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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悍妻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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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外道:“那就谢谢蒋叔了,哪天我让他带女朋友去看你。”
蒋啸微笑道:“不用,你们小哥们好好相处就行。”
小虾说到底还是年轻,经历地位欠缺。在他看来,考公务员是件大事,但对身为市委办公厅主任的蒋啸来说,就跟眨下眼睛没什么区别。这种事对有实力的人来说,根本就不需要求人;实力不够的人,也求不到蒋啸这个层面。再者还有金彪当民政局长的舅舅,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有拒绝的道理。
公事私事一遭解决,徐虾兴奋地出了蒋啸办公室,就打电话给金彪报喜,谁知这家伙非但不感激,还说风凉话,说什么“我没说错吧,只要你一开口,你们蒋主任比放个屁还容易地就能把事解决”,这叫什么人?
回到办公室,徐虾开始着手闭幕式事宜。先通过文化局联系了几家民间艺术团,又6续给几家礼仪公司打了电话,假装委托让对方先传一份草案。其实压根没想花这冤枉钱,就是想借鉴借鉴,然后再压个对方无法接受的超低价把生意搅黄。
纪念品他也想好了,就用林安安店里的高档化妆品,反正那东西贵得离谱,林安安又是总代理,价格随便定,谁也挑不出毛病。不过要等到最后,等所有价码都确定之后,把所有富余的经费有多少算多少,全都打进去。世上没有比林安安更可靠的人了,他可以完全坦然地做这件事。
打一天电话,约定一系列见面时间,下午四点,金彪又来电话了。
徐虾接通:“金彪,怎么样,报名了吗?”
金彪没答:“我在你大门口呢,赶紧下来。”
徐虾奇道:“怎么了?出岔头了?”
金彪不容拒绝道:“让你下来就下来,下来不就知道了。”说罢电话一挂。
徐虾摇摇头,套上外衣下楼。刚出楼门,就远远看到金彪的车,还有车前的两个人。不仅金彪自己来了,把陈妍也带来了。
三人在门口的大树下见面,同样的位置,昨日陈妍曾给小虾打电话,那是一通让小虾偷窥得心酸难受的电话,他记忆犹新。此刻,女孩儿仍站在树下,却有些拘谨,两手垂在身前,微低着头,唯独不见想象中的雀跃。
徐虾对女孩儿点个头,规矩规矩道:“陈妍,还好吧。”
陈妍嘴角一动,算是跟他笑了下,接着微鞠一躬:“徐哥,谢谢你。”
徐虾有些奇怪,问金彪道:“金彪,报完名了吗?”
金彪大咧咧道:“刚刚已经在网上报完了,想到你帮这么大忙,昨天吃饭又没去,就和陈妍商量一下,决定找你吃个饭,算是先表示下感谢。”
徐虾点下头,下意识去看陈妍。女孩儿似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神情淡然,不见丝毫起伏,心中愈加诧异,改口道:“吃饭着什么急?还有一周多就笔试了,有这时间不如让陈妍好好复习复习,等陈妍考完我们再聚?”
金彪觉得有理,低声问:“陈妍,你看行吗?”
陈妍回过神,冲金彪笑一下:“金哥,你定吧,我听你的。”
金彪转回,对小虾道:“那好,就按你说的,等陈妍考完再吃饭,到时候把安安和刚子都叫来,大伙儿好好聚聚。”
两人随后道别。金彪要送陈妍回学校,屁颠屁颠地跑去开后车门。
陈妍上车的一瞬,终于回过头,向小虾扫来一道经意不经意的目光。
这是一道似幽似怨的目光,有感激,有无奈,或许还有埋怨,徐虾读懂了。他早上的担心被证实,陈妍在巨大恩惠的压力下,只要想要这份工作,哪怕为了报恩,也只能跟着金彪。换言之,她根本就失去了选择的余地。
陈妍坐上车,又恢复了那份淡然的表情,两眼安静地望着前方。
徐虾有些难受了。同现在的陈妍相比,他更希望看到昨日那个紧张、焦急、窘迫的女孩儿,至少,清晰地保留着属于自己的鲜活。
金彪把女孩儿送上车,又跟他道个别,跑进驾驶位把车开走了。
怎么会这样?徐虾望着金彪载着女孩儿消失在街流尽头,觉得心里忒不是滋味,搞不清自己是对还是错了。
第十八章 绝色娇娃(上)
随后几天,徐虾一直忙闭幕式,没完没了地打电话,到处跑跑颠颠,跟人见面、谈价钱,忙得不亦乐乎。按行规,这类事情必然有回扣或红包,但小虾正气凛然地拒绝了。虽然最后富余的钱会打进林安安账户,但这是他第一次办大事,把事情办完美,比钱要来得重要。
一周后,主要事务大致安排妥当,余下的几件事,论坛开幕还有十几天,随时跑跑或交待一下就可以了,他也就暂且偷懒了。
这天是星期天,徐虾睡个懒觉,中午饭也没吃,晃到下午四点多,想到自出差回来那夜还没再见林安安,准备找她一起吃晚饭,再把纪念品的事跟她知会一声,刚把手机拿出,金彪电话就打来了。
徐虾接通:“金彪,今天这么闲?”
