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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1-82章下+番外1-8+外篇全) 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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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血液。女人口里已经喊不出声来,恐怖地睁大着双眼,在极端的痛楚中,等候着死亡的到来……

  瞿卫红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再一次,冷汗湿透了全身。朦松的睡眼直挺挺地望着天花板。越快到临产期,这可怕的噩梦就越是变换形式的折磨着她的精神,瞿卫红美丽的眸子里布满血丝,两行泪不知不觉地流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在白枕头上面,不一会便湿了一大片。

  她是在七月底住进这家乡镇医院的。在石康父亲的特别关照下,瞿卫红住在单人病房里,生活上衣食无忧,就连看护也是专门从yz省城调来的,没有相关部门的批准,外人甚至都不能来探望她。她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大肚皮之下,那个由军区领导的儿子所播下的种子。如今已到九月中旬了。入了秋,北方最后一丝夏日的气息被驱赶,草木枯萎,秋风飒飒,秋天大张旗鼓地进驻到了f市。

  这些日子以来,瞿卫红每天都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的成长,女人与生俱来的母爱天性逐渐发酵,每每想到孩子出生后就将被石家送到乡下去抚养,她便悲从中来,在心中不住地对未降生的女儿道歉:「宝宝,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没办法陪着你长大,妈妈害得你还没来到世上就成了被抛弃的孩子……」

  今晚从噩梦中惊醒,瞿卫红又想到了这些,正在黯然神伤之际,忽然一股一股的液体从身下流了出来,离预产期还有将近一个月呢,难道是肚里的孩子出问题了,她越想越后怕,赶紧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护士,护士快来啊,我……我出事了……」

  在临床睡着的小护士听到她的呼唤,飞快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打开灯一看,说了句「糟糕,羊水破了!」后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还不小心撞到了床尾上写有15号病人的诊疗记录单。

  瞿卫红猛地想起了刚住院时医生的嘱咐,羊水破了意味着她要生孩子了,不由得紧张起来,头上冷汗直冒,刚才发觉流水时还没有什么感觉,慢慢地疼痛感一阵阵的袭来。

  小护士和医生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瞿卫红早知道生孩子会很疼,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咬咬牙就过来了,可现实是,这种疼痛感是无论怎么准备都防御不了的,她紧紧地攥着床单,都快要撕开线了。

  小护士还是黄花大姑娘,见瞿卫红这般难以忍受的痛苦,站在一旁连看都不敢多看,而那医生已经见惯了女人生孩子的场面,安慰了她两句,让她把腿打开,头钻到被子里检查了一下,淡定的说:「早产,还没入盆。」

  小护士耐不住性子问:「那怎么办呀,郑医生?」

  「再等等,坚持坚持!」这时候,瞿卫红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医生,医生又说:「小瞿同志,你现在骨缝才开两指,再坚持一下,为了孩子!」

  瞿卫红汗水夹着泪水流出,每一次阵痛就好像有大石头碾过自己的肠子,一阵恶心,她开始不断地呕吐,本来今天胃口就不好,没吃多少东西,吐出的全是液体。

  小护士心戚戚的问道:「这怎么还吐了,瞿姐还有力气生孩子了么?」

  「正常反应,每个人和每个人不一样,她就是阵痛伴随呕吐的。你在这儿看着,尽量给她吃点东西,一有新情况就来值班室向我报告,要是她今晚出不来,我明天早上请示领导剖腹产。」

  医生走了,就这样瞿卫红从凌晨一点一直挨到了早上八点,什么东西也吃不下,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攥着小护士的手,搞得小护士也几乎崩溃。

  到了早上八点半,来了四个医生,其中就包含昨晚来检查的那个,他们简单查看了一下瞿卫红的情况,然后在病床前交头接耳了一阵子后,昨晚的医生出面对小护士说:「小卢,你去洗把脸,准备手术吧!」

