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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10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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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有谁违反军纪,朕杀无赦”

  李娃凛,刚才的小算盘不翼而飞,陈贞慧马上“唆,唆”的写好了诏书,呈给了李鸿基,李鸿基盖上了印,自有侍卫拿出去传旨。

  蓟县城外,旌旗飘扬,人喊马嘶,刀剑撞击声和兵卒地喘息声交织在起,构成了喧嚣与燥动的海洋。

  祖大寿和吴三桂的人马就蓟县城外,二人尽起辽东数十万百姓同随军前行,又有唐军在后面马蚤扰,行军速度缓慢无比,现在离京师尚有百余里,按现在的速度还需要三天才能到达京师,可是若能尽起精兵前行,刚不消半日即可到达。

  从宁远过来地百姓,已行程了上千里,从山海关出发的人群,也走了五六百里,他们全都疲惫不堪,困泛异常,长途跋涉的劳顿却抵不住万分火急的心焦。

  即使如此疲惫与心焦,他们却依然井然有序,浩浩的十三大营,按照各自的编队次序整齐划的前行。

  接到诏书时,关宁铁骑只有四万余人,所幸在小凌河与金兵作战,剿获了满人三万多匹上好的战马,部分补充到关宁铁骑里,还剩下二万多匹好马,祖,吴两人数十万百姓之中挑选出精于骑射的四万人,将关宁铁骑扩充至八万人,只是这次关宁铁骑却不再全是骑兵,而是有二万全是步兵组成。

  行程缓慢,祖大寿,吴三桂两人正好让这新编的四万军队边行军,边练习,到了这里,已卓有成效,骑兵方队全是高大骠悍的骏马,个个方队或持红缨长枪,或清色的斩将刀,锃亮的铠甲和头盔伴着长途奔袭的汗渍和尘灰,更显英武之气。

  步兵方队同样是威风凛凛,点也不象才成军个月左右的新丁,面对这支队伍,身后的唐军也产生了敬意,只是若即若离,尽管有几次小规模的接触,却从没有过份相逼。

  前方不明,后有追兵,祖大寿和吴三桂两人却相信这次自己还能力挽狂澜,关宁铁骑扩充到前所未有的八万人,唐贼屯于坚城之下日久,只要自己的大军到达,定可以举击败唐贼的兵马。

  蓟县位于京津,冀之腹心,南距沧溟,西连太行,东放碣石,北负长城。古来为兵家所必争,两人到蓟县,就率部停了下来,派出前锋部队打探情况,即消解长途跋涉的疲劳,又可以养精蓄锐。

  尽管已十几天没有接到京城的消息,吴三桂却对京师有绝对的信心,京师已久经战阵,又有二十多万兵马,无论如何,守个十天半月没有问题,只要打探清楚,部队养精蓄锐完毕,他就亲率精兵,奔袭百里,直接杀进唐军的大营,吴三桂胸中已有了套打败唐军的完整战略。

  至于后面跟着的唐军,他们在身后捡了那么多地方,处处要留守,哪还会有多少人,他只要将步兵和万骑兵留下,完全可以应付。

  只是没有得到确切地消息。总是有点不安,吴三桂祖大寿祖可法刘良臣方献廷胡守亮等人全都围坐在中军大帐,等待斥候将前方的信息传回。

  刘良臣是直隶总兵刘良佐的弟弟。明崇祯四年在大凌河之役时任游击,随总兵祖大寿投满人,祖大寿借口接家眷重归于明。刘良臣却留了下来。为满人效力。崇祯七年时,满蒙联军在归化城下大败而归,刘良臣见满人大势已去,找到机会脱离满人,重归于明。

  祖大寿认为当时投降是自己连累了他,刘良臣能重归于明是他忠心可嘉。对刘良臣反而比以前更是信重。

  方献廷原是江苏巡抚地公子,从小与吴三桂意气相投,只是当吴三桂舞枪弄捧时,他则埋首于兵书韬略。史传典籍中,吴三桂少年救父,举成名,方献廷从江苏直接来到关外,投入吴三桂帐下,两人无话不谈,成了吴三桂的左右手。

  胡守亮则是军中谋士出身,从小聪明过人,他的父亲也对他悉心培养,让他饱读兵书,胡守亮不但足智多谋,还精通满语,经常假借经商,进入满洲刺探满人地讯息,也是吴三桂军中不可或缺之人。

  从这里到京师,快马不到半天地距离,可是派出地斥候已去了天,还没有半点消息传回,众人都有点坐立不安,胡守亮忍不住向祖大寿道:“督帅,我有种不详的预感,若京师有失,如何是好”

  吴三桂马上反应过来:“不可能,唐贼虽然火器犀利,可是京中照样有火器,虽然比起唐贼来说,笨重了点,可是有城墙依靠,决不是唐贼可以轻易攻下的。”

