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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游戏 第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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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复杂的不止是城市,他的心情也是。复杂得如真皮下的纵横交错的毛细血管。
来到伊利比亚半岛上的明珠——巴塞罗那。穆与风首先去的是位于市中心的步行街。兰布拉斯大街。这里大型的商店、餐馆、宾馆、剧院林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街的南部和北部贫富悬殊。北部为富人区。高级酒店,银行都座落于这一头。而南部却是红灯区。
坐在街上一间酒吧上。穆与风百无聊赖。
“你在等人?”一个温文的声音。穆与风抬头,上下打量着他。
一个英俊的混血儿。蓝色如深海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优美的薄唇,颀长的身材。与风承认,他比他还没有变成这个少年身体的时候还英俊这么一点点。
“没有。你是英国人?”他英语的发音很标准。带了点软软的语腔。
“我奶奶是英国人,我有四分之一英国血统。呃……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冒昧想问一下……。”男子欲言又止,冲向与风一笑。
“问吧。但我不一定会回答你哦?”与风眯了眯眼,审视着男人的危险程度。
“你在等爱人吗?”
“哦。你是心理学家?职业病发作,想剖析我?”与风懒懒地笑着。
“不。”男子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着,像新月。十分可爱。“我不是心理学家。但我看得出你在等人。”
“这是你跟了我一条街得出来的结论?”
“抱歉。我不是存心跟着你的。我也是来这里旅行的……只不过你看起来很特别……。”
“特别?”他变成这个少年之后就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在别人面前会是特别的。“这个太逊了。我就用过很多次了。”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男子涨红了脸,笑了笑。
“那你说我在等什么人?一夜情的?” 与风啜了口冰冻的酒,存心挑逗他。
“呃。不能这么说。”男子又笑了笑。叫来一杯红葡萄酒,便道:“就和这个差不多。”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在这里吃饭吧。所以叫葡萄酒来看胃口吧?”
“当然不是。”男子晃着手中如胭脂般的液体。
“你知道怎么酿造葡萄酒的吗?用红葡萄做原料。酿制时将葡萄汁和葡萄渣一起发酵,这样葡萄皮里的色素便会进入酒液内,形成红色的葡萄酒。一般红葡萄酒在发酵完成后要放入橡木桶内蕴藏一定的时间,进行沉淀过滤。大部分的红葡萄酒是可以在则酿制成的6个月内饮用,当然法国高级红葡萄酒是需要蕴藏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发挥其独特的品质,有些极品红葡萄酒的蕴藏期可长达30年之久。”
“哈哈。葡萄理论。接着呢?”与风看着这个有趣的男人,笑道。
“品尝红葡萄酒时,最好能提前1小时打开瓶塞,让酒与空气有充分接触,使酒质升华到完美的程度,则效果会更佳。红葡萄酒通常不用冰冻来喝,一般保持在摄氏15度左右为最合适。将红葡萄酒伴以肉类一起享用,其味将更加可口。”
“所以呢?”与风大概已经明白他所说的话。但还是问了下去。
“感情也是经过沉淀和发酵的。或许以前你没有注意到了。但到了最适合品尝的时候,他发出酒香,你也不要错过啊。”
“是吗?”不要错过?与风沉默会儿,“如果说我现在想喝威士忌呢?”
男人笑,深蓝的眼睛如无边无际的大海,“当然可以尝试。权当作比较吧。”
他俯下身,轻轻地在与风的脸上落下一吻,手也环住他的腰间。
与风一怔,心里微微颤动。竟然想起司雷吻他时的样子。沉醉?激动?或许都不是?
唯一可以确定的却是,他吻他时,和别人是不同的。不是纯粹的欲望,不是同情的安慰,仅仅是发自心海里的波澜涟漪。一圈又一圈的,带着浅浅的水纹,散开。
沉醉时,他分不清楚。但清醒时,他又何尝明白呢?
