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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6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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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食根本没人领。

  张献忠大怒,以为万县的人专门给他作对,看不起义军,他正要下令强迫万县的居民领粮时,被徐以显拦住了,徐以显劝道:“大帅,我们给百姓发粮是为了赢得他们地心,若大帅强迫,我们损失了粮食不算,万县人也不会感激大帅。”

  张献忠傻了眼,以前这招万试万灵,无论是攻下哪个县,只要有粮分,刚刚杀的血流成河,百姓马上又集了过来,这让义军很快做大,本来只有数千人,只要攻下座城,拿出部分粮食,义军马上能聚起数万人。张献忠只好问道:“那军师你说该如何处理。

  徐以显道:“大帅不用急,我们已有二十万人马,不需要在这里招兵,只要大帅约束好士卒,不要让义军在城中横行霸道,日子久了,百姓自然归心。”

  张献忠点了点头,道:“只好如此了。”

  第二天,张献忠和罗汝才等人正在安排下步事宜,亲兵来报:“大帅,唐军来人了。”

  张献忠和罗汝才两人对望了眼,心道:“来的好快。”

  张献忠忙对亲兵道:“快请。”

  罗虎站在万县的街头,身后跟了十个护卫,街上行人只有廖廖几个,每人都行色匆匆,显然是有事要办,才不得不出门,办完了事就马上想回过家中去,倒是经常看到队队地义军士兵,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这队黑衣黑甲的唐军,和唐军锃亮的铠甲比起来,义军更象是叫花子,不过,他们脸上都带有笑容,显然对于刚拿下的这座县城很满意。

  街上许多地方还可以看见血迹,些被毁的房屋还冒着余烟,显然义军还没来得及收拾,罗虎从这些地方就可以看出,义军虽然偷袭成功,但还是遇到了官军的激烈抵抗,义军也不是全无损失,从素质上来讲,义军还是比不上官军,不过,义军人多,弥补了这个缺陷,唐军若要进攻这里,恐怕比在官军手里时还要难。

  跟着张献忠的亲兵进入了大堂,罗虎见个大汉迎了上来,他身材比般人足足高了半个头,全身肌肉发达,站着就象截铁塔似的,鼻梁突出,使他的眼睛显得有点深陷,下面的胡须根根挺直,任谁见了都会赞声:“好个汉了。”

  张献忠先开口道:“贵使远来,恕张某未能出门亲迎,快快请坐。”

  罗虎冷冰冰的回了句:“不远,我就在对面过来,八大王也不必亲迎。”

  张献忠愣,前面的那句话本只是个客套,没想到眼前唐军的来使会从中挑刺,他毕竟是方豪雄,听了徐以显暂时不得罪唐军的话才对罗虎客气,没想到对方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扫自己的面子,正要发火,徐以显忙在旁接到:“不管怎样,贵使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添为地主,定要好好招待贵使,请问下贵使在唐军中担任何职,到此地有何事和我们大帅相商。”

  旁边的位唐军接道:“这时我军的宁远将军罗虎,我军已将万县围攻数月之久,义军突然出手,将城池拿下,未免有些不厚道。”

  徐以显在张献忠耳边轻轻的解释了下唐军的军制,张献忠见罗虎只是个五品的官员,自持身份,示意将事交给徐以显处理。徐以显笑道:“贵军误会了,你我两军都和朝庭为敌,我们是见贵军迟迟拿不下万县,才有心帮忙而已。”

  罗虎“哦”了声,道:“这么说贵军是纯属帮忙,是好意了。”

  徐以显道:“当然,我们是片诚心,我们是合则两利,我们还希望贵军以后能卖给我们兵器呢。”

  罗虎道:“那好,我可以告诉你,四川我军必得,现在贵军已拿下了万县,是不是也可以将我军放进来。”

  徐以显道:“当然可以”听到此句,义军的将领都是惊,张献忠正要反对,见徐以显打了个眼色,才按耐了下来,徐以显接着道:“只是我军攻占万县,也费了不少心力,还死了不少弟兄,若是白白交给贵军,也不太合适。”

  罗虎放下心来,以为义军只是想要点好处,脸色也和缓了下来,道:“那贵军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出来,若是合理,我军当然可以支付。”

  徐以显道:“将军不用着急,这个我们还要商量下才能决定,将军不如先下去休息下,我们旦有了决定,马上就会通知将军。”

  罗虎点了点头,被带了下去,张献忠马上道:“军师,你搞什么鬼,这万县怎么可以交给唐军。”

  徐以显道:“大帅,计划有变,我刚从官军口中得到消息,唐军已经攻下了钓鱼城。”

