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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7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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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属下逮捕几家闹的最凶的,其他人见我们来了真的,自然不敢闹事。”
李鸿基道:“他们现在也没有闹事,你怎么抓人,现在是成都府的衙役开始罢工了,他们不但不准备丈量土地,还把公文都藏了起来,你说叫孤王怎么办。”
贺景道:“殿下,这个也好办,把所有的衙役撇在边,直接军管,谅没有谁敢反对。”
李鸿基考虑了下,道:“军管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不能出面,此事还得另有人做。”
贺景忙问:“谁”
李鸿基道:“马应魁。”
贺景道:“他殿下,马应魁投靠我军不久,这次我们可是要触犯成都所有壕强的利益,让马应魁处理,他已在成都十几年,和成都的壕强势力盘根错节,用他难免不会有私心,到时若殿下的二项大计都推行不下去,那对殿下的威望岂不是个很大的打击。”
李鸿基道:“无妨,正因为马应魁在成都十几年,对成都才了如指掌,由他做才能分清轻重缓急,至于你说得有私心吗,那让你跟着监视不就可以了吗,马应魁新投我军,他也定希望获得我的重用,此事若他做好了,自然是大功件,孤王先跟他说明会再提他级,马应魁必会卖力。”
事实上,李鸿基还有点没有说,用马应魁,那些壕强的焦点就会全部集中到马应魁身上,他若做得好,唐军的政策得已推行下去,得利的当然是唐军,他做得不好,李鸿基随时可以将他撤换,唐军第二次再来,就可以有的放矢,以雷厉风行般的速度推行下去,敢于反对者,都必须象秋风扫落叶样扫除,那时也可以将成都的风暴缩到最小。
马应魁得到唐王的命令后,果然欣喜不已,他向李鸿基道:“殿下放心,卑职保证在月之内将成都所有的土地丈量完毕,以应付马上到来的夏收,若是到时完不成,卑职亲手将脑袋摘下来。”
虽然唐王的政策对马应魁也有影响,但他从唐军处所得远高于所失,那万多银子和千亩地的赏赐就不用说了,他现在的年俸就有千二百两,这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他家里只有十几倾田,损失点又有什么。
李鸿基道:“此事颇为难办,等于是得罪了所有的壕绅,但不如此又不行,军队的军饷从哪里来,官员的俸禄从哪里来,不从这些有田有地的人身上出,还能让那些无地无田之人出吗,若是那样,唐军不久就会支撑不下去,你若办好了此事,我会再擢升你级。”
马应魁将头磕的咚咚作响:“多谢殿下信任。”
李鸿基将他扶起,道:“不必如此,现在你也是唐军中的员了,我军向来是有功必赏,你虽然会得罪成都的乡绅,但满城百姓必会感激你,说不定以后还会供你的长生碑位。”
马应魁道:“属下不敢贪功,属下若有稍许成果,都是殿下提拔,指点之功。”
李鸿基道:“好,只要你实心办事,本王不会亏待你,这事也不能让你独自担着,我会派贺景协助你,他虽然是你上司,但不会干涉你办事,你如果有事情拿不定主意,可以请示贺景,只要他同意,你可以放手去做。”
马应魁大喜,道:“多谢殿下。
“又向贺景拱了拱手:“属下拜见贺将军。”贺景的身份他隐约知道,他并不怕贺景会分掉他的功劳,反而有贺景这个唐王的红人在身边,根本不怕那些被惩治的壕强能够找唐王告状。
马应魁接到任务后,马上雷厉风行,将他手下的万人全部派了出去接管各地的衙门。开始实行军管,由官军找人直接丈量土地,各地的壕强措手不及,衙门已解散,衙役都丢了饭碗,他们以前的势力都烟消云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官府在开始登记造册,许多壕强家里虽然有许多帮工,护院,但哪敢和军队对抗。马应魁的工作进展顺利进来。
今天,明天双休,只有章。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五十三章 疯狂
