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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2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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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的吼声:“杀!”

  叛军如同潮水般的涌向了宋军的阵列,试图压垮宋军的阵型,但是宋军的阵列仿佛如同钢浇铁铸般,在这样的洪潮之下屹立不动,任凭叛军的人潮如何冲击,前排的长枪兵都反复的重复着个动作,整齐的喊出杀字之后,奋力朝前刺出手中的长枪,而不会去管眼前到底是不是有人。

  整个宋军的前列,长枪兵如同架高效的机器般,反复的做着刺杀的动作,将个个冲到他们面前的叛军刺死在面前,直至形成道尸墙。

  也有些宋军官兵会中箭或者被对方的枪给捅到,扑倒在队列之中,但是后面排的宋军兵卒,毫不犹豫的便朝前迈步,挺着长枪接替了前排伤亡弟兄的位置,跟着前排的弟兄继续整齐的吼着杀字,将长枪不断的朝前次次的刺出,直到他自己也倒下为止。

  陈三枪望着宋军的阵列,看着自己的人如同草芥般的被宋军的枪兵排排的刺杀,嘴巴张开半天没有说话,他几乎要被这种单方面屠杀般的战术给吓傻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只是这么简单往复的刺杀,便能阻住他这么多人马的不断冲击,而且丝毫还没有崩溃的迹象,而宋军后列的弓箭手也同样不紧不慢的开弓放箭,再开弓再放箭,朝着后续冲近的义军不断的释放着夺命的箭雨,似乎对方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可是却让他手下的兵将们死伤惨重。

  就在这个时候,他远远的看到了张魔王率领支兵马,喊啥震天冲出了山口,朝着宋军的左翼潮水般的涌去,陈三枪这会儿魂魄仿佛才归位了般,转身大吼道:“继续击鼓助威!接着派人继续冲锋,直至将宋军给我压垮为止!给我杀呀!”

  中军之中的叛军将士摇旗呐喊,喊杀声滚雷般的朝着四面八方传去,更多的战鼓这个时候也被擂响了起来,天地间万物为之失色。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宋军之中猛然震动了起来,接着股股浓烟和烈焰朝着左翼冲出,过了阵之后,陈三枪才听到了连串的滚雷般的巨大轰鸣声。

  那是什么?陈三枪赶紧注目朝着宋军左翼方向望去,但是接着便看到在张魔王冲锋的队伍前面腾起了团团土尘,似乎有什么东西撞入到了张魔王的队伍之中,无数人的残肢断臂随之便飞了起来。

  周昊率领两都身披奇怪式样甲胄的官兵,在宋军右翼列阵,千人全部都是手持长柄大刀,默不作声的望着眼前的那片树林。

  而在他们的背后,却陈列着排的车辆,每辆车上都固定着部轻型床子弩,这是宋军都作院近期刚刚交付给殿前司使用的种车弩,解决了以前床子弩不利于随军野战的问题,毕竟大炮这种东西还是新鲜事物,除了高怀远私人的铸造厂可以铸造之外,宋军的都作院还不可能获得这样的技术,于是刘大勇便着令都作院研制了这种可以用推车推着走的车载床子弩,配给了殿前司军中试用,这次也被高怀远并带到了江南西路平叛使用。

  假如说那些火炮起的是大炮的作用的话,那么在他眼中,这些车载床子弩便是这个时代的重机枪,每架床子弩都有五条弩槽,也就可以同时放置五支弩箭,这些弩箭虽然比不上守城用的那种大型床子弩大,但是起码也赶上了小型标枪般粗细,威力同样不容小觑,眼下这些车弩全部被放在了大军的右翼,交给了周昊调用。

  周昊这次没有乘马,而是和周围那些兵卒们样,持着把长刀,静静的站在队列最右侧,眼睛死死盯着眼前不足三百步的树林,这个距离刚好是普通硬弩无法企及的位置,却刚刚好是车弩的有效射程,整座山林之中鸦雀无声,连只飞鸟都没有。