  张献忠呆,没有回过神来,道:“那又如何。”

  徐以显道:“唐军拿下钓鱼城,我军就是得到了重庆也无法守住,不如卖个人情,狠狠敲唐军下,壮大我们的实力,又何必定要跟唐军争四川呢。”

  张献忠听不能拿下重庆,心里顿时泄了气,众人也是神气沮丧,徐以显道:“大家不用灰心,只要有了好的兵器,咱们到江南的花花世界走趟,不也比这四川好得多,大家还是想想该向唐军要些什么”

  众人对徐以显已经信服,重新拾起信心,纷纷讨论该向唐军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四十章 成都攻防

  成都已被唐军围攻快半月了,开始刘之渤对守住成都还很有信心,成都在之前多次成为西蜀割据王朝的首府,不但有高大的城墙,完整的护城河,还有完善的防卫措施,加上新招的十万大军,蜀王也意识到了成都危在旦夕,竟肯拿出银子来守城,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外面的唐军好象也不怎么可怕。

  唐军来到后,并没有急于攻城,成都屡建屡毁,在五代十国时,前蜀的王建王衍父子和后蜀的孟知祥孟昶父子割据成都,前后长达六十年之久,后蜀孟知祥在罗城之外“发民丁十二万修成都城”,增筑羊马城,城周达四十二里。其子孟昶命人在城墙上遍种芙蓉树,到秋天,四十里花开如锦,绚丽动人,称之为芙蓉城。

  这座芙蓉城,却被蒙古的大军所毁,到现在已不留痕迹,现在的成都府,是明太祖朱元璋下令修建的,朱元璋曾先后两次命大将李文忠和蓝玉以土筑成都城,后来都指挥使赵清用砖石重修成都大部城墙,才形成了现在成都雄伟的砖石城墙。

  看到绵州在大炮轰击下的惨状,李鸿基并不想让成都再蹈绵州的覆辙,对这样个数十万人的大城,若象绵州样攻克,那无故枉死的可就不知会有多少,最理想的方法是把成都逼降。

  因此,李鸿基已做好了不在短期攻克成都的准备。前三天都直在修建营寨,加固炮台,成都有二十多门各种火炮。因此唐军地营寨修得离城墙较远,不能够让炮兵靠近射击,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可以不用担心城内的官军出城突袭唐军的大营。

  到了第四天。唐军才开始了对成都进行试探性炮击,开始只动用了十几门大炮,目地在于引诱城内的大炮反击,暴露城中的炮位,唐军地火炮砸在城墙上,发出惊天地怒吼。打得城墙砖石乱飞,城头地官兵只有四处躲避。

  唐军开炮,刘之渤反而放心下来,他以前直听说唐军的炮火厉害。为此担心不已,没想到对方大炮反而比自已少,没有多少大炮对攻经验的刘之渤马上下令开炮反击,城头的大炮也开始响了起来,刹时双方的炮弹来来往往,打了个不亦乐呼。

  官军的火炮威力虽然不如唐军,但大炮据高临下,数量还比唐军多了倍,看上去居然把唐军地大炮压制住了,但转眼官军就偿到了苦果,唐军的炮兵阵地突然间有上百门大炮起开火,全部向官军的炮兵阵地倾泄而去,官军炮兵死伤惨重,只轮就有半的大炮哑了火。

  刘之渤看得大惊,急令官军将大炮转移,但为时已晚,只抢救出数门大炮,其余已全部毁在唐军地炮火下。官军剩下的几门火炮再也不敢轻动,只得任由唐军轰炸,幸好唐军只是对着城墙狂轰烂炸,城内只是偶有炮弹飞入。

  将城内的火炮压住后,唐军开始出动大批民夫,将成都的护城河挖开,将河水引走,然后挑土填运护城河,官军在城内惊恐的看着,若是让唐军将护城河填平,成都更加不可能守住,但谁也不愿意冒着唐军的炮火站到城头,打击挖河运土的民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护城河的引渠被挖开,水哗啦啦的流走。

  罗尚文看得大怒,唐军只出动那些民夫,简直不把官军放在眼里,向刘子渤请战道:“大人,必须把唐军填河的民夫全部驱赶,否则城就没办法再守了。”

  刘子渤为难的道:“罗将军,你也看到了,唐军填护城河的地方,炮火防护严密,我军根本没有办法在城头上打击敌人。”

  罗尚文咬牙,道:“大人,我愿意带兵出击。”

  “出击。”刘子渤被罗尚文的话吓了大跳,头摇的象拔浪鼓“罗将军,不可卤莽,我军守城尚且不敌,出城岂不是送死。”

