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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逍遥风流记(未删全)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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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一回事?”

  他困惑地盯着下面暗沉沉的村舍自言自语。

  没有任何异样,村内村外根本没有人入侵。

  第一家的烟囱升起炊烟,第二家……”

  农村人家早睡早起,天没亮,主妇便该下厨生火了,吃饱了就得下田,或者者上山打柴,饲喂牲口,一年到头累得要死。

  主妇们下厨,表示家中没发生任何变故。

  如果有人人侵,怎么可能毫无动静?

  风声鹤晚草木皆兵的心理作祟?疑心生暗反他在自相惊扰?重新潜返农舍,消然疾趋后进内宅。

  没错,农舍没受到侵扰。农舍主人的婆媳俩,正在回下准备早膳,小姑娘杜英,也勤快地在旁协作。

  返回客房,先仔细看门窗,毫无疑问地,有人用颇为高明的手法,拨开门闩入室。

  果不出所料,室内经过行家的检查搜索,有些物品并没有正确地放回原位,掩饰的技巧不算高超。

  决不可是农舍主人贪财,小心地搜查他的房间窍取财物。所显示的状况,皆证明出于行家所为。

  “奇怪!”

  他心中疑云大起,被搞糊涂了。

  谁有如此准确追踪的能耐?这最大的疑问。他无法解开,理不出头绪。

  杜英捧了洗漱的巾水来请他起床,喜悦的神情溢于言表,像一个善解人意的小主妇。

  “赶快拾夺,准备走。”

  小姑娘一叩门,他便拉开门急促地叮咛。

  “咦!”

  杜英大感意外。

  “有人来过了。”

  他接过面盆转身入室。

  “什么?”

  杜英跟人举目四顾,目光落在包裹上。

  他的包裹入在床上,两个包裹都拾夺停当。

  “全室都翻动过了。”

  他一面洗脸一面说:“来的人不是真正的行家。”

  “哦!你知道有人来过……”

  “是的,出乎意外,我感到疑云重重。”

  “你……”

  “我昨晚没在房中歇息,藏身在村外的小坡树林中。”

  他信口胡扯,等于是解释为何有人入侵,他不在房中的原因:“强敌紧蹑追赶,我是不会掉以轻心的,只顾留意是否有人跟来,却没料到他们居然知道我在这时投宿,不但能准确地找到我的住处,而且先一步潜入,按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的意思……”

  “他们并没惊动农宅的人,没惊扰内各农户。”

  他眉心紧锁,似在试图找答:“甚至没惊扰你,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准确在搜我的房间,一无所得便乖乖地悄然退走,居然不在附近潜休窥伺,岂不可怪?”

  “也许……也许来人实力不强,不败冒险逗留……也许潜伏在村外……”

  杜英吞吞吐吐,似乎不相信他的分析。

  “仍然不会常情。”

  “你是说……”

  “能紧银不舍,循踪追来此地的人,除了大暴星,不会是陆大仙那些人。天暴星是这附近四府六县的地头蛇,甚至不在乎这条江水的仁义大爷尚义小筑,因为他残忍受好杀,城狐社鼠地棍流氓不敢不听他的。陆大仙那些人来自京都,人地生疏哪有本事你我的动向?天暴星的人不来便罢,来了的话,这座村保证会鸡飞狗走,必有血腥全村沸腾,那些人本就是土匪强盗,明火执付是他的老本行。”

  “城狐社鼠当然不敢在你我面前撒野,天暴星也不可能跟在城狐社鼠身后赶来。”

  杜英也认为来人不是天暴星。

  “这就是问题所在……好了,咱们赶快进食,吃了就走,而且要快,看到底跟来的是些什么人。哼!他们撒野的时间不多了。”

  高大元不多加解释。

  “什么意思?”