  瞿卫红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小护士给她杀完菌,一层一层盖上布,打了麻药,她觉得下身渐渐失去了知觉,不一会儿,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这一刻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母爱泛滥,只是觉得好累好累,想要睡一个不做噩梦的长觉,头一歪,便昏昏沉沉的睡下了……

  她真的做了一个好梦,在梦里她看到眼前一片闪亮的星子,闪闪发光,好像在召唤她快点过去。一走近,有个俊秀的少年如天使般出现在她的视线,那是石康,他的瞳孔如栗色般温柔。石康伸出手,对她笑道:「小霞,快来看我们的小公主,她长得跟你一样漂亮……」

  她看到还在襁褓中的女儿正冲自己招手,一个劲地叫着她「妈妈妈妈」。她脚步加快,伸出手想要触碰,最后一个趄列,却将她狠狠地摔了一跤。

  瞿卫红醒来了,小护士上前给就要吊完的点滴换药瓶。她苦笑,笑自己傻,从涅原县县城到这家乡镇医院,从女儿出生前到出生后,石康不仅人没有出现过,就连信也没来过,更不要提他的父亲了。

  拔掉针头,瞿卫红海藻般乌黑秀美的长发因为分娩的痛苦,失去了原本的美丽光彩,毫无精神地躺在她瘦弱的双肩上。瞿卫红还是苦笑,虚弱的问护士说:「护士,我的孩子呢,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小护士如实回答:「瞿姐,小宝宝是早产儿,还在育婴室照保温箱呢,等你身体恢复一些,我带你去看。」

  小护士走了,夜很快就降临了,麻药劲一过去,她腹部的刀口就开始火辣辣的疼,本就虚弱的瞿卫红疼的根本无法入睡,咬着牙起床了,她想要看看自己的女儿,也许再不看就没机会了,艰难的往育婴室走。

  瞿卫红身上死气沉沉的病号服仍未能将她的美丽遮住,原本就格外早熟的身体因为生产的缘故发育的更加丰盈动人了,一对硕大的吊钟型乳房高耸在胸前,普通的男人根本无法一手把握,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长长的两条玉腿浑圆如玉,挺秀卓然,怎么看都不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反而充满了巨乳美少妇的诱惑。

  站在育婴室外面,看着里面一个个安静地躺在保温箱里的小宝宝们乖巧的样子,瞿卫红心中一涩,来到透明的玻璃前,目光贪婪地搜寻着自己的女儿,很快她就找到了手臂上挂着数字15的小宝宝。她睡得很沉,一定正在做着香甜的梦,头圆圆的,像个小皮球,头发在灯光的照耀下乌黑亮泽,淡淡的眉毛下面嵌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睡觉时却眯成了一条比棉线还细的缝。鼻子也小小的,小嘴在不停地在动,好像在吃奶。最可爱的还是小手,细细的手指上长着长长的指甲,瞿卫红想:她长大了一定能成为一个弹钢琴的高手。

  瞿卫红心里面酸酸的,伸出手,看着女儿,眼中的热泪终于夺眶而出,嘴里喃喃自语道:「香兰,对不起,妈妈没有用,没有办法把你带到身边,让你一出生就很妈妈分开,对不起,宝贝……」

  香兰是她早就想好给女儿取得名字,之前她和石康曾经商量过这件事。

  他们之间约定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就叫他石康德,这是石康的主意,他说过康德先生永远都会为彩霞小姐遮风挡雨,将来自己如果不在了,还有儿子来继续履行这个诺言;如果生下来是个女孩,就叫她石香兰,这是瞿卫红的主意,母亲在家中养了一株香兰,每年春节前后都会开出紫色的花朵,小小一株花香就能弥漫整个屋子,起这个名字是祝福她的人生能像香兰一样绽放出美丽。

  曾经幸福的约定如今已是遥远的过去,瞿卫红长叹了一声,手无力地垂下,无意间看到了女儿手臂上的牌子背面写了一行字:「1977年9月16日9点03分17秒,母瞿卫红,父石康。」