  罗尚文道:“大人,正因为城已不能守,才要出城博博,若不出击,只有等死,若是出击,或有丝生机。”

  刘子渤坚决不同意,道:“罗将军,你这不是出击,是纯粹的找死,本官不能拿将士们的性命开玩笑,成都只有二万名老兵,若是你惨败而归,不用唐军来攻,成都的新募士兵就会四散而去。”

  罗尚文道:“大人,等唐军将护城河填平就没有机会了,早晚是死,未将愿意在两军阵前轰轰烈烈的战死,而不愿意躲在城中,只能看着唐军慢慢推进。”

  廖大享见罗尚文执意要出战,也劝道:“罗将军,稍安匆燥,等唐军填平护城河至少还有数天时间,现在我方弱势,更不能冲动,只要多守上段日子,或许会有转机。”

  四川已被唐军攻占大半,与重庆的联系又被切断,罗尚文不信还会有什么转机,他望着在座的将领:“各位,可有谁愿意和我起出城,与唐军决死战。”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避开罗尚文的目光,罗尚文向马应魁看去,道:“马兄,那你我两人并肩作战如何”

  望着罗尚文热切的目光,马应魁有股冲动,和他起出城死战又如何,也不枉来到这世上场,嘴上却还是道:“罗兄,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罗尚文大为失望,没想到无人支持自己,大怒道:“那各位就等着城破吧。”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大堂。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罗尚文出去大家都觉无趣,刘之渤只好道:“好了,没事都回去吧。”众人起身告辞。

  刘之渤虽然不让罗尚文出战,但也深知不能任由唐军顺利地将护城河填平。他命令炮兵对城下挖掘护城河的民夫炮击,为了不被唐军的火炮网打尽,官军每次都只出动门火炮。发射发炮弹马上转移。

  这种做法果然给唐军造成了很大地麻烦,每次炮击都让唐军的民夫有所损失,而等唐军的炮火打击来临之前。官军地火炮已转移。直到四天后。官军地火炮才全部被唐军推毁,不过,这几门火炮也没有白白消耗,本来只要二天时间,唐军就可以完成任务,直到第五天。唐军才全部将引渠挖开,护城河地水慢慢干枯,数千民夫开始了填土,到了第六天。整个护城河有大段已经填平,唐军可以直接发动对成都的进攻了。

  这些天,唐军的大炮直没有停止,官军的伤亡虽然微乎其微,但士气已夺,尤其是那些刚招的新兵,许多人都吓得脸色发白,腿肚子打颤,每个人都巴不得离城墙越远越好。

  成都的文武大员全都挤在巡按刘之渤府内,个个都愁眉苦脸,刚听到秦良玉投降时,大家已经是惊恐万分,有了蜀王地支持,又招齐了十万兵马,大家才重新有了信心,可是唐军这些天来的炮火攻击,所有官员的信心又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大厅内片愁云惨雾。

  从城内地火炮全部被唐军毁掉后,官员们就已坐不住,每天都集中在巡按府内,商量该如何守城,却都无所获,听着唐军直不停的炮声,聚在起的官员越来越悲观。

  突然城外安静了下来,众人听惯了唐军的炮声,时之间还认为是错觉,刘之渤对旁边的亲兵问道:“我是不是听错了,怎么没有了炮声”

  亲兵喜道:“大人,没有听错,唐军已经没有开炮了。”

  众人都惊讶起来,纷纷交头接耳,露出了喜色,莫非唐军的炮弹用完了,罗尚文拔着冷水道:“唐军马上就要进攻了,各位等着破城吧。”

  刘之渤也紧张起来,道:“走,咱们到外面看看去。”

  在唐军炮火的蹂躏下,北门已成为了片废墟,城墙整段整段的塌陷,唐军的步骑兵随时可以沿着缺口冲进了,刘之渤甚至可以想象唐军冲上来的情景,官军的人数虽多,但肯定没有办法顶住唐军的进攻,只能步步后退,到时整个成都都会化为片火海。

  刘之渤向唐军阵营内看去,营门还是紧闭,唐军好象无意攻城,他刚松了口气,突然唐军的营门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十来个骑兵,朝城门奔来,眨眼间已到了近前,双方的面容已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众人正不解其意,从这队骑兵中射出了支长箭,刘之渤的亲兵大惊,急忙用盾牌将刘之渤挡着,只见长箭飞过众人的头领,扑的下掉到了地上,箭尾上面好象还绑了封信。

  亲兵急忙将箭拾起来,交给刘之渤,刘之渤接过信看,脸色变,这是封劝降信,上面大意是唐王仁慈,不想让成都百姓有所损伤,这些天才只炮击城墙,如今城内已毫无机会,限其天后投降,否则到时唐军不再留手,城内不分民宅,军事,律用大炮轰击。