拿开男人放在他腰间的手,与风笑道:“抱歉。我还是喝不惯威士忌。”
男人苦笑:“有了比较。你就会闻到葡萄香的了。我看得出来,你对那人的感情很深。”
“我也不大清楚。”与风笑了。“不过还是高兴认识你,葡萄先生。”
“我也是。祝福你。”男人举杯示敬。“顺便庆祝一下我失恋了。”
与风和他干杯。他想,如果当初强暴他的人不是司雷的话,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报仇吧。
即使是会同归于尽,他也不会犹豫的。
但……他却这么轻易原谅了司雷。是否,爱情的酒精一开始就已经酝酿呢?
突然对旅行疲累了。月色清冷,冷如霜。
与风坐在酒店的月台上,晃动着杯中的红酒,把玩着手中的银环。
银光中转动着月晕,相得益彰。
他对着泼墨般的苍穹遥敬一杯酒,低声道:“虽然你我都没有什么对月伤情,对酒当歌的情怀。但真的想知道,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也在想着我。”
原来这个游戏一开始便有人在其中沉沦。
而这一夜,星星和月亮又各自寂寞。
看来,也是回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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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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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回到这里时一切都会改变。但似乎并非如此。
到处依然是蔚蔚离离的树木,依然是亭亭的楼台。变的似乎只有心情而已。
与风微笑,输入密码打开门。想象着见到司雷的样子。他会有何种反应呢?扑过来还是呆在那,或者会谈笑自若地说声:“好久不见了。”或者会激动地狠狠抱着他:“我以为你不再回来。”
会吗?与风翘起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突然发现可以有这些想象也挺有趣的。
“司雷。”客厅里空无一人,与风皱了皱眉,这个时候以前他应该在家的。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与风推开房门,身体如雷击一般,麻痹起来。
房中床上躺着一个慵懒的少年,明眸贝齿,眉宇轻戚,隐隐透出一股艳丽风情,说不出的清丽动人可爱。
与风是这事中的行家,当然明白这是做爱后的神情状况。
司雷!
与风恨得磨牙,胃里像灼烧一般痛。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你的。我们从不调查对方,因为我们互相信赖。
但为什么偏偏是,为什么偏偏是——
与风走过去轻轻抚摸少年的脸。与云,他最疼爱的弟弟。
“你是——。”穆与云闪着晶亮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星星。
与风翻开他衣领,看着其中严重淤痕,青紫交错——明显的剧烈做爱的痕迹。
“你是罗落?”与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问道。
“我看过司徒哥给我的相片,里面的你好可爱。”与云勉强地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穆与风低声问。
而与云似乎没听到,依然嫣红着脸说自己的话,“司雷哥很喜欢你呢,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看重过一个人,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断他的话,与风用力抓紧他的双肩,大声地问道。
他不想听司雷什么什么的,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与云会在这里,以这个状态出现在这个地方。
“他……。”与云给吓到了,微张着小嘴看着他,却说不出来。
与风一阵心疼,他知道自己失态了。
“抱歉。”他深吸一口气。“告诉我好吗?”
“是不是司雷?”
与云呆住了,脸上一阵红白交错,良久也说不出话来。
“是不是司雷?”与风重复问道。他不想再冤枉他,所以即使与云难堪,也要问个清楚。
而与云也盯着与风,眼神交织着幽怨和不甘,心内却汹涌澎湃。
“是他吗?”与风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温柔地问道。
……
……
“是的。”咬紧了下唇,与云垂下了眼睫,不敢再看他。
“禽兽!”与风狠骂一句,旋风一般冲了出去。
“等一下。”与云惊慌起来,冲下来想拦住他,却只听到门甩上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与风因为心跳加剧而感到钝痛。他以前对着说的话是假的吗?他以前做的事是假的吗?他以前对他做的承诺也是假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他的犹豫又算是什么?那他做的决定又算是什么呢?
