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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6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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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练,作为县衙的武装力量,应付些缉捕匪盗之事,也是对捕役房的补充。

  这些人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县城的防守力量,算是支由县衙掌管的常备武装,所抽选的弓手,也都是县里面各乡丁粮人口抽选入役,年为期,到时候进行轮换。

  原来在王县尉在位的时候,大冶县本来是置有五十名弓手的,当时的弓手队正是张庆,可惜前年的时候,高怀远带队到军前效力,这五十名弓手之中的大部分人也随着到了军前,大部分都战死在了老虎口战之中,后来王县尉自己也赶赴了襄阳,将剩下的弓手也带到了军前,现在还没有回来,结果是县里面现在便没有了乡兵队。

  过年之后,郭亮刚好从军前回来,刘知县便将郭亮留在了县衙里面,当时便打算重新组建弓手队,可是很快高怀远便接任了县尉职,刘知县索性便不管此事了,将郭亮交给了高怀远。

  偌大个大冶县,现在只有这么几个人来维护治安,可想而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所以高怀远不能只靠邢捕头那帮人来做这些事情,以前他不在其位自然不谋其政,现在既然干了这个,就要管这个事情了。

  郭亮对于又能跟着高怀远做事,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拍胸脯保证,要替高怀远挑选合格的乡勇,操练他们成为弓手。

  这件事单凭高怀远个人自然不行,这还牵扯着户籍丁粮人口等问题,高怀远找到刘知县商议此事,刘知县也深为这段时间大冶县地界上的乱糟糟的情况感到忧心不已,于是立即着令张县丞带两个负责户籍的押司清点大冶本地人口,帮高怀远抽选出合适的乡勇充当弓手。

  这些事情下便将县衙里面的几个押司忙了个四脚朝天,高怀远本人也亲自带人下乡督察此事,而这么已展开普查,还真就查出来不少问题,原来的在册户籍和事实情况有很大出入不说,许多本来是有田产的农户,现在土地早已被乡里面些大户霸占了去,现在人早已远走他乡另谋生路去了,户籍薄上根本就对不上号,而且还查出隐瞒丁口的情况,总之这么查才知道,原有的户籍早已于现在的情况不复了,这对以后抽丁入役影响不小。

  而这件事对刘知县震动也不小,他这个大冶县的父母官所辖之地户籍管理情况如此混乱,他这个已经在大冶就任多年的县令自然难辞其咎,于是立即着令县丞主薄起上阵,开始普查各乡各村的丁户情况。

  这件事足足持续了将近数月时间,才算是将大冶县户籍从新理清,为大冶县下步的县政打下了个良好的基础,起码通过这次普查,高怀远得知,大冶县如此个中等规模的县,人口数量居然达到了数万人,从这个侧面也看出了南宋人口的庞大。

  而高怀远从纪先成那里也了解到,光宗年间南宋曾经做过次人口普查,南宋总人口大致应该在八千万人以上,高怀远楞了好阵子,他回忆起以前所看到的份有关元朝建立之后的份资料,说元朝建立之后,也曾经做过次大规模的人口普查,全国人口却只有千多万,这里面还包括现在金国和西夏的人口数量,如此算来,当蒙古大军灭掉南宋的时候,起码杀掉了七千万以上的汉人,完全可以说是十不存,偌大个汉族,居然差点被蒙古人给灭绝了,高怀远不由得感到阵阵的心寒!

  而高怀远忙于清查人口,了解乡丁人数情况的时候,邢捕头那边查案也开始有了消息,在他们散下去暗访勾栏妓坊的时候,很快便从城里的几个娼妓那里,得知了这么个消息,说她们便曾经遇上过这样的变态之人,喜欢变着法子的折磨女人,做他的生意的妓女提起来那个人,便后怕不已。

  而邢捕头也留了个心眼,将这些妓女所说的人规整了下,分头下去暗查,最终发现了三个有过这样行径的人。

  其中两个人显然不符合他们追查的人的特征,其中个是五十多岁的干巴老头,可能是某种功能不太健全,才会导致心理变态,而另外个年纪虽然三十多岁,却是个瘸子,家里面有钱,也不符合他们所找之人。

  最终邢捕头他们将目光锁定在了个大冶县城北面的花湖镇人身上,暗中查访之后,通过乡邻们将此人的情况了解了个清二楚,此人年纪大致有三十多岁,是个鳏夫,名叫张诚,是当地有名的泼皮,家中只有几亩薄田,没有什么亲人,整日游手好闲,不是喝酒打架,便是喜欢勾搭些不正经的女人,在当地乡里多有恶名。