  瞿卫红又是一阵无法言喻的苦笑,9月16日,她十八岁的生日,9月16日,女儿石香兰出生的日子,她的目光黯淡了,转身,向外面走去,才刚生产完的她,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折腾,才搞了一个弯就体力不支晕倒在地了。

  ***************

  夕阳的余晖从天际倾洒下来,长长的照在正从远处乡路赶来的一辆马车上。车上懒散的半卧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草帽斜斜的盖在脸上,几个油皮纸包堆在脑袋底下当枕头。

  傍晚的天上飞着红色的蜻蜓,有的落在浅草尖上,有的从水面飞掠。村里的小河倒映着金色的波粼,安静的流淌着。马车晃晃悠悠的过了桥,沿着小路在一棵老槐树前停住了。

  在合作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年轻男人远远的望着农场的方向,眼神里似有几分着急。晚上阴云稍散,星芒三三两两的分布在苍穹上,高悬天际,月光暗淡的泼洒在弯弯的小路上。

  蓦地,一个朦胧窈窕的身影由远及近最后来到大槐树前。瞿卫红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孙迪傅旁边。孙迪傅看到她,满脸喜色地拉着瞿卫红的小手就往农场外的小山上走。

  二人一路无语的沿着山路往上走,穿过了一片榆树林,再往前走就是一处宽阔的山头,就在此时,二人身后的榆树林传来一阵女子的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突兀刺耳。

  「谁……谁在那儿?」

  孙迪傅迈出去的脚僵硬的一顿,后背倏地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一张原本黝黑的脸,霎时变的苍白起来。瞿卫红也停下了脚步,她的心跳声在胸膛回荡,紧攥着孙迪傅的手掌心,腿也有些哆嗦起来。这笑声就在不远处的地方飘荡,尖厉,猖獗,是那么的突兀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卫红,你别害怕,别害怕,有我在呢,有我保护你呢……」

  听到孙迪傅憨厚的声音,感受着孙迪傅坚实的臂膀,瞿卫红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回想起自己与孙迪傅从相识到相爱的一幕幕,顿悟就算今天死到这里,也是和情郎一起离开这苦难的人间,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一年多以前,心身俱瘁的瞿卫红来到了这里,f市c县v镇国营合作农场,这是她与石康父亲的约定,女儿石香兰就在这个镇子里,被石家的一个乡下亲戚抚养,这是她为了能与女儿相见唯一的选择。

  石康的父亲还算是说话算数,尽管她已不在文工团工作,但仍以让人自己的名义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去,她的家书也是写两封,第一封的收信人是蒋梅,信封里装着第二封信,蒋梅再把第二封寄信人地址是文工团大院的信以自己的名义寄给母亲。

  试想,一个年轻美貌,胸前如此伟大的少女来到穷乡僻壤的知青农场会发生什么?自然是追求者层出不穷,使尽花样想同她一亲芳泽,而剩下那些无法回城的女知青们更是也会对这个不速之客议论猜测,甚至是恶意中伤,她们有说瞿卫红是来不正经的脏女人,还有人说瞿卫红是被丈夫抛弃的小老婆,更有人言之凿凿的说瞿卫红是市里某个领导的私生女,给人家老婆发现了下放到这里的……

  那时候,她的心已经死了,无论是在背后议论她的女工,还是层出不穷的追求者,她都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想为了父母,为了女儿在这里隐姓埋名的工作挣钱,只期有朝一日能带女儿回到家乡。

  所以她用劳动代替了一切,娇小的身躯迸发出无尽的力量,在田地里从白天干到晚上,回寝室倒床就睡,她不再读书,她不再唱歌,她不再跳舞,唯一的乐趣就是每周放假探望女儿的短暂时光。

  然而,孙迪傅的出现再次改变了瞿卫红的生活,或者说是打开了她紧闭的心房。与石康的爱情无疾而终后,瞿卫红从没想到过自己这辈子还能再爱上第二个男人,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

  那天是1978年的除夕之夜,她之前就脱口巡演告知母亲不回家过年了,未婚先孕又被人抛弃,她哪里还有脸回家探亲呢?