与风发现他现在连平心静气都很难做到。连同要给司雷一个惊喜的打算也一起放弃了。
开着跑车在公路上狂飙,他拨通了司雷的私人号码。里面传来的是沉稳的声音。
“喂。”
“是我。”与风深吸一口气,冷冷地说。
“你在哪?”电话旁边传来东西打翻的声音。
“我回来了。有事找你。”与风突然心痛。
在外的一年,他经常会想到这个场面。说着“我回来”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情景呢?司雷会是怎么个表情呢?自己会怎么反应呢?每每想到这时,他都会露出会心的微笑。他期待这个场面。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会在这种情况、这种心态下说出来。
不要辜负我的信任啊。司雷!与风在心中嘶喊着。
他还记得司雷带他回家后的那个晚上,那个有力的拥抱。
记得擦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时,真挚又痛心的眼神。
也记得离别前贴在他胸口时的那种温度和颤动。
所以,不要让我相信这是事实。我接受不了。
一个他疼爱的弟弟,一个誓言说着爱的朋友。
他无法接受其中的背叛。
“我在雨轩里,你要过来吗?”声音激动得有点沙哑。
“是的。”与风不知道自己的眼睫在颤动。“有些话,我要当面问你。”
“我在等你。”司雷沉稳的声音时候只是在叙述一种事实。
但听到这句话的后的与风却突然挂了机。
全身颤抖。
他知道的,司雷在等他,一直在等他。等他做出决定。
但……与风抓住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而发白。
为何要发生这种事呢?司雷不知道这对他来说便是无可挽救吗?
车子到达雨轩。那里是司雷名下的产业。也是他和朋友经常聚会的地方。前厅是色彩鲜艳的壁画和洁白如玉的大理石塑像,还有一些种类繁多的艺术珍品。
后厅则是一武场。可以说是他们间武术交流切磋的地方。
今天是聚会的日子。与风下车出示证明的时候才记起这么一回事。
沉着气走进后厅,司雷和司徒都在这里。但与风不管他人,径直走到司雷面前,劈头就问道:“与云的事是怎么回事?”
司雷见他先是激动,但一听到他的问题却是一愣:“你知道了?”
“你!”与风气红了眼,心却如石落水井,一直往下沉。“你疯了,他只有18岁。”
“我很抱歉,与风。”司雷认真的看着他,“但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说。”
“混……混蛋!”与风差点把牙龈咬出血来。“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我看错你了!”
他随手就从旁边的黑裂纹岩石的墙壁上取下一把软剑,一抖便向司雷攻去,厉声喝道:“我先斩了你这个淫贼。”
司雷听了却一怔,“什么淫贼?与风你……。”他刚想说话,与风的剑已经如灵蛇般窜到,逼到他连翻几个身,才避开这重重的剑影。
与风心神烦乱,此时更是恨极了司雷,出手更是毫不容情。剑光直如平地涌起的秋水,密不透风地向司雷泼去。
“与风你听我说……。”司雷这时真是分身无术,一见与风使出的是师门的独门剑法,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我先宰了你再听你说。”与风冷笑。“唰唰唰”几剑过去。都是辛辣凌厉的剑法,霎时整个武厅里杀机弥漫,唳气冲霄。
“与风!”司雷脸色煞白,想到事情必有蹊跷,但又在剑虹乱闪吓不能和他解释。一时乱了心神,也顾不上司徒在场,竟叫出了与风的名字。
“枉我这么认真,你竟然给我逢场作戏。”一想到这里与风就怒火中烧。手腕一抖,又是几个剑花起落。
但司雷这次竟然不躲,直直地站在那里,等着剑光向他喉头射来。
与风大吃一惊,手一震,剑锋一偏,就从他的肩头险险滑过,削去了大片的衣服。
“你疯了。干什么不躲?”
“你不是说要宰了我就听我说吗?现在可以了吗?”司雷刚才差点进了鬼门关,现在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你!”与风是又气又怒,恨得咬牙。“当”一声把剑扔到地上。
狠声道:“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生气?”即使是如此,司雷看着他的眼光也是柔和的。
……
与风抿着嘴不出声,半晌才怒道:“你和与云这样,难道我生气也不行么?”
