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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5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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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这趟你回来带得这些东西,起码价值千贯以上,难道你的钱是白捡的不成?”

  高怀远楞了下之后,忽然想起来这下不好交代了,这些东西在他看来,可以说不算什么,但是却忽略了这些东西在市面上的价值,肥皂还好说,两箱肥皂最多也就是值个百十贯钱而已,可是这套玻璃茶具和那面玻璃镜的价值,就有些惊世骇俗了些,难怪高建会突然如此紧张,原来他是误会了自己,以为自己仗着身的功夫,干了打家劫舍的买卖,这些东西是从有钱人家抢来的或者是偷来的,想明白这个之后,高怀远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个!这个”

  高怀远有些张口结舌了起来,时间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你你这个逆子!你你难道真的做了那些无本的买卖不成?我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逆子?你真是真是你给我跪下!我我”

  高建看高怀远的神色,误会了高怀远,以为果真被他不幸料中,高怀远肯定是干了不法的买卖,起码这些东西来路不正,不是花钱买来的!时间气血攻心,差点晕过去,心道为何他如此不幸,生下的儿子个比个不如,现在居然连他看重的这个三子也做了贼人了!于是高建气急败坏的骂道,还扭头不知道踅摸什么东西,看架势要惩罚高怀远般。

  高怀远真是哭笑不得了起来,这下误会看来还真是大了去了!看着高建因为生气涨红的面庞,再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还真是有些怕高建承受不住,于是赶紧跪下,拉住了高建的手小声说道:“爹爹息怒!且听三郎给你解释!孩儿虽然不才,但是绝非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更不会去干什么打家劫舍的买卖!爹爹且听孩儿解释!”

  高建正气的头晕,听高怀远如此说,强行按下心头怒火,指着高怀远哆嗦着说道:“好!你既然要说!那你就给我说说,你从何处弄来的这些东西!”

  高怀远这个汗呀!自己好心好意的讨好老爹,却没成想反倒暴露了自己,这下看来,他的部分秘密是隐藏不住了呀!

  “爹爹息怒!事情并非爹爹所想的那样,这些东西来路绝对干净!肥皂且不说了,市面上现在有售,至于这个琉璃镜和琉璃茶具,不瞒爹爹!这正是孩儿无意之中,创制出来的器物,孩儿也正是靠这种东西,才赚得些家财,这次回来,专门精选出了两件,专门送给爹爹,只想讨爹爹的欢心!没成想却让爹爹误会了!”

  高怀远不得不藏着掖着的说出了些实情。

  高建听罢之后,更是大吃惊,没想到高怀远居然说这种琉璃器是他所创制出来的东西,这小子真是自己的那个傻小子三郎吗?他怎么可能会搞出这种美轮美奂的玩意儿呢?

  “你说这种琉璃器乃你所创制出来的吗?”

  高建深吸口气,稳定了下情绪,对着高怀远问道。

  高怀远看高建脸的怀疑,于是答道:“正是!不瞒爹爹,此物正是孩儿所制!”

  高建看高怀远脸的无惧,回答的真诚,这才满腹狐疑的接着问道:“那你且给我说说,你又是如何创制出这等物件的?”

  高怀远心里面微微思量了下之后,心道这还真是不好回答,总不能告诉老爹,说自己是两世为人,前生曾经是后世穿越过来的吧!于是便信口开河的胡诌了起来:“这件事还要从咱们老宅的那个小瓷窑说起!当初孩儿接手了老宅之后,看着瓷窑基本无钱可赚,便琢磨着能不能想想办法,让瓷窑更赚钱些,于是孩儿没事便在瓷窑里面鼓捣。可是孩儿不懂得烧瓷,整日瞎鼓捣着乱烧东西,次将些东西掺在起,放在窑里面烧制,结果又没控制好窑炉的温度,当后来出窑的时候,发现烧出来些没见过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看来已经烧化,成了团透明的琉璃,后来多次试着烧制,终于弄出了这种琉璃器,渐渐的开始能做些东西,后来还卖了出去,渐渐的摸索之中,才开始有了这些东西,现在孩儿也算是小富之人,这次两年未曾见到父亲,所以才想办法,弄出了两样这种东西,想要讨爹爹的欢心,没想到却让爹爹误会了!”

