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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王李自成新传 第 101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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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出长剑就要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他的亲兵连忙拦住:“大人,不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人又何必拘泥于时的失败。

  周遇吉扫了自己的亲兵眼:“放手,我周遇吉堂堂男子,你要让我芶且偷生不成,到时在青史上留下污名吗”

  几名亲兵见了周遇吉的脸色,只是松开了拦住周遇吉的手,周遇吉温和的道:“你们都是小卒,还有家要养,没有必要为朝庭尽忠,我死后,你们也降了吧。”

  周遇吉身边的亲兵起放声大哭,周遇吉抬起了头,扫了真定府眼,这个数天来自己为之浴血奋战的城市,自己终没有守住啊,他的长剑在脖子上抹,殷红的鲜血冒了出来,洒在长街之上,周遇吉的尸体却稳稳的坐在马上。

  周遇吉的亲兵将他的尸体团团围住,其中人厉声道:“你们须将大人的尸身好好安葬,否则我们化成厉鬼也不会饶了你们。”

  除了死去的刘应龙外,周遇吉还只有十四名亲兵,他们互望了眼,起举起了剑在脖子上抹,十四股鲜血起洒了出来,和周遇吉的鲜血汇在了起,缓缓流着。

  众人都觉沧然,再也没有撕杀的心思,谢嘉福和李茂春商量了下,命令打开城门,以两人共同的名义投降。

  注1,李茂春,真定府参将,崇祯十七年,大顺军往攻真定,徐标派他带人去守固关,却在半路向顺军投降,并派人向徐标劝降,徐标将他所派之人斩杀。

  第八卷 统中原 第十八章 出卖

  李茂春和谢嘉福两人商量好后,又想起巡抚还在城中,他们谁也不想巡抚落到对方的手里,分薄了自己的功劳,只得同派出队士兵,到巡抚衙门捉拿徐标,刚才还打生打生的步骑两军又紧密合作起来。

  徐标还指望周遇吉能将城中的叛乱平了,等来的却是两股要同捉拿他的乱兵,此时徐标想投降也不得,李茂春和谢嘉福两人已不需要上面再有个人带领,乱兵真接攻进了巡抚衙门,将徐标杀死,徐标的家人也无人逃脱。

  城内的混乱起,唐军就已觉察,若是趁势攻城,自然可以下,只是李鸿基无意让自己的人马在夜晚中有所损伤,真定府已毫无悬念,没有必要在混乱中进城。

  第二天大早,真定府城门大开,迎接唐军进城,李鸿基听到周遇吉已死,大为惋惜,对李茂春和谢嘉福却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还是接近了二人,赐给他们应得的赏赐,就让他们下去了。

  拿下真定府,局面下子打开,李鸿基在真定府稍为休整了天,命令田见秀率三万大军攻击河间府,自己率七万五千大军攻保定。

  李建泰提升了何复等人的官职,自以为在保定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只是没想到真定府败得如此之快,他的援军不去还好,真定府还能守几天,可是援兵去,却将真定府的明军士气弄得全无。以至上下皆反。

  李建泰好享受,他这番代天子出征,好不神气。嫌保定地官衙太小,又征用了家壕绅的宅子作为驻地,没想到才过了二天。唐军就已兵临城下。李建泰听到兵丁报告时。顿时慌了手脚。

  他连忙派人找来军师郑天成,焦燥不安的道:“军师,贼寇来得如此之快,又是伪帝亲征,前番五万人马转眼就没了,保定必定也守不住。该如何是好”

  郑天成只是李建泰府上地管家,平时只会对主人阿谄奉承,平时很讨李建泰欢心,对兵事却窍不通。此番李建泰代帝出征,他不忘自己的管家,将管家拜为军师,此时郑天成哪拿得出什么主意。

  半响郑天成才低声道:“大人,不如开门纳降如何”

  李建泰点头道:“好是好,就怕那些兵将不听,保定可有五万大军,旦闹起来,老爷我的安全堪忧。”

  郑天成道:“老爷放心,若有人不服,老爷请出尚方宝剑,让他派去和唐军作战,唐军战力何等强大,出去了自然回不来,其他人又焉敢再违抗。”

  李建泰点头:“此策甚好”

  他马上招聚保定城地文武官员议事,保定地官员看到唐军兵临城下,个个也是慌里慌张,齐聚在知府衙门商议,见到李建泰过来,监军方正化连忙道:“李大学士代帝亲征,当此危局,有何良策。”

  众人也都望着李建泰:“是啊,大学士,该如何是好”

  李建泰扫了眼众人,摇头叹道:“形势紧呀,真定府远比保定城高墙厚,我又派了五万援军,数天即被唐军歼灭,李某又有何良策可想”

