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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13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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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两位好友议论黄金之事,黄宗羲微微笑:“管他多少财富,反正与我等无关,我们还是安安静静的等着放榜就是。”

  顾杲马上反驳:“太冲此言差矣,我辈读书人当以天下事为己任,又岂能说与我们无关”

  “正是,开拓团滥杀无故,滛撸掠无恶不做,使我汉人千古传承的仁义之名尽失,我不明白,以陛下的圣明,当初怎么就会设立开拓团。”周延祚对开拓团的所作所为指责的毫不客气。

  “我看这些黄金根本就不该归给他们,若他们还有半点忠义之心的话,因当将黄金献给朝庭才是正理。”

  个声音从旁边飘了过来,在座的满楼几乎都是士子,刚才周延祚的说话不小心大了点,被临座之人听去,马上愤愤不平的插言。

  “对,就该这样,献给朝庭才对,黄金河只有朝庭才能够拥有,又怎能归于私人。”

  “就是,发现黄金河正是本朝祥瑞,如此祥瑞,开拓团怎以归功于自己,妄想据为己有。”众士子正等得无聊,听到谈起黄金,顿时都热烈的加入到这场讨论中。

  “滥杀无故也好,滛撸掠也罢,开拓团是对外不对内,他们所获的黄金也是用命换来,我听说响尾蛇团数月时间深入不毛之地,吃尽了苦头才有所获,再说陛下在开拓法里有详细规定,开拓团可以拥有所开拓之地十年的所有产权,献给朝庭恐怕不妥。”总算有人为开拓团说了翻公道话。

  不过,这个人的话马上就被人驳地体无完肤。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开拓法有规定。可是并没有说祥瑞也可以归私人拥有,如果发现祥瑞不献给朝庭,难道是对新朝心怀叵测不成。

  对于开拓团在北方的所作所为。几乎所有的士子都有点羞于谈及。此举大违传承千年地孔孟之道。只是开拓团是皇帝亲自下令设立,前次众人在报纸上闹过阵子,随着皇帝的发话就只能烟消云散,大家对开拓团是眼不见为净。

  这次响尾蛇团获得大量黄金的消息传来,众人就是想眼不见为净也不行,对于响尾蛇团好运地同时。又大为忌妒,凭什么这帮家伙杀人放火还能大获横财。

  众人越说越是热火朝天,到最后得出结论,如果响尾蛇团真敢将黄金和产金之地据为己有地话。那就是形同造反。

  黄宗羲听得摇头不已,如果朝庭真象他所说那样,将响尾蛇团所得地黄金收为国有,那还有何信益可言,岂不等于自打嘴吧。

  远处传来“咚咚咚。”的三声鼓响,下面许多声音传来:“放榜了,放榜了。”

  听到这喊声,楼上的士子顾不得争论,起向楼下挤去,刚才大家说得口沫横飞,但到底还是自己的前程最重要,听放榜,都想抢着先看到自己是否名列榜中,不会儿,酒楼就人去楼空。

  看着大家都下了楼,挤向贡院,黄宗羲四人依旧安然而坐,倒不是他们不急,只是自知现在人多,就是挤也挤不进去,不如稍坐片刻,众人看过后自会散去,那时再看也不迟。

  四人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贡院外围依然是人山人满,顾杲实在心痒难耐,忙道:“太冲兄,时间差不多了,我等也前往观如何”

  黄宗羲向窗外望,贡院外面人头攒动,丝毫不见减少,只得道:“再等等。”

  顾杲却没有黄宗羲的稳重,自嘲道:“太冲兄是稳坐钩鱼台,我却是实在没有把握,不行,再等下去我会憋不住。”说完,起身先朝外面走去。

  黄宗羲等人无奈,只得起跟着顾杲下了酒楼,四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到了前面,旁边些已看到自己名列其中的人已是又蹦又跳,大喊:“中了,我中了。”

  另些人则急匆匆寻找自己地名字,有的人看过遍还不死心,又看第二遍,第三遍,实在找不到自己的名字才算死心,垂头丧气的走开。

  黄宗羲等人挤进去时,前面地人已看得差不多了,没等黄宗羲站稳,黄宗炎已跳了起来:“哥,你中了,你中了。”

  黄宗羲看似不在意,心中也是紧张万分,听到黄宗炎说自己中了,急忙朝皇榜上看去,只是扫了几眼却没有扫到,连忙道:“哪里”

  黄宗炎指着榜单:“在那里,快看,你名列第四。”