  高怀远通信口开河的胡说八道,却还真就骗过了高建,高建其实也是爱子心切,不想自己的儿子是个作犯科的贼人,听了高怀远的解释之后,潜意识之中,立即便选择了相信高怀远的解释,于是这才放心了下来。

  高建听罢了高怀远的解释之后,看高怀远脸正色,还有些委屈的样子,心中反倒有些不安了起来,另外心道别看三郎以前傻,但是俗话说傻人有傻福,他没事鼓捣瓷窑,居然也能弄出这等神奇之物,看来这也算是上苍怜悯他的身世吧!于是上前赶紧将高怀远拉起来,令高怀远坐在他的对面,叹息了声之后说道:“看来是爹误会了三郎你了,只要这些东西不是你打家劫舍抢来的,那么为父便放心了!你能这么知孝道,为父心中甚慰呀!

  既然你说这物件是你所制,那么为父便收下来便是,以后有钱还是存起来的好,以备不时之需,不要再如此破费了!你的心意爹领了,但是以后你记住,发财可以,但是要取之有道,万不可凭着蛮力作犯科!否则的话,即便爹身为朝廷命官,也保不了你!

  而且以后这种事情你不必亲自去做,找个信得过的手下替你去做好了,毕竟从商也非长久之计,商人即便再有钱也不为世人所尊重!还是要入仕途,才是正道!

  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句,既然现在你会了这等手艺,千万记住,不能将方子泄露出去,要不然的话,这种东西将会身价大跌,想赚钱可就难了!”

  高建说着说着便开始嘱咐起高怀远来,他也算是明白人,知道商业机密对于经商者来说的重要性,叮嘱高怀远万不可将这种琉璃器的配方和制作方法流传出去,要不然的话就没钱赚了。

  高怀远连连点头,谢过高建的教诲,脸上虽然脸正色,但是心里面却暗自偷笑,这话哪儿用得着高建来交代他呀!他早就有了自己的安排,要不然的话,这两年他也不会捞取这么多家财,以至于力量增强的如此之快了!

  “我看你随行的这几个庄丁,也都是有功夫之人吧!看上去很不错,很懂规矩,颇有点当兵的架势!”

  高建略过这件事之后,将话题扯到了随高怀远同回来的李若虎等人身上,他也算是明眼人,眼便看出了李若虎等人是有功夫在身之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很有气势,看上去似乎是经过沙场锻炼的般。

  “爹爹果真是见多识广!这几个庄丁,都是当初陪我出征的庄丁,见过些市面,而且对孩儿忠心耿耿,这次路上多亏了他们,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顺利的到达这里!现在世面上着实不安稳,剪径贼人着实不少!我们便遇上了几波贼人,但是最终都被我们逐退了!”

  高怀远倒是没有瞒着高建,随后答道。

  “乱世呀!现在宋金两国交战不停,南面世上会出些强人,路上不太平也是正常!这次你再回大冶,大可走水路返回,毕竟水路还算是安全些!”

  高建点点头叹息到。

  这个时候下人过来通知高建,说酒菜已经备好,请高建和高怀远入席,高建这才拉着高怀远到了偏厅之中用饭,高怀远让李若虎从车上取来了小坛酒,放在了桌子上。

  “今天我特意给你准备了咱们绍兴的好酒,你我父子二人好好的喝杯,现在你也已经长大成|人了,男人不喝酒可不成!大冶那边没什么好酒,今天就喝绍兴的酒吧!”

  高建兴致很高,也拿来了坛酒,对高怀远说道。

  这次家宴,高建知道高怀远和家里的人们不对路,所以没有让别人过来作陪,只有高怀远和他两个人,这样说话也方便些。

  高怀远笑着拍开小酒坛,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到了屋子的各个角落,高建刚才还在说大冶无好酒,可是闻到这股酒香,顿时皱起了鼻子,用力的嗅了两口,惊呼道:“这是什么酒?怎么闻起来如此之香?好酒!好酒呀!”

  高建可是混迹于官场之中,整日喝的都是上好的美酒,算是个绝对识货之人,顿时被这股浓郁的酒香给吸引了过来,伸手从高怀远手中接过了那个小酒坛,凑到了鼻子下面用力的又嗅了几口。

  “这是孩儿专门孝敬爹的,此酒名曰神仙醉,是家叫醉仙楼的独门佳酿,眼下市面上绝无其它酒可以出其左右,此酒酒味醇厚,甘冽异常,而且极为火爆,而且这坛酒还是酒头,更是难得!爹爹可以品评下,看看味道如何?”

  高怀远颇有点得意洋洋,他误打误撞之下,搞出来这等美酒,怎么也算是件好礼了吧!