金彪道:“废话,今天星期天,当然闲了!”
徐虾被噎得没脾气,没好气道:“说你什么事儿?我马上要出去呢。”
金彪傲然道:“你哪也别去了,陈妍考完了,马上出来吃饭。”
徐虾才想起来,居然把这事忙忘了,便道:“那行,你说什么地方。”
金彪道:“食为天酒楼一楼靠窗的月亮门,我都定完了,你过来后自己找,刚子和安安我都通知了,我们也奔那去了,你现在马上出来。”
按金彪的习惯,这时候就应该挂电话了,徐虾忙道:“你还没说呢,陈妍考怎么样?”
金彪冷冷道:“你来了不就知道了。”
电话挂了,徐虾摇摇头,把手机收起,套上外衣出门。
小虾家在小区内部,距大街比较远,步行要六分钟,所以虽然要喝酒,他还是开车去了,大不了找个出租司机送回来,也多花不了几个钱。
这日的晚风很轻,斜阳洒着金褐色的柔辉,无私地铺洒着整座城市,路两侧花开似锦,翻飞的落花在夕阳中挥洒,城市沐浴在夕光花雨中,一片梦幻的柔美,路边的行人,也如处仙境般安详惬意。
徐虾驾着车,一路冲撞碎花,抵达食为天。
小虾到时,金彪也带陈妍到了,双方走个对头。陈妍还是一付淡淡依依的表情,不看小虾也不主动说话,好在是刚考完试,脸上多了一丝释然和轻松,让人看着能舒服点儿。
徐虾只好主动道:“陈妍,考得好吗?”
陈妍点头笑一下:“谢谢徐哥关心,还行。”
金彪宽慰道:“陈妍,已经考完就别想了,笔试才占百分之四十,面试占百分之六十呢,我不跟你说了吗,就算你考得不好,面试也一定能找回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陈妍展出一个尚算温婉的笑容:“金哥,我知道,我信你。”
金彪发自内心地笑了:“那就好,走咱进去。”跑上前为女孩儿撩门帘。
陈妍对金彪的态度比对小虾好多了,看来金彪还是有进步,徐虾看在眼里,多少得到点儿安慰。自上次见过陈妍,他心里一直不太舒服,毕竟当初的见面是他安排的,就怕金彪剃头挑子一头热,陈妍不冷不热,最快弄得两人都怏怏不乐。
三人进门,金彪对小虾道:“那边第二个包间就是,你先陪陈妍说会儿话,我去点菜。”
一楼靠窗有一排月亮门分隔的不封闭包间,由于可以欣赏街景,装修也古韵古香,还悬着字画,客人都比较喜欢。
徐虾点点头,引陈妍进入金彪指定的包间。
徐虾拉开椅子让陈妍坐下,自己坐在侧旁。陈妍坐下就把双手放在两腿间,微低着头,两眼若有若无地看着前方,进门前的轻松全不见,又恢复到让小虾不舒服的状态。
此时食客尚不多,酒店本就比较安静,陈妍这种不疼不痒又不说话的样子,让徐虾愈加难受,几次想说点什么,可看到陈妍不仅没有说话的意思,更把他这大活人都视作空气,只好又硬生生憋回去。
陈妍是典型的小家碧玉,不大的小圆脸,不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小嘴,平时看着都让人分外怜惜,现在的样子简直让人揪心。徐虾受不住了,决定无论如何说点什么。
徐虾抬起头,嗫嚅道:“陈妍,那个……考怎么样?”