  杜英显然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离开太平府地境,他就不必扮弱者了,这些人追杀不休,他忍耐的程度已接近爆炸边缘,不想回答杜英的问题。

  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仙书秘文,甚至慷慨地要送给大衍散人。

  问题是,他不能在胁迫暴力下把仙书秘艺交出。

  他是一个有主见有原则的人,在家乡太平府境内不开杀戒,就是他的原则;不在暴力下受有煎迫欺凌,也是他的原则。

  杜英也知道情势急迫,不再多说,匆匆离去准备膳食,收拾行囊准备膳罢立即动身。

  她以为高大元必定改定改走池州,岂知一出村,高大元便直实风后,走上至宁国府的大道。

  她终于明白了,高大元带着她绕道走小径,用意固然是摆脱造踪的人,主要的是,高大元熟悉本地环境,主要的去向仍是宁国府;高大元不但熟悉至黄山的大道,也知道至黄山的小路;走宁根府就是小路。

  在杜英来说,这一带的地理环境,她是完全陌生的,连方向也摸不清。但她知道,高大元对这带熟悉,像是土生土长的人,问路时说话的土腔几乎与村民一模一样,与本来所说的官话截然不同。

  高大元的行动,更令她疑云大起。

  走上了官道,沿官道南行两三里,经过两三里,经过两座村庄,随即离开官道,起听而走远两里地,钻入小同一座枫林,藏身在树丛下的草丛中。

  她大感意外,下面不足一里,正是官道向东绕东折的弯曲部,居高临下,官道往来的旅客面目隐约可辨。日上三竿,官道上行走的人不多。

  “利用草木隐身,在这里歇息。”

  高大元将两个包裹藏在树下,用打狗棍向官道指指点点:“那几个走路的人,是附近的村民。从芜湖来的旅客,要近午时分才能经过这里,当然有心赶路的旅客例外,随时都可以经过此地。这城距县城,仅有三十余里。”

  他们昨晚投宿的平冈村,距县城四十余里,怎么这里反而了近了十里地?可知高大元走的是回头路。

  “走了息刻而已,便要在这里歇息?”

  杜英不胜惊讶,弄不清高大元的意向。

  “对,歇息,顺便察看动静,以便筹划对策?”

  高大元坐下倚树歇息:“信任我,好吗?好好歇息养神,被追时也多些精力逃走。

  “有危险?”

  杜英失惊。

  “不会有立即的危险。”

  “那我就放心了。”

  杜英放下包裹,倚在他身侧放松心请假寐。

  片刻,被蹄声吸引了。

  在这条进山的官道,平时不可能有乘坐骑赶路的旅客。如果有,必定是附近村落的大地主富豪经过炫耀财势。

  “咦!他们追来了。”

  杜英惊呼:“高兄,你是未卜先知的神仙,知道他们要来,先在这里等候他们经过,可能吗?”

  “他们不是来了吗?不会是假的吧?”

  高大元坐正身躯,透过枝叶空隙观察。

  男男女女一大群,真有七、八十个,有些乘了坐骑,有些埋头赶路。

  “那个漂亮的女人,我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高大元欣然说:“她既然镇而不舍追来,就表求她对我不能忘情,我也想辜负她。”

  第18章

  陆大仙那些人。雄风会的会主绝剑天君方世雄,骑在枣骝上神气得很。

  洪泽三龙女却是徒赶路的,已换了村站装,信然极为清丽出色,漂亮的女人,穿什么都掩不住艳丽的风华,令男人一见难忘,一见心动。

  杜英知道高大元与龙紫霄有瓜葛,却不知道经过的详情。三龙女在县城搜寻高大元,所发生的事故秘悻外人不可能知道。

  “你没忘了她是你的敌人吧?”

  杜英碰碰他的手膀,白了他一眼表情怪怪地。

  “由于她是敌人,我才有权占有她呀!”