  高建闻听之后,眉头跳,喜笑颜开了起来:“神仙醉!这个我倒是还真听说过!前日知府大人我们没事闲聊的时候,他便提起过这种酒,说是朋友专程从鄂州给他捎来了小壶这种酒,味道何其甘美,只是太少了些,让我们无法随着起品尝下,没想到今日你便给我也送来了!哈哈!这我可要好好品尝品尝了!”

  说罢之后,便赶紧给自己倒出了大杯,凑到了嘴边上,高怀远赶紧想说慢点喝的时候,高建便急不可耐的仰脖,将大杯灌到了嘴巴里面。

  结果是高怀远看到高建的脸顿时变了眼色,眼珠似乎都有怒出眼眶的趋势,好半天才听到他咕咚声,咽下了这口酒,然后张嘴哈气道:“哈哈老天!这酒居然如此暴烈!险些喝呛了老夫!咳咳好酒咳咳”

  高怀远赶紧上前给高建捶背,高建好半天才缓过来劲,心有余悸的说道:“这酒居然如此甘冽,没想到,没想到呀!我个不小心,还当普通酒来喝,难怪会被呛到呢!真是好酒呀!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闻呀!”

  高怀远重新坐下,又为高建斟满了杯酒,笑道:“爹爹以后想喝的话,孩儿会经常想办法被爹爹送些过来的,不过这种酒不能跟其它酒那样暴饮,会伤身的,而且后劲很大,每次少喝点,既能怡情,有养身才好!这次孩儿给爹爹顺路捎来了几坛,够爹爹独饮些时日了!”

  高建还不知道此酒的难得之处,点点头道:“不错,三郎算是个孝子呀!你能惦记着你爹我,我心甚慰!来来来,我们喝酒!这个是我专门吩咐人为你准备的糟鸭,尝尝味道如何!”

  说着两个人便有说有笑的吃喝了起来,高怀远非常享受这种情景,在这个世上,他第次真真正正的体验到从高建身上传递来的那种浓浓的父爱,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朋友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但是这几年时间过去之后,高建终于表现出了他对自己的关怀,这种父爱是他这样的人千金难求的,所以他很享受这个时光,觉得这次总算是没有白回来趟。

  几杯酒下肚之后,高建便有了几分醉意,端着酒杯说道:“看来你说的不假,这种酒确实后劲十足,不能跟其它酒那样猛喝了,喝过了这种酒之后,再喝其它酒就真的如同嚼腊般,看来老夫以后想要喝这种酒,还真的要靠你来孝敬我了!

  三郎今年也已经十六了吧!记得你是三月生的,我这个父亲做得不称职呀!到现在还没有给你庆祝过生日呢!

  不过你这个年纪,也该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这次你回来之前,爹为你物色了户人家的女子,准备配给你为妻,这次你回来,趁着过年,先将这个事情定下来,待到明年你的事情办妥之后,便与你成婚,以后你便可以收心了!”

  高怀远本来还心欢喜,陪着高建喝酒,但是听罢了高建这席话之后,如同兜头泼了盆冷水般,激灵下便站了起来。

  “不可爹!孩儿年纪尚幼,现在还事无成,如何能娶妻呢?谢谢爹爹的好意,这件事以孩儿看,还是暂且放放再说吧!”

  高怀远立即出言反对到。

  高建撩起来眼皮,看了看高怀远,但是却笑了起来:“三郎你看看你现在比爹爹我都高出了半头了,以你的这个年纪,娶妻生子的人大有人在,何况这次爹给你寻的人家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子,知书达理,很是懂事,今年也正好十六岁,和你生辰八字甚为相配,她的祖父曾为朝中重臣,家境相当不错,假如你娶了她的话,对你以后的仕途将会大有补益,这等好事别人寻都寻不来,他们能答应爹的提亲,也是你的福气,你又何来推辞呢?”

  铁马金戈 第148章 坏种兄弟

  高怀远才管不着那女子家是什么情况呢,作为前世为现代人的他,脑子里面根深蒂固的有种意识,便是婚姻自主,什么狗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呀!过日子的是他自己,和个没有点感情的女人生活在起,甚至连见都没见过面,他是打死也不愿意,何况这几年间,他也早已看出了柳儿对他的情意,他如果答应了高建,那又该置柳儿于何地呢?