  黄宗羲虽然自付才学,但这次所考,除了策论外全是新学,他被流放在大草原,那里根本没有老师,全靠自己自学,也不知自己所学到底如何,并不寄希望考得太好,查名时是从后面开始所看,没有查完自然看不到。

  他抬头向前面看去,果然第四名赫然写着黄宗羲的名字,黄宗羲心中欢喜,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喜气,道:“快查查你自己和顾兄,周兄的名字。

  过了半刻,在中间也找到了周延祚的名字,众人都兴奋起来,他们共四人,如今已有二人高中,再查,顾杲和黄宗炎的名字却是没有了,顾杲不死心,再三看了数遍,才象浑身抽完了劲的软了下来。

  黄宗羲连忙将他扶住:“顾兄,不必如此,今年不行还有明年,你现在只有二十五岁,至少可以连考五年,又何必着急”

  黄宗炎也没有考中,倒是不怎么着急,他现在才二十二岁,还有八年可考,向周延祚道:“周兄,为庆祝你高中,今晚就在状元楼摆酒宴客怎样”

  周延祚掩不住满脸喜气:“好,好,今晚我请客,咱们不醉不休。”突然又反应过来,“不对,太冲兄高中第四名,要请也是太冲兄请,轮不到我。”

  “又非是前三甲,第四名和第四十名根本没有分别,周兄行囊颇丰,今晚由你请,明天我再请就是。”

  “对,你们人请次才对。”顾杲伤心了下,想到现在不必象以前样等上三年,明年还有机会,推开黄宗羲的搀扶,重新振作起来。

  旁边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突然大哭起来,倒是把四人吓了大跳,有几人窃窃私语。”这不是宋老先生吗,听说他是万历年间的举人,从万历到天启,崇祯三朝是每次必考,就是不中,也难为他了,今年之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人不解的问道:“不是还有二年才有年龄限制吗,怎么过了今年就没有机会了。”

  “你看他身上所穿如此破旧,如果三年次还好,总能凑到路费,他想明年再来也得有钱呀。”

  黄宗羲听得对这位宋老先生大为怜悯,上前将老者扶了起来:“宋兄不必伤心,明年还有机会,这几块银圆就权当明年的路费吧。”说完,从身上掏出了五枚银圆放他手上。

  “不必了,明年我是不会来考了。”老者把推开黄宗羲,摇摇晃晃的就要离开。

  “这又是为何”黄宗羲连忙将他快要摔倒的身体扶住。

  老者凄凉的道:“老夫心想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考上了秀才,又考举人,考上了举人又想作进士,空耗了生的光阴,本来殷实的家庭也折腾空,到了新朝还不死心,其实考试那几天,老夫拿到试卷就傻了眼,除了篇文章,其余卷子都是空白,明年来又有何用”

  黄宗羲知道他所说也是实情,还是将银圆塞到了他怀里:“既然如此,此举权当回家的路费,拿着吧。”

  五块银圆对于穷人来讲可以作大用,如果只是裹腹,至少可抵家人年之饥,老者不再推迟,向黄宗羲道谢之后,才蹒跚离去。

  黄宗羲看着老者离去的身影叹道:“本朝科考对年龄限制大家都觉不近人情,有人少年早成,也有人大器晚成,只是却不知大器晚成者太少,如果不加限制,象此老样生都虚耗在科考中,到了老来再后悔就太迟了。”

  三人都点头称是,顾杲自嘲道:“这下好了,我还有五年,如果五年不中也不必象他那样等到老,自去寻门营生便是。

  第九卷 帝国 第三十六章 黄金之争

  放榜之后,士子们暂时放下了关于响尾蛇团黄金的议论,榜上有名之人忙于庆祝,而无名之人则在失意低落中。

  不过,和这些士子怀着相同想法的官员也很多,不同于士子对响尾蛇团获得黄金数量的百般猜测,李鸿基将三份情报看过后,随手转送给了三省,三省官员惊讶之余,许多人都打起了小算盘,这可不只是笔横财了事,这条黄金河每年还可开采出价值百万银币以上的金子。

  按照开拓法的规定,包括十年之内的收益都归于开拓团,响尾蛇团从这次行动中可获得总计三千多万银币的钱财,这笔钱差不多可以再修条安京铁路,不管是为国为民,还是为自己打算,绝大多数官员都不愿意这笔财富全都落到响尾蛇团和田家手中。

  这天上朝,李娃刚说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礼部侍郎李淮庸从人群中闪出来:“启禀万岁,臣有本启奏。”

  “讲来。”

  “谢万岁,臣先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了。”

  李鸿基心头纳闷,有什么喜事我怎么不知道,不过,听到是喜事,心头还是很高兴:“朕有何喜事让爱卿道贺”