  大宋权 第741章 决胜三

  听着两军阵前的喊杀声,些兵卒很想扭头去看看前面生的情况,但是在军官们的喝令下,他们却不能这么做,只能静静的跟着他们的主将看着空无人的前方,但是却没人知道,他们今天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有些人暗暗的埋怨他们的大帅,为何不将他们这些最精锐的兵将放置在中军最前列,反倒是将他们扔在了大军的右翼,看着空荡荡的林子呆,以至于让他们白白失去了建功的机会,可是这话也只能放在肚子里面腹诽下,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来的。

  可是他们的腹诽并没有能持续多久,最前排的兵卒的眼睛突然间睁大了起来,因为他们眼前的树林忽然间仿佛活了起来般,林缘的树枝开始晃动了起来。

  也就是很短的时间,在宋军右翼的丛林中,猛然间爆出了片震天的喊杀声,无数各色的人群如同洪水般的从林缘的各个缝隙之中喷薄而出,高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带着狰狞的表情,喊啥震天的朝着宋军右翼凶猛的冲了过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猛的下绷紧了起来,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杆,手背上的青筋也立即在皮肤表面张显了出来。

  蹲!周昊当看到眼前猛然间冲出树林的这批叛军之后,并未表现出任何惊讶,立即侧脸大吼了声。

  四排长刀手虽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都听到了周昊的这声历吼,毫不犹豫的整齐划的蹲了下来,并且把手中的长刀朝前放平,每排的距离刚好有刀半的距离,使他们的长刀可以不必担心伤到前排弟兄的后背。

  长刀手刚刚蹲下,列车弩便立即显现在了他们的背后,每架车弩上面,都露出了五支闪烁着寒光的锋锐的箭头,直指向了丛林方向。

  放!负责指挥这些车弩的军官当看到前列的刀兵为他们腾出了射的空间之后,随即便放声大吼道。

  持槌的兵卒闻声之后奋力挥起了手中的木槌,起砸在了车弩的机括上面,排挂风的劲矢在片沉闷的弩弦的声音中立即便疾飞了出去。

  冲出山林的叛军各个兴奋异常的朝着宋军的侧翼狂奔了过去,他们等待这刻已经很长时间了,昨天晚上他们便进入这片山林之中埋伏,山林里面无数的蚊虫把他们叮咬的浑身是包,不少人的脸都被咬的肿胀了起来,但是为了这刻,他们的头领要求他们,即便是被蚊虫要死,也不能拍打,以免被林外的宋军斥候现他们的踪迹,而且绝大多数人都忠实的做到了这点,他们把晚上受够的这种憋屈这刻都泄了出来,当听到头目们令他们出击的命令之后,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然后疯了般的冲出了山林。

  可是跑在最前面的人却忽然间看到整齐列对于从军右翼的那些持刀的官兵,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倒整齐划的坐了下去,这让他们有些头雾水,搞不明白官军为何会如此异常,直至他们看到官军背后露出了长列的奇怪车辆之后,才意识到可能会有些不对头,于是许多人心中升起了个疑问,这些车子是干什么用的呢?

  但是不用让他们想太多时间,官军便给他们了个准确的答案,排急雨般的弩箭便被挥洒了出来起!周昊看到强弩已经释放之后,立即便又大吼了声。

  哗啦在片甲胄擦碰的声音中,数排刀兵随即便起站了起来。

  举刀!周昊把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又是声大吼。

  哗啦排排闪烁着寒光的长刀被同时竖立了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令人目眩。

  队伍之中忽然响起了阵鼓点的声音,排排刀兵听到鼓声响起之后,立即便踏着鼓点开步朝前走去,整齐的如同堵刀墙般朝着前面推进了过去。

  在这片车弩的急雨之中,刚刚冲出山林的叛军迎头便被割倒了大片,强劲的弩箭毫不费力的穿透最前排人的身体,继续保持着疾飞的势头,冲向后面的人群,叛军依仗的不是阵列,而是人数,他们心知假如想要击败训练有素的官军的话,他们只能依靠人数的优势才行,所以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队形,全凭的是密集的人群,以此来达到他们的冲击力,举冲垮宋军侧翼,将宋军的阵型彻底的搅乱,那样的话,他们便基本上可以说取得了这场决战的胜利。

