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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11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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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在中午前攻下安庆,根本就不顾手下的伤亡,他的部下共有二万人马,分在四队,每队五千人,除了队留下作预备外,其余三队全部投入到安庆北门的攻击当中。

  大昌军这五六天来,白天必须全力防守唐军的攻城,晚上还要和民夫起修补被唐军损坏的城墙,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休息,许多人眼睛早就布满了血丝,虽然已无数人的代价冲进了关宁军的阵营,和关宁军肉博起来,但无论是体力,士气,兵器,都不如对方,大昌军依然是惨中着片片的倒下。

  刘文秀咬着牙,看着自己手下的这支部队在唐军的攻击下死伤惨重却毫无办法,唯有不停下达死守的命令。

  二刻钟后,其他两边的炮声也响了起来,左良玉,刘泽清,刘良佐三人也是拿出了全幅本领,对各自负责的城墙发起了进攻。

  安庆的百姓已经习惯了唐军的炮声,却依然躲在家中发抖,他们倒不是担心城破,甚至还巴不得唐军早点入城,毕竟唐军的名声要比明军和大昌军都要好许多,而是担心会被大昌军抓去守城。

  张献忠进入安庆才数月,刚进来就对城中的富户,壕绅大势屠杀,但穷苦之人也沾到了点好处,只是不久随着张献忠的扩军,为了维持宠大的军需,普通地百姓也被搜刮空。他们自然对大昌军也没有什么好感,能躲就躲,被强行抓捕充当民夫之人也是不情不愿。兵凶战危,上了战场,唐军的子弹可没有长眼睛。

  今天的大昌军明显感到了唐军死战不退之意。以前唐军只要大昌军逼近了自己地阵营。就会徐徐退去。以便再拉开距离,发挥火器的威力,甚至会直接退到城外,让唐军的大炮轰击暴露出来地大昌军,以减轻自己地伤亡。

  双方近前混战,虽然还是大昌军吃亏。但唐军地伤亡同样会增大,以名唐军换四五名大昌军,唐军依然不肯交换,毕竟如果拉开了距离。双方的伤亡比例可能会增加数十比,这也是大昌军能守住安庆五六天的原因,进进退退,唐军的伤亡虽然减少了,但时间也担搁了。

  今天双方短兵相接已是大半个时辰了,大昌军已经全线压上,还是被唐军逼得步步后退,大昌军却还在咬牙坚持,若不是唐军前几天有取得上风就退却的经历,大昌军可能已经崩溃了,唐军太受惜士兵的生命,这是大昌军唯能抓住地缺点。

  今天的唐军却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三个门的唐军都象发狂似的波波毫不停顿地攻击,点也不考虑与大昌军拉远距离,唐军在城墙上反复和大昌军拼抢,城墙上的尸体已经躺满了地,虽然死的多是大昌军,便唐军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城墙上的大昌军也越聚越多,这时只要唐军稍退却,马上用火炮攻击,大昌军必定会死伤惨重。

  唐军今天却完全没有退却的打算,前面的唐军已放弃了使用火枪,他们的手雷也全部用完,只能用长刀和大昌军拼杀,到处是血肉横飞,而后面的唐军则还在使用火枪对大昌军点射,见唐军直不退,大昌军勉强鼓起来的勇气越来越衰,终于有士兵开始溃逃。

  见到胜利在望,唐军更是勇气培增,攻势越发凌厉,个个的坏消息向刘文秀传来。

  “报大帅,西门王将军请求支援,唐军直在进攻,大帅若再不派援兵,西门就要守不住了。”

  “报大帅,东门张将军派人求援,请大帅速派援兵”

  “援兵,援兵,我这里已没有援兵,告诉王复臣,张先壁他们,唐军很快就会退去,守住,守住。”

  “报大帅,北门快守不住了,狄将军请大帅速派援军。”

  刘文秀放下了望远镜,唐军已冲破城墙的拦截,开始向城下冲来,挡路的大昌军片片倒下,有些士兵开始转身就跑,却被唐军在背后射杀。

  刘文秀望着身后仅有的二千预备队:“贺将军,你带全军压上,有后退者杀无赦。”

  贺天云领着队伍匆匆赶了上去,见到了溃兵就杀,边杀边大喊:“大帅有令,后退者斩大帅有令,后退者斩”

  北城还有万多大昌军,此时被唐军夺了士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溃逃的队伍,贺天云来的正是时候,他的二千人马虽然不多,到底是养精蓄锐的兵马,连杀了数十人后,那些溃兵见后退也是死,才重新返回作战,将唐军挡在离城墙数十米远的地方。

