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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逍遥风流记(未删全)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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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就料中小辈们往北逃。香坛的弟子却偏不信邪,在南门外布伏……”

  路旁的树下暗影中,草稍微动,模糊的怪影暴起,有如小动物受惊急窜,更像幽灵幻现。说快真快,根本无法看清形影,眼角瞥见有物隐约而动,怪影便已近身。

  三个自以为是神仙级的高手,在幽暗的山径中行走,居然毫无警觉心,完全没有敌情的顾虑。这也难怪他们疏忽大意,三路人马,百余名高手听高手,穷追两个年轻的亡命逃遁胆小男女,还用得着提高警觉?

  打击碎然光临,阴沟里真的翻了船。

  第二个中年人总算怀有些少警觉心,反应也就比两位同伴早一刹那,路旁怪影一动,便知有情况发生,本能地紧急运功,而且身形挫动,抬手准备应变。

  但仍然慢了一刹那,左胸被劈了一掌,狂叫一声,身形摔出。

  幸而这一掌无意杀人,力道仅相当沉重而已。

  第一个为首的中年人,身形直掉出两丈外,叭啃一声再滚了两匝,挣扎难起。

  几乎在同一瞬间,断后的第三名中年人,左胯被一脚民踹中,身形急剧旋转,砰然一声大震,扭摔出路旁滚入草丛,厉叫着手脚乱爬。

  怪影向侧窜,一击奏功立刻撤走。

  可是,稍晚一刹那,从路的对面窜出的稍矮黑影,却扑向最后倒下的第二名中年人。这位中年人所受的打击最轻,可能是由于早怀戒心,紧急运功也产生了相当程度的抗力,摔倒便立即一滚而起,恰好接住了稍矮的黑影,不假思索地在晕头转向中,本能地双掌齐推。

  一声闷响,右掌与稍矮黑影伸来的右爪接触,本能的出手防卫,居然瞎猫碰上了死老鼠,及时挡住了直探而入的小手。

  哎一声惊叫,小黑影的小手,禁受不起巨掌的推挡,身形扭转斜冲,屈右膝挫倒。

  一声怒吼,中年人狂怒地扑上了。

  小黑影已无法闪躲,大事不妙。

  窜走的黑影重新折返,像电火流光,抓住小黑影的背领拖走,一脚将中年入扫跌出丈外。

  第一名为首的中年人爬起来了,剑出鞘冷芒闪烁。

  “人呢?”

  为首中年人历叫,剑向四面拂动。

  黑影已经失踪,剑没有攻击的目标。

  “是什么人偷袭?”

  第三名中年人爬起又跌倒,痛得比牙裂嘴:“我……人要剥他的……皮……”

  “是那两个小辈……”

  第二名中年人,从路旁的草丛中狼狈地爬出:“他们并……并没远逃,在……在这里打埋伏,咱们栽得真冤。”

  后面来路处脚步声急促,三个灰影衣袂飘飞步掠走,由于用杖不时点地,声音可以远传,远在二十步外,便已听到声音,人影亦现。

  “咦!”

  飞步当先的人影,显然看清了三个中年人的狼狈像,声如洪钟一面说一面脚下放慢:“你们江右三仙,显然意外地被鬼怪捉弄了。”

  “给我滚到一边凉快去。”

  为首的中年人恼羞成怒,向第三者发泄:“你们京都三菩萨,同样有被妖孽拖入地狱的一天,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混蛋!”

  “呵呵!天仙道友,火气别那么旺好不好?”

  为首的中年挟禅仗大和尚大笑,不以为逆:“啦?碰上什么扎手名宿了?”