  “臣要贺的仍是响尾蛇团在北方获得大笔黄金之事,臣无能,不能完成打通与俄夷商道的重任,愧领了皇上的封赏,幸得皇上高瞻远瞩,设立了开拓团,不但为我朝开疆拓土数千里。就是此时响尾蛇团所获得黄金之数也远超过般贸易所得,臣焉然不贺。”

  听到李淮庸提出黄金之事,朝堂上下子热闹了起来。李鸿基扫了下各个群臣地脸色,有点不明白众人为何如此兴奋,咳了几声。朝上才安静了下来。

  “爱卿远去俄罗斯万里之遥。九死生。虽然没有完成任务,此仍俄夷贪婪所致,非爱卿之过,爱卿受到封赏也是应该,至于响尾蛇团所得到的黄金吗,仍是意外之喜。道贺也是可以,只是对西伯利亚的开发,各位绝不可将希望寄托在再发现黄金之上。”

  西伯利亚虽然有不少金矿,但多是地下矿。想要象响尾蛇团这样获得条藏量高,又易开采地黄金河,可以说恐怕再也没有可能,朝庭固然可以以此为由吸引民众向西伯利亚迁移,但朝庭却不可象百姓样,寄希望于在西伯利亚发现第二条,第三条黄金河,李鸿基只得预先告诫众人。

  “臣等谨遵万岁之命。”

  “各位还有何事启奏”

  众人齐声应过皇帝之令后,李淮庸却没有退回去,继续道:“启禀万岁,臣还有下文容禀。”

  “爱卿请讲。”

  “响尾蛇团成员为朝庭找到大笔黄金,功高劳苦,臣以为,朝庭应该重重封赏才对,臣要为响尾蛇团的众人请赏,请皇上恩准。”

  “不错,是该封赏。”李鸿基州要点头,又反应过来,“慢来,响尾蛇团找到的黄金是他们自己所有,又怎么成了为朝庭找到,至于这条黄金河,也是十年后才能归于朝庭,到时是否还存有黄金也未可知,朕又如何封赏”

  李淮庸没想到皇帝会拒绝地如此明显,时愣在那里,在他想来,这笔黄金收归朝庭理所应当,恐怕皇帝也会如此着想,皇上只是碍于不好推翻自己地决定,只要有人奏请,无不允之理。

  见李淮庸时无言以对,户部侍郎陈宇走了出来:“皇上,臣有事启奏。”

  “讲。”

  “谢万岁,臣以为李大人所说在理,黄金仍是朝庭重器,断无归于私人之理,响尾蛇团深入西伯利亚近数千里,找到大笔黄金,不可不赏,此笔黄金关系重大,朝庭也不可不收回。”

  李鸿基笑了起来,这两人唱和,全是为朝庭打算,倒不可喝斥,只是被财迷了眼而已:“信仍立国之本,朕在开拓法里明文规定,开拓团所扩展地地盘,十年之内,切财产统归开拓团所有,朕不能因为响尾蛇团获得大笔黄金就推翻朕以前的决定,若是如此,朝庭将大失信用,又岂是区区黄金能弥补,两位爱卿所奏,朕不准”

  两人互相看了眼,李淮庸眼中闪过丝坚定之色,回道:“万岁,这可不是区区黄金,臣听说此次响尾蛇团获得的黄金之数价值数千万银圆,朝庭年所入,不过亿银币,看似不少,但若是扣除官员,军队等巨大开销,加上在建的安京铁路,真正可用来应急的银圆不过三百万之数,皇上,朝庭能动用的银子才三百万哪,还请皇上三思。”

  这样算,响尾蛇团地所得是朝庭年可自由支配的十倍之数,在场的文武官员被李淮庸所说吓了大跳,以前尽管所有人都认为这笔黄金数目巨大,但谁也没有想过巨大到如此地步,居然可抵朝庭自由支配收入的十倍还多。

  这下哗哗地跑出了大帮官员,跪满了地:“请皇上三思”

  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李鸿基,盼着皇帝说上句,将响尾蛇团所得收归朝庭,李鸿基又好笑又好气,朝庭能动用的银两每年虽然只是三百万银圆,但实际上存银还有近亿银圆,根本不用稀罕响尾蛇团的那笔黄金,若不是怕这么多的存银下子涌到市面上会造成物价动荡,李鸿基恨不得马上将存银的大部分花光。

  李鸿基虽然不学经济,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还是懂得,如果国库中的银子太多,市面上的银两必定减少,并不利于经济的发展,反之,如果将国库中的银子下子撒出去,也会不利于经济。