  也正是因为他们密密麻麻的挤在起,所以这些小标枪般的弩箭根本不用愁会射空,而且几乎每支箭都连续穿透了两三人才失去了劲头,有些叛军甚至像糖葫芦般的被穿成了串,咒骂着哀号着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打击大大出乎了这些叛军的意料之外,让他们的士气顿时为之挫,幸存下来的那些叛军不由自主的便惊慌失措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便放缓了冲锋的脚步。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宋军的刀兵如同堵墙般的朝着他们平推了过来,这样的阵势他们何曾见过呀!于是有机灵点的叛军马上便站住了脚步,开始朝后慢慢的后退了起来。

  但是宋军的刀兵踏着鼓点越走越快,如同堵墙般的很快便推进到了叛军面前,虽然有些叛军的弓箭手急忙之间开始朝着这些官军的刀兵放箭,但是只听得阵叮叮当当的响声之后,这些箭支射在这批官兵的身上,却根本没有能穿透他们身上那些整片的甲片,反倒折损了箭头,掉落在了地面上,随即便被官兵们踏在了脚下,继续保持着和鼓点同步的步伐,朝着前面义无反顾的推进。

  高怀远侧脸朝着右翼看了眼,微微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二虎指着周昊所率的这批刀兵小声对高怀远说道:“大帅!您看陷阵甲果真不错!箭矢根本无法洞穿甲片!”

  高怀远没有回答,也没有再去朝右翼观看,而是把单筒望远镜又凑到了眼前,朝着恩江方向望去。

  斩!在最前排的中央位置的个军官忽然间厉声大吼了起来。

  大宋权 第742章 决胜四

  高高竖起的长刀的刀刃随即便在每个兵卒的奋力挥动下,斜斜的朝着面前劈了下去,而根本没人管眼前是不是有敌人的存在,随即在他们阵列前面便迸溅起了无数的血光,最先接触他们的批叛军根本无法招架如此凶悍的劈,绝大部分人当场便被刀劈成了两片。

  叛军哪儿见到过这样的杀法呀!后面的人眼睁睁的看着前排的弟兄连点反应都没有作出,便立即在他们眼前,被生生劈开,顿时都被吓麻了爪,顿时许多人慌乱的朝着后面涌去,想要避开这样堵刀墙,更不想成为下个牺牲品。

  刚刚冲出山林不久的叛军,士气在官军如此凶悍的打击下,立即便从高峰摔到了谷底,而宋军的刀墙还在踏着鼓点继续前进,长刀次次的被整齐的举起,然后又次次的被猛劈下去,这哪儿还是打仗呀!简直就像是台会走动的收割机,不断的将眼前所有还站立着的生命给收割走,他们的长刀简直就如同死神的镰刀般。

  看着排排被官兵劈死的弟兄,后面的叛军再也没人敢朝前挤了,虽然他们也有人拼死作出了反击,用他们的刀枪决死朝这些官兵的身上招呼,但是斩在或者捅在这些官军身上那种奇怪的甲胄上,却基本上不起什么作用,甚至连点都伤害不了对方,最多也就是能在对方的板甲上面激出溜火星罢了,结果却是他们要用生命的作为补偿的代价,被官兵刀劈翻在地,成为又个牺牲品。

  不知道是谁忽然间在林中大叫了起来:“败了!咱们败了!快逃呀!”