司雷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和与云?与风,你误会了……。”
“我亲眼看到,与云亲口承认,难道还是我误会吗?”
司雷神色凝重,“我不知道与云刚才和你说了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他绝对没有进一步的亲密关系,就是我对他好,也是因为你。”
“那你刚才又承认?”
司雷愕然:“我什么时候承认?”
“刚才你对我说‘很抱歉,不知道怎么对你说’。难道不是承认?怎么,转头就忘记了?”与风冷冷地盯着他,抱胸问道。
“原来这样啊。”司雷轻叹,伸手过去去抱与风,却给他推开,只好讪讪地苦笑道:“虽然这件事对你有点打击,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然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快说!”
“和与云发生关系的不是我,是与天。”
怎么会?与风瞠目结舌,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他们是兄弟啊。”
司雷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不怎么和你开口。与天强暴了他,他跑到我这里躲避……我之所以对你说抱歉,是因为我没有待你照顾好他……真的很抱歉,与风。”
看着司雷澄清的眼光,与风愣了一会才道:“真的?”
司雷苦笑:“我言尽于此,相不相信就由你决定了。”
与风咬唇,司雷这样说,那就是与云故意说谎。他为什么这样说呢?也是为了一时之气吧。
与风头疼。这次的确是他太冲动了。
手摸上那个银环,与风带点歉意,看着还在等他回答的司雷,一时倒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倒是他们一沉默下来,司徒倒找到机会出声了:“喂喂喂!你们忽视我已经很久了,难道我透明到这个程度了吗?”
“嘿嘿!”看到两人都不理睬他,司徒笑起来:“你们倒向我解释一下嘛,为何刚才司雷叫小落为‘与风’了。还有的是怎么小落会使望堂的独门剑法,使得也挺熟练的……。”
瞪了多事的司徒一眼,与风剔眉,“有什么好解释的,我是穆与风,他叫我与风是理所当然的,会使望堂的剑法也不奇怪吧。”
虽然已推测到十之八九,但真正听到时司徒还是吃了一惊,询问似的望向司雷。
司雷无奈地点头。
“天!”司徒兴奋地大叫:“真的,真的?与风还没死。”
“废话。我死了会站在这里吗?”与风受不了地翻白眼。
司徒则哈哈大笑:“哇哇~与风,想当初怎么也算是个成熟稳重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大好男人啊,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可爱?还长得一副小受样。哇哈哈……哈哈……”
“你说谁是一副小受样?”与风寒了脸,反手就扣住几支银针,准备让他脑穿孔。
“你和司雷床都上了,还怕我说——哇啊——谋杀啊,有人老羞成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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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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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落幕。
最难堪的是与云。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气一下你……并不是有心要你们吵架的……。
与风微笑。他是明白与云的。小孩子心性,争高斗傲,从不计量结果。温室中的小孩。
他接受了他的道歉。说生气,他又怎会生他的气呢?
次日,与云离开了司雷家。独自一个人去旅行。而与风终没有把他身份的真相告诉他。
“你放心他一个人走。”司雷问。
“他终会长大的。”记得那绵绵细雨下那苍白的脸。与风淡淡地说着。雨丝飘进脖子,冷飕飕的。
“先不要让与天找到他。他需要时间。”等他有一天心里有阳光。等他可以扫除所有的阴翳。
“嗯。你打算插手他们的事?”
“不。”与风淡淡地说,“那是他们的事。”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身份。”司雷从后面抱着他,埋进他的脖子。他喜欢这种感觉。
“不了。有些事情该知道时总会知道的。”
“我知道你顾忌什么?”司雷吻着他细腻的脖子低笑。笑声有着叹息。“你怕你不会在这个身体会呆太久……你怕你会再次离开,你怕他再次为你伤心……是么?”
