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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前传:冰峰魔恋(1-82章下+番外1-8+外篇全) 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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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有人看着呢,你坐回去说,坐回去说。」
任曦听话的坐了回去,抛给司马楠一个动人心魄的媚眼,腻声道:「瞧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喜欢人家就闷在心里面,人家都要走了才跑到机场表白。好啦,我想听你说话,说说咱们的事情。」
司马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没有在做梦,他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痛感,原来是真的,漂亮聪明,大方可爱,嘴角有颗美人痣的梦中情人跟他表白了,而且那么直白,那么浓情。
「小曦,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知道我的,我心里只有你……」
他激动地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任曦更是再度起身,吻住了司马楠的嘴,把香舌送入他的口里,熟练的寻找着男人的舌根,与之交缠互换口水,发出嗞嗞的声音来,引得邻座客人们都投来侧目。
许久,两人唇分。任曦娇靥微微有些潮红,高耸的酥胸也微微有些起伏,她本来就没醉,换了认真的态度,终于说出了真实的意图:「司马,我现在找到了一个私家侦探的工作,正在调查一个案子,你是交通局的秘书,能不能帮我调一份街上的监控录像。这个案子关系到我能不能留下来,你不会不帮我忙的,对不对?」
司马楠这时候酒意有些醒了,他已经开始回过味了,意识到今晚任曦格外动情的原因,可他觉得任曦对他的感情也是真的,她的孤独和寂寞也是真的,到底该怎么办?
他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身为交通局的局长秘书,司马楠每天拥有全市交通部门数据的查看权,按照说帮这个忙说来并不难,但现在纪委正在交通局巡查,万一这个时间点让他们抓到了私自外泄监控的事情,工作保不住都是小事,说不定还要坐牢。
「小曦,你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上,最近纪委派人在查我们局,我不太好帮你偷监控的。我想,你也可以找其他工作的,就算你没有工作,我也愿意养你的。」
司马楠的眼睛不敢正视任曦,他也知道自己刚立下誓言现在就食言了。任曦则直接起身拿起放在椅背上的羽绒大衣,撂下一句「今晚的饭我请,你忙吧!」,转身就走。
呆呆地看着任曦结了账出门,司马楠才着急的追了出去。任曦一个人撑着伞独自走在路上,她拦下一辆出租车时,司马楠跑了上前,气喘吁吁道:「小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让我再想想,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任曦扭过了头,无奈的语气中又带着一些依恋,「我们之间总是这样,我想我还是过完年就回美国吧。」说完任曦上拉开了车门,一头钻进了出租车里。当司机踩下油门后,她的脸上立刻挂上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出租车走在回家的路上,任曦一语不发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对于长时间寄居在外的人来说,家庭团聚总是一个温馨甜蜜的梦想。自从母亲逝世,她就只剩下姐姐一个亲人了,之前在餐厅里对司马楠说的话有一半都是她真情实意的表白,另外一半就是女人的小手腕和心机了。
虽然姐姐任霞不让她插手案子,但任曦还是想要帮姐姐的忙,听完了姐姐讲述的案情后,她发现了一些被人忽略而又极其重要的细节,比如最早报案的罗成在哪?于是她想到了在交通局工作的老同学司马楠,决定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从交通局的监控录像中寻找蛛丝马迹,这才有了今天这一餐晚宴。
任曦对自己的美貌有充分的自信,也对司马楠足够了解,她坚信自己这一招美人计百分百有用,令她心忧的还是刚当上局长的姐姐任霞。早上的新闻发布会她也看了,毫无疑问这是来自上级的要求,姐姐对通缉然自得的小曲,还有的更是放开嗓子高声唱了起来。
晚上十一点多,车子在路上已经颠簸了两个多钟头,年龄大一点的人开始趴在面前的椅背上打盹,发出「呼噜噜」的鼾声,而年轻人的兴奋劲却还没有过的,不少人在轻轻聊天,还有一些在轻轻哼着曲子,女孩子们则在没完没了地磕着瓜子、吃着水果、零食、有时叽叽喳喳地吵上几句,有时又莫名奇妙地嘻嘻哈哈笑上几声。
在这热烈的气氛中,只有一人沉默寡言。
瞿卫红坐在一个靠窗子的座位上,把两只大眼睛全都贴在玻璃上,但是窗外只有黑沉沉的混沌一片,什么景象也看不到,只好坐直身子闭上了双眼,头脑里想象着路上沿途的村庄、树林、水塘,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头脑里忽然想起了家乡的景物,想到了金陵又宽又长的街道,想到了小巷子里的云吞面,想到了紫银山上的中正陵,还有带着眼睛在昏暗的烛光下给自己缝衣服的母亲、总是给弹奏钢琴曲给她听的父亲、和自己一起压马路的好姐妹、那个总是在偷看自己的男孩儿,船上那个弹琵琶的人……亲爱的母亲是否还在扫厕所,思念的父亲现在回家了否,到了东北插队的挚友有没有能抵挡严寒的棉袄,那个总是偷看自己的男孩和弹琵琶的人现在又身在何处呢?