  但是高怀远也清楚这种事情放在这个时代,他确实没有什么主动权,毕竟高建是他的老爹,这个时代又讲得是门当户对,婚姻大事确实是由父母决定的,于是冷静了下之后,开口找借口道:“孩儿多谢父亲大人的好意,只是现在孩儿毫无思想准备,加上二位兄长现在尚未成亲,孩儿岂能先于他们成婚呢?何况现在孩儿自觉尚不成熟,只怕不能照顾家庭,何况现在又是乱世,早早成亲不见得就好!反倒多了些羁绊!此事孩儿看,还是先放放再说吧!待到过两年再说如何?”

  高建听顿时不喜,将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拍,对高怀远怒道:“你这混账东西,两年前我便为你考虑过这件事,你推说年纪太小也就罢了,现在你已经成|人了,我好不容易才托人为你说了这门亲事,你却推三阻四的不肯答应,难道你现在翅膀硬了,就不愿意听爹的话了吗?以后休要提你那两个兄长,该怎么做我自己心中有数,这件事就这么说了,回头你歇上两日之后,便随我同前往那家提亲去!你先下去休息去吧!”

  高建有些动怒了,站起来拂袖而去,留下高怀远楞了半晌,心道好好的没事替我张罗什么亲事呀!这事儿闹得真是郁闷!看看高建已经转入了内堂,高怀远也不便追过去继续纠缠,于是闷闷的从偏厅走了出来,朝后院自己以前的那个小独院走去。

  个家仆看到高怀远出来,立即打了灯笼给他领路,却将他领到了原来李氏所居的院子之中。

  看到高怀远疑惑,这个家仆赶紧解释道:“三少爷,您这次回来之前,老爷亲自吩咐过了,将您以前所住的那个小院给拆掉,将这里清理了出来,供少爷使用,现在老爷可是对少爷相当不错,这里比起您以前住过的那个院子,可是宽敞多了!屋子里面的陈设老爷也吩咐都换成新的了,假如少爷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只管吩咐小的便是!小的马上给少爷去办!”

  高怀远看了看这个小楼,心中有些想要苦笑,真是世事无常,以前住在这里的李氏,整日里作威作福,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可是却没想到会栽到他的手里面,被活活饿死在了这座小楼之中,现在时过境迁,居然让他住到这个小楼里面,幸好他不信鬼神,要不然的话,还真是有些会害怕李氏的鬼魂来找他索命呢!

  但是眼下既然老爹好心安排他住在这里,自己的小院又已经拆掉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好举步走入了小楼之中。

  可是好像高家大宅从来就没安稳过般,高怀远刚走入小楼,便看到个人从楼梯上蹿了下来,嘴里面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险些头撞到了领路的那个家仆。

  家仆哎呦声,赶紧托住了楼上冲下来的那个年轻人,借着灯笼的光线,高怀远眼便认出了此人正是他的二哥高怀仁,这会儿看起来颇有些狼狈不堪的样子,侧脸蛋上似乎还有个巴掌印,只是灯笼的光线有点暗,看不太真切罢了。

  高怀仁也看到了高怀亮,把推开了那个家仆,掸了下身上的袍子,又扶了下头上的公子帽,清了下嗓子,皮笑肉不笑的来到了高怀远的面前,对高怀远抱了抱拳道:“原来是三弟回来了呀!我这已经等候三弟许久了,没想到三弟还真有面子,居然到现在才过来!能否借步说话呢?”

  看着高怀仁的那张看似俊俏的面庞,高怀远就忍不住有点恶心,大哥高怀亮就不说了,那厮不是好货,但是这个二哥高怀仁在高怀远眼中,同样也不是个好东西,现在他早已想起来不少事情,以前他傻乎乎的时候,这个高怀仁也没少作弄过自己,因为这厮,高怀远小时候没少挨打吃苦头,两年前见过这厮面,这厮便调戏过柳儿,现在这厮又趁着自己不在,跑到这里,难不成还是旧病复发,想要讨打不成?

  “原来是二哥呀!不知道你找我又有何事?”

  高怀远也不给他好脸看,冷冷的答道。

  高怀仁很没面子,挥手让那个挑着灯笼的家仆走开,这才小声对高怀亮说到:“三弟,哥哥我这次找你,其实有两件事,是哥哥手头现在有些紧,想要找三弟你借点钱周转下,另外个是哥哥我看上了你那个丫鬟,你我兄弟场,情同手足,想和三弟商量下,柳儿反正跟着你时间不短了,你也该玩儿够了,不如将你那个丫鬟送给哥哥如何?”

