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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5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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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这个时代的科技发展,火药渐渐的将成为战场的主宰,最终他要的还是那些威力巨大的火器,而且以他目前拥有的各种资源,已经基本上具备了试制这种武器的可能了,毕竟最原始的火炮,现在已经出现,南宋初年安德陈规便发明了竹子制成的竹火枪,身管火器的雏形已经出现,所以高怀远自信,只要自己动手,很短时间之内,便能初步试制出属于自己也是这个世上第种金属火炮来,到时候有了这个,他还真是不怕什么人了!
高怀远边在心里面整理着有关火药应用方面的信息,盘算着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将他的计划付诸实施,边合计着到底用火药制造些什么类型的火器,用什么类型的火器才能有效阻止可怕的蒙古骑兵的进攻,众人就这么返回了卧虎庄之中。
对于目前他手中的这种望远镜,高怀远还是不甚满意,毕竟在他看来透明度还行的玻璃,依旧达不到光学玻璃的那种纯度,影像成像也不是很清楚,还有就是眼下他最好的望远镜,放大倍率也不过大约只有三倍左右,作用还是有限,镜片的生产工艺不够成熟,等等原因使他的望远镜达不到理想的效果。
不过高怀远也没放弃,决定另辟蹊径,边继续使用玻璃进行试制,另外派人去市面上寻购天然无色水晶作为替代品,用人工研磨镜片,替代玻璃使用,这样便可以很好的控制镜片的生产,反正他手里面还有首饰匠闲着没事,不能让他天天跟着石匠们凿石头吧!
这么来,工艺上要复杂些,而且成本会提高很多,但是高怀远现在不差钱,这点小钱还是花得起的,加上水晶在市面上也不算是稀缺货,中国出产水晶的地方还是不少的,质量好的无色透明水晶还是可以搜购到不少,唯可惜的是水晶的著名产地海州连云港东海县眼下貌似是金国所占,要不然的话,派人去哪儿搞些水晶开采,也是发大财的事情。
不过万事都有意外之说,不久机会来真是来了,就在高怀远还琢磨这个事情的时候,不久也就是次年嘉定十二年海州便复归南宋,真就又有了这个机会,不过这个水晶的问题,很快还是花钱解决掉了,也给卧虎庄俩精通珠宝雕琢的工匠找了事情干,两个人整日开始琢磨起了水晶镜片,为高怀远想办法制造望远镜的镜片。
除了忙活这些事情之外,高怀远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同时还在关注着北方的蒙古人的动静,他甚至不惜重金,去搜罗有关蒙古人的切信息,归拢起来之后,不近越发忧心忡忡了起来。
这边金国皇帝金宣宗完颜珣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个劲的调动所有资源在四川西京路带对南宋发动猛攻,压根没想着去和蒙古人对着干,可人家成吉思汗可没闲着,也就是在金军二次进攻枣阳的时候,却在金国北方再次发兵金国,以木华黎为首,出动数万马步军,势如破竹般的拿下了金国的山西太原汾州绛州平阳临汾等地,几乎将大半个山西都给抢了过去,可是金宣宗完颜珣居然尤不知死的还在和南宋纠缠不休。
顺道高怀远还打听到了个消息,就是原来嘉定十年初的三月间,西夏还派出使臣,试图和金国议和,两国重新修好罢兵,这也算是西夏党项人有点明白过来的表现,毕竟西夏国依附蒙古人之后,连年征战,得不偿失导致国力日衰,西夏国神宗李遵顼似乎看出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便起用主张联金抗蒙的秘书监苏寅孙为枢密都承旨。三月,欲与金议和,致倌金保安绥德葭州守臣,商请恢复边地互市,停止两国的恶交,修复两国关系,修生养性共谋抵抗蒙古的成吉思汗大军。
这对于金国来说可算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吧!可是没成想金主完颜珣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猪头皇帝,居然二话没说,便口回绝,还声称要讨灭西夏国,这下倒好,白白放弃了个金国最后苟活下去的机会。
而西夏国的神宗李遵顼看金主完颜珣这样的态度,得了!既然你不答应,还想接着跟西夏过不去,那么也好,现在你金国不是牛叉吗?北边和蒙古国对着干,南边你找南宋的麻烦,现在估计你也忙不过来,我也给你继续来家伙吧!