  江右三仙,绰号狂妄得很,称天仙、地仙、人仙,是弥勒教龙虎大天师的徒孙辈中,极有成就的几位仙级弟子,据说法力无边,武功超生拔俗。

  京都三菩萨,是苍天都中的菩萨级重要弟子,地位仅次于佛级,是超度孽海亡命的主要负责人。

  他们的名号是圆光菩萨、圆智菩萨。圆慧菩萨。

  弥勒教以禅近道,所以有地位的弟子,穿道装而不穿掸服。

  苍天教以道近佛,也称苍天道,重要弟子穿禅衣而不穿道农。

  总之,这两个教十分令人迷惑,一称佛教而装束却是道家面目;一称道教,却以和尚面目现相。

  苍天教在京都,取代弥勒教地位之前,双方在京都狼狈为奸,彼此的重要人物,相互勾结当然颇有交情。

  弥勒教败没撤出京者,原因并非出于双方的明争暗斗,双方并无利害冲突,小规模的争名夺利现象并不严重。

  但在弥勒教的门人子弟心目中,被苍天教取代夺走地盘,毕竟不是愉快的事,难免心有芥蒂,暗中仇恨难解。

  这就是九幽逸客陆大仙强占皇甫家,要在芜湖建秘坛,弥勒教的人毫不留情大加挞伐的原因所在,不容许苍天教在芜湖取代弥勒教的地位。

  三仙三燕萨都是旧识,见了面不立即反脸,已经够交情了。

  三菩萨真不该冷嘲热讽的,双方的门人子弟,本来早就水火不容你砍我杀啦!按理应该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但高阶层地位高的入,当然不便见面便挥刀舞剑你砍我杀,但持风度有其必要,因此还能各怀机心和平打交道。

  圆光菩萨首先表现出良好风度,不在言词争上风。

  “屁的扎手名宿。”

  天仙说话却不友好:“不关你们的事,闲事少管。哼!你们来干什么?”

  其实,江右三仙并没看清袭击者的形状面貌,并不敢肯定是高大元与杜英,变化太突然太快,而且天色黑暗,一接触便被打得晕头转向,怎知两个黑影是何方神圣?

  另一不敢肯定的原因,是高大元两人,绝对不可能具有如此可怕的攻击能力,也没有胆量向高手名宿,发动以寡击众的实力。

  即使敢肯定是高大元与杜英所为,他们也不肯承认,以免丢人现眼,说出来并不光彩。

  “呵呵!咱们彼此心知肚明,还用问吗?”

  圆光菩萨也知道不能多问,问对方也不会说,用笑声转移敏感的话题:“后面你们的大群弟子即将赶到,贫憎得先走一步免生是非。贵门下弟于势壮气盛,贫僧还想在功德完满之后,与贵门下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再见!”

  三僧举手一挥,快步离去。

  “咱们也走,免得让贼和尚占了先。”

  天仙咬牙说,忘了痛楚领先急奔:“即将赶到的人,定然是敌非友。”

  杜英是被高大元半架半扶挽着走的。

  小姑娘不知厉害。贸然抢出参与袭击,根本不知江右三仙的底细,妄想乘机检死鱼破地他在晕头转向中一掌拍中右爪,整个右半身被震得麻木发僵,气机几乎被毁,走动时浑身发软痛楚难当,已无法独自行走。

  高大元也相当狼狈,不但要搀扶小姑娘穿核排草落荒窜走,还得背了两人的包裹,行走不便。

  更得留心是否有人追蹑,小心摸索寻觅可以通行的地势,因此不时失足被绊,吃足了苦头。

  在山东麓的宛溪河岸丛林中,他停下歇息,先走动察看四周的环境,”

  这才拨开草坐歇息。

  这一带是府城的北郊风景区,所有的山林皆禁止推猎,因此林深草茂,地势幽僻隐蔽,躲在这附近藏匿,十分安全。

  下游远处,隐隐传来时缓时急的犬吠声,想必数里外有村落。

  这一带属敬亭乡,是宣城县最富裕的乡镇之一。

  上游数里外,有一座三河口河泊所,以往有兵勇管制宛溪句溪两条河水,也兼管水运的税务。

  由此可知,这处城郊的山区,距城仅十余里,不便是郊游的胜地,也是村落星罗棋布的富裕城乡,而非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地。

  把小姑娘安顿在草窝中,他再用手接换小姑娘的手臂身躯,作一次详细的检查,再给小姑娘吞服了三颗引气归元的豆丹。

  这种扑打震伤其实不算严重,在两人眼中,伤势算不了一回事,练武人对疗伤学有专精。但为了避免后患,高大无必须用心照料,他本来就是可能行功自疗的高手,这点创伤小事一件。

  “还得休养三两天,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擅自逞强出头乱打乱杀。”

  他用外衣作会,小心地盖住小姑娘的身躯,和衣在一分躺下,语气略带埋怨:“叫你躲好不要出去,你却不听话……”

  “好啦好啦!”