  高大元开始收拾包裹向后移动,说话腔调怪怪地,但不像是开玩笑:“江湖闯世界的牛鬼蛇神,概略可分为黑道、白道、邪魔外道、绿林土匪。除了真正的白道人士强调义理分明,必须遵守江湖公理之外,其他都是强者有理,胜者一切都是对我。你看,我目前就是强者获得一切的受害人,被这些人追杀不休,要夺取我的仙书秘艾,因为我是弱者,所以必须任由他们宰割。一旦我反而比他们强,我也有权获得一切,你明白了吗?”

  “你……你你……”

  杜英张口结舌,被他这番似是而非的歪理弄糊涂了。

  “你刚在外面行走,如果连一点点常识都不懂,实在非常的危险,不如早些回家做大小姐。”

  “一旦你落在开暴星那些人手中,你知道结果吗?就算你不先招惹他们,你有天大的冤屈,你向谁哭诉?谁会替你主持公理?在外闯道的人处境是如何危险,知道如何自保就够了。走吧!咱们去乘船,不能再在路上冒风险。”

  “乘船?你怎么向这一边走?”

  杜英指指升高的太阳:“你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我记得河在后面呀!”

  他们是藏身在官道东面的,高大元正向东走。

  “西面那河叫青戈江,不通宁国府。”

  高大元排草越野而走:“往东走约三十里,是宛溪,或者叫龙溪或黄池河,下游合青戈江,流至县城南,十里长街最东的小码头,就是至宁国府小舟停泊的地方。只通小舟筏,上航需三至四天,必须用篙撑,十分辛苦。我们在这里雇小船,两天半左右可以到达府城。我会撑船,可帮助舟子控舟。”

  “两天半?”

  杜英大惊小怪。

  “让他们有充裕的时间,在府城布网张罗呀!”

  高大元的虎目中,涌现猛兽猎食时的物有光芒:“我这人本性是唯恐天下不乱,现在他们居然向我大举舞剑挥刀。哼!咱们来好好玩玩命。在路上和他们零零星星打打杀杀,你追我赶毫无意思,要杀就杀个痛快,谁怕谁呀?”

  “老天爷!你……你真的不怕他们。”

  杜英脸色大变。

  “呵呵!我怕他们呀!所以绕道抄小径躲躲藏藏,最后乘船逃灾,不敢和他们在路上起冲实,表示我是胆小鬼。”

  高大元眼中的异光消失,笑得很开心:“自保的第一上策,是彻底消灭灾祸之源。”

  “你是说……”

  “你家邻居的狗,经常在你家大门口拉撒讨厌得很。你有三种或五六种正常反应。就算三种吧!第一、丢那个小石头把狗吓走;第二、把狗打死;第三,把领居一家老少宰掉一劳永逸。杜英,你的反应是哪一种?”

  “你呢?”

  杜英俊傻地反问:“弄不清高大无意何所指,这时候,怎会提出这种不相干的怪问题?

  “我?我把邻居一家老少宰掉一劳永逸,他们再不可能养狗来烦我了。”

  高大元眉飞色舞,挥动着打狗棍表示心中的愉快:“把狗吓跑,狗会再来拉撒;把狗打死,那位好邻居会再养一头狗,甚至会到衙门告我一状,要我赔狗,把他们一家宰掉,他们再也没有机会打扰我了。”

  “我……这未免太霸道了吧?”

  杜英期期艾艾:“小小事故,犯……得得……着……”

  “呵呵!这只是一种比喻,用小事帮来说明真实人和的一种现象和一种心态。我问你,如果我不采取自保的行动。陆大仙那些自以为天老爷第一,他们第二的雄风会好汉们,能放过我吗?日后我哪有好日子过?”

  “这……”

  “我告诉你,天暴星一天不死,你休想有一天安宁,他那些四海社的英雄好汉们,决不会就此罢手放过你,你和他之间只许有一种结果。”

  高大元扭头直瞪着她:“这就是我愿意带你同行的原因。从太平府至江西的九江,这条路你任何时候都有危险,这一带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我至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保护,你明白吗?”

  “你……你不喜欢我吗?”