陈妍头都没抬道:“你问过了。”
徐虾话一出话就悔得直想拍脑门,就想赶紧换个话题,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只好又恢复静坐状态。
服务员来上茶,徐虾借机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一事,问道:“对了,上回那几个臭小子,你回去找你们学生处了吗?怎么处置的?”
陈妍好歹抬起头,牵动嘴角道:“有个男生伤得很严重,我想可能是你们干的,怕给你们带来麻烦,就算了。”
徐虾恍然大悟,才想到自己当初信誓旦旦给人出主意,把金彪给人打成逼样的事儿全给忘了,好一阵惭愧。顺着话题问:“那后来怎样?有人找你麻烦吗?”
陈妍道:“没有。”动动嘴唇,抬眼看他一下又道:“金哥有个战友在学校保卫处,他找人说话了,保卫处把那几个男生都找去谈话了,后来就没事了。”
金彪这处置方法很成熟,委婉又有效,徐虾点头道:“这样就好。”
这个话题谈得还算比较成功,可徐虾又找不到话题了,想借机给金彪说几句好话,但马上意识到这样太蠢,只好打住。
眼看又陷入冷场,成刚一身便装,风风火火地来了,进来就一屁股坐到小虾外侧,兴奋奋地盯着陈妍问:“你就是陈妍吧?你走丢了就是我找回来的,费可大劲呢!金老大跟你说没?”
陈妍不知此事,一阵恍惚去看小虾。
徐虾赶紧道:“这是成刚,市公安局特勤科警察。”没再深说,也没解释。
陈妍自然不会问,点下头道:“成哥你好,谢谢成哥。”
第十八章 绝色娇娃(中)
成刚抓过茶壶倒茶,挥下手道:“谢啥,金老大的事不就是我自己的事。”顺口又问:“金老大去找你怎么说的,给我们讲讲呗?”
徐虾忙提醒道:“刚子,胡说八道什么,这是你该问的吗?”
成刚放下茶壶,不满道:“我问问怕什么,又不是外人。再说这是金老大媳妇儿,又不是你媳妇儿,你紧张个啥?”
陈妍俏面一紧,微窘着脸,头垂得更低了。
徐虾忙冲成刚瞪眼。成刚哪懂这个,大嘴一咧还要说什么,幸好金彪点完菜回来了,进来就道:“瞎咋呼啥呢?刚子,你来晚了,一会得罚酒啊!”
成刚立马叫起撞天屈:“还没开席也算哪,哪有这规矩?”
到底是金彪,懂得怎么对付成刚这种爱讲酒场规矩的人,一句话就把话题转移了。
金彪坐到陈妍身边,先用眼神安慰一番,才道:“晚了就是晚了,晚了得就罚,谁也没说必须得开席,你一个大老警可别跟我装怂?”
成刚不服气道:“那安安还没来呢,照你这么说,一会儿安安来也得罚酒呗?”
林安安的声音从外面飘进:“谁呀谁呀?没事老念叨我?都快把我念老了,得罚酒啊!”
说曹操曹操到,众人不由莞尔,齐齐转过身,两眼均一亮。
人未到,声先至的林安安习惯性一身白,一瀑柔顺的乌发,指端摇着车钥匙,身下裙摆款款,丰姿绰约地从外转入。
徐虾当然是最亮的一个,因为林安安那身白色套裙,正是他出差带回那条。与给郝蕊那条相似又不同,林安安这条是长裙款。林安安此刻穿来,显然是穿给他看的,只是对众人来讲,这独立自主,又张扬挥洒的美女,又何尝不是视觉和心灵的享受?
林安安顾盼之间,吸引了所有人注意,一时满室生辉。
成刚大煞风景地继续叫屈:“安安你可来了,安安你不知道,金老大说来晚就得罚酒,没开席也得罚,哪有这规矩?连你也得罚呢。”
林安安巧笑道:“罚就罚呗,我受罚还不行吗?但你背后念叨我,就得多罚。”
众人皆笑。林安安拍拍小虾肩膀,潇洒地转到他另一侧,同时对陈妍颔首示意。陈妍难得发出个会心的微笑。徐虾起身为林安安拉开椅子。
金彪笑道:“听见没听见没,人家美女都受罚了,你一个大老爷们还好意思唧唧歪歪?”
