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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9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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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站起来好,还是继续跪在院子里面好了!

  可是二虎却立即不高兴了起来,他眼中现在高怀远是天,那么柳儿便是地,对于这个他未曾见过的高老爷,他是没有多少尊敬的意思的,刚才要不是下人敲门,报出他是高怀远老爹的身份的话,他连门都不见得让高建等人进呢!

  可是他看到柳儿似乎有些惧怕高建,看到高建就赶紧跪倒迎接,结果高建居然连句话都不说,便拂袖而去,径自进了客堂坐着,任由柳儿跪在院子里面不闻不问,于是立即便恼了起来,上前对柳儿说道:“柳儿姐,赶紧起来吧!这么干跪着干嘛?”

  柳儿犹豫了下,觉得这么跪着也不是办法,毕竟这里是高怀远的住处,高建来了她不去奉茶伺候说不过去,于是撩起裙子,赶紧站了起来,忙不迭的进屋去为高建煮茶。

  高建四下打量了下高怀远的这个住处,这和他最初的预想有点差距,毕竟高怀远大小也算是个官,而且还是在沂王府当差,住的院子应该差不多,但是今天看罢之后,才知道,高怀远在京城的住处居然这么小,和他的预料颇有些差距。

  但是这个小院看上去还算是干净而且清净,室内的布置陈设也比较简单,不算张扬,于是也就不再多想什么了,毕竟京官里面大多数都是自己租房子住的,官府可没闲钱给每个官员都置办处房宅,能有这个住处,也算是对付了。

  他又想起了柳儿的事情,看到柳儿起身为自己忙碌着煮茶,于是便让手下的几个随从先将行礼搬到院子里面,安置下来再说。

  柳儿将茶水送到了高建面前,噤若寒蝉的站在旁,小心伺候着高建喝茶,不敢抬头去看高建的脸色。

  高建喝了几口茶水之后,开口问道:“三郎现在何处?为何不见他在家呢?”

  柳儿赶紧答道:“启禀老爷,三郎现在王府当差,会晚些回来,奴婢这便安排人去将少爷请回来!”

  高建点点头,柳儿赶紧出门招呼二虎赶快去王府通知高怀远,请他速速回来,这个时候李若虎从外面刚好回来,听闻之后,赶紧过来拜见高建。

  高建点点头让李若虎出去,然后对柳儿问道:“这么多年来,可是你直伺候着三郎吗?”

  柳儿赶紧低头答道:“奴婢蒙三郎的厚爱,直将奴婢留在他的身边伺候他!”

  高建看着柳儿的神态,更加确定柳儿已经是高怀远的人了,而且柳儿提起高怀远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是恭敬中又有丝喜悦,于是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高建点点头,想趁着高怀远这会儿不在的时候,警告下柳儿,省的柳儿不知身份,耽搁了高怀远的婚姻大事,于是他沉下脸,轻咳了声之后,对柳儿开口说道

  朝堂之争 第273章 父子相见下

  高建于是将脸色沉对柳儿开口说道:“柳儿也算是在三郎身边伺候他许多年了!确实是不容易,这点老夫是知道的!但是柳儿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三郎的丫鬟,三郎现在已经成|人,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假如三郎愿意留你在身边的话,我也不会太过反对,但是你莫要耽搁了三郎的终身大事!记住!你只是我高家的个丫鬟,假如不知进退的话,老夫定不饶你!”

  听罢了高建的话之后,柳儿的脸色下变得煞白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高怀远直将她视作妻子般对待,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配当高怀远的妻子,但是高怀远却给她了个希望,而且在高怀远身边的人也都将她视作主母般,十分尊重她,今天高建刚来,却就说出了这番话,不由得像兜头盆冷水浇在了她的身上般,让她顿时手足无措,心也顿时揪着疼了起来。

  天底下没有任何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分享,即便是柳儿身为丫鬟,也同样还是女人,脱不了这个俗,被高建这么警告之后,柳儿有种天塌般的感觉。

  柳儿噙着泪赶紧答道:“老爷!柳儿知道自己的身份,柳儿未曾奢望过什么,只想留在三郎身边,能辈子侍奉他便知足了,并未想过要耽搁三郎的终身大事!这点请老爷放心便是,三郎对柳儿照顾有加,这是柳儿的福分,柳儿此生只要能在三郎身边,直伺候他便知足了!”