  方正化见李建泰有气无力,尽泄已方士气,嘲讽道:“李大人,皇上对你又是饯行,又是赐尚方宝剑,允许你对督抚尚且可先斩后奏,可是对你寄以厚望啊。”

  李建泰长叹道:“李某已尽心尽力,无奈局势已到如此地步,又焉是李某之过,李某又不会撒豆成兵,贼寇是伪帝亲征,李某又有何法可想,各位若有活命之策,还请快快道来。”

  李建泰不说退兵之策,只说活命之策,已是无耻之极,就等人提出投降了。

  从京营中过来地将军果然有心思玲珑之辈,副将王登洲道:“大人,如今唐强我弱,皇上的江山也不知能否保住,只有开门纳款,方能保住我等的身家性命。”

  听到王登洲的话,李建泰大喜,正要同意,方正化已是怕案而起:“无耻之徒,你王家世受国恩,此话如何能说出口。”

  同知邵玄宗也道:“正是,我辈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焉能贪生怕死,唐贼来就要投降,城中尚有五六万兵,我等坚守就是,若是守不住,也当为国殉节,方不负皇上对我等的器重。”

  李建泰脸色变了数变,邵玄宗,方正化两人的话明着是骂王登洲,实际上却是指着李建泰地鼻子,李建泰如何不知晓,李建泰强忍怒意:“好,好,本官刚才只是开玩笑,方监军和邵大人果然忠甘义胆,如此守住保定就有望了。”

  李建泰的立场转变,让方正化和邵玄宗都愣住了,王登洲心中更是后悔的要死,生怕李建泰会找自己麻烦。其他人却和李建泰本同心事,听到李建泰的话正心花怒放,暗呼此番无事时,没想到被方,邵两人三言两语,局势就远全倒了过去。

  投降毕竟不是光彩之事,李建泰又似乎转变了立场,个个只能沉默不语,心中却把方,邵两人恨得要死。

  这时,个传令兵跑了过来:“大学士,不好了,唐军在城下大喊大叫,道再不开门投降就要强攻了。”

  方正化向李建泰施了礼:“大学士,某家刚才错怪你了。”转身对传令兵道:“怕什么,他要攻就攻,我们五万多人,区区保定还守不住吗”

  传令兵看着李建泰,李建泰虽然不想战,奈何投降地想法却被邵,方两人堵死,他只好向传令兵道:“去吧,去吧,传我命令,让各人紧守城楼。”

  “轰隆隆”宛如地震样的声音传了过来。整个保定地知府衙门仿佛都要震塌,墙上的泥土“唆,唆。”往下掉。李建泰的脸色顿时吓白了,颤抖着说道:“这是唐军地大大炮”

  清苑知县朱永康更是吓得当场钻到桌子底下,看见众人都不动。才讪讪的钻了出来。道:“我东西掉桌子下了。”

  见到众人没有反应。朱永康恨不得再次钻到桌子底下,却听到“咯,咯”的声音作响,他忙向两旁看去,各个官员都是脸色发白,牙齿打颤。朱永康才发现众人不是不怕,而是没有他反应快,朱永康顿时没有了害燥地心思,大家都半斤八两,谁也不用笑谁。

  邵玄宗看到眼前这般官员,心中大为失望,不过,守城还得靠大家,只好道:“没事,唐军地大炮打不到这里,只是比较响而已。”

  方正化脸色红,他刚才了也是吓得变了颜色,唐军地大炮声音到这里都象打雷,城墙边上的士兵不知又会如何,他顿时焦急起来:“大学士,是否要派人去城上去查看。”

  李建泰道:“正是,你和邵大人道去如何”

  邵玄宗担心大将都在这里,城头会有变故,也不推迟:“好,我去场。”

  方正化刚才说得义正严词,心中虽然害怕,也只得起身跟着。

  两人走,李建泰松了口气,擦了把冷汗,转向王登洲:“王将军,你刚才说什么”

  王登洲以为李建泰要找他算帐,想起李建泰可是有先斩后奏的权力,他扑通声跪了下来:“大人,刚才我是被猪油蒙了心,请大人下令,未将定死守保定府”

  “死守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唯有开门纳款才能活命吗,又何必死守。”

  李建泰的话落在王登洲耳中无疑是仙音,王登洲惊喜的抬头:“大人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只是要给大家找条活路而已,刚才有两个绊脚石,如今他们去了,大家说说看,该如何处理”

  众人登时活跃了起来,你言我语,商量投降地事情,没等邵玄宗,方正化回来,众人已经谈妥了投降的细节。

  唐军的炮击进行了半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整个保定府的城墙已是千疮百孔,城上到处是断腿残肢,明军地高级官员都在开会商量投降事宜,也没有人指挥,唐军的大炮响,城上的明军乱成了窝,到处乱窜,反而死得更快。