  杜英突然转变转变话题,红云上额回避他的目光。

  “呵呵!如果不喜欢你,我一个人早就在黄山逍遥了,走吧!别胡思乱想啦!”

  高大元脚下一紧。

  他说不错,如果他不喜欢,在玩鞭亭冲突之后,便撒手不管直奔芜湖,尔后那会发生其他事故?他的仙书秘芨不可能暴露,陆大仙那些人不可能找上他。

  宁国府,一座极为出色、极为美丽,有如名家山水画中令人须知做梦的山城。

  城中有山水,山水中有城。

  读书人与及书画家的心目中,这里名动天下,最的宣纸,原产地就里。附廓县叫宣城,所以叫宣纸。

  尔后江西出产的宣纸品质也不差,但仍在称宣纸而不称赣纸。

  文房四宝的湖笔、薇墨、毅敏、宣纸,皆出产在附近五百里半径骨。

  除了竹,满野桑麻,所以也是上好的布(贡品)绫缓(贡品)的产地,民丰物阜,人杰地灵。由于黄山山区的北尾间,府城附近城内城外的山,都秀逸玲珑山山人画,水碧山青像是人间天上。

  小舟靠上了东门外双桥之一的凤凰桥,已经是午后时光,天色尚早,但必须先落店安顿。

  这里是黄山与天目山区中最大的城,居民生活单纯,治安素称良好,往来的旅客以贩山产的人最多,生意人讲求和气生财,不会发生稀奇古怪的罪案。而且府衙的治安人员相当勤快,所训练民壮,有大举威力搜索山区逐贼的强大实力,外来的龙蛇,最好不要在这里胡作非为,入境问俗安份些大吉大利。

  高大元熟悉这里的情势,放心大胆公然亮相,领着杜英神采飞扬跳上码头,昂首阔步向大东门走。

  进城住宿,他是安全的。

  码头上两名担任眼线的大汉认识他,互相打手式跟随在后进城。

  大鱼现踪,准备收网。

  城内无法藏匿大批人马,更不可能容许大群外来的人携刀带剑到处乱逛。

  城内的主山,以陵阳三峰为代表。

  城外,则以北面十余里的敬亭山为主山。宛溪绕过城东,在东北角两三里的三河口,与句溪会合,北流经敬亭山东麓。三河口的胡家大宅,大得足以藏三两百名强梁。

  胡家大宅的主人胡家宏大爷,是本城的豪绅,三、河一带的田地,都是胡家的产业,附近村里的人往返府城,都得绕胡家的田地外围行走,胡家大宅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故,外人不可能知道。

  胡大爷在城内也有宅院,房舍占了崇德坊半座坊之多。

  但胡大爷很少住在城内,半条街的房舍,皆租给亲友设商肆,他是本城举足轻重的大爷级豪绅。

  芜湖皇甫家大院的主人皇甫俊与他交情,他自然而然地成了招待贵宾的主人。

  苍天教与雄风会的首脑们,把皇甫俊一家四口带来,原因在此,皇甫俊可以利用为地区的眼线,等于是直接掌握了人脉地望,地利人和能掌握,可说已成功了一关。

  高大元与杜英,出乎意外地改从水路来,低步便疾趋府城安顿,陆大仙完全失去拦截的机会。

  所获的消息,皆证实他俩必定从陆路来的。

  申牌时分,胡家大宅的东厅戒备森严,不许宅中的闲杂人等接近,首脑们在举行秘密会议。

  一教一会的重要人物都参加,龙紫霄也是教中地位甚高的人物,与教中的长老级人物平起平坐。

  外人除了皇甫俊之外,主人胡家宏也在座。

  这位大爷年约半百,膀润腰圆人才一表,真有不可一世的豪绅气概,即使不发怒,也有慑人的威严。

  “我不明白你们为何如此劳师动众,要我协助助你们对付两个乳臭来干的男女。”

  胡大爷当然不了解内情,所以说的话有点不悦:“他们住在府前街的宛陵客栈,我请府衙的谢推官派人去抓他们就成啦!”

