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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6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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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不象唐军的迫击炮样,能分钟发射十几发,往往在间隔二三分钟,第二发炮弹才能打出去,这十多门大炮还有几门不能发射开花弹,城头的炮声虽然响亮,义军的伤亡也是有限,依然毫无顾忌的用密聚阵形向前冲。
看到城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官兵们也紧张起来,重庆只有二万多官军,而且大多数人前不久还经历过场惨败,士气不可能没有影响,许多人还担心唐军随时会在身后出现,还没等义军冲到前面,有官兵已经将箭放了出去,受此影响,其他的弓箭手也放出了手中的长箭,大多射在前面的空地上,义军的伤亡可以廖廖无几。
邵仲龙见士兵放出了长箭,知道是士兵太过紧张之故,下箭义军就都会进入官军的射程了,他喝道:“全体弓箭手准备。
所有的弓手已搭上了第二支长箭,随着邵仲龙的声:“放。”他的箭支首先射了出去,正好射在义军中的个小头目咽喉上,那个小头目来不及惨叫就倒了下去,他身上有义军中难得的盔甲,却保护不了他的咽喉。
官军顿时箭如雨下,这次大多数的箭支都落在了冲锋的义军中,前面的人群骤然稀疏起来,弓箭手也不用再吩咐,开始自行弯弓搭箭,拼命向城下射去,城下密密麻麻全是义军,官军的箭支根本不用瞄准,很少落空。
数轮箭雨之后,义军已冲到了城下,开始搭着云梯往上爬,城头的官军高举着滚木,槽石,往下丢下,许多义军还没有爬到半,就被砸中,哼都没有哼声,从云梯上栽了下来,躺在地上,已是动不动,许多云梯也受不了石头的撞击,突然分裂开来,云梯上面的人惨叫着往地下掉下。
城下会儿就铺了层尸体,但义军无穷无尽,很快又从后面补充上来,攻城的人数丝毫不减,转眼又爬满了城墙,官军到底人少,有部分义军已从城墙上探出头来,不过,这样的人更倒霉,常常被城头上的官军钢刀削,脑袋已飞了起来,脖子上的血喷涌而去,无头的尸身向下栽去。
城门口也集聚了众多的义军,他们推着大木做成的撞车,呐喊着向城门使劲撞去,将城门撞得“咚,咚”作响,上面的灰尘也“卟,卟”直下,城上的箭雨点般落下,许多义军只撞了下就被利箭射倒,后面的义军马上补上,撞击城门的速度没有稍停。
有小部分义军爬上了城墙,也很快被官军的预备队剿杀,见上来的义军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邵仲龙连忙喝道:“倒油。”
从城中征召的青壮,将锅锅烧得滚焰的热油小心翼翼的端了上来,朝城下倒去,浇在了正在爬墙的义军身上,被浇到的人马上全身冒出了轻烟,烧得他们的肌肉吱吱作响,股被油炸的肉香传了出来,被油浇到的人无不惨叫着摔到了城下。
城门的撞车更是被重点关注,热油在撞车上飞溅,焰得推车的义军“哇,哇”直叫,只得远远的躲开,见油倒得差不多,邵仲龙命令道:“点火。”
支支火把丢了下来,点着了刚才倒下的热油,熊熊的大火在城下燃起,许多躲避不及的义军身上纷纷着火,向个火球样在地上翻滚,水火无情,死在水里的人肯定会比死在火中的人更多,可烈火往往最让人害怕,义军刚才攻城时勇往直前的勇气顿时消失,个个都巡回不前口
站在后面观看的张献忠,罗汝才都叹息了声:“可惜。”张献忠更是道:“可惜我军没有火炮,只要有十门就好,那就轮不到这些狗官兵们猖狂了。”
徐以显却道:“大帅,该鸣金了,我军能在第天就逼得城中使用火油,这重庆挡不了几天。”
张献忠点了点头,道:“传令,鸣金收兵。”