“……”
“你怕你的亲人会伤心,你为你的亲人着想,那你为何要告诉我呢?你不怕我会伤心吗?你以为我现在还可以舍得你离开吗?”转过他的身子,司雷捧起他的脸,认真地问道:“与风,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地位?”
“……因为你够坚强,你可以承受的。”咬着唇回答,与风抚上他的脸。那么坚硬,像刻出来一般。
“……为什么你以为我可以承受呢?我也会痛的。很痛很痛。”因为可以承受,所以注定要给牺牲。
司雷苦笑。他并不觉得自己牺牲了。他感谢和与风的再次相遇。
即使换取这瞬间的幸福,要付出太多痛苦,他也愿意。
“与风。和我结婚可好?”司雷突然问道。
“你是说笑?”与风一呆。
“我是认真的。”
“认真地说笑?”与风别过脸。“你父母不会同意的。”
“那是我自己的人生。”司雷让他认真地看着他,细细的吻着他的脸颊。“司家现在是我作主。”
“……”
“不要考虑了,其实你很想答应的是不是?”
“……”
“……”
“你喜欢玫瑰还是百合?”
“我没答应。”
“婚礼在哪里举行好呢?美国还是荷兰?”
“我还没答应!”
“宝贝,钻戒喜欢哪种样式的?”
“我说我还没答应!”
“也请司徒一起来吧。”
心肌梗塞。
“那你和司徒结婚好了。”
“呵呵……宝贝,不要吃醋,我和司徒是一清二白的。”
……无力……这和吃醋有什么关系啊?
“好了。与风,不要生气了。你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
怒火冲天……更生气了!
“谁是新娘啊?”穆与风脸黑,这家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哈哈………。”司雷大笑,一把抱住他,轻声在他耳边喃呢。“我想跟你说……”
“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了。”
“嗯,我知道。”人影交缠的瞬间,暖意嫣然。
飘零的雨丝带来了芬芳,风和树木也静静地相拥。
转瞬之间,足以抵得上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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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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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便是冰与火的交融。
司雷那个苦啊。自从穆与风要重新锻炼身体机能开始,司雷就一直在头疼。如果与风要他做实践的对手的话,他就更头疼了。
不放水,一不小心打伤了宝贝,他心疼啊。
一放水,一不小心给他宝贝看出来,他就全身疼。(给打的…_…|||)
现在司雷就有脚下踩着火焰,头顶上给冰砸的感觉。又冷又热,痛啊!
“你不认真的话,可要小心一点。”穆与风讪笑着,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躲开他的侧踢,司雷神色一凛,也不敢大意了。就算是力量上有差距,与风的速度,动作,节奏感,爆发力也是一流的。一不小心给他踢中要害的话,那这辈子也不用干了。
“老婆放心,老公不会弄伤你的。”司雷兴致突发,也认真和他较量起来。
“下流。”与风只觉得一阵风掠过下身的位置,连忙跃出圈子,啐了一口。
“这个也算。”司雷嘿嘿地笑着,“拳脚没眼啊。”
这个人变相着吃豆腐。穆与风恨的牙痒痒。跆拳道,柔道,空手道,散打……一起向他身上招呼。
“谁是你老婆啊?”
“老婆,你打得太乱了,心浮气躁,武者大忌啊。”笑着挡住他的截拳和上段踢。司雷露出赞赏的目光,果然是他老婆,可以把招式融合的那么好,浑然天成。
“死不悔改的家伙。”穆与风一瞪眼,顺便一个赏给他一个侧踢。
风声很小。但很凌厉。司雷眉一挑。这家伙进步得太快了。比起他们初见面时的攻击有逼力多了。
险险闪过。司雷不等他收回,瞬时抓住他细小雪白的足踝,微微用力往下一按。
穆与风大惊,一个踉跄向前摔倒。刚好给司雷接住,一起倒向地面。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难道我没有好好地满足你。”轻佻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司雷马上遭受到与风的怒目而视。
“你变招太慢了。”司雷呵呵地笑着。
与风抿嘴。“放开你的手。”
“先给我一个吻。”司雷紧紧地抱着他的细腰,眯眯眼。陪他练了这么久,多少要点报酬吧。
“……那你先放开我。”这小子,随时随地占便宜。
“一言九鼎!”