  吴三桂不知道的是,城中的火器根本没有发挥点作用就个不拿的落到了唐军手中,唐军根本没有攻城,京师就已象个熟透了地瓜落入了唐军手中。

  吴三桂开始还是信心满满,见到斥候迟迟不归,心中也是着慌,与其说是反驳胡守亮,还不如说是给自己增添信心。

  虽然他们对皇帝有诸般不满,只是京师若破,他们就如无根的浮萍,在这个忠君为国的时代里,君王和社稷便是军队的灵魂,旦君王被俘,或被杀,他们便成了孤儿,没有了精神支柱与灵魂,吴三桂尽量将这种可怕地念头驱开。

  祖大寿点了点头:“三桂说得有理,我们耐心等等。”

  众人只得继续等待,吴三桂心中却慌乱了起来,脑里总是浮现出胡守亮的那句话,若京师有失,如何是好若京师有失,如何是好

  他站起身,来回踱了几下,端起桌上的茶碗,呷了口茶,只觉得股暧流灌满了全身,浑身都舒坦起来,他向祖大寿请示道:“督帅,我出营走走。”

  祖大寿也被吴三桂转得心烦:“嗯,去吧。”

  当初袁崇焕被杀时,祖大寿怒而带兵离去,只是接到了袁崇焕的手书,又不得不带兵返回,大凌河役,他被满人围困,粮绝之后无奈投降,却还是找机会逃回。

  他以为自己对皇帝已没有什么君臣之义,为的只是要守住关外这片土地不被鞑子蹂躏,可是想到贼军可能攻破京城,他为什么也着慌起来,他现在才发现,皇帝就象座山,这座山虽然有时会砸下石块,将人砸得粉身碎骨,但没有了这座山,他却变得毫无依靠。

  吴三桂骑马在大营外来回驰骋十几里,才将胸中的闷气发泄完毕,他已决定了,无论如何,若是明天还没有消息,他将亲率大军赶回京师,这里暂时就留给祖大寿处理吧。

  祖大寿虽然是关宁铁骑的名义总督,但实际上的权力却大部分掌握在吴三桂手里,皇帝对祖大寿有隙,对吴三桂却没有,虽然吴三桂和祖大寿有甥舅之亲,崇祯却对他毫不避嫌,正是皇帝对吴三桂的大力提拨,才能使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总兵。

  而祖大寿对这个外甥也没有戒备,皇帝想用谁来架空祖大寿都会让祖大寿为了自保,不得不挺尔走险反击,唯有用吴三桂才让祖大寿无可奈何,祖大寿也只能默认这种情况,只做名义上的督帅。

  吴三桂正要回营时,前面突然传来了阵马蚤动,吵吵嚷嚷起来,吴三桂大讶,命令个亲兵道:“到前面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亲兵拍马上前,很快便提了个人回来,向吴三桂报告:“启禀将军大人,这个人说带来了皇上的旨意。”

  吴三桂大吃惊,继尔又是大喜,皇上有圣旨来了,对亲兵喝道:“安敢对钦差大人无礼,还不快将钦差放下。”

  亲兵应了声:“是。”恶狠狠的对杜郧说道:“你若敢冒充钦差,我刀砍了你。”

  这也难怪亲兵怀疑杜郧的身份,以往哪个太监传旨不是鲜衣怒马,前呼后拥,这个杜郧只有二个随众还不说,连辆象样的马车也没有,前面的明军还从杜郧的随众身上搜出了两把唐军的手枪,问他们却什么也不肯说,坚持要见到祖大寿,吴三桂两人。

  杜郧接到皇帝的命令,不敢怠慢,第二天大早就上路,唐军给他派了二人作护卫,只是杜郧平时坐惯了马车,骑马最多也是走上个十多二十里,还是慢跑,这次要让他骑着快马走上百里,可让杜郧吃足了苦头。

  他骑不到二十里,便被颠簸的马背磨破了大腿两侧的皮肤,结果越骑越慢,两名负责保护他的两名唐军只得轮流带着他行走,本来只要半天不到的路程,生生让杜郧拖成了整天,到了明军军营,杜郧本想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可是明军根本不相信他们的身份,从两名唐军身上搜出火枪更是让杜郧哑口无言。

  面对这些小兵,杜郧可不敢说出来意,否则旦士兵暴怒起来,把他们杀了也有可能,那岂不冤枉,只得坚持要见到主帅。

  明军虽然对杜郧身份怀疑,倒也不敢随便作主,若不是吴三桂看到,杜郧虽然还是能见到吴三桂,只是不知要被明军盘问多久。

  看到了吴三桂,杜郧马上惊喜的叫了出来:“吴总兵,是我。”