  刘文秀看到贺天云止住了北门的溃兵,松了口气,此时他的身后只剩下数十人,那是他最后的亲兵了。

  这边北面的局势刚刚止住,西边已传来了股巨大的欢呼声,留在刘文秀身边的杨威脸色变,向刘文秀急道:“大帅,西门已破,安庆已守不住,大帅快带人撤吧。”

  刘文秀叹了口气:“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这是我跟皇上的保证,安庆若破,文秀誓不过江。”

  杨威跪了下来:“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江南还有数十万人马,皇上又对大帅信重,快走吧。”

  他的亲兵也起跪了下来:“大帅,快撤吧”

  刘文秀摇了摇头:“撤,唐贼已将我三面围住,另面是大江,往哪里撤”

  杨威回道:“大人,江上还有数条小船,唐贼虽然将江面封锁,这么宽得大江,总会有空隙。”

  正在此时,东面又传来了唐军地欢呼声。所有人都明白,必定是东面也被唐军攻破了,杨威脸面变。起身架起刘文秀就走:“大帅,恕末将得罪了。”

  刘文秀叹息了声,任由杨威架着自己走。正在北面苦苦支撑的大昌军终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城中不时传来枪声。唐军分明已经进了城,个士兵哭喊起来:“唐军进城了,唐军进城了”

  这个声音把狄三升和贺云天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所有地大昌军都忍不住向身后看去,发现唐军真的进了城,苦苦支撑的防线“哗”地声全部崩溃。所有地大昌军都转身逃去,任由贺云天,狄三升两人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也止不住败兵溃散。自己也身不由已的卷入到溃逃当中。

  吴三桂在大营看得真切,他顿时狂喜,吩咐传令兵道:“擂鼓,全军压上。”

  雄壮的鼓声响了起来,关宁军向城墙的缺口涡涌着挤去,没有了大昌军的阻碍,唐军快速向城中推进。

  李鸿基和众大将站在高台,将安庆城中的状况尽收眼底,他没有想到最先入城地竟会是刘泽清和刘良佐两人攻的西门,在他的映像中,刘泽清和刘良佐两人最会耍滑头,他们的兵马素质也最差,十五六万人中,才选出了万二千人加入唐军,今天三门地力量也是他们最弱,没想到反而是最弱的人先攻进城中。

  其他唐军将领却是幅惋情的表情,安庆不到半天就让四人破了,再也没有他们插手的机会,若是依他们之意,巴不得吴三桂等人没有攻克,就可以轮到他们出手。

  城中的大昌军四散而逃,只是除了南门,三路都是唐军的人马,南门出去就是滚滚长江,许多人慌不择路,急忙往百姓家里逃去,不过,大昌军这数月来在安庆的搜刮让他们尝到了苦头。

  许多安庆百姓发现城破后,对大昌军点也不客气,胆小点的死顶着门不让大昌军的士兵进去,胆大的放他们进去后,躲在背后就是个闷棍,将大昌军的士兵打晕后丢了出来。

  许多人实在是走投无路,只得从南门跑出,出了城,却只能望着滚滚长江兴叹,他们无论是沿江走,还是下走,样会落入唐军的中,而长江上还游戈着唐军的水师,就是有人找到了船只,也很难通过辽阔的江面不被发现。

  杨威倒是准备的充足,他在个小弯处藏好了五条小船,这个小湾比较隐密,全部被芦草遮盖,若不到近前根本发现不了,这五条小船都是渔民用来打鱼的鱼船,每条船可以载十人左右,杨威和刘文秀身边只有三十五人,足够搭乘了。

  刘文秀被杨威架起时,已是昏昏愕愕,心中充满了失败的情绪,出了城,却清醒过来,见杨威让五条船全部坐上人,喝道:“放下两条,其余人分到其他船上。”

  杨威愣了下:“大帅,有五条船为什么不用”

  刘文秀责道:“蠢材,多条船就多份暴露的危险。”

  其余人忙七手八脚的换船,杨威虽然被骂,但看到刘文秀清醒过来,还是高兴的居多,见众人转移完毕,正要吩咐人把两条船弄沉,刘文秀叫住了去凿船的人,道:“留着吧。”

  杨威不解的道:“大帅,留着会给唐贼留下线索。”

  “没关系,这里如此隐秘,若是等唐军找到,我等已去远了,若是我们的人找到,或许还能让几人逃命。”

  杨威不以为然,却不好再分辨,挥挥手,宣布开船,刘文秀留下这两艘船的用意其实是想让大昌军的士兵发现后,架船出逃时,能将唐军水师的注意力引开,否则在这大白天,他们三艘船很难逃过唐军的搜捕,不过,这层的用意却不能说出来,以防部下觉得自己狠心。

  出了这片芦草,小船正要向下游而去,刘文秀突然吩咐道:“往上走。”