  说着眼泪不禁流了出来。

  高建今天其实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本来是十分高兴的,毕竟几年没见过自己这个争气的三子了,他也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僵了,毕竟对高怀远,他已经开始有所了解,这么多年来,高怀远可以说全凭自己的努力,才走到了这个田地,他也隐约之中,感觉到了高怀远是那种极为独立的人,并不会太过依靠他这个老爹,这件事还是回头再说比较好。

  于是他摆摆手道:“你能知道就好,假如你知道进退的话,我也不妨碍你留在三郎身边,但是你要记住你的身份,我想剩下的我不必再说了!”

  柳儿点点头道:“奴婢记下了!请老爷放心!”

  高建这才开始询问起柳儿有关高怀远这段时间到京城的事情,柳儿也只好收拾了下心情,对高建的提问作答,当然对于高怀远的隐私,柳儿是绝不会告诉高建的,因为她最清楚高怀远的想法,而且她已经看出高怀远是要做大事情的,许多事情即便是高建,她也不能透露半点给他,所以只挑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回答高建。

  “老夫已经好久没有听过纪先生的消息了,从三郎离开大冶之后,纪先生去了何处,你可知道?”

  高建忽然问到了纪先成的事情,本来他是很器重纪先成的,想要纪先成给高怀远做个幕僚,帮着高怀远更好的走他的仕途,但是自从得知高怀远要进京赴任之后,在他眼中纪先成便成了高怀远的个巨大的威胁,但是他也不便直言要高怀远将纪先成赶走,所以这段时间来,他很是为这件事担心,在给高怀远的信中,他也提及过此事,但是高怀远却从未直接回答过他这个事情,所以他对纪先成现在身处何处,可以说无所知。

  柳儿微微惊,她立即想到了高怀远的吩咐,赶紧答道:“纪先生自从三郎要到京中赴任之后,便在大冶不辞而别,现在并没有留在三郎身边,奴婢也不知道纪先生的去向!”

  听罢了柳儿这个回答之后,高建才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纪先成当年曾经得罪过史弥远,万这个时候还跟着高怀远到了京城的话,难保不会让人知道,那样的话,史弥远党只要知道此事,那么高怀远的仕途便算是彻底完结了!现在听说纪先成自己不辞而别,他倒是可以放心了。

  对于柳儿所答的事情,高建还是很感到欣慰的,从柳儿所述来看,高怀远在京城的路走的还算是不错,居然短时间便取代了以前的王府侍卫总管取而代之,并且还和京城不少官员结交上了朋友,他便更加相信,自己这次能当上扬州知府,高怀远定在京城里面也做了不少运动。

  正在高建向柳儿询问高怀远这段时间所为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了高怀远洪亮的嗓音:“孩儿不知爹爹到来,未能出城远迎,还望爹爹多多包涵!”

  随着话音落下,便看到高怀远大步走入了客堂。

  高怀远立即跪拜道:“爹爹路辛苦了,三郎回来晚了!请爹爹原谅!”

  高建赶紧站起来,看着现在已经成|人而且生的虎背熊腰的高怀远,不由得有种想要老泪纵横的感觉,对于他这个儿子,他自己心情也很复杂,从他小时候是个低能儿的时候,他的厌恶,到他后来清醒之后的所作所为,又重得他的重视,眼下三个儿子之中,也只有他这个最初最不看好的儿子事业有成,几年没见之后,现在的高怀远更是看上去成熟了许多,颇有种伟岸的感觉。

  高建伸手扶起高怀远,连连点头道:“这怪不得你的!是为父自己没有提前通知你!三郎终于长大成|人了!”

  父子相见之后,自然都是百感交集,两个人以前都没想到他们父子会在这里相见,于是都有肚子话要给对方说。

  柳儿趁机退出了客堂,留下他们父子二人说话,而李若虎则将高建带来的这些随从,先行安排带到了外面个酒肆吃饭,二虎也出门,在外面叫了桌酒菜回来,为高建接风洗尘。

  只有柳儿自己,悄然躲入了她平时和高怀远的房间,想起高建的话,暗自落泪了起来,虽然柳儿也早已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高建真的当着她的面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阵揪心的疼,眼泪不由得扑簌簌的落下,打湿了衣襟。

  朝堂之争 第274章 非她不娶上

  “不错!这件事孩儿确实在其中做了点事情,而且是直接找到的当今右相史弥远,送了份厚礼,才将父亲的事情落实!”