  高怀远听罢之后差点巴掌抡过去,这个混账东西,原来到现在还死性不改,直惦记着柳儿,看来上次回来的时候,给这厮教训还是不够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于是顿时勃然大怒道:“给我闭嘴!看来你这两年还是没有点改变呀!居然到现在还在觊觎我的柳儿,实话告诉你,柳儿此生都是我的人,你休得再做任何想法!

  实话告诉你,我早已不是几年前的那个傻子了,现在由不得你猖狂,再敢到我这里马蚤扰柳儿的话,休要怪我翻脸无情!

  还有你缺钱大可找父亲去要,我这里没闲钱供你挥霍!时候不早了,你快点给我离开这里,我现在要休息去了!”

  高怀远可不会跟这厮客气,要不是想着不想给高建惹麻烦的话,今天他就想暴揍顿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高怀仁听罢高怀远的话之后,脸上气的阵红阵白,在这个世上,其实朋友之间兄弟之间交还或者互赠女子,是件很平常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事,何况他还是高怀远的二哥,本以为说什么只要自己开口,高怀远都会给自己这个面子。

  两年前他便看上了柳儿,但是高怀远却给他了个下马威,这次听说高怀远回来之后,他便又看到了出落的婷婷袅袅的柳儿,顿时又有些蠢蠢欲动,魂不守舍了起来,于是鬼使神差的便又跑了过来,试图沾柳儿点便宜,结果没成想柳儿现在居然很厉害,他刚毛手毛脚的想要动手,柳儿便把叼住了他的手腕,还当场丢了他个耳光,打得他狼狈不堪,从楼上逃了下来。

  这下他的面子算是彻底丢光了,咬牙切齿的发誓,要想办法将柳儿弄过去,成为他的丫鬟,然后他想怎么折腾柳儿,便怎么作践她,于是便腆着脸直接找高怀远讨要柳儿,以为大不了就是个丫鬟,高怀远怎么也不会轻易的驳了他的面子吧!

  结果是高怀远不但没有答应他,还怒斥了他番,原来想找高怀远讨点钱,现在也被口回绝掉了,气的高怀仁差点跳脚直骂,但是看高怀远雄壮的身材,还是吓得没敢当场和高怀远翻脸,但是却气的嘴唇直哆嗦,指着高怀远道:“你你居然如此驳我的面子,不就是个丫鬟吗?你我好歹兄弟场,你却因为个小丫头片子就跟我反目,好!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说罢气的跟吹起来的猪般,大步走出了高怀远这个住处。

  柳儿忐忑不安的接住了高怀远,小声对高怀远说道:“少爷!柳儿又给你惹麻烦了,刚才柳儿动手打了二少爷巴掌,不知道他又要想什么坏主意来对付少爷呢!”

  高怀远看着柳儿紧张的表情,想想她为自己受得委屈,伸手轻轻揽住了柳儿的肩膀,微微拍了下柳儿的脊背,宽慰她道:“放心!没事的,要我说的话,打的好,只是实在太轻了些,应该巴掌打得他满地找牙才好,我看他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有我在没事,以后那厮再敢来马蚤扰你的话,就使我教你的招数对付他,照死里给我揍!揍的那厮不敢再看到你为止!”

  柳儿本来惴惴不安的心情,随即便放松了下来,靠在了高怀远的肩膀上,忍不住有些热泪盈眶了起来。

  高怀远安慰了柳儿番,让她去隔壁睡觉,自己坐在了灯下,想想今天的事情,颇有点心烦意乱,于是和衣躺在了床上,望着房顶脑子的心事。

  关于高建想办法疏通关系,要替他谋得大冶县尉职这件事,高怀远倒也不是很抵触,毕竟高建说的不错,旦有了官这个身份之后,许多事情做起来便方便许多,这对于他以后在大冶行事,有很大助益,当不当得上,高怀远不强求,但是也不过于抵触。

  但是在娶亲事上,高怀远肚子的不乐意,就这么随便让老爹替他找个老婆,过上辈子,他实在是不甘心,但是这次看来,高建似乎态度十分坚决,而且不许他提出反对意见,那么难道这次要他来个逃婚不成?年前走了之吗?

  高怀远辗转反侧,在思考之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过去。

  而高怀仁在离开了高怀远所住之处后,却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径自来到了偏院的处小楼之中,敲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烛光之下,个颓废的家伙坐在椅子上,三更半夜了还端着碗酒,满身酒气的喝着,冷眼望着高怀仁走入他的房间,冷笑了声道:“今天这是什么风把二弟吹到了我这儿了?难不成你现在眼中还有我这个大哥不成?”