  直到邵玄宗赶到了城头,命令城头上的明军全部后撤,明军的伤亡才减少了下来,邵玄宗,方正化两人到了城头,就再也停不下来,指挥人救护伤员,修理城墙,还有防止唐军的攻城,点也没有想到他们已被李建泰卖了。

  李鸿基看着保定城上被大炮轰的坑坑洼佳,皱起了眉头,若是强攻,最多二天,足可以攻下保定,只是听到李建泰贪生怕死之后,李鸿基却想逼降李建泰,毕竟这是内战,能少死人还是少死人好,只是派人喝降,城中竟然不理。

  李鸿基只得命令开炮轰击,却发现保定城开头虽乱,后面却突然井然有序起来,根本不象投降的样子,他不由问原来跟随李建泰出京的推官许回可:“你不是说李建泰贪生怕死,只要朕派人喝问几声,他就会降吗,为何城中毫无动静。”

  许回可满头大汗:“回万岁,李建泰贪生怕死,但城中之人未必都会同意投降,还要万岁用大炮攻得狠点,李建泰被迫不过,肯定就投降。”

  李鸿基点了点头:“嗯,有理,传我命令,再派人到城下招降,若不降,大炮再准备发射。”

  唐军这次准备充分,后路又已畅通,各类物质源源不断的输入前线,加上唐军用上了蒸汽机,生产能力大为提高,绝不存在弹药不足的情况,干脆连步兵也不出,只用大炮轰击。

  唐军第二次的喝降仍然没有结果,相反邵玄宗到了城头,见到城下的唐军,反而命令城头乱箭齐射,将靠近城墙的几名唐军使者全部射死。

  李鸿基大怒,喝令中军所带来的二百多门大炮起向城中发射,震耳欲聋的炮声再次响起,无数的炮弹砸进了城中,靠近城墙的房屋成了片废墟,这把李建泰急坏了,他们就是想投降,也不敢去开城门,炮弹可是不长眼睛,管你投不投降,挨着的就是死。

  众人望着唐军火炮的威势,都是面色发白,更是坚定了投降的决心,好不容易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唐军已往保定城里宣泄了数万发炮弹,这才停了下来,保定城的城墙已段段的塌陷,李鸿基对保定投降不抱希望,命令步兵开始出击。

  李建泰见唐军的炮击停了下来,连忙指挥王登洲去将城门打开,守城门的明军得到邵玄宗的严令,不得开城门,王登洲见说不通后,干脆,翻脸,将城门口的数十明军全部杀死,将城门打开。

  唐军还没有到城墙,发现城门大开,正在愕然,明军已举着白旗走了出来,前头的唐军顿时大喜,从城门涌入了保定城。

  方正化已死在唐军火炮下,而邵玄宗正在躲避唐军的火炮,突然发现城门大开,他大惊失色,带着人正要去重新将城门堵住,李建泰已指挥自己的亲兵从后面向他杀来,邵玄宗措不及防,死在乱刀之下。

  直到将里面反抗的明军全部肃清,唐军才来请皇帝进城,李建泰,王登洲已等在城门口,见到李鸿基的车驾,起跪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鸿基打量着李建泰,李建泰已六十多岁了,依然脸色红润,头花白的头发,显得德高望重,对这位本家的事迹,李鸿基通过情报部,已略为了解,对这样的官员李鸿基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淡淡的问道:“为什么杀朕的劝降使者”

  这话的声音不大,落到李建泰耳中却是青天劈厉,他只能小心回道:“回皇上,此事微臣不知,可能是邵逆干的,邵逆冒犯皇上的使者,臣已经将他杀了。”

  他又添油加醋的说了番邵玄宗如何对唐军无礼的话,李鸿基听到脸色稍齐:“即如此,此事怪你不得,起来吧。”

  李建泰见过了这关,才喜滋滋的起身,李鸿基吩咐车驾起程,突然又转身向李建泰发问:“你刚才口口声声称朕为吾皇,北京那位又如何称呼”

  李建泰振振有词:“回禀万岁,天无二主,他自然是伪帝。”

  李鸿基哑然失笑:“很好,就如此称呼。

  “再也不理李建泰,随着车驾进了保定城。

  第八卷 统中原 第十九章 南迁

  唐军拿下保定后,李鸿基就将皇帝的仪仗暂驻在保定,派出手下的精锐部下四出攻占河北南方各县,短短数天,唐军将北京以南各县全部拿到手中,明军各地守军或死或降,无县能挡过半天。