  吴三桂做人比较圆滑,他每次进京都会打点皇帝身边的太监,杜郧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吴三桂如何不认识,见到了杜郧,吴三桂马上相信了他的钦差身份,顿时大喜,对亲兵喝道:“这是杜公公,还不给杜公公赔礼。”

  若是平时,杜郧定会不依不饶,乘机敲诈把,此时却完全没有心情:“吴总兵,祖督帅在哪里,我要宣读皇上的旨意。

  吴三桂心中乱跳,不知皇帝在圣旨中会说什么,他急忙将杜郧和两个随众都请到了帅帐。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三十四章 进退无路

  听到朝庭派钦差前来,其他等消息心焦的参将,都司,游击将军也都到了帅帐拜见钦差,时之间,整个帅帐挤了数十人,门外还排了长长的长伍。

  杜郧站在帅帐的中央,展开圣旨,祖大寿,吴三桂等人急忙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杜郧望着跪了地的将军,心中突然有种恶作剧的快感,等下他们听到圣旨不知会有什么反应,是目瞪口呆,还是号啕大哭,或是怒火冲天,想到怒火冲天时,杜郧打了个寒颤,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个唐军护卫,才稳住了神:“怕什么,有唐军作靠山,这些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还敢对自己无理不成。”

  众人见杜郧拿着圣旨迟迟不念,不由感到奇怪,祖大寿抬起头来,看到杜郧脸上变幻不定,不由催道:“杜公公,圣旨上怎么说”

  杜郧清了清嗓子,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免生灵涂炭,以减朕的罪孽,着令辽东统帅祖大寿,山海关总兵吴三桂等人,接旨后即向新朝投诚,钦此。”

  杜郧将圣旨念完,帅帐内片寂静,许多人面如死灰,杜郧将圣旨重新卷起,正要交给祖大寿时,吴三桂把抢过,拿着圣旨快速看了遍,嘴里大叫:“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吴三桂当然见过皇帝的笔迹,看着上面个个熟悉地笔体。吴三桂心中口逆血喷出,将手中的圣旨染红,他大叫声。往后便倒。

  众人连忙七手八脚的将吴三桂扶住,祖大寿从吴三桂手中接过圣旨,边看边流泪:“皇上。皇上。”喊个不停。

  只有胡守亮最冷静。他从容地站起身。从祖大寿手上接过圣旨,又从帅帐里翻出了崇祯以前给关宁铁骑下的旨意,比对,心中再无疑虑,京城陷落,皇帝落入唐军手中。已是板上钉钉。

  杜郧看着帅帐内众人哭的哭,呆地呆,吴三桂晕了过去,祖大寿又正在老泪纵横。心中纳闷,不就是京师被破吗,除了吴三桂,他们地家眷大部分不在京师,再说唐军对京师算得上秋毫无犯,值得如此吗

  只是没有个人理他,他见众人反应如此激烈,生怕会触怒帐内众人,倒也不敢摧促,胡守亮瞥见杜郧和两个唐军还站在帅帐中央,叫来队士兵,吩咐带他们出去。

  杜郧知道他们要商议,不敢逞强,乖乖地跟着这队明军走出了帅帐。

  吴三桂悠悠醒转,胡守亮急忙道:“大人,京师即失,我军已无进路,退路也被唐军所堵,进不能进,退不能退,还请大人振作起来,拿个主意才是。”

  吴三桂道:“我心已乱,你找督帅吧。”

  胡守亮又将话对祖大寿说遍,祖大寿却只是摇头,胡守亮大急:“京师即失,皇上也落入贼手,我等不思为君父报仇,何必效女儿般嘀哭。”

  吴三桂稍为振作点:“胡参军有理,只是皇上在唐贼手中,我们又如何替君父报仇。”

  方献廷突然道:“皇上在唐贼手中不错,只是三位皇子却不定也在唐贼手中,只要有人逃出来,我等可拥立新主,打回京师。”

  “打回京师,打回京师”时众人好象找到了目标,群情汹涌。

  关宁铁骑向被视为大明的擎天支柱,对唐军也没有大规模交过手,认为唐军和般的乱臣贼子,只不过战力稍为强点,若以前还对唐军有顾虑,在大陵河畔消灭数万满洲铁骑后,关宁铁骑已将这种顾虑丢之脑后,唐军攻占了满人的老巢,他们也只是认为唐军捡了自己的便宜,如今要自己去投降唐军,又如何低得下头。

  “可是皇上下令让我等投诚,我等若不遵从,岂不是无君无父。”刘良臣的话让大家狂热地脑子清醒了下来。

  刘良臣可是深知唐军厉害,当年在归化城下,满蒙联军正是最盛之时,总共十万大军在唐军的炮火下狼狈而逃,那惊天动地的炮火仿佛就在眼前,现在的唐军只会比以前更强大,对方还占有坚城,关宁铁骑虽然有八万之众,可新兵占了半,又如何会是唐军对手。