瞿卫红的心里忽然涌起一股酸酸的思乡之情。从她登船离家到现在已经两年了,两年间她从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已成长为十六岁的大姑娘,学会了表演八个样板戏所有需要的技能,唱歌,乐器,舞蹈、戏曲、芭蕾样样精通,足迹几乎走遍了整个y省,成了军中人人口口相传的「军中之花」,每到一地演出总是万人空巷。
赤党一面宣传教育「不爱红装爱武装」,可另一方面又总是喜欢让她们这些莺莺燕燕的年轻女孩表演高抬大腿的《红色娘子军》,领导们坐在第一排看看得比谁都仔细,早年经受家庭剧变的瞿卫红早已看清世事,其实就是因为她被传成了「军中之花」,省委才会破格让他们一个靠近边境的小小的县文工团到省城去汇报演出。
深爱着她的父亲母亲还在受苦受难,她却在军队中吃小灶,温饱之余还有细粮补贴,瞿卫红暗自发誓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回家孝敬父母。
在思亲思乡的心绪中,瞿卫红感到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苦笑着进入了梦乡。夜渐渐深了,打瞌睡的人越来越多,说话的人越来越少,车上渐渐静了下来,忽听前面有人大声惊呼:「不好了,大家快看,前面那儿好像是着火了!」
这话像是敲了钟,车上的人全都醒了过来,一齐站起身趴在窗子上向前方看去。只见远远的地方的确是有一片火光,映红了半个天空。几分钟后,已经可以看到熊熊的火舌,似乎火势更旺。
瞿卫红自小就在金陵见过这样的阵仗,又坐了下来,同样坐在窗户边的另外一个扎着大长辫子的女孩儿却十分害怕的喊道:「怎么没人救火啊,会不是是省城着火了呀?」
在她旁边坐着的一个女孩儿也跟着喊:「这三更半夜的,城里的人是不是都睡着了呀?」站在后窗的一个男人也紧随其后的说:「那可真是不得了,如果都睡着了,这么大的火不是人都烧死了,咱们还表演什么啊?」
终于,车内的情绪集中由一个坐在第一排的长发女孩儿说了出来,只看她对着正前方的驾驶员大喊:「驾驶员同志,您开快一点好不好啊,这样我们团里的男同志们也可以早点过去帮忙救火啊!」
瞿卫红终于听不下去了,睁开眼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家别担心了,那不是失火,是城里的炼焦厂。」
驾驶员在她说完话后哈哈大笑,继续补充解释说:「这位小姑娘啊说得对,这炼焦厂是煤矿的一种工厂,就是把普通的煤经过烧炼后变成焦炭。这焦炭可是咱们国家最重要的能源,待会儿进城了别再大惊小怪了。」
众人虚惊一场,吵闹声和尖叫声虽然平息,但窃窃私语却多了起来。坐在瞿卫红后面的一个女孩对她旁边坐着的女孩儿说:「咱们团里有些人啊,明明是黑五类,动不动就显摆资产阶级优越,看见就烦。」
那女孩儿也接话道:「你看你说的,人家可是『军中之花』嘞,是咱们团的骨干呢!像咱们这样的贫下中农想要专政人家还得领导点头呢!」
又有一个女孩儿参与了她们的对话,她凑头过去低声说:「我听说啊,她能进咱们团那是托熟人了,说不定就是靠胸前那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混进团里的,你们说是不是啊?」这时有人为瞿卫红讲话说:「你们别乱讲话了,她听见了会很难受的。」
