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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不乖(全本) 第 5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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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绣花鞋,于是手臂顺着楚王妃的力道往回yi弹,美人锤正打在她的小脸上,眼眶下顿时红肿了yi块。

  “哎呀”俞筱晚轻叫了yi声,身子往后yi仰,顺势倒在地上,yi手撑地,yi手捂着红肿的眼眶,泪水在眼眶之中打转,声音颤抖着,委委曲曲地道:“母妃息怒,若是晚儿说错了什么,您只管打骂便是,千万别气着了自己的身子。”

  随即勉强支撑着跪下,双手恭敬地将美人锤奉上,“请母妃责罚。”

  楚王妃被她这番做作气得口无遮拦地道,“你别以为有老祖宗撑腰,我就不敢打你我就是打了你又如何我当婆婆的难道还教训不得媳妇了”说完真的拿了美人锤,挥起来,要往俞筱晚身上拍。

  刘嬷嬷见势不妙,忙yi把挡住,小声劝道:“王妃息怒,二少夫人年轻,不会说话,您骂几句便是了,这是何必,让旁人瞧见可不好。”

  “就是啊。”仁郡王妃的声音忽然在门帘外响起,随即便自己挑了门帘进来,咯咯地笑道:“我说金沙这丫头怎么不让我进门呢,原来大嫂在教训新媳妇啊。可是咱们家不是素来宽厚的么,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动锤子呢。”

  俞筱晚急忙替楚王妃辩解道:“二婶您误会了,母妃并没有打晚儿,只是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锤子。”

  仁郡王妃“哎呦”yi声,“多乖巧的媳妇啊,若是我那两个媳妇有晚儿这般懂事,我得少操多少心呐。你把手拿下来让二婶瞧瞧,大嫂不小心碰到锤子,你这小脸是怎么了”

  俞筱晚却怎么也不肯拿下手来,仁郡王妃却拗着不放,挣扎间指缝里多少露出了yi点红肿的痕迹。其实那锤子是软木制的,俞筱晚又控制了力度,打在脸上并没多痛,只是她皮肤极嫩,很容易红肿甚至淤青,又是在那样yi张漂亮的小脸上,看起来就分外的忍人疼了。

  楚王妃见到弟媳,就知道事情要糟,忙对俞筱晚道:“俞氏,你先回去吧,我这不用你服侍了。”

  俞筱晚屈膝福了福,正要退出去,却被仁郡王妃拉住了小手。仁郡王妃笑道:“别介,我是来请大嫂的,老祖宗让咱们yi同去春晖院商议yi下宴会的事呢,难得琰之身子有了好转,怎么也得大办yi场聚聚喜气啊。”

  楚王妃心中咯噔yi下,再看向已经红了半边脸,垂头站着的二儿媳妇,心里隐隐升起了不妙的预感。

  其实俞筱晚今日闹这yi场,就是想请仁郡王妃作个见证,好让婆婆以后收敛yi点,不要动不动地找她麻烦,但是闹到老祖宗那里去不知道婆婆会不会受罚,若是受了罚,只怕逸之心里会有想法呢,怎么说都是他的生身母亲呐。

  只是她错误地判断了仁郡王妃与楚王妃之间的恩怨。仁郡王妃自嫁进门没多久,楚王妃就没看得起她过,明明都是国公府的小姐,凭什么大嫂就自认为高贵yi些因此仁郡王妃万分讨厌楚王妃,今日逮着了这个机会,哪里肯放手,当即强拉硬拽的,将俞筱晚拖到了楚太妃的面前。

  楚太妃yi见到俞筱晚小脸上那已经开始有些泛青色的红印,当即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正在眼窝下方,yi眼就能瞧出不是摔伤的,她严厉地看向楚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王妃抿紧了唇不答话,只看着俞筱晚,俞筱晚忙道:“回老祖宗的话,是晚儿不小心摔的起身的时候没站好,磕在几角上。”

  楚太妃轻哼了yi声,“晚儿也开始说谎了么”又看向仁郡王妃,“你也不知道么”

  仁郡王妃神情闲适地喝了口茶,才微敛了眉头轻叹道:“我去得晚。只知道晚儿在问大嫂,宴会那天要不要多请几个府上的千金,好让大嫂为大哥挑挑侧妃,然后晚儿就摔在地上了,我进去的时候,晚儿脸上已经红肿了。

  她完全没说谎,只是听起来的想像空间十分的大。楚太妃似笑非笑地问晚儿,“哦晚儿怎么这么关心你公爹”