  “皇上已在敌人手中,下过地圣旨如何算数,各位莫非忘了当年的土木堡之变,我大明皇帝照样被擒,若是因为皇帝被擒就投降,大明早亡,如何又会延续到今天。”胡守亮冷静的反驳。

  “对啊,此刻正是我等力挽狂澜之时,大家万不可泄气。”方献廷马上给众人鼓劲。

  众人的眼神顿时亮了起来,若能挽狂澜不倒,日后必成为千古名臣,留名青史。

  刘良臣心想这如何相同,土木堡之变,只是皇帝时糊涂,听信了太监的话,才会大败,可大明的实力远胜鞑靼人,如今大明已千疮百孔,大势已去,京城都已攻破,挽狂澜不倒,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是此时众人的情绪都让胡,方两人鼓动起来,他不敢将自己的想法再宣诸于口。

  吴三桂经历了刚才的波动,冷静下来,他拒绝了旁人的搀扶:“胡,方两位参军所言有语,目前皇上已落入唐贼手中,但三个皇子却有可能走脱,如今我等不用操之过急,先从杜公公哪里套出三个皇子的下落再说,若是三个皇子也全在唐贼手中,那大明休已,我等再投降不迟,若是有皇子侥幸逃了出来,我等要尽快寻获到军中,再立新主。”

  众人见吴三桂定了下来,不再言语,吴三桂转向祖大寿:“督帅以为如何”

  祖大寿叹了口气:“也只有如此了。”

  吴三桂马上要各人下去安抚帐下地士兵。等有了确切消息再议。

  等众人都下去,吴三桂和胡守亮,方献廷等人却相对无语。形势的险恶,他们如何会不清楚,京师被破。皇帝被擒。天下必定振动。人心思变,即使三位皇子逃出来又如何,关宁铁骑即使齐整又如何,没有稳定的地盘,靠着所带地军粮,月后也会食尽。到时不用唐军来攻,军队就会因缺粮而崩溃。

  关宁铁骑此时其实已陷入死地,只是刚才不如此说,军心恐怕马上就会散去。连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

  胡守亮道:“大人,我去将杜郧带来,询问下京师详情。”

  吴三桂点了点头,不久杜郧就重新被请到了大帐,帐内已摆满了桌酒菜,吴三桂笑容满面:“杜公公,来,快请坐。”

  杜郧赶了天路,正是饥肠露露,见到了酒菜,顿时大喜,他刚才和两名唐军被押到个小帐软禁了起来,心中还忐忑不安,见到了吴三桂招待,以为吴三桂已答应投降,遂毫不客气,高据首座,用手拿起筷子,开始狼吞虎咽。

  吴三桂亲自给他斟酒,杜郧左杯,右杯,很快吃了个半饱,瞥见祖大寿不在桌上,才道:“吴将军,祖帅莫非看不起杜某,为何不见他的身影。”

  吴三桂笑道:“公公见谅,祖帅身体有些不适,已去休息了。”

  杜郧抹了抹嘴:“也罢,你们这些武将就是死脑筋,前明皇帝自作自受才失去江山,如今我大唐皇帝英武,统天下势在必得,你们改换门庭不失富贵,又有何伤心”

  胡守亮和方献廷听到杜郧说出如此露骨无耻之言,都气得全身发抖,只是此时有事要求到杜郧,只得暗自忍耐。

  吴三桂不答:“来,杜公公,喝酒,喝酒。”

  杜郧眉开眼笑:“好,好。”举起杯子又是干而尽。

  看杜郧吃得差不多,吴三桂才小心问道:“杜公公,京师坚固无比,又有众多兵马,不知为何唐皇能如此迅速攻下京城。”

  杜郧不敢说是自己以为杨嗣昌地援军来了,才打开了外城,只是含糊道:“皇上是真命天子,自然有上天保佑,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皇上十几天前其实只派了万兵马就将京师困住,大军直在围困杨嗣昌地队伍,杨嗣昌被灭后,皇上只到了天,京师三大营就起投降,皇上没动兵卒就得到了京城。”

  吴三桂,胡守亮,方献廷都听得心中发冷,杨嗣昌也被唐军灭了,大明还有何力量可以阻挡唐军取得天下,他们心中对献城地三大营统领大骂不止,否则,无论如何也可以守到关宁铁骑的到来。

  “公公从京中来,不知现在京中情形如何,我家府上又如何”