  京师以南全面向唐军趟开,唐军最前沿已拿下逐州,廊坊,离京师不过数十里的距离,快马半个时辰就可以到过,京师四方,山海关,居庸关,紫荆关虽然还在明军手里,南方的趟开,却让这样的关隘尽成摆设。

  整个明庭乱成团,谁也没有想到,刚送走李建泰不过十来天,唐军已直奔城下,京师虽然没有见到唐军的人马,已是夕数惊,城外稍有动静,城头就惊慌不已,京师四门早已紧闭,城中的明军却没有点安全感。

  崇祯坐在书房中,只觉得从未有过的伤心失望,书桌上放着本太宗记事,他经常翻看这本太宗记事,觉得自己并不比唐太宗做得差,为什么唐太宗能把大唐治理的蒸蒸日上,他反而每况愈下。

  数月前,送杨嗣昌出京时,他还幻想能将唐贼剿灭,十余天前,他送李建泰出京时,还认为南面无忧不想杨嗣昌功败垂成,没想到短短十余天,南面京师屏障尽失。

  他感到从没有过的寒冷,空气中传来缕缕春风,他的心中却是寒风阵阵,他坐在椅子上半响,才叫道:“来人。来人。”

  王承恩地声音响了起来:“万岁,奴才在呢”

  崇祯涩然的道:“李逆在你帐下待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王承恩大惊。连忙跪倒:“万岁,奴才识人不明,死罪。死罪”

  “起来吧。李逆当时又没有反。你何罪之有,你跟我说说他地事。”

  王承恩才小心翼翼的起身:“是,回万岁,李逆在奴才帐下也才呆了不足半年,奴才看他作战英勇,剿灭流寇有大功。才提升他为都司,万没有想到李逆竟然包藏祸心,做出这等无君无父的事来。”

  “那他又如何会和朝庭作对。”

  王承恩抬头看了看皇帝眼,不知皇帝是真忘记了。还是另有用意,小心地遣造词句:“李逆之父据说被曹文诏部下所害,李逆上告曹文诏不成,回乡守制后,就藏在商洛山密谋造反。”

  崇祯拍了下书桌,桌上地那本太宗记事掉了下来:“陕西地官员都该死,李逆在山中搞出如此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个人回报朝庭。

  王承恩默然不语,当时陕西,山西片大乱,到处是饥民四起,各个山中都有壕强占山据守,官府只要你不攻击县城,乐得不理,谁会去查。

  崇祯突发其想:“你说,如果朕打破祖宗规矩,封他为异姓王,李逆能不能归降”

  王承恩马上打破了他的幻想:“皇上,李逆已称帝,还向全天下发布讨明檄文,他是要亡大明的江山啊,又如何肯称王了事。”

  崇祯呆:“什么讨明檄文。”

  王承恩顿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怎么嘴上就没有个把门的,他又跪了下来:“奴才该死,李逆十几天前就发出了讨明檄文,当时贴满了北京城,可是没有个人敢告诉皇上,请皇上恕罪。”

  崇祯只感到阵悲哀,他的臣子个个都把他当成土泥木雕了,所有人知道地事,独瞒了他个,崇祯脸色顿时铁青:“好,好,你们这帮死奴才,就知道欺上瞒下,朕成了什么,聋子,瞎子,朕养你们做什么”

  崇祯越说越气,脚向伏在地上的王承恩踢去,正中王承恩的下巴,王承恩仰面而倒,四肢朝天,活象个大乌龟,崇祯即使在怒火中,看到王承恩这个模样,心中也忍不住笑,只是依然板着脸道:“那讨明檄文在哪里,给朕找张来。”

  崇祯这脚仍是含怒而发,力量非同小可,王承恩只觉得嘴巴里涌出了股咸味,知道自己流血了,他不敢将血吐出来,又爬起跪在地上,听到皇帝的问话,只得将口中地鲜血咽下:“皇上,那文中都是大逆不道之词,群臣也是怕皇上不高兴,才不敢告诉皇上,请皇上息怒,这个文告皇上不看也罢。

  “息怒,息怒,你们欺上瞒下,还说是为朕好,无耻之极,还不快去将逆贼的讨明檄文寻来,否则,朕今天非要你这个狗奴才的命不可。”

  王承恩大惊,知道避不过,好在他知道这件事后,还偷偷藏了张,忙道:“是,是,请皇上稍等,奴才这就去给寻来。”

  王承恩爬起来后,急忙直奔自己的房中,翻箱倒柜之后,将那张讨明檄文寻到,奔到养心殿,交给了崇祯。

  崇祯接过讨明檄文看,上面的话句句诛心,偏又不能反驳,杀了袁崇焕,他未偿没有悔意,尤其是眼看天下愈来愈乱,却没有个大臣肯实心干事,袁蛮子那种臭脾气似乎也不是不能容忍,只是身为皇帝,绝不能承认自己犯错,他下的几次罪已诏,其实也是将过罪全部推到了大臣身上。