清辙的鸣金声响起,正在城下的义军如蒙大赫,掉头退去,城上的弓箭手,炮手并不稍停,将炮弹和利箭不停的朝义军倾泄而去,直到义军退出了射程,官军们齐声欢呼,打退了义军第天的进攻,官军刚开始低迷的士气高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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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蜀王的这段,老茅说下这个蜀王,正史上面他的死法确实是跳井而死,不过,那是在崇祯十七年,张献忠攻入四川时,蜀王朱至澍怕义军沾污他的妻妾,所有和妻妾起跳井自杀,他的妻妾叫什么名字,正史没记,那四个美女老茅是在野史上寻来的,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老茅就信了,把她们写上,野史上严兰珍齐飞鸾两人和蜀王起跳井,许若琼和李丽华二人被张献忠的部下献给了张献忠,两人趁张献忠醉酒时想刺杀他,没有成功,被张献忠的卫士斩杀,张献忠醒过来后,气急败坏,又把杀人的卫士杀了。
老茅对蜀王和他的爱妃如此处理,应更接近于真实吧,李鸿基不是神,不可能马上就知道蜀王的真正死因,那么对马应魁的处理也没有什么不对,不过,老茅留下了伏笔,两个女的没死,下面就总是有发展的。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四十七章 各占半城
在田见秀,左光先两人率军出发的第二天,李鸿基就收到了义军索要的兵器清单,饶是这个清单已经让田虎减少了半,李鸿基也吓了大跳,义军的胃口太大了吧,就个万县在他们手上,也敢如此开口,再说现在唐军要攻重庆,已不需要经过万县,除非他们拿下了重庆还差不多。
想到这里,李鸿基的面色变,让陈贞慧写道:“命令田,左两位将军,加快速度,丢掉切不必要的包袱,定要抢在义军前头将重庆拿下。”
陈贞慧上次拉扰左光先不成后,知道自己暂时无能为力,不小心把自己栽进去,反而划不来,所以又老实起来,他快速写好了命令,李鸿基接过看了看,盖上了自己的大印,叫来亲兵,命其火速送给田见秀,左光先两人。
洪承畴见唐王下令和义军争抢重庆,问道:“殿下,那义军提的这些要求,我军该如何回应。”
李鸿基呵呵笑,道:“给他。”
洪承畴大吃惊,道:“给他殿下,当心伺虎不成,被虎反咬口。”
李鸿基道:“无妨,我自有办法应对,兵器我有,但想要白拿却不成,咱们的兵器又不是天下掉下来的,都是工匠们把把打出来的,哪有白给的道理,张献忠要多少兵器都行,但每把都要真金白银,只要他出得起银子,他要多少兵器都成。”
洪承畴放下了心。以这份清单上地武器来看,按唐军以前卖给高迎祥的价格,粗粗算。需要几千万两银子,张献忠能拿出十分之就算不错了,等他们到了江南。纵使凭借着这批武器。攻下了许多重城。唐军的火器也不好用,炮弹,火枪都要补充才行,那时义军在江南所得,还是会流入唐军手中,义军要借此壮大。难度太高。
第天义军对重庆地进攻就丢下了四五千具尸体,等到城下的大火渐渐停止,天已经黑了,双方静静的对持。等待着明天地又轮进攻,义军有十几万大军,就是死上半人,张献忠也不会心痛,人死了,随时可以再拉,主要是兵器不好弄,没有好地兵器,战斗力便难上去,人数再多,只会拖挎自己。
第二天亮,义军重新开始了攻城,昨天同伴地尸体义军已趁着黑夜拖出去掩埋了,但地上的斑斑血迹还是让人触目惊心,义军踏着昨天同伴遗留的鲜血,开始了第二天的进攻。
与昨天相比,今天官军的士气大为提高,在钓鱼城下惨败的阴影已经消失,以前自己是攻城,奈唐军不何,现在自己是守城,城下地流寇再多又何妨,义军攻了天,照样留下数千具尸体,无可奈何的撤退了,这次,义军爬上城墙的人数还没有第天多,官军完全没有用火油就将义军击退。
徐以显不知官军前些天曾有场惨败,见官军好象越打越强,不由感到奇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再过几天,官军的伤亡大,他们人少地劣势就会暴露无疑,到时义军就是用人堆也要把重庆拿下来,关键是不知唐军什么时候到来,义军定要在唐军到来之前拿下城池才行。