  “甚好,甚好,京中百姓箪食壶浆迎接吾皇入京,吾皇也下令,进入京师,对百姓秋毫无犯,我来之前还到府中看过老太爷,他托我给将军带话,唐皇是天命之主,将军万不可抗拒。”后面的话纯粹是杜郧胡说八道,他接到皇帝的旨意,第二天大早就骑马赶来,哪有时间去吴府。

  吴三桂却松了口气:“杜公公,即然前明皇帝被擒,那他三个皇子可有逃脱”

  杜郧摇了摇头:“这咱家可就不知道了,三个皇子被李国祯带出了皇宫,皇上已下令有收留三位皇子者,只要向唐军献出即可不追究,咱家从天亮就出城,急匆匆赶来见将军,如何会得知后面的情景,想必现在三个皇子已和前明皇帝团圆了吧”

  胡守亮,方献廷等人都长吸了口气,总算听到了个好消息,三位皇子没还有落到唐军手中,可是想到杨嗣昌被击败,他们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既使皇子已到了他们军中,恐怕也回天无力。

  杜郧见吴三桂问了这么多,开口道:“吴将军,新皇对你和祖帅都很是器重,夸你们抵御鞑靼人功不可没,亲口许下三品高位,日后还有封爵之日,他日飞黄腾达之时,可别忘了咱家。”

  吴三桂点头微笑:“好说,好说,来人,送杜公公去休息。”

  杜郧已喝得醉惺惺地,站了起来,拍着吴三桂的肩膀:“吴将军,咱们很快又是同僚了。”吴三桂不动声色的避开,使了个眼色,让亲兵扶着杜郧下去。

  祖大寿和祖可法向帐后走了出来,祖大寿脸沉如水:“三桂,如今虽说三个皇子还可能没有落到唐军手中,我看也是早晚之事,就算他们能逃出来,大明也没救了,老夫已老了,早在十年前就该追随袁督师而去,多活了十年,死不足惜,你还年轻,今上又非明主,何去何从,你自己拿主意吧。”

  吴三桂清了清嗓子:“舅舅,甥儿到底年轻,所经事情太少,若是说得不对,还请舅舅为甥儿指点二,现在国破家亡,皇上被擒,我等关宁铁骑犹如雨打浮萍,无所依托,退路又断,若不投降,绝无生机,只是若凭着纸诏书就投降,未免不甘,新朝也不会对我们重视,以后关宁铁骑的命运堪犹,新朝必定会将我们打散,削弱,纵然甥儿因此才能得保性命,也绝不愿这支铁骑淹没。”说到这,吴三桂地脸色潮红,激动起来。

  祖大寿望着吴三桂激动的脸色,点了点头:“那又该如何是好”

  “打”吴三桂说得斩钉截铁。

  祖可法愕然道:“打三桂,你刚才说不投降,绝无生机,为何又要打,难道为了意气,就可以让大家都陪上性命么”

  祖大寿却道:“说下去。”

  吴三桂道:“打,却不是不投降,这仗我们是不得不打,唯有打仗才能让唐军知道我等的实力,日后投诚,新朝也会顾忌我们的战力,不会随便拆散我们,也能为大伙博得个好的前程,当然,如果唐军不堪击,又另当别论。”

  胡守亮却担心道:“将军,你的家人都在北京,若是唐军用将军的家人来威胁我等投降,又如何是好。”

  吴三桂默然半响:“若真是如此,三桂只能做个不孝之子,我身为统帅,决不能为了已之私,将整个关辽铁骑葬送,若唐军还想招降我,必不会害我家人。”

  胡守亮,方献廷都看到了吴三桂眼中的狠意,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成为这支天下铁骑的统帅。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三十五章 吴府

  京城初期的慌乱已经过去,唐军进城后,除了外城开始有点马蚤乱外,内城简直波澜不惊,前三天,还有队队的唐军士兵巡逻,现在巡逻的士兵已撤去,京城的秩序完全恢复了正常,这次的改朝换代好多人就象是做梦样,过了天,二百七十年的明王朝就轰然倒塌,换成了现在的大唐。

  若不是大街上到处贴着大唐的各种布告,大家都会有错觉,这莫不还是大明的天下,不过,随着唐军各种条例的颁布,大家很快就感觉到了新朝新气象,首先是城门税取消了,除了大宗的贵重货物,人们出入京师不需要再交个铜板的税钱,乡下的农民挑点鸡鸭青菜柴火进城也不用交个子儿。

  接着各种人头税,婚丧嫁娶税,养猪税等等概取消,同时唐军宣布将农税定为十取,交易税除了些特殊商品如茶,盐外,也定为十取。

  这些利益都是实实在在的,除了交易税比原先高了不少,有人欢喜有人忧外,其他每样都得到了所有人的拥护,京城的百姓马上就感谢起唐军来,将明朝丢到了脑后。

  与京城普通百姓的兴高采烈不同,明朝的那些皇亲国戚,那贵子弟却大多惶恐不安,唐军并没有抓捕他们,也没说对他们如何处理,他们每天都是心惊胆战,梦见唐军破门而入,向他们举起了血淋淋地刀。