  这个张诚早年家是北方来的人,父亲是个军汉,但是早年早死与军中,这个张诚跟着老爹生前曾经学过些功夫,后来老爹死后,母亲管束不住这家伙,便给他娶了个媳妇,可是没年时间,他媳妇便莫名其妙的上吊自尽了,他老娘前几年也被这家伙给活活气死,他也成了个鳏夫,又不知道勤俭持家,很快家里面便穷的穷二白。

  而且这厮还结交了群和他样游手好闲之辈,以前没少干过偷鸡摸狗的买卖,前两年打伤了邻居之后,跑了出去段时间,去年刚从外面回来,这年来,似乎忽然间有钱了起来,也不见他做过什么生意,忽然间就这么发达了起来。

  高怀远听罢了邢捕头等人查访回来的消息之后,当即说道:“你们派人暗中盯住这厮,此人嫌疑颇大,估计这次咱们找到正主了!现在切莫打草惊蛇,先看看这厮和谁来往再说,假如这厮是其中人的话,我们务必要将他们伙网打尽!”

  “属下遵命!”

  邢捕头等人也顿时来了精神。

  高怀远还是不放心,因为邢捕头等人在市面上比较扎眼,整日在乡间走动,不少人都认识他们这些捕役们,所以想了下之后,将郭亮给叫来,并且从自家的卧虎庄将周昊等人给调了过来六七个,这些人很少在市面上走动,所以没几个人认识他们,高怀远便将他们交给了邢捕头,这次作为邢捕头的辅助力量,来帮他们查案。

  邢捕头知道高怀远手下这帮少年们的本事各个不小,不敢小看他们,加上郭亮又跟着高怀远在军前效力,都是些有本事的人,故此对他们也很是客气。

  这次周昊见到郭亮,自然也是阵欢喜,能在战场上起杀敌,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二人很是欢喜了场。

  很快他们这些人便便装潜入了花湖镇张诚所在的庄子附近,潜伏了下来,死死的将张诚给监控了下来。

  连续多日张诚那边都没有点动静,这厮整日吊儿郎当的,没事在村头小酒肆里面喝喝酒,然后找村里面的些游手好闲之辈赌赌钱,日子过得很是舒服,没发现他和什么人有来往。

  邢捕头不由得开始有些着急了起来,于是便找高怀远说会不会找错了人,这厮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动呀!

  高怀远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隐约之中总觉得这个张诚似乎不那么简单,即便他和这几桩案子没关系,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对于这样的人,他可不会像后世那样去给他做无罪推定,这个时代的办案方式可是标准的有罪推定,即便你没犯罪,抓错了人也能揍得你屈打成招了。

  “不忙着下结论,查案这种事情有时候就是要拼个耐性,眼下这件事我们也没有其它线索,先多盯几天这厮再说,反正据你们所说,这厮也不是什么好鸟,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看看这厮到底是如何发财的也好!”

  高怀远放下手头的事情,对邢捕头说道。

  听了高怀远的吩咐之后,邢捕头无奈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再次塌下身,继续对这个张诚进行监控起来。

  就这么连盯了张诚多日之后,周昊和郭亮终于传回来了个消息,说张诚这两天开始行动有点反常了起来,不再没事闲逛,而是跑到了大冶东边的敖家庄带,没事在那边转悠,居然还换了身破烂衣服扮成了要饭的,跑到庄子里面乞讨,但是并未发现他和什么人接头或者暗中来往。

  高怀远当即拍案而起,脱去了身上的绿色官服,换上了身便装,暗中携带了兵器,带上了邢捕头等人,出城朝那个张诚家而去。

  当天色擦黑之后,高怀远便抵达了张诚所在的庄子外面,个卧虎庄的少年从路旁跑了出来,接住了高怀远。

  “现在那厮回来了没有?”

  高怀远立即出言问道。

  “回来了!那厮下午便从敖家庄回来了,回来便进了他家院子没有再出来,不知道这厮在干什么!”

  少年立即回答到。

  “看来这些案子可能真的和这厮脱不开关系了,假如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厮应该是在等他的同伙,确定下次要谋害的人家了!大家今晚都盯紧些,别走露了风声!”