  若是要横渡长江,恐怕没到江中已被唐军发现,可是也没有往上走的道理,向上是逆流不说,从九江和安庆,还到处是唐军的船只,而往下走,却可以直达应天府,唐军虽然占领了长江两岸,但弘光朝的水师却是强势的,唐军的水师有顾虑,前些日子,据他们所知,大昌军已和弘光朝达成了协议,只要进入弘光朝的水师范围,就安全了。

  杨威还以为刘文秀糊涂了,疑惑的问道:“大人,往上走岂不是送死”刘文秀的亲兵也是不解,根本没有听从刘文秀的命令往上划。

  刘文秀只得耐心解释:“若你们是唐军水师将领,是会注意下方,还是会注意上方”

  杨威答道:“当然注意下方,除非是傻瓜才会往上走。”突然记前这话岂不是骂了刘文秀,忙停嘴,他的眼睛却亮,显然是想到了往上走的好处。

  刘文秀道:“正是如此,我们先往上走,唐军定不会注意我们,等到了天黑,我们再顺流而下,到时夜可以漂出数百里,我们就安全了。”

  众人大喜,拼命往前划去,刘文秀自己和亲兵都脱下了盔甲,装成打渔之人,船上只留数人划船,其余人下水在底下推着船走,这珲水深不过齐胸,有人船过来时,底下的人就藏到了水里。

  唐军的水师果然多是在下游,偶有人看见他们都以为是唐军运送辎重的民船返回,也没有人管他们,不过,连续遇到几次人后,刘文秀和亲兵也心里发毛,只要有艘船靠近他们,就会无所遁形,走了数里路后,连忙藏进了片芦苇中。

  经过个多时辰的混乱,安庆府的大昌军已被唐军肃清,刘文秀的五万大军,除了战死的二万多人,还有二万多尽数向唐军投降,有些人找到了船只,想从长江上溜走,也全部落入到唐军水师手中。

  大昌军的将领不是被杀就是被俘,令唐军奇怪的是主将刘文秀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吴三桂等人以为刘文秀藏在百姓家中,无奈唐军没有命令,不得进入百姓家搜捕,只得贴上布告,通揖刘文秀。

  就在吴三桂等人认为城中已安全,想请皇帝入城时,江上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炮声,唐军的士兵大为惊讶,纷纷涌到南城去观看,只见长江下游突然出现了片帆影,密密麻麻的船只黑压压的朝安庆驶来,许多船上还冒出了片片硝烟,无数的炮弹砸向唐军的水师,城头上的唐军不由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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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五十章 形势分折

  这支船队正是东海霸主郑家最精锐的舰队,共八艘巨舰,每条舰上载有十六至二十门大炮,后面还跟着上百条小船,或用来接敌近战,或用来纵火,每条船都各有功用,总兵力达到了万多人。

  此时十五岁的郑森正站在最前的艘战舰上,兴奋的看着唐军的舰队艘艘在已方火炮的打击下沉没,这次郑家出兵,和他有很大关系。

  弘光帝执于要和唐军签订和约,让许多人都痛心不已,周家和郑家更是失望,他们本身就在方诸候,若非唐军势大,他们就有可能自已起来争夺江山,为了自保,才听众弘光朝的号令,可是如果听众朝庭之令,说不定会灭的更快,两家自然都另打主意。

  郑家直和唐军有接触,郑芝龙本有意向唐军投降了事,又怕投降唐军后,唐军会将他们海上的实力全盘接收,再也不能如此逍遥,直患得患失,他的两个弟弟郑芝虎郑鸿逵更是大力反对投降。

  郑芝龙不能决定,便问郑森该如何处理,本来郑芝龙也没有指望郑森来说来什么大道理,只是郑森是长子,他有意拿自己的难题让长子知晓,毕竟以后他要继承家业,郑森说出的话却让他大吃大惊:“父亲大人,若大唐得了天下,是会禁海还是开海”

  郑芝龙想了下才道:“我听说唐皇曾在年前就派出商队远赴欧巴罗贸易。依唐皇对商人地重视来看,多半会是开海。”

  郑森点头:“这就是了,若唐皇开海。是否会容许海上的力量为他人掌控”

  郑芝龙恍然大悟,只是迟疑的道:“虽如此,但现在投降唐军。亦不失为保命之计。”

  郑森道:“父亲大人为何如此悲观。若我军能与周家联合。莫说不定会败,就是陆上败了,父亲大人还有海洋,又何必要仰人鼻息。

  郑芝龙深觉有理,其实他内心也不甘心不打仗就投降唐军,遂打消了投降地念头。郑家既然不想再依靠弘光小朝庭,自然不会在意弘光朝和唐军签的协议,郑芝龙与几个幕僚相商后,马上派出水师对张献忠进行援助。可是还是晚了步,安庆已破郑军才赶了过来。