成刚不依不饶道:“来晚受罚行,大不了我认了,可念叨一句也受罚,酒场上现成的规矩,凭啥你们乱定啊?”
众人一阵哄笑。林安安坐到小虾和陈妍之间,笑吟吟道:“凭什么我就不能定?有人该念叨我他不念叨,我生气就罚你呗!”妩媚地对小虾送个白眼。
徐虾心内涌起一阵幸福,暖洋洋地望着身边人。
成刚看看两人,不平地拍起桌子:“那也该罚虾帅,干嘛罚我呀?”
金彪哈哈笑道:“人家安安舍不得罚虾帅,当然罚你了,谁让就你没媳妇儿呢?”
没媳妇儿,是成刚最大的软肋,也是他最着急自卑的事。成刚登时窘了,嘴硬道:“切切切!安安现在还不是虾帅媳妇呢!忽悠谁呀?”
林安安故意气成刚:“我们现在虽然不是,但我们想什么时候是,就什么时候是。是不是,阿那达?”对小虾倾过一张如花美靥。
徐虾幸福得说不出话了。林安安不常见面,可一见面就闪光,一闪光就让他幸福得膨胀。
成刚没话了,泄气无比道:“我也不比你俩差啥呀?咋就没人瞧上我呢?”
徐虾笑道:“谁让你当公安了?没听说吗?防火、防盗、防公安,这叫三防。你现在都三防了,谁还敢看上你?”
成刚嘭地拍案而起:“别瞎编!三防是防火、防盗、防记者,你休想污蔑人民警察!”
金彪哈哈大笑,徐虾和林安安同时笑倒,陈妍也被众人无拘无束的气氛感染,俏目婉婉,淡然的表情焕出几分光彩。
酒菜6续上来,众人动筷。
一行人从二楼下来,谈笑着走向大门。一红衣女子不经意瞥过小虾包间,退回几步,仰身向里一瞧,娇眸蓦一亮,向身边人交待几句,便转身走来。
小虾等正吃喝,外面忽然传来娇俏好听的声音:“哟,徐秘书,这么巧,请客也不带我?”
众人齐看去,就见一位红妆素裹、娇媚入骨的小美人俏盈盈立在月亮门前。
这美女一袭红风衣裹体,双手插兜,身形玲珑剔透,曲条可人;生着一张诗韵般娇嫩的脸蛋儿,双颊微带酒晕,红馥馥怯怯含情;一双明眸水汪汪莹光潋滟,长长的睫毛扇动情意,眉稍眼角都是甜甜的笑;小巧精致的瑶鼻下,轻薄如翼的小嘴带着一丝羞甜的笑意;颊间一对小酒涡,荡漾着娇柔温婉的欢颜,宛如一朵羞放的鲜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风娇水媚,不可方物。
如此绝色娇娃,只须一眼,便足以让人看了就想爱,爱了就想宠,宠完还想爱,爱完还想宠,怎么爱也爱不够,怎么宠也宠不完。如一件稀世玩物,只想时时刻刻地托在掌心,呵在心口,就是不想放下。
诸人睁大两眼,心跳加速,呼吸噎在喉头,只有口水不停下咽。成刚更夸张,张着大嘴,手里的筷子叭嗒一声掉地上了。
徐虾拍着成刚肩头道一声“你的三防来了”,起身迎出。
这小美人便是日报记者张丽,郝蕊口口声声的曲副书记“新宠”。
徐虾迎上前道:“丽丽,还真巧,你这大记者也在这儿吃饭?”