  高怀远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张诚便是犯下几桩大案的人之,对于这样的凶徒,看来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高怀远到了张诚所在的村子之后,趁夜到张诚家附近查看了下,远远的看到张诚家的屋子里面点着灯,那厮个人在屋子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

  高怀远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让人都进入村子,而是将人手分散在了村子附近,躲藏了起来,不但将张诚家给监控了起来,连带这整个村子外围也都给布控了起来。

  这次又让高怀远给料中了,前世多年办案的经验给他帮了大忙,当天晚下来之后,村子里面没了什么人迹之后,从村子外面来了先后来了四个精壮的汉子,他们行动很是小心,在村口转悠了阵之后,才闪身进了村子,很快便钻到了张诚家中。

  邢捕头站在高怀远身边,伸着脖子朝张诚家张望,嘴里面小声对高怀远说道:“看来高县尉果真是高人,料定了这厮不是好东西,现在他的同伙已经过来了,咱们是不是动手呢?”

  高怀远站在村口的小树林之中,微微摇摇头道:“先不忙,你们留在这里,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先潜入张诚家的院子,听听他们都说点什么再说,这几个人身手都不错,不要惊走了他们!”

  “高县尉个人去吗?要不然的话小的陪您起过去吧!”

  邢捕头手下的捕役张梁也是个比较精干的人,对高怀远说道。

  “不用,这帮家伙很警觉,我个人过去好了!你们收拢下,在这里听消息,假如我通知你们的话,就立即将张诚家给我死死围住,个也不能放走!等着吧!”

  高怀远摇头道,然后低头检查了下身上的衣物,将衣襟收在腰间,腰刀也背在了背上,确保没有什么绷挂之后,闪身出了树林,悄然摸入了村子。

  村子里面到了这个时间之后,已经没有什么人声了,显得很是安静,只有村东头的个大户人家的只狗时不时的会叫两声,高怀远踮起脚尖,如同狸猫般的进了村子,没有惊动任何人,先摸到了周昊藏身的地方。

  “大哥过来了!他们都已经进去了,不过现在我们不方便进去,他们很警惕,居然在前院门前留了个人把门!”

  周昊小声对高怀远指着张诚家的前院大门处说道。

  高怀远果真看到张诚家前门处有人影晃动了下,心道幸好先过来见了周昊,要不然的话,直接跳院子里面,就坏了大事了!

  “不妨!这厮这个院子还不算小,我从后墙过去,你招呼咱们庄子的人,顺便叫上郭亮,做好准备,搞不好今晚可能会动手!大家小心点,别伤到了自己人了!”

  高怀远点点头对周昊吩咐到。

  “是大哥!好久没活动过了!该练练手了!”

  周昊现在开始有些张扬了许多,伸展了下腰身之后,嘴角带着笑意答道。

  高怀远汗了把,自己都培养了些什么人呀!现在周昊也成了个暴力狂了,隔几天不找人动手,就浑身痒痒!

  高怀远对周昊点点头,没有再多说话,和邢捕头那帮捕役相比,他还是更信任周昊这帮人和自己之间的默契,转身绕到了张诚家的后院,长身双腿发力跃起,单臂伸扣住了墙头,身体微微翻,便悄无声息的攀上了墙头。

  从墙上望去,院子里面什么也没种,空荡荡的片,高怀远如同狸猫般的滑下了墙头,落入张诚家的后院之中,然后脚尖轻点,飞身来到了屋子后面,并将身体隐入屋檐下的黑影之中,远远望去跟块石头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个时候屋子里面传出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高怀远将耳朵伏在了窗纸上,仔细了听了起来。

  “你这厮就知道惦记着女人,没见过你这么拿女人不当人的家伙!我告诉你张诚,以后你给老子收敛些,在这么下去,迟早大伙会被你给害了!这次不许你再虐杀女人了!干活给老子干脆点!”

  个男人的骂声响了起来。

  铁马金戈 第165章 磔于市

  从屋子里面传出几个男人的说话声,个男人对张诚出言骂道。

  “嘿嘿!大哥!这算得了什么呢?那些娇滴滴的女子,玩儿起来爽得很呢!这么白白杀了,岂不可惜了吗?老弟就这么点爱好,何况谁会知道这些事情是咱们做的呢?这次我在敖家庄看上户人家,这户算是只肥羊了,家里面有不少钱,他家新娶了个小妾,娇滴滴的甚是水灵!”