  唐军得知弘光朝又是送物又是送银,与唐军议和后,哪里还会把注意力放在弘光朝的水师上,加上唐军才刚进入直隶,长江上也来不及建立防线,被郑家地船队逆流而上,报信地人还在半路上。

  唐军地舰队除了郝摇旗的那艘大船外,多是六至八门火炮的小船,他们都散在江面上搜寻大昌军的逃跑人员,措不及防下,哪里是郑军的对手,逃得稍慢点的都被郑军地火炮击中,江面上到处是唐军船队的残骸,粗粗看唐军损失不下千人,数天前与张献忠水师的战斗在长江上又重演了遍,不过,这次倒霉的却是唐军。

  郝摇旗地旗舰名叫教广号,就在安庆府的南门,见已方好不容易训练出来的舰队在敌人的攻击下死伤惨重,郝摇旗不由大怒,急令迎战,借着城墙的掩护,将左侧弦调转郑家的船队,郝摇旗杀气腾腾吩咐开炮,十八门大炮依次开火,呼啸着朝郑军的舰队砸去。

  这次郑军指挥舰队的首领是郑彩,郑彩和郑芝龙是本家,当初郑芝龙本名郑官,海盗首领颜思齐死后,郑官自立门户,从福建将郑彩郑兴郑明杨耿陈瞻等人招来,号称十八芝,郑官从此改名为“芝龙,“郑彩可以说是郑家绝对的心腹。

  郑家最大的艘海船装有七十二门大炮,不过,那船开不到长江,这次过来的船最多只有二十门大炮,郑军刚发现唐军的这艘大船,就看到教广号上升起片硝烟,郑彩也不由色变,此时双方相差不到三里,正是火炮的有效射程,郑彩马上吩咐赶快规避。

  郑家打头的四艘船全是装有二十门大炮的中型舰只,横在长江上几乎将半水面霸占,说要规避,又哪来得及,郑彩的话刚说完,唐军的炮弹落了下来,船的四周溅起了十多股水柱,还有几颗炮弹落到了郑彩座舰的甲板上,炸得木屑横飞,唐军将所有炮弹都发向了这艘突前的船只。

  炮弹落下,郑彩就将郑森扑倒,等爆炸过后,两人回首向被唐军击中的地方看去,也不由冒出了丝丝凉气。被唐军炮弹击中的四周尸横遍地,郑军士兵的断腿残肢到处都是,座船上还开了几个大窟窿,几处开始燃起大火,没受伤的士兵慌忙提水向火场浇去,还好火势并不大,数下就朴灭了。

  郑彩大为恼火,没想到唐军有如此威力的大船,这艘船就是到了海上,也不会比郑家的船只逊色,他暗下决心定要毁了唐军的那艘巨舰:“传令郑兴,率两舰抢占上方,其余船只,随我旗舰起攻击。”

  随着传令兵旗帜的挥动,郑军前头的两艘船只马上脱离自己的队列,向郝摇旗的教广号逼去,郑军另外六艘大船,齐将侧弦调了过来,对准了数里外的教广号。

  看到如此多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自己,郝摇旗也是头皮发麻,教广号身边只剩下了六艘只有四至八门火炮的小船,其余船只都是些辅助,运输船队,火力连对方的半都不到,刚才第轮近乎偷袭的发射,本来想击沉对方艘船再说,没想到因为大匆忙反而只给了对方点小伤害,如何会是对方的对手,郝摇旗没敢缠战,连忙传令全力撤退。

  见唐军要走,郑军更是不肯放过,六艘大船起开火,在唐军舰队的四周掀起了无数巨大地水柱。唐军的几艘小运输船被炮弹砸中,马上四分五裂,教广号上也挨了数颗炮弹。不过唐军的甲板都铺了层铁板,得已平安无事,只是上面地些木质建筑地没有那么幸运。被炸出了几处缺口。到处飞起的弹片和木屑。下子使船上的数十名唐军炸得或死或伤。

  这时在安庆城上地唐军才反应过来。吴三桂连忙派人去向李鸿基报告,李鸿基在北门刚好看不到南门地情况,听到炮声隆隆,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得到吴三桂地报告,大惊失色。这点水师可是唐军的种子,如何能有闪失,急忙下令,“快,让部队把大门让开。先让炮兵通过,把大炮抬到城墙上,封锁江面。”