刘之渤和他女儿刘秀秀谈起的正是马应魁,处理完蜀王的伤势,刘之渤对蜀王之死更是下了决心追查,蜀王府里的家丁,奴婢都死的死,散的散,要想寻到线索,唯有从马应魁的亲兵身上着手,可马应魁的亲兵对他都很是忠心,刘之渤又不能亲自出面,只得派出心腹家人佯装接近马应魁的亲兵,经常请他们喝酒聊天。
这种进展当然极慢,就在刘之渤渐渐失望时,个马应魁的亲兵在喝醉酒时突然说漏了嘴,谈起了那天在蜀王府花园发生的事,那名亲兵替他的将军吹嘘道:“我们将军硬是要得,连蜀王的宠妃也敢强。”
刘之渤的家人大喜着问道:“那强之后呢”
那名亲兵含糊不清的道:“之后,之后就跳井了,跳井了呗。”
“那还有两个王妃呢”
“还有,还有当然是带回了家”
听到此处,那个家人已是惊骇之极,见马应魁的亲兵伏在桌子上胡言乱语,他付了酒帐后就匆忙回来向刘之渤禀报,刘之渤马上就将事情猜了个**不离十,他没有料到马应魁如此胆大包天,但他心中直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给李鸿基,此事他全无凭借,只是通过个醉酒的亲兵猜了出来,唐王在他耳边亲口说了将此事揭过,唐王得知真相后会不会为了个死去的番王将马应魁治罪。就算会,若是找不到证据怎么办,他岂不成了诬告。
为了这事。刘之渤几天都心神不定,见了唐王几次想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以至于他连衙役会抵制唐王丈量土地地政策也没有想到。
听了父亲的话。刘秀秀马上道:“爹爹。你糊涂了,此事不但要禀报唐王,而且还是要马上禀报。”
刘之渤想不通女儿何以说得如此肯定,问道:“为何,蜀王到底也算为父的旧主,按理他有冤屈。为父不可不伸,可此事为父点证据也没有,若是禀报了,唐王不信怎么办”
刘秀秀道:“爹爹。你可肯定此事定正确,而且剩下地两名王妃在马应魁的府上。”
刘之渤道:“当然,为父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凭为父的推断,十有**不会错。”
刘秀秀道:“那就成了,爹爹,你只要禀告了唐王,爹爹拿不到证据,唐王也会拿不到证据吗,听说唐王手下有个情报部无孔不入,只要唐王派出他们出马,马应魁地事早晚会抖露出来。”
刘之渤还是叹了口气,道:“就算如此,现在马应魁几乎撑握了城中地全部兵权,若是唐王知道后还是放过了他,日后唐王离开了成都,马应魁若是得知我打了他地小报告,要整我们,那我岂非毫无还手之力。”
刘秀秀道:“这点爹爹不用担心,若是唐王知道真相后,马应魁,就是不全家抄斩,恐怕也难保人头落地。”
刘之渤疑惑的道:“唐王对蜀王的死已有怀疑,那天却亲口对为父说不追究马应魁,唐王难道会出尔反尔。”
刘秀秀道:“此时,彼时,唐王身为方诸侯,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手下之人不忠,爹爹,你想想,蜀王好呆也是马应魁以前的主子,马应魁刚投唐军,就逼死旧主,强抢其妃,唐王听了岂不心寒,这样的手下又有谁敢用。”
刘之渤心中豁然开朗,道:“还是秀儿看得清楚,我明天就去禀报唐王。”
尽管刘之渤得到了女儿地指点,但生性谨慎的他还是想再观察几天,等到衙役被解散,李鸿基命令马应魁负责整个成都的土地丈量时,他已没有机会上报了,衙役这块本来就归他巡按负责,可是唐王声命令,以前的衙役被解散,实行军管,他面上无光,哪还敢在此时将事情捅上去。
这天,他唉声叹气地回家,刘秀秀看见,还以为自己推断错误,让父亲受了责,忙问道:“爹爹,唐王怎么说”
刘之渤只是唉声叹气不说话,刘秀秀道:“不可能哪,难道唐王真能容忍这样的部下,这也有可能是唐王隐忍不发,爹爹也不必恢心。”
刘之渤道:“都不是,是你父亲没用,前几天都没有禀报,可今天却已是没机会了。”
刘秀秀忙追问发生何事,刘之渤将衙役执行唐王政策不利,唐王决定用军管来代替衙役丈量土地的事说了出来,并道:“秀儿,如今为父在唐王面前差点抬不起头来,而马应魁正得唐王的重用,为父如果说马应魁的坏话,恐怕唐王马上就会怀疑我是妒忌才恶意中伤,这种情况下,为父怎能乱说。”
刘秀秀却笑了起来,道:“爹爹,成了,那个马应魁死定了。”