  现在朝庭所做地就是尽量将预算平衡。在这基础上做几个大工程,慢慢将国库中的存银铸中银币花出去,国库不可日无银。但存银也不可太多,不过,这种思想要让直认为国库存银越充足越好的官员们理解还是件困难之事。

  响尾蛇团这笔钱运回中原。肯定会给全国地经济造成影响。但这种影响将是正面为多。银钱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多是提高些奢侈品的消费,对普通百如的影响不大,若是收于朝庭,除了使国库地存银增加更充足外,不会有多大用处。为避免经济受到重大影响,朝庭反而不能随心所欲地把这笔钱花出去。

  李鸿基脑子急转,不知该怎样向自己地手下群臣解释这种经济上的事情,即然时三该解释不了。那就干脆不用解释了:“朕已经考虑过了,人无信不立,何况朕仍天子,决不会对自己所立之法出而反尔,此事各位爱卿就不用争了,何况朝庭存银尚足,各位爱卿大可不必担心。”

  众人想起国库中还有近亿银币的存银,心中松了口气,起来退回到原位,陈宇是户部侍郎,又是户部银行的行长,对于朝庭的家底自然最为清楚,见皇帝不允,也就退了下来。

  李淮庸却是想不明白,皇帝为何会对这么大笔钱无动于衷,还不死心,回奏道:“启禀万岁,臣还有话讲。”

  见李淮庸不依不饶的样子,李鸿基心头火起,冷冷地道:“讲来。”

  众人已听出皇帝的语气不对,都为李淮庸捏了把汗,李淮庸却象毫无所觉,侃侃而道:“前明之所以灭亡,仍是思德侯求治心切,对大臣动则杀戳,又天灾频繁,朝庭年年加饷,百姓苦无活路,才纷纷造反,大明数百年的天下朝倾覆,可是朝庭为何会年年加饷,还不是实在是朝庭无银可用,若是前明国库中能有这价值数千两银币的存银,臣不敢说前明不会灭亡,但至少还能拖上几年,正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皇上若任由这大笔黄金留落民间,日后有事而国库无银,则悔之晚矣。”

  “混帐,你把朕比作什么”李鸿基听得气闷无比,不由猛拍了下龙椅。

  李淮庸才知道自己时口快,不小心把皇帝和现在仍然在押地前明皇帝相比,可以说是严重冒犯了皇帝,却是脖子梗道:“皇上英明神武,自然可以不在意区区数千万银币之财,可是后世子孙未必有皇上之才,若能留下此笔钱财给后世子孙作急用之所,后世之孙必定会感恩皇上的思谋远虑。”

  李鸿基不由啼笑皆非,这个李淮庸想得倒是够远,压住自己的怒气:“不必了,朕若传给他们的江山都不能守住,留给他们再多钱财又有何用,朕念你心为朝庭作想,此事不予追究,只是就此之后,谁也不可再提黄金之事,退朝吧。”

  “皇上有旨,退朝”李娃大声吼了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行完了礼,陆续离去,李淮庸站在大殿上发了半天呆,才叹了声,转身回去。

  朝庭上的这番争议当然不会传到民间,只是却免不了传到后宫的耳中,田玉珠听得这翻话只觉得心惊肉跳,连忙将自己的父亲召到宫中,向他询问黄金之事。

  田广见女儿相召,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喜滋滋的进到了宫中,田玉珠见到田广马上询问道:“响尾蛇团可是父亲大人所设”

  田广笑呵呵的道:“正是,珠儿,咱家发财了,发了大财,以后你需要钱,只要向老父支应声,百十万银币随手就可以送过来。”

  田玉珠大急:“田亲大人好糊涂,我要钱干什么”

  田广愣了下:“珠儿,你现在虽然是贵妃,可是那邢家样是贵妃,你有了钱,完全可以用来打点宫中的各个管事,嫔妃,到时让他们向皇上每天说好话,那太子之位还不落到我外孙身上。”

  田玉珠哭笑不得:“父亲,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要把我与你外孙都拖进火坑不成,皇上岂是能够糊弄之人,旦发现我在宫中如此弄法,不废了我才怪,你马上就响尾蛇团解散,所获得的黄金至少半献给朝庭。”

  田广差点要跳起来:“珠儿,你虽是贵妃,可也不能将胳膊完全向着皇上,我组建开拓团完全是响应朝庭的号召,所获得的黄金也是该得之物,凭什么半要献给朝庭,又要解散开拓团。”