  杜英阻止他埋怨:“谁知道他们如此了得呀!而且他们有三个人,而你以一比三,我能放心袖手旁观吗?”

  “他们都是武功惊世,见过大风大浪,见识与经验皆无与伦比的老江湖。你一个初出道的黄毛丫头,那配和他们贴身相搏?”

  “你比他们更高明……”

  “我可没有这种狂妄的想法。”

  他有点不悦:“如果我真有把握。就不需打埋伏偷袭试他们的斤两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种赌命玩命的游戏非常危险,谁也不敢肯定自己必定是胜家,所以我一击即走,几乎因为你的误事而被他们困住。下为不例,知道吗?”

  他早已感觉出,这位小姑娘实在有点狂妄无知,天生的闯祸精,做事不自量力不顾后果。惹上四海社天暴星庐山四狼那些人,就是具体的自不量力表现。

  在玩鞭亭吃了朽,居然还不肯放手。他本能地觉得,这与侠义襟怀无关,假使这小着头真的天生侠胆,路见不平毅然拔刀相助,就该堂而皇之与一剑愁飞花玉女并肩站,何必踉在一旁看风色?显然出于好奇好玩的心态管闷事,并无与悍贼们拚死的念头。

  那天要不是他的出现,小丫头决不会与一剑愁共患难共死一决的。

  “我……我知道我错了。”

  杜英伸手握住他的臂膀低声说:“以后我……我听你的。”

  “杜英,即使我不比你痴长几岁,凭我问道的经验与见识,你也该听我的,只要有丝毫的疏忽,便会促使你我同陷危局。”

  他的不悦消失了,骄傲自负的人认错,值得原谅:“好好睡,明天将相当难过,如不养足精神,决难应付凶险。”

  杜英突然挪近他,挤在他身侧作深长呼吸。他拍拍杜英的肩膀,心情放松安然入睡。

  感觉中,紧倚着他入睡的杜英并不是女人,不是世俗的孤男寡女,只是一个相当熟悉的同伴,完全忽略了性别的差异。在他的心目中,洪泽二龙女、白衣女郎施明克或者飞花玉女,她们才是女人。甚至在朦胧中,杜英转身抱住他的腰,脸偎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呈现异状,他也毫不在意,只感到倦意甚浓,目下所需要的,是充足的睡眠,其他的事毫无意义。

  这几天,他的确累了。

  三路人马遍布在山区,搜索附近的村落。逃走的人需要食物,向村落找食物歇息理所当然。

  各怀鬼胎,搜索需要大量人手,因此三方面的人,皆人同此心,认为对方的人可以利用,不必汉之过急把对方赶走。即使对方首着先鞭,最先把高大元两人寻获,或者将人先擒住,仍有压取的可能。

  苍天教的人,更是表现得大方,碰上其他两路的人,也不动声色不露敌意。他们要的是仙书秘友。

  仙书秘其是不会变幻消失的,任何一方先夺获,他们都有把握从对方手中夺回来。至于高大元的死活,他们似乎并不介意。

  这是说,三方面的人马,都怀有同一念头:利用另两方的人增加搜索面。因此,心照不宣,在搜袄高大元之前,暂时默许敌对的人存在。

  人多好办事,搜索的散布面扩大。

  出山的路径已完成宽大正面封锁,猎物的确不曾逸走,必定仍在山区藏匿,全力在山区搜寻,必可成功。

  三方人马陆续抵达,少1不暗中较上了劲,各怀机心各有打算,互相利用各展神通,要在夺获国的物之前,务必保全实力。他门全部心中明白,最先动手向高大元逼迫的一方,必定受到相当程度的损失,因此必须设法避免太大的伤害;损失过大,便无法应付其他对手争夺了。