  高怀远边为高建布酒,边开口说道。

  高建立即面露惊喜之色,急忙问道:“三郎你是如何能觐见当今的史相呢?以你目前的身份,恐怕是很难接触到史相的吧!”

  高怀远知道院子里面只有他自己的人,于是便将如何见到史弥远的事情简单给高建说了下,而且告诉高建,他投其所好,送给了史弥远个宝贝,所以才得到了史弥远的回报。

  “没想到为父今日居然会受到三郎你的好处,真是世事难料呀!真是没有白养你这个儿子,为父以为这辈子恐怕真的要老死在绍兴任上了呢!不成想现在居然因你还能出任方知府,真是没有想到呀!”

  高建不由感慨万分道。

  两个人忽然间都沉默了下来,高建这个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个三郎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三郎了,现在的他已经羽翼丰满,再也不需要他这个老爹教他什么了,反过来还要他为自己的仕途谋出路,这难道是他前世积的德吗?

  而高怀远这个时候,忽然也想起件事情,历史没有记载这个时候扬州知府是谁,但是有点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开始在改变历史了,起码在扬州知府这件事上,他可以确定,假如不是他做推手的话,他老爹高建绝不可能当上这个扬州知府,也就是说,他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了历史进程的发展,以后还会出现什么情况,他已经不敢想了,会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导致贵诚最重没有能成为理宗,他自己都不敢确定了,这个念头不由得吓他了跳。

  这么长时间来,他在京城上蹿下跳的折腾,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让贵诚当上皇帝,他能借助贵诚,来实现他的梦想吗?假如因为他的出现反而导致了这件事发生了偏离的话,他岂不是白玩儿了吗?

  高怀远立即被这个念头给攥住了心,下子变得有些恍惚了起来。

  “三郎三郎你在想什么?”

  高建在旁先恢复了过来,抬头看到高怀远眼睛有些发愣,于是便叫他的道。

  “哦?哦!没什么!孩儿只是在想个事情,不知道父亲这次到扬州赴任,会在京城停留几天时间?”

  高怀远赶紧打岔,把话题扯到了高建的身上。

  高建端起酒杯闻了下,满意的点了点头,口喝了下去,吧嗒了下嘴唇道:“好酒,果真还是神仙醉!没想到到了京城,还能喝上这种酒!这次我到扬州赴任,这是路过京城,我想在京城停留几天,拜会些朋友,顺便想拜见下薛大人,这次这件事他也算是给为父帮忙了,假如有机会的话,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联络下,让我见下史相也好,当今这朝中上下,假如能攀上史相的话,那可是棵大树呀!”

  高怀远还真是有些鄙视高建,因为在他看来,高建当官可以说是当的浑浑噩噩,整天不是在想着如何做些政绩,而是整日琢磨着怎么巴结朝廷大员,这点颇让他有些瞧不起高建的为人,比起纪先成真德秀这类清流来说,他以前的那些圣贤之书,读的显然都没多大用处。

  高怀远摇摇头道:“父亲高看孩儿了,史相公事繁忙,并不是孩儿想见就见到的,他假如不召见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至于薛极薛大人那里,孩儿倒是可以代为通传声,约请下薛大人,让父亲和薛大人会下!”

  高怀远的回答显然让高建有些失望了,他摇摇头道:“既然如此,为父也不能强求什么了,这次我带来些礼物,改日有机会的话,你代为父送到相府去吧!薛大人那里不用你带我去了,我和薛大人早年便已经认识了,自会亲自登门拜谢他的!今日我问了柳儿,才得知纪先成已经离开了你,这是件好事,切记以后万不要再和纪先成有任何来往了,以前在地方倒还没有什么,但是现在你身在京城之中,纪先成以前狠狠的得罪过史相,假如让别人知道你和纪先成有来往的话,你我父子这官也算是当到头了!”