结果是西夏国这边议和不成之后,立即便翻脸不认人,继续发兵攻打金国,这下倒好,金国成了众矢之的,周围就这仨国家,他同时打过来完了!顺道还要讨伐山东诸地的红袄军,整个金国可以说是四面楚歌,外围几乎没有地方不打仗了!
铁马金戈 第145章 再返绍兴
即便是个超级强国恐怕也不敢这么四面开花逮谁跟谁干架吧!可人家完颜珣就是牛人,下子就能应付这么多国家的围攻,说句难听话,他这明摆着就是打着灯笼上厕所,诚心找死呀!
听说了这些消息之后,高怀远坐在椅子上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真替这个完颜珣想不通,这厮脑子里面琢磨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呀?步步推着金国朝火坑里面跳,他个人是猪的祖先的话,那么他手下的那些大臣们难道也都是猪头不成?难道连个人都看不出金国现在的处境再这么折腾下去的话,就彻底玩儿完了吗?
可是他毕竟身在南宋,不太了解金国的政局,根本无法揣测出金国如此穷兵黩武的目的,既然他这么急着找死,那么老天爷恐怕都帮不了他们金国了。
如果这会儿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同志地下有灵的话,恐怕真的要再被这个不孝子完颜珣给活活气死次了,即便不死,恐怕也要从太祖陵中爬出来活活掐死这厮!
看来历史的巨轮谁也没办法,切消息都说明,金国算是快要彻底完蛋了,如果说金国毁于谁之手的话,那么现在高怀远看来,绝不是毁于金国末代皇帝金哀宗,而是彻彻底底的算是毁于现在当权的金宣宗完颜珣手中了。
打听到这些消息之后,高怀远再也不愿多替金国着想什么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利用南宋还安稳的这些年,尽快的壮大自己的力量,到时候去帮着汉人抵挡下蒙古军的铁蹄,假如他失败的话,他也觉得来这世上趟值了,毕竟能和成吉思汗培养出来的大军决死战场,也是个足以让他自豪的事情了。
而这次高怀远还探知了些有关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的动态,他之所以没有亲征金国,这次而是派出木华黎为主帅,并且封木华黎为太师国王,统指挥兵马攻打金国,自己却在磨刀霍霍的做西征的准备,高怀远心中暗道,这下西面的那些国家算是要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蒙古大军所过之处恐怕要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了!
高怀远这个后现代之人,对于成吉思汗的功绩,可以说是如雷贯耳,想不知道都难,对于这次成吉思汗的西征,他虽然达不到耳熟能详的地步,起码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这次成吉思汗的西征,彻底打通了陆上的丝绸之路,不过另个结果是不知道多少民族,就此被蒙古大军屠杀殆尽,而成吉思汗边是个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家,边却又是历史上最血腥的屠夫,功过之间,又有谁能说得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本来如果只从历史课本上看的话,高怀远前世小时候对成吉思汗那是相当的崇敬,可是等他长大之后,读过了些书之后,便逐渐的对成吉思汗开始产生了反感,因为他在读过些有关蒙古帝国的书之后,才搞清楚,原来元朝根本只是蒙古大帝国诸多王朝之中的个国家,这就让他开始对蒙古帝国开始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而原本被他看做代天骄的成吉思汗,也就不再令他那样的敬仰,虽然历朝历代,朝代的更迭都少不了兵祸,少不了屠杀,但是当他得知南宋被蒙古大军所灭的时候,却足足屠杀了近亿汉人,偌大个汉民族,差点就被蒙古人灭族,这样的行径,放在任何个有点血性的汉人身上,都实在接受不了。
繁华的南宋当灭亡之后,元朝建立之初,统计户籍,结果是和南宋户籍对比之后,才发现,汉人经过这场劫难之后,可以说十不存,有些地方甚至赤地百里,连个人烟都不复存在,这样的暴行,后世之人知道的又有多少呢?