  崇祯越看越怒,他把将讨明檄文撕成了粉碎:“狂妄,狂妄之极,什么可比太祖,什么当以天下担之,逆贼,不知死活的逆贼,朕要抄你全家,灭你九族,不,灭十族”

  王承恩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生怕皇帝又迁怒到自己身上,将讨明檄文撕完,崇祯却象发泄完似的,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呆立不动。

  他的目光毫无意示的看着窗外,不远处站立的御林军挺立不动。身形如山,淡淡地斜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已映到门口。队蚂蚁沿着窗格正在搬迁,他们小小的身躯,却搬动着比自己大上几倍地食物。点也不费力的往高处爬去。

  崇祯叹了口气:“王公公。你去将奏章拿来。朕要批阅。”

  王承恩松了口气:“是。”领命而去,不久就拿来了叠奏章。

  崇祯翻开了遍奏章,第份折子是襄城伯李国协为所部守城官兵请饷的,崇祯在上面写了个大大地准字。

  第二份是逐州县令请援地,如今逐州已是唐军之地了,崇祯将折子丢了出去。

  第三份是新任兵部尚书傅宗龙地。他折子上请求皇帝下令,尽弃京师外围之地,将关宁铁骑,居庸关的唐通。山西的艾万年,李卑全部调入京师与唐军决战,并火速命李嗣昌统领大军攻击真定,保定的唐军,到时对唐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入京勤王的诏书早已下去,只是要不要尽弃这些地方,崇祯却拿不定主意,毕竟要不战而丢地,名声太过难听,至于那些地方兵马调走后,兵力若空虚,被唐军趁势占领,那是地方官无能,不是他下的令。

  他在尽弃京师外围之地上划了个大叉,就丢掉不看,第四份是左中允李明睿地析子,他上面道贼势咄咄逼人,京师外转屏障已失,朝庭可令福建水师北上,将圣驾接到南京,在南京再指挥天下臣民起杀敌,将唐贼朴灭。

  崇祯看到这份折子,心中委绝不下,京师南面已被唐贼封锁,漕运断绝,各种物质都要通过天津港海运,可是天津港到底太小,短期还可以,长期不可能完全接济得上京师的需求,万唐贼围城,或者干脆将天津也拿下,那想走也走不了。

  他对王承恩道:“宣李明睿见驾。”

  等王承恩出去,他又拿起了第五份折子,这是京师府伊的上书,上面道近来京师人心惶惶,各类商,劣绅乘机哄抬物价,京城的粮食十天之内已是上涨了二倍,若朝庭不加以理会,粮价还要大涨,到时唐贼还没来,京城就要先乱了。

  崇祯看得火起,这些商,点也不知忠君爱国,现在还想发国难财,难道不知道唐军来了,也没有他们什么好果子吃么,他在上面狠批道:“查,有囤积居奇,故意哄抬物价者,可先收剿物质平价出售,屡教不改者,杀”

  崇祯这个杀字写得狠狠地,却不知京兆伊有没有这个魄力,京师哪家大的粮商,背后不是靠着权贵,又岂是小小的京兆伊能够惹的,批阅了这五封奏折,崇祯松了口气,押了口茶,再批下去,下面却是些平常之事,他批得飞快,或准,或驳,剩下的折子很快就完了,他崇祯才发现今日的折子好象有些少,不由若有所思。

  李明睿得到皇帝的宣诏,快步来到宫中,进了皇帝的书房,他跪下拜过皇帝后,马上道:“启禀万岁,逆贼来势汹汹,又是伪帝亲领,号称五十万大军,各地勤王兵力即使来到,除了山西兵马外,还是会被贼军挡在外围,京师实不可守,微臣以为,方此时节,南迁是唯出路,请皇上下定决心,否则贼寇旦围城,皇上再想南迁就晚了。”

  崇祯道:“贼军已占保定,南迁之路已断,天津虽然还没有被贼所占,可是贼军的骑兵半日即可至,为之奈何。”

  李明睿道:“启禀万岁,圣驾可从平谷出发,到达山海关,在山海关乘船到金陵,到时有陆上最精锐的关宁铁骑护驾,又有强大的水师护航,此仍万无失,还请皇上早作准备。”

  这确实是条可行的路线,只是崇祯生长在深宫,莫说没出过海,就是大点的河也没有见过,海上狂风巨浪,实非人类能敌,若是在逃路途中翻船,他就要成为千古笑柄,迟疑道:“李爱卿,海上风浪巨大,若是有失,如何是好。”