  田玉珠劈头盖脸的问道:“凭什么,就凭你是当朝国丈,咱家已享尽了荣华富贵,你还要组建私军,又有这么大笔富可敌国之财,你想干什么,难道想造反”

  田广连忙辨解道:“开拓团可不是私军,仍是皇上明文下发组建的,再说这批黄金虽然多,只有半归于我,也算不上富可敌国。”

  田玉珠见田广脑袋不开窍,恨不得痛痛快快的骂上田广顿,只是他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只得慢慢耐心解释:“开拓团不是私军,但咱家设立就不行,各个大臣们会把这支开拓团当成是田家的私军,数千万银币还不是富可敌国,你知道皇上每年能动用的银钱是多少,只有二百余万圆,朝庭能动用的钱是多少,只有三百万银圆,百万十万银圆随便我动用,你这还不叫富可敌国,叫什么”

  田广听得呆住了,但要他将到手的黄金吐出来却是如何也不肯,吞吞吐吐的道:“珠儿,这可是皇上的意思,他怎能如此这笔钱明明是咱家合法所得。”

  田玉珠眼睛瞪,见父亲脸肉疼的表情,叹了口气:“这倒不是皇上的意思,听说今天大殿上还有争议,许多官员要求朝庭将这笔黄金收归国库,皇上执意不肯。还将提议的官员责备了通。”

  田广顿时松了口气,头摇得象拨浪鼓:“那就行了,珠儿,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既然皇上不肯,那不就好了吗,干吗还要解散开拓团,献出黄金,这事我不干”

  见田广如此财迷,田玉珠不由大急:“皇上嘴上说不同意,没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再说咱家又不缺金银,何苦招忌,你不是老是唠叨身为国丈连个爵位都没有了吗,只要你献出黄金,没准皇上高兴,就封你个爵位。”

  田广眼睛亮,有个爵位直是田广的梦想,可是皇帝连家人也没有封,他要等到封爵若不是有特殊贡献,这辈子也没有可能,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第九卷 帝国 第三十七章 殿试

  田玉珠送走父亲后,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李杰正由两个宫女带着游玩,见到田玉珠回来,连忙挣脱宫女的手,跑到田玉珠的身边,仰着头问道:“娘,外公来了么,我要见外公。”

  李杰此时虚岁已是五岁了,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他继承了母亲的优点,长得粉雕玉琢,聪明伶利,深受宫中各人的喜爱,只是有时太过顽皮,对田玉珠布置的各种功课想方设法躲藏,田玉珠多次想要管教,皇帝却经常容忍李杰的偷躲懒,让田玉珠常常只能半途而废。

  田广以前入宫都会带些小玩艺儿给李杰,因此李杰和田广很是亲近,田玉珠连忙取出刚才田广送进来的几件小物品交给李杰:“杰儿,外公已经回去了,这是外公给你的。”

  这次宣田广入宫仍是为了告诫,田玉珠自然不会让儿子现在听到这些东西,而田广心疼自己的黄金损失,也无心在皇宫中久留,入宫后罕见的连自己的外孙也不见。

  李杰得到新玩具,顿时把与外公的见面抛到了脑后,兴致勃勃的玩了起来,望着儿子高兴的样子,田玉珠放下心来,她刚才与田广的谈话多半是吓唬性质,她和皇帝共过患难,李杰又是长子,田家即使跋扈点,皇帝看着她的面子上多半也不会在意,只是她将全副心思放在儿子身上,哪怕有点增加儿子成为太子地机会也不会放过。这才让田广主动献出黄金。

  田广回到家中,思前想后,心中也不免有几分担心。只是到手的黄金要白白送出去,宛如割他的肉,想起运黄金地车辆还在路上。给自己找到借口。就是要献给朝庭也得等黄金到了再献。此事就此拖了下来。

  朝会上只有李淮庸陈宇两人出来要求将黄金收归朝庭,并不是说其他大臣没有意见,朝会结束后,又有许多大臣单独求见皇帝,试图改变皇帝的心意,李鸿基听到提起黄金之事。马上顾左右而言他,众臣只得败退。

  对于皇帝来说,现在的西伯利亚朝庭根本没有打算直接伸手,如果没有暴利。谁又会拿生命危险去征服西伯利亚,皇帝看中地不是黄金,而是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地资源黄金只是微不足道地部分,朝庭虽然给了各个开拓团十年的无偿开发期,但十年之内,开拓团所得毕竟有限,十年之后,开拓团据点之内的土地九成归朝庭所有,据点之外更是全部归属于朝庭,朝庭又何必和开拓团争夺区区黄金的所有权。