“你先闭上眼。”眨了眨眼,穆与风笑了笑,他好像一直都在被动,看来也应该主动一下了。
“我闭眼?”司雷抗议,他不会耍他吧。
“叫你闭就闭,哪来的这么多话。”与风瞪眼。
“……”
“好吧。”两人对恃了一阵,司雷屈服。美人送香,不受白不受啊。
“呵呵。”看见司雷真的主动闭上了眼睛,与风撑起身子,轻轻地掠了下他额际的头发,慢慢地俯下身去。
“真热情啊…………。”
唇舌相挑,甜美津液交融……打断在调侃的声音中。穆与风有种想摔倒的感觉。
“司雷你的安全系统应该换了,起码不要老是让人进来参观啊。”起来白了正站在门外的司徒一眼,穆与风顺便看到了站在门外震惊莫名两位老人。
“伯父。伯母……。”天啊!司徒这家伙就是不能做好事吗?
“爸,妈。”收回看见父母的一时震惊,司雷整好以暇地的站起来。
“小雷……你、你……给、给人压在身下……天啊!这不是真的……。”杨丽雨一阵晕眩。
一时不能接受自己高大英俊潇洒的儿子给一个星星眼的纤小少年压倒在身下亲吻的场面刺激。
真的是太刺激了!
“妈。你说什么?”司雷好笑。扶着快要晕倒的母亲到沙发坐下。“你们怎么会来的?”
“咳!”司懑打量着站在一旁的穆与风。“来看看你。”
“是吗?”司雷横了一副无辜样子司徒一眼,一定是这个家伙在搞事。
“这位是?”司懑眼神凌厉地看着穆与风,不怒而威。
穆与风微微一笑,知道司懑积威所在,也不在意。“我去倒茶。你们慢慢聊。”
看见与风走开。司懑才叹了口气,“小雷,你真的喜欢这个小男孩吗?”
“爸。他不是小男孩。你以后会知道的。”二十八岁的小男孩?司雷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起码他是不敢把与风当作是小男孩的。
“我是怕你会受伤害。这样的事情太多了。”司懑皱眉。儿子真的是死心眼。
“放心。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老爸你过虑了。”司雷哼哼地笑着。这个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谁敢管他的事谁就倒霉。
“但那个男孩呢?”司懑严肃地问。一旦在意便是弱点,这男孩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吗?
司雷沉默了。“我真的很担心……。”
“那他……。”
“我真的很担心那些惹到他的人的下场。唉!”司雷叹了口气。想起穆与风报复手段的残忍,他那个心寒啊。
他知道与风有些不知名的部下分布在世界各地。从来不用见面只听其命令。
而这段休养生息的时间里,与风可以凭他以前的记忆恢复多少势力是连他也不知道的。如果真的是有人惹怒了他,后果是他也不敢想象的。
“看来他也不简单啊。”司懑若有所思的微笑。
“老爸,你最好不要去调查他。”司雷也微笑。“会有危险的。”
“哈哈哈……。”司懑笑着用力拍司雷的肩膀。“我只是关心儿子,无聊的事我怎么会去干?”
“当然。这么无聊的事,以我老爸的智慧是绝不会干的。”司雷给也笑。这老家伙来干嘛的?