  唐军的炮兵恍然大悟,急忙去牵马匹,把缰绳套到马上,拉动着大炮向城内走去,炮兵笨重,在城内又无用,本来炮兵般都是最后进城,只是此时却已经顾不得,只能先走,路上到外是沆沆洼洼,不小心,大炮就会侧翻,不但马有可能压伤,就是侧面扶着的人也危险的很。

  已经有几门大炮被路上的坑拌倒了,数名唐军被翻滚着地大炮压过,立刻就肠穿肚烂,眼见是不活了,侧翻的大炮将道路更是堵得塌糊涂,真是越急越慢,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沆沆洼洼都是唐军自己的大炮所炸。

  唐军无法,只得费时将侧翻地大炮直接挪到边,前面的人抓紧时间抢修进城的道路,花了半个时辰才将路修好,炮车在马拉下轻巧的进入城中。

  进了城,所有的大炮都向南门拉去,只是还离南门有段距离时,所有的唐军却不得不停下来,郑军正在用大炮攻击安庆的南门,无数的炮弹砸在安庆南面,整个安庆府都好象在嗦嗦发抖。

  刚才在南城上观看两军水师作战的唐军正在狼狈的撤下来,许多人还抬着担架,上面全是些断胳膊少腿之人。

  原来郝摇旗迫不得已退走后,郑军追了段距离,见双方越拉越远,从安庆往上,北方都被唐军占领,郑军也不敢追太远,否则唐军若是用大炮将后方封死,不免麻烦,就退了下来,看到安庆已落入唐军手里,郑彩干脆让所有的船只都用侧弦对着城墙猛轰。

  郑军的舰队大小船只加起来的大炮足有五百多门,虽然不能全部参与进去,但至少有两百门大炮可以同时发射,此时安庆南面的城墙上莫说是推火炮上去,就是只耗子也不能停留。

  郑军的舰队直轰了大半个时辰才结束,心满意足的返转,郑军船上全是重炮,此时安庆的南城墙已成为了片废墟,没有数月功夫,恐怕是不能修好了。

  李鸿基走到了安庆的南面,见到长江上漂浮的唐军水师残骸,加上脚下的废墟,脸色不由铁青,没想到竟会被弘光朝耍了通,更让他忧虑的是,弘光朝的水师加入战役,将会使灭张变得困难重重,张献忠依靠弘光朝水师的支援,等于有个稳固的后方,唐军不能渡江作战,否则数十万唐军渡江时,被对方的水师偷袭,将会损失惨重。

  至于筑炮台,在还有边没有占领的情况下也是无用,不等自己的炮台筑好,对方的舰队可以轻易将自己的炮台炸毁。

  见皇帝的面色难看,宋献策知道皇帝担扰的是什么,在旁道:“万岁不必烦恼,这恐怕不是弘光朝的意思。”

  李鸿基大为惊讶:“不是弘光朝,那这支舰队哪来的,上面明明挂着大大的郑字。”

  宋献策道:“回禀万岁,挂着郑字没错,这确是郑家的舰队,可是微臣却敢肯定弘光朝没有胆量攻击我军,哪有前头刚送来大批财物,马上就翻脸的道理,加上十万匹丝绸,这可是二百万两银子,就是把安庆府拆了卖个精光,也值不了二百万两银子啊。

  李鸿基反应过来:“爱卿是说这次行动纯粹是郑家自己搞出来的,我军非是受弘光朝所骗。”

  宋献策点头:“禀万岁,十有**是如此,万岁不妨再派人去应天府向弘光朝责问,要求赔偿我军损失,并约束郑芝龙的舰队不得进入长江,否则我军与弘光朝的和约就此作废。”

  李过在旁摇了摇头,道:“宋大人,即然郑芝龙能够不理弘光朝与我朝签订的和约,悍然袭击我军,应天府恐怕也阻止不了郑军进入长江。”

  宋献策道:“不然,可别忘了还有周家,周家的水师可不比郑军弱,若是弘光朝下死令,郑家不见得敢动弹。”

  李鸿基问道:“若周家与郑家联成气,那又该如何是好”

  宋献策道:“万岁放心,若周,郑两家联成气,那我们就逼弘光朝将整个长江封了,安庆到松江,至少也有上千里的距离,周,郑两家的水师虽然强大,也不可能没有陆地支援的情况下硬进来,再说弘光朝得到了明朝所有势力承认,就是他们敢冒险进入长江,等于公然和弘光朝对抗,若真如此,弘光朝马上就得分裂,岂非对我朝更加有利。”

  李过不服的道:“宋大人就那么有把握弘光朝能听我们的话。”

  李鸿基抬了下手,制止了李过发问:“好,朕就让杜郧再跑场应天府,让他们解释为什么郑家的舰队会攻击我军,如果此事不能让我军满意,那么双方的合约马上作废,朕的五十万大军将转攻应天。”