  高怀仁皮笑肉不笑的拱手对此人说到:“兄长这是哪儿的话,我可从来都当你是我大哥的!”

  原来这个浑身酒气的人正是几年前被高建赶到福建路受苦的长子高怀亮,年多前,高怀亮实在受不了在福建路那边的苦,路跑了回来,把鼻涕把泪的在高建面前哭诉哀求,而他的母亲张氏也多次在高建面前为他求情,还试图让高怀亮去大冶,接管了老宅的事情,顶掉高怀远的位置。

  但是高建对高怀亮算是失望到了极点,虽然最终心软没有将高怀亮赶回到福建路那边接着受罪,但是却几乎不再当他是自己的儿子,而且将他逐出了大院,赶到了高府外宅的偏院之中,每月只给他很少的花费,维持他的生计,并且将这厮禁足在偏院之中,很少有机会出去。

  要不是张氏每个月贴补高怀亮的话,恐怕他现在的日子,比起当初高怀远在高府的日子也强不了多少,不过这厮现在高府的地位可以说是落千丈,众人都忌讳提起他以前的事情,不说避如蛇蝎般,起码没人怎么待见他,至多也就是看他娘张氏的面子,恭称他声大少爷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这厮也不思悔改,每每在张氏那里讨些钱之后,便酗酒,然后醉醺醺的折腾他的丫鬟,两年之间,他换了三个丫鬟了,两个人都被他活活的折磨死了,现在这厮可以说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如同行尸走肉般。

  高怀亮觉得老爹这么对他实在不恭,即便他在和李氏苟合那件事上有错,也不至于如此对待他,那是李氏勾引的他,不是他勾引的李氏,现在高建处死了李氏之后,不该再这么对待他了,即便有错,他觉得这些年受得罪也该抵过了,所以整天都肚子怨气,简直快要成了怨妇般。

  高怀仁自然也不待见高怀亮,平日里绝少来这里走动,毕竟高怀亮的倒台,对他的好处不小,下子他便跃升为高家这代的老大,所以他从心底看不起高怀亮,甚至还会时不时的给高怀亮垫砖,到高建面前告他些黑状,为的就是永远让高怀亮抬不起头,没法在高家翻身,省的又夺了他的宠去。

  可是高怀仁万没有想到的是,高怀亮倒是没有乌龟大翻身,反倒是他最瞧不起的三弟,那个傻子高怀远,却这几年之中,在老爹高建眼中地位蹿升的飞快,两年前他回来的时候,高怀仁便感觉到了这种威胁,现在他也看出,高怀远已经取代了他在老爹高建心目中的位置,高建已经不再重视他这个二儿子了。

  于是原来的敌人现在便有了合作的可能性,特别是在高怀远哪儿受辱之后,高怀仁恨得是咬牙切齿,走出高怀远的住处之后,他便站在花园之中琢磨起了这个事情,最终他想到了高怀亮这个兄长。

  别看高怀亮已经无法翻身,但是高怀仁却知道,高怀亮比他坏水更多,脑子也活络些,而且高怀仁也知道,高怀亮现在已经不可能重新在高家崛起了,对他来说已经不是任何威胁,于是这才找到了高怀亮,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起对付高怀远,省的让高怀远嚣张下去。

  看到高怀亮还在酗酒,没有点起身让座的意思,高怀仁也不客气,拉过把椅子,径自坐在了高怀亮的对面,伸手倒了碗酒给自己,用眼角余光打量着高怀亮的表情,看到高怀亮似乎有些心疼的样子,于是便从怀中摸出了张五千钱的会子,放在了高怀亮的面前:“我知道大哥这些年的日子过的不痛快,所以今天特意来陪大哥叙叙话,顺便也给大哥送点钱,买酒喝吧!”

  高怀亮把抓过了桌子上的那张会子,看了下面值之后,嘴角颤抖了下,立即塞到了怀里面,冷笑道:“二弟难道会有这么好心吗?我现在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你看看你现在何等风光,有吃有喝又有女人,在外面还有那么多朋友,看看我,现在又有什么?有话你就直说吧!是不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了?”

  高怀亮这会儿虽然喝了不少酒,但是脑子却还灵光,居然下就猜到了高怀仁的想法,略带讥讽的问道。

  高怀仁心中暗骂了句,什么东西,现在都这德行了,还摆什么老大的臭架子呀!但是脸上却没有流露出来不高兴的神色,喝了口酒之后,对高怀亮说道:“既然大哥已经看出来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好了!