  高怀远更是有些鄙视高建了,他这么说明显有些卸磨杀驴的嫌疑,以前他指望纪先成辅佐自己,现在却生怕纪先成连累了自己,起码在人品上,高建是有瑕疵的!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答应了下来,将这件事敷衍了过去。

  “正好为父这次过来,还有件事想替你办了,你现在也已经年纪不小了,是该娶妻成家的时候了,以前你已经推掉了不少好姻缘了,这次为父是由不得你再如此推脱了!正好我有同窗好友,也在京城为官,虽然官职不大,虽然只是中书省门下录事,但是却久在京中为官,在京城地面上十分熟悉,他有女,现年刚十五岁,先前我便和他有书信来往,他愿意将女儿许配给你,这件事我来京城之后,这两天也想帮你定下!”

  高建边喝酒,边又提起了高怀远的婚事。

  高怀远立即觉得个头三个大,心道好好的怎么又张罗着给自己娶媳妇呀!于是赶紧说道:“这个事情父亲就不必为孩儿操心了,孩儿现在公务繁忙,没空考虑这个事情,还是再过些时候再说吧!”

  高建把眼睛瞪,放下了酒杯脸不喜的说道:“再过些时候是什么时候?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余了,按你这个年纪,为父已经成亲多年了,连你大哥都已经生下了,而你还要拖下去,难道想要拖到老不成?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心有所属,喜欢上了柳儿,为父不否认柳儿对你不错,但是她毕竟只是个高家的婢女,岂能做你的妻子?

  何况你现在已经是官身了,就更不能不顾及颜面,柳儿可以留在你的身边,但是也只能做个通房丫鬟,假如能给你生个儿子的话,即便是纳她为妾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如若想娶她为妻的话,那是万万不可的!”

  高建把话说的很明,而且也说的很绝,让高怀远不由得立即有些架不住了,他不知道高建是如何看出这个事情的,刚才他回来之后,便感觉到了柳儿的异样,按说他和高建在这里饮酒,柳儿应该过来伺候的,但是柳儿只是来回送菜送酒,却直没有在堂屋里面停留,眼睛似乎还有些红,像是哭过了般,高怀远觉察出来了些不对的地方。

  现在看来,在他回来之前,高建定是对柳儿说了些什么,于是高怀远立即心疼了起来,这个世上柳儿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岂容别人欺负她呢?即便是他老爹也不行。

  于是高怀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脸色随即沉了下来:“父亲猜的不错!孩儿是喜欢上了柳儿不假!

  这些年孩儿之所以直在推掉那些婚事,也不瞒爹爹了,孩儿正是因为柳儿!

  爹爹其实也很清楚,柳儿对孩儿的重要性,当年孩儿尚未开窍之前,想想我们家又有何人正眼看待过我这个傻小子?只有柳儿!只有柳儿她将孩儿视作亲人般的照料孩儿,为此受过多少委屈,受过多少责骂责打和欺负!

  孩儿不说这个,父亲大人也清楚,早年假如没有柳儿直侍候孩儿的话,恐怕孩儿也不会有开窍的那天,甚至能否活到开窍的那天都说不定!

  所以柳儿对孩儿来说,不单单只是个下人,个丫鬟!而是孩儿从小以来的亲人,她对孩儿的重要性,恐怕不是爹你能想到的,没有她的话,孩儿也许早已就不在这个人世了!

  我也知道天下好女子很多,但是在孩儿眼中,任何女人的好,都不可能和柳儿相比,她给了我全部,那么我便还她全部!

  也许在爹爹眼中,门当户对很重要,娶妻关乎着我的仕途,但是父亲也不妨想下,孩儿这些年也没有娶妻,不照样从介布衣做到了现在的程度了吗?

  请您不要用父亲的身份来强压我,我知道父亲这些年为我的前程殚精竭虑,做了不少事情,孩儿从内心感激父亲,但是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希望父亲不要逼我了!”

  高怀远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开口如同疾风骤雨般的抛出来这么通话,将高建惊得目瞪口呆。

  高建也没有想到,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件小事,却没成想高怀远会如此激动,而且他的话字字都如重锤般敲打在他的心上。

  高怀远说的不错,从小他在高府便没有个人正眼看待过他,别说自己这个父亲,还有那些庶母兄弟姐妹,就连府里面的那些下人,也都没拿高怀远当人看待过,连下人都可以随意的欺负他,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朝堂之争 第275章 非她不娶下

  而那个时候,这个世上唯对高怀远好的人,恐怕也只有柳儿个人了!柳儿为高怀远挨过多少打骂,高建自己也十分清楚,他以前以为高怀远可能不记得这些事情,但是今天看来,他错了!