  那天晚上小镇的露天广场很是热闹,电影胶卷、放映机和放映员都是农场的负责人孙政委找来的,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来了,不少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但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影幕布上放映的电影《冰山上的来客》。

  电影放映结束后,一张张桌椅从农场的仓库里搬到了广场上,然后一大盆一大盆热乎乎的烧菜一大盘一大盘的冷菜端到了桌子上,整个广场饭菜飘香,农场的除夕会餐就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下开始了。

  瞿卫红听同寝的姐姐说,其实这个合作农场这些作为知青点,从文化大革命结束后就已经走了不少人,又传说国家要停止实施下乡政策,届时所有知青都可以想办法回城了,因此孙政委和李场长才用这样的办法笼络人心,希望能留住些工人。

  孙政委和李场长先后讲话,孙政委拿起话筒文邹邹地像是中央领导的新年献词,直讲得意气奋发慷慨激昂,最后还深深地鞠了一躬给大家拜年,李场长在一旁轻轻提醒他菜凉了,孙委员赶紧打住,把话筒朝李场长手里塞,李场长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对着话筒喊道:「俺老李没啥讲的,就一句,今天大年三十,开怀畅饮,喝他奶奶的一醉方休!」

  男工们轰的一声叫起好来,不等政委场长再说什么,已经一齐围到了饭桌前,倒酒的倒酒,吃菜的吃菜,不一会便有人呼五喝六地划起拳来。现在农场里的女工剩下的不多了,只有十余个,男工就多了,这里面有本镇的,也有从城里来的男知青,还有不少都已经在镇里娶了媳妇,成了家的。

  男人们开始的时候还礼节性地互相敬酒,十几口下肚酒气便起了作用,一个个端起小碗互相碰杯,再过一会便开始各个桌子之间走动起来。瞿卫红则和同寝的几个女工在一起吃饭,她们之中她的年龄是最小的,和她的关系说不上有多好,可也没多坏,毕竟同住一屋,抬头不见低头见。

  男人那边酒过三巡,女人这边也吃得差不多了,瞿卫红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伙醉汉朝她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全都出语粗俗,手脚也不干净,同桌的几个女工任他们揩油了一番后赶紧跑了,只剩下瞿卫红一个人不知所措。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领头的男人对自己说的话:「大奶子,咱们这帮子人就等着你给敬酒呢,等了一晚上你也没过来,你今晚可得好好赔罪,让大家伙泄泄火啊!」

  他说这番话时,瞿卫红觉得这几个人每个都是吃人的狼,眼里溢出藏不住的好色和猥琐,她决心要逃,于是果断的砸碎了饭碗,捡起一块来放到脖子上,对那些醉汉喊话:「你们赶紧滚蛋,否则我死给你们看!」

  然后又是一阵大笑,这些醉汉发了疯一样的狂笑着,瞿卫红想趁这个机会赶紧往领导那桌的方向跑,结果反被一个人给抓住了手脚,还把碎片也给抢走了,她大声的呼救,可所有人都好像聋了一样,连看都不朝这边看一眼。

  她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男人们一双双热辣的眼神,一只只到处乱摸的手掌,一声声轻薄的话语,那一刻她真的想要去死,被奸污在那个年代的后果其实比死亡更可怕。

  这时,孙迪傅带着孙政委来救她了,那些醉汉们灰溜溜的被拎走了,她得救了。从那时起,瞿卫红就记住了这张黝黑的脸,棱角分明,五官端正,眼眸深邃,嘴角微翘:「我叫孙迪傅,是咱们农场新来的技术员,以后有什么困难欢迎你来找我。」

  从那晚以后,宿舍也总是会多出一些吃的喝的用的东西,她知道那是孙迪傅送来的,为了避嫌,她就转送给同寝的其他女工。一种不知所谓的好感便开始悄然在瞿卫红的心里生长,每当听到别人提起孙迪傅的名字时,她总是会竖起耳朵听一听,就好像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一样。