  接下来的几天,朝庭里风平浪静,大家都知道皇帝的心意,不再提起黄金之事,而是开始为下面来地殿试作准备。

  终于到了殿试的日子,这次会试录用的二百二十名士子都会齐聚太和殿,开始接受皇帝的亲自监考,文武百官也知道今天日子地重要,在朝会上根本没有淡及什么内容,就草草结束了朝会,宣各位士子入场。

  走进这庄严肃穆的朝堂重地,这些新进的士子都战战兢兢起来,黄宗羲和周延祚两人也夹在其中,从宫门到达太和殿,路上都有皇家侍卫把守,各个士子只能低头行路,连向左右张望都不敢

  进了太和殿,由会试的前三名士子走在最前面,几位内监引导着排好队列向皇帝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鸿基看着大殿上跪伏着的二百多名士子,心中也微有激荡之意,这些人年龄最大的不过三十五岁,最小的才十八岁,都受过最新式的教育,正是腔热血之时,有了这些人补充到下面的各个州县,朝庭的政策推行便又多份助力。

  “诸位平身,虽然各位还没有官职在身,但朕已当你们是臣子,今天是最后道考试,通过这次考试,诸位就有可能奔向各地,为官任,希望你们都能做到造福方。”

  “谢万岁”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张文熙是此次会试的第二名,听到皇帝的声音只觉得好生耳熟,心中暗暗奇怪,这个声音定什么时候听过,只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他可没有胆量抬头打量皇帝,只是暗暗责怪自己胡思乱想,以前哪有机会能见到皇帝。

  “朕希望今天各位都能取得好的成绩,赵爱卿,没有其他事,那就开考吧。”

  “是。”礼部尚书赵良极站了出来,挥手,后面跟着十来人,手上捧着大堆试卷向外走去。

  殿试也叫“廷试”“廷对”,源于西汉时皇帝亲策贤良文学之士,始于武则天天授二年于洛阳殿前亲策贡举人,但尚未成定制。

  宋开宝八年,宋太祖于讲武殿策试贡院合格举人,并颁定名次,自此始为常制。太平兴国八年,将殿试后的进士分为五甲,明朝殿试后分为三甲:甲三名赐进士及第,通称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赐进士出身,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宋太祖于讲武殿策试贡院合格举人,并颁定名次,因为录用的人数较少,通常只有二三十人,都是由皇帝亲自面试,随着录用的人员人数增多,皇帝不可能有精力再面试,殿试也就改成了皇帝监考,士子现场答卷的模试。

  宋朝是科举考试走向正规化制度化的朝代,不过就状元的产生,曾经有过段时间非常有戏剧性,多以最先交卷者为状元。这种方式有意无意从宋太祖建隆元年960年至太宗端拱二年989年,沿用了三十年,共产生了二十二位状元。

  文思敏捷下笔千言固然是人才气地种体现。但仅以此确定名次高下,终究有失偏颇。再说,榜接榜地都是先交卷者成了状元。而当了状元,不仅名气大入仕高,而且以后升官也比别人快得多。

  这样。继起的读书人准备考试就只在写作速度上下功夫。而忽略了文章的质量。更不肯认真在积累知识上下功夫。有地士人甚至相互吹捧,哄抬那些草率成篇者的身价,以制造知名度。

  已经有了应试资格地举子也以此为荣。准备应试地学童也群起仿效。逐渐形成种华而不实地文风。影响十分恶劣。些有见识地朝臣看出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再向宋太宗上奏章。宋太宗很快就认识到这问题的危害性,便立即改变做法,才决定不再以行文地迟速作为决定名次地标准。

  今天地殿试,名义上由皇帝主持。操办者统由礼部安排,宫中太和殿虽然宽大,如果容纳二百多人同时考试也显得拥挤。殿试地场地干脆,放在太和殿前面的广场中。

  现在正是秋天,正所谓秋高气爽,礼部的官员早已在广场上搭好竹棚,士子端坐在竹棚下。不冷不热,刚好可以发挥好成绩。

  竹棚下面已摆放好桌椅,桌椅上写好了应试者的名字和号码,各人对号入座后,礼部官员开始发放试卷。

  这次考试总共为三个时辰,中间有刻钟地时间吃饭,休息,考场严禁走动喧哗,旦发现,旁边监考的官员马上就会将违纪的士子带出场外,试卷作废处理,二百多人无人敢出声,无论这场考试是好是坏,都不失有个官位,大家到了这个时候,自然没人敢大意。