但那女孩儿反而提高了嗓子说:「本来就是嘛!反动学术权威的资产阶级女儿混进了革命队伍里,还整天在台上演女英雄,谁知道使了什么下三烂的手段!」
一句句话入耳,瞿卫红觉得脑子里嗡嗡的难受,心中苦味杂陈,干脆堵上了耳朵,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她知道因为自己受到上级领导的重视引起其他女孩的嫉妒,团里只有同属于黑五类的女孩儿愿意和她交朋友,也知道她胸前沉甸甸的乳房总是会吸引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与恶言恶语的中伤,但她无法回嘴也不愿回嘴,她不想丢掉这个能给家里挣工分,改善生活条件的工作,更不想让母亲为自己担心,所以只好隐忍着一切。
又过了半小时,车子已渐渐驶入了市区。虽然y省地不比内地,但省城也算是个中大城市,和涅原县那个小县城确是不可同而语。虽是深夜,但明亮的路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一栋栋高楼,一条条宽阔的马上照得如同白昼,那一行行高大的行道树,一片片整齐的绿篱在灯光的映照下碧绿而可爱,大街上的货车一辆接一辆地来往行驶,上下班的工人们骑着自行车说笑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气氛比涅原县的白天还要热闹许多。
终于,汽车停在了省军区大院的门前。军区已为他们的到来安排好了一切,丰盛的夜餐、舒适的床铺、清洁热乎的浴室,应有尽有,但是演职员们现在还不能享用,他们还得先做辛苦的搬运工。
卸车、搬运、归类,一个一个大大小小的箱子、一块一块大大小小的布景道具,一盏一盏大大小小的灯具,瞿卫红自然也参加了劳动,累的她是气喘吁吁,急促的呼吸显得胸前硕乳更大了,没有一个女孩儿给她,倒是有不少男的愿意给她搭把手,但都被她拒绝了。
在文工团待了四年,瞿卫红收了不少情书,团里也有男同志向她告白过,不过全都被她巧妙的挡了回去。她是被迫来到这里的,她的心在家乡金陵,而且这里的男人,无论是老小,追求她的目的都不单纯,跟儒雅俊秀的深爱她的父亲相比实在是不值一看。
等到一样一样乱七八糟的杂物全都搬抬到位码放整齐后,瞿卫红才跟随大部队去食堂洗手吃饭,她洗完澡躺到床上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了。
众人只睡了三个多小时的觉,七点钟就又起床了。上厕所、洗漱、吃饭一共只用了半个小时,七点半就开始了繁重忙碌的工作。这个年代的剧场、影剧院、会堂、礼堂条件都很是简陋,舞台上各类幕布、照明的灯光、扩音的音响喇叭都得演出单位自备,所以装台时间很繁杂的工作。
好在军区的礼堂条件算百里挑一的好,再加上团里男演员组一班人身手敏捷,女演员们只需要做些穿铅丝、缝软景、系吊带的简单工作,瞿卫红更是直接被后勤组的师傅领走,做一些整理服装收拾道具的轻活细活。
到了下午,演员们开始走场子,乐队重点配乐,后勤组调试灯光、音响、布景,一直忙到四点多钟,团里的男男女女们抓紧吃完饭便开始化妆,接着便是穿服装、带头套、粘胡须、瞿卫红还是扮成大长辫子吴清华的样子,直到开场前的锣鼓敲过前奏曲响起,紫绒大幕徐徐拉开,完整的排演完至少两遍后,一切准备工作才算真正结束。
