巅峰的修为,只差一步到元婴,早些接触这些东西对她也有帮助。”
林风雨不明秦薇用意,不过作为林家最早接触到法则之力,也是研究最深刻的人,他并不排斥将自己的心得与家人分享:“修者所展示的一切术法其实都是天地元气构成的一种模式,为了增强威力便以法宝为媒介,当然还有法阵,结印等等。法则之力也不外乎如是。我更愿意将术法分出等级,想要运用更高等级的术法,就需要更高等级的修为。修为,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权限。筑基的便有了筑基术法的权限,金丹的便有了金丹术法的权限。元婴巅峰所掌握的权限,便已经达到神州世界的规则,能够利用规则施展法则之力。比如我的辉耀剑光,兼具虚空扭曲,区域笼罩攻击的能力。这是一种改变了日常规则的能力,也或许,是大道的力量吧。”
“大道的力量呀~夫君,我有个很大胆的想法。既然咱们用上界阵法来克制那个人的想法错了,不如回过头来。夫君是天命之子,亦是神州之子,立足於神州才是最大的力量来源。上界的阵法不顶用,咱们就脚踏神州跟他斗一斗!”秦薇银牙一挫,猛地睁开星目。
林风雨安慰道:“那你也得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能帮上我的忙呀。薇薇,你老实告诉我,今日演了这么一出,语嫣干什么去了?”到了此时,他哪还能不明白扶语嫣将他支开是有意为之?
秦薇狡黠一笑:“她呀,为你讨要山河印去了……”
慕容世家驻地里一片紧张。妖主娘娘大驾光临,虽说只是孤身前来,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激动的情绪。可是两家仇怨之深让人难以相信她能有什么善意,若是不管不顾要动手将无人能敌。除了飞报盟主之外,整个慕容世家都处在紧张的戒备之中。只是妖主娘娘双手捧起妖王印的绝世风姿就在不久之前,那十方妖王虚影毁灭性的力量让人绝望。
扶语嫣被重重围困,她没有出售只是一言不发徐徐前进,每进一步,围困的圈子便后退一步。妖主娘娘旁若无人地来到一间华屋。
慕容千罡已成了废人,曾经精壮而睿智的壮年男子如今如同垂暮的老人,就连花白的头发也剩不下几根,失去了修为之后已是将死之躯。只是老骥伏枥,曾经的胸怀气魄还是在的。“你们都出去罢,本座与妖主娘娘有话要说。”声音如游丝,不竖起耳朵根本听不清。
一众护卫虽不愿也不敢违抗,徐徐退去。只是并没有退远,关上房门后就地等候以防不测。
“看来庄主积威仍在,不至於没人听话。”扶语嫣冷笑一声,目射寒星瞪着垂死的老人。
“娘娘前来所为何事?”慕容千罡略去了讽刺之言。
“来换你慕容世家一门的性命。”昔日不共戴天的仇敌已没了半分抵抗之力,扶语嫣依然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克制住杀人的冲动。
“娘娘请开条件。”每一个字都让他费尽了力气,每一个字都像将他残存的生命又急速抽离。
“交出山河印!”没有转折,只有毫无商量的威严。
慕容千罡沉默地合上双目,若不是细微的呼吸便与死人无异。也不知是思虑良久,还是终於积攒够了说话的力气,半柱香时分后才道:“恩怨两清么?”
“恩怨……两清……”同样费劲了力气,扶语嫣才能说完这句话。
“好!”