张丽开合着令人着迷的口腔道:“是啊,我们一位同事过生日,就在上面的包房,刚刚吃完饭就看到你,就过来打个招呼。”
徐虾指指众人,打趣道:“你打招呼给我打个电话,把我叫出去不就得了,你看现在,一桌子人都不吃东西干吞口水了。”
张丽咯咯一阵笑,巧媚道:“和你徐秘书说话,想不高兴都不行呢。”
第十八章 绝色娇娃(下)
张丽不仅人长得水灵,声音也异常好听,娇柔清俏的声线,简直能直透人心窝最深处。两女和金彪倒罢了,成刚听得眼珠乱动,直舔嘴唇。
徐虾笑笑,一指成刚道:“你先别高兴了,我们这还有一位‘防记者’的呢。”
成刚不料小虾竟把他出卖,一张脸当时胀成猪肝,愤怒瞪视的目光恨不得把他杀了。
张丽水波一动,透出不解的眼光。
金彪嘿嘿解释道:“这位是公安局的成大干警,他刚刚说了,现在严打三防的重大任务就是防火、防盗、防记者,刚说完你就来了。”
张丽一愕,不可思议地对成刚弯下腰,掩口娇笑道:“不会吧?成警官,你们三防防我们记者干嘛,防狗崽不就完了?”
打死成刚也想不到大美人竟和自己说话了!还如此近距离,甚至能清楚感受到美人口中吐出的芬芳气息。望着眼前媚比花娇的美人,成刚惊悸得心跳呼吸同时静止,连爹妈姓什么都给忘了,哪还能说出话?
金彪大笑道:“刚子,我看这记者说的不错,你们干脆就把三防改成防火、防盗、防狗崽吧。以后你们天天打狗,天天抓狗,那些美女明星的隐私有了保障,肯定会感激得主动往你怀里钻,你再也不用担心没媳妇儿了。”
一室哄堂大笑,张丽更笑是得清喉流转,娇姿乱颤。
刚被小虾出卖,又被金彪出卖兼取笑,成刚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又想争辩,又想和新见的美人说话,可又急又窘之下,干瞪眼愣是一个字说不出。
徐虾适时地为众人介绍,张丽曲副书记新宠这种江湖传言的身份自然被隐去。
寒暄毕,徐虾客气道:“丽丽,要没什么事儿,一起吃点再走吧?”
张丽连忙道:“不了,刚刚吃过,哪还吃得下?”迅速对众人展出个甜笑:“不如这样,初次见面,我给大家敬杯酒?”
徐虾哪能拒绝,众人齐哄哄起身,恢复正常的成刚递过一个干净杯子,小偷一样快速一放,又嗖地把手缩了回去。
徐虾把酒斟满,张丽敬过一杯,便向几人告辞了。
徐虾殷勤地把这小美人送出门,一直送到车上。张丽这个感动,车都开走了,还跟他回眸挥手。
徐虾返回包房,还没等坐下,突然嘭一声巨响,成刚又在桌上重重一击,碗碟都被震跳起来,众人吓一大跳,不知他突然发什么神经,周围食客也纷纷投来诧异眼光,还以为有人喝多打架了。
徐虾差点吓坐地下去,气道:“你疯了!刚子,没事老拍什么桌子?”
成刚又一拍,呼地站起:“我没疯,你才疯了!你把着那么多美女,还搁那一个劲观望,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哥们一场,你就不能给我介绍一个?”
弄半天又是这事,众人面面相顾,都哭笑不得。
徐虾啼笑皆非:“你胡说什么?我把着谁了?她跟你一样,也是工作关系认识的,还不如你呢,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成刚脑子一根筋道:“那为什么你总能认识?我就不能认识?”
这如何回答?徐虾都不知怎么说了,只好道:“你先坐下,以后我肯定帮你寻摸一个。”按他肩膀让他坐下。
成刚黑上他了,干脆道:“不用以后了,我看这小张丽就挺好,你就把她介绍给我吧?”
没想到成刚较上真了,众人脸脸相觑,都咽着吐沫无语了。
徐虾胡诌道:“那怎么行?她都有男朋友了。”
成刚还不甘心,盯着他问:“真的?”
金彪插话道:“这还用问吗?你也不想想,她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没男朋友?说不定现在还有人排着队追呢,你就安心等着吧,虾帅肯定会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徐虾对金彪推卸责任的做法非常不满,瞪他一眼,安慰成刚道:“刚子,金老大都说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以后有机会我肯定给你介绍一个,先吃东西吧。”
成刚长叹一声,颓丧无比道:“唉,这小张丽这么好,谁做她男朋友可真美死了!”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徐虾暗汗一个,心想还美死?如果那传言属实,郁闷死还差不多。
林安安诡兮兮凑他耳边道:“这小记者这么漂亮,你徐公子就没开展过行动?”