  四月底,瞿卫红终于病倒了,她是在田里扦插玉米苗时吐血晕倒了,幸亏发现的及时,给同工的人送到了镇医院捡回了一条命,孙政委还专门来看了他一回,让她安心养病。也正是这场病,让瞿卫红与孙迪傅走在了一起。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瞿卫红的病一直拖了十几天也没有查出个准确的病因。医生一会说是病毒性感冒,一会说可能是感冒引起的轻微肺炎,一会又说很可能是肺结核,最后还是连续挂了一个礼拜的吊水,低烧才渐渐止住,咳嗽也慢慢好了起来。

  这期间孙迪傅每天都来看他,有时也帮着打开水买饭为她喂药,闲下来就和她聊天谈心,有时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瞿卫红觉得在这个过程中,瞿卫红也慢慢了解了这个新来的技术员。其实,孙迪傅并不是知情,他的家就在f市,今年他本来准备考大学,但天有不测风云,他做工人的父亲因工厂的一次爆炸事故瘫痪住院了,为了养家糊口他只好来堂哥负责的农场里做技术员。

  在自己生病这段时间里,孙迪傅的精心照料和坦诚相待使瞿卫红很为感动,她觉得和自己与他好似有说不完的话,而且与石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跟石康短暂的面对面相处时间里,石康总是在讲情话,孙迪傅却从来都不讲情话,只是同她聊天说地,那种感觉就像是老夫老妻一样。

  出院后,孙迪傅更是只要有时间都尽可能和她呆在一起。孙迪傅还特地买了一个小煤油炉,有时间就做点好吃的给她补养身体。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特别是体贴入微的呵护下,瞿卫红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了。

  在旁人眼里,他们已经是一对野鸳鸯了,瞿卫红也不解释什么,她已经习惯了孙迪傅的陪伴,而且喜欢和孙迪傅在一起,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不是爱,但只要孙迪傅在身边,她的心头就是暖的。

  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也慢慢明朗了起来。然而,另外一个女人的出现给这段感情带来个危机,那是大年三十的晚上,瞿卫红给孙迪傅端了一盘自己包的饺子吃,边吃边聊的正高兴,忽听有人推门进来。

  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大姑娘,一双眼睛瞪得好大,胸前的一对奶子也好大,正呆呆地看着他们俩。瞿卫红忽见孙迪傅神态不对,也赶紧欠起身子向门口看过去,这一看,脸色顿时刷地白了,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他的未婚妻!

  孙迪傅给她看过未婚妻的照片,认出她就是孙迪傅的未婚妻,赶紧站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说完也没和那女人打招呼,从她的身旁挤了出去。

  瞿卫红回到寝室一夜未眠,她不相信自己被骗了,那个深邃的大眼睛怎么会骗她,直到这时她才察觉到孙迪傅早已住进了自己的心里。孙迪傅告诉过她这个女人的存在,并且说他们之间的婚约是双方父母定的,他个人是不同意的,也早都给那个女人写信说明不会和她结婚。可是,如果真如他所说,那女人怎么会在年三十的晚上找他?

  于是,第二天下了工吃玩完晚饭,她立刻去找了一趟孙迪傅,可能是刚吃过东西,她觉得屋里没多冷。孙迪傅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地走到床边坐下。

  沉默了片刻,瞿卫红恨恨地说:「孙迪傅,你不是早就和我说和她断了吗?怎么这会又来找你?你天天哄着我寻开心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既然舍不得她,那就不要再找我了,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说完转身就走。

  孙迪傅一把拉住她,颤声说:「卫红,你听我说——」

  她用力甩开孙迪傅的手,大声叫道:「我告诉你,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这样的男人了,你也不用花言巧语骗我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我永远也不会理你了!」说完蹬蹬蹬地就要冲出门去。