  送完了劝降信,这小队唐军马上返回,刘之渤手中捏着那张薄薄的劝降信,仿佛有千钧之重,他朝身后的官员道:“走,咱们回去再说。”

  唐军给了官军天的投降时间,整整天,城外再无炮声,让日夜惊恐的成都百姓稍感安心,城内已经流传了唐军要招降的消息,百姓都喜忧参半,投降就意味着成都不用再挨唐军的炮火,自己的家也可以保住,可是要让他们突然接受唐军的统治,心里也是毫无准备,毕竟大明已在这里统治了数百年,虽然蜀王府的人经常横行霸道,税收也越来越重,但大家都还过得去,没有改换门庭的想法。

  成都的文武官员面对唐军的劝降,马上分成了两派,文官们大多主降,他们认为再抵抗下去也毫无希望,只会毁了成都府,最后还是会落入唐军手里,又何必让百姓死伤惨重。

  武官们有部分也已动摇,但罗尚文坚决主战,也有很大部分武将站在他那边,让刘之渤左右为难。其实他心里还是倾向于投降,洪承畴降了,秦良玉降了,连卢象升也降了,还都得到了重用,他又有什么不能降的。

  只是罗尚文握了成都半兵权,他若要硬压罗尚文投降,万罗尚文翻脸那岂不糟糕,因此脸上刘之渤副沉吟不定的样子。

  两派人马吵了天,也没有结果,眼看天已经黑了,廖大享道:“刘大人,赶快下定决心吧,明天再不给唐军答复,那唐军就要攻城了,到时炮弹不长眼,没准就会落在大人头上。”

  刘之渤脸变,已经意动,罗尚文忙道:“大人,万万降不得,我们深受朝庭隆恩,岂可投贼史笔如钩啊,大人。

  这句话罗尚文已说过无数遍了,再也打不动眼前的这些文官,罗尚文无奈只得改换种说法,道:“大人,唐军目前只有用火炮,连兵马都没有出动,若是我们现在就降,岂不是连抵抗也不敢,到时唐军上下必定轻视我等,恐对前程有碍。”

  这句话让所有的文官都住了嘴,是啊,太轻易报降,肯定会让人瞧不起,到时再出头就难了,个个都默不作声。

  刘之渤心中也是动,道:“那依将军的意思该如何处理”

  罗尚文毫不犹豫的道:“抵抗,只要我们抵抗的越激烈,唐军就会越重视我们,我们也对得起朝庭,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再投降不迟。”

  刘之渤点了点头,马上给唐军回复,表示全体官军势与成都共存亡,唐军若想进城,那就凭本事进来。

  李鸿基接到刘之渤的回信,大为惊讶,没想到这个巡按还是个硬气的人,第二天,唐军开始了攻城,官军果然不能抵挡,唐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大段城墙,唐军在城墙上停了下来,不再向城中推进,而是把大炮拉上了城墙,开始对城中进行轰炸。炮弹雨点般的落入了城中,而且专挑最高最好的房子轰炸,这样的房子目标明显,而且非富即贵,唐军只炸了数十栋房子,就停了下来,再次派人劝降。

  这下那些官员们受不了,唐军的大炮仿佛长了眼睛,百姓们没有伤亡,伤亡倒是全在官员壕绅身上,他们纷纷要求刘之渤马上请降,却都被罗尚文赶了出去,并扬言:“再敢言降者,斩。”官员们愤愤不平,把恨意全集中在罗尚文身上,有人提出不如把罗尚文除去,众人纷纷点头,场新的风暴开始在成都酝酿。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四十二章 同窒操戈

  成都的文官都对罗尚文有了反感,他们起联合起来向刘之渤施压,让刘之渤解除罗尚文的职务,刘之渤也感到为难,唐军的炮火攻城,他就后悔了,唐军将火炮架到了城墙上,大半个城池都在火炮打击范围之内,这城还怎么守,可是现在他就是想投降,也得过罗尚文这关。

  若是在平时,刘之渤只要说服廖大亨,他就有权先解除下面将领的职务,然后再上奏朝庭即可,可是在此时,若要解除罗尚文的职务却是个大麻烦,罗尚文主战,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无缘无故解除他的职务,罗尚文马上就会明白巡按大人有意投降,几乎可以肯定罗尚文不会听话,可是要秘密对付罗尚文需要时间,刘之渤将群情汹涌的官员安抚下来后,连忙派人出城,与唐军秘密接触。