高怀远很想不通,为何有历史学家要掩盖这点,甚至扭曲误导国人,使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这段对汉族人来说,最为黑暗的时代,虽然后世对于元朝建立时蒙古大军到底屠杀了多少汉人,有些争议,但是中国历史上这段黑暗年代,却被些历史学家成功的给掩盖了下来,总之如果不是通过些途径了解到这段史实的话,恐怕高怀远也不会知道这段历史。
高怀远还在前世的时候,听过这么种说法,就是有人指出崖山之后无中国之说,其实就是说的蒙古大军灭掉大宋之后,几乎摧毁了整个汉民族的文化,想起来这段历史,高怀远就郁闷不已。
所以这也是高怀远到了这个时代之后,玩了命的积存力量的重要原动力,假如不是这个原因的话,他凭借着自己本来具备的那些知识,便足已在这个时代活的痛痛快快了,何必天天如同被鞭子驱赶着般的不敢稍微放松点。
当得知了这些消息之后,高怀远又产生出种强烈的危机感,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加快积蓄力量,这个时候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眼看又是个新年将至,看着天空星星点点的飘落的雪花,高怀远走在卧虎庄中林立的工坊之间,微微叹息道:“不知不觉之间,快四年了!又是年过去了!这样的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呀!”
柳儿走在高怀远身后,伸出细长的玉手,接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脸的笑意,她身穿身棉裙,上身穿着身合身的小袄,将她的身段给很好的衬托了出来,这几年之中,不论是高怀远还是柳儿,变化都非常之大,高怀远早已成长为个体型彪悍的青年,浑身上下都似乎蕴藏着种爆发的力量,原本带着稚气的面庞,看上去有种成熟的气质,连下颌上也长出了些胡须,如果说他已经二十多岁的话,还真是没人怀疑。
而柳儿则出落成了个身材高挑的美貌少女,早已不再像以前在绍兴高家时候的那个处处受气的小丫鬟了,长时间的在卧虎庄之中替高怀远打理各种事务,使她现在看上去更像个主事的大家闺秀,处处都透出种令人心折的气质,而且长时间的习武健身,使她的身材看上去非常圆润,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少爷,前几天在绍兴的老爷派人送信过来,要少爷务必要年前回绍兴趟,不知道少爷你何时启程呢?毕竟少爷已经两年都没回过绍兴了,这次不会不回去看看吧!”
柳儿边跟着高怀远赏雪,边在他背后提醒他道。
高怀远看了看天色,掐指算了下时间,现在已经进入了腊月之中,于是便答道:“是呀!去年春节我是在襄阳大营里面度过的,上次我擅自前往军前,真把老爷子给气的够呛,如果今年不会去的话,也实在说不过去,估计老爷子搞不好会气的跑到这儿来找我算账呢!不过眼下我们这里也忙的厉害,现在离开的话,可能会误事也说不定,我想过两天看看情况再说吧!”
“其实少爷也不用太担心这里的事情了,经过这段时间少爷的安排,各处的事情都已经开始步入正轨了,有黄伯父他们在,少爷其实不必担心这边的事情了,只是老爷那边,去年听薛严说过,震怒的不得了,这次少爷还是早点回去几天,省的老爷再生你的气!还有这次老爷来信,催的比较紧,搞不好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你商量,少爷还是早点启程的比较好些!”
柳儿跟着高怀远走进了肥皂坊之中,小声继续劝高怀远道!
“好吧!说的也不错,现在是该放手让他们操心去了!我也该早点回绍兴看看了,你要么给我安排下,明天将管事的人召集到起,我们安排下,后天早便出发,回绍兴看看去,不过绍兴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回忆的,要不然的话,这次你就不要和我起回去了吧!我自己个人回去看看,年后很快便赶回来好了!”
高怀远转身望着柳儿,他又想起了在绍兴的时候,柳儿在高家受得那么多委屈,劝她道。
“不!我要陪少爷起回去,虽然在绍兴的日子不好过,但是那时候少爷便对柳儿很好,也不光是不好的记忆!总之这次我还要跟少爷回去,少爷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哪儿!”