  紧接着便有更多人开始在人群之中跟着叫喊了起来快跑呀!官军太厉害了!再不跑就没命了于是在这样的吼叫声中,叛军终于彻底崩溃,各个都跟没魂了般,拼了老命的朝着树林之中又逃了回去。

  张魔王的马头栽倒在了地上,把张魔王下摔出了很远,连他手中的大砍刀也不知道扔到哪儿了,不过他幸好皮糙肉厚的很,很快又骨碌爬了起来,扭头看吓了个魂飞魄散,他胯下的那匹战马整个前胸连着条前腿都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了个稀巴烂,头栽倒之后,便直接气绝身亡了,而自己身边的不断的还在落下些东西,他也看不清是什么玩意儿,入人群便立即打得他手下的兵将血肉横飞,残肢不断的飞上半空,又落在人群之中。

  而宋军的阵列之中烟雾弥漫,不时的还在朝着他们喷出烈焰,打得他麾下的兵马是血肉横飞,根本挡不住这种可怕的东西的轰击。

  张魔王也怕了,慌忙拉出了腰间的腰刀,惊恐万状的想要搞明白宋军用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可惜的是这会儿没人能给他个答案,他的麾下兵将们在这样的轰击下,顿时都纷纷站住了脚步,刚才冲杀出来的时候的那种勇气,在这样的轰鸣声中,也立即化作乌有,阵型大乱了起来。

  张魔王正想收拢兵马,继续冒着宋军的轰击,朝官军冲击,个东西下击中了他身边的个副将,直接把这个副将轰了个四分五裂,残破的四肢还有内脏散落的到处都是,块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的肉块直接便糊在了张魔王的脸上,而且这块肉似乎还在蠕动着,吓得张魔王赶紧把将这块不知名的肉块扒拉了下去,满脸是血的他这会儿看着更像是个魔王了。

  打仗死人谁都知道,但是像今天这样的死法,他张魔王还真是第次见到,他最后的点信心,在身边这个副将死后,也被轰到了九霄云外,哪儿还顾得去指挥部下继续冲锋呀!

  张魔王不管不顾的自己便掉头,撒开了丫子朝着来路上狂奔而去。

  而谢全这个时候看到敌军已经离他们距离很近了,当即下令道:“装散弹!自由开火!”

  炮手们这会儿已经不再跟刚开始看到叛军冲杀出来时候那样紧张了,几轮射之后他们便看到敌军那么多人自行开始混乱,而且冲锋的势头也减弱了下来,于是胆子更壮了许多,按照谢全的吩咐,立即开始装填散弹,对准面前的这些叛军便猛轰了起来大王!我们南岸的老营突然失火了!后面的老营的人好像也乱了!就在陈三枪还在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大战的时候,个兵卒慌乱的奔到了他的身边,神情慌张的对他叫道。

  陈三枪闻听之后心中大惊,赶紧扭头朝着背后的恩江望去,结果立即看到陈驻在恩江南岸的老营方向冒出了滚滚浓烟,火舌还在翻滚升腾的浓烟之中时隐时现,这下陈三枪慌神了。

  他这次出兵的时候,按照田克榜给他出的主意,大军主力陈驻于恩江北岸,而留下少数兵马驻守南岸,而粮秣等物要留在南岸,以免有失,陈三枪认为田克榜说的不错,于是便忠实的按照他的计划,安排了兵马,而老营正是他们存放粮草的地方,那里起火,他们以后这么多人可吃什么东西呀!

  让后阵的人渡江回老营救火!陈三枪也顾不得再朝前看两军的战况了,慌忙招呼人渡江过去到南岸救火,抢救他们的粮草。

  但是不待他调配完人手,又有个小卒跑了过来,大叫到:“大王!大事不好了!南岸的人叛乱了!他们把江面上的两座浮桥放火给烧了!”

  啊?陈三枪傻眼了,时间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大王!不好了!张魔王败了!