徐虾小声道:“她就是乍一看漂亮,就是花瓶,没有多少内在的东西,和你根本没得比,你觉得我会喜欢这种缺少内涵的人吗?”
张丽是否有内涵不重要,但小虾的回答很让人满意。林安安美美地笑笑,又问:“她真有男朋友?”
张丽和曲书记只是传言,真假还不好说,这个场合也不适合说,徐虾沉吟道:“就算有吧,至少得先当成有。”小虾说得很准确,没弄清事实前,确实得先当成有,否则把曲书记得罪就犯不上了。
林安安奇怪地看他一眼,识机地没多问,而是道:“我怎么觉得她对你有点意思?”
徐虾哑然失笑:“你看谁都对我有意思,当我西门庆啊?”
林安安嗔道:“你以为呢?成天跟已婚小娘们玩一夜情,不就是西门庆?”
徐虾脑中闪出郝蕊的形象,好象郝蕊成潘金莲了,汗道:“少胡扯,吃饭呢。”
林安安饱含爱意地瞄瞄他,重新坐正身体。
一段小插曲过去,酒宴继续,不过气氛就不那么和谐了。
成刚被张丽勾了魂,垂头丧气,也不说话,也不听劝,只顾闷头喝酒;金彪还要送陈妍,也没怎么喝,除了偶尔提一杯活跃气氛,就是给陈妍夹菜,后来干脆连气氛也不活跃了;两个女孩儿还好,一直头对头低声说话,都没怎么理别人。
徐虾也觉得不对劲,不是说酒席的气氛,是陈妍。整个晚上,他都觉得陈妍在看他,可偷偷观察好几次,却从没发现陈妍看过他,可女孩儿眉宇间那股淡淡的漠然,却让他愈发别扭。
断断续续,酒席持续两小时,金彪付款买单,众人离去。出门后,金彪送陈妍回学校,林安安驾车回家,两方各自去了。
徐虾本想和林安安一道走,可成刚已经七、八分醉,他只好承担了送人的任务。
第十九章 送上门的狡猾妹妹
月朗星稀,夜色明媚,城市霓虹闪烁,无数红男绿女在街边穿梭。徐虾载着喝高睡着的成刚,穿行在眼花缭乱的街道。
徐虾开着车,不时从车厢内反视镜观察,成刚张着嘴,垂着一丝口涎,睡得像个孩子。他忆起儿时学的一首歌谣:“傻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要媳妇儿,做什么,点灯说话儿,熄灯睡觉儿,早晨起来梳小辫儿。”
这儿歌形容成刚倒挺贴切,徐虾想着想着笑了,可笑着笑着又笑不出了。
成刚经常郁闷没媳妇儿,可这个美酒飘香,美人如梦的夜晚,他又何尝不是如此?林安安席间曾说,他们想什么时候在一起,就可以什么时候在一起。这话没错,两人之间也说过很多次了,却从未在爱情的层面上在一起过。
男女间不存在真正的友谊,这连傻子都知道,一如没人相信他和林安安是朋友,连成刚都把林安安当成他后备。是的,他爱林安安,林安安也爱他,可两人不只有爱情,还有漫长的七年。人生有几个七年?最美的青春年华也不过七年。如果爱了,错了,七年多的一切,都将成为泡影。
相对于爱情,七年的依赖、眷恋和相伴之情同样厚重,他们也想爱,但又怕失去,就这样在爱与不爱之间走了七年。时至今日,他都不知两人算什么了。说是朋友,自欺欺人;说是恋人,肯定不是;说是情人,纯属扯淡。暧昧朋友,这个说法或许比较恰当。
一路默然,徐虾到达成刚家楼下,把成刚叫醒。
成刚揉着眼,懵懵懂懂地下车。徐虾担心地问:“刚子,用我送你上去吗?”
成刚背身摇摇手,深一脚浅一步走两步,又晃晃悠悠回来,扶着车窗,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子问:“虾帅,你跟我说实话,那张丽真有男朋友吗?”