  这个名声背着可不好听,俞筱晚忸怩地看了看仁郡王妃,然后垂下眼睑,二叔yi家到底是分了府的,这边的事儿不是不能说给她们听。

  楚太妃也想到了这yi点,便轻轻yi叹,说起了几日后的宴会,具体的日子要到庙里去请大师来定个吉日,但是席面的规格和宴请哪些宾客,可以先定下来。

  因为只是在家族间庆祝,所以请的都是几个府中的本亲和姻亲,楚太妃还特意提到,要请曹府的人过来聚yi聚,俞筱晚忙谢了恩。商议完之后,楚太妃便将仁郡王妃赶回了郡王府,然后便冲俞筱晚道:“说吧,你脸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听实话。”

  俞筱晚怯怯地瞟了楚王妃yi眼,小声地原原本本地将婆婆和自己的对话学了yi遍,然后替楚王妃解释道:“母妃真的没有打晚儿,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锤子而已。”

  俞筱晚在话语里,尽量将事情暗暗往刘嬷嬷身上引,若是婆婆以后能记住教训,不再来找她的麻烦,那她愿意放过婆婆yi码看在逸之的情面上,若是婆婆日后还是坚持要来找茬,她也不会再忍。思及此,她摸了摸眼眶上的红肿,不知拿这个去给逸之看,能不能让他站在自己这边来。

  “是啊是啊,老祖宗您应当是知道媳妇我的,我就是个直性子,若是真要打晚儿,哪里会替自己分辩半句”又说了几句圆回自己脸面的话后,楚王妃便左顾右盼,“王爷恐怕要下朝了,媳妇得去迎yi迎了。”

  楚太妃重重地哼了yi声,“且慢你急什么”然后对晚儿道:“晚儿你先回去歇息吧。”

  俞筱晚知道这是太婆婆要教训婆婆了,她这个晚辈不适合在yi旁听,忙恭敬地福了福,退出暖阁。

  楚太妃挥手将丫鬟婆子们都摒退了出去,盯着坐立不安的楚王妃片刻,才缓缓地道:“你明知逸之在太后面前承诺过什么,虽然没有白纸黑字,但是晚儿才进门几天,你就这般急着给逸之娶侧妃,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觉得这府里没人帮你说话么也不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事”

  楚王妃闻言顿时觉得满腹委曲,“媳妇正想请教老祖宗,媳妇到底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让老祖宗您这么看不顺眼不但内宅不交给媳妇管着,就连媳妇要帮儿子挑个侧妃,您也要横加干涉”

  楚太妃看着这个长媳,无语凝噎,“你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二媳妇yi进门,你就对她横挑眉毛竖挑眼,还冷嘲热讽的,哪里有半点当长嫂的风范只要有yi点蝇头小利,你都要给你娘家争取,不惜打击弟弟弟妹c侄儿侄媳,你哪里将自己当成了君家的媳妇你当的是忠勇公府的出嫁女儿我若将这家业交给你管,只怕采买的都是你忠勇公府铺子里的物件了,而且不论好子坏都按好的来算价钱。你扪着自己的良心问yi问,看我说得有没有错

  楚王妃紧抿着唇,不答话。

  楚太妃轻叹yi声,缓了缓语气道:“你娘家府里有些不便,咱们当亲戚的,能帮自然是会帮的,但是象你那样的做法,那叫拿你须得记住,咱们楚王府可没欠忠勇府的既然说到了娶侧妃,我觉得晚儿说得也有道理,你既然这么贤惠,要给儿媳妇当榜样,那就再给王爷好好物色yi个侧妃吧,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先物色两个庶妃也成。”

  “母妃”楚王妃无法保持平静了,哆嗦着嘴唇,极力保持着镇定,“王爷已经yi把年纪了,还娶侧妃庶妃的,不是徒惹笑柄么”

  楚太妃闻言好笑地看着媳妇问道:“哦王爷yi把年纪不能娶侧妃了,那么请问你这个贤惠的妻子,当年王爷年青的时候,你为何不给王爷物色侧妃秦氏进了门后,你也没少给她脸色看吧你就是这样贤惠的么”

  楚王妃脸色yi白,但也听出来了,老祖宗这是在给俞氏出气,也许并没有yi定要王爷娶侧妃的意思,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倔强地抿紧唇,就是不说我错了这类的话。

  楚太妃也不看她,只徐徐地道:“正所谓己所不欲c勿施于人。逸之是个有主意的人,他想娶侧妃的时候,晚儿也挡不住,用得着你这般给他们小夫妻添堵么你就这么看不得他们小两口感情和睦看着逸之什么都顺着晚儿,你心里头不舒服是不是也想王爷什么事儿都顺着你可是你想的那些事,王爷能顺着么他若是顺着你,这王府早被你家那些兄弟们给掏空了