  虽然高怀远自开窍之后,从来没有提及过这些事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遗忘了以前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事情,今天因为自己逼他成亲,高怀远才彻底爆发了出来。

  “你你你这个逆子!你居然如此对老夫不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高建时间气的嘴唇直哆嗦,指着高怀远大声斥责到。

  “父亲请息怒,孩儿并无要冒犯父亲的意思,孩儿只是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娶个可以和孩儿白头偕老的妻子而已,孩儿不相信妻妾成群是什么福气,因为父亲也有许多妻妾,您也很清楚他们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各位庶母之间尔虞我诈,相互攻讦!兄弟阋墙,毫无亲情可言!我不想我以后的生活中,单单是这些事情就让我焦头烂额,所以我的生,只要有柳儿个人就足矣!至于她的出身我不在乎,天底下没有人生出来就低人等,柳儿从来都不比任何大户人家的女子差到哪儿去!还望父亲大人恩准!孩儿别的事情没有求过父亲,这件事还望父亲大人就不要再逼孩儿了!假如父亲担心孩儿的仕途的话,非要为孩儿谋个亲事的话,孩儿现在就去辞官,带柳儿回大冶继续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

  高怀远毫不退缩的望着震怒的高建的眼睛,字句清晰的说道。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声盘碗落地打碎的声音,接着便传进来柳儿的哭声,不多时满脸泪水的柳儿便冲了进来,扑通声跪倒在了高建面前,哽咽着说道:“老爷息怒,柳儿绝没有想过要当少爷的正妻,少爷这是气话,请老爷原谅!柳儿别无它求,只想这辈子只要能守在少爷身边,伺候他辈子就知足了!老爷千万不要生少爷的气呀!”

  柳儿的突然闯入,使高建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刚才高怀远席话,如同霹雳般,让他觉得头晕脑胀,他没有想到,高怀远居然对柳儿如此情深意切,以至于令他宁可放弃仕途,也不愿另外娶亲。

  高建楞了半晌,忽然站起来拂袖而去,在走出门的那刻,他扭过来头,怒道:“你这逆子,你的事情我不管了!”

  而高怀远却忽然对他深施礼,跪在了柳儿身边:“孩儿多谢爹爹成全!柳儿还不快谢谢我爹!他已经答应咱们的婚事了!”

  高建有种想要气晕过去的感觉,平时看起来三郎高怀远挺老实的,今天没想到他不但话锋犀利不说,居然还会趁机钻自己的空子,自己个不管他了,却被他说成了答应了他和柳儿的婚事,这这是他答应了吗?

  柳儿含着泪赶紧扭过来身,再次对高建跪谢,高建气的浑身直哆嗦,句话也没说出来,拂袖而去,回了柳儿为他准备的那间客房。

  高怀远搂着柳儿,轻轻的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道:“不要怕,切有我,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今生今世,我只要你个人!”

  柳儿的泪水再次奔涌而出,将头贴在高怀远的胸前,泪水很快将高怀远的胸襟打湿

  高建夜都没有能睡着,他直在想着高怀远的事情,这个儿子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有些看不透了,有时候他觉得高怀远比自己另外两个儿子聪明,而且知道努力,但是有时候又觉得很傻,他不能理解,个男人怎么能为了个女子,而且还是个丫鬟的女子,放弃大好前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他的初次婚姻就是高怀远的爷爷给他安排的,也就是那个张氏,说实在的他没有体验过爱的感觉,即便是以后娶的那几房妾室,也都是他看上了这几个女子的容貌,真正的爱情他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而且在他的家庭之中,妻妾之间从来不存在和睦相处,只要有点机会,这些女人便会相互攻讦,甚至大有置对方于死地的架势。

  直到天光微微放亮之后,他终于想明白个事情,大概三郎这么选择,并不是错误吧!现在的三郎毕竟已经成熟起来了,不是他这个老爹可以驾驭得了的了!而且现在就连他自己的仕途,都要这个三郎为自己打点,自己给予他的他已经还给自己了!何况在他看来,高怀远以后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即便现在给他谋个大户人家的女子为妻,那么以后他再升官了,自己是不是还会觉得他的妻子家门户太小了呢?就由他去吧!