成刚还念念不忘,徐虾皱眉道:“这我能骗你吗?真有。”
成刚又一阵失望,向他摆摆手,摇晃着身躯走了。徐虾心疼地望着他,直到目送他落寞的背影消失,才叹息一声,起动车子离开。
其实小虾挺喜欢成刚,还有点羡慕。这个单纯的家伙什么事都直来直去,想了就去做,快乐和悲伤都来得简单,也去得简单。尽管常为没有女朋友郁闷,但每天仍活得开开心心,并且无比热爱自己的职业,还常常觉得自己比别人高出一头。金彪喜欢去风月场合,他喜欢玩一夜情,成刚除了抽烟喝酒,没任何不良嗜好。如果不是他和张丽实在看不出什么可能性,张丽又传说情况特殊,小虾还真想帮帮他。
都怪张丽这小妖精。驶出成刚家小区的一瞬,徐虾恶狠狠地想。
成刚家在市区东部,离美庐酒吧不远,回程路上,徐虾很自然地就“顺道”去了。
此时刚晚上八点多,又是星期天,美庐酒吧拥有共同目标的人极是鼎沸,四周吧台大多坐满了,舞池中还有无数抱着跳舞,或借跳舞探索彼此器官的人。徐虾好不容易在习惯的吧台找个位置,要了杯饮料在人群中细细搜寻。
遗憾的是,小虾今天的运气实在不怎么样,在人群中搜寻半小时,眼都看花了,愣没发现一个值得行动的目标。他决定再呆五分钟,然后走人。
五分钟很快过去,他决定离开,可刚转身,一个活泼的目标却主动跳到他面前。
这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前卫少女,焗着一头半红不紫的头发,貌似乱蓬蓬地张着,颜色与发型的搭配却极为和谐自然,显然不是出自一般发型师之手;女孩儿生得也极漂亮,一身得体的牛仔短裙,一双棕色高跟皮靴;最显眼的是胸前悬着一条达摩克利斯之剑项链,剑身有半尺长,乌突突地泛着寒光,触目惊心;身前还斜挎一只小包;娇躯高挺饱满,圆滚滚的胸部和鼓胀胀的大腿尽显野性十足;一张俏脸活脱顽动,耳边悬着大圈耳环,朱唇红厚丰润,一对靓目乌慧透亮,两只眼球尽显活力率真。
这是个动感十足又很另类的女孩儿,其身形体貌,无不显出经常大运动量的迹象。这不是小虾喜欢的类型,但既然来了,一无所获,对方又主动送上门,更如此出色,怎么能拒绝?有句话说得好:无鱼,虾也好,就是这道理。
女孩儿一脸紧张兴奋地站在小虾面前,待他观察完毕,或者说确信他能接受自己,才放心地看看周围,满意地展出一个俏丽的笑容:“嗨,还认识我吗?”
凭小虾多年的猎艳经验,女孩儿这么问,就已经向他明示了。因为女孩子一般都比较难为情,总不能太直接,这时候如果答“认识”,那就可以继续;如果答“你认错人了”,那就没戏了。小虾就为这个来的,岂能拒绝?
于是经验老道的徐虾道:“认识,当然认识,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呀。”
女孩儿眼珠左右一溜,扭扭身子,暧昧地问:“那,你看我漂亮吗?”
凭小虾多年的猎艳经验,女孩儿这么问,就表示已经选中他,就看他是否选中自己。这时候如果赞美一番,那就一拍即合;如果回答别的内容,那就交涉结束。小虾就为这个来的,岂能回答别的内容?
于是经验老道的徐虾道:“漂亮,当然漂亮,我从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人。”
女孩儿嘻一笑,俏目四处瞄瞄,狡黠道:“那,就先奖赏你一个。”张开双臂搂上他脖子,叭地在他面颊上一亲。
哇!这小妞简直太可爱、太开放、太大方,太open,太……那啥了!徐虾被突袭,搞得心花怒放,已经想不到更恰当的形容词了。或许,他应该直接去想像女孩儿在床上狂野放荡的样子更合适。
女孩儿溜目四顾一番,又热乎乎贴他耳边问:“你开车了吗?”