义军连续不停的进攻,官军的防守果然天比天弱,到了第十天,义军已有五万多人埋骨在重庆城下,在张献忠和罗汝才两人组成的督战队监视下,义军的攻击丝毫没有减弱,二万多官军也只剩下了不到万五千人,要命的是各种守城物质已大部消耗,火油更是已经用尽,这些天,邵捷春在全城宣传着流寇的残暴,号召所有居民都向守城贡献力量,重新组织了五万青壮,才将城墙牢牢守住。
不过,官军的士气越来越低,成都富裕,这些临时组成的青壮远不如那些由无所有平民组成的义军能拼命,义军上城,往往四五个城中的青壮也不能抵住个义军,邵仲龙手中只有二千人的精锐预备队,哪里有险情就扑向哪,现在这支预备队也快要累叭下了。
义军眼看城破在即,更是疯狂起来,张献忠已下令,攻下城后,可以在城中大抢三天,反正重庆自己也不准备占有,抢光也好,还可以用来提升士气。
到了下午,官军士气更是低落,越来越多的义军涌上了城头,那些青壮首先退了下来,带动官军也抵挡不住,身后虽然是家园,但他们看不到希望,重庆的东面全是义军,西面也有唐军在虎视眈眈,重庆已成为座孤城,守得了今天,也守不住明天,许多绝望的士兵丢下了武器,跪在地上想投降,哪知杀红了眼的义军看也不看,刀就将他们的脑袋砍下。
许多想投降的士兵顿时没有了退路,虽然有些人夺路而逃,但也有官兵反身猛朴,与义军撕杀起来,邵仲龙满头大汗,他的二千预备队此时还剩下了千多人,见官军全线退后,补无可补,他干脆把预备队改成军法队,沙哑着声音喊道:“顶住,把他们赶下去,后退者斩。”
邵仲龙的军法队连斩了上百人,才堪堪止住了败退的溃兵,许多人见前后都是死,义军又不接受投降,重新咬牙杀了过去,双方在城墙上拼抢起来,义军上来的人其实远没有官军那么多,官军只是被那些青壮冲乱了脚步,又失去了斗志才会溃败,这返身拼命,义军马上又只得后退口到了墙边,义军再也不肯后退,个要进城大抢,个要保住家园,双方都在以命博命,杀得残烈无比。
李定国见双方僵持住,向张献忠请战道:“义父,让孩儿上吧。”
张献忠终于拿起了自己地血本。道:“好,将我的亲卫营带上去。”
张献忠的亲卫营有三千人,全是军中精选地好手。每个人至少有三年军龄,装备的都是以前在邸阳时向唐军购买的制式兵器,当初地千支火枪。现在还只剩下五百支。全都给了这支亲卫营。其他人每人都有张唐军生产地强弓,和把好钢刀,实在是义军精锐中地精锐。
前些天的攻城,无论义军伤亡多大,张献忠都舍不得派这支部队出去,现在见城破在即。张献忠才肯让这支部队露面。李定国见能带这支部队攻城,充满了信心,道:“义父放心,我必不让亲卫营损伤人。”
看着李定国带着这支部队冲上城墙。罗汝才心中充满妒意,忍不住对吉圭道:“子玉,若是我也有这样支队伍就好了。”
吉圭道:“罗帅放心,这次攻城咱们曹营也出力不少,等从唐军中换回兵器,曹帅也可以组建支。”
罗汝才叹了口气,道:“若是唐军不肯换又如何,让人大抢三日,到时重庆可就变成了座空城,唐军怎肯用兵器换这么座空城。”
吉圭道:“曹帅放心,就算唐军不肯换,那咱们就花银子买,唐军定会同意,关键还是要多抢些东西回来。”
罗汝才点头道:“子玉所言不虚,唐军买卖兵器也不是天两天,高迎祥能买,张献忠能买,我曹操也样能向唐军购买。
他马上又给亲兵下令,道:“传令,曹营全体参予攻击。”
邵仲龙苦苦支撑的防线,随着李定国带的亲卫营上来,马上成了泡影,李定国领头在前面冲去,手下无合之将,亲卫营杀起人也是如砍瓜切菜般,五百名火枪手上来,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声,官军刹时倒下了大片,李定国领着三千人,来回冲杀了不到盏茶的时间,官军已经全线崩溃。
邵仲龙也被乱兵卷在中间,身不由已地后退,官军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全部在惶惶然的逃命,重庆的东门也被义军打开,义军呼喊着冲进城门,重庆已经陷落了。
田见秀和左光先接到唐王地命令后,只好将火炮全部抛在后面,全军加快速度前行,无奈从成都出发,有大段山路要走,田见秀等人虽然抛掉了火炮,在山中还是拐了七八天,到了遂宁,坐船从涪江顺流而下,速度才加快起来。
田见秀怕时间来不及,命传令兵快马向钓鱼城报讯,让钓鱼城的钟华等人时刻注意重庆的动静,看有没有办法命重庆府的官员投降,可以先率人进城协防。当田见秀的送信人到钓鱼城时,义军已经攻城三天了,钟华派人向邵捷春招降,邵捷春却犹豫不定,直没有拿定主意。