  院子里面这个时候传来阵舞刀的声音,高建也自知睡不着了,于是便披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间,果真看到高怀远正在和他的两个随从正在院子里面习武,于是悄然站在门口,望着在院子里面龙腾虎跃的他们,开始有些出神。

  “孩儿惊扰了父亲的休息,还望父亲大人见谅!孩儿早已习惯了早起练功,天不起来就会不舒服!”

  高怀远看到高建起床出门,于是赶紧收刀来到高建面前,向高建请安。

  高建看着身姿挺拔的高怀远,微微叹息了声道:“三郎!你可还忌恨为父以前对你的所作所为吗?”

  高怀远赶紧低头答道:“孩儿不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亲给了怀远这条命,怀远便对父亲感激不尽,不管以前如何,怀远都会记得您是我的父亲!昨晚怀远说话太过分了些,还望父亲大人多多见谅!孩儿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所想,并非不知道父亲的美意!”

  高建望着高怀远高大的身材,时间有些忘了想说什么了,就这么看着他,两个人静静的站在小院之中,谁也没有再说话。

  朝堂之争 第276章 清官难做上

  高建缓步走到高怀远面前,将右手搭在了高怀远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有些苦涩的笑道:“你能这么想,为父已经知足了!我的三个儿子之中,只有你最有出息,你大哥现在已经是废人个了,整日除了酗酒,就是在家闹事!而你二哥,前年也离家出走,不知所踪,具体为了什么,我也有所耳闻,他走的不冤,否则的话,让我得知他所作所为的话,也绝不会饶他!

  现在我只剩下你这个儿子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吧!现在爹什么也给不了你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自己拿主意吧!柳儿确实是个好姑娘!回头我会派人将柳儿的卖身契给你送来,你想娶她便娶了她吧!

  为父为了脸面,不能为你们大肆操办,回头你和柳儿交换下庚帖,这件事便这么办吧!”

  高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种无力感。

  高怀远却闻之大喜,昨天晚上柳儿惴惴不安了夜,他也在担心这个事情,现在看来,他爹已经相通了这件事,那么以后他再也不用为自己的婚事感到为难了!

  于是高怀远立即跪下,再次对高建称谢。

  而李若虎和二虎两个人立即便偷偷跑去,向柳儿通风报信去了,柳儿闻听之后,自然也是阵欢喜,赶紧出来向高建道谢。

  高建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对壁人,忽然间他觉得两个人似乎确实很般配,于是从腰中的鱼袋里取出个玉佩交给了柳儿:“柳儿!我虽然答应了你和三郎的亲事,但是也请你记住,此生定要好好服侍三郎,不要辜负了三郎对你的厚爱!这个玉佩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是也算是我高家传家之物,今日就送给你吧!以后你便是我高家的新妇,你们都起来吧!”

  柳儿双手颤抖着从高建手中接过那块玉佩,捧着连连对高建磕头谢恩,现在的她,终于块石头落地了!这恍惚如梦中般的不真实,她终于等到了这天。

  高建带着他从绍兴携来的礼物,和高怀远在京城为他准备的另外些礼品,在京城之中盘桓了数日,将这批礼物撒了出去,该打点的地方全都打点到了,即便是史弥远那里,他没机会见到史弥远,也照例送上了份厚礼作为答谢,使得这些人都将注意力转到了高建身上,倒是忽略了高怀远的存在。

  高建这才志得意满的离开了京城,前往扬州赴任去了!

  而高怀远这些天专门告假,陪了高建数天时间,将临安城名胜古迹游览了遍,才在码头将高建送走。

  这次这件事,高怀远之所以如此不遗余力的帮着高建争取到了扬州知府的位置,其实也怀有些私心,因为扬州地处淮南东路,现在已经是连接京东东路的个重要通道,而他的飞虎军现在在京东带,已经成了气候,和南宋来往除了楚州之外,扬州将会是个他们物资中转的重要之地,与其让别人去当扬州知府,还要小心谨慎的做事,倒不如让他老爹去哪儿当官,以后行事会方便许多。

  所以这次高怀远才会利用史弥远这个靠山,将高建弄到了扬州当知府,在临行之前,高怀远隐晦的告诉高建,自己在扬州有些朋友会有些事情,需要高建照顾下。

  虽然高怀远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高建也没有深问,他已经知道高怀远许多事情,知道高怀远拥有套他自己不为人知的产业,以为不过是生意上的事情,所以老爹照顾儿子的生意,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故此他满口答应了下来,只要是高怀远的朋友,他会到了扬州之后,竭力照料他们的,而且他对于高怀远的这种小心,也十分赞同,汉人从来都讲究财不外露,即便他们很有钱,不管什么时候,也不希望自己的财富,被人知道的清二楚,包括高建在内,每个当官的几乎都有自己的生财之道,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罢了!