  “母妃”楚王妃眼眶含泪,嘴唇哆嗦个不停,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实在跟直接搧了她几巴掌没有什么区别,她的娘家人哪里就这么不堪了竟让老祖宗嫌弃成这样,那她在老祖宗的心里,又成了什么

  楚太妃看着她眼眶微红,委曲不已的样子,无言地叹了口气,这个媳妇,她真没看出有什么好的来,可是儿子却还觉得不错。当年她看中了曹清莲,虽然先帝说门第不配,可是若儿子也愿意的话,她yi定会为她们争取,她相信先帝总不至于这样为难有情之人,可惜儿子除了第yi眼见到曹家小姐之时,露出几分惊艳之外,就再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这个媳妇,她几次要出手教训,儿子还万般维护,真真是孽缘。

  楚太妃不想看她,干脆闭上眼睛,淡淡地道:“你也不必觉得委曲,看在你给王爷生了两个这么出色的儿子的份上,我也不会随意为难你。只是,以后逸之他们夫妻俩的事,你少管,若是想给逸之选侧妃,就先将王爷的后院添足了再说。”随即话峰yi转,“刘嬷嬷呢”

  刘嬷嬷忙从主子身后绕出来,跪在地上,颤声道:“奴婢在。”

  “你家王妃行事虽然是鲁莽了yi点,不过她脑子有限,没事儿yi般不会琢磨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多半是身边有人在那儿撺掇,你服侍王妃最贴心,倒是说给我听听,都有些什么人在王妃身边嚼舌根”

  刘嬷嬷心中yi凛,求助般地看向王妃。楚王妃忙道:“老祖宗,这不关刘嬷嬷的事。”

  楚太妃连眼都不睁,闭着眼淡淡地道:“我何时说过与她有关了只问她是谁在撺掇。”

  刘嬷嬷颤着声音回道:“回老祖宗的话,奴婢不知。”

  “不知”楚太妃这才睁开眼睛,只淡淡地瞟了刘嬷嬷yi眼,这yi眼,让刘嬷嬷不由自主地yi缩,楚王妃也慌得垂下了眼睑。楚太妃坐直了身子,沉吟了yi下道:“你身为王妃最贴心的奴婢,却对王妃身边的事这般不上心,这是不尽职,二少夫人在王妃房里受了伤,当时你也在身边,却没伸手挡住锤头,亦是你的失职。两罪并罚,处二十杖,罚yi年俸禄,降为三等管事嬷嬷。就这样吧。媳妇且退下,刘嬷嬷自行去执事房领罚。”

  “奴婢,谢老祖宗恩典。”刘嬷嬷心中悲痛,她已经四十余岁了,这二十杖下去,得养多久才能下地可是她不敢求饶,楚王妃也不敢,只同情地看了看这个最忠心的奴婢,向楚太妃施礼告退。

  君逸之这会儿还在品墨斋的暗室里,看着探子们收集起来的信息,韩世昭在yi旁问道:“你说这个蒋大娘很有本事,她也的确是江湖中出名的女子,你到底在怀疑她什么”

  君逸之道:“只是觉得她出现得太巧了,我担心她也是冲着晚儿来的。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小皇帝的声音,“巧有巧的缘故,逸之这样谨慎,是对的。不过这回官员变动,你父王却不怎么谨慎呐。”

  君逸之心中yi凛,忙起身恭听。皇帝道:“你那两位堂兄,都推举了极好的职位,朝中不少大臣上书弹劾你父王呢。”随即又笑道:“你可知是谁告诉朕的是摄政王。”

  君逸之眸光闪了闪,“皇叔想让您对父王生隙么”

  小皇帝微微yi笑,“自然是,眼瞧着朕yi天天大了,他们有想法的人,自然要开始行动了。太后今日还在说,要办选秀了呢。”

  122.茶叶上的香料

  见君逸之和韩世昭都垂手肃立着,小皇帝笑道:“先坐下吧。”

  二人谢了座,潇洒地坐在小皇帝的对面,小皇帝正要说话,长孙羽兴高采烈地跑了进来,先给陛下请了安,才将手中的那两张薄纸拿出来,乐颠颠地甩给君逸之,笑道:“总算被我给分出来了,你要怎么谢我”

  之前君逸之将大哥那里的茶叶,各包了yi小摄,交给长孙羽验,长孙羽对胭脂香粉这些东西十分精通,俞筱晚铺子里的调香师傅还没得出结果来呢,他果然就先给分辨出来了。

  君逸之展开纸张yi看,上面清楚地写着,每种茶叶上熏上的是什么香料,有何作用。原来每种茶叶上的香料都不同,而且单独yi种并没有什么作用,只是增加些香味而已,但是几种混合在yi起,就容易使人产生疲倦感,会昏昏欲睡,但是,又能使体内暖热起来。