  天暴星在芜湖,仙书秘艾得而复失,毛病出在损失重大,无力保护获物的安全。

  每个人都心中有数,都以自己的利益衡量情势。

  尽管三方面的火势成水火,但谁也不想惹事生非,避免打破眼前的波诡云橘的平衡局面,见面时不至于拔剑相向,甚至显得外表保持冷淡的和气,虽则心理把对方恨入骨髓,恨不得一露面就把对方化骨扬灰。

  随时光的消逝,情势也随之变得越来越诡秘。

  谁也不想在有另一方人物在场时,抢先向高大元出手,都打算在无人在场目击时,摔然攻击神不知色不觉。

  这种诡秘情势,反而替高大元制造免受围攻的机会,但也增加受到淳然雷霆偷袭的凶险,是福是祸,眼前还难以界定。

  黎明时在盘龙山东麓,两方人马的地位颇高人物,突然碰面狭路相逢,并没发生冲突,已明白表示出这种诡秘的情势,正发生奇妙的平衡作用。

  盘龙山与映微山相邻,山林茂密视界有限。人如果在这一带藏匿,想把人搜出,恐怕得出动上干人身,进行扫地或犁田式的搜索,稍一忽略,根本不可能发现潜伏在身边草坑中的人。

  陆大仙既然称仙,当然具有驱神投鬼的神通,应该可以役使山神土地,把匿伏的妖魔鬼怪搜出来,搜两个凡夫俗子,简直就像杀鸡用牛刀。

  可是,迄今为止,这位大仙一直就毫无表现,神仙未卜先知的、神通,成了被人嘲笑的笑料,他根本不知道高大元身在何处。

  在芜湖,他就曾经被高大元弄得灰头上脸,因此搜寻最为积极、最为卖力,发誓要捉住高大元搜出来。

  他带了四名亲信爪牙,其中包括死党神爪翻天范天虹,不眠不体彻夜遍搜各处,拔草寻窝勤快得很。但也因此而大耗精力,天快亮了,渐感精神不济,四个亲信爪牙不住叫苦埋怨咒骂叹气,定可将人搜出的信心大打折扣,似乎已经知道希望已越来越微弱。

  天亮后三方人马必定大举出动,他最先搜获的希望当然微弱啦!他心中的愤怒焦躁程度,是可想而知的,简直就像一头快疯的狗,可能见了任何活物,都要咆哮扑上去大咬特咬。

  钻出一处松林,首先使唤到一阵幽香。

  松林下野草极少生长,视界可以及远。

  微睛中,首先便看到二十步外,有几个或坐或立的人影。

  是脂粉香,没错,是女人,不是高大元两个猎物。

  苍天教派来了不少女人,洪泽二龙女就是最出色的王个高阶层人物。

  当然不可能是三龙女,她们的人都在各处山区家舍中,养精蓄锐歇息,准备昼间出动。

  而他雄风会的人,却不辞章劳彻夜在外奔波。

  松林内歇息的人,也发现他们了,警觉地站起左右一分,流露出强烈的慑人气势,并不藏身材后戒备,而是跃然欲动作势冲进攻击。

  他的四名爪牙,也左右一分,已看出是敌非友,也散开严加戒备。

  他心中有数,不是无暴星那些人,那些变色龙强盗中;没有女人参予。毫无疑问,他碰见弥勒教的人。

  尽管他骄傲自负目无余子,但对弥勒教的人却深怀戒心。弥勒教的重量级人物号称真的神仙,而他只能算妖仙级的高手名宿,差了一级,还真有所顾忌。

  已是破晓时分,松林中不怎么幽暗,双方定下神戒备,便可看清面目了。

  确是五个女人,夜间居然不穿紧身装在林深草茂地区走动,穿的却是黛绿色的薄衫长裙,幽暗中似乎与黑色相同,颇增几分神秘恐怖感。

  弥勒教的高阶层人物,白天喜欢穿白色衣衫。

  目夜见追逐猎物,当然不再穿白衣,所以这五个女人,并不能算是不穿白衣的次级人物。

  “你们也在夜间穷搜,相当勤快呢!”