刘之渤大讶,他是当局者迷,问道:“马应魁正得到唐王的宠信,秀儿为何说他死定了。”
刘秀秀道:“现在马应魁所做的事会得罪全成都的乡绅,不过,在他看来,只要能得到唐王的信任,那也没什么,可坏就坏在他不知自己做的事也落在了爹爹手里,唐王此时需要他做事,爹爹报上去唐王也不会动他,可等他将重新丈量土地和减租减息的两件事做完,肯定是群情汹涌,若爹爹到时再把此事捅上去,他失去了唐王的信任,恐怕唐王也乐得用这样个人的头颅来平息成都乡绅的怒火,好巩固唐军在四川的统治。”
刘之渤经女儿提醒,越想越妙,将多日的担心放心,道:“我儿可称得上女中诸葛,可惜却生为女儿身,不能她日成就定在为父之上。”
刘秀秀反驳道:“女儿怎么啦。女儿照样可以做到人之下,万人之上。”
刘之渤心里阵苦笑,他对这个女儿宠爱到了极点。舍不得责骂,不过心想,明年秀儿就要十八岁。无论如何到时都要给她找个婆家。和女儿相聚地时间也没多少。她现在爱怎么想就让她想好了。
刘之渤心里有了底,这些天做事都不慌不忙,各地虽然实行军管,但衙役还是要重建,刘之渤从以前的人中重新筛选出来部分办事认真的衙役,又招收了批以前从军队中剃出来地士兵。重新备齐了衙役的队伍,协助马应魁工作,他这种实干的态度得了李鸿基地赞赏,已有意让他接任四川巡抚地职位。
重庆此即也在实行减租减息。重新丈量土地地工作,相对于成都,重庆就顺利的多,方面重庆此刻集聚了十万唐军,谁也不敢对唐军的政策有异议,另方面是重庆遭到过义军的次抢掠,东城许多壕强的土地都成了唐军名下的地,减租减息,重新丈量土地当然没问题,西城地壕强也许是感激唐军保住了他们的身家性命,也许纯粹是惧于唐军的兵威,反正个个都老老实实的配合。
成都实行军管后,那些壕强老实了阵子,眼看着自己地利益肯定要受到损失,他们当然不甘心,虽然大多数人还是在强权面前低了点,但还真有不怕死的。
成都有个交子街,这条街曾经是纸币的发祥地。宋初,随着商品货币经济的发达,用铁铸钱币进行交易日益不能适应需要,成都出现了专门为外地商人保存铁钱而收取保管费的铺户,“收入人户见钱,便给交子“作凭证,故称“交子铺户”交子逐步成了与铁币具有同样职能的信用货币。
这条街上虽然现大没有以前的辉煌,但同样住着几家大户,其张,严两家更是传承了二百多年,其府中出过数任督抚方面的大员,他们每家的地都有上千倾之多,家中佃户近万,护院,家丁也有上千人,他们以前的大部分土地都是免税的,这两家不甘心所有的特权都没了,还要减租减息,联合后起抵制马应魁派人丈量土地。
若是在以前,对这样的世家,马应魁纵使有军权在手,也得拈量拈量,不敢随便得罪,因为说不定哪个朝庭大员就和他们沾亲带故,可现在这里是唐军的地盘,马应魁就毫无顾忌了,他得知两家将他派出去丈量土地的人堵了回来后,不惊反喜,马上带了队上千人的兵丁,把交子街全面封住,将张,严两家大门踢开,直接宣告两家谋反,将张,严两家的人都带走,家产,田地全部没收。
两家的护院还想反抗,被唐中带来的硬弩射倒大片后,个个都泄了气,两家的行为其实也不算太过激,他们只是指使自家的佃户挡住农田而已,既不敢和唐军对抗,更不要说造反,只是马应魁睁大了双眼正睁着,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两家的人到了牢内还指望着其他乡绅会营救,或者佃户会闹事,可是其他壕强看,严,张两家只是稍微有点小动作,马上被抓,谁还敢讲情,至于佃户,得知他们的租税今年只需交三成后,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闹事。
乡绅们不敢营救,却并不代表马应魁会放过他们,在牢中,马应魁,指示亲兵对张,严两家的家主严刑拷打,逼他们说出对抗唐军政策的同盟,张,严两家家主受刑不过,只得把自己的亲朋好友全都牵连了进去。
有了两人的口供和画押,马应魁更是如获至宝,根据名单抓捕,贺景只是在旁边冷眼旁观,丝毫不制止,马应魁胆子越来越大,开始还规规纪纪,对那些壕强的财产,田地都依律上交,到了后来就肆无忌惮,不但隐报了许多财产,田地,那些壕强家的女眷只要让他看中,马上就让亲兵送回他家中,让他滛辱。
马应魁每抓进牢中人,马上会让那人咬出更多的人来,不过半个月,成都的大牢已是人满为患,贺景给他建议,让他奏请唐王,把那些有确切证据的人全部发往草原,充军流放,马应魁大喜,如此来,那些人至少短时间回不来,他自己贪了多少也没有人会知道。