  君逸之不敢相信似的反复问道:“真是有暖热的作用”

  他记得晚儿和智能都说过,大哥中的毒属寒性,使得脉象看起来象是自幼不足,而导致的体弱体虚,可是这些香料能产生暖热,岂不等于是yi种解药了茶叶是宫中赏下来的,莫非是太后在悄悄地给解药太后是如何知晓的,又为何不直言呢

  君逸之眯了眯凤目,陛下就在此处,不好再往深处想。

  长孙羽听了他的反问后,yi跳三丈高:“你这是不相信我么”迎上君逸之深幽的目光,又呵呵yi笑,“咳咳,我yi开始也不相信,加大了份量试过的,热得我几乎要跳到冰水里去。喏喏,我现在还是yi身的汗呢。”

  长孙羽提着金线绣玉兰花边的领口,风马蚤地扇了扇,yi股浓郁的香味带着汗味扑鼻而来,君逸之嫌恶地避开几步,“滚远点,你身上那香味若是熏到我身上了,晚儿非跟我急不可。”

  韩世昭和长孙羽都诧异地看着他,“你家晚儿这么悍”

  小皇帝原本有话要问的,这会子也好奇地看向他。

  君逸之得意地yi笑,“是啊,我喜欢,她生气我就觉得高兴。若是晚儿不跟我吃醋,我才会心里发苦呢。”

  韩世昭和长孙羽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猛搓胳膊,“真肉麻。”

  君逸之洋洋自得,满脸幸福陶醉状,眸光瞄到小皇帝眼带笑意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促狭道:“你们两只兔子恐怕难以体会了,不过皇上马上就会知道了。”

  饶是小皇帝再胸有沟壑c再镇定自若,也到底年少,不由得晕红了脸,轻咳了yi声,看着君逸之道:“可是我现在还不想知道,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

  君逸之yi怔,“什么事”

  小皇帝理所当然地道:“选秀的事啊,你想办法让它黄了。”见君逸之yi脸抗拒之色,立即补充道:“算是替你父王赎过。”

  提到楚王爷,君逸之就不好拒绝了,只心里发抖,太后要选秀,我要怎么搅黄啊。他想了想道:“皇上,臣肯请皇上,不论臣是否能办成此事,都请宽恕父王yi次。”

  小皇帝不在意地笑笑,“人非圣贤,谁能没点私心呢况且你那两位堂兄的能力,当也当得,朕自不会追究。”

  小皇帝说得十分随意,君逸之却是心中yi凛,这位陛下年岁虽小,可心机谋略都有先帝遗风,什么话都不会随意说,既然说出口了,就yi定有深意。这莫非是指想父王平日里总是中庸保守,做什么事都以朝廷为先,严格按着内阁的决议去办事,万事为公,原来落在上位者的眼里,没有私心的人,却是不可信任的。难怪这回老祖宗会主张举贤不避亲呢,原来早就料到了太后和皇帝c摄政王会这般想。

  他心里惊疑,面上却是不显,只开心地笑了笑。小皇帝又继续道:“对了,逸之,那些图案我都看过了,的确是莲纹的最有可能,你媳妇愿意将她的玉佩都交出来么”

  君逸之忙道:“自然是愿意的。晚儿总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呢。”

  小皇帝点了点头道:“如此,那你就先收着吧,也好过旁人明争暗抢。

  却不说要交给他自己收着,想必是怕到了他的手里,太后会趁机索要,他不给怕太后恼怒,给了又怕太后拿着胡乱使用,况且也没能证明俞筱晚手中的玉佩就是信物。

  接下来,几人便坐在yi起聊起了这些的官员变动,有些年纪老迈c或是立场摇摆不定的官员,要慢慢地用新鲜血液替换,而这些人,必须是将来可以为皇帝所用之人,但是在皇帝亲政之前,这些人不能被摄政王发觉,也不能被他们拉拢过去。几人商议良久,从今科的两榜进士之中,挑选了七人,又从各地方低等官员中,挑选了十人,将名单分送至几位忠心的大臣手中,通过各种方式,调动到最能锻炼个人能力的职务上去。

  君逸之忙完正事,回到府中的梦海阁,君逸之的脚步声极轻,内间的人没注意到,守在外间的娇蕊和娇兰却早早地发觉了,忙迎上前来,yi面为其搧风,yi面娇声道:“二少爷回来了。二少夫人在小憩,您先到东厢房坐坐吗”

  君逸之随意地道:“不必了。”

  说着挑起薄锦的门帘,就见初雪和初云yi人搬了张小杌,坐在内室的小门边,边做针线边闲聊,二人见到君逸之,忙忙地起身相迎,“二少爷安。

  君逸之问道,“少夫人在小憩”

  yi面往内去,可是两个丫鬟却站着没让开。

  君逸之挑眉看着二人,清亮的凤目里,压迫感十足,“这是怎么了”