柳儿立即答道,态度十分坚决。
高怀远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柳儿很依恋自己,不愿意和自己分开片刻,所以也没强求非要柳儿留在大冶这边。
对于高怀远要回绍兴这件事,大家都提前得知了消息,所以没人感到意外,而他们现在可以说也都各掌方事务,没空跟着高怀远去绍兴去,只是纷纷保证,绝对会尽心尽力的打理他们负责的事务,不会给高怀远惹什么麻烦。
安排过这些事情之后,高怀远这才收拾了下行装,带着柳儿离开了大冶县,朝绍兴方向赶去。
这次高怀远只带上了柳儿和李二狗和几个少年随行,可以说还是轻装简从,赶着两辆大车上路,而周昊这次没有能陪高怀远回绍兴老家看看,毕竟那里已经没他什么亲人了,而且卧虎庄这边,高怀远不在的时候,他就是实质上的二把手,两个人不能都同时离开大冶,所以这次高怀远便没带周昊起返回绍兴。
高怀远这次返回绍兴,不为别的,就因为要报答高建这两年之间,对他的关心,假如高建还如当年那样对待他的话,高怀远绝不会再轻易返回绍兴,去探望他的,但是这两年多来,高建对他的态度转变很大,甚至可以说在他的事情上倾注了很大的心血,虽然高怀远不知道高建具体都在背后做了些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到,高建这两年没少关心他的事情,包括上次在襄阳见到赵方,因为周县尉的事情,他能安然脱罪,并且顺利辞去军职,返回大冶,如果说没有高建的运动的话,估计事情也很难善了。
所以从道义上来讲,高怀远也必须要回去看看高建了。
这次返回绍兴,高怀远也不吝给高建带上了不少的好东西,不惜重金求得些上好的北方的人参鹿茸等补品,还从卧虎庄自己的产业之中,抽选出来了些不错的货物,弄了车,送回绍兴,在这个世上,他终于可以从高建身上体会到了父爱,这对他来说,是件很宝贵的东西,他不希望失去这份亲情。
在返回绍兴的路上,依旧不怎么太平,战争带来的直接后果,便是乱民的增多,剪径的群贼也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在各地冒出来,走了这趟之后,高怀远才算是对邢捕头他们这些捕役们的忙碌有了些直观的了解,这么多贼人,靠他们这帮捕役们,根本是无法应付的。
而各地官府的主要精力又都集中在战事方面,无力应付这种情况,所以也就使蟊贼们更加猖狂了起来。
路上他们虽然尽量走大路,但是还是免不了碰上些贼人觊觎他们的车子,即便他们行人显得很是低调,穿戴的尽量的普通些,但是也免不了有些贼人穷富通吃,往往只要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少不得都会遇上些贼人想要劫取他们的钱物。
这路上真是走的毫不寂寞,可以说是打打杀杀的走到了绍兴,碰上了至少七八次贼人剪径,不过这帮贼人也算是比较倒霉,偏偏碰上了高怀远这帮狠人,往往是他们蹦出来,便被李二狗带着几个少年,通胖揍,打得哭爹喊娘的落荒而逃,看的高怀远都有些忍俊不止,抢劫的起码要有点本事才行吧,就这点本事也出来打劫,真是尤不知死呀!
“二狗!”
高怀远对着刚刚赶走群剪径的贼人的李二狗招呼道。
“少爷有何吩咐?”
李二狗立即奔到高怀远面前,脸轻松的应声到。
“你这个名字实在不好听,这次跟我回绍兴家中,要是还用这个名字的话,免不得要被人笑话你,要不然的话,我给你另起个名字如何?”
高怀远笑着对李二狗问道。
李二狗当然也不喜欢他这个名字,小时候被人笑还没什么,现在他在卧虎庄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了,可是这个二狗的名字,实在不好听,让人有些小瞧,可是这名字是爹妈给他的,他也不好自己改名,现在听高怀远说要从新给他起名,于是立即大喜道:“多谢少爷赐名!”
“你现在身不错的功夫,上阵势若猛虎,干脆就叫若虎如何?李若虎听起来也要威猛些!”
高怀远随着大车边走边对李二狗说道。
“李若虎!好呀!以后小的就改名叫李若虎好了!呵呵!”
李二狗念着这个名字,脸的兴奋。
几个随行的少年边打扫那帮被打跑的贼人们丢下的破刀烂枪,收拾了之后丢到了河沟里面,这些东西他们才看不上眼呢,现在他们各个身贴身皮甲,手中的家伙什子都是产自卧虎庄的精品,亮家伙就让贼人们为之胆寒,所以根本不用再留这些破烂家伙。
“恭喜恭喜!以后咱们早也不用再叫二狗哥了!以后该叫若虎哥了!”