  李鸿基接到刘之渤的使者,明了城中情形,同意再给刘之渤三天时间,若是三天过后成都再不降,那就失去投降机会了,唐军将不惜玉石皆毁,大举攻城。

  就在李鸿基对成都边打边逼降时,李双喜的信使已经到了,李鸿基看完信愣了半天,义军怎么会横插脚,而且时机还恰到好处,如何应对义军的挑战,真是令人头痛。

  四川自己必须拿到手,可是现在如果要和义军起了冲突,便宜的只是朝庭,虽然唐军不定不能应对,只是义军本是个助力。却变成了阻力,让人不能不郁闷,李鸿基只好把众人招来相商。

  李过。左光先等人听义军竟敢和唐军争夺四川,纷纷要唐王教训下义军,李过道:“殿下。张献忠太不知天高地厚。不给他个教训。他还会以为我军是好欺负地。”

  左光先也道:“是啊,殿下,义军本来就是流寇成性,他们到哪里去不好,偏要跑来我们争四川,若不反击。他还以为我军是软柿子,说捏就捏。”

  李鸿基点了点头,道:“唔,你们所说不无道理。但我们目前的主要敌人是朝庭,若是冒然与义军开战,毫无疑问,我军会取得胜利,但削弱了义军或者将他们消来,对我军来说毫无意义,得益的只是朝庭。”

  听唐王地意思是不与义军动武,洪承畴开口道:“殿下,义军已经攻克万县,万县以上,朝庭兵马不多,连重庆也只有二万人马,还被我军打残,若义军攻下重庆,不肯退出,我军取还是不取”

  洪承畴其实对义军很是反感,巴不得唐王能下令把义军消灭,在他看来,义军到处流窜,攻下地后,对当地乡绅烧杀抢掠,简直是罪不可赫,这点并没有因为他投靠唐军而改变,但洪承畴知道义军与唐军的关系毕竟不是象朝庭样对立,他竟然投靠了唐军,也只得放下厌恶义军的心理,为唐军谋划。

  李鸿基听得头痛,自己不可能把重庆让给义军,重庆本身富裕,人口众多,若是给了义军,只会白白遭踏,道:“那洪爱卿地意思呢”

  洪承畴道:“殿下,那就只有和义军比速度了,只要我军抢先拿下重庆,那是战是和,主动权也在我军手里,剩下地那点地盘恐怕也养不活义军数十万人,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主动离开。”

  先攻重庆,倒是个不错地主意,可是眼下成都正到了关键的时刻,怎能抽身而去,李鸿基在大帐内踱着步,来回的转着圈,走到张案几旁,用手狠狠的拍,将案几上的东西都震了下来,道:“那好,我们不能在成都担搁时间了,马上派人告诉刘之渤,限他明日投降,时间到,我军马上攻城。”

  刘之渤得到使者的回报,安下了心,找到监军廖大亨商量,怎样寻个由头将罗尚文地职务解除,廖大亨道:“刘大人,这还不简单,俗话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人只需如此这办即可。”他轻声的将陷害罗尚文的计谋说了出来。

  刘之渤听得打了个冷颤,心里骂道:“死太监,果然不是什么好货,看来自己以后也要提防他才行。”口里却道:“大人高明,下官这就去办。”

  廖大亨道:“刘大人,咱家这可全是为了大人的前途,听说唐王不喜欢用我这等身体残缺之人,以后廖某如果潦倒,大人可莫忘了今日之事。”

  刘之渤暗骂:“死太监,你当刘某不知你在四川捞了多少银子吗,哪会僚倒,你现在出力还不是为了保住自己地财富,刘之渤脸上还是堆起了笑意,道:“廖大人说笑了,以后刘某还需廖大人指点才是。”

  两人又互相恭维了几句,刘之渤的亲兵来报,小声的道:“大人,唐王的特使来了。”

  刘之渤大吃惊,不是说好了三日后归降吗,现在唐军还派什么特使,若是让罗尚文方的人发现了,马上就会有喧然大波,他和廖大亨对望了眼,彼此眼神都有疑惑之色,但现在两人打定了主意降唐,可不敢得罪了唐军特使,刘之渤忙道:“快快有请。”

  唐军特使上来,廖大亨吃了惊,来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前些日子投降唐军的马祥麟,廖大亨在秦良玉军中做监军时,马祥麟也没少送礼给他,直对他恭恭敬敬,见到了马祥麟,廖大亨放下了心,既是熟人,当然好说话。

  虽然刘之渤,廖大亨两人以前的职位都要远高于马祥麟,但现在马祥麟作为特使,两人却不得不放心身段向马祥麟行礼,礼毕,廖大亨问道:“少将军,不知唐王是否有指示”

  马祥麟道:“不错,唐王限尔等明日投城。否则我军马上攻城。”