  初云看了看初雪,初雪便硬着头皮答道,“回二少爷话,少夫人在歇息,您可以先去厢房歇歇么奴婢们已经在东厢房里放了冰,很凉爽的。”

  君逸之勾起yi边唇角,笑道:“不。”

  身形yi闪,便冲了进去。初云和初雪对望yi眼,脸色都十分为难。

  娇蕊和娇兰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不敢再靠近正房的边。

  君逸之走入内间,就见俞筱晚脸上盖着团扇,斜卧在湘妃竹的美人榻上。君逸之轻手轻脚走过去,斜坐在榻边,侧头仔细瞧了瞧小娇妻,没有什么不对劲啊,为何初雪和初云要拦着自己进来

  他瞧了眼墙上的自鸣钟,快到给老祖宗请安的时辰了,得叫晚儿起来了。他伸出yi只手去揭团扇,另yi只手则调皮地掐她腰间的软肉。

  俞筱晚冷不防被吵醒,来不及收起眼睛上糊着的黄瓜片,君逸之惊讶地问道:“这是干什么”随即觉得不对,飞快地揭开来yi瞧,忍不住抽了口凉气,“谁干的”

  问完就后悔了,这府里,还有谁敢打二少夫人呢除了他轻叹yi声,搂住晚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先忍忍,yi切等我回来再说么”

  俞筱晚本就是故意装给他看的,当下便半含委曲半是愧疚地将事情原原本本学了yi遍,“我也想等你回来再说,可是,若是让你来拒绝母妃,母妃yi样会生气,还会觉得你是为了我才与她顶嘴,对我的怒意会更大,还不如我自己直接拒绝了呢。”说罢又探究地看着他,问道,“我也没问过你的意思,就直接拒绝了,你不会生气吧”

  君逸之赶紧表明心迹,“怎么会,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变的。”

  俞筱晚这才开心了些,可是随即又垮下了小脸,“可是,刚才老祖宗杖责了刘嬷嬷,这就等于是在打母妃的脸了,母妃必定”

  君逸之心里哀叹,还得搂住娇妻安慰,“没事没事,明日我去哄哄母妃就成了,这几日你多跟老祖宗在yi块儿,别去惹母妃吧,待大哥的身子好了,母妃就会忙着给他张罗婚事了,咱们就能清静yi阵子。”

  俞筱晚悄悄地观察着他的表情,没发觉有什么勉强的意思,心底里慢慢涌上yi丝甜蜜,轻轻偎在他怀里,柔顺地道:“都听你的。”

  君逸之搂着她亲了亲,将长孙羽给自己的那几张纸拿出来给晚儿瞧,将结果告知。俞筱晚也十分诧异,想了想道:“你说,会不会是贼喊捉贼

  君逸之道:“我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什么理由”

  茶叶多数是太后赏的,中毒那时他不到九岁,大哥没入仕,先帝还健在,太后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怎么都说不过去,若是茶叶本来没问题,是经过娇荭和娇荇二人的手之后才熏了香的话,两个丫头又是谁的人,怎么会知道大哥中的什么毒

  两人想了半晌想不出个理由来,只得先压下,暗中观察yi下娇荭和娇荇的言行,看看她们都跟些什么人接触再说。

  君逸之眸光瞟见小几上的几张烫金请柬,随口问道:“都是些什么人宴请”

  俞筱晚yiyi回答了,又道:“原本老祖宗也邀了我舅舅yi家来参加府中的宴会,但是曹管家还是送了请柬过来,想请我们后日回去玩yi玩。我等你回来决定呢。”

  以她的意思,不想跟舅舅家过于亲近的。

  君逸之却是想到,陛下定的名单里,有曹中敏的名字,而且是准备降职外放的,yi来到外地任职能锻炼个人能力,二来可以观察他是否能宠辱不惊c动心忍性。只是好端端的要降职,总得给个借口,少不得后日得去曹府走上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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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3.曹府的打算

  君逸之便淡淡地道:“既然舅父相邀,咱们就去玩yi趟好了,那天从宫里回来,你不是还跟我抱怨,没能跟老太太说上yi句半句的么回府省个亲,可以好好地说上yi天话呢。”

  俞筱晚便笑道:“好啊,那我让人回信去。”

  “不急,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君逸之点了点她的小嘴,踌躇了yi下,问道:“上回你说你舅父拿走了几块莲纹的玉佩,你手中还余下几块”

  “三块。”俞筱晚细看着他的眉眼,小声问,“你是现在要么”

  君逸之道:“放在我这总归保险yi点,只是,不知真正想要的那yi块,是不是已经被你舅父给拿走了。”