义军攻城越来越急,邵捷春却还是心存侥幸,钟华开始没有派兵,见邵捷春不降,钟华派出了万五千人马守在重庆西门附近,钓鱼城只有二万人,派出万五已是极限,邵捷春见唐军人不多,更是不肯投降,此时邵捷春得知城破后,才大惊失色,急道:“快,咱们到西门投降唐军。”
听到城破,所有人都哭喊着往西门跑去,西门虽然有唐军,但无论怎样,唐军的名声总比义军要好。
钟华听到义军越来越近的喊杀声,而官军的炮声已经全部停了下来,越发感觉城中不妙,他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毫办法,西门紧闭,他不能马上攻城吧,何况大炮全在钓鱼城,没有大炮,没有攻城器械,只有万五千人,怎么攻城
西门突然“吱呀“声打开,钟华大喜,正要命人去抢城门,整个西门突然涌出了无数的人群,他们争先恐后的朝唐军的军营奔来,唐军大惊,这搞的是那出,见那些人不象是官兵,连忙将人群拦住,后面的人却越涌越多,朝两旁散去。
唐军连忙拉住几个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些人结结巴巴的道:“吟,“城破了,贼贼军已经进城。”
钟华大急,道:“弟兄们,咱们进城。”
唐军要进城,城中的百姓要出城,双方挤成了团,见不是办法,钟华马上命令士兵朝天鸣枪,如果百姓还不肯让开,唐军就只有杀进去了。
枪声吓了大家跳,狂热的人群顿时清醒过来,若是重新进城,可能会死,若是不进城,马上就要死在唐军的枪口下,大家都明智起来,将城门口让开,唐军队队的跑步进了重庆。
进城,钟华马上命李柱,孙大兵数人分成几路,抢占要地,李柱等人忙问道:“将军,碰到义军怎么办”
钟华道:“把他们逼回去,若是不服,可以开枪。”
李柱急道:“将军不可,没有唐王的命令,我们怎可与义军擅自交战,何况我军只有万余人,义军至少还有十几万,在城中巷战,说不定我军会吃大亏。”
钟华想了想道:“那好,遇到小部分义军不听命令,可以击杀,但不准有人漏网,但大股义军不要先开枪,若是他们先挑畔,那就不用客气。”
几人领命而去,带着部队快速向前冲去,唐军边冲边喊:“大家别慌,各人回到自己家中,我们是唐王的军队,只要回到家中就没事。”
居民们见两头都有军队,在大街上乱跑的人顿时停了下来,见没有地方可去,大多数人还是选择回家,毕竟人都有种心理,家里肯定比外面更安全。
冲进城的义军已四散开来,他们大多数人见到过最繁华的地方就是县城,重庆的繁华耀花了他们的双眼,八大王已下令可以在城中抢三天,当然没有人客气,农民军的军纪旦散开,顿时犹如洪水猛兽,不可扼制,东门路过来,就象蝗虫过境,没有家不被抢劫,到处是在杀人,强,整个东城刹时陷入了地狱。
李定国带领的亲卫营却不屑于去抢那些普通的百姓,他们拿最多的军饷,用最好的武器,吃最好的饭菜,抢东西当然也要最好的,他们路追杀着官军,只有遇到些深宅大院,才会停下来,拿着最值钱的东西,马上又向前赶去。
义军虽然比唐军先进城,但个是路走,路抢,个是心向前赶,双方终于在城中间大规模的相遇。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四十八章 亲卫营对近卫军
李柱率着本部人马直向前猛冲,他身后是二千名唐王的近卫军,唐王近卫军共有三万人,高级将领只有个将军和五个上校,每个上校手下直属部队为五千人,加上近卫中郎将李过的五千人,刚好组成三万大军。
李过这次增援钓鱼城,虽然带来了万五千大军,但属于近卫军的只有五千人马,其余万人只是经过定训练的民壮,李柱的手下也只有二千人是真正的近卫军,这次和义军抢重庆,李过在钓鱼城留守,由钟华负责,钟华给了李柱五千人马,李柱把五千唐军又分成两路,他只带二千名近卫军直朝前冲,其它事都让给另外三千名唐军处理。
路上李柱遇到溃退下来的官兵,都喝令他们跪在地上投降,有不服的马上阵冲杀,然后不管还有没有人活着,他带队已经冲到了前面,善后的事自然由后面的人处理,遇到些胆大跑得快的义军,李柱看也不看,马上杀了,到了重庆巡抚衙门附近时,才见到对面来了大队的义军,李柱马上命令唐军抢占巡抚衙门。