  本来你我兄弟在咱们高家,日子过的何等舒坦,可是大哥想过没有,自从三郎那厮清醒过来之后,大哥便很快出了事情!这里面大哥可曾想过,难道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吗?

  实话对大哥说吧,大哥当初之所以东窗事发,最终被咱爹赶出高府,搞不好就是三郎那厮做的手脚,我事后听说,当时咱爹已经睡下了,家中却闹了贼人,老爹出来拿贼,却追着贼人到了李氏那里,才撞破了你的事情!”

  说到这里,高怀仁顿了下,喝了口酒,看了看对面的高怀亮。

  铁马金戈 第149章 兄弟之谊

  看到高怀亮脸的木然之后,高怀仁清了下嗓子,然后接着说道:“当时我还没想太深,但是事后想下,这件事似乎有鬼,府里面怎么会闹贼呢?而且偏偏出事的那晚闹贼,后来贼人还不知所踪了,院子里面这么多地方,为何只有李氏那里丢了东西,可是自此之后,家里面便再也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大哥可能没想到,原来咱们家三弟那个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学了身功夫,去年还在跑到了襄阳军前,居然立下了不小的战功,如果这两件事放在起的话,当初咱们高府上下,会武功的似乎也只有这个老三,不知道大哥又有何想法呢?”

  高怀仁还真是够坏,居然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了起,本来只是为了挑动高怀亮对高怀远的恨意,好拉个同盟起对付高怀远,却没成想居然还不幸被他给误打误撞的揭开了这个事情,坏人的想法有时候还真是说不了呀!

  听罢了高怀仁的话之后,高怀亮的脸下变得苍白了起来,而且眼珠顿时充满了血丝,狠狠的抓着酒碗,手腕不觉间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三年前的那晚,直至现在,还在他脑海中跟噩梦般纠缠着他,当房门被高建脚踹开的那个时候,高怀亮便如同身堕地狱般,从此使他的生活落千丈,从高家人人害怕的大少爷,突然间变成了个笑柄,从此再也无法抬起来头,面对任何人了,甚至连当初那傻子的地位都不如,家中那些丫鬟仆役们看到他的时候,似乎眼神中都流露出种鄙夷的神色。

  更不要说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了,他们虽然不清楚高怀亮为何突然间在高家失宠,还被赶出了绍兴高府,发配到了福建路那边吃苦受罪,但是他的失势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些人眼皮子薄的很,虽然后来高怀亮从福建路那边跑了回来,但是再看到这帮人的时候,所有人都只装不认识他般,抬眼都不肯正眼看他下,他没钱喝酒,腆着脸托人找他们筹点酒资,却连个大子都没人肯借给他。

  这样的落差,对于他这种喜欢招摇的人来说,几乎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如果他不是没有点维生的办法的话,他恐怕早就离开这个高府了,现在被高怀仁这么说之后,高怀亮终于想明白了当初自己被老爹捉在床的缘故了。

  他直以来也有些怀疑高怀远暗中在这件事情之中使坏,但是他却想不通个傻子为何能将事情办到这种地步,现在有了高怀仁的挑拨之后,高怀亮笃定的认为,就是高怀远当初害的他。

  这会儿他几乎要恨死了高怀远了,恨不得生食其肉,心里面顿时波涛汹涌了起来。

  看着高怀亮的表情,高怀仁冷冷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次挑拨已经起到了应有的作用,接下来就看高怀亮有什么对付高怀远的办法没有了!

  “大哥!现在老三在咱爹眼中已经成了宝贝了,假如这么下去的话,那么高家以后岂会还有你我容身之地呢?现在老爹不但将老宅完全交给了老三打理,让那小子在大冶老宅过得滋滋润润,还听说老爹正在为老三张罗着找亲家,以后如果再让老三回来绍兴的话,那么就真的没咱们过的了!”

  高怀仁继续给高怀亮猛下狠药,灌输着高怀远对他们的威胁。

  高怀亮猛然将口酒倒入自己的嘴里面,当啷声将酒碗摔在了地上,大声的吼道:“不要说了!”