秦薇激动得满面通红:“我要依托广大神州打造一张法则之网,任他是天上来的仙佛还是魔鬼,都叫他有来无回。”
第二十三章:各怀心思
又是旖旎的一夜,略有不同的是加上了秦薇。
玄阴媚女连日操劳体力尤可,精神上却已经不堪重负,适时地停一停对於那个庞大的构想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欢好自然是放松的最佳途径。
诸女见了秦薇憔悴的脸庞,浮肿的双目都免不了心疼,於是她大喇喇地佔据了今晚的主位。秦薇之熟艳堪比柳若鱼,玄阴媚体更有增进情欲之效,这一夜比起之前更加荒唐。若不是秦冰极力反对,林风雨的阴阳双龙必然出鞘……此事让秦薇颇为遗憾,只得相约下回定要尽兴品嚐一番箇中滋味。惹得宁楠目放星光,一个劲地躲开母亲视线戳着秦薇的腰肢,意思是下回一定要叫上她……
次日一早,林家人穿戴整齐会同扶语嫣,一行浩浩荡荡向藏剑峰行去。
这是林风雨第二次接受整个出云山的礼敬,他也没有推辞,大喇喇地走在最前坦然受之。这是林家人应得的,他们中的每一位都为了神州付出了太多太多。
秦冰,宁楠,秦薇,曹慧芸四女各个容光焕发,显然这三日里饱受灌溉滋润得不行,扶语嫣也是神采奕奕。不过这一次就没有了调笑,林风雨初回时是事前的揶揄,大可一笑了之。如今若再提起闺房之事则有不敬之嫌,盟主大帐里对林家人致以最高的尊重。
“林真人,敢问婚事筹备如何?可有定下日期?”谷元真人率先发话,言下之意显然林家的婚事与神州接下来的行动息息相关。
林风雨摊了摊手表示一切都听大夫人的,惧内之相让一众高人忍不住莞尔。
秦冰脸色微红,瞪了林风雨一眼,好似坏人都是她来做一般:“盟主,林家婚事对咱们是大事,但於神州而言却是小事。一切先服从与战事安排,婚事择机从简即可,三位新人对此也均无意见。”
谷元真人点了点头,又向林风雨道:“林真人与鬼族几番交手当是瞭解极深,当下局势如何应付,还请真人教我。”语气诚恳,不但姿态放得足够低,连本座也不称呼了。
林风雨对大势向来懵懵懂懂,指教那是决计没有,不过说些心得倒是没有问题:“盟主过谦了。鬼族战力实在不逊於西华魔宗,屍解天鬼洛芊芊也绝不在卫无涯,肖钰等绝顶高手之下。我军携大胜之势会合士气正旺,可云宗主,王洞主均有伤在身,南宫庄主亦闭关未出,相较敌军仍然势弱。不过在下认为若是缩头不出,好不容易振奋的军心不久后又将消散,窃以为无论如何总要打一打的,在下愿为先锋冲阵。”两人说起话来都是心平气和不卑不亢,所言也都有感而发,显然之前的芥蒂暂时都放下了。而林风雨一如从前的平和,可他话中的份量与地位,已能和神州第一人谷元真人不分上下。他如今状态,修为战力,自信心都处於巅峰状态,大有“不要怂,就是干”的意气风发。
谷元真人沉吟道:“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方玄衣道:“碧云宗之战我方使用的精英战术颇为巧妙,不如依样画葫芦如何?”话说的毫无犹豫显然已思虑良久。
秦冰凝目蹙眉。敌军那边肖钰是不可能出战的,那么还余卫无涯,有苏不言,洛芊芊三名顶级高手,己方林风雨,谷元真人与莫非凡尽可抵敌得住,顶尖战力上已不落下风。只是算上其余元婴巅峰高手,神州还是弱势许多。魔鬼二族联军败阵一次之后不可能再犯同一错误,对精英战术必然有了充足的准备。此前出其不意的致胜关键天图又被肖钰借用林风雨的刀光打残,修复还需时间。即便天图完好无缺,肖钰也必然留下了后手,想再次发挥巨大的作用极为难能。这一战更多的是硬碰硬,真是险之又险。自家夫君与女儿当仁不让必须出战身赴险地,心中歎息一声千般不愿,可时局如此又无可奈何。既然躲不过,那么完善计划才是当为之事。她柔声道:“敌军不会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方策略也决不可照搬。是否考虑一下仅由元婴巅峰的各位真人出战,依托出云山大阵为根基,进可攻,退可守,以试探为主,也不必与敌军过多纠缠。”
谷元真人道:“林夫人分析得有理。敌军战力缺损想来也不会急於硬桥硬马地做上一场。本人愿为林真人掠阵!”
关於会师之后第一场战斗的讨论一直持续到夜晚,胜利总是基於充分的准备之上。区区一天的时间当然不足以完成战前准备,包括秦薇针对设计的战阵,分组的配合等等都需要精雕细琢。
众多高人离开盟主营帐后,秦冰喊住了林风雨,又唤来曹慧芸,三人携手并肩向一处荒僻的小院行去。
小院被法阵包围,从符文的构建来看显然是一套禁锢之阵。院里陈设并不奢华却一应俱全,虽是软禁了院中之人也并未亏待。整个小院纤尘不染,每一样物事都摆放在应该在的地方,显得乾净而清爽,小院的主人当是花了好些心思的。石桌上一壶香茗正从壶嘴里飘出浓郁的茶香,此刻小院的主人正独坐於院中天井,手中一支浓艳的牡丹应是刚刚採下,液珠饱满的花瓣开得正盛。
她娉婷挺拔的身上着一件包肩曳地的绛蓝衫裙,将浑身裹得密不透风看不清一分春色。可因举起鲜花而滑落的袖管上,半截玉臂粉白莹滑,拈花玉指犹如新剥的笋尖,略微交错的双足秀如白鹤优雅。一眼看去便知是一名教养极佳的大家闺秀。
林风雨停在院门前未敢造次,而是高声道:“岳姑娘,林风雨前来拜会。”
“请进吧。”院中的岳姑娘目光空灵不知在想些什么,若是能与之视线对望,便会发现她的视线未聚於任何一点。而刚採下的牡丹则被她撕下片片花瓣,信手抛洒。直到林风雨三人踏过院门彷彿才回过神来,凝聚的视线从秦冰与林风雨脸上飘过,定在曹慧芸处才有了生动的表情,那满含着羨慕,嫉妒与顾影自怜的複杂。
“三位深夜到来,不知有什么指教?”岳翎将茶杯斟满,继续撕着手中的牡丹,视线也落在花朵上,不看三人一眼。
“为什么不能是来取你的性命呢?别以为提供了些消息,我们就会放过你。”曹慧芸目光锐利,只是岳翎浑不在意也不看她,全都落在空处。
岳翎嘴角一勾,笑容显得空灵:“我还有用,杀了我吃亏的可是你们。曹姑娘,咱们的遭遇有些相同之处,只是你的运气比我要好。如今盛气凌人是来显摆还是来嘲笑我呢?”