  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信物是莲纹的玉佩了。因为世人带玉佩和金锁片,除了装饰之外,还用以护命避邪,所以花色通共就那么多种,而莲纹yi般不会用于金锁片上,君逸之现在就担心曹清儒换走的那几块玉佩里,有真正的信物。

  俞筱晚想了想道:“应该没有吧,我将玉质上乘的玉佩都挑了出来,紫衣卫的信物,应当不是凡品吧。”

  上乘的玉质不易被模仿,就不易仿制,紫衣卫应当有识别真伪的方法,因此当初她带不了那么多的嫁妆,就将所有玉佩中玉质最佳的打包带来了,舅父费心调换的,不过是些次品罢了。

  君逸之点着她的鼻头笑道:“真是个小狐狸。”

  俞筱晚起身到妆台边,从yi个紫檀木的小匣子里拿出yi个小荷包,里面包着三块莲花纹的玉佩。君逸之放在掌中看了看,也没瞧出什么特别之处,便道:“我收到前院书房里,那里去的人少。多宝格放了梅花盆景的那yi格下面,有个暗格,你若是要用,我又不在,可以自己去拿。”

  俞筱晚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既然给了他,就没打算再要了,她只要求逸之帮她查清楚父亲的死因,除此之外,前世的恩怨,她打算自己来了结

  君逸之小心收好了玉佩,与晚儿yi同去看望了大哥,想想觉得有些话要同母亲说明才好,便独自去了春景院。

  可惜到了院门口,就让侍卫统领齐正山给拦了下来,小声地道:“二少爷,王爷在里面呢,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君逸之抬眸看了院子里的灯火yi眼,平日父王回府可不会带侍卫进内宅来,恐怕是老祖宗跟父王说了什么,父王正跟母妃“谈心”呢。他挑眉笑了笑,拍了拍齐正山地肩膀道:“好,改日我们yi起喝酒。”

  齐统领笑得见牙不见眼,忙道:“又劳您破费属下这几日都有空。”完全不拒绝,每回跟二少爷出去玩,总能玩得十分尽兴,还不用他花yi个子儿,他怎么会不高兴。

  君逸之跟着痞痞地yi笑,便沿原路晃了回去。

  在府中猫了yi日,母妃都没来找他俩的麻烦,君逸之估计母妃是被父王好好地训了yi顿,他就暂时不去跟母妃谈了,免得母妃将怨气都转嫁到晚儿的头上,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到了曹府宴请的当日,小夫妻俩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到曹府的时候,曹清儒和曹清淮的脖子都等长了,忙引着君逸之到了前院,俞筱晚则被迎入了后宅。

  暑气来了,曹老太太的精神总有些恹恹的,强打着精神,拉着晚儿的手上下仔细端详了yi会儿,这才笑道:“不错不错,气色真好,看来宝郡王爷对你不错。”

  俞筱晚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小声儿地道:“郡王爷对我的确很好,老祖宗和公爹c婆婆对我都不错。”

  曹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笑道:“不错就好,若是你婆婆对你要求得严yi点,也是为你好,新媳妇哪有不受yi点气的,你能嫁入皇家就是你的福气,要好好珍惜的。”

  俞筱晚连连应了,又问起老太太的身子如何,她配了几张药膳方子,正是夏天用的,亲手交给了杜鹃,让她教纟给厨房,隔yi日就为老太太煲上yi盅

  三舅母忙在yi旁凑趣,“晚儿真是孝顺呐。”

  曹老太太含着泪笑道:“你这丫头,有好东西就记得我这个老太婆,跟亲孙女似的,我心领了,可你也得记着你的婆婆和太婆婆。”

  俞筱晚忙道:“老太太您是不知道,王府里每旬都有太医来给老祖宗请脉,这些都不用我们操心,太医开的方子,自然也比我们的好。”

  曹老太太默了默,随即淡淡地笑。

  曹中慈忙拉着老太太撒娇道:“好啦好啦,老太太总是霸占着晚儿妹妹,她好不容易回来yi次,让我们姐妹也说说话啦。”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们姐妹自己说话去。”曹老太太装作不满地挥手,到后来自己憋不住笑了。众人便笑着起身,纷纷向老太太施礼告辞。

  俞筱晚同曹家姐妹出了延年堂,yi同到了她之前住的墨玉居。墨玉居里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桌面yi尘不染,看起来时常有人打扫。曹中慈笑道:“老太太说这里要保持得象你还在府中yi样,不让人动yi丝yi毫呢。”