  个男人接口说道,言语之中透出种说不出的猥亵。

  高怀远听罢之后,便知道说话之人定是那个张诚,现在他完全可以确定,大冶县这年来出的这几桩大案,绝对就是这几个人所为,于是心中顿生杀意。

  啪的声屋里面传出有人拍桌子的声音,接着第个说话的男子开口压低了声音骂道:“混账东西,就知道你这厮准是又看上人家的女人了!老子的名声要被你给败光了,想我曹老三历来只杀人不近女色,现在却都给你给败坏了!这次你给老子老实些,县衙这段日子新上任个县尉,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估计正卯着劲想要抓咱们几个呢?我们干完这票之后,要歇歇了,不行就先出去到平江县避避风头,在那里再干几票,明晚大家都机灵点,下手要利索点,不能走露了任何风声,张诚你若是再敢因为玩儿女人耽误事的话,看老子不宰了你!”

  屋里面几个人都出声答应,但是有个人冷笑道:“大哥这次太过小心了点吧!我听说这次上任的那个县尉,不过是个年龄不足二十的小子,能有多大本事抓得到咱们呢?何况我们动手历来不留活口,动作也干净利落,谁能想到这些事是咱们做的呢?这次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县尉到底有何本事,能找得到咱们!他还不是要靠着邢捕头那帮笨蛋吗?要是他们有本事的话,年过去了,也不会到现在抓不住咱们,怕他们个鸟!”

  “笨蛋!给我闭嘴,小心能使万年船没听说过吗?我打听过了,这个新上任的县尉来头不小,这两年在大冶县混的风生水起,别看年纪不大,却很是被知县老爷器重,前年还带乡兵到襄阳随军,立了战功,这次才会当上大冶县的县尉职!而且他的庄子以前我也去踩过点,那里防守甚为严密,要不然的话,老子早就对他的庄子下手了!咱们不能小看了那厮!这小子上任没几天时间,便动静不小,重新盘点县里面的户籍,重组弓手!看似是个不简单的家伙,咱们还是小心为妙!别阴沟里翻船了!”

  那个自称曹老三的家伙又出言斥责到。

  “我也听说了,听说这个新上任的县尉家有钱的紧,他老爹好像就是当官的,在高家庄那边有处宅子,几百亩地!而且这厮这几年间又建了个庄子,貌似很有钱的样子,要不然的话,咱们干脆给他来个下马威,干完了这票之后,去搞他下,看看这家伙能把咱们怎么样如何?”

  又个人接口说道。

  “不行!咱们不能跟官府对着干,现在我们做的已经算是过分了,要是再去动当官的人家的话,肯定会招的官府对我等进行严查通缉,何况那个县尉的庄子也不是好弄的,前段时间闹的挺欢的常欢众,就栽在了他的庄子,想必他的庄子不很简单!我们惹不起他!还是挑些好下手的买卖做吧!”

  接着这帮人便商议起了如何动手的事情,高怀远听罢之后顿时怒从胆边升,这些家伙绝对堪称心狠手辣,几个人商量的时候,压根就没打算给苦主家留什么活口,当贼不可恨,可恨的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大肆杀人的行径,这样的人渣留在世上真是祸害。

  这个时候高怀远听到院子外面传来阵布谷鸟的叫声,便知道周昊等人已经在院子外面布置好了,于是也不再犹豫,长身在后窗站了起来,将腰刀从背后把抽出,大力劈在了窗子上,刀便将窗子劈了个四分五裂,露出了房中的那几个混账东西。

  猛然间后窗忽然被人给刀劈开,这么大的动静顿时将屋子里面的这帮人给吓了个魂飞魄散,他们都没想到在他们密议的时候,后窗外面居然还蹲了个人,饶是他们胆子不小,也都被吓的不轻,时间有些发愣了起来。

  “好贼子!还不给我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高怀远纵身便跃入了张诚的屋子,将手中的刀指向了这几个贼人,对他们大吼了声。

  “快走!扯乎!”

  其中个家伙反应比较快,这个时候立即意识到他们的行径已经败露了,马上对还在发愣的几个贼人叫道。

  这下几个贼人顿时都反应了过来,个人立即扑到桌子旁边伸嘴便将桌子上的蜡烛给吹灭,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然后高怀远便听到呛呛的抽刀声,接着便有人抓起把椅子朝他所站的位置猛砸了过来。

  高怀远岂能被他们暗算了,在他们动手的同时也发动了攻击,压根他就没打算给这帮家伙客气,第个便选定了离他最近的个人下手,在灯光熄灭的同时,抖手将左手的两把飞刀射了出去,只听黑暗之中个人惨叫了声,接着张椅子便砸在了破烂的窗户上面。

  接下来只听乒乒乓乓的阵乱响,有人扑倒在地,也有人抢出了屋子,蹦到了院子里面。

  高怀远黑暗之中也不太清楚刚才伤了几个人,立即便追出了屋外,接着天上的月光看到几个人影冲向了院门,打算夺门而出桃之夭夭,但是看样子对方少了个人,估计是已经被他飞刀所伤,留在了屋子里面。

  “好贼子!哪里跑!给本官留下吧!”