对马应魁的请求,李鸿基没有不允的道理,草原现在正缺人,许多建好的城池连四五分之的人口都达不到,有那些壕强过去,不但可以让草原上的人口增加,还可以适当提高那里读书人的水平,另方面,成都减少了那么多的壕强,也有利于成都的稳定。
成都的官道上哭声震天,每天都有十数家壕强连同他们的家人,奴仆被没收财产,发配到草原,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开繁华的成都,而且他们对草原无所知,倒是对草原上的蒙古人心有余悸,成都曾被蒙古人屠过城,虽然已经过了数百年之久,但蒙古人的凶悍还是流传了下来,大多数人都认为此去草原必死无疑,出了成都的大门,个个哭的肝肠寸断,只是到了地方,他们才会发现哪里会另有番天地。
这些人把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马应魁身上,每个人心里都在诅咒马应魁不得好死,这些壕强的心理很简单,唐军既然抗拒不了,唐王当然是天命之主,错得自然不会是唐王,而是手下的狗腿子让他们落到如此地步,说不定这个主意还是象马应魁这样的人提出来讨唐王欢心的。
马应魁为了空出牢房,所有的案子都草草结束,他办案只是看抓进来人咬出了几个,只要攀咬出定数量,马应魁马上结案,把人发配后,再继续抓捕下个,这样,短短半个月时间,成都被捕的壕强已达了二百多家,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扩大。
剩下的壕强非但不敢阻止唐军政策的执行,多数人还主动协助起来,希望能躲过这次抓捕,但谁也不知道牢中关的那些人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会不会攀咬到自己,这让壕强们人人自危,他们每个人都找到自己原先所认识的官员,希望能找到唐王求情,让马应魁的抓人行动停下来口刘之渤的巡按衙门更是挤得水泄不通,每天都跪了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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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五十四章 壕强反击
马应魁开始并没有想闹这么大的动静,只是想替唐王将政策推行下去,好博起唐王的好感与信任,只是这些天来,让他活得比以前数十年都精采,让马应魁感觉快意之极,已经是欲罢不能了。
马应魁出身小户,在他出生时,家中尚有十几亩薄田。养活家老小没有问题,但生活也不能说富裕,马应魁从小对那些壕强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有说不出的羡慕,后来在他十三岁时家中出了变故,他父亲得了场重病,迫不得借了几家壕强的高利贷,到最后他父亲还是没有治好,撤手而去,却让他家欠下屁股债务。
十三岁的马应魁就此成了家中的顶梁柱,面对每人上门逼债的壕强家奴,加上利滚利的债务,马应魁只好咬牙,将家中大部分的田地都卖了,才还清了债务,家中也只剩下了二亩薄田,马应魁还是三个弟弟,妹妹,以这两亩地当然养活不了全家人,马应魁只得重新租种了自己卖掉的地,可是由于地租太重,所得七成要交给主家,马应魁家的生活下子变得艰难起来。
当初所借的债务其实本金值不了二亩地,只是他父亲坚决不愿卖地才会借债,可是不到年的时间却让他家的十多亩地只留下了二亩,若不是马应魁当机立断,再拖上个几个月,别说这两亩地留不了,恐怕他家的债务永远也还不清。那年,马应魁下领悟到了壕强们高利贷和高地租地不公。
马应魁深知再这样下去,辈子累死累活也只能挣扎在温饱前排徊。富贵险中求,在他十五岁咬牙从了军,在几次平乱中。马应魁奋不顾身。作战勇敢。立下了大功,凭着他的头脑,和不怕死的拼命精神,虽然多次受到上司地打压,在从军二十多年后还是爬到了副将的位置,但以他的出身。想要再上层却难上加难。