  所谓豪绅,如果不交通官府,决不可能成为豪绅。只能算是土豪。绅,是有地位的。胡大爷把负责治安的推官大人,直接叫谢推官,口气相当大。

  “不行。”

  上首那位高大魁伟,穿了青博袍的中年人断然拒绝:“这两个人一入官府,咱们一切成空。”

  皇甫俊已经受到警告,不许吐露一教一会这些人的身份来历。胡大爷知道情势有点不妙,但并不害伯,不便进一步了解,贵宾交代的事,他必须按情势提供意见,怎知道这些人心怀鬼胎?

  官府如果出面拘捕高大元,那些仙书秘芨一旦落在公人手中,结果将掀起大风波,他们岂不人书两失”等于是白忙一场。

  “那……你们说该办?”

  “劳驾你设法,把他们赶出城投宿。”

  中年人说话倒还客气:“府前街活动不便,夜间前往也极易惊动街坊,距府衙甚近,闹出事难以收拾会误大事。我们出面赶,他两人会提高警觉。胡大爷,有困难吗?”

  “你们不想自己动手?”

  胡大爷反问:“你们有这许多人。”

  “你知道我们不能在贵地闹出大事来。”

  “好吧!我会派人赶他们出城。阁下,咱们把话讲在前面,以免日后出批漏。你们捉人与我无关,捉到人可不能带来本宅,我说得够明白吗?”

  “那是当然。”

  “好,我这就派人办事,我保证城内的客店,都会拒绝接纳他们。”

  胡大爷拍胸膛保证:“加果你们能早些把计划告诉我,宛陵客饯根本不会让他们落店。”

  “我们没料到他从水路来,本来以为一定可以在城北十里亭把他们拦住的。”

  皇甫俊脸色不正常,叹了一口气:“胡兄,一切靠你拉!”

  “包在我身上,小事一件。我这就派人进城。”

  “谢谢!越快越好,天色不早了。”

  中年人离座,催促胡大爷赶办。

  一个豪绅想驱赶两个外地旅客,可说易如反掌。派几个当地痞棍出面闹事,足矣够矣!

  再加上有巡捕们暗中打点,更是事半功倍。

  他俩进城快,离城也快。

  杜英对这座山城完全陌生,但方向仍然可以分辨,穿街越巷,所走的方向她知道是北行。

  到黄山,应该从大南门出城。路分两条,东门走徽州,南门走径县;走徽州远了百十里,但路好走些。

  “被一些地痞流氓赶出城,实在窝囊。”

  她一面走一面气愤地嘀咕:“这座鬼城的人,是不是欺生?”

  “是有人授意他们撒野的。好汉怕赖汉;又道是强龙不斗地头蛇。”

  高大元脚下渐快:“情势在我意料之中,他们早到两天,应该布置停当了。”

  “有人授意的?天暴星的人!”

  “不久便知道了。应该不会是天暴星,这恶贼很可能仍在我们绕道乘船处穷搜。当然也有快速赶来的可能,因为他知道不可能在那一带把我们搜出来。”

  “咦!怎么往北走。”

  看到朝京门,杜英看出有异了,这座城门称为朝京,望文牛义便知道是北门。

  “我不想在他们选定的地方打打杀杀。”

  “这…”

  “他知道你我要到黄山。”

  “那是一定的。”

  杜英语气肯定。

  “唆使地棍赶我们走,计算得1办小确。他们知道你我可在沿途打村落投宿,必定匆匆忙忙就迫南行,在南行途中布网张罗,你能冒险和他们排吗?往北走。他们形不及手,等他们随后赶来,我们便反客为主,就可以好好摆布他们了了”“咦!你知道追来的人是何来路?”