  高怀远也不再使他的飞刀,纵身窜上去便挥刀砍向了几个贼人。

  贼人们看事情不妙,高怀远来势汹汹很是厉害,于是反身挥刀和高怀远厮杀了起来。

  这动起手来,高怀远发现几个人中还真是两个好手,连接了他几刀之后,硬是没有中招被砍翻,不过仓促之间,这些人还是被高怀远杀的连连后退,大呼小叫的吆喝着点子扎手。

  高怀远趁着他们慌张之中,架开了把砍向他的刀,脚便将个家伙踹的倒飞出去,那厮跟做了火箭般,直飞到了院墙上,重重的撞在了院墙上,惨叫着翻倒在了地上,满地打滚嚎叫的跟杀猪般。

  剩下的三个家伙见势不妙,不敢再和高怀远硬碰,纷纷冲向院门,打算夺门而去,可是他们刚刚打开院门,个家伙便被迎面刀给劈翻在了地上,院子外面周昊邢捕头等人立即便冲入了院子,将剩下的两个贼人给堵了回来。

  这个时候从院子四周的墙上接二连三的翻进来了不少人,顿时将院子里面的这几个贼人给死死围在了其中。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没有什么悬念可言,虽然贼人凶悍,试图做困兽之斗,但是毕竟他们人少,而且心里面紧张,短短片刻时间,剩下的这两个家伙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便也被掀翻在地,刀被打掉,又被扑上去的捕役们给死死按住,抹肩头拢二臂用铁链绑了个结结实实,个个绑得跟待宰的猪般,只能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骂人了。

  听这些货还有精神骂人,恨极了的捕役们上去便用铁尺照嘴上便是通猛抽,几个贼人顿时被打成了哑巴,个个嘴巴里面喷血,牙齿也被打得脱落了下来,再也没人破口大骂了。

  待到屋子里面的灯被点亮之后,高怀远坐于当中,五个贼人除了个刚才被当场砍死,挺尸在院子之中外,其余的四个人各个带伤,被押到了高怀远面前,跪在了地上。

  高怀远冷笑着对这四个人说道:“现在你们还有何话要说?”

  其中个被打得跟猪头般的家伙,拧着脖子装好汉,挣扎着仰起头对高怀远含混不清的叫道:“凭什么抓我们?我们犯什么王法了?”

  “哟呵?你还敢嘴硬?刚才你们都说了什么,本官可是听得清二楚,你们难道还想抵赖不成?你就是那曹老三吧!你可是让我们找的好苦呀!今日落在了本官手中,看你还有何话要说!”

  高怀远微微欠了下身子,凑向了这个出言质问他的家伙道。

  “你你是谁?”

  这个姓曹的家伙眼神中带着惊惧的神色,望着高怀远问道。

  “瞎了你的狗眼!这位便是我们大冶县信任县尉大人,还不从实招来?”

  邢捕头上前脚便将这个姓曹的踹了个狗啃屎。

  接下来通搜查,很快捕役们便将张诚家给搜了个底掉,接连搜出了几把钢刀,还有不少的金银珠宝,不用想这便是贼赃了,而且随着捕役们通猛揍,将这几个家伙带开分头审问,打得这几个家伙最终不得不招供了出来。

  原来这帮家伙是张诚在外面结交的帮凶徒,在大冶县分头居住,各自都有家业,明里是清白人,暗地里几个家伙却纠结起来,隔段时间便出来做上票,为首的那个姓曹的家伙以前是军中的逃兵,手头很有点功夫,心思也缜密的很,为人狠辣,带着几个张诚等人这年没少作案,今天算是将路走到了头了。

  接下来高怀远命邢捕头等人,连夜去几个家伙家进行了番搜查,连着将这几个家伙的家人也给抓了起来,罪名很简单,就是他们另外几个人的家人的罪名是包庇,特别是两个家伙的老婆,都清楚他们的男人是做什么买卖的,自然不能放过她们,也都抓了起来。