马应魁虽然成了副将,但成都有蜀王,有巡抚,有巡按。那些人地官职都远大于他,他和那些壕强也格格不入,连亲弟弟被王府地个奴才打个半死他也无能为力,他依然得夹着尾巴,唐王进四川,他就感到机会来了,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刘之渤的投降主张。
如今,马应魁手握大权,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壕强被他整治的生不如死,任由他摆布,那些以前看也不看他的壕强妻女,只能任他玩弄,马应魁每天都生活在亢奋中,连李丽华和许若琼两人都暂时顾不上了。
而贺景对他的放任不管,也让他地胆子越来越大,从那些壕强家中抄出来的金银珠宝直接分成三份,份分给他的手下,份直接拉到他家中,而最小的那份才上交归公,哪个壕强家中不是家财万贯,他连抄了二百多家,光现银就有三百多万两堆在他家中,而上交地才只有百多万两,马应魁从军数十年来,以前所得加起来也不到短短个月时间的零头。
这天,马应魁依然大早就从将军府出门,尽管每天休息不到二三个时辰,马应魁的精神反而异常的好,若有人靠近点,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里发出摄人的光来,马应魁身边只带了十多名护卫,正在往大牢的方向而去,刚开始时马应魁的身边有五十多名护卫,如今抓捕,抄家的人太多了,人手实在不够,马应魁只得把身边的护卫也派出去。
这条路是马应魁这些天来经常要走的,他的时间半花在牢中,半花在去抄家的路上,马应魁在牢中以惩治那此壕强为乐,更是当着他们的面,将他们的妻女拖出去,就在牢房的隔壁将她们污,听到那些以前都高高在上的壕强撕心裂肺的叫声,在马应魁耳中不亚于青楼中的头牌在耳边歌唱。至于以前借给他银钱的两家壕强,开始就被他整得奄奄息,如今全家老小都发配到了草原。
街上队队的唐军在巡逻,现在是非常时期,成都城内已戒备森严,唐王还怕马应魁兵力不足,动用了五千名近卫军帮助巡逻,让马应魁更是感激涕零,所以他根本不用担心安全。
前面不到里就是牢房了,马应魁心里热了起来,昨天刚抓了几家壕强在牢里,那几家有几个小妞长得不错,容貌差点就可以追上蜀王的几个侍妾了,最主要的她们还都是处子之躯,昨天要不是时间太晚,他又感到疲累的话,他昨天就动了。
前面又过来了个唐军的巡逻小队,黑衣黑甲,腰间挂着支短枪,手里是闪亮的钢刀,说不出的威武雄壮,那是唐王的近卫军,为了表示对马应魁的信任,牢房里所用全是马应魁的亲信,到牢房外二百米之后,才是唐王的近卫军亲自巡逻。
马应魁的亲兵都羡慕的看着他们腰间的短枪,火枪的威力他们都清楚,整编后,守备军也有千人的火枪队,他们是马应魁的亲兵,当然也装备了,但都是长枪,比起短枪来,当然是远远不如,而军中短枪只有少校军衔的人才有支。
就在这队巡逻的唐军要与马应魁相遇时,他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传了过来,这种感觉是马应魁在战场上多年摸爬滚打得来的,凭着这感沉,救了他无数次命,马应魁四下用眼扫了扫,可是大街上空旷旷的,哪里的危险。
马应魁不由暗笑起来,自己是不是太敏感多疑了,在这布满了唐军的城市会有什么危险,唐军,突然个念头涌入了他脑海里,不对,这不是唐军,唐王的近卫军训练有述,步伐整齐有力,而这队人,只有五个人,步伐却微微有些紊乱,若不仔细听。可能听不出来,但马应魁地耳目何等灵敏,他反应过来。叫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马应魁的话说完,对面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动手。”
马应魁心动惊。马上滚倒在地。同是喝道:“卧倒”
可是已经晚了。那队巡逻队手上每人已掏出了把硬弩,只听:“夺,夺。”数声连响,马应魁的护卫只倒下了五名,马应魁的头皮发麻,那硬弩肯定是这些人从唐军近卫军手中夺来的。可连发五弩,在近处可比火枪利害多了,唐军地巡逻队最少也是五人组,不知他们是如何在能够不惊动别人地情况下。收拾掉了支巡逻队。
时间已容不得马应魁多想了,他连忙将自己怀中地短枪掏了出来,看也不看,向前面开了枪“砰”的声枪声,将清晨的宁静完全打破,马应魁也不管有没有射中,爬起来就朝后跑去。