少年们纷纷过来恭贺李二狗到。
就这么群人有说有笑的上路,继续出发前往绍兴府,并且在十天之后,终于安然抵达了绍兴府的城中,来到了高家大宅门前。
高怀远站在高家大宅门前,现在这个在绍兴也算是数得着的深宅大院,在他眼中早已算不上什么了,以他现在的卧虎庄的规模,和高家大宅比,这里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所以连同随他起回来的李若虎等几个少年庄丁们,也都没有点紧张的感觉。
“这里便是少爷的家了,若虎你们几个进去之后,要谨慎些,不要给少爷惹事,老爷不喜欢家中喧闹,你们都要安稳些!”
柳儿从车上走下来,对李若虎等人吩咐到,毕竟她在这里生活过多年,当又回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还是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便要李若虎等人要安稳些。
“柳儿姐放心,我们定会听从吩咐的!”
李若虎立即代众人答道。
“少爷回来了!”
个看门的仆人当看到身高体壮的高怀远走到门前的时候,立即认出了高怀远的身份,有些惊喜的叫道。
这次高怀远回到绍兴,再没有跟上次回来时候受到那样的冷遇,家仆们早已听说高怀远现在可是个九品保义郎,哪儿还敢对他不敬呀!
所以当看门的仆人认出高怀远,便不敢怠慢,飞奔入大院之中,报给高建知晓,这边还赶紧接过高怀远等人的车辆,赶入院中安置,请高怀远进入院子之中,等候高建的到来。
不多时只见高建提着便袍,路疾走,从内院之中迎了出来,高怀远看到高建之后,心中阵暖意,跪倒叫道:“不孝子怀远见过父亲大人!”
铁马金戈 第146章 献宝
对于高怀远的回家,高建已经期盼多日了,这次看到高怀远,高建不由得差点老泪纵横,以前他确实是对高怀远不好,但是自从高怀远重新恢复了清明之后,他身上的变化可以说令高建不断的感到惊诧,不由得他将越来越多的注意力投注在了高怀远身上。
而且高建自己现在也看清楚了,高怀远虽然没有读书的天分,但是却比起另外两个儿子更为聪明,大冶老宅交给他打理的几年之中,交到他手中的佃租是越来越高,甚至连他不在大冶的时候,老宅那边的事情依旧被他安排的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这点无论如何,自己另外两个儿子都做不到的。
还有就是现在他对高怀亮高怀仁两兄弟可以说是失望透顶,大儿子高怀亮就不说了,那家伙居然敢和他的小妾私通,干出乱伦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亲生儿子的话,仅凭这条,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而二子高怀仁,这两年也让他失望透了,高怀仁虽然没有干出像他大哥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但是读书却是塌糊涂,整日和绍兴城中帮有钱人的公子们厮混在起,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只有读书上不求上进,现在眼看他也快二十岁了,去年高建考校了下他的学业,结果是这厮连最起码的东西都没有学到,指望他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现在看来早已不是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现在高建看来,后半生唯能指望的可能也只有这个他以前忽视的三子高怀远了!
虽然这次高怀远贸然离家,到军前效力,事情看似荒唐不羁,但是结果却大出高建意料之外,高怀远居然率帮被视作乌合之众的乡勇,在枣阳带,连破金军,后来还因功,被擢升为九品保义郎,虽然只是个武职,但是却好歹也进入了当官的行列,这点是高建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的事情。
当高怀远这次奉命返回绍兴省亲,高建老怀大畅,边着人安置酒菜,要和高怀远起父子畅饮番,好好问下高怀远这次从军的经历,边将高怀远带入他的书房,两个人关起门来说些私事。
当高怀远将军前之事选主要的给高建讲述了番之后,虽然故意隐瞒了其中些险情,但是依旧让高建听得头皮发麻震惊不已。
高建虽然是文官,但是却知道些军前的事情,知道高怀远所说的这些事情,虽然看似平淡,但是其中必定蕴含着无比的凶险,同时也更加对高怀远另眼相看了几分,他没想到高怀远居然还真是有几分带兵的天分,短短年之中,便在军前立下了那么多战功,如果不是亲耳听闻的话,他还真不敢相信,自己高家居然还会出个虎将。
当听罢了高怀远的讲述之后,高建长长的松了口气,即便高怀远刻意隐瞒之下,高建依然听的惊心动魄,开口说道:“没想到三郎还真是个虎将的苗子呀!不过军中实在凶险异常,以后没有为父的准许,万不可再做这样冒险的事情了!此事既然已经如此,为父也不予追究,但是你切要引以为戒,做事万莫太过冲动了!