  刘之渤惊,道:“少将军,唐王已给我们三日期限。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可否容下官解释。”

  马祥麟地独眼闪:“没什么误会,降便降了。哪需要如此拖拉。”无论是哪个武将。对监军都不会有好感。而且还是个太监,以前给廖大亨送礼,那是迫不得已,马祥麟和刘之渤没有什么恩怨,所有火气都是冲着廖大亨,只是让刘之渤挡了灾。

  偏偏廖大亨不识趣。以为自己和马祥麟有交情,涎着脸道:“少将军,可否回禀唐王,我等需要三天时间。实在不是有意拖延,只是城中还有些顽固不化之人,把他们拿下后,投降才能顺利。”

  马祥麟“哼”了声,道:“廖大人,我可记得你以前在军中时,对不服之人要打即打,要杀即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了。”

  廖大亨窒,以前他之所以在军中横行霸道,那是因为有皇帝撑腰,如今要投降唐军,那些死硬之人哪还会听他的。

  刘之渤只好再三求情,马祥麟才道:“刘大人,实话对你说吧,唐王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没有时间等了,你们若不投降,就莫怪我军无情了。”

  刘之渤大讶,怎么昨天还说得好好的,今天就没时间了,他猜不透唐军发生了何事,心中胡思乱想起来,唐军是粮草断了,还是后方有乱,那不是只要守住几天,唐军就有可能退走吗,他心中顿时“砰,砰。”乱跳。

  马祥麟看着刘之渤变幻不定地脸,知道他心理恐怕在想什么好事,冷冷打断刘之渤的幻想,道:“别瞎猜了,张献忠进了四川,现在可能正在攻重庆,我军不能让重庆落到张献忠手里,才要尽快解决成都之事。”

  刘之渤刚热的心顿时凉了下来,张献忠来了,谢天谢地,这里可是成都,不是重庆,不能落入了张献忠手里,脑袋能不能保住还是个问题。他只好道:“马将军,非是刘某不肯明天出城投降,若是不解决几个主战之人,恐怕明天会有大麻烦。”

  马祥麟看着刘之渤几乎是献媚地张脸,想起以前自己也是个降将,心里软了下来,道:“既然如此,刘大人今晚大可以将不听令之人全部解决,又何必担心明天之事。”

  刘之渤大感为难,按廖大亨所献计策,至少也要二天地布置时间,忙把难处讲了出来,马祥麟听得笑,这些太监和文官真是麻烦,杀个人还要绕这么多圈子,当下不客气地道:“刘大人,何必如此麻烦,今晚你把反对投降的所有将领都叫上,直接埋伏士兵将他们斩杀,岂不了百了。

  刘之渤呆,就这样,那岂不是不教而诛,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岂不毁了,他左思右想,终于下定了决心,现在保命要紧,名声不名声,那就顾不得了,何况就算找到理由杀了罗尚文等人,别人又怎会看不出,只好道:“那好,就听将军的安排。”

  武将的性子直来直去,杀起人来也更是直接,文官和太监则不同,文官若是杀起人来,不但要把先把人搞臭,就是让人死后也不得翻身,而太监更是阴恨,动不动就给人按上谋逆大罪,不但要杀本人,连所杀之人的亲族也不放过,在马祥麟地立场看来,自然不会认可这种做法,对刘之渤如此掩耳盗铃更是不屑。

  当晚,罗尚文和他的几个心腹部下全都接到了巡按刘之渤的邀请,让他们到府中商议守城事宜,罗尚文毫无察觉,只带了二十名护卫,欣然赴宴。他白天将那些吵着要投降的官员全都得罪,心中也是忐忑,怕刘之渤对他地自作主张不满,若是得不到巡按的支持,他再努力也不可能守住成都,哪知道刘之渤对他已起了杀心。

  听到罗尚文来到,刘之渤亲自从府门迎了出来,把挽着罗尚文的手道:“罗将军,快快请进。”

  罗尚文有点受宠若惊,毫不犹豫的进了巡按府,他的护卫则被府中的下人带到了另外的地方安顿,路进来,见府中戒备比以前严了许多,罗尚文也不在意,大战期间,本该如此,换作以前,这里人人都想降,丝毫没有备战的气氛,罗尚文暗暗欢喜,看来巡按大人终于下定决心要守城了。

  进了宴席,席间除了刘之渤,廖大亨外,只有十来个人,其中他手下六名参将以上的将领都在其中,其余的人也都是和他交好的将领,而成都另个实权人物马应魁和他的手下却不见踪影,罗尚文忍不住问道:“刘大人,马将军怎么没来。”