身后传来了声声惨叫,那都是他亲兵的声音,马应魁的亲兵都是在军中千挑万选,每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是面对这五名刺客,好象根本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可见这五人武功有多厉害,马应魁更是头也不回,面跑面给短枪上子弹。
那五人被马应魁开地枪也吓了大跳,急忙回避,马应魁的亲兵反应过来,端起火枪就要射击,但他们的反应远没有刺客来的要快,见火枪没有打中他们,刺客又抬起了硬弩,在马应魁地亲兵开枪之前,已将见们射倒。
这么担搁,马应魁已跑出数十米之外,五名刺客再举起手中的硬弩朝马应魁射去,可惜硬弩虽然是近身的利器,射程却不远,全部落在了马应魁的身后,几人大急,将手中簧支全部用完的硬弩丢下,为首人喝道:“追。”
数人拔腿向马应魁追去,马应魁此时已上好了子弹,凭着脚步声,他反手枪就向后射去,“砰。”枪正打在名追击者的腿上,那人腿软,已是载倒在地,旁边的人啊了声,伸手要去扶,个头领模样的人道:“别理他,追马应魁要紧。”
见马应魁开枪,后面追击的四人也拔出了短枪,连打了几次,却没有个人的枪响,他们从来没有用过火枪,自然不知道怎么用,四人大声咒骂了几声,将短枪丢了继续追击。
马应魁先跑了数十米,但到底已是快到四旬的人,而且随着地位的越来越高,马应魁渐渐养尊处优起来,身手虽然还不错,跑步却不是他的强项,加上这些天日夜笙歌,身体已是疲累,身后的四人却显然个个都是高手,转眼已追到了不足十米处。
马应魁不用回头,就知道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以敌四,而且对方四人全是高手,马应魁可没有什么把握,他只能咬紧牙关,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马应魁的两次枪声早已将唐军的巡逻队惊动,已有好多唐军的脚步声朝这边赶来,只要再跑数十米,转过前面的那个角,他就安全了。
身后的四人越来越急,现在双方的距离还有七八米,唐军眼看就要来到,为首人道:“二弟,助我臂之力。”
那个二弟掌朝为首之人背上按去,道:“大哥,注意了,我送你程。”
大喝声,使尽全身的力气按,只见为首之人速度腾的加快,眨眼之间已到了马应魁身后,马应魁听到了背后传来的风声,他刚好又装上了颗子弹,想也不想,反手朝后射去。
那名大哥的兵器堪堪要碰到马应魁,听到“砰。”的声巨响,胸口已是疼,他头栽倒在地上,看着马应魁远去的背影,他不甘心的狂吼声,将手中的兵器朝马应魁射去,马应魁只感到阵风声来到了后面,他连忙往地上滚,把锋利的单刀在马应魁腰间擦过,马应魁,闷哼了声,腰部已被割开了道口子,血涌了出来。
马应魁顾不上查看自己的伤势,跳起来又朝前跑去,趁着这担搁的片刻功夫,另外三人已经追了上来,人奔向了倒在地上的头领,另外二人举刀就向马应魁砍去,马应魁只得再次滚到了地上,躲过二人的追杀。
躲在地上的刺客首领胸口已汩汩流出血来,马应魁的枪虽然没有瞄准,可刚好打在他的心脏部位,他见马应魁已追上,把推开扶着自己的人,道:“快,上去杀了马应魁,否则没有时间了。
那名刺客只好将首领放下,捡起地上的单刀,上去追杀马应魁,马应魁失去先手,只得在地上乱滚,苦不堪言,身上已中了数刀,幸好不是什么要害,眼间又有人上来,正要暗叹吾命休矣时,听到声音的唐军终于转过了墙角,喝道:“什么人,不许动。”
马应魁大喜,喊道:“我是宁远将军马应魁,这些人都是刺客。”
那几名刺客见唐军来了,大急,可是并没有人逃跑,反而加紧朝马应魁砍去,眨眼间马应魁身上又添了几口伤口,过来的唐军大怒,手中的火枪同时响了起了,这数十人起开枪,轮就将还在追杀马应魁的三人身上打成了筛子,头栽倒在地上,他们的武功再高,也是血肉之躯,挡不了子弹。
躺在地上的首领见任务已经失败,他挣扎着骂了句:“马应魁,你作恶多端,今天不报,早晚有天会不得好死。”说完,用刀在自己脖子上抹,断了气。
马应魁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身是血,来的人虽然不认识马应魁,但他身上的将军服和军衔都认识,忙上来将马应魁扶住。
虽然来的人最高不过是个少尉,可是都是唐王的近卫军,马应魁,也没有权力命令他们,只得以商量的口气道:“前面还有个刺客,好象没有追来,还请兄弟派人去查看下。”