  确实。他们在前朝享尽荣华富贵,又个个家财万贯,于情于理唐军都没有理由放过他们。其中以国丈周奎和田宏遇最为烦恼。

  李国校将太子,皇三子永王,皇四子定王带出了宫中。却发觉无处可去。街上到处是唐军。他的家里肯定不能回,后来实在无法,他将人带到了城中的白马寺藏了起来。

  白马寺主持方静是李国校地好友,听到三人是皇子,将三人藏在禅房中,忐忑不安的等待唐军的搜查。哪知三四天过去了,点动静也没有,李国校不敢出门,让方静派了几个小沙弥出去打探情况。

  打探地情况大出李国祯地意料。崇祯没死,被大唐封为思德侯,三个皇子唐军只贴出布告,却没有大搜捕,而且街上大规模巡逻地唐军到了第三天就撤消了,这让李国祯胆大了不少。他暗付白马寺不是久留之地,遂偷偷摸摸带着三个皇子趁夜来到周奎府中。

  周奎听到女儿死了,倒是流下几颗老泪,靠着女儿是皇后,周奎没少贪便宜,只是此时见到太子登门,却犹如烦手山芋,推脱不过后,只得将太子和另个外孙永王留了下来,至于定王却是田贵妃的儿子,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留。

  李国校无奈,只得把定王带到了田弘遇的府中,田弘遇顿时和周奎有了同样的烦恼,边是自己的至亲骨肉,边是性命和家财,殊轻殊重,两人当然分得清,几个皇子只在他们的外公家住了两天,又被两家双双献了出来。

  唐军地公告贴出了六天,三个皇子就全部落网,李鸿基听到三个皇子被抓,倒是没有为难他们,他也没有时间召见,命人把他们全都送到了思德侯府。

  崇祯看到三个分别数日的儿子,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他们没有死于乱军之中,全家得以团圆,悲的是三个儿子被唐军网打尽,他最后点希望也破灭,若是哪天唐军认为他们没用,杯毒酒就可以让他们全部命丧黄泉。

  由于文官们大部分留在西安,京师初定,事务特别烦多,宋献策,陈贞慧等人忙得团团转,李鸿基也刻不得空闲,发布各类公告,接见前明地降官,派出各路使者对山东,河南,山西等地进行招降。

  到了第七天,李鸿基才稍为空闲,找来情报部左侍郎贺珍询问关宁铁骑的事。贺珍本来直负责江南的情报网,这次唐军攻下京师,他得到消息,也跟到了京城。

  数万关宁铁骑,就在离北京百里外,精骑半天就可以直达城下,情报部当然的死死盯着,听到皇帝询问,贺珍连忙回道:“禀万岁,关宁铁骑直驻在蓟县。”

  李鸿基大感奇怪:“即不前进,也不后退,祖,吴二人搞什么鬼,朕派出去招降的人没到他们营中吗,为什么没有回应”

  贺珍回道:“禀万岁,杜郧已到他们营中五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鬼。”

  京师平定,下步就要趁江南空虚,席卷江南,虽然现在崇祯父子都在唐军手中,唐军也派出了招降使者,各省没有见到唐军真正的实力却不定会投降,若是等他们再推举出个皇帝,有了统的领导,必定大大增加平定江南的代价,这是唐军不能容忍的。

  唐军其实没有时间在京师担搁多久,若是关宁铁骑不投降,唐军也不能放心率大军出击江南,势必先灭了关宁铁骑不可。

  李鸿基以为崇祯没死,祖,吴两人又没有清兵投靠,定会降,才只派出个太监拿崇祯的旨意过去宣读,现在看来,祖,吴两人恐怕另有算盘,不能不防。

  李鸿基转向旁边沉思的宋献策:“宋爱卿,你看吴三桂等人是何意”

  宋献策身为文官之首,这些天比李鸿基还忙,每天只睡两个时辰,此即面容憔悴得不成模样,加上他矮小的身材,大大的脑袋,若是晚上遇到,恐怕多数人会认为见到了鬼。

  听到皇帝的问话,宋献策道:“回禀万岁,臣猜吴三桂如此做有两种可能,种是他嫌万岁给他封的官太小,不愿意来,想等万岁再加封,另种是吴三桂已决定和大明共存亡。他自知攻不下京师,想等万岁提兵去攻,他好以逸待劳。”

  吴三桂会和大明共存亡吗。李鸿基摇了摇头,恐怕他多半是为了自己地荣华富贵作想,要不然也不会等到康熙要削番时才造反:“那爱卿认为他哪种情况多点”