  高怀远在得到了史弥远的青睐之后,在京城中的地位开始直线飙升,以前不怎么看得起他的那些殿前司的官员们,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所以高怀远的生活也开始忙碌了起来,几乎是每天都有些人想要宴请他,而且请他吃饭的不单单是那些平级或者低于他级别的同僚,连同像付同陈浪这种高于他不少级别的人,也会时不时的请他出席些殿前司内部人员之间的宴请,并将他当作贵客,不再视他为外人,毕竟殿前司能入史弥远法眼的人,除了夏震之外,倒也真没几个,而高怀远忽然间成了史弥远看重的人,他们这帮人不得不小心些了!

  所以刚到三月间,高怀远便被擢升为殿前司御龙直第三正将,职官升至翊卫郎正七品武职,下跃升为殿前司御龙直的前六名主官,除了负责沂王府侍卫之外,还兼管了内外几处由御龙直侍卫负责的亲王府邸,使高怀远的职权范围下扩大了不少。

  高怀远对于这种提升,也是预料之内的事情,这半年多来,他没少在临安城四处撒前,可以说只要是认识他的人,多多少少的都得过了他的便宜,而且有史弥远这个大后台在,他的升迁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别人眼红都没办法。

  而这次提升对他最大的好处就是有几个他年后安插在殿前司的自己人,也归于他的辖内,被他理所应当的调入了沂王府当差,这些年轻人都是他的亲信人员,以后要留在他身边做事的,而那个田克己,也被高怀远以提升的目的,调离了沂王府,到了另个地方当了侍卫总管,算是给他提了格,田克己也深以为恩典,连连对高怀远道谢。

  自从高怀远见过了史弥远之后,田克己便再也没有被史弥远叫去过,好像他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般,令田克己暗中大为气愤,觉得史弥远这个老东西实在不厚道,利用完了他之后,便丢弃他不管了,使他成了个弃卒,再也得不到重视。

  对于史弥远这种做法,田克己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打掉牙和血朝肚子里面咽,时不时的会自怨自艾,觉得是高怀远抢了他的饭碗,但是对高怀远他也同样不敢开罪,偶尔之间喝醉酒,会在些同僚面前发点牢马蚤。

  结果很快被高怀远得知了此事,于是便利用御龙直调整人员的机会,报请付同,将田克己提拔起来,到个不太受人关注的王府,当了个侍卫总管。

  对于这次被提拔,田克己当然是感恩不尽,他没想到高怀远居然会为他出头说话,将他从个普通侍卫提起来,薪俸下提高不少,所以对高怀远十分感激,却不知高怀远是为了扫清障碍,将他踢出了沂王府。

  对于像田克己这样的人,史弥远早已忘了个干净,自从认识了高怀远之后,他觉得有郑清之辅导贵诚,高怀远守护贵诚,沂王府那里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再也不必他操什么心了。

  所以史弥远将所有注意力都转到了打击太子赵竑的事情上,嘉定十六年春节刚过不久,史弥远便再次组织人手发动了次对赵竑的攻讦,多人在赵扩面前,提及赵竑言行不当,同时还弹劾真德秀,说真德秀教导太子无方。

  结果是赵扩对赵竑更加不喜,也更加疏远了赵竑,而赵竑得知此事之后,不但没有接受教训,反倒变本加厉的在太子府之中大骂史弥远,居然还发誓,只要他登基当了皇上之后,第个要收拾的人就是史弥远和他身边的这群党。

  这些事情高怀远立即听到了风声,因为太子府里面已经有他的个人,在太子府当差,虽然比不上史弥远安插的眼线消息灵通,但是时不时的也会接触到赵竑,可以听到些赵竑的不满。

  高怀远深为这个太子赵竑感到悲哀,他不否认赵竑确实血气方刚,也有些才能和理想,心想要重振朝纲,但是可惜的是赵竑的政治觉悟实在差的无法提起,他根本不知什么叫做韬光养晦,以至于锋芒太过早露,以至于历史上被史弥远矫诏抢走了他皇帝的位子。

  真德秀这段时间以来,而再再而三的规劝赵竑,想要让赵竑收敛些形迹,不要动不动就漫骂史弥远,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加孤立,但是他的规劝却收效甚微,赵竑根本听不进去,因为赵竑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接过当今圣上的皇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了,毕竟他已经是个太子,是和当今圣上血缘最近的人了!