“你们很好谈啊。伯父、伯母、司徒,留在这里吃饭如何?”端茶走过来的与风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面。
“呃……不了。我有急事,先走了。”司徒一听到吃饭,全身汗毛都电了起来。马上抽身就想走。
“不急。吃完再走吧。”眯眯地笑着,与风已经把他按了下来。敢给他搞鬼,不给点教训他,怎么能让他走出门去。“我来煮。”
“不用了吧。”司雷脸黑。他是无辜的。
“一定要的。”穆与风笑。转身去厨房时附在司徒耳边低声道:“你现在走了话,我保证你以后会更惨。”
晕!司徒倒地。终于知道什么是自作自受了。
“老爸、老妈,我先送你们出去。”司雷趁与风去厨房时,就准备送客。开玩笑,他老爹老娘都一把年纪了,怎么受得了一餐的荼毒。
“这么快就赶我们走。”杨丽雨不满地看着儿子。
“下次再来。下次再来吧。”司雷只是想急着送客。
“喂。”杨丽雨还是拉着不想走。“等一下啦,我有东西给你。”
“又怎么了?”司雷头疼。
“这个。”杨丽雨塞了一个包装盒给他,“本来是想给我的儿媳妇的。不过现在看来……你适用多一点。”
说到这时,她不忘嘟囔几句。“真是的,想不到你的适应能力这么强。高大威猛的,竟然在下面……。”
“什么?”司雷一头雾水。
“我们走啦,你保重吧。不要做得太激烈了,公司还有很多事要你亲理的。”
“哦……。”司雷还是一头雾水。看着手中精致的小木盒,有点莫名其妙。
“走啦。”不知何时,穆与风已经站在后面了。
“他们是老人家,你又何必为难他们。”司雷笑着,俯身给他一吻。
“我没有。”穆与风叫屈。“这次的饭菜是叫人送来的。我只是想热一下。谁知道你们这么敏感。”
“没办法。这是用我的胃换来的经验。”司雷好笑,这家伙啊,看来是体贴他吃不惯他的菜,才叫人特做的。
“我做的有这么差吗?”与风不满。
“不。”司雷微笑。“你做的是最好的。”
“是吗?”与风笑弯了眉。“那以后我天天做啦。”
“啊?不是吧!”
司雷这下真的知道何谓是祸从口出了。
“老婆,刚才那句可不可以收回来。”
“谁是你老婆了?”司雷给赏了一个狠狠的暴栗。
(ps:司徒在厅上挺尸。还在苦恼今天的饭局怎么挨过。)
当天晚上,与风看见随便给抛在床上的精致的小木盒。
问道:“这是什么?”
司雷耸肩:“老妈给的,他说我适用。”
与风拆开包装,惊讶:“你确定你适用?”
“可能吧。”司雷不太在意,“这是什么?”
“高级润滑剂。那里用的。”
司雷黑线。老妈这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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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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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之后,司雷就把老妈列为禁止来往的黑名单。想不到这反而给与风嘲笑:“大男人为这种小事生气。真是丢脸。”
而事实上呢?司雷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苦恼。不是为了双亲的事。而是为了与风。
他很珍惜和与风在一起的一分一秒,其中的滋味就如水流动,清澈平静又波涛汹涌。但,他却有点害怕这种不安稳的感觉。与风的态度对他永远都是暧昧。有种让他在悬崖上走钢索的刺激。既渴望对面看不到的结果,而又前路茫茫,给风一吹,就不住地晃动。
换句话说,就是他没有安全感!没有安全感就会怀疑,有了怀疑就有揣测,有了揣测就有误会!
这令司雷苦恼。以前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事情,所以他可以潇洒来回。现在他潇洒不起来了,全因他在意。
“所以你不确定与风是否爱你?”坐在司雷办公室里的司徒好笑地问。“是何事让你产生这种错觉?”
司雷皱起英挺的眉:“他迟迟不答应我的求婚。”
“天!”司徒有种大笑的冲动:“如果你说你做新娘的话,我保证他会马上答应的。”
“不是这样问题。”狠瞪了司徒一眼,司雷才道:“婚姻只是一个标签。可有可无。问题是与风对我的态度。”
“什么态度?若即若离?”
“……”司雷迟疑了一下:“从上次他回来我们就没做过。”
“不是吧!”司徒用尽量夸张的表情表示吃惊。“你不行啦?”