  宋献策道:“恐怕还是前种。吴三桂是员良将。他不会不知道和我军的差距。若万岁不是急于领兵南下削平江南,只要对他不理不睬,过个数月,他的部众就会陷入饥饿中,自散而去。”

  李鸿基道:“若朕再给祖,吴二人道旨意。加封他们为二品大员,封伯爵衔,吴三桂,祖大寿可会来降”

  宋献策摇了摇头:“恐怕还得给他统兵之权。让他地关宁军自成体系,如此来,我军许多将士都还没有封爵,恐怕会有人不服,而且让他关宁军自成体系,终究是个隐患。”

  李鸿基考虑半响:“那就只有用武力途了,宋爱卿,大明的京师就暂时由你住持,朕明天亲率大军会会这个吴三桂。”

  宋献策忙道:“万岁,京师刚定,万岁如何能轻动,不如遣威卫大将军李万成率大军过去即可。”

  李鸿基摇了摇头:“不,若是派李万成,那只有彻底剿灭这支关宁铁骑了,它到底抵挡过满人十几年,功不可没,朕不忍心这支队伍毁灭,还是朕亲自去好了。”

  想起这支队伍后面又成为满清的帮凶,李鸿基忍不住叹了口气。

  宋献策建议道:“万岁既然还想招降吴三桂,吴三桂地老父吴襄,兄弟妻儿都在京城,明日不如将他们带到军中,若吴三桂不降,正好可以用他们地人头来祭旗。”

  李鸿基却知道若吴三桂不肯降,当着他地面杀了吴襄也没用,想了想,对李娃道:“传吴襄来见朕。”

  吴府大堂内,切显得那么寂寥与空寂,几个家丁没精打采的守在门口,唐军进城那天,吴府上下受惊非小,谁都知道吴府的少主人是赫赫有名的山海关总兵,大明朝的擎天巨柱,若是唐军有意要找前朝官吏算帐,吴府怎么也逃不掉。

  好在唐军的军纪看来很好,新皇帝也没有要追究前朝官吏地意思,第二天就派人通知府上,要招降吴三桂,让老主人能写封家信去劝降。大家都松了口气,即然得到了新朝的看重,那吴府就还能辉煌下去。

  吴襄在堂中却忧心仲仲,从吴三桂率五十名家兵冲进数万人的满营救自己,自己就知道儿子已经长大,可以继承父业,果然,到了十九岁,儿子就升为辽东总兵官,自己得已放心退休,只是他知道自己这个父亲的权威在儿子面前不可以再摆了,若是儿子决定地事,他再劝也拉不回来。

  如今自己的家书已写出去三天,早到儿子手中,可是却没有点反应,吴襄知道儿子已经不管老父的死活了,可是他却不能不为这个最看重的儿子忧心,唐军如日中天,单靠无根无萍的关宁铁骑如何挡得住。

  他不知儿子有何打算,但已看出,若儿子不投降,唯有覆灭途,他发现儿子没有降意后,几天都是茶饭不思,在大堂走来走去。

  突然阵清晰的马蹄声传来,凭他多年从军的经验,吴襄断定马蹄声由远而近,是直冲吴府而来,他连忙对第三子道:“辅儿,你去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唐军进城后,从第四天就放开了城门,充许京城的人自由进出,只对前朝的皇亲国戚,大臣那贵们作了限制,应此有人骑马来访也不定是大事。

  这次人来的很快,吴三辅还没有出门,吴襄就听到门口下马和兵器撞击的声音,有人在问:“这里可是吴襄府第”

  家丁的声音响起:“正是,请问大人有何事”

  吴襄心中紧,带有兵器,家丁还如此问,来的肯定是唐军无疑,该来的总要来,他快步向门口走去,刚出几步,听到阵脚步急匆匆的向内走来,还夹杂着家丁惶急的喊声:“还没有通报老爷,你们不能进去。”

  声音落,吴襄看到十几个年轻的唐军走进了院子,为首人盯了吴襄眼,问道:“你可是吴襄”

  吴襄连忙回答:“正是老夫”

  “那好,跟我们走吧,皇上要见你。”

  吴襄心中大惊,竟然是大唐的皇帝要见自己,他左思右想,也不知大唐的皇帝为什么会见自己,不过,竟然大唐皇帝肯见自己,那么局势就没坏,至少家中是安全的,他整了整衣服:“老朽穿着太过简陋,换过衣服马上就来。”

  唐军却没有时间等他了:“快走,皇上时间何等宝贵,还要等你换衣不成”架起他就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直接拉过来匹马,让他坐了上去。