七方镇战之中,虽然从你说来,杀那个周县尉不算有错,甚至是是迫不得已,但是你却忘了,官场之中关系是盘根错节,周县尉看似只是个小小的县尉,但是背后却站着什么人,就不得而知了!此事实为过于莽撞,实话告诉你好了,幸好为父提前也知会了赵大人,请他多加关照于你,否则的话,单凭你擅自斩杀周县尉事,便足以让你掉了脑袋!
此事不提也罢,反正以后没有为父的准许,再不可作出擅自离家这等大事!现在为父想要问你句,你现在好歹也是九品保义郎,可对以后有何打算吗?”
高怀远装作恭敬听命的样子,连连点头,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知道,至于以后会不会再这么干,是要看情况而定的,假如有需要的话,他想还是要他自己拿主意的!
但是对于高建问他以后的打算,高怀远略作思量之后开口答道:“这个事情父亲大人就不必过于操心了,现在孩儿在大冶日子过的倒也殷实,每日习武健身之外,打理下老宅那边的生意,倒也自在,孩儿倒也没想过太多!”
高怀远自然不会告诉高建有关他对以后的设计,装傻充愣的答道。
“胸无大志!老宅不过就那几百亩田地,只要理顺了佃户,到收取佃租的时候自然会交佃租给你的,而且我们高家还有很多产业,又不靠老宅那些佃租过活,也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至于你搞得什么水磨坊,看似赚钱,但是经商总不是正途!
我劝你还是考虑下晋身的事情,现在你毕竟已经不是白丁之身了,你身负保义郎之名,何不考虑下像为父这样为官呢?
现在就有个很好的机会,为父听闻大冶县王县尉在接替你之后,丧身阵前,现在大冶县尉职尚且空缺,为父想要为你争取下,由你接替这个县尉职如何?总强过你整日闲着无事可做,或者是忙些不入流的事情!”
高建听罢高怀远的回答之后,顿时不喜道。
高怀远听罢之后,心中动,他没想到高建消息居然这么灵通,王县尉阵亡军前的事情,居然会这么快便传入他的耳中,这么来,自己在大冶县搞的那些事情,保不准老爹高建也会有所耳闻了吧!不过因为卧虎庄现在算是他名下的私产,里面又多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他必须要隐秘些实力才行,即便是连高建也不能告知,但是对于高建提出的想要运作下,让他接替这个大冶县尉的事情,高怀远颇有些不以为然。
“爹!孩儿不通文墨,只是粗读些兵书,如何担当得了县尉职呀!而且孩儿生性愚钝,不善于官场之事,免不得会得罪些人,即便入仕也不见得能像爹爹般的飞黄腾达,倒还不如保得这个功名,安生在乡野之中求得平安的好!何况现在孩儿不过只有十六岁,便当什么县尉,免不得要受人指摘,惹得人们觊觎,爹爹就不必费心了吧!”
高怀远立即推辞到。
“住口!你乃我高建之子,岂能如此胸无大志,告诉你,当官有当官的好处,你这次出征立功军前,因功擢升保义郎,对于许多人来说,这是辈子都难遇到的好事,却让你误打误撞给碰上了,别人想争也挣不来这种天赐良机,何况湖北路那边的赵方赵大人据说对你印象颇佳,多有爱护之心,如此良机旦错过的话,恐怕是失不再来了!你却不似进取,只想着安逸宅中,这样下去,不过只会让你荒废了时日!
我也知道你读书不多,但是即便天下那些士林子弟,想要谋取个这样的位子,如果没有遇上良机的话,也是万难,何况县尉本来就是执掌捕盗之事,平日里又是校阅弓手制止暴,正合你以功入官!
你现在生的孔武有力,虽然你不说,但是为父也清楚,你为人良善,武功不错,在大冶县多有善名,即便你看不惯官场之事,只要不犯大错,有为父给你指点,自不会让你吃亏便是,还有你既然想做些有益于地方百姓的事情,大可利用这个机会,展你的抱负,不管做什么事情,有了这个县尉的身份,便更会令你如鱼得水,事情做的更加无往不利!