  和以往殿试只做遍策论不同,这次殿试地内容也涵盖了多方面的内容,可以说是物理数学历史地理方面的知识全部都有,最后遍才是策论,策论的分值只占了四分之。

  这些题目都是由朝庭下属地各个高等学院抽调教师拟定,出题之人确定完了题目,便全部封存起来,而出题之人也集中在起,时刻有人监视,严禁外人接触,至到今天士子考完,才能恢复自由。

  考试开始后,李鸿基也坐在太和殿外面,太和殿的台阶高出整个广场六七米,从这里可以览全场,礼部官员也将张试卷送到了皇帝的手上,为了保密,这次殿试的题目连李鸿基自己也是现在才看到。

  象物理,数学两门学科最初是按照李鸿基自己记忆加上在前人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而化学则没有分门别类,而是依附在物理里面。

  许多东西前人早有研究,却只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如火药,大炮,里面就牵涉到物理,化学,数学各方面的综合知识,以前只是凭经验代代相传,却不知如何总结,而为了保密,还往往在上面披上层层神秘的外衣,让外人摸不着头脑。

  工匠的地位直极低,士农工商,工排在第三位,许多工匠都不识字,就是想总结也总结不了,而读书人却不愿意着手去研究这些低下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会形成文字总结出来推广,而旦掌握技术之人还没有找到断承人就死去,意味着技术就此中断。

  李鸿基虽然系统学过各方面的知识,其实也早已忘记的差不多,他自己记忆的东西也是鳞半爪,并没有形成系统,这些知识刚开始时很不完善。

  只是李鸿基幸运的是先找到了对西学方面深有研究的孙元化,接着又找到了将中国各种技术总结在起的宋应星,李鸿基的鳞半爪,对孙元化,宋应得等人却是意义非凡,往往只是个提点,就能让他们突破个瓶井。

  李鸿基的提点,对于当时的世人来讲,如同打开了扇通往科技方面的大门,加上商洛大量翻译出西方的各种科技基础方面的知识,和前人的各种技术总结后,使商洛的科技水平迅速提升到全面超越朝庭和西方各国的程度,而向薄弱的基础知识也归纳总结,形成了系统的理论。

  李鸿基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工部各项研究大量的投入,如今朝庭从事各种科研的人员已不下万人,许多新的技术还在源源不断的涌现,而理论方面的知识也直在往前推进。以现在大唐在各门学科基础方面的知识,其实也不逊于后世初中所学的教程,许多知识还远远不是后世初中水平的人能接触得到。

  看到上面的些题目,李鸿基自己也傻眼,这些题目并没有太大的难度,只是许多东西他早已忘记,如果他来答题,恐怕会错漏百出,他只得放过研究这些题目的打算,看到最后道策论题时,却是怔了下,抬头看到下面的士子个个答题飞快,不由点头微笑。

  其实能进入今天最后殿试的士子,成绩都不会差,殿试的题目更多的是综合考虑,并不会出特别冷僻的题目,李鸿基也不需要官员全面掌握各种物理数学方面的高深知识,只需要他们以掌握常识性的东西就可以了,因此各人都感觉殿试好象比会试还要简单。

  黄宗羲只花了个时辰就将前面的东西全部答完,最后只剩下门策论,这次策论的题目照样普通,仍是出自论语中的句:“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以黄宗羲的经验,前面的题目有可能会有许多士子全对,策论虽然只占四分之的分值,能分出高低的只有策论,朝庭已废除八股文,这个策论可供人发挥的地方就多得多,黄宗羲思考了半天,才敢下笔。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题目刚好可以和现在闹得纷纷扬扬的黄金事件联系在起,这次黄金事件,朝庭虽然没有作出表态,但士子们却是私下传言,黄金应该归朝庭所有。

  黄宗羲咬了咬牙,写出了自己的论断,“人无信则不立,国无信则衰。”洋洋洒洒,花了个时辰就写成了遍千字文,写完之后,检查了遍确认没有错误才上交,离考试结束时间还有半个时辰。

  出了宫门,黄宗羲身上不由出了身冷汗,这次他将自己的答卷和黄金事件联系起来,等于是场赌博,如果朝庭最终当真收回响尾蛇团的黄金,他这篇文章等于和朝庭作对,说不定仕途就此完结,只是黄宗羲却相信,皇帝不可能看不清当中的得失,才敢如此应对。

  第九卷 帝国 第三十八章 缅甸

  这又是天的朝会,众臣跪拜完后,李娃刚说完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话,赵良极从人群中闪了出来,大声道:“臣有事启奏万岁,今年的新科举子名单礼部已列好,请万岁过目。”

  李鸿基喜:“这么快就好了,呈上来。”