  大王,大事不好了!咱们埋伏在林子里面的伏兵也被官兵击败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好事不来坏事堆,不待陈三枪想出如何处理南岸老营的主意,那些副将们便指着两军阵前纷纷对他叫道。

  陈三枪这会儿个头三个那么大,脑子里面乱哄哄的时间也没了主意,他再次扭头朝两军阵前观望,果真张魔王的兵马这会儿跟潮水般的掉头又朝着来路上狂奔而去,而支宋军的骑兵则已经冲出大阵,直朝张魔王的兵马追杀了过去。

  再看眼宋军的右翼,更是惨不忍睹,排排宋军的刀兵,砍瓜切菜般的把他埋伏在山林之中的那批伏兵给砍翻在地,如墙般的推进到了林缘,硬生生的把他的伏兵又给打回了林子里面。

  大王,前军情况也有些不妙,您快看个副将几乎结巴着对陈三枪叫道。

  陈三枪注目观瞧,果真不错,宋军这会儿变换了阵势,队队排列整齐的长枪方阵,开始逆着他麾下兵马的冲锋,展开了反冲锋,本来他的兵马进攻就很不顺利,在宋军枪阵的防守下,还有无数弓箭手反复的射杀之下,已经是伤亡惨重了,而这支冲出宋军的长枪方阵,则像是柄重锤般,猛的敲在了他的兵马的队阵之中。

  整个前锋阵列这会儿都已经处于了崩溃的状态,他赶紧下令道:“令陈老实结阵,鸣金收兵!快点鸣金收兵!他也不傻,心知旦前面的兵马被宋军击溃的话,定会朝后面逃窜,那么假如这些溃兵冲入中军的话,他这仗也就算是彻底结束了,所以他先令本家的兄弟陈老实领兵在中军前面结阵,然后这才下令鸣金收兵,打算先把兵马收回来之后,重新布阵,再和官军对决。”

  可是这会儿哪儿还像他想的那么容易呀!宋军派出了长枪方阵之后,以非常快的度,便冲散了叛军的队列,然后在令旗挥舞之中,全军都开始缓缓的朝前平推了过来,那支刚刚击退右翼伏兵的官兵长刀队也很快被调往了宋军的前列,大刀片再次反复的挥舞了起来,把本来就已经开始溃乱的叛军杀的更是混乱不堪,就这样在个长枪方阵和个长刀方阵的引领下,整支宋军就这么平行展开,朝着叛军压了上来。

  当看到战事不利之后,叛军之中就连那些尚未投入战场上的兵马也自行开始乱了阵脚,义军嘛!以前大部分人都是掂锄头的,现在改换成了掂刀,却又没经过什么操训,当然就没有什么太强的战斗力,偶尔凭着人多打打顺风仗还行,这会儿大部分人看自己这边败了,两边的伏兵也都败了,不用人家吓唬他们,他们自己就把自己吓唬的不轻,又看到背后南岸的老营也失火了,连江面上两座浮桥也被烧着了,这会儿要是不乱的话,那也就真奇怪了。

  十个八个人慌神还不怕,百八十个慌乱也不可怕,可怕是是成千上万的人都乱了手脚,这就没办法了,别说是陈三枪了,即便现在换上高怀远,当看到手下的兵马纷纷开始混乱,恐怕也不会有很少的办法来控制局面了。

  大宋权 第743章 决胜五

  宋军如同铁锤般的记记的不断动进攻,而这些叛军背靠着恩江,仿佛像是被放在铁砧上的铁片般,被反复的敲打,没多长时间,叛军之中便有很多人同时叫了起来:“败了!败了!撑不住了!大家伙快跑吧!跑晚的话就没命了!跑呀!咱们打败了”

  越是有人叫,叛军上下就越是慌乱,结果这种慌乱的情绪飞快的朝着四处蔓延,最外侧的叛军先开始乱跑了起来,些兵卒直接丢了手中的家伙,甚至扒掉了身上的甲胄,乱哄哄的沿着恩江朝着东西两边逃了下去,见有人已经开始丢家伙逃命了,于是更多人便加入到了逃跑的行列之中。

  陈三枪歇斯底里的咒骂着,指挥手下控制兵将溃乱,这会儿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溃而散是什么滋味了。

  他好歹十几万人,官军只有两万人,在他看来,这场仗根本就不可能会失败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实实在在的他已经败了,而且还败得如此迅,从两军见面到现在他的兵马开始溃散,总共也不过只有半天的时间,这怎么可能呢?