晚上七点半,又一场革命样板戏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的表演开始了。
黑漆漆的舞台上只有一道灯光,照在大柱子上,柱子上用铁链吊着由瞿卫红扮演的吴清华,她昂首挺胸,双眼迸射着仇恨的烈火,但台下座无虚席的热烈目光所关注的焦点显然不在此。只见瞿卫红身上的衣服被很有技巧的撕开,胸前的一对丰硕挺拔的巨乳近半裸露于外,一条铁链更是勒在她娇嫩的乳头上。再看瞿卫红的身上,她白皙的皮肤同样从破衣破裤的缝隙中隐约可见,伴随着凄婉的伴奏音乐,同台两个难友开始跳起舞来,再搭配上瞿卫红破衣破裤的缝隙中隐约可见的白皙皮肤上用黑红色颜料画出的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痕迹,真可谓是美得诡异,凄惨动人。
伴奏声渐息,牢房门门开了,老四带着团丁登了场,看着瞿卫红仇恨的眼睛,小人得志的说:「吴清华,你就别想再跑了,有你的好去处啦!」
一边说着,老四一边解开了铁链,两手刻意放在瞿卫红的胸前,将她放了下来。瞿卫红一下来,便不顾「浑身伤痛」的奔向了难友身边,难友也扑向了瞿卫红,惊呼道:「清华,他们这是要卖你呀!」在那扮作老婆婆的难友身边的小女孩儿也紧紧地拉住了瞿卫红,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用稚嫩的声音抽泣着……
忽然,老四走了上前,他厉声命令道:「吴清华,快走!」吴清华咬牙切齿的看着老四站了起来,老四跟在后面,挥动着手里的皮鞭,一鞭鞭的推着她往牢门口走去,一声声凄厉的鞭声响起,难友着急地奔向了瞿卫红,嘴里不住呼喊着:「清华姐……」老四不难返的转回了身,骂骂咧咧道:「他妈的,都给老子滚!」。
老四握紧了鞭子,抬手意欲鞭打她们,但却被瞿卫红一把夺过了鞭子,朝老四的裆部狠踢一脚,只听见老四痛叫一声,跌倒在地,瞿卫红则转身冲向牢门,团丁赶紧扑过来试图阻拦,同样被瞿卫红用鞭子抽在了地上。
紧接着,瞿卫红前腿弓,后腿直,挺起本就高耸的胸膛了,伸展开修长而强劲的双臂,脸侧看台下观众,嗔目怒视,完成了吴清华的第一个「亮相」,尽显瞿卫红的傲人身姿与「满心愤怒」。
这个动作停顿了三秒钟,却引发了台下快半分钟的热烈掌声,至于难友拖住老四和团丁帮助瞿卫红逃跑,还有她们关切的催促声反倒是没多少人在意了,两个难友在同瞿卫红「深情」对视时,眼里哪是什么阶级感情,分明只有嫉妒和鄙夷。
瞿卫红毅然决然的冲出了虎口后,这一幕结束了。紫色绒幕短暂的又拉上了,台下的观众们屏息以待,甚至都没有人说话聊天,尽管这个剧目他们已看了无数遍,但「军中之花」的倾力表演显然让他们激情洋溢,兴奋不已。
三分钟后,大幕再度拉开。写着「南府」的红色灯笼在「丛林」中闪动着,老四正带领一群团丁,拿着皮鞭和绳索,正在追捕吴清华。他们恶狼似地在椰林中乱窜,跳着滑稽可笑的舞蹈,处处扑空。老四气急败坏,命团丁们分散搜寻。
「抓不着,就跑;抓着了,就拼,死也不作奴隶!」
藏在「椰树」后面的瞿卫红见众人离去,急速地闪身出来,踮起脚尖,再度摆出了弓箭步形象「亮相」,停顿了三秒钟,悦耳的音乐响起,一袭红衣,一双白色舞鞋的瞿卫红轻轻跃起,跳起了个人独舞。她足尖踮起,碎步跳跃,俨然变幻成了点水的蜻蜓,劈叉跳配合扑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