  “管他们是何来路,反正不会是善男信女。”

  “哦!你对付得了他们?听你的口气,似乎你并不害怕。如果是陆大仙那些人,你也不会不害怕?杜英显然对他镇定的神情感到十分意外,如果真的不怕陆大仙那些人,又何必向黄山逃灾避祸?

  她和高大元躲在官道旁,目击陆大仙一群高手男女,浩浩荡荡向府城赶,凭他两个人四条手臂,哪禁得起大群高手男女痛击?仅一个陆大仙,就可以把他俩摆平。

  他俩一直就在逃避,实力相差太悬殊。

  可是,在高大元身上,看不出害怕恐惧的象迹,更不像亡命飞逃的漏网之鱼。

  当然,她已经感觉出,高大元另有一股令人莫测高深的气势,偶或在某种时间某种行动中流露形之于外。

  她无法理解这种变化的含义,不但不喜欢,而且产生排斥感。

  对无法理解的事物产生排斥与恐惧,这是正常的反应。

  “如果我害怕,那些人便会放过我们吗?”

  高大无轻松地大踏步赶路,语气也轻松:“一旦面临生死关头,已经知道难免要遭殃,像我这种玩命的人,是不会害怕的,只有激忿和恼很,因而是产生乾坤一掷的念头。他们吓我不倒的,我斗过比他们更强悍的敌入。”

  “把仙书秘芨给他们,也许……”

  “没有也许。就算我跪着奉献给他们,他们也会毫无怜悯地杀死我,而且要招出医仙王金的下落。”

  “这……不会吧!”

  “会的,一定会的。”

  高大元肯定地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医仙王金知道这些书是致命的祸媒,所以断然丢弃。我也知道这些书是不祥凶物,但我不在乎。赶两步,追的人可能赶来了,他们有坐骑,很快就会赶上我们。”

  “要不要再绕道,以避免被迫及?”

  逃避期间,高大元,一直就采取绕道的回避方法,绕来绕去行踪飘忽,成功地摆脱循踪追赶的人。

  但这次杜英的意思,是指绕国向南走黄山的大道,那就必须绕城走。城东有宛溪,必须靠城根的小径走,毫无回旋的余地,碰上了必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最安全的路径,是绕城西的田野疏林中乡村小径远走高飞。

  “还没到时候。”

  高大元的虎目中,突然出现警戒的神色:“咦!有点不对。”

  “怎么不对?”

  达莫讶然问。

  “看这些旅客的神色,像是碰上让他们惊恐的事物。哈!前面可能有不寻常的事故发生。”

  天色不早,北面来的旅客,陆续三三两两抵达,大概都是从芜湖来的旅客,走陆路算两程,必须在天黑城门关闭之前进城投宿。

  所有的旅客皆走得匆忙,脸上的确出现惶恐的神情,有些人甚至不时扭头回顾,似乎想看看后面有否异状,表示后面有让他们恐惧的事物,快走等于是逃避威胁以保安全。

  “唔!的确可以看出不安的神情。”

  杜英黛眉深锁。

  “会是出现虎豹吗?”

  宁国府城位在山区,城内有山,城外也有山,虎豹出现在城郊并非奇事。前面两三里外,就是北郊有名的风景区敬亭山。

  敬亭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连串的东北延伸的小山岭,林深草茂,秋末经常有豺狼出现,虎豹却罕见。

  虎豹与金毛云豹,要南下宁国县境才可以碰上。

  宁国府辖下,另有一座宁国县城,在府城东南九十里,与浙江的孝丰和昌化两县毗邻,山脉届天目山区。

  西南,则是黄山山区。

  豺狼伤害旅客的事很少发生,但旅客怕豺狼也是事实,至少在心理上,对豺狼深怀戒心,因此在路上行走的旅客,十之七八会挟棍杖防身。

  “这条路上没有豺狼虎豹伤人。”

  高大元肯定地说,立即折人路右的小径。

  “绕道?怎么啦?”