那名少尉向马应魁行了个礼,留下了二十人保护马应魁,另外的人到前面查看,找到马应魁遇袭的地方时,见马应魁的护卫已经全死,那名打断腿的刺客也已自尽。
马应魁遇刺的消息眨眼间已传遍了全城,所有的壕强都暗自高兴,听到马应魁没死时,每人都惋惜不已,不过,有人已想筹备更大的行动。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五十五章 乱夜
马应魁的伤势虽然不至命,可是失血过多,也只能暂时躺在家里休养,这次的刺杀使唐军上下都很愤怒,尤其是近卫军上下,五名巡逻的近卫军白白牺牲,他们的尸体已经找到,就在离刺杀马应魁长街不远的条小巷里,五人都是被人用手捂住嘴后,单手勒断脖子而死,由此可以看到那五名刺客的高明,若不是他们只顾击杀马应魁,没那么容易被近卫军的乱枪打死。
这五名刺客的身份已查了出来,是以前横行在川南的五个大盗,他们自称川中五虎,曾经横行川南十几年,已有数年没有露面,没想到露面就刺杀失败,自己也丢了性命,他们五人和马应魁无冤无仇,可以肯定他们背后是受人指使,可惜五人全死了,唐军就是想追查,也无从查起。
尽管刘之渤的衙役配合唐军在全城搜捕,可是数天之后,点线索也没有找到,唐军只得由明转暗,成都重新恢复了平静,可是许多人都有预感,这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罢了。
由于主持抓捕的主将受了伤,唐军丈量土地的政策虽然还在进行,也无人再敢制造障碍,可是对所抓壕强的审讯却停了下来,也没有人再被抓进来,这让有心的人更加坚定了除去马应魁的想法。
可马应魁现在住在将军府里养伤,将军府里护卫就有二百多名,加上家丁。奴仆,更是多达四五百人,更重要地是唐王的行辕离将军府不过二里多点。那里有上千名近卫军防守,将军府有动静,唐王有可能派兵来增援。只要击不中。再无机会。
已经是深夜了。唐王行辕仍是灯火通明,刘之渤站在李鸿基面前,正慷慨激昂的说着马应魁种种不法事件,说到马应魁逼死蜀王,滛王妃时,他伏在地上哽咽不已。道:“殿下,马应魁人面兽心,蜀王地生死无论如何也应交殿下来处理,可是马应魁非但敢逼死蜀王。连蜀王妃都敢污,还擒回府中,殿下对他实在不可再信任,如今马应魁又在成都兴起大狱,搞得天怒人怨,大损殿下的英名,殿下千万不能继续让马应魁这样胡搞下去,否则,非激起大变不可。”
李鸿基听了也是动容,道:“爱卿所说蜀王事可当真”
刘之渤道:“下官虽然没能拿到确切证据,可殿下只要派搜即知,两位王妃必定还藏在将军府内。”
李鸿基摇了摇头,道:“没有证据,孤王是不会去搜名官员的宅院,何况这名官员还忠心耿耿,刚因实心办事,遭到别人地忌恨,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若孤王马上下令对马应魁搜查,岂不让人心冷。”
刘之渤见唐王不愿意查,头磕地咚咚直响,道:“殿下,臣敢用脑袋担保,臣所说之事件件是真,就算马应魁逼蜀妃之事卑职手中没有证据,可是马应魁借着大势抄家之际,为自已敛财上百万两之巨,臣可有真凭实据。”
李鸿基心中惊:“多少”
刘之渤道:“百万是臣初步估计,实际可能有数百万两之多。”
李鸿基心里地怒火狂升,怎么也不明白马应魁会如此大胆,在不到个月时间里,贪污如此之多,果然抄家是最能发财的肥差,不过,还是有点怀疑,如此重要的事,贺景不可能不知晓,他为何没有上报,难道这其中也有他份,李鸿基口气发冷,道:“你真有证据”
刘之渤忙从怀中掏出了大叠纸张,上面写着的正是马应魁抄家的名单,上面每家有多少上交了唐军户部,而实际上那家该有多少现银,有许多虽然是估计,但也有部分的数字明明确确,得到了被抄壕强家庭中数人地证实,马应魁至少瞒报了三分之二,难怪刘之渤说马应魁贪污百万之巨。只有多,没有少。
马应魁虽然用了自己的很多亲兵把守牢门,还牢役还是归刘之渤主管,刘之渤利用牢役,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马应魁贪污的证据,那些被抓地壕强对马应魁恨之入骨,听到有人要找证据告马应魁,巴不得越详细越好。
李鸿基马上派人把贺景找了出来,贺景来,李鸿基将纸张朝贺景身上扔,道:“你看看这些,是不是真的。”