  “是。”赵良极上前数步,将早已准备好的名单交到走去的侍卫手中,李鸿基从侍卫手中接过名单,先从上看起,头名状元赫然列着张文熙的名字。

  对于这个昔日曾在城隍庙见过面的士子,李鸿基早已忘得干二净,也没有多大反应,他要找的是黄宗羲,此次共二百二十名士子,原则上只要通过会试,就不会刷下来,最差也会列在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李鸿基先从甲看起,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并没有黄宗羲的名字,二甲共七十二人,李鸿基从头到尾看了遍,二甲也没有找到黄宗羲的名字,李鸿基大感奇怪,记得黄宗羲会试时是排在第四,殿试虽然有相差,按理也不会到连二甲也进不了。

  二甲进士出身和三甲赐同进士出身虽然是字之差,中间的区别其实很大,无论是还是升迁,进士出身都要占据较大的优势,同为平级官员,如果论起出身,同进士出身也比进士出身矮上头。

  李鸿基只好在三甲里面找,才在最后几名内找到黄宗羲地名字。李鸿基心里虽然奇怪,但在朝堂上也不好向赵良极询问详情,只好将名单搁下。笑道:“爱卿辛苦了,先退下吧,朕要回去再仔细看看。”

  赵良极却没有退下去:“回禀万岁。臣还有事向万岁启奏。”

  “爱卿请讲。”

  “回万岁。礼部接到缅甸和安南郑氏使者的要求。他们直想面见万岁,请万岁批准。”

  李鸿基皱了下眉,自从去年年底答应郑氏出兵剿灭张献忠后,由南方军团副军团长李万成率二万兵马进入安南,开头唐军如破竹,将张献忠的人马打得节节败退。也替郑氏解了升龙之围。

  郑壮大喜之余,也将被张献忠占领地靠近边界的二十余城统统割让给大唐,想让大唐股作气将张献忠消灭,李万成借口过年停止了兵势。哪知这过就是大半年也没有见唐军再动动。

  安南郑氏多次催促唐军进军,李万成就是不允,国王郑壮只得亲率大军二十万向张献忠进攻,只是张献忠对上唐军时败涂地,对上安南军却是游刃有余,郑壮的军队被打得大败,二十万大军丢掉了半,只得凄凄惨惨地退回升龙。

  张献忠若不是顾及到唐军存在,很可能乘机鼓作气重新围攻升龙,郑壮只得重新请求唐军进军,见李万成不应,又派出使者赶到长安,想求见皇帝,让皇帝下令前方进军。

  李鸿基当然知道安南使者地来意,如今唐军该占地地已经占了,每月按兵不动,还能从安南伸手索要十五万两银子的饷银,如今总共得到了近百五十万两银子,使朝庭的财政大大宽余了笔,大唐上下都心照不宣,又如何肯重新进军,将张献忠灭了。

  唐军直推三阻四,所用的借口也都用尽,如果接见安南使者,使者再提请求就不好当面拒绝,李鸿基身为皇帝,面子还是要顾得,干脆,眼不见为妙,赵可在长安等了大半年到底也没有见到大唐皇帝。

  往日赵可的求见礼部都不与理会,只是这次与缅甸使者同时求见,礼部却不能作主,只得上报与皇帝,请求皇帝定夺。

  此时缅甸正处于东吁王朝重新恢复时期,公元13世纪末,缅甸辉煌时的蒲甘王朝灭亡,此后缅甸进入大分裂时期。缅甸北部形成掸族统治地以阿瓦城曼德勒附近为中心的阿瓦王朝,而南部则形成孟族统治的以白古今勃固为中心的白古王朝。

  从1386年到1425年,两国不断发生冲突,史称“四十年战争”。除了这两个大国之外,尚有东吁木邦孟养孟密阿拉干等国,其中尤以缅族地东吁最强。

  掸族统治阿瓦后,缅族不堪忍受其压迫,纷纷移居东吁。四十年战争时,东吁远离战区,未遭战争破坏,成为缅族逃避战争和灾荒的避难所,因而人口不断增多。于是,他们在缅甸大地上展开激烈的抗争。同样,北方的孟养和木邦也趁阿瓦参与缅甸内战而实力削弱时发展自己的势力,场更大的变革正要在缅甸大地上发生。

  1527年孟养国主思陆的儿子思伦联合木邦国主罕烈以及孟密国攻占阿瓦城,杀死阿瓦王莽纪岁瑞难乔信及其妻子儿女,立其族莽卜信为阿瓦国王,三国分占了阿瓦的土地。

  1531年,年仅15岁的莽瑞体缅名德林瑞体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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