  俞筱晚笑了笑,这是曹家在向她示好,不知所求又是什么,恐怕不是小事,单看老太太都不好意思开口,要借曹中慈yi个晚辈来说,就知道了。若是老太太提的要求很合理,她自然会应下,但想来极有可能被她拒绝,那曹家就没有yi点脸面了,若是由曹中慈来提,效果就不同,她不应下,就当没提过,应下了,自然就更好。

  姐妹几人闲聊了yi会儿,俞筱晚难得见到曹中雅极有耐心地坐在这里,虽然没怎么说话,但脸上也没有yi丝不耐烦的神色,反倒是不断地瞟着自己,她就不由得好奇地猜想,难道是因为上回给了曹中雅几张地契,就让眼高于顶的表妹这样的转变

  想也不会可能,她给了地契,只怕曹中雅还觉得少了呢。

  俞筱晚不动声色地陪着几姐妹闲扯,就是不问今日让我回府省亲,可有什么喜事之类的话。聊着聊着曹中慈的神情间就有了几分焦急,连连看向曹中雅,可是曹中雅却在直着眼睛看俞筱晚身上精致的衣裳和闪闪发光的头面,心底里忽然就各种妒嫉恨,冷不丁地插话道:“表姐,你身上这块玉佩真漂亮,应该是yi对的吧我有yi色茜色的绢纱裙,配这样的玉佩是极合适的

  这块玉佩玉色温润如脂不说,还是石榴蝙蝠纹的雕件,喻意也吉祥,曹中雅大概是想要另yi块,俞筱晚淡淡地笑道:“是两块不同的,不是yi对,这是王爷赏的玉佩,我本应高高供奉着,可郡王爷yi定要我戴上,我又怕有闪失,所以才只佩了yi只,另yi只藏着,不敢动用。”

  曹中雅听了就直撇嘴,“赏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干嘛不戴。”心里直哼哼,王府果然富贵,yi送就是这种成色的玉佩。

  曹中慈听雅儿妹妹将话题拉到天边去了,不由得暗急,忙笑道:“今儿难得阴了天,去池边小亭里坐yi坐吧。”

  肯定是有什么大事了,俞筱晚瞟了几眼曹中贞和曹中燕,两人都是yi脸茫然的表情,看来知情的只有曹中慈和曹中雅而已,可她却偏不想顺着她们走了,于是便笑道:“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大热天的,谁知道什么时候日头就出来了,又是yi身汗。”

  曹中慈不好勉强,只得讪讪地笑笑,转头看向曹中贞道:“贞表姐不是说,你的嫁衣还有些没绣好吗快些回去绣吧,下个月你就要出嫁了呀,若忙不过来,还可以先请燕表妹帮帮你呢。”然后看着俞筱晚笑了笑,“yi家子姐妹,yi会吃完饭还能聚聚的,是吧”

  曹中贞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忙拉着曹中燕起身,朝俞筱晚施了yi礼,“那我和二妹妹先回去,yi会宴时再来陪郡王妃。”

  俞筱晚轻笑道:“还是叫我表妹好了,上回就说过的呀。”

  两人改口叫了表妹,又福了yi礼,才告退了出去。

  不知情的人都走了,曹中慈才yi脸为难地笑了笑,清了几下嗓子,却是有话吐不出口的样子。俞筱晚反正不急,装作没瞧见,捏着茶杯盖子,轻轻刮着泡沫。曹中雅忽地有些脸红,不自然地道:“我去看看母亲,告诉她表姐来了。”

  说罢便转身走了。

  曹中慈有些恼火地瞪着她的背影,待转回头来,正看见俞筱晚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上不由yi红,咳了咳道:“表妹知道的,我咳咳我就是个直性子,有话呢我咳咳”

  俞筱晚不由得蹙起了眉,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么开不了口

  看着曹中慈为难的样子,她也不由得好奇了起来,正想直接问到底有什么事,却听见江枫在外面禀道:“小姐,江兰有事求见。”

  江兰是俞筱晚留在曹府看守财产的丫鬟,曹中慈知道这是有私房话要说了,只得起身告退,说好yi会儿来请晚儿去延年堂用宴。俞筱晚含笑目送她离去,才轻轻扬声道:“让江兰进来。”

  原本安排的江枫和江兰yi同守着那十几口箱子,可是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换走了,俞筱晚回门那天便换走了江枫,只留了yi个曹府赠的粗使婆子和江兰,在曹府里守着。在这里没有管事,江兰就更加无所忌惮了,只是她却不知,俞筱晚早就收买了曹府不少的下人,让人盯着她呢。

  江兰进得门来,小心翼翼地跪下磕头,“奴婢见过郡王妃,郡王妃安好

  俞筱晚打量了江兰几眼,当初文伯选人时,是用了心的,这小姑娘模样儿生得很俊,身段也极好,难怪东西到手之后,睿表哥还在跟她来往“有什么事就说吧。”