  待到天亮的时候,所有人犯都被押至了县衙,被交给了刘知县过堂审问,这个案子等交给刘知县的时候,早已是铁证如山,容不得几个人再进行狡辩了,很快案子便审结,落了他们的口供,办成了桩铁案,再也不容翻案。

  而几个家伙全部被判为磔于市,说白了也就是凌迟处死,要受千刀万剐之苦,才能被杀掉,在宋代也只适用于罪大恶极的犯人,而这样的凶徒只能用重典惩治,所以被刘知县判为磔刑以儆效尤,连他们中的两个家伙的老婆,也因为知情不报,也罪同他们,只是罪行稍轻起被判了砍头处斩,可以说下子五家人便被算是全部完蛋了。

  这件事立即在县里面引起了轰动,本来各乡各村之中的人都被这段时间这帮人所做之案搞得人人自危,而官府迟迟抓不住元凶,已经引起了些人的不满,可是闻听此案告破之后,百姓们立即奔走相告,欢声四起,连连称赞这个信任县尉大人厉害,以前迟迟不能告破的这几桩大案,在他上任之后,短短不过半月时间,便亲手将元凶尽数缉拿归案,令县里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连赞新任高县尉厉害,没人再敢小看高怀远什么了。

  即便是县衙里面那些有些不太服气高怀远的人,再听罢了邢捕头这帮捕役们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了解了此案告破的过程,也都不得不对高怀远心思的缜密感到佩服,让高怀远在县衙头脚踢了开来,算是在县衙站住了脚跟。

  对于这几个重犯,刘知县选了个日子,将他们绑于囚车上,在县城里面游街示众了番,看着这帮凶徒的狼狈相,点也引不起百姓的同情,囚车所过之处,臭鸡蛋乱飞,什么恶心用什么砸这帮家伙,可见对于这样的凶徒,人们可以说是恨到了极点了。

  最终这几个人被押赴城外法场行刑,大冶县县城万人空巷,纷纷涌到法场观斩,像这样凌迟处斩的场面,对于大冶县百姓来说,还真是不怎么多见,不少人都凭着好奇心,跑来看热闹。

  而高怀远作为大冶县武职官员,要负责维护法场的秩序,自然要亲临现场观斩了,所以他不得不也带着众衙役们,将法场围了起来,设置了警戒线,不许闲杂人等靠近法场。

  对于这种血腥的刑罚,高怀远以前听说过没见过,凌迟处死可算是古代最惨无人道的种刑罚,他以前是很抵触的,但是这次他对这几个家伙却没有产生出什么同情心,以他看来,以这几个家伙的行径,凌迟处死是他们罪有应得,至于他们的老婆知情不报,被判处斩,高怀远觉得判的略重了些,但是这就是古代的法律,他也没办法。

  行刑之日,要到午时三刻才能开刀问斩,游了上午街之后,这些人犯也被老百姓砸的头破血流,有刽子手用清水将他们冲洗了个干净之后,才绑在了刑台上面,对于处决这些人,高怀远还不得不防着有人可能会来劫法场,毕竟这帮人也是江湖人,秦桧还有俩相好的,只怕这些人会有哥们讲义气来救他们,所以高怀远上午便亲自在法场四周散布了眼线,防止出现这样的情况。

  可是这次高怀远显然有些多虑了些,直到午时三刻来临的时候,也没有出什么乱子,随着催命的鼓声响起之后,身穿红衣,敞着怀露着胸毛的刽子手走上了刑台之后,周围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大声欢呼了起来,好像跟看戏般的兴奋,高怀远坐在监斩台上还真是有些纳闷,难道杀人也这么好玩儿吗?真想不通这些百姓们在想什么,这样血腥的场面,不但不怕还个劲的叫好,奇了个怪了!

  自从当了这个县尉之后,高怀远还了解了不少事情,他以前不太了解古时候为何要选在午时三刻问斩,经过邢捕头他们的解释,他总算是弄明白了这点,午时三刻这个时间,差不多是中午的十二点,太阳挂在天空中央,是地面上阴影最短的时候。这在当时人看来是天当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中国古代人们迷信的看法,认为杀人是“阴事”无论被杀的人是否罪有应得,他的鬼魂总是会来纠缠判决的法官监斩的官员行刑的刽子手以及和他被处死有关联的人员。所以在阳气最盛的时候行刑,可以抑制鬼魂不敢出现。这应该是古人习惯在“午时三刻”行刑的最主要原因。

  而高怀远还了解到,这个时代的磔刑,其实和后世明朝的时候的凌迟之刑还有所区别,还不像他所想的那样,足足要刮个千刀以上才能算完,这个时代的磔刑远没有那样残酷,只是前后需要二十四刀,便了解人犯的性命,但是既便如此,也算是个技术活,不是专业人士,还真是干不了这活儿!