“你找死!”阴森森的声音。寒流过境。
“哈。只是说笑。”司徒连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你没要求?”
“他拒绝。”司雷皱眉。“而且没给我任何理由。”
“原来说来说去你是欲求不满。”司徒失笑。这对冤家啊。
“我对别人没欲望。”司雷叹气。“和别人做就如喝饮料,完全是调剂的。但和与风……不同。”
“嗯?”
“有了感情的欲望就不同。嗯……你明白吗?就像喝酒,心神迷醉不能自拔。”
“嗯。”司徒点头。“完全明白。你不但未喝先醉,还酗酒成患。唉,又是一个一头撞进爱情的迷宫里找不到方向的醉鬼。”
叹了口气,司徒走近他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兄弟加油啊。心神散乱的话,肯定是满盘皆落索。”
“你说与风会妒忌吗?”司雷突然问。
冷汗。“我看不太会。你不是想……。”
“就是。我想找你和我演戏。”
暴汗。“兄弟,珍惜生命,远离纠纷啊。”
“放心。只是个玩笑。”伸手抓住想飞逃的司徒,冷飕飕地问:“别忘了你是配角,想去哪里啊?”
“不是吧?”司徒语魂飞天外:“我是无辜的耶,你们的事为何要拖上我啊——”
司徒很无奈。但他有理由无奈。
当一支黑色的枪对着你要你脱衣服时,就是他这样的贞忠烈男也要屈服在恶势力之下,脱!
“只是演戏。”司徒强调。
此话只引来对面的人一声嗤笑,“你以为我对你感兴趣啊。排骨!”
司徒无言。他这样也叫排骨的话,那真正的排骨叫什么?牛排啊?
“差不时间了。”司雷收起枪支,笑着对司徒说:“入戏一点啊。与风不是傻瓜。”
他是恶魔。司徒一想到后果就打冷颤。“我怕太入戏,你会不好解释啊。”
“是我解释又不是你。紧张什么?”
他要劈人的时候,可不分你和我的。司徒嘟囔。要他在与风面前作猛男秀,肯定只有给人砍的份。
“他回来了。”看到监视器中的人影。司雷扬眉,“我们先作前戏吧。”
“嗯……好……但我有一个问题……。”司徒看见面前压过来的黑影,连忙叫道。
“快说!”
“为什么是我在下面啊啊啊?”
“闭嘴!”这样还用问?他不在下面,难道要自己在下面啊?这样在与风面前多没面子。
穆与风把玩着手中新买的小刀。快步拉开门。刚和甄和擎玩了个激烈的游戏,兴致也兴奋起来了。
说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有亲自动手做这么激烈的运动——以前总是为家族的事业东奔西跑,就是有心也无力。现在倒可以玩个痛快的。
“……反正现在只有司雷在忙了,我权当休息一下。”想起司雷现在还为事业挥汗的样子,不由浮起淡淡的微笑。
“嗯……”刚在厅里坐下的穆与风听到房里的异动,微微皱了下眉,“司雷这家伙,这么快就回来了?”
自从几次给司徒闯入之后,与风就亲自动手重装过所有的安全系统,免得老是给人参观。所以他对房里的人是司雷确信不疑。
插了个晶片进入巴掌大的电子笔记本。与风笑笑,“先弄好这个程序再理他。”
而在房间里的两人那个苦啊。怎么与风还不进来啊?
“快压死了。你确定他回来了?”司徒尴尬地维持这个姿势。
司雷的脸是比大阴天还阴。“你叫大声一点。”
“叫……我、我?”司徒口吃起来。“不是吧?”
他的英名!他威望!难道就这样要尽失吗?
“做不做?!”
“尽量!”分明就是威胁嘛!
听到房里的异响加大。与风皱起眉头,司雷这家伙搞什么鬼啊?
他放下笔记本,跳起来就向房里冲去。
“喂!司雷,你给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