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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罗 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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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旻夕。秋暮夕月。以名紧系的羁绊。我看向挥舞小手咯咯呵笑的小娃儿,未曾憎恨,反赠给我这颗最是珍贵的明珠。闭紧了眼,跪下身去,对已然逝去的女子郑重起誓,定会对这孩子视如己出。

  “我看小姐对自己的亲骨r也不会这么上心。”

  办完客柔的丧事,我在映雪轩给旻夕单辟了间育婴室,事事亲力亲为,断不假手他人,带着我另一个干女儿思月迁回侯府的旖如时常唉声叹气,自己的外甥女在德藼殿下跟前失了宠。反倒是乖巧文静的水姑娘对此不以为然,在旁替我打打下手,且是乐在其中,乃至希冀再添一个弟妹,故而有天坐在摇篮边,握着旻夕的小手,羞怯笑问,她何时可以多个小弟弟。我莞尔,意有所指,瞅了眼小妮子:“不如去求你小姨,让她赶紧和你祈叔叔成亲,你便能得尝所愿了。”

  旖如恼羞,赌气摇首,令满眸祈盼的小姑娘好生失望。我不由失笑,低眸看向小腹,略微迟疑,终是柔声宽慰:“应该快了。”

  回到侯府的两月,牵念僵持不下的局势,心忧客柔的病况,未察月事迟迟未来,直待前几日开始害喜,方才后知后觉,可亦犹豫要不要在此节骨眼告诉苍秋,平添烦扰。轻抚尚未隆起的小腹,我苦笑了笑,等到身形起了变化,亦然瞒不过登徒子,反可能被他数落一通。轻叹了口气,抱起在摇篮里手舞足蹈的小娃儿,深睇良久,终是柔笑看向思月,“夕姨也猜不准是不是弟弟。如果不是,小月就替夕姨去骂你那个不争气的云叔叔。”

  “小姐!”

  听我轻描淡写,道出肚中已有苍秋的骨r,旖如起先瞠圆了眼,即便气势汹汹,抢了我怀里的旻夕,夺门而去。如不是有了身子,也不会任由小妮子抢了我的宝贝逃之夭夭,直待闻讯赶回侯府的苍秋面色不善地进屋,我方心疼地望见小娃儿半挂在她爹爹的臂弯,因是不适,哭闹不休。

  “明儿个瑛嬷嬷会过来带孩子。”

  登徒子心不在焉,惟是凝望我的小腹,毫未意识女儿的半个身子已然滑下臂去,乃至不耐晃了晃小娃儿,以作安抚。看得我倒抽了口冷气,惊心动魄,赶紧去抢哭得愈发厉害的旻夕,却是扑了个空。更是不若别家夫妇有了孩子,欣喜若狂,或是抱头痛哭。仿似冤家聚头,我瞠大了眸,与极是y沉的准爸爸彼此互瞪,直待良久,他方丢盔弃甲,服了软,乖乖将旻夕还到我手里。

  “你只要顾着自己的身子便好。”

  虽已在我面前解了心结,可许是习惯使然,他仍待自己的骨r极其冷淡,旻夕如此,我腹里的孩儿亦然,加之前年那次小产险些要了我的性命,令他至今心有余戚,仿是肚里尚未成形的宝宝随时可能要了我的命,睨向我小腹的眼神漠冷无比。

  “我苦命的洛儿,还没出生就给你爹爹嫌弃了。”

  听我长吁短叹,他扬眉,复又瞪了我一眼。可碍着我盼这孩子盼了许久,只得请来步走近的男子,我渐然瞠大了眸,怔愕良久,悲极,反是一笑:“逃得再远,还是没能逃出他的手心。”

  一场棋局,如不能看穿对手所有的后着,终将功亏一篑。最后棋差一招,是我技不如人。可苍秋费尽周折,调虎离山。淳儿代我涉险,生死难料。如不知晓我们为何输得一败涂地,我死不瞑目。轻推开萤姬,勉力支起身来,趄趔数步,挡在三人之前,冷然相望,淡问讥嘲冷笑的男子:“未大人怎知本宫在此”

  成王败寇,未央眉峰轻扬,极是不屑地一笑,抬手击掌,自巨礁后现出三人,正中一个矮小男子深低着头,在身后两个黑甲兵士不甚耐烦地催促之下,方才举步而来。

  “是你!”

  未至近前,便听身后的萤姬怒喝,正欲冲上前去,被我展臂拦下:“他是谁”

  怎生须得知道这个令我止步于此的男子是何人物。我冷凝而视,听萤姬愤恨道是在渔村接应她的川津藩细作,睨了眼满脸得色的未央,隐知几分玄故,颌了下首,未及开口,近旁的鹤卷昭人已然杀机毕露:“当初虽然奇怪你为何请缨留在羲和,可你说是没能劝动雅宫殿下同往云桑,将功赎罪,我相信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投靠羲和人,出卖本少爷!”