李定国领着三千名亲卫营,路所向披糜,他们虽然在路上洗劫了十几家大户,但还勉强保持着队型,听到了前面传来的枪声,李定国大喜,前面竟还有官军在还击,义军中只有亲卫营有火枪,李定国以为枪声是官军的火锐所发,他收扰部队后向前冲来。看到巡抚衙门被队黑衣黑甲地人占领,他没有反应过来,以后是保护巡抚的官军精锐。马上命令道:“兄弟们,给我打。”
义军的亲卫营率先开火,“砰。砰。”地枪声响起。将几名还没来得及躲藏的唐军打成了筛子。李柱见义军先动手,哪还客气,喝了声:“打。”唐军的枪声比义军密聚地多,刹时就放倒了冲在最前面地数十名亲卫营士兵。
呼啸地子弹在李定国身边穿过,李定国吓得全身机伶,倒在地上滚才避过子弹。他心里格登声,官军哪来这么多火枪,若是有这么多火枪放在城墙上守城,义军哪还攻得进来。还没等李定国想明白过来。只听前面喊道:“手雷,投。”
只见许多黑呼呼的铁球飞了过来,李定国吓了大跳,连忙滚开,只听”轰,轰”的声音连续响起他身后的亲卫营倒下了上百人,到处是断臂残肢李定国想起对义父张献忠夸下的海口不让亲卫营损伤人,此时死的何此人他红了眼命令道:“快找地方隐蔽厂
趁着李定国地亲卫营手忙脚乱找掩体时唐军又放倒了数十人暂时安全的义军亲卫营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近二百名袍泽池红了眼亲卫营成军以来尽管经常在关键时刻扭转战局但死伤从来没有超过二位数现在重庆已破谁也没有料到突然死了二百多人,再也不管前面是什么人马上用强弓还击过去。
双方迎面相撞,由于唐军早有准备,除了开始死了几个人外,大占便宜,顿手雷更是炸倒了对方上百人,而已方丝毫无损,等官军的亲卫营反应过来,他们地素质就显示出来,尽管他们的火枪只是五百支,靠着每个人的强弓,硬是和唐军的近卫军攻了个难分难解,唐军这边全是枪声,而义军除了枪声外,更多的是弓箭,簧支在天空中唆唆的向唐军飞去,唐军也只好缩着头反击,双方都奈何对方不得。
李柱大为惊讶,没想到碰到的这股义军如此难缠,对方人员只比自己稍多,可是这边已先占有地利,武器又比对方要好,还只是打个平手,李柱的心头冷汗直冒,已方只有万五千人,有近万人还是民兵,对方有十几万人,只需有前面这样的士兵二三万,唐军可就要在重庆载个大跟斗。
李柱哪知义军的精锐全集在这里,只有这么三千人,他越想越担心,对身边的人道:“快去报告钟将军,就说我军在这里遇到点麻烦,让钟将军把近卫军都派上来。”
那名亲兵应了声:“是。”匆匆下去。
李定国已肯定对方不是官军,十有**是唐军,唐军为何会出现在城里,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前面的那伙人杀了亲卫营二百多人,他若是不把前面的敌人击溃,如何对义父交待,因此他直命令:“打,给我狠狠的打。”
双方交战的枪声太大了,整个城中都可以听见,张献忠和罗汝才等人正施施然的看着义军在到处抢劫,都巴不得自己人能比对方抢到更多,听到枪声,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张献忠还以为是他的亲卫营在追杀官兵,笑骂道:“这些兔崽子,也不知道省些子弹。
但越听越不对,这个声音远超过张献忠亲卫营的规模,而且还不时夹杂着爆炸声,张献忠连忙派人到前面查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儿,李定国的人已派人来报,前面遇到了大股敌军,他们火器远比亲卫营多,现在他们在巡抚衙门附近挡着了亲卫营,亲卫营已损伤了二百多人,李定国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故意不说前面的人是唐军。
张献忠听亲卫营损伤了二百多人,大为心疼,那还了得,他连忙命令后面的义军赶快跟上,此时义军已四散抢劫,时哪集中得起来,还有许多人只顾抢劫,根本不听命令,张献忠大为愤怒,狠狠的对孙可望道:“你,把所有部队都集中起来,不听命令者,可当场斩杀。”
孙可望应了声:“孩儿遵令。”调集好自己的亲兵,命令道:“所有人听令,马上增援前方。有人不从,格杀勿论。”