  但是事实如此,不管他如何吆喝,如何努力,该跑的还是跑了,不该跑的也开始跑了,到处都是吆喝着义军败了的声音,本来还算是有点样子的阵列这个时候已经像是被捅掉地上的马蜂窝般,乱的没有点样子了。

  而宋军在高怀远的指挥下,如同铁锤般的次次的敲打着叛军的阵线,直至将整个叛军的阵线敲打的如同豆腐渣般,也开始散开成了几支队伍,分头开始追杀起了叛军。

  眼看宋军如汤沃雪般,将他麾下的兵马打的四散奔逃,陈三枪这才知道,原来官军并非不能打,主要看是谁来指挥的罢了,今天他遇上的不是又个刘琸,而是当今大宋的名将高怀远,那么他即便有再多的人,也是白搭。

  看清楚自己今天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之后,陈三枪于是也只得在随行的亲兵的保护下,上了他的战马,落荒朝着恩江上游方向逃去,因为时下他已经没有其它地方可退了,背后通往恩江南岸的浮桥已经被人烧毁,向西就是吉州城,除了向东之外,他别无选择,所以他只有带着少量的亲兵朝着东面顺着恩江逃窜而去。

  这样的追杀直持续到了天黑,各路宋军才算是开始收兵,纷纷驱赶着大批的降兵回到了叛军大营的位置,而此时大营早已改换了旗幡,换作了朝廷的军旗,硕大的高字帅旗在大营上空随着江风猎猎飘扬。

  陈三枪栖栖遑遑的沿着恩江路向东逃窜,而支宋军骑兵紧随其后如同跗骨之蛆般,怎么也甩不掉,不断的追上他的后队,通猛砍猛杀,打得他根本连停脚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停下来吃口东西了,何况他眼下慌乱之中逃跑,即便想吃也起码要带的有吧!

  结果路也不知道跑出了多少里地,可是还是没有能甩掉背后的这支宋军骑兵,而陈三枪再看身边跟着的兵马,却只剩下了不到二百人,这天的时间,他下就从天上掉到了地狱里面,早晨起来的时候,他还指挥有十几万大军,可是到晚上的时候,他却只剩下了这点兵马,巨大的落差,让陈三枪恨不得抹脖子拉倒。

  但是想他后面还有赣州城,那里还有他不少部下,他还有翻盘的机会,所以他强忍着继续带着这些手下逃窜,边还想在江边找些船只,渡江逃到恩江以南,那样的话,他基本上就算是安全了。

  可是见鬼的是他每次刚刚想要停下来找船渡江,那支宋军的骑兵便会立即追上来,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嘁哩喀喳通乱砍,便打得他不得不又上马,继续逃窜。

  眼看手底下的人也都快跑岔气了,个个都是人困马乏,陈三枪回头看看背后,现已经不见了那支宋军,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瞅了下附近,现不远处有座小山,山上似乎有灯光,于是便领着手下朝着灯光处走去。

  走进之后,才现这并不是个村庄,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破烂山神庙罢了,他们在山下看到的所谓灯光也不过只是两个要饭的在这里升了堆火罢了。

  但是疲劳到了极点的陈三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让手下就地在山神庙休息,并且派他们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可以果腹,然后他屁股便做到了地上。

  跟着他的批人也各个都累的要死,停下来便立即东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动也不想动了。

  可是不待他们休息会儿,便听到个部下惊慌失措的跑了回来,对陈三枪叫道:“大王,大事不好了!官军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陈三枪闻听大惊失色,骨碌爬起来,抓起了他的长枪,立即带着人翻身上马,打算朝冲下山杀出重围,可是当他们刚刚走下山坡,便看到远处到处都是宋军官兵的身影,不由得让陈三枪和他手下的人都吓得够呛,夜色之中还远远的传来了阵犬吠的声音,这个时候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怎么跑都躲不过宋军的追击了,原来宋军居然带了不少猛犬,路上嗅着他们的气味,支撵到这里。