  李明睿也是愣,虽然大明的水师强大,但经常也有船只被风浪倾覆,皇帝的坐驾,自然会用最好,最安全的战舰,出事的几率太小,但要想百分百安全肯定没有,只是皇帝之尊,即使有万分之的危险也要补救,他想了下才道:“回禀万岁,战舰还是安全的,皇上可以先乘船到登洲,再从登洲陆路南下。”

  这样来,就大大减少了海陆的运程,皇帝完全可以选好风和日丽的日子,从山海关到登洲就不用担心有狂风巨浪。

  崇祯意动:“这南迁之事,朕虽有此意,无奈朝中大臣极力反对,朕又如何是好。”

  李明睿急了,其他事皇帝都能乾纲独断,唯独此事怕朝中大臣反对,那是皇帝自认为南迁是失掉脸面之色,怕后世留下污名,非要众臣同意,他才能勉强成行。

  “万岁,此事皇上乾纲独断即可,只要皇上下定决心,微臣来操办就是。”

  崇祯还是不能定:“这样,宣三位内阁大学土见驾,若他们同意,朕即南迁。”

  李明睿无奈,只得等待,不久,周延儒,陈演,魏藻德来到皇帝面前,崇祯等他们参拜完后,抛出了南迁之议,问道:“三位爱卿之意如何。”

  三人都沉默不语,此时谁也不是傻子,若是皇帝南迁,谁来守城,金陵可是有套六部班子,若是皇帝丢下他们,命令他们留在京师辅助太子监国,如何是好就是皇帝能让他们同行,到了金陵,那就是别人的地盘,他们的地位非大大削弱不可,再说此时同意皇帝南迁,他日面对失掉的北方之地,皇帝未必不会找个替罪羊。

  崇祯等了半天,三人也是无人说话,李明睿张了张嘴,也是无话可说,三人都是内阁重臣,此时可没他插嘴的份。

  崇祯只得点名:“周爱卿,你是首辅,你说。”

  周延儒好象睡着样,听到皇帝叫他,他“啊”了声才道:“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请朝臣众议才好。”

  周延儒此话说得滑,即没说同意,又不得罪皇帝,崇祯只好转向陈演,陈演也道:“启禀万岁,首辅大人所说在理,此事还是经过廷议才好。”

  崇祯听完陈演此话,已是心灰意冷,当此危难之时,大臣个个只知自保,点也不为君父分忧,他对魏藻德的话也没有了兴趣,有气无力的道:“众卿下去吧,明天朕让大臣们廷议就是。”

  第八卷 统中原 第二十章 立功

  得知唐军大举进攻京辅之地,杨嗣昌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本想提兵去救,圣旨却让他赶紧去进攻湖北,陕西等唐军重地,此时杨嗣昌手上加上浙江来的兵马,接近三十万人,这三十万人马挤在河南省之地,河南去年本身遭灾严重,又如何能供养这数十万大军,若是没有军粮,这三十万大军莫说进攻唐军,自已就要被自己压垮。

  杨嗣昌只得以代天行事的名义,赶紧从山东,浙江,直隶等地调集粮草,好不容易粮草调拨完毕,唐军已风卷残云般的将京师与南方的各地切断,杨嗣昌下子举棋不定,是依照圣旨对唐军进攻,还是率大军为京师解围。

  最终杨嗣昌和众将商议后,还是认为京城更重要,若京城丢了,他们即使打下湖北,陕西之地,也得不偿失,调到河南边境的大军只得重新调回,沿鹤壁,邯郸北上,要攻击唐军的后路。

  明军屡败于唐军之手,对进攻唐军的士气本身不高,孙传庭败亡的消息传来,士气更是跌到低谷,又被调来调去,路上开小差的士兵越来越多,军纪也是涣散无比,大军过处,犹如蝗虫般,将沿途百姓的东西全都抢光。

  明军军官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管不胜管,杨嗣昌指挥着这支队伍,前进的速度缓慢无比,用了五天时间,前锋部队还没有出河南。

  田见秀地大军早已攻下了河间。沧州,正要向天津攻去,李鸿基却阻止了田见秀继续前进。大军就停在河间,沧州带,防止明军勤王的部队北上。

  唐军上下见进军如此顺利。皆是兴奋莫明。纷纷要求皇帝修改灭明之策。直接进攻京师,将大明的京师举拿下。

  李鸿基却在犹豫,他当初制定伐明之策时,是想利用京师来歼灭明军地有生力量,至于京师慢点拿下也行,他怕拿下京师之后。江南各省没有了皇帝,会群雄并起,或者南方再组朝庭,虽然以唐军的兵力还是可以剿灭。只是他不想要个打烂了的江南。