吉圭却觉得不对,对罗汝才道:“大帅。我看情况有变,官军哪有那么多地火器,莫不是唐军已经进城”
罗汝才惊。道:“那如何是好。”
吉圭道:“大帅。赶快叫兄弟们集中。让八大王的人马先上,若真是唐军,我们不妨看看形势再说。”
罗汝才马上叫来亲兵,向各个将领传令,不要再抢了,马上把兵力集中起来。时之间,义军都在收拢部队。
可是散开来容易,要把散下的人再收回来那就难了,重庆府纵横数十里。义军已占了半城,十几万人分布下去,哪有那么容易集合,前面地战斗越来越激烈,孙可望只集中了二万人马,匆匆增援上去。
李定国身边却已自行汇聚了万多人马,这些人都是打算冲到前面抢劫的,无不被唐军拦截了下来,他们门心思往前冲,被唐军没头没脑的顿狠揍,死伤惨重,只得汇聚到了李定国身边。
唐军这边也陆续上面了千多人,李柱跑得太快了,后面地民兵都跟不上,何况他们又要收押俘虏,维持秩序,速度自然慢了许多。
钟华此时正在接受官军地投诚,从城中退下来地溃兵和青壮还有三万多人,城破后他们门心思奔向西门,与抢劫的义军拉开了段距离,现在都落到了唐军手中,他们见到唐军,倒是没有个人反抗,毫不犹豫的举手投降。
邵捷春本想打开西门投降唐军,没想到他只走到半路,西门已大开,众人都向西门挤去,把街道都给堵塞了,就在他着急万分时,前面的人群自动分开,隐隐传来喊声:“唐军进城了,唐军进城了。”
邵捷春大喜,他身边的人也逃得差不多了,只剩两名仆人,唐军若不进城,他能否挤出去还是个问题,他吩咐两个家仆站在旁边等待唐军,唐军来,他马上投降,哪知唐军来是来了,他要投降却根本没有人理他,只是让他蹲着,等下批人来再投降。
邵捷春差点气得吐血,他堂堂个巡抚要投降既然没有人理,但此时他毫无办法,只得老老实实蹲下等着,邵捷春碰到的第批人正是李柱,李柱门心思往前赶,哪有空理他。
等唐军地民兵上来时,才受理了邵捷春的投降,把邵捷春带到了钟华面前,钟华虽然恨这个老头不识抬举,早不投降,这时候才投,但要与义军争夺重庆,这个理字定要牢牢撑握在自己手里,有了邵捷春,唐军就师出有名,对邵捷春还不得不客气。
钟华早已听到了前面的枪声,想增援却抽不出身来,另方面他也对近卫军有信心,当务之急还是整顿后方,不过,枪声显示竟然是相持不下,让钟华大感奇怪,得到李柱报告后,他不敢怠慢,把身边的二千近卫军也派了上去。
李定国仗着人多,指挥其余义军包围上来,义军成排成排地倒在唐军火枪和手雷下,不过,李定国不心痛,这些普通的义军死多少,以后可以补多少,只要近卫营再没有伤亡就可以,普通义军上来后,唐军的火力已分散了不少,近卫营的压力大减,他们已可以从容的拉弓向唐军射击,只要有唐军冒头,马上有数支长箭飞过去,准确的射在唐军脑袋上,又快又准。
李柱暗暗叫苦,这股义军是什么人,箭法比草原上的鞑子还胜筹,李柱明白,自己这次也是撞大发了,碰到的肯定是义军中的精锐,唐军只能死死的把头埋在墙下,被对方弓簧压制,唐军心里都窝着团火,若不是有手雷,单靠火枪,巡抚衙门的阵地早被义军突破了。
李定国见唐军不冒头,也无可奈何,义军往往刚冲到墙下,里面就丢出了排手雷,将义军炸得死伤狼籍,双方以巡抚衙门为重点,在条长达数里的大街上展开对攻,后来李定国发了狠,我看你到底有多少手雷,他指挥义军批批往前冲,毫不停歇。
唐军的手雷果然很快就要用完,李柱见老是躲着也不是事,他咬牙道:“大伙儿站起来,打”
随着唐军的起身,排排密聚的弹雨射向了义军,同时义军的箭雨也呼啸着朝唐军落下,双方刹时都死伤惨重,唐军的枪声毫不停歇,交替着射去,李定国身上也中了数枪,他丝毫不顾,箭簧射出,每箭都射死名唐军,他的亲兵忙用身体替他挡住唐军的子弹。
当李定国前面倒下了四名亲兵时,他终于挺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亲卫营非死光不可,他连忙喊道:“趴下,趴下。”
这下轮到唐军的火枪将对方压的抬不起头来,义军虽然有火枪,但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们放排就要停下来装弹,远不如唐军交替射击威力来的大,单靠弓箭与唐军对射,短时间还可以,时间长,弓箭消耗的力气远比火枪大,亲卫营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也吃不消。