  因为按照规矩来说,在人犯没有受足二十四刀的时候,提前死亡的话,刽子手是要受到惩罚的,所以每个地方的官府,还都有专门从事这种刽子手职业的人存在,而且在民间的地位还真是不算太低,大多数人还都有点怕他们。

  铁马金戈 第166章 新官上任三把火

  而且这些刽子手们大多数还有外快可捞,当然他们不会故意放水,私放罪犯了,只是有的人犯,被判死刑之后,家里面的人不忍心让他们受罪,便要花钱孝敬这些刽子手,请他们将刀磨得锋利些,刀便砍去人犯的脑袋,让人犯少受点活罪,假如没人孝敬他们的话,他们便用钝刀子杀人,刀往往砍不死人犯,只砍下半拉脖子,让人犯多收点活罪,再挨几刀之后才能命呜呼,这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情。

  大冶县自然也有专职的刽子手存在,很不幸的这俩刽子手还是高怀远的手下,在行刑之前,对于如何处置这些人犯,这俩刽子手还跑来问高怀远,听高怀远的意见该如何办。

  因为这几个人犯罪大恶极,而且为人不好,再加上他们全家被抄,自然没人来孝敬刽子手什么钱了,所以该如何杀他们,就要问高怀远的意思了。

  高怀远弄明白这点之后,有点哭笑不得,杀人就杀人了,还这么多道道,真是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想了阵之后,高怀远才答道:“至于那几个要杀的女人,我看你们也犯不着跟她们为难了,刀给她们个痛快拉倒,而剩下的那几个男的,你们该怎么办怎么办吧!毕竟他们死有余辜,不值得可惜!”

  这才定下了几个人的死法,待到午时三刻的催命鼓响起之后,两个刽子手上了刑台,首先斩杀那些罪妇,高怀远从远处看去,几个女人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哭的塌糊涂了,有俩人看似已经吓傻了,沉默不语,还有俩女人哀号连连,只求饶命。

  个刽子手将个罪妇推到了刑台前面,脚踹在腿弯处,令她跪倒在刑台上,面对下面的人群。

  有个押司上前,宣布这个罪妇的罪行,然后验明正身,将插在她脖子后面的那个牌子抽去,送交到刘知县的手中,刘知县用红笔在牌子上勾去了她的姓名之后,拿起支令箭丢下去。

  这时候个刽子手才接令,上前打散了这个罪妇的发髻,伸手拉住了她的头发,另个刽子手负责行刑,他先喝了口酒,大力的将这口酒喷在了鬼头刀上,然后才将手中雪亮的鬼头刀高高扬起。

  在阵催命鼓的急促的鼓声停顿的那霎那间,行刑的刽子手才猛然将鬼头大刀挥下,只见寒光闪,道血箭立即窜了出去,负责拉头的那个刽子手利索的转身,躲过了血箭,便将那个罪妇的人头丢在了放在刑台上的盆子中,身上点血都没沾上,动作利索的令高怀远也不得不佩服。

  那个罪妇的哭叫声也随之戛然而止,无头的尸体立即扑倒在刑台上,脖颈中的鲜血喷出了老远,手脚还在哆嗦着,过了阵之后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高怀远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他虽然在阵前杀敌的时候现在眼皮都不眨巴下,但是对于眼睁睁看着用这种方式杀人,还是有些感到不适,只听到刑场上的那些围观之人纷纷发出叫好声,好像是在夸奖刽子手的手段般。

  刽子手砍头的时候是有技巧的,在第几节颈椎处下刀是很有讲究的,要不然的话,很可能将刀给卡住或者崩出豁口,那样就实在丢人大了,当刀下去之后,好不拖泥带水的砍下罪妇的人头,刽子手似乎也很满意,举着刀站在刑台上来回走了圈,很有点得意洋洋的感觉。

  高怀远心里面阵不舒服,这样的场景怎么看都跟表演般,杀人居然也成了种艺术,行刑的人当作表演,观刑的人当作看戏般!真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事情了!