  若此事真是郑家的私下行动,那么通过弘光朝就完全可以掰回来,倒也不用急着过江攻打张献忠。李鸿基静静的想到。

  杜郧上次到应天府捞到了不少好处,朱由崧为了尽快让唐军签订和约,没少让人送东西给他,这次听到又要去应天府,顿时全身来劲,急匆匆的过了江。

  朱由崧深得他祖父万历的真传,和唐军签订完和约后,以为万事大吉,政事全部付予马士英,阮大诚等人,自己整天躲在后宫,沉于女声,听到杜郧又来到了应天府,才不耐烦的出来接见。

  当杜郧气势汹汹的责问为什么福建水师攻击唐军时,朱由崧甚至不知道此事,连忙向马士英询问。

  马士英得知郑军的舰队袭击了唐军,也是吓了大跳,暗骂郑家给朝庭添乱,只是郑家手握兵权,财权,对于新朝的建立,又立有大功,他并不敢责怪郑家,只好将此事压了下来,见到皇帝询问,不得不股脑说了出来。

  朱由崧听到后,吓得目瞪口呆,口里连道:“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标题应是形势分析不过错了没法更改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五十章 狐假虎威

  看到弘光帝如此惊慌,杜郧不由有点得意,安慰道:“皇上放心,吾皇知道袭击我军必不是皇上之意,只是郑军的私下行动罢了,如果皇上能答应吾皇的几个小小要求,那么两朝的和约依旧有效。”

  朱由崧大喜:“杜公公,此话当真”

  杜郧摇头晃脑的道:“当然,我军被郑家舰队偷袭,全军上下都义愤填膺,劝吾皇马上提大军来攻应天府,唯有吾皇力排众议,说陛下也是国之君,必不会出尔反尔,恐怕是手下之人瞒着陛下所为。”

  朱由崧如鸡啄米般的点头:“唐皇英明,确实是郑家瞒着朕所为,朕根本没有以允许过郑军的水师袭击贵军。”

  杜郧叹了口气:“吾皇虽然知道不是陛下所为,但造成我军的损失也是事实,此事极为恶劣,不小心就会引起两朝大战,非是吾皇所愿,只是若对陛下不闻不问,不但有失吾皇的威信,就是手下将士也会不服,所以此事还要陛下给吾皇个交代才行。”

  朱由崧连忙道:“如何交待”

  杜郧心头窃喜:“第,陛下需将长江水道封锁,不准水师船只进入长江,以防再次发生类似事件。”

  朱由崧心想这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可以,可以,朕定严令片板不许过江,如何”

  马士英听得大吃惊,这位爷还以为是禁海。

  片板不许过江,那应天府地粮食从哪里来,银饷从哪里来。应天府和浙江,福建怎么联系,正要反对。杜郧已经先开口:“陛下也不必如此。如替朝庭运送钱粮的商船尽可以过。应天府的百姓和各地来往也尽可以随便,只是无论是周家地水师,还是郑家的水师,陛下需严令他们不许进入长江,如果要进入,需把大炮全部御掉。现在还在长江内的水师,陛下需下令让他们全部撤出。”

  朱由崧才知自己吹牛吹地过火,片板不许过江只是冲口而出,真要如此。那应天府就成了个死城了,见杜郧没有计较才松了口气,怕着胸脯道:“请杜公公放心,回去转告唐皇,长江再也不会有我朝水师地兵卒。”

  朱由崧说完,又转过头来对马士英道:“马爱卿,此事就交给你了,让郑家将他们地水师全部撤出来”

  马士英顿时愁眉苦脸,应道:“是。”

  他当上了首辅,皇帝又不理事,还以为能尽撑朝中大权,哪知最有实力的周,郑两家却是把朝庭当成了摆设,对朝庭的许多命令都阳奉阴违,遭糕的是两家要兵有兵,要钱有钱,朝庭除了有个大义的名号,根本不能制约他们,反而多有仰仗,否则两省若是停了赋税,整个朝庭的税收就要少近半。

  此时听到皇帝要自己下令不让郑军进入长江,马士英不由头痛,郑军比起周家更是跋扈,只是此时有杜郧在场,却不便和皇帝分说,只能先应了下来。

  朱由崧又转过头,对杜郧可怜巴巴地问:“唐皇还有何事要朕做”

  杜郧道:“这次我军遭到郑家突然袭击,虽然不是陛下之令,但郑家毕竟是陛下的臣子,这个损失应该由陛下来承担,这是我军的份损失清单,请陛下过目,只要陛下办妥了此事,我朝与陛下所签的和约依然有效。”

  朱由崧松了口气,赔偿点损失倒也没什么了不起,将清单接过来看,侥是朱由崧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也吓了大跳,失色叫道:“二百万两银子”