  吴府的家人听说是大唐皇帝来请,个个都吓呆了,只能看着老爷被架上马背,渐渐远去,不知是祸是福。

  吴襄虽然老了,但从军数十年,底子还在,骑在马上毫不费力的到了大明门,随着带路的唐军步步的走到了太和殿,此时太和殿上的龙椅却是空空荡荡的,唐军将他引到了侧门,吴襄见到了个身穿龙袍的人影坐在中间,不敢细看,马上跪下:“草民拜见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鸿基看到吴襄已胡子花白,将声音放柔:“起来吧,不用多礼。”

  吴襄回过礼后才敢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李鸿基的声音传了过来:“今日请你来,实为令郎之事,大唐取代大明已成定局,朕已派人向他招降,他却毫无音讯,朕没有那么多耐心慢慢等他,明天朕会亲领大军去会会令郎,若他还不投降,朕唯有击破他。

  李鸿基的话落,吴襄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皇上息怒,犬子无状,敢抗拒皇上天兵,草民罪该万死。”

  “虽说养不教,父之过,但朕也不会拿令郎的事往你身上搁,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先去令郎军营趟,告诉祖,吴二人,若现在投降,朕还可给他们三品高官,他日封爵亦少不了他们份,若等到明天兵戎相见,那朕就不会再允许他们降了。”

  吴襄惊讶的张口了嘴:“皇上是让草民到犬子军营”

  宋献策也吃了惊,如此重要的个人质如何可以放走,拼命和皇帝打眼色,李鸿基却视若末见:“正是,你若劝不动令郎,如果回来,朕不怪你,亦可以保你平安,若你不回来,那就视为以朕为敌,朕击破关宁军,你也逃不了。”

  吴襄只得连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三十六章 偶像

  等吴襄退下,宋献策不由埋怨道,“皇上怎可放了吴襄”

  李鸿基笑:“为何放不得”

  宋献策正要说可以拿他作人质时,突然想起吴三桂早就知道吴襄在京中,他不投降,必定会连累老父,即如此,吴三桂恐怕是不以老父家人的牲命为重了。

  想起吴三桂是天下传扬的大孝子,宋献策对自己以前的判断不由疑惑起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难道吴三桂对明王朝忠到如此地步。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礼贤下士时。倘使当时身先死,生真伪有谁知”听到宋献策怀疑先前的判断,李鸿基脱口念出了这首诗。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热血时,可以为老父不顾性命,现在的吴三桂虽然只有二十六岁,却已在官场中打滚了十几年,早已不是当初的热血少年,恐怕把自己的功名利禄看得比什么都重,不顾老父的性命,又如何会对大明死忠。

  李鸿基派吴襄过去劝降,就是要向他表明自己的态度,这里没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他想待价而沽,想都不要想,若明天他还看不清形势,自己正好拿他作个榜样,震摄江南各省,不许他再降确实不是虚言。

  只是以后评论吴三桂,恐怕会把他当成大明的忠臣义士了,想到这里,李鸿基不由哑然失笑,吴三桂,是不是做大明的忠臣,就看你明天地选择了。

  吴襄回到府中。只是匆匆交待下,就骑马出城,他从皇帝的话中听出没有虚语。虽然皇帝说保证他的安危,但儿子真不降,他以后必定会活在战战兢兢中。

  第二天大早。皇帝就亲率四万野战军和二万近卫军出师。田见秀。左光先,马世耀等大将随行,宋献策,李万成,李过等人留守京师,总共六万大军浩浩荡荡穿城而过。居民得到消息,都围在道路两旁观看。

  六万人,全都骑着高大骠悍地骏马,清色的黑色盔甲。每人高举着闪闪发亮的斩马刀,马地左侧挂着支火枪,数十万支马蹄整齐地踏在京城地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让那些对大明还有幻想的人面如死灰。

  李鸿基的马车经过时,无数“万岁,万岁”的声音响起,不论是情愿,或是不情愿,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直到望不到皇帝的车驾才起身,唐军并没有强迫他们做,到京城也才不过第八天,虽然唐军发布了许多有利百姓地政策,但若说百姓都是真心实情的下跪,李鸿基压根不信,中国的百姓对皇权只是习惯性的膜拜而已。

  唐军进城时,虽然人数远比这要多,但大多数百姓都忙着躲避战火,哪敢观看唐军地模样,如今他们已是唐军治下的人,自然可以放心观看,个个都发出啧啧称奇的声音。

  最令人震憾的还是中间由马拉着的五百多门大炮,这些漆黑发亮的炮身闪着金属的光泽,黝黑的炮口直对着天空,虽然大多数是小炮,但有四十多门重炮长达丈多的炮身却比大明的红衣大炮不逊多让。

  这四十多门重炮李鸿基并不打算带着去对付吴三桂,只是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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