  几个罪妇不多时总算是挨个杀完,留下了几具无头的尸体,人头被刽子手悬起示众,接下来才轮到送那几个亡命徒上路,这次几个家伙中的个早已没了以往的凶悍,看着女人被杀,这会儿哭的跟女人般,连裤子都被尿湿了大块,顺着脚面湿淋淋的流水。

  只有那个姓曹的凶徒兀自在叫骂,会儿破口大骂那个张诚,骂他害了他们这些人,会儿又大骂高怀远,骂高怀远狗官,不得好死,当刽子手真的捧出了雪亮的分尸刀时,这厮也露出了惊惧的神色。

  但是这厮也算是凶狠,口带血的吐沫吐出去之后,再次叫骂起了高怀远,将高怀远全家诅咒了个遍,还说什么做鬼也不放过高怀远这个狗官云云。

  这个时候高怀远正好奉命去为这几个人验明正身,走到了刑台上,引起了围观的百姓片叫好声,纷纷对高怀远道谢,感激高怀远为民除害。

  高怀远站在刑台上,对下面的人群拱手,抱拳说道:“高某既然执掌此职,便当为乡邻做点实事,诸位莫要谢本官什么,还望诸位乡亲父老看罢此贼的下场之后,能引以为戒,莫要犯什么王法才是!”

  然后高怀远将这几个贼人的罪状宣读了番,检验了这几个贼人的正身,走了这个过程,其实这几个人不用他检查,也知道换不了人,被揍得这么惨,白天看上去都跟鬼般吓人,只是规矩如此,他还是走完了这个过场。

  当来到姓曹的这厮面前的时候,姓曹的凶徒眼珠布满了血丝,又是对高怀远顿破口大骂,高怀远冷眼看着这厮狰狞的脸,待他骂够了之后,才冷哼声道:“变鬼也不饶过我?恐怕你没这机会了!假如你变鬼的话,想下被你所害之人吧,他们的鬼魂恐怕早就在等你下去了,阎王爷对你这等恶人自然会特意伺候的,地府那些大刑还都等着你去享受呢!死到临头还如此不知悔改,我看你最该死!”

  刽子手讨好的凑过来对高怀远说道:“县尉大人,这厮凶悍的紧,会儿自有小的来伺候他,送他走的痛快些!哼哼!小的专门为他加了刀,他这舌头实在可恶的紧!”

  高怀远点点头,他自然听出了刽子手的意思,刽子手为了讨好自己,这下下刀的时候,有这厮好受的了,恐怕这厮的舌头要多挨刀了。

  姓曹的听罢了刽子手的话,不由得脸色大变了起来,磔刑本来就够受罪了,可是自己刚才愣充好汉,这下又给他自己找罪受了!

  随着刘知县声令下之后,刽子手便开始行刑,先从其他三人下手,手中分尸刀运刀如风,很快便用完了二十四刀,将其中两个家伙给分尸当场,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之所以让这两个家伙死的爽快些,就是因为这两个人临死前说了些好话,表明了来世为人再也不做如此恶事,只有对那个张诚下手的时候,要慢上些,这家伙残害女人,罪行更重,所以刽子手因为老百姓的意愿,特意让这厮多受了阵苦,满打满算的受足了二十四刀,将他四肢断掉之后,又刨出了他的肝胆,最后才刀断头,将这厮了结。

  即便是高怀远这样在战场上见惯了各种死法的人,看罢这种那些围观的百姓们,开始时候看斩首还兴致盎然,当看到真正动手凌迟人犯的时候,些人当场便吓得昏厥过去,更有人连早晨饭都吐了个干净,不管怎么说,还真是起到了震慑人的作用。

  不过和高怀远想象的不同,宋代的磔刑和明朝的凌迟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首先宋代的磔刑刀数很少,只有二十四刀,不似后世明朝之后要小片小片的将犯人给活剐几百上千刀,而且具体说来应该是种肢解刑,行刑时间也比较短,远没有后世的凌迟刑那么残多少要人道些,受刑者的痛苦时间不算太长,让人的神经还能承受。

  看着自己的同伙个个的被干掉之后,那个姓曹的终于骂不出来了,浑身的肌肉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整张脸都吓得没有了点血色,这会儿再也没精神充好汉了,这也正是刽子手的目的,要的就是让这厮精神崩溃,多受阵精神上的折磨,现在看来,显然已经达到了目的。

  直到刽子手来到他面前的时候,这厮才明白过来,终于临到他受苦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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