  他早已获得指示,不必引起无利可图的冲突,因此摆出和平姿态,但也不敢冒失地接近至危险距离内:“显然诸位也白白浪费了一夜工夫,毫无所获白忙一场。”

  “我们就在西面半里外的农舍歇息,刚出来,晚上并没出动以免白费工夫,我们还没有驱使鬼扭夜搜的神通。”

  其中一位女人,用悦耳的嗓音平和地说:“贵教的三菩萨法力无力,早该算出妖孽的藏匿处,怎么反而劳动你们众多人手满山奔波吁!”

  话中带刺,从女人口中说出,似乎没带火气,却会让心胸狭窄的人受不了。

  陆大仙不上当,不主动挑衅。

  这位妖仙虽然心胸狭窄火气甚狂,但沉驾明狠明时势。五比五人数相当,个人道术武功,他也知道比弥勒教的高阶人物,差了那么一点点分量,如果发生冲突,他毫无制胜的把握,怎肯被激将法所左右?所以忍下将爆发的无名火。

  其实,他先前所说的话,分明电饱含嘲弄成份,这女人只是用话反讽而且,确是不宜生气。

  “呵呵!”

  他怪笑,掩饰心中的不快:“男人天生命苦呀!有事必须奋勇争先。而贵长却派你们这些女人打头阵,江右三仙一定在参降龙伏虎大法没空出动。呵呵!诸位再见。”

  五个急急重新退人茂林,嘴上占些便宜溜之大吉。

  参降龙伏虎大法,是合清双修露骨些的称呼,也称阴阳大法水火交泰。生理先天功能的男的叫白虎,女的称青龙;控制生理功能不使耗损,称降龙伏虎。

  在女人面前说这种话,有失厚道。

  “算了!”

  一位女人拦住想冲出的同伴:“追上去臭骂这老妖一顿,又能怎样?还没到结算的时候,暂且忍耐。咱们走吧!累惨了,其需好好歇息,不然以后便无法出动,精力难以复原。”

  五女立即动身,向西匆匆走了。原来她们不是刚出来的,而是辛苦了一夜,将耗尽精力,不得不撤回歇息。

  高大元醒得很早,身上的生理时钟,会定时让他在某个时辰醒来,后来所培养的习惯已经锁定。

  他练功极勤,很少因环境所限而偷懒中辍。读书人苦读三更火五更鸡,为的是希望成为人上人,或者图功名富贵跃登龙门。

  他三更灯火五更鸡修炼,是为了保命,一旦筋骨松散,便会任人宰割了。少年时期的筑基稳固,中年时期的精纯超越巅峰,老年时期的保元养生与天争命,一生中都必须持之以恒,不可疏懒。你想在生命中获得什么,就必须同时付出一些代价,决无侥幸可言。

  五更初他便悠然醒来,轻轻掀开盖在身上的外衣,悄然而起。

  杜英并没利用另一件外衣盖住身躯,昨晚不知何时钻入他的外衣内,俺缩在他胁下入睡,衣带已解,衣襟半露,上半段酥胸半露春光,甚至伸一手搭在他身上,体内散发的少女特殊体气,委实令男人心施摇摇。

  其实,他知道小姑娘何时与他共衣并睡的,但不以为怪。荒山野地,强敌环伺,整日奔波精力不继,需要良好的睡眠以恢复精力。

  杜英一直把他当成司令人,把他看作保护神,在山野夜宿相依而卧,似乎自然毫不足怪。

  他却没留意,杜英酥胸半露是否有点不寻常。

  一个正常的年轻大男人,在这种情形下,很难以柳下惠自诩,必定出现难以克制的游情状况,尤其是早上时刻。

  他不但没产生激情,而且觉得好笑。这小丫头大概累坏了,忘了自己是女人,毫无戒心地与一个认识仅几天的男人,睡在一起露宿山野,由此可知杜英极为信任他,他那会产生其他的怪念头?