  江兰有些怯怯的,“是c是这样的奴婢的yi位远房亲戚上曹府来认亲了,想赎了奴婢回家去,奴婢c奴婢特来求郡王妃的恩典,求郡王妃放了奴婢。”

  俞筱晚的嘴角噙起yi抹略含讥讽的笑,“哦当初不是说,你是孤儿么怎么又出来了yi个远房亲戚不会是骗子吧”

  “不是不是。”江兰忙用力摇手,“的确是本家的远房亲戚。”

  俞筱晚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茶杯,“可是你yi直在曹府里守着我的箱笼,什么时候见到他们的”

  江兰也忙回答了,什么到府中侧门处去买点零嘴,就这么凑巧遇上了想必之前早就想好的。

  俞筱晚也没为难她,叫了芍药进来,“记得回府之后提醒我,让我将江兰的身契找出来。”又对江兰道:“你后日直接到楚王府来找芍药就是了,将二十两的赎身银子交给她便是。”

  江兰忙感激地磕了头,小心翼翼地起了身,退了出去。

  芍药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蹙眉道:“这个江兰,似乎是有了身子呢。”

  俞筱晚回想了yi下江兰方才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这才yi个月呢,也许是吧,这时赎身出府去,只怕是睿表哥的主意,睿表哥yi直没死心,想娶怜香县主,自然是不能先有庶出子女的,只怕江兰此番出去,并不是她所想像的金屋藏娇,而是

  “你让文伯派人跟着江兰,看看她怎样了吧。”俞筱晚只吩咐了芍药yi句,她没那么善的心,什么人都去救,江兰背叛自己在先,她连提醒都欠奉,况且江兰自己也有武功,若是瞧见情形不对,应当会反抗,她只是要yi个结果而已,若是能因此握住什么证据,那是最好不过的。

  刚打发走了江兰,就听江枫又在门外禀道:“禀二少夫人,燕儿表小姐身边的果儿求见。”

  俞筱晚吃惊地看向芍药,“果儿见我做什么”

  芍药也挺奇怪的,“为何避了表小姐过来二少夫人还是暂且听yi听吧

  俞筱晚使眼色让芍药带人进来,果儿扑通yi声便跪到了地上,连连磕头,问她什么事却又不说,听拿眼睛看着芍药,俞筱晚就更加觉得奇怪了,想起之前曹中慈的表现,难道与燕儿表姐有关

  她忙挥手让芍药退出去,“这下总能说了吧”

  果儿忙又磕了几头,才眼泪汪汪地道:“还求郡王妃替我们小姐作主啊

  俞筱晚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轻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且仔细地说

  果儿哽咽地道:“我们二小姐的未婚夫,不知怎的成了忠勇公府的世子,yi开始,我们几个当奴婢的,还在心里替二小姐高兴,哪知道这些日子,竟听到了传言,说三小姐看中了未来姑爷的身份,想同我们小姐换亲呢。”

  俞筱晚眼睛顿时瞪得老大,敢情方才曹中慈怎么也说不出口的话,竟是这个么换亲上次回门的时候,她就隐约觉得曹中雅嫉妒燕儿表姐的好亲事,只是没想到,这样的主意她也敢出,而且曹家的人竟然也默认了

  想想也是,平南侯府的权势虽然很大,可是静晟世子没娶正妻先娶侧室,摆明了就不看重曹中雅,以后对曹家的帮助也有限得紧。但是忠勇公府的世子就不同了,忠勇公本也在朝中任职,再者,忠勇公的嫡亲妹子,是楚王妃,楚王爷可是四大辅政大臣之yi,这连带的关系,比平南侯府还要好得多

  而曹中燕是个木讷的性子,只怕是笼络不了夫君的,曹家肯定认为活泼爱娇的曹中雅更能抓住世子的心,所以才起了换亲的主意,想抓牵了忠勇公府这门亲事。可是,他们就不怕得罪了静晟世子那个小心眼吗那个男人高傲成什么样子,还由得了曹家来挑拣他么

  俞筱晚有些好笑,随即正色道:“这里曹府的家事,论理我不姓曹,就是姓曹,也是嫁出去的姑奶奶,哪里能管得了娘家的事”

  听了俞筱晚的话后,果儿yi脸惨白,只觉得人生再没了希望似的,不由得痛哭道:“可怜我们二小姐,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若真是换了亲,平南侯的世子,如何会愿意娶yi位庶出的姑娘,若是退了婚,二小姐还哪有脸面活在世上呐。”

  俞筱晚听她哭得凄凉,这才徐徐问道:“我问你,你这么替你家小姐着想,为何不与她说”看之前曹中燕的表情,就知道她还完全蒙在鼓里。

  果儿忙回道:“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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