  「等等,你等等,我有证据!」

  孙迪傅从身后拉住了她,继续说:「我就害怕你误会,幸好来的时候不小心带上了那封信,要不然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瞿卫红慢慢转了回来,嘴一撅道:「我看什么信啊,你就不会编出一封信出来?」她嘴里这么说,可手却伸出去了,问他要信。

  孙迪傅果然摸出一封信给了她,她跑到蜡烛前面去看,虽然很昏暗,不过仍然可以看出是封分手的信,说孙迪傅故意回避她,她等了太久心已经死了,不想再等了。信写得不错,至少比石康写给自己的绝交信好多了。不是靠猫主席诗词或语录撑台子,看得出是有文化的,而且是文化大革命前的文化。

  瞿卫红看了一下落款,叫「丹娘」,脱口问道:「丹娘不是个苏联女英雄吗?」

  「那时的人都兴起这些名字,」孙迪傅解释说,「她比我大几岁,是在苏联出生的。」

  听说丹娘是在苏联出生的,瞿卫红一下就把她跟《山楂树》里那个拿不定主意爱谁,跑去问山楂树的女孩联系起来了,昨天看那姑娘,除了胸大外哪里跟能跟自己比,就是胸——也没自己的大,她一下子放心了,可还是试探性地问:「我昨天见她了,比我漂亮,她来找你是干什么了?」

  孙迪傅终于笑了出来,坦然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不在的时候,她心好会照顾爸爸,昨天是爸爸托她来给我带饺子吃的,还有,你比她漂亮多的,真的,特别是那里……」

  孙迪傅指了指瞿卫红的胸部,瞿卫红脸一下子就红了,捂着脸跑了,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但老师讲她的经验也就是在船上的几次,而且这些事情她从来都没告诉过孙迪傅,她没用勇气讲,也害怕孙迪傅知道这些后对自己另眼相看,有时候她连自己都骗了,总把自己当黄花大闺女。

  经过这一小小的波折后,二人正式确立了关系,很多话也谈开了,比如发生关系这件事上,瞿卫红对她讲了一半真话,告诉她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了,她心里正在忐忑害怕的时候,孙迪傅紧紧抱住了她,对她说出了两人相识以来的第一句情话,「卫红,能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你的过去我不在乎,我只想一辈子陪着你。」

  这句话彻底击穿了瞿卫红的情感防线,她这次没有流泪,笑得很开心,几个月以来,她一直都有注意到孙迪傅在同自己相处时的眼神和反应,她是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欲望的,但是这个男人从来不对自己有轻薄的语言或行为,她一直担心这个男人知道自己不是处女后就会嫌弃自己,但是他没有。

  瞿卫红忽然觉得自己好愧对这个如此深情的男人,她决心要嫁给这个男人,反正别人都说她是脏女人,那就给自己的男人脏一回,这是他应得的,别给他憋坏了。

  她想着便用手在他的咯吱窝轻轻一挠,孙迪傅怕痒,一边嘻嘻笑着一边捉住她的手,她便趁机在孙迪傅的脸上亲了一口,凑到耳畔说:「迪傅,我现在不方便,等到月低,你在农场门口的老槐树下等我,我要做你的女人。」

  这大胆的表白和约定令孙迪傅目瞪口呆,瞿卫红临走前还故意用手摸了摸孙迪傅那鼓胀起来的裆部,别有深意的一笑,摇着柳腰,踩着莲步走了。听着房门砰地一声关死,孙迪傅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于是,便有了今天在农场门口的一幕。可是,一切似乎都要在鬼魅的笑声中结束了,瞿卫红又忽然想起了总是做的那个噩梦,奇怪的牛鬼蛇神追上她要吃了她,她却无能为力。

  「哦啊快一点,哎呀你个死鬼怎么这么慢……」女子的声音急促而高亢浪叫着,带着很浓的怨气。

  「我操他娘的,吓死俺了!」

  但是她想象中的鲜血喷洒的镜头并没出现,瞿卫红听明白了,哪有什么牛鬼蛇神,刚才那声音分明是有人在这林子里面男欢女爱呢,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朵上,妙目看了一眼孙迪傅,孙迪傅也是窘迫的话都讲不出来,他们两个人本来也打算这样的,谁知被人抢先占了地方。