  马士英连忙从弘光帝手上接过清单,上面实际列了二百零二万五千三百十六两银子,唐军愿意将零头抹去,让弘光朝只赔二百万两。

  马士英抖了抖这份要弘光朝赔款地清单:“杜公公,这银子是不是有点太多了,我朝新立不久,实在是拿不出如此多的银两”

  杜郧头抬得老高:“马大人,这份清单可是依据我军的损失详细算出来的,点水份也没有加,你若不信,自己算算。”

  马士英忙道:“信,本官当然信,只是杜公公,安庆城墙需要五十万两银子维修,不是不太高了,即本官估算,有十万两银子就差不多了。”

  杜郧哼了声:“十万两银子如何够,你知道什么是水泥吧,包就要两银子,安庆城墙至少要用到十万包水泥,那就是十万两银子,你算算看,五十万两银子够不够”

  马士英当然知道水泥,那是唐军境内才有出产,用来修房坚固无比,江南许多大户都花大价钱购买唐军领地内走私过来的水泥,用来给自家修围墙,点水泥加上石头,造起围院来又快又坚固。

  “杜公公,可是安庆城以前没有用水泥啊。”

  “正是没有用水泥才会被郑家的大炮炸毁,吾皇说过,安庆城重修,南边定要用上水泥和巨石彻墙,才不会重蹈覆泽,你看,若不是郑家将南城墙全部炸毁,我军又何必用上水泥重新彻墙,这笔银子当然要算进去。”

  马士英虽然觉得杜郧这样解释太过勉强,只是唐强明弱,他也不能强争,又指了指士兵的抚恤金道:“杜公公,人三百两银子的丧葬,抚恤费是否太高了”

  杜郧摇头道:“不高,不高,你算算看,那些死去的可都是年轻小伙子,我军的军饷是每月二两半银子,年就是三十两,他们若是没有死,起码还可以为我军效力二十年,那就是六百两银子,三百两算是打对折了。”

  马士英再也没有勇气斥疑唐军水师艘小船也要五万到十万两地价格。说不定经杜郧解释,这也打了折,现在弘光朝的地盘年税收不会多于千五百万两。这还是福建,广东两省承担了半的结果,上次和议已经花了百万两。加上十万匹丝绸。如果现在还要拿出二百万两。恐怕马上就要把应天府地府库清空。

  没有银子,朝庭怎么运转,那些骄兵悍将会如何反应,马士英想起来就感到头大,他抬眼看着弘光帝,请他决定。

  弘光帝再傻也知道现在府库中应当没有什么银子。向杜郧哀求道:“杜公公,非是朕不相信贵军的这份清单,实在是本朝已拿不出如此多的银子,还请杜公公向唐皇美言。是否可以酌情减少。”

  杜郧笑道:“陛下未免太过忠厚了,这损失是郑家造成了,自然由郑家负担,郑家每年在海上收入上千万两白银,富可敌国,莫说二百万两,就是加个倍也拿得出,陛下道旨意下去,郑军还敢抗旨不成。

  朱由崧恍然大悟:“杜公公提醒地是,朕糊涂了,郑家造成地损失,自然要郑家承担,马爱卿,传朕旨意,让郑家拿出二百万两银子,不,四百万两银子赔偿唐军地损失。”

  杜郧听得双眼笑眯眯:“陛下,四百万两银子到陛下的库中恐怕还要过段时间,奴才要先向吾皇告之结果,还请陛下先将银子交给奴才,吾皇看到了陛下的诚意,自然会维持两朝的和约。”

  朱由崧想反正那边有四百万两银子进来,先给唐军二百万两也无妨,正要答应,马士英大急,这四百万两银子要得到要不到他可点把握也没有,拼命向朱由崧摇头,朱由崧不由迟疑。

  马士英只好接口道:“不瞒杜公公,我朝就是清空了府空,现在也拿不出二百万两银子,还望杜公公见谅。”

  杜郧在宫中打滚多年,宫中哪个稍有职权的太监不是富得流油,却个个最善装穷,他如何会相信马士英的话,眼珠转道:“那可以拿出多少。”

  马士英狠了狠心:“二十万两。”

  杜郧面色沉了下来:“马大人,你这不是打发要饭地吧,二十万两,亏你也说得出口,连我朝将士的抚恤都不够,杜某回去怎么能交差。”

  朱由崧也看不过去:“马爱卿,府库里应当不止这点银子吧,那先给杜公公百万两就是。”