  看着狂怒中的高怀亮,高怀仁立即闭上了嘴巴,坐在了桌子旁边,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高怀亮终于按下了心头的怒火,开始冷静了下来,这几年的磨砺,对于他来说,也是种锻炼,让他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再随便冲动了。

  而且他知道,现在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去挑战高怀远,无疑是以卵击石般,即便是动粗,也只能白给,高怀远可是在沙场上打滚回来的人,以他目前被酒色掏空的身体,估计去找高怀远的麻烦,连人家根手指都对付不了,怎么才能扳倒高怀远呢?高怀亮开始在心里面琢磨了起来。

  高怀仁随坏,但是鬼主意却没有高怀亮多,看到高怀亮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便知道老大正在打歪主意,于是心中窃喜了起来,等着高怀亮开口说话。

  “我来问你!你可打听出老爹想要给老三找谁家的小娘子当老婆吗?”

  稳定下了情绪之后的高怀亮等着通红的双眼,望着高怀仁对他问道。

  高怀仁摸着下巴微微想了下之后,开口答道:“据说老爹现在瞧上了城东的苏文山苏大人家的小女,正在托人想要为老三求亲,旦让老三攀上了他家的话,那么以后老三想不飞黄腾达恐怕都难了呀!”

  高怀亮虽然这两年没怎么在市面上走动,但是以前他可是没少在外面鬼混,对绍兴有头有脸人家都很熟悉,听高怀仁的话之后,立即点头道:“不错,这个苏文山以前是京官,在朝中颇有点威望,人头也熟悉,假如让老三攀上他们家的高枝的话,那厮就算是步登天了!咱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三如愿了,得想办法坏了他这桩好事才行!二弟,我问你,你和苏家的儿子苏丁俊熟悉不熟悉?”

  高怀仁点点头道:“还行!苏丁俊那厮喜欢斗蛐蛐,以前我们没少在起斗蛐蛐喝酒!”

  “这边好办多了!你就这么办”

  高怀亮俯身到高怀仁的耳边,小声对他交代到。

  高怀仁的脸上渐渐的露出了笑,然后对高怀亮拱拱手之后,疾步走出了高怀亮的小院,而高怀亮看着高怀仁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丝笑。

  随着阳光再次洒落在这片大地上的时候,高怀远带着李若虎和柳儿等人出了小院,并且搬出了几个笼子,摆在了院子之中,几只鸽子在笼子里面发出咕咕的叫声,众人围着鸽子很是兴奋。

  “少爷!你说这些鸟真的能自己飞回咱们庄子吗?”

  李若虎还是有点不相信,于是开口对高怀远问道。

  “若虎!你怎么能不相信少爷呢?咱们少爷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柳儿对高怀远所说的事情是绝对的信任,于是不满的教训李若虎到。

  李若虎立即摸着鼻子,嘿嘿讪笑了下,退到了旁,仔细想下,高怀远告诉他们好多新鲜事情,最终都验证了,如果他说这些鸟能自己飞回大冶县,那么肯定没有问题。

  高怀远这次随行携来了十几只鸽子,其中既有庄子里面养的,也有几只是鄂州那边的醉仙楼饲养的,以前他们已经试验过了几次鸽子的效能,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但是以前放飞的距离都比较近,从来没有进行过这么远距离的测试,到底这些鸽子能飞回去多少,高怀远心里面也不是完全有底,但是他相信,这些鸽子之中,大多数应该还是能飞回目的地的。

  随着鸽笼打开之后,那些由刘福贵精心调教出来的鸽子,只只争先恐后的涌出鸽笼,振翅飞向了天空,然后在高府上空盘旋了圈之后,纷纷认准了方向,朝着西方振翅飞去,很快便杳无踪影。

  高怀远这才让众人收起了鸽笼,开始带着礼品,在高府里面走动了起来,毕竟这里的人名义上还是他的亲戚,面子上还是要打点下的。

  高怀远回到高府之后,出于礼貌带回来的礼物让府中那些女眷们又是好阵兴奋,各个看高怀远都觉得顺眼了许多,只有高建的正妻张氏还有高怀仁的母亲柳氏怎么看高怀远都觉得不顺眼,觉得高怀远现在意气风发的样子,实在可气。

  他们都从高建对待高怀远的态度上看出了种威胁,现在高怀远已经俨然成了高建眼中的红人了,那么她们的两个儿子,以后在高家的地位就堪忧了,所以两人都对高怀远爱搭不理的,要么就是脸的讥讽的神色。

  高怀远也不在乎这俩娘们的态度,更不会用热脸蛋去贴她们的凉屁股,既然他们不待见自己,高怀远也不搭理她们,直接无视,该送的礼物干脆也取消了,气的她们两个腹诽不已,也拿高怀远没办法。

  而高建因为官府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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