告诉你,此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为父这次招你回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到时候旦成功的话,你不得推三阻四,给我老老实实走马上任去!”
高建怒气冲冲的教训高怀远道。
高怀远听罢之后,心中更是有些惴惴不安,高建的话之中,多多少少透露出来些信息,好像是对他在大冶县搞得那个卧虎庄有所耳闻,似乎也知道了些他的产业的事情,这下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呀!
至于当不当这个县尉,高怀远倒也没有多想什么,反正当不上的话,他不会去争取,旦高建给他打通了关节,争取到了这个机会的话,也不见得不能干,只是他在犹豫着是不是透露些有关卧虎庄的事情给高建,要不然的话,等高建查证了之后,他再供述的话,他们父子之间就有些难堪了!
犹豫再三之后,高怀远还是最终决定,多少透露给高建些消息为好,省的以后万让高建搞明白了,再惹得高建不喜。
于是高怀远这才开口说道:“爹爹!孩儿不孝!这两年之中,在大冶没事的时候,做了些事情,也置办了些产业,却因担心爹爹说我不务正业,还怕做砸了事情,惹得爹爹生气,故此对爹爹有所隐瞒,还望爹爹恕罪!”
高建冷眼看了下高怀远,半晌才冷哼了声道:“你总算是说实话了,还好没有继续隐瞒下去,算你还算聪明!你以为你在大冶那边做的事情,难道为父毫不知情吗?告诉你,虽然为父现在人不在大冶县,但是不见得就点事情都不知道!
你说的大概就是山里面的那个庄子吧!看你平日里很老实,却偷偷的在购置私产,要是换作别家的话,光你这条就是不孝之举!
今天幸好你自己说出来了,要不然的话,为父倒也想看看,你到底想要欺瞒为父到什么时候!”
高怀远还真是有点要出冷汗了,他没想到高建居然果真已经得知了卧虎庄的事情,只是不清楚高建到底对自己的事情知道多少!如果是连高建都弄得清清楚楚的话,那么自己的保密工作还真是掩耳盗铃般的可笑了。
“孩儿不是故意要欺瞒爹爹的!只是其中有许多缘故,不便对爹爹详说罢了!这个庄子其实”
高怀远试图解释下。
但是高怀远还没有说完,高建就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接口过去说道:“你不必多解释了,这件事我也不怪你!毕竟你当初背井离乡,到大冶去看管老宅,是为父对不起你!而且以前为父确实亏欠于你,你能想到自己给自己留条后路,也不为过!
而且我也得知,你那处庄子当初乃是从那管事的高老根手中取得,算不得侵占老宅的田产,故此为父也不跟你计较了便是,高老根的事情你处置的不错,既保全了我们高家的财产,又保全了我们高家的颜面,那个庄子就算是为父送给你的好了!
而且这几年之中,你也算是兢兢业业的打理老宅,所收佃租年高过年,此事爹爹心中甚慰,知道你没有私吞老宅的钱财,甚至还从你的名下产业之中贴补了老宅些!仅凭这点,为父便不会再和你计较了!
至于你搞什么产业,爹不会去管你了,只要你记住,莫要做太过头的事情,赚钱就行,爹也不指望你能养活这么家人了!你能知道为自己谋得退路,说明你便不笨,比起你那两个哥哥,算是强得多了!爹爹也就安心多了!
还有你说的有点不错,在官场上走动,看起来风光无限,其实却步步都是危机四伏,想要在官场之中立足,就必须如履薄冰,否则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得罪了权贵,惹得个丢官罢职的下场。
你现在自己能有些产业其实对我们高家来说也是好事,毕竟为父现在这个年纪,想要继续升官,恐怕也不成了,而且朝中现在也是乌烟瘴气,保不准万哪天为父失足的话,偌大的家产都被抄没,有你的产业在,倒也算是个保障,起码我们高家不会因为父的倒台,而流落街头!这些话我也只能和你关起门来说,出去万莫乱说,省的惹来杀身之祸!
但是这次为父为你谋取县尉事,你不要试图推脱,只要为父为你打通了关节,你便给我老实赴任,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当官,这件事都不能再由着你做主了!省的你没事又给我找事,跑去军前给我冒险,让为父替你整日担忧!”