  不要怕!跟着我起冲出去,只要咱们渡过恩江,回到赣州城,咱们便能重振旗鼓,照样不怕官军了!陈三枪再次搬出了他老套说法,来给手下的人打气,但是这会儿已经没多少人相信他的话了,跑了大半天又半夜的时间,他们愣是没有甩脱这股宋军,天知道他们还能不能逃回赣州城了。

  陈三枪!我们大帅有令,命你立即下马投降,我们大帅答应可以不杀你,你莫要再做困兽之斗了!也省的让你手下的弟兄们白白跟着你送死!山上的人都听了!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官府可以对你等既往不咎,假如有人绑了陈三枪下山投降的话,律赏银千两!不要犹豫了!快快下来投降吧!就在陈三枪给他手下的人打气,要冲出去的时候,山下响起了众多官兵的齐声大叫。

  陈三枪把手中的大枪抖,心道真他娘的欺人太甚了!于是大叫声道:“弟兄们莫要听官军的话!咱们杀出去!”

  说罢之后,抖缰绳,便马当先的朝着山下冲去。

  身后的那些亲兵们犹豫了下,有的人抽出刀,跟着陈三枪的背后也冲了下去,但是却有几十个人犹豫着拉住了马缰,没有跟着陈三枪起行动,就这么看着陈三枪领了百多人,朝山下冲了过去。

  黑暗之中谁也瞧不清敌人的位置,只能顺着声音猜出大致的位置,陈三枪咬紧牙关,挺着他的长枪,不停的催动着战马加,试图下撞破宋军的防线杀出重围。

  但是忽然间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急的朝着他们迎了上来,还不待陈三枪和他手下的这帮人明白过来,这群黑乎乎的东西便头撞入了他们的人群,战马猛然间匹匹的受惊,乱蹦乱跳的四散奔逃了起来,有些战马头便撞在了地上,这个时候他们才现,靠近他们的是什么东西。

  原来夜色之中官军居然突然放出了群猛犬,这群猛犬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的,个个扑上来的时候,根本不出狂吠,闷声不吭的头便撞入敌群之中,转挑马腿下嘴,口咬住便不放松。

  而这些战马本来就怕狗,何况黑咕隆咚的被狗口咬在腿上,想不惊都难呀!所以陈三枪好不容易鼓动起来的这点兵马,在这几十条猛犬的疯狂劲攻下,当即便被瓦解,连陈三枪也被下掀下了战马,不待他找到摔丢的长枪,便觉得胳膊上猛的疼,接着头猛犬便使劲的咬住了他的手臂,拼命的撕扯了起来。

  黑暗之中响起了片惊呼惨叫之声,别看有些人上阵杀敌流血掉脑袋也不怎么害怕,但是看到狗就会被吓得要死,混乱之中官兵立即从四周围了过来,这下可好,陈三枪这帮人基本上没跑个,下子便被锅端全部抓了起来。

  随着声口哨响起,这些咬着各自的猎物不肯松口的猛犬,立即便起松开了大嘴,呼呼啦啦的奔向了它们的主人,纷纷热情的围在了几个人的身边。

  个穿着宋军军服的年轻军官领着这群猛犬,得意的走到了人群之中,低头看了看问道:“你们谁是陈三枪?”

  陈三枪心知今日算是没得跑了,于是把心横,对着这个年轻军官破口大骂道:“小人!卑鄙!你们这些官军只会干些下三烂的事情,居然用这些恶狗来偷袭于我,有本事把老子放开,老子跟你们决死战!哎呀!快点让这些恶狗离我远点!”

  宋军上下顿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个领头的宋军的军官低头对陈三枪笑道:“连我的狗你都对付不了,你还凶个什么呀!呵呵!告诉你,小爷姓赵,名同,赵同,你记清楚了!是老子抓到的你!哼哼!”