  小姑娘睡得好熟,对他的起身离开毫无发觉。

  天色漆黑,他哪有兴趣欣赏美女人睡的娇姿艳容?温柔地替杜英掩妥盖体的保暖外衣,悄然远出十余步外,聚精会神行功练气,再活动手脚。

  半个时辰后,他停止活动,汗水未收,便看到山坡下三十步外,有三个黑影向西掠走,草梢摇摇微风飒然,速度相当快,不像是搜山的人,去向是西面的坡底。

  他知道,坡底有一条小溪,有三家农舍,他曾经打算至农舍投宿的。

  心中一动,他悄然跟在三个黑影后面疾走。

  他用不着耽心杜英,还有半个时辰才会东方发白。

  这一带他不算陌生,曾经多次到过这座山区中最大的城市。

  自从与皇甫淑玉取得联系之后,对宁国府的情势,便有了相当了解,行动的策定心中有数。

  第19章

  他被客店逐出,便知道是皇甫俊的联友在搞鬼了。苍天教胁迫皇甫家的人同行,就是知道皇甫俊在宁国府有朋友可以利用。

  皇甫使在府城有哪些得力朋友,他一清二楚。

  跟了里余,他便猜出这三个黑影,不是苍天教的人,也不是陆大仙的爪牙。那些人是不穿长衫的,这三个黑影穿的却是长衫。

  三个黑影沿小径飞掠,心无旁骛,警觉心不高,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后面跟踪。

  “我得看看他们到底来了些什么高手名宿,以便筹谋对策。”

  他心中满哈:“知己知彼,大意不得。”

  他一直就在试探对方的实力,在太平府地区,他不想来硬的,到了宁国府,是反击的时候了。反击,最好先摸清对方的底细。

  远出两里外,三家村在望。

  杜英确是疲劳过度,需要充足的睡眠恢复疲劳。但她睡得并不真的安稳,并没获得真正熟睡的利益。

  也许,睡在一个大男人身畔,让她感到压迫感吧!总之,她下半夜才真的把情绪稳定下来,在困惑中梦人华仔。

  她的动静,完全不能引起高大元的注意。高大元睡得像一段大枯木,甚至在钻入高大元覆盖的衣内,半拥抱着在胸怀上挪动,高大元也毫无反应。

  她真的有点气忿,这个大男人既然喜欢她,为何完全忽视她的存在?最后,她不得不极不情愿地放弃心中的念头,也感到困倦,定下心使抛开忧虑睡着了。

  一阵鸟语惊醒了她,张开眼便看到满天彩霞。

  她一惊而起,怎么居然大亮了?立即发觉高大元不在身边,作抗的包裹和外衣,似乎仍然遗留着高大元的气味。她跳起来,感到胸前有凉意。本来是和衣而睡的,露宿怎能解衣就寝?

  她却是衣带已解,酥胸半露,发育刚成熟的美好铜体,在晨光下展现极为诱人的娃力。

  “这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她脸一红,哺哺地呼咕,急急掩上襟拾带系腰:“他一定对龙女那种女人有兴趣。如果他对我……对我……罢了,天知道将会发生些什么后果?”

  举目四顾,视界被草木所阻,看不清十步外的景物,她俩歇息的地方,在矮树散布的草丛中。

  听不到声息,高大元不在睡处附近。

  她想呼叫,却又怕引起强敌的注意。

  心中有点慌,高大元不会丢下她一走了之的。低头看看作枕的包裹,另一边的小包内有仙书秘发,东西都在,可知高大元不可能一走了之逃灾避祸。那么,会不会出了意外,被人擒走或者杀死了?