  杜英大感诧异。

  “天杀的混蛋!他们料中了我们的行动,不在南面堵住去路,反而绕到北面布网张罗,厉害。”

  “他们?这……”

  “反正是你我的仇家。你记住。”

  “我记住什么?”

  “天暴星的人找你,你才能和他们挥剑舞刀。其他的人露面,你必须作壁上观置身事外,那是我和这些贪心鬼的事,与你无关。”

  “但是”“不要但是,快走。”

  一口气进入小山区,沿宛溪西岸的草木丛疾走,前面就是敬亭山。后面,已出现追逐的人影。

  幸好夜幕徐张,不易循踪追蹑了。

  三个青衫飘飘,气概不凡的佩剑中年人,站在山坡的树丛内,盯着高大元与杜英消失的草木丛生处,停下不再追赶。

  他们心中明白,追也无法追上了。

  “果然被我们料中了,这小辈机警得很,果然不往南走反向北道,幸好咱们改在北面布网张罗。’哪位目光特别锐利的中年人,拭掉脸上的汗水:“逃的速度惊人,难怪坛内的弟子始终掌握不住他的去向。”

  “奇怪,他是如何发现警兆而落荒窜逃的?另一人自言自语。

  “天暴星那些强盗露了行藏。”

  第三位中年人气愤地跺脚:“他们不该断路的,有如大张旗鼓打草惊蛇。这些混蛋会误事,必须赶走他们。”

  “不必操之过急,有这些地头蛇助势,多少可以省掉咱们一些麻烦,而且可弥补咱们人手不足的弱点。”

  为首的中年人不同意将人赶走:“咱们走吧!从城南赶来围堵的人该已接近了。”

  三人不急于追赶,开始找寻入山的道路。穿越林野追逐相当辛苦,已经知道去向,就不必漫山乱窜,沿小径走轻松多了。

  势弱窜逃的人,有如惊弓之鸟,必定有多快就逃多快,逃入山林藏匿越远越安全。

  三个中年人信心十足,认为高大元两人,除了快逃远奔之外别无他途,决不可能半途停留。

  找到了入山的大道。其实道路并不大,草木葱茏,伸向山区的古径时起时伏,七弯八折,视野有限。

  更加上夜幕低垂,视界前后仅一、二十步而已。

  三人有说有笑,并不急于追赶。

  这条路不但是府城人士游敬亭山的唯一道路,也是附近村落的交通要道,但天一黑,道上便行人绝迹了。

  三人毫无戒心鱼贯而行,大概已经知道逃的人慌不择路,可能在何处藏匿,因此并不急于赶上去。

  敬亭山不是孤立的山,东西和东北还有盘龙山、域城山、陵石山……向南伸山的尾间,透入府城,那便是陵阳三峰。所以,说出了城便是山区,并非夸张,府城确是城内有山,山内有城。

  由于山东被句溪宛溪所绕缠,夜间不可能找到小船渡河逃匿,势将在山附近躲藏,或者在附近的村落藏身,可供歇息的处所有限。

  山中的寺庙,当然是最理想的落脚处,可以解决食住的困难。

  有些游山客,通常在僧舍道院中住宿。

  游山客早就返城了,留在山中的人也早已打到地方歇息,这条穿越树林的大道,前后鬼影俱无。

  “三方面共有百余名高手,居然对付不了一个三流年轻人,和一个未人流的小丫头,真是岂有此理。”

  为首的中年走在前面,语气带有不满:“香坛的弟子都该受惩罚,暴露秘坛所在更不可原谅。”

  “我晚来了一天半天,根本不曾接近这两个小辈,怎知他们到底是三流人物呢?抑或是未入流?”

  第二位中年人不以为然,口气郑重:“苍天教后继赶来的菩萨级元老,居然也汹涌投入,可知这两个男女,决不可能是等闲人物。咱们最好提高警觉,可不要在阴沟里翻船。”

  “三弟,你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为首的中年人脸色难看:“哼!那该怪香坛的弟子无能。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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