  瞿卫红的集体寝室人多不方便,孙迪傅的值班室晚上又时常有人来敲门,在那个年代没结婚就发生关系的情况不少见,但绝大多数都是见不得光的,外人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当事的男人可都是要以「流氓罪」论处的,瞿卫红可不自己的情郎给自己送进监狱里去,所以思来想去,他们就约定了这么个地方,农场外面小山上的榆树林。

  瞿卫红红着脸什么话也不说拉着孙迪傅,小心翼翼的循着声音,一点点接近了目标,借着枝杈间的月色,渐渐看清了在一个缓坡上,有一男一女正在借着月光云雨。

  「卫红,给人发现了不好,咱们快走吧……」

  孙迪傅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劝说着瞿卫红,可瞿卫红却像是找了魔,两只眼睛直盯着这场春宫,具体模样看不清楚,男人压在女人身上,上上下下不断的起伏,一只手按着肩膀,另一只手托着女人浑圆的屁股,奋力冲刺着。女人两个大奶子在月色下闪动着莹润的光泽,远远的瞧着带着别致的诱惑。

  她的脸已红得发烫了,好像看不下去了,转过头又拉上孙迪傅的手往外走,脸都快埋到胸里面去了,作为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她哪会没有七情六欲,石康让她初尝了禁果的美好滋味,那种感觉她终身难忘,现在又亲眼目睹这出乡间春宫戏,现在她从下身的小洞已经痒的不行了,她恨不得现在就和眼前的男人也这样刺激的雨云一番。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女人要矜持,特别是这种事情哪能自己主动呢,她就只好用这样方法暗示孙迪傅,好在孙迪傅也和她心灵相通,林间荡起阵阵夜风,吹的两个人衣衫都跟着抖动,孙迪傅拉着她出了榆树林一路小跑,一头钻进了玉米地里。

  一进去,瞿卫红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眼看着孙迪傅彻底为自己找了魔,开始主动解自己上衣的扣子了,笑着闭上了眼睛,她决定今天要好好满足孙迪傅,她可不想放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她有的只有自己的身子。

  「卫红,你怎么一动也不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孙迪傅脱光了她的衣服就停住手了,瞿卫红暗笑这男人还真是傻,这种事情哪有女人主动的,可她还是把牵引着男人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前,孙迪傅说到底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他马上就一脸陶醉的搓着硕大饱满得挤在一起的乳房,抓在手里像弹力球一样按压着反弹回来,还带着海绵般温柔的酥软。

  「你……你这个傻瓜,这种事情哪有女人主动的,你不会还是没和,啊啊,嗯啊……」瞿卫红后半截话的缩了回去,喉咙里不受控制的发出几声呻吟,她光溜溜的身体已被孙迪傅抱在怀里,恣意的捏弄起来。

  孙迪傅肥大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伸入她温暖的口腔里搅拌,瞿卫红喘不上气,身体更是不听使唤,就感到他的手开始移动,抚摸颈子、滑到肩头、伸向乳房,轻轻的摩抚、揉搓、捏挤、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滑走、爱抚、摸揉,不断的将两个奶头轮流压下再放开让它弹起、压下弹起,然后以姆指和食指轻轻的捏转,接着抓住乳房往上挤,将乳头挤高,又放开重新捏转乳头,一直到乳头硬挺才换另一个乳房玩。

  夏日炎炎,和男人在平常工作的玉米地里交欢,瞿卫红脸色潮红,全身都燃起了火热,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过如此简单的快乐了,石康,父母,女儿,生活的一个个重压和伤痛全都飞去了九霄云外,只剩下欲望。

  好像爱不够那对大奶子一样,孙迪傅还在爱抚和捏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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