“你……”被揭开心中疮疤,曹慧芸禁不住有些恼怒。
岳翎并未让她说下去道:“人生无常,曹姑娘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感慨吧?”手中的牡丹已被她撕去所有的花瓣,仅剩下淡黄色的花蕊簇心。失去了花瓣的保护,在夜风中显得孤单无助而迷茫。
三人心中都升起一丝不忍,终究岳翎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受害弱女子。曹慧芸定了定神道:“岳姑娘,能否告诉我们,易天行宗主的意外和你有关系吗?”
岳翎将花蕊凑近鼻端轻嗅:“我送去的贺礼叫做同心珠,其余便一概不知,你们可以问问他的女儿,或许有更多的线索。”
秦冰的目光複杂。因为这颗同心珠引发了一连串事件,林风雨与扶语嫣险些丧命,可她心中气归气,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岳姑娘,我们都很同情你的遭遇。可迫害你的对头并不是神州啊,你为什么要帮着魔宗那帮人呢?”
岳翎随手拂去落得一桌的花瓣,两根手指一搓,光秃秃的花蕊打着旋儿随风飘荡。她平静地目视秦冰道:“我只是觉得不公平。前人的错误为何要后人来承担?你们高人的争夺为何要我这种小人物来承受苦果?我在魔岛被剥去了层层外衣,被百般凌辱的时候,谁来告诉我,为什么呢?”花蕊落地栽倒,无依,无靠。曾经高贵明艳的牡丹,如今只是一地落红,不久成泥。
岳翎起身又摘下一朵牡丹,行进间踏过满地花瓣,虽步伐轻盈,花瓣仍难免被碾碎。饮了一口茶,她又淡淡道:“秦仙子,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比谁都更想知道那么多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可我没有答案。於是我就这么做了,我这样的小人物呐喊声没有人听到,那么,就让我做点什么,就当是曾经在魔岛中遭受蹂躏的姐妹们无声的抗议吧。”
她又继续撕起了花瓣:“其实我现在也不错,步郎喜欢我,疼惜我,也不在意我不堪的过去。我也已身心俱陷於他。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寻一有心郎,很不错,曹姑娘你说是不是?既得佳偶,我帮他剪除障碍也是天经地义。你们若要兴师问罪我无话可说,若要说我做的错了,那就过分了些。”
曹慧芸摇头道:“岳姑娘这么说可就错了。牵连无辜之人的必然大错特错你感同身受,可魔宗的做法正是如此呀。岳姑娘,你是紫儿的闺中密友,该明白你出事之后她有多么着急。可是你现在的做法,会让她多伤心?”
岳翎撕扯花瓣的动作难得地停下,可也只有那么一瞬,空灵的目光有些黯淡道:“一在天一在地,我们只是玩伴绝称不上密友。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敢问林真人,若是我夫郎的遭遇发生在您身上,您身边的如花美眷们被当面凌辱,您又会怎么做呢?”
林风雨心头如遭重击,这一问竟让他答不出一个字来。若是秦冰宁楠,紫儿若鱼,语嫣秦薇慧芸被仇敌百般凌辱,他会怎么做?他会怎么做?扶语嫣昔年家门惨案他便怒发冲冠杀上慕容世家,若是爱妻们遭逢不测,他不敢想下去。
岳翎的目光终於聚集,凝视林风雨道:“林真人,我听说了您的事迹,虽说咱们是对头,可我一向对您万分尊重,整个神州只怕您是独一份儿。紫儿有您这样的夫君,我打心眼里为她高兴。您和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