  真德秀连连遭到史弥远党的攻击之后,不由得开始心灰意冷了起来,他知道假如这么下去的话,他的身清誉搞不好就毁在史弥远党的手中,无论他如何努力,如何小心,都躲不过史党的暗箭,于是终于在三月间,向圣上赵扩提出了请辞,托病辞官告老还乡,省的以后被史弥远害得贬黜出京,流放千里之外去受那种侮辱。

  朝堂之争 第277章 清官难做下

  有史弥远在,真德秀的请辞很快便被赵扩恩准,不过史弥远也没把事情做绝,毕竟真德秀是弘扬理学的个名人,这么开罪真德秀会令他大失人心,所以他没直接让真德秀辞官,而是给真德秀在福建找了个地方当知州,明里是外放为官,实质上是见真德秀逐出了京城这个权利圈子,于是真德秀只得黯然神伤,离京返回福建浦城。

  对于真德秀来说,这可能是个非常明智的选择,他避开了史弥远这帮人的暗中中伤,以身清誉,干干净净的离开了京城,这是史弥远党的次重大胜利,现在朝中能和他对着干的也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了,而这些人都以真德秀马头是瞻,这下真德秀的辞官,使反对史弥远的官员倍受打击,让史弥远大大的高兴了把。

  但是对赵竑来说,却无疑又是次重大打击,本来他的力量就很薄弱,而且凝聚在他四周的力量,大多数都是被真德秀争取来的,而且有些人是仰慕真德秀的才德,才会支持太子方,但是真德秀走,赵竑不但失去了最重要的谋臣,等于是断掉了他的手臂,同时还使他本来就不怎么强大的支持队伍,顿时陷入了瓦解之中,可以说是片楚歌。

  高怀远坐在郑清之面前,听郑清之说起了真德秀的事情,自从郑清之将高怀远引荐给史弥远之后,便将高怀远看做了自己人,说话间少了几分顾及,虽然有关史弥远的阴谋,他并未透露给高怀远,但是对高怀远,他已经没有了太多戒备之心。

  “景元真德秀字景元其实也堪称当今朝中少有的能臣,只可惜他过于迂腐了些,要知道当今朝中是谁在主理,可他却处处和些人作对,我也承认,他很有学识,也很是清廉勤勉,如此大德之人,却只能离京归乡,实乃我朝的损失!”

  郑清之神色有些黯然,背着手站在王府花园之中,边看着满园绽放的各种鲜花,边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而高怀远这个时候就站在他的身侧,贵诚正在花园的石亭之中挥毫作画。

  高怀远听罢了郑清之的感慨之后,没有接他的话茬,但是心中却微微动,从这段时间的观察,他看出了郑清之些想法,郑清之的表现,有些和他的身份有定的出入,作为史弥远的亲信,他并未在闲暇的时候,对史弥远表现出过多的尊敬,甚至有时候不觉间还会流露出种蔑视的感觉,这次对真德秀的被逼辞官,他这种表现也属于正常,虽然古人云,文人相轻,郑清之直和真德秀为敌,两个人的政见时有不同,而且完全站在了两个对立的阵营之中,这次郑清之无疑笑到了最后,真德秀败走了,但是郑清之的表现却是高兴不起来,高怀远知道,郑清之在内心中还是钦佩真德秀的气节的,这种感情是说不清楚的,似乎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高怀远只当没听到郑清之的话,转身低头去观看院子里面的那些花草,每年的春天都是让人神清气爽的季节,草木萌动,百草新生,大地草绿如茵,繁花似锦,让人不由得神往陶醉,但是今天高怀远看着满园的鲜花,却觉得心头沉甸甸的。

  下午闲着没事,高怀远以出去到他辖内的几个府邸查看的名义离开了沂王府,很快?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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