贺景见李鸿基脸色不对,连忙捡起来看,上面都是马应魁贪污的证据,他只扫了眼,就知道上面记录的不全,他从怀中将自己的帐目拿了出来,交给了李鸿基。
李鸿基接过来看,上面笔笔记得清清楚楚,马应魁什么时间抄的哪家,财产有多少,马应魁瞒报了多少,李鸿基望了贺景眼,怪他没有及时报告。
贺景心里大感委屈,唐王只说自己协助马应魁,又没有要求随时报告,自己笔笔记了下来,只要唐王问道,自然会交出来。
马应魁贪污巨大,已是确切无疑,既使现在李鸿基下旨抓捕马应魁,恐怕没有个人会给他说好话,李鸿基要考虑的是抓了马应魁,会不会影响接下来唐军的政策推行。
刘之渤见唐王沉吟,知道唐王担心什么,连忙道:“殿下,现在全成都的乡绅人心惶惶,没有人敢阻止殿下的政策实行,可若还用马应魁,他又不肯罢手的话,只能逼那些壕强挺尔走险,这次刺杀事件就是明证。”
李鸿基正要答话,突然声沉闷的枪声传来,接着又枪声大作,整个城中热闹起来,李鸿基惊,忙问:“怎么回事。”正要往门外走去。
贺景连忙拦住道:“殿下,外面危险,派个亲兵就可以了。”
李鸿基只好停了下来。不会儿,亲兵连忙来报,道:“殿下。城中突然发生马蚤乱,有人袭击我军地巡逻队,巡逻队开枪射击。已打死多名袭击我军的匪徒。就快没事了。”
李鸿基松了口气。可等了会儿,城中的枪声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有越来越多地枪声加了进来,整个城中都惊动了,大家都把门窗紧闭,忐忑不安。越来越多的信息反应到唐王府,有人在城中故意制造马蚤乱,多次袭击唐军的夜间巡逻队。
李鸿基大怒,马上传令让近卫军全城戒严。可只等传令兵刚出门,门外突然冲出群人,大喊着朝唐王府杀来,传令兵吓了大跳,连忙返回,命人关上大门。
听到外面地喊杀,众人面面相觑,谁那么大胆,敢攻击唐王府,成都若有人能攻下唐王府地话,除非唐王自己地军队造反才行。听到亲兵来报告说大门已关上,敌人进不来时,李鸿基大怒,道:“关什么门,出去,把他们击溃。”
亲兵的职责就是保护唐王,唐王府被攻,外面的援军很快就会来,他们下意识当然是关上大门,求稳比较好,却没想到唐王府的力量远不是这些攻击者所能比的,见亲兵还在犹豫,李鸿基喝道:“愣什么,还要我亲自出去。”
亲卫吓了大跳,黑暗中箭支和火枪可没长眼,殿下若是出去,被流矢伤了怎么办,李娃已反应过来,叫道:“队,二队保护王府,三队跟我杀敌。”
数百人轰然应诺,跟在李娃的后面,王府地大门吱呀声打开,把正在外面呐喊着的攻击者吓了大跳,他们只有二百来人,得到的任务就是马蚤扰王府,务必让王府的侍卫不能出门,还要把其他地方地唐军吸引过来,他们来就把所有的火把弄灭,不让人看出虚实,哪知王府的侍卫不依托有利地形防守,反而主动出门。
唐军出来,先是从墙里仍出来了无数的火把,将外面的街道点亮,趁着攻击者惊愕时,唐军手中的火枪起发射,那些攻击者惨叫不断,顿时倒下了无数的人影,另外的人见识不妙,大叫:“撤。”朝黑暗中跑去。
李娃带着人追了数百米远,将大部分的人击毙,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返回了王府,此时大部分地方的枪声都快没了,只有处地方的枪声特别密聚,李娃听了下枪声,好象是来自将军府,他不敢擅断,马上向李鸿基报告。
“将军府。”李鸿基听到这三个字就明白,恐怕今晚的事和前几天刺杀马应魁的刺客是伙人,他们搞出如此大的动静,目标还是马应魁。
刘之渤听将军府,他的脸就绿了,他家离将军府不过数百米,若是贼人进攻他家,虽然有护卫,可是和将军府比那是大大不如,他连忙道:“殿下,下官想赶回家中看看。”
李鸿基知道他心中所想,吩咐李娃,道:“你带五百人增援将军府。”
李娃有点不乐意,王府才是他应该守卫的范围,连忙道:“殿下,若这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
李鸿基道:“什么调虎离山,将军府离这里又不远,还有五百人在府中,谁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攻进来。”
李娃想也是,若这边有动静,大不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