  刘之渤小声的道:“罗将军,现在是非常之期,我只能依靠你们这些对朝庭忠心耿耿,坚决主战的将领,说实话,对马将军的手下我有点不放心,今天的布防都是秘密,若是马将军手下有人泄密,那对我们的防守大大不利。”

  罗尚文想到那天马应魁不肯和自己出战的情景,心里道:“恐怕不只是他手下会有异心,这个马应魁也有投靠唐军的心理。”听巡按大人的意思,是要将全城的安危都托付给自己,罗尚文忙道:“大人所虑正是。”

  席间,刘之渤濒濒向众人敬酒,连廖大亨也不时凑热闹,众人都听出巡按大人有重用之意,个个兴高彩烈,酒到杯干,对廖大亨的敬酒众人更是不能不理,虽然大家都对这个贪得无厌的太监毫无好感,但监军大人的面子不能不卖,酒菜更是流水般的送了上来,眨眼间每人都至少有十几怀酒下肚。

  罗尚文虽然被刘之渤捧得全身发热,头脑还是很清醒,见刘之渤还要劝酒,忙站起来道:“大人,唐军在外面虎视眈眈,卑职肩负守城重任,不能再喝,否则若有了差池,如何对得起大人的信任。”

  刘之渤也不勉强,笑呵呵地道:“那好,请将军多偿偿桌上的酒菜,哪可都是刘某吩咐府中的大厨从早精心准备的。”

  罗尚文松了口气,突然感觉到刘之渤的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他坐了下来,正要去夹菜,只感到脑袋阵晕沉,罗尚文吃了惊,平时莫说十来怀酒,就是来坛酒他也不会醉,这酒中莫非有古怪,他向左右扫了眼,见有几人已经趴在桌上动不动,这席中之人都是武将,断没有被十来怀水酒放倒的道理,他刹时间冷汗冒了出来,头脑清醒了点,见刘之渤还没有走远,迅速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第六卷 烽火岁月 第四十三章 死得其所

  罗尚文用剑先在自己的左手上狠狠的划,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洒向了酒桌上,借着疼痛,罗尚文将脑中的晕旋感驱除了出去,刘之渤虽然转身向后,但还是听到了罗尚文利剑出鞘的声音,他机伶,来不及回头,快步跑开,尽管他已年过四旬,这时的身手可直追年轻的小伙子。

  罗尚文本想抓住刘之渤做人质,见刘之渤已和他有段距离,忙把剑架在了还没来得及离开的廖大亨脖子上,向他恶狠狠的道:“说,怎么回事。”

  廖大亨脸色发白,不过他脑筋倒是转的挺快,故意惊叫道:“罗将军,你大胆,竟敢对咱家无礼。”

  桌子上其他的将军也傻了眼,怎么喝着喝着罗将军突然发疯了不成,不但自己刺了剑,还把剑架在了监军大人的头上,他们还想相劝,起身齐道:“罗将军,有话好说,快放下剑。”

  他们这起身,顿时也感到了头晕目眩,罗尚文忙道:“大家小心,我们中了暗算。”

  罗尚文话说完,又有几人扑通声,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大惊,都抽出自己的长剑,在手臂上划出了条伤口,随着疼痛的刺激,大多数人都清醒了过来,有人在已昏过去的人手臂上也划上伤口,他们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刘之渤见已暴露,挥手,两旁涌出来上数百个甲士。将罗尚文行围在了中间,前排地甲士手持长矛,中间是排刀手。后面还有两排弓箭手,寒光闪闪的长箭都对准了罗尚文等人,罗尚文刹时明白。恐怕刘之渤是想投降。才要把这些人网打尽。他在廖大亨的脖子上轻轻划,廖大亨杀猪般地叫出声来,罗尚文高声叫道:“刘大人,监军大人在我手上,快快要他们离开,让我们出去。”

  刘之渤被亲卫护住。他冷笑不语,如今这些人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若不是顾及廖大亨,他声令下。这十来个人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他恭恭敬敬向门外的人请示道:“大人,你看如何处理。”

  罗尚文看得呆,这成都府除了监军廖大亨,就是以刘之渤最大,他向谁请示,正疑惑间,从门外转过个三十来岁的人,让人映象深刻地是他只有只眼睛,另只眼睛被块黑布遮住,罗尚文迅速想起个人来,全身冷汗狂冒,他叫了出来:“马祥麟。”

  马祥麟笑道:“我与罗将军从未谋面,没想到将军眼就将马某认出。”

  罗尚文心道:“认出你这个独目将军又有什么难”知道今晚有唐军参入其中,恐怕很难善了,他抱着丝希望道:“马将军,你家世受国恩,令堂更是二次勤王,天下闻名,圣上还为令堂亲笔提诗,若你此时回头还来得及,切不可沾污了马家先祖地世英名。”