  那个川津藩人无颜以对,跪下身去,重重叩首。鹤卷昭人怒极,可肩负伤重的皇太子,紧攥刀柄,恨瞠叛徒。我在旁淡睨叩首不止的倭人,微是一笑:“鹤卷少主莫要动气,我想你的手下背叛你,定有难言之隐。”

  扬眸冷睨未央,他亦无意故弄玄虚,淡淡一嗤:“原不打算给他解药。可事有差池,留着这个倭人亦然无碍,也便留他狗命,没想到最后竟是大有用处。”

  早在金沙岛,太政大臣与鹤卷昭人联手朱雀守回云桑复国之时,便已埋下祸根。这川津细作原是鹤卷昭人的亲信,暗中与太政大臣往来通气,却在我和即家兄妹登岛后不久,落入暗里跟至金沙岛的未央之手,被灌秘毒,供出川津藩人即要来袭。未央有心借此生事,令之不得泄露半字,将他放回鹤卷昭人身边,可事出意外,我终是侥幸逃过一劫,自然遗憾。掂量这寻借口折返羲和索要解药的川津细作与即家兄妹往后许有往来,留之无妨。未想这回苍秋携妻出逃,最后被这佞人看出破绽,顺藤摸瓜,终令我功亏一篑。

  “和苍世子的人马两度交锋,皆未见到即大人,怎生蹊跷。”

  不论是何景况,誓死追随,对我不离不弃。百密一疏,我竟是忘了朱雀守的执拗,却令对他性情很是了解的昔日旧部窥得蹊跷,悄然抽身赶去南方,寻那身中秘毒须得每月问他求要解药的川津细作。却是歪打正着,得知与苍秋同行的不过是个替身,即家兄妹正密谋将我带去云桑,亦未即刻对彼时未有察觉自己已然身陷险境的萤姬下毒手,定要一网打尽,将我到走投无路,惟余绝望,方才顺遂心意。

  “呵……”

  降其人,先行毁其心志。这对主仆实在了得。我轻笑出声,抬首望向铅云低垂的晦暗天幕,渐然扬高了唇。

  它既要亡我,缘何我不能笑它未曾开眼,令这世间黑白颠倒,伦常倾覆

  我笑得肆意张狂,笑得干涸了泪,仍未自绝望的深渊恍过神来。然在我濒临崩溃,愈渐癫狂,那个身负重伤的男子却是推开故交,跌跌撞撞,上前勉力拥我入怀。

  “我们走……”

  抬眸,如水清润的墨瞳,惟余掩得力不从心的怜惜与深情。轻抚我为凄啸狂洌的海风吹散的长发,即使未央一声令下,四周火光渐起,将连绵沉黯的苍穹映成怆然的猩红。他只一笑,淡然无惧。纵是负隅顽抗,亦要走到最后一刻。侧身将我紧护怀中,步履维艰,朝来时的方向,走向那条颠簸惊涛骇浪的渔船。

  “大人勾结倭匪,挟主出逃,该当何罪”

  闻此这荒唐至极的控辞,我和他俱是一笑。只是身后凌厉剑风渐近,望了眼这个无悔护我至此的男子,我含泪莞尔,终是抬手,将他重重推开。

  “赶紧走。”

  勉力紧攥深没入肩胛的长剑,不令抽回。可朱雀守无动于衷,只死死凝住自我掌心淌落的鲜血,眼里聚起无可遏止的狂怒。我苦笑,转眼冷凝近前那双喜怒难辩的y冷眸子:“只要未大人放他们一条生路,本宫任你处置。”

  只是当初他敢悖逆茈尧焱,对我见死不救,此刻更不会顾念朱雀守和另二人的性命。惟是残佞一笑,用力抽回剑去,正要刺向我的心口,永除祸患。忽得一颗飞石自后击中他的手腕,长剑震飞了出去,猝然不及,在场之人皆是怔愕,未央更是愤恨回首,可乍见不知何时现身海滩的二人,尤是凝住其中身披墨黑斗篷的颀长男子,遽尔无措。

  “皇……”

  “如果朕不来此,你可是打算杀了梅儿”

  声如寒潭静水,杳澜冷冽。转向恭然侍立在旁的玄衣男子,小声授命,后者颌首会意,瞬至未央面前,未及看清他的动作,未央已中一掌,整个身子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沙石地,直待良久,方才勉强半跪起身,愤懑瞠向疾袭之人:“是你泄了口风!”

  玄衣男子垂目不语。未央愤恨渐深,可听徐步走近的帝王漠声告警,即使不甘,敢怒不敢言。

  “你虽是死卫之首,可莫要忘了,朕才是你们二人的主子。”

  急转直下,未想眼见一幕窝里反的好戏,我淡讽一笑。如初见时一般打扮的当今圣上未有抬首,惟感风帽底下的寒漠眸子深凝我隆起的小腹,冷如霜雪,寒气陡生。我下意识去掩,便听冷笑轻哼,他转身走向未央,淡漠道:“朕素来对你极是信任,可听说你扣了宜州军,置梅儿于险境。这回又背着朕,独自带人来此。朕对你好生失望。”

  自跟随未央身边的另一爪牙得知最是得力的心腹近臣擅自带人南下,隐感异样,亟赶而来。且是千钧一发,救我性命,当是感激不尽。我轻扬起眉,毫未领情。遭主斥责的未央亦是挺直了背,无愧于心:“德藼亲王居心叵测,一日不除,皇上的龙位便不安稳。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上的千秋功业,微臣斗胆,请皇上莫要因小失大,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您来之不易的帝位。”

  如是撇开彼此间的恩怨,未央确是难得的忠臣。可他的主子却是不以为然,重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朕的事,朕自有分寸,轮不到你擅作主张!”

  尽忠竭力,到头来却是换得此下场,未央面色晦败,眸中渐然蓄起盛怒,扬眸冷瞠向我。脑海勾勒往日他如何待我,如法炮制,我讥嘲一笑,幸灾乐祸:“皇兄已是位极人上,大权在握,凭本宫一介无权无势的妇孺,还无此本事,与皇兄一较高下。”转望背对向我的男子,我冷淡道:“就如适才对未大人所说。只要皇兄放即家兄妹与鹤卷少主一条生路,我随你回宫,任你处置。

  如此一来,我便是踏上不归路。朱雀守与萤姬齐声反对,鹤卷昭人更是怒瞠羲和君主,挥刀相向,意欲玉石俱焚。我高声喝止:“闭嘴!”落得如此境地,许是茈承乾命当如此。可这回再也不能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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