  不过,宋献策地劝言也似乎很有道理,拿下了京师,大明就宣告灭亡,江南民风软弱,纸传檄江南即可以下。

  李鸿基对江南民风软弱却很怀疑,当初清军南下,江南可是杀戳最重地地区,天地会,白莲教,太平军,都是出自于江南,江南地反抗从来没有停止,虽然唐军代明,同是汉人的政权,应当不会象反抗清庭样激烈,可是李鸿基还真没有把握,若是不趁京师未破之前先消灭杨嗣昌手上的数十万兵马,以后江南会不会血流成河,伏尸累累。

  只是杨嗣昌的行程实在太慢了,让唐军上下都等不及,李鸿基见部下纷纷请战,同意让马世耀分出万人马先对京师进行试探行的进攻,让崇祯感到害怕后,加快杨嗣昌的进军,再说有这万人也可以随时监视城中地动静,旦皇帝出逃,这万人可以追赶,崇祯是万万不能让他逃到江南的。

  马世耀的万人马到达北京外围,京城引起的震动可想而知,以前虽然知道唐军就在数十里外,可是毕竟还有段距离,如今唐军已实实在在到了外城,崇祯更是吓得目瞪口呆,好在唐军毕竟没有围城,若要出逃,还是有可能。

  事实上马世耀地万人马主要是起威摄作用,他即不能围城,也不能攻城,不过,唐军在京师四门的活动,实际上已让京城与外界沟通困难起来,京城空有二十多万人马,只能躲在城中看着万名唐军耀武扬威,没有人敢带兵出城与唐军作战。

  现在京城与杨嗣昌的消息只能通过水师从天津给他带来,唐军并没有拦截城中的信使,崇祯的旨意得以顺利的传到杨嗣昌军中,杨嗣昌看到崇祯命他加快速度对京师解围的圣旨后松了口气,看到唐军已到了京城外围,马上又紧张起来。

  杨嗣昌得到圣旨后,传谕三军,命令各部加快行动,否则担搁了救驾事宜,立斩无赫,在杨嗣昌的严令下,明军才加快了速度,跨过了邯郸,邢台,往高邑而来。

  唐军拿下真定后,唐军除了将京师方向的县城全部拿下后,并没有攻占真定南方的县城,只是真定附近各个县城要么县令挂官而逃,要么已竖起了唐军的大旗,不过,令这些县令尴尬的是,唐军并没有派人来接收。

  其中高邑就属于这样个县城,高邑地处华北平原西沿,东临古赵州,西依太行山,南望邯郸城,北离真定只有百里,唐军快马半天即可到达,唐军攻下真定府后,高邑县令郭鸣世转变极快,马上就明白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有心做个榜样,第二天就在城头竖起了唐军的旗帜。

  只是让高邑县令郭鸣世心焦的是,唐军竟然也没有派个人来表鄯他,也没说接不接受,总之他就被谅在半空中了,杨嗣昌的大军北上,这把郭鸣世急坏了,有心求救于唐军吧,人家并没有理他,可有心重新改换门庭,又怕杨嗣昌怪罪,请出尚方宝剑将他斩了,可能人家连尚方宝剑都懒得请,他只是个小小的县令,直接杀了就是。

  郭鸣世越想越怕,最后还是性命之忧占了上风,他直接丢下县衙事务,带领家人向唐军境内逃去。

  逃到元氏县后,郭鸣世却发现元氏县中已布满了唐军,元氏县令和他多有交往,元氏县离真定虽然比他近,却比他晚天才竖起降旗,郭鸣世以为唐军接纳了元氏,却没有接纳他,顿时愤愤不平,不过,他不敢与唐军作对,还得求元氏县令将他引见给唐军。把他对唐军地忠贞之情诉说遍。

  他却不知,唐军已决定将杨嗣昌消灭在元氏和栾城之间,元氏和栾城都是古城。元氏可以追朔到周初分封诸侯时,槐水流域建有诋国,封龙山南蘑建在飞龙邑。赵国时。赵国公子元封于此口元氏县由此而得名。

  而栾城则是春秋时,晋中军元帅正卿栾书封于此,置栾邑,是为栾城之肇始,西汉时置关县,隋设栾州。复置栾城县。元未红巾军起义领袖韩山童韩林儿就出生在栾城。

  元氏和栾城之间相距不过二十里,是去真定府的必经之路,唐军已在这里张开了口袋,单等杨嗣昌钻进来。自然没有时间理他个高邑的小小县令。

  高邑有太行山作屏障,易守难攻,而且只是唐军地地盘,杨嗣昌本以为在高邑会有场恶战,没想到高邑既然不战而逃,大出官军意外,时官军士气大振,认为唐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以前只是仗着武器精良而已,大军到,照样望风而逃。