  马士英身为首辅,自然知道府库中还有近三百万两银子,只是这些银子至少还要应付朝庭三月所需,本来就是紧巴巴的,挤出二十万两银子已是困难,皇帝真能从郑军拿到四百万两银子,二百万两全给唐军也不要紧,只是马士英将这四百万两银子收入自动排除,再要拿百万两银子出来,到时朝庭揭不开锅,他这个首辅就要脸面无光,说不定会被人趁机拱下台,只是这样的事却不能和皇帝分说。

  马士英咬紧牙关:“皇上,非是臣敢隐瞒,库中银子已不足百万两了,若是将内库也算上,说不定可以凑出百万两,只是朝庭不可日无钱,若全给了杜公公,皇上还如何给百官发饷,如何赏赐下人”

  听马士英如此说,朱由崧也傻了眼,他倒没想到马士英敢骗自己,只好涎着脸向杜郧道:“杜公公,你看我朝实在困难,不如先给五十万两如何,若是郑家地银子到,朕自然派人送给贵军。”

  杜郧听到弘光帝如此低三下气和自己说话,心里大为满足,他要办的两件事,就是要弘光朝封锁长江,让周,郑两家的水师不能进来,二就是加大弘光朝和郑家的裂痕,如今成功的让弘光帝打郑家银子的主意,可以说都做到了,至于要钱,唐军只是附带的条件,让弘光朝的财政更加困难而已,二百万两银子也够全部拿到最好,拿不到也不勉强。

  杜郧故意沉吟了半响,见实在挤不出油水来,才道:“那好吧,奴才会将陛下的困难如实禀报吾皇,相信吾皇也能谅解。”

  朱由崧大喜:“如此就多谢杜公公了。”他将手上的个翡翠大板指摘了下来,送到了杜郧手里,这个翡翠晶莹剔透,至少也值个二三千两,杜郧毫不客气,笑眯眯的接过,向朱由崧告辞。

  朱由崧看着杜郧走了出去,松了口气,总算取得了唐军的谅解,等看不见杜郧的人影,马士英才敢向弘光帝请罪:“皇上,臣该死,刚才欺骗了皇上。”

  朱由崧脸色顿时变:“你何事欺瞒了朕”

  马士英道:“国库中的银子实有近三百万两,臣刚才说不足百万两,实在是不想唐军将银子全部拿走,请皇上恕罪”

  朱由崧睁大了双眼:“还有三百万两,你该死,还不快点请杜公公回来,让他把银子带回去。”

  马士英没想到皇帝会这样反应,只是此事不得不禀报皇帝,否则让皇帝知道他隐瞒了二百万两银子,那还了得,他连忙拦住皇帝:“皇上,请听微臣言,万不可将两百万两银子全给了唐军,否则月后,朝庭可就毫无分文了。”

  朱由崧斥道:“怎会毫无分文,朕不是马上要下旨让福建再出四百万两银子吗”

  马士英不敢说福建不会给,只得道:“皇上所言极是,只是微臣担心这笔银子太大,若是福建稍有拖延,那后果不堪设想,如今即然杜公公答应和唐皇解说,如果皇上突然又给了他二百万两,杜公公反而会认为皇上和微臣有意欺骗他,请皇上三思。”

  朱由崧听到杜郧有可能认为自己有意欺骗他时,吓了跳,只得指着马士英道:“你啊,你,下次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马士英连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不提郑芝龙听到弘光朝不让自己的水师进入长江,而且还要掏出四百万两银子赔偿唐军损失时会有何反应,杜郧此次又带着五十万两银子回来,顿时让唐军将领对这个太监刮目相看。不由感叹,还是太监会捞钱。知道弘光朝的水师不会进入长江后,唐军将领纷纷向皇帝上书,要求渡江作战。

  李鸿基却不敢把希望真寄托在弘光朝身上,毕竟已吃过次亏,他吩咐唐军水师派出小船装成普能的渔民往下游搜寻,只有真正确认了弘光朝的水师离开了长江,他才能率军过江作战。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五十二章 大军围城

  张献忠得知唐军与弘光朝签订和约后,心中急的吐血,将弘光朝上至皇帝,下至百官骂了个狗血喷头,江西被唐军分两路进攻,已有有大半地盘落入唐军手中,他的大军从直隶抽身而回后,才将唐军的攻势遏制住,如果弘光朝放任唐军从容过江,再从后方杀入,他辛苦维持的防线马上就要崩溃。

  只是他虽气也无济于事,他此时也不可能找弘光朝的麻烦,只得再调兵到景德镇带防守,不过,还没等他的人马到景德镇,令他惊讶的事发生了,弘光朝的水师竟然袭击了唐军。

  这给张献忠造成了错觉,弘光朝与唐军的和约是假,本来要调往景德镇,鄱阳带的大军又调到了回来,他急需要对江西的唐军发动反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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