  原来直留在卧虎庄为高怀远专心培养军犬的赵同,这次也带着他训练出来的批猛犬,跟着高怀远起投入了军中,而这次陈三枪大败之时,便是赵同引了支宋军骑兵,在他的屁股后面紧追不舍,直追到了这里,才把陈三枪堵在了这座小山上,放出了他的战犬队,举将陈三枪众擒获。

  大宋权 第744章 功高盖主

  在高怀远战在恩江以北击败了陈三枪之后,他派出麾下兵马四处剿抚,连续近半个月的时间,基本上把吉州附近的叛军给剿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三三两两的叛军没了头目,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逃回家去,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在吉州城被围了两个多月的陈靴闻讯之后,立即出城赶到高怀远军营之中参谒,看到高怀远便立即跪下连连称谢。

  陈大人不必如此,快快请起!高怀远带着笑容上前把陈靴从地上搀了起来,并且赐座给陈靴坐下说话。

  陈靴连连告罪,称自己身为江南西路的军政大员,却没有能保方平安,反倒被叛军围困在吉州城中,还需要朝廷派兵前来救援,应该是重罪才是,请高怀远惩治于他。

  高怀远笑道:“陈大人大可不必如此自责,之所以叛军短时间如此凶悍,并非是你之过,而是积年累月,地方官吏逼迫所致,这件事怪不得你什么!

  而陈大人能亲自率军确保吉州不失,已经是大功件了,要不是陈大人在吉州拖住叛军的话,本官也很难获此大捷,故此陈大人不但无过,应该还有大功,本官自会向圣上禀明!

  而陈大人接下来,也要尽快整顿江南西路的吏治,处理那些贪墨的官员,打击那些欺压百姓之人,只要老百姓衣食无忧,自然不会再加入叛军为祸方了!”

  陈靴本以为这次江南西路的叛乱之事,定会被朝廷追责,没想到高怀远不但没有责怪于他,反倒温言相劝,还说他有功,于是心中大安了许多,对高怀远也是感激不尽,连连称谢才敢坐在了凳子上。

  只可惜这次只抓到了匪陈三枪,却跑了张魔王,本官看来还要继续去追击张魔王部,这里的事情就交给陈大人处置了,这次我们俘获叛众近三万人之多,而本官以为,其中绝大部分人应该只是被胁从罢了,不可对他们大开杀戒,这些叛众也都移交给陈大人处置好了,望陈大人教育之后,还是给予他们返家的钱粮,尽快分批安排他们返回家乡为好!高怀远很客气的和陈靴交谈了番,然后对他说道。

  陈靴连连点头称是,表示请高怀远放心,他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的。

  而高怀远在安抚过陈靴之后,也不在吉州多做停留,立即派人将叛陈三枪押赴京城,交给朝廷处置,马上点齐了兵马,渡过了恩江朝着赣州方向赶去。

  听闻叛陈三枪被官军所俘之后,江南西路各地的叛军顿时在官军的兵锋之下作鸟兽散,很快原来被叛军攻陷的州府县城纷纷被官军再次光复,而赣州城的田克榜也忽然间如同人间蒸了般,不知了所踪,顿时赣州的叛军也群龙无,在官军到达之后,纷纷开门投降,整个陈三枪的叛乱,在高怀远接旨出兵平乱的四个月时间,便宣告彻底失败。

  那个当初侥幸逃脱的张魔王,也很快在福建路带,被部下出卖,被绑至了官府,送至了京城,就此为祸江南西路和福建路的这次民乱,历时不到年时间,便被高怀远率军彻底平复了下来。

  听闻江南西路叛纷纷被擒的消息之后,赵昀在临安城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但是他最关心的还是叛军提及的有关赵竑的事情,多次派人前往江南西路找高怀远查问此事,高怀远最后都以叛军之中并未现赵竑的踪迹答复朝廷。

  而赵昀也专门派人严审了被送入京城的陈三枪和张魔王等叛,最终得出了答案,就是陈三枪等人根本就没见过太子赵竑,只不过是打着赵竑的旗号,号召