高怀远听罢了高建的话之后,总算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道看来高建对他的卧虎庄还是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他名下现在有个庄子,却连庄子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知道庄子里经营的那些产业,自己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了!如此来,他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即便以后高建知道他卧虎庄的规模,他也大可推说是后来发展起来的,而且高建这次也正式许诺,这个庄子以后便算是他自己名下的产业,不再多加过问了,那么也等于变相的宣布了他的自立。
如果高建现在知道他的身价的话,恐怕真的会大跌眼镜的,高怀远不清楚高家现在到底有多厚的家财,但是起码现在他觉得,自己的身价绝对不会比高建差到哪儿去。
于是高怀远点头答应道:“多谢爹爹宽容,以后孩儿听爹爹的话便是!这次回来,孩儿没什么好孝敬爹爹的,专程搜罗了些补品,为爹爹补养身体,望爹爹能身体康健,寿比南山!”
高怀远趁机打岔,将话题扯到了旁。
高建闻听之后,心情大畅,于是便随着高怀远出门,到书房外面观看高怀远这次带回来送给他的那些补品,看之后,顿时感到大吃惊。
“三郎!你这是何苦呢?这些山参鹿茸现在市面上实在贵的吓人,这要破费多少钱呀!爹爹现在身体很好,岂会用得了如此多的补品呢?破费了,实在是破费了呀!”
高建摇头道,不过心里面却很是高兴,切不说这些东西的贵重程度,单说这几个儿女之中,到现在除了高怀远之外,其余的那些都是吃他的喝他的,还想尽办法从他口袋里面掏钱,而只有高怀远小小年纪,便替他打理家产,还送给他这么多的滋补之物,这份孝心上,和其他那些子女相比,就算是高到了天上了!
“爹爹!这是孩儿专门给你弄来的块琉璃镜,也算是个稀罕物了吧!还有这次孩儿又给家里面搜罗来了两厢肥皂,够家中使用段时间了,这把剑也是孩儿专门请人为爹爹打造的,虽然算不得什么宝剑,但是却可以防身,没事的时候练剑也可以健身!”
高怀远看高建面露喜色,于是也刻意讨他欢喜,献宝般的将这次携来的礼品呈献给了高建。
这下高建真的要懵了,他只知道高怀远现在有自己的产业了,可是没成想,高怀远这次给他带回来的礼物居然如此丰厚,而且任何件东西,都是市面上千金难求的好东西,这个琉璃镜,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当看到镜子里面呈现出来的自己的影子的时候,惊为神物般,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这辈子看到过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少,但是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能将人照的如此清晰的镜子,以他的眼光看,便知道此物绝对价值不菲。
铁马金戈 第147章 定亲
而那种肥皂,现在市面上虽然可以买到了,但是价钱却着实不低,即便连他这样的官宦人家,也不敢大批购买使用,而高怀远上次回来,便带了箱,这次居然下就带回来两大箱,足够他家上下用上年了!这要花多少钱呀!
再看这把高怀远为他定造的宝剑,虽然看起来朴实无华,只是铜质的手柄,缠着皮索防滑,依旧是铜质的剑锷,檀木外包裹鹿皮的剑鞘,但是抽出剑鞘之后,高建却发现刺剑绝非出自普通工匠之手,剑身通体寒光闪闪,上面遍布鱼鳞般的纹理,绝对是把好剑,他虽为文官,但是却也会点舞剑的功夫,平日里没事也喜欢舞弄下剑法,以作强身之用,没想到高怀远还记得这个事情,居然请人为他专门打造了这把宝剑,如何不让他感到高兴呀!
更让他惊叹的是高怀远送给他的这套琉璃茶具,通透的琉璃茶碗晶莹如玉,这样的东西他以前只在到临安办事的时候,在家名叫聚宝斋的店铺里面见过,问价之后,连他都有些咂舌,个花瓶就要数百贯钱,而高怀远送他的这套茶具,品质远超过那个琉璃花瓶,价值何止千贯呀!
高建是越看越惊,后来忍不住手都有些哆嗦了起来,把抓住了高怀远的手腕,拉着他进入书房,关起门来,对高怀远严厉的问道:“三郎!实话告诉爹,你可曾凭着你的本事,干了什么打家劫舍的买卖不成?你可不许瞒着爹,要知道爹也常在市面上走动,你送给爹的这些东西,我可是知道它们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