  马祥麟嘴角露出丝笑意,此人临死还想劝别人,心中取了惜才之意,劝道:“罗将军,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大明江山摇摇欲坠,反观我军正是如日中天,将军若是愿意,我可向唐王求情,他日将军地位尚在马某之上也说不定。”

  罗尚文大怒,道:“呸,你马家不忠不义,休想罗某也同流合污,今日有死而已,快叫人让开,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廖监军。”说完,他将廖大亨推向了前面,向刘之渤地亲兵逼去,亲兵怕伤了廖大亨,不敢拦着,只能步步后退。

  刘之渤望着马祥麟,马祥麟的父亲马千乘等于是死在太监手里,对这些太监点好感也没有,道:“刘大人,不必犹豫,杀了他们。”

  廖大亨大惊,叫道:“马大人,我对唐军有功,救我,快救我。”

  刘之渤刚要举下的手又放了下来,马祥麟道:“刘大人,功劳二人分,不如人独得。”

  刘之渤再无犹豫,喝道:“杀,不可走脱人。”

  刘之渤的话落,前排的长矛手也大喝声:“杀。”向前突刺,后排的长箭也马上向中间飞来,罗尚文大惊,缩到了廖大亨地背后,只得“扑,扑。”的声音响起,廖大亨发出声尖细的惨叫声,接着再也音讯。

  罗尚文虽然躲在廖大亨身后,但由于靠的太近,有几支长箭穿过了廖大亨地尸体,射到了他身上,罗尚文丢掉手中已成为刺猬的尸体,趁着对方弓箭放完,将桌子张张踢翻,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很快用桌子在前面组成了道防线,众人都躲在后面。

  罗尚文快速的扫了眼,刚才的轮攻击,自己这边只剩下了五人,还人人带伤。其余人不是死在利箭下,就是来不及躲避,被长矛射穿,那几个喝酒晕过去的将领更是倒霉,大部分人身上都插满了箭支,糊里糊涂的死去。

  马祥麟的声音传来:“罗将军,不用躲了,投降吧,现在还不得及。”

  剩下的几人都看着罗尚文,请他拿主意,罗尚文道:“注意了,等下咱们起把桌子砸向长矛手的阵营,趁着混乱,起杀向刘之渤,只要杀了他,事还有可为,否则我们就起战死吧。”

  众人起道:“愿听大人吩咐。”

  刘之渤见桌后没有动静,不愿再拖下去,命令亲兵道:“上,全部杀了。”

  五人躲在桌后,数着长矛手的脚步声,等刘之渤的亲兵到近前,罗尚文大喝声:“起。”众人起将桌子举起,丢向了长矛阵。刹时引起了片混乱。

  罗尚文等人趁机抢入长矛阵中,大开杀戒,失去了阵型的掩护,又被人抢到了阵前,长矛手抵敌不住。急忙后退,后面地大刀队连忙上前补上,罗尚文手中的长剑已连斩五六人。遇到个使大刀的兵丁上来时,已是不堪使用,与对方击后“咣”地声长剑断为两截。那名兵丁见对方的长剑已断。心头正自欢喜。举刀朝手中只有截断剑的罗尚文砍去,见罗尚文地断剑刺来也不躲闪,拼着受剑,也要立下大功。

  罗尚文地剑在快到那名亲兵胸口时,人又向前抢了步,手肘抬起,断剑扑地声,刺入亲乓的咽喉,那名亲兵的鲜血顿时喷涌如柱,手软。钢刀从手中滑落,刚好让罗尚文接过,刀在手,罗尚文更是疯了似的,左突右砍,连杀十余人,朝刘之渤的方向步步逼去。

  大厅中战成了团,后面的弓手顿时没有了目标,再也不敢随便放箭,罗尚文不管不顾,就这么直向前冲杀,两旁地刀剑都被另外几人替他挡住,前面的兵丁没有人能挡他合之击,罗尚文突然间眼前亮,原来已杀了重围。

  刘之渤正指挥着亲兵将剩下的五人剿杀,哪知罗尚文竟然可以冲出来,他顿时呆,吓得双腿发软,想逃都迈不开步。

  罗尚文见刘之渤隔着自已不过数步,身边的亲兵全部派了出去,他大喜过望,狞笑着就要向刘之渤冲去,只要到了他身边,或擒或杀,他都有主动权,刘之渤见罗尚文全身是鲜血,满脸峥狞,手上地钢刀还在滴血,大为惊恐,他闭上了双眼,心中叹息,没想到投降还是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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