唐军开始会被义军压着打,是因为李柱不愿意付出伤亡,被亲卫营用弓箭射倒了数十名唐军后,李柱主动让大家伏下,哪知这伏下,唐军再也招不起头,手里的火枪都成了摆设,这站起来和对方拼,已方也倒下了二百多人才又抢回了主动权。
随着义军的亲卫营被打趴下,其他的义军也不敢再攻,纷纷找地方隐藏起来,此时李柱才有机会开口向义军喊话:“我们是唐军,重庆已被我军占领,快退回去。”
李定国左腿,右腹上都被唐军的子弹打中,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义军刚才和唐军的番激战,至少死了三千多人,而亲卫营也倒下了八百多,他听了唐军的喊话,气得大骂:“放屁,重庆是我们攻下来的,退回去的应该是你们。”
义军却马蚤动起来,他们这仗打得莫明其妙,大家都想到前面抢点东西而已,哪知会被人挡住,拉着做了炮灰,李定国是八大王的义子,身后带着的又是亲卫营,他的命令大家自然不敢不听,没想到交战了这么久,现在才知是在和唐军交战,想到唐军的火力如此凶猛,许多人都想悄悄的后退。
双方都暂时无力向对方发起进攻,只得相互破口大骂,都说重庆是已方的城市,让对方退出去,其实大家都明白,对方不可能主动退出,只有等已方的援兵到来再说。
唉,键盘才用三个月就坏了,今天大早只好跑去换键盘,不过,今天还是两章。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四十九章 裂痕
最先赶到现场的正是钟华派出的二千近卫军,他们接令就马上赶了上来,李柱见来了援兵,大喜,喊道:“近卫军,冲锋”
义军还在和唐军对骂,仗着人多将唐军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正在得意,被对方冲,顿时乱了阵脚,此时唐军加上陆续赶来共有五千多人,其中光近卫军就有近四千人,全是精锐,反观义军,后面虽然又上来了不少人,但多是散兵游勇,亲卫营剩下的二千多人也被唐军打得没脾气,空有近二万人,只能步步后退。
唐军排成整齐的队列朝前开枪,遇到躲在障碍物后面的义军就颗手雷扔过去,来不及退走的义军都被唐军射杀,望着如潮水般退下来的义军,李定国恨恨的咬着牙,道:“退。”带着亲卫营也退了下来。
亲卫营退,义军更是慌乱,撤腿就往后面跑去,这退就成了溃败,后面唐军的枪声阵紧似阵,许多义军为了不死在唐军的火枪下,挥刀砍向了前面挡路的同伴,刹时义军乱成了团。
唐军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逃得稍慢的人都被射杀,就是有人跪下来做俘虏也没人理睬,这造成了义军更大的混乱,唐军为了不逼得太急,防止义军狗急跳墙,返身拼命,有时不得不停下来,等前面的义军疏散开,再继续前进。
许多义军走投无路。他们不得不躲进刚刚抢劫过地百姓家中,重庆东城的百姓刚刚遭了场殃,城破时到处是义军。他们不敢反抗,但痛打落水狗人人都会,躲到百姓家中的义军全被居民们用木棍。菜刀赶了出来。有地还被活活打死。这个报应来得可真快。
唐军连追了数里,孙可望的部队才赶了上来,见前面的部队溃散,孙可望大怒,命令道:“后退者斩。”连杀了数十人,才止住了溃兵地脚步。可没等孙可望明白怎么回事。唐军已跟了上来,“砰,砰。”枪声又起,义军倒下了排人。
孙可望大骇。马上命令弓箭手还击,箭雨大多落在了唐军前面地空地上,李柱见前面有数万义军,命令唐军止住脚步,原地射击,唐军火枪地射程要比官军弓箭要长,眼看排排的弓箭手被唐军射倒,孙可望只得大喊:“隐蔽,快隐蔽起来。”
义军面隐蔽,面向唐军射箭,李柱见时击不溃前面的义军,命令唐军也隐蔽起来,双方暂时又对持了起来。
此时孙可望才见到了狼狈不堪的李定国和亲卫营,他大吃惊,孙可望和李定国同为张献忠的义子,平时经常互别苗头,而自从李定国在万县射杀张令后,其名声稳稳盖过孙可望,若是在平时,孙可望自然巴不得李定国摔个跟斗,可对方把亲卫营也打得这么惨,那事情就严重了。
他忙向李定国问道:“倒底怎么回事,重庆的官兵不是败了吗,那还有这么大地力量。”