  当然她心中明白,强敌虽强,但决不可能在她睡眠时,无声无息地杀死高大元,而不会惊动她。

  至少在子夜之前,她并没真的熟睡不醒。

  心中一动;本能地蹲下,手落在盛书的包裹上,似乎突然看出某些地方不对。

  这只小包,是一个陌生人交给高大元的,她曾经留心察看这只包裹。现在,似乎包裹有点不一样,像是份量多了些、稍大、稍重。

  也许,在离开城内客店时,高大元曾经解开,增放了些杂物在内,所以外型有些少改变,要留心察看,才能看出里面盛的是书,外表轮廓,没有当时所看到的那么鲜明;盛书的包裹有棱有角的。

  她不曾看过包裹内的书,高大元也无意让她看。

  这些仙书秘发,才是灾祸之源。

  刚想打开包裹结,草声籁籁,高大元分草快步出现。

  “我带来了食物。”

  高大元奔到,放下用于荷叶包住的一大包食物,向香四溢,还是热的:“下面有小溪,赶快下去洗漱以便进食。要快,得赶快离开。”

  “赶快?”

  她站起笑问:“很急?”

  “对,很急。”

  高大元向东一指:“溪上游,有苍天教的人投宿。西面下游,有弥勒教的可怕人物歇息。不久之后,大搜索将从两面展开,急不急。”

  “哎呀!”

  她跳起来,捡出洗漱物品向下急走。

  她颇感奇怪,高大元的神色轻松,毫无惧容,似乎并不在乎两路高手人马的合围搜索。

  换了旁人,恐怕早就远走高飞,另行觅地藏匿进食,怎敢仍在此地逗留?

  没有仔细梳洗的时间,草草洗漱毕,回到草窝,高大元已将食物摆放停当了。

  “咦!有鱼有鸡,热的。”

  她吃一惊,这怎么可能?这里不可能有卖食物的市镇:“你会变戏法?或者自己下厨?”

  “偷来的。”

  高大元甚至递给她一只碗一双竹筷:“他们在农舍,准备了丰富的食物,有酒有肉。我看了眼红,应该见者有份,对不对?所以顺手牵羊弄来一份,吃糕饼干粮实在不甘心。哼!本来我们该在城里的客店,安安逸逸享受的。”

  “老天爷,你敢去偷他们的食物产’她更感吃惊,席地坐下进食,眼中涌起疑云。

  “呵呵!在江湖鬼混的人,如果自命侠义英雄不偷不抢,活得是相当痛苦的。”

  高大元大笑:“真正带了千百两银子在外行侠仗义拯危疏财的人,有如凤毛城角。像我,市有百十两银子,已经是富豪了。路见不平疯颠病发作,我会毫不容惜流财施舍。一里我认为有理由偷抢,也会毫不迟疑下手又偷又抢。偷那些人的食物,我理直气壮。”

  “是哪些人?”

  “我认识的人不多,反正都是他们的精锐人物,其中没有陆大仙,没有弥勒教那几个漂亮女人。”

  “你上下两批人都见过了?”

  “是呀!人数不算多,但愿他们分开挂,不然两方的人上下一堵,麻烦得很。”

  “我们上山进……”

  杜英指指后面的小山头。

  “不能再进了,杜英。”

  高大元技下口中的食物,虎目中冷电一闪即没:“再逃下去,咱们真的会被看成落水狗啦!”

  “那你…”

  “攻击是最佳的防御;别让他们像疯狗一作乱扑乱咬。天暴星的人不在这附近,所以我动手时,你必须袖手作壁上观,不要插手,躲稳些,知道吗?”

  “躲得掉吗?”

  她苦笑:“谁也脱不了干连。”

  “我也知道这是掩耳盗铃的笨念差别,但毕竟是不得己的如意想法。你的武功修为,比他们一些高阶人物差得很远,躲在一旁作壁上观,是唯一可行的笨想法。快填饱肚子,早些准备应变。”

  她仍想询问,却被高大元摇手示意阻止她再多说。

  她知道的是:危机来了。

  她其实并没听清高大元的话,没留心小溪的上游下游。

  她知道这一带有一个两溪汇合的宛溪,宛溪其实是一条可供船只航尾的河而不是溪,而且她知道距此不远。

  至于各小山之间,也有自然形成的泄洪小溪,附近这条就是贯穿小山谷的小溪流,谁会留意上游下游?

  小溪自西向东流,宽仅二、三十步。

  高大元曾经用指指示,上游西面有弥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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