这问题已经不须要经验了,傻蛋都知道两人即将去干些有趣的事。徐虾潇洒道:“当然,你这么漂亮,怎么能让你坐出租那么庸俗?”顺手在女孩儿翘臀拍一巴掌,手感果然一级棒。
女孩儿干笑两声,回头回脑地瞥瞥身后,才道:“那,你先开好车在门口等我,我去趟卫生间很快回来。”把挎包一摘递他手里,意思让他先拿着。
徐虾看着女孩儿娇俏的面靥,柔声道:“行,你去吧,我等你。”言罢一低头,在女孩儿圆嘟嘟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女孩儿居然也没防备,刹时被弄得羞意满面,煞是可爱撩人。用力擦两下嘴巴,恋恋不舍地去了,边走边一步三回头地乱瞧,还不停挥手,示意他先出去。
徐虾心里甜得象流着蜜,满心欢喜地出门了,心想原来今天的运气并不太坏。
第二十章 有缘再见
酒吧外皎月当空,铺洒圣洁光辉,夜风徐徐送爽,吹奏阵阵清凉。
徐虾昂首挺胸走出酒吧大门,迎面的凉风吹得他意气风发,同时也吹走他不少热情。他不自觉停住脚步,回头看看酒吧大门,觉出不对头了。
此次猎艳实在来得太快、太突然、也太容易,这么青春漂亮的女孩儿免费送上门,都跟天上掉馅饼差不多了。虽然女孩儿的表现完全合乎猎艳守则,但这种事哪有真正意义的行规,说到底不过是他自己想当然。再者一夜情这种事,多半是耐不住寂寞的少妇,这么年轻靓丽的小姑娘,犯得着上这儿找安慰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徐虾疑神疑鬼,看着手里的小包,心中猛然一凛:糟糕!难道是栽脏?迅速把小包打开,可里面除半包面巾纸、一只快用完的口红,再就一无所有。
徐虾怀疑更甚了。这只毫无价值的小包,如果说唯一的用处,就是能让他放心的出门,然后女孩儿借尿道溜走,可既然这样,又何必主动送上门呢?
徐虾霍然抬头,周围黑魆魆的,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还是决定立刻走人。这事太蹊跷了,无论女孩儿什么意图,都决不能再停留。
可惜,他觉悟得太晚了。
徐虾将小包随手一丢,四下探看着,快速走向自己的停车位。可没走几步,就被迫放慢,最后不得不停下。几条黑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从不同的方向把他包围了。
徐虾心一悬,警惕道:“你们想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的话。一个黑影瞥瞥他丢掉的小包,一言不发,就一拳直冲过来。
这拳又快又直,徐虾虽有所警惕,也下意识歪了下头,但仍未能躲开,只觉砰地鼻子一疼,眼前暴出无数金星,一抹绚丽的色彩从他口鼻中喷向夜空。
徐虾身一仰,本能地又想逃。可对方人多势众,又把他团团围住,别说逃,就连解释都不可能。只一刹,无数拳风腿影呼啸而至,他毫无意义地一通遮拦,左臂传来一阵巨痛,接着整个人被打翻,大腿象丛林一样向他全身招呼。
可怜的小虾完全失去抵抗,被对方围在地上拳打脚踢,只剩抱头翻滚的份。
一辆开着门的面包车停在路边,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魁梧壮汉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
作为武警总队机关警通中队的中队长,许大军并不屑于做这种事,但表妹的要求却不能拒绝。对这个表妹,他从小就百依百顺,做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在教训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怀里的手机响了,许大军懒洋洋接通,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不好了,队长,小佳从后门溜了!”
许大军大吃一惊,猛地抬头,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不好,上当了!
猛虎般冲下车:“住手!”
黑影们正打得来劲,还有点不情不愿,觉得没过足瘾,乱纷纷停住手脚,有的还不甘心地多踢两脚,才诧异地转过身。
许大军气道:“都傻愣着干嘛?还不快看看人怎么样了。”
黑影们又急急忙忙看人,只见小虾满脸是血,浑身脏污,滚在地上呻吟不止。黑影们不知所措,一时面面相觑。
许大军心急地冲上前,拨开黑影亲自查看。在见到小虾沾满血污的脸时,忽然觉得有点眼熟,象在什么地方见过,抓住下巴仔细探看,细细思索辨认良久,终于想起什么:“我的天,怎么是他?”
厉声一喝:“快,抬上车,马上送医院!”
黑影们又乱哄哄冲上来,七手八脚地把刚打伤的小虾抬起,连挤带撞地抬上车,一个个紧跟着钻进。许大军随后上车,车子嘎一声起动,高速冲上路面。
许大军看看已经半昏迷的小虾,痛苦地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