李定国沮丧的道:“是唐军。”
孙可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再说遍。”
李定国道:“唐军进城了,他们是从西门进的,我们到了城中央就碰到了他们。”
孙可望顿时知道了事情地严重性,他连忙派人去向张献忠报告,面让人大喊道:“唐军兄弟,我们是义军,和你们是盟友,误会了,误会了口”
他这时不管和唐军是不是误会,是战是和总要把部队收拢起来,先把唐军稳定再说,唐军的火力太猛了,如果唐军再来个冲锋,他可没把握将唐军拦下来。
此时李柱路冲杀,与后面已经脱节,正需要时间等后面的部队上来,见对方喊误会,便停止了开枪,时之间,战场安静了下来。
不过,城中却并不安静,在唐军身后到城中的这数里距离,有部分正在抢劫的义军来不及退出,发觉不妙时,外面已变了天,到处是唐军的身影,他们再想进入房中时,刚才温顺如绵羊的百姓突然成了老虎,拿起了手中的东西和他们博斗起来。
李柱也怕后方有乱子,派出部士兵征剿藏起来的义军,枪声和惨叫声直没有断过,钟华已将后方稳定下来,若大的重庆西城,只派了二千名唐军镇守,他带着另外八千名唐军,裹胁着三万多官军和青壮逼了上来,如今唐军对义军唯的优势就是唐军已知道了义军的虚实,而义军根本不知道唐军有多少人,否则,张献忠真把十多万义军起压上,那唐军的乐子可就大了。
孙可望派出的人找到了张献忠,张献忠听到前方是唐军,头脑也是晕,随即破口大骂:“他娘的,狗唐军,老了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他倒想来捡便宜,传令,全军压上,咱们把这帮兔崽子赶出去。”
徐以显忙拦住道:“大帅,不可。”
张献忠瞪着眼睛:“为何不可”
徐以显忙道:“大帅,兵器,兵器。”
张献忠明白他所说,若是得罪了唐军,那兵器可就把也没有着落,还要随时应付唐军的报复,但他听到亲卫营已伤亡了八百多人时,心里已充满了怒火,道:“狗屁兵器,我们已经给唐军提出拿了兵器就离开四川,唐军既然和我们抢重庆,还会给我们兵器吗。”
徐以显轻轻的道:“大帅,我军集中士卒还要段时间,要打也不能现在就打。”
张献忠默然半响,才招乎罗汝才道:“走,咱们起到前面去看看。”
前面的战场已是静悄悄,孙可望没有张献忠的意思也不敢动手。唐军对义军也有顾虑,不过,这段时间唐军没有浪费。开始掘起了壕沟,等张献忠来到时,唐军地阵前已竖起了道半人高的土墙。
张献忠派人向唐军喊话。要求派人谈判。
钟华也来到了前线。双方就在阵前谈了起来,问明钟华的官衔后,张献忠怕自己跌份,示意孙可望去谈判。
孙可望首先发难道:“钟将军,我军和贵军无缘无仇,为什么突然攻击我军”
钟华回道:“孙将军。你要搞清楚,当是我军要巡抚衙门,首先攻击地可是你们。”
孙可望道:“即便如此,贵军也不应该追杀我军数里之远。”
钟华笑了起来。道:“这可不能怪我们,我军突然受到攻击,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匪徒,当然不能放过。”
孙可望知道再纠缠下去也辨不清,遂道:“那好,现在你我都清楚彼此的身份了,重庆是由我军攻下,理应由我军占领,还请贵军退出。”
钟华摇了摇头,道:“不行,重庆早已投降我军,你们攻城已是不该,念你们以前不知,现在赶快离城,我们唐军不记仇就是。”
孙可望大怒,道:“重庆什么时候投降过唐军了。
钟华道:“已经投降了五天了。”其实五天前,唐军才刚派人与邵捷春接触。
孙可望问道:“既然五天前重庆已降,那为何重庆地旗帜没有换成唐军”
钟华道:“这是我军地疏忽,所以我军才没有怪罪贵军地擅自攻城,现在旗帜已换,还望贵军马上退出,否则,切后果都由贵军负责。”
孙可望以前没有注意,现在抬头看,果真如此,稍高点的房顶上都已挂上了唐军的黑色金龙旗,他不甘心的问道:“将军说重庆投降了唐军,有什么证据”
钟华马上推出了邵捷春,道:“这是重庆的邵巡抚,邵巡抚早已和我军联系,邵巡抚既降,那么重庆当然是我军的。”
孙可望盯着邵捷春,他并不认识,但唐军不可能在这上面作假,义军还是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