  杨嗣昌见士气高昂,内心总算有几分高兴,不过,心中还是不安的居多,从接过崇祯摧他进军的圣旨后,再也没有京城什么消息,唐军已将京师和外围隔绝,杨嗣昌生怕京师有险,他在高邑休整晚后,马上下令全军断续前进。

  高邑县地百姓却遭了灾,这里既然投降过唐军,那么百姓当然也是贼军,明军哪还会客气,明军在高邑县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等到明军离开高邑,这个以前上万人地小县已是十室九空,到处是尸体,成了片废墟。

  崇祯皇帝发起地那次廷议自然没有结果,大臣们生怕皇上命令自己留守,皇帝自个逃跑,纷纷阻止,从太祖说到成祖,个个大义凛然,祖宗之地不可弃,京师不可弃,谁提弃京师谁就是动摇军心民心,可杀。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崇祯就是想乾纲独断也不可能,他望着殿上的大臣个个表演,顿时心如死灰,后来老臣张缙绅提出不如让太子到南京监国,也被崇祯粗暴的打断,太子还不满十岁,让他去南京有什么用。

  最后众臣终于拿下个方案,调祖大寿,吴三桂入京,让他们将关宁民众中的精壮之士和士兵全部迁入关内,不委于敌,如此举两得,与民众无损。

  北京混乱的时候,唐军的情报人员却如鱼得水,从那天发现城中出现上千张讨明檄文开始,锦衣卫日夜捉拿唐军地情报人员,可除了些地痞流氓,个真正的唐军情报人员也没有抓到。

  如今人心惶惶之急,锦衣卫也难得管了,街上有些人甚至明目张胆的声称自己是唐军中人,当然,这样的人充其量可能只是给唐军当过外围人员,打探过小道消息,或者给唐军贴过标语。

  每天北京地街头都会涌现出些唐军的标语,都是宣传唐军的政策,这让北京的居民惶恐之余又有些安慰,官府对唐军的宣传都是说唐军杀人不眨眼,吃人肉,连唐军的马也是割开死人的尸体做马槽喂食。

  见到了唐军不妄杀人,不取件财物的标语,多数人还是选择相信,唐军就在外面,既然京师恐怕要破,当然选择相信些好的,巴不得唐军真能做到路不拾遗。

  唐军虽然没有攻城,但这种情况更是让明军心焦,不知唐军究竟何时就会突然进攻,崇祯每天就要问几遍有没有援军的消息,祖大寿,吴三桂到底怎样

  不过,在明军重臣都惶恐不安时,明军中有人却是无忧无虑,镇定自若,这人就是新近才补上内阁大学士的魏藻德。

  魏藻德曾做过个梦,梦见自己骑着匹乌龙骏马腾空而起,飞上九霄云天,他便让自己的小妾香玉解梦。

  魏藻德已经是五六十岁,经常是半夜醒来,他的小妾香玉却不到二十岁,正是嗜睡的年龄,半夜被自家的老头子推醒,当然没好气,不耐烦的道:“马有龙象,骑马腾飞,正是大吉大利。”

  这话喜得魏藻德抓耳挠腮,刚要向小妾详细询问时,小妾早已睡了过去,他也只得继续睡去,刚睡下不久,又好象听到模模糊糊的刀剑之声,中间还夹杂着男女的隐约呼号,魏藻德吃了惊,重又把小妾摧醒,问她这梦该如何解,是否不吉。

  香玉被魏藻德半夜两次推醒,大为不耐,道:“眼前唐皇带着五十万大军亲征,前锋已抵城外,听到刀剑之色有何稀奇”

  魏藻德叹了声:“唐皇气势汹汹,五十万大军谁人可挡,皇上纵有三头六臂,也莫可奈何,眼前这社稷是没救了,京师早晚要破,我是当朝宰相,到时国亡之后,我也得身死社稷,什么骑马腾飞,大吉大利,那也休题。”

  香玉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是猪油蒙了心,什么身死社稷,凭着你堂堂状元宰相的身份,任谁也要高看眼,到时唐皇进城,你去降了他,难道不会封给你个开国公的身份当当,若能弄个世袭国公的身份当当,岂不比现在要强得多。”

  魏藻德听得眼睛发亮:“还是夫人看得明白,只是没有立下大功,恐怕世袭国公的身份难弄。”

  香玉道:“这有何难,你是宰相,要立功还不容易么”

  魏藻德道:“容是容易,可是也要联络上唐军才行啊,否则我立了功,又有谁知晓”

  香玉道:“这容易,我跟你找来个唐军的人就是。”

  魏藻德大吃惊:“你如何认识唐军中人。”

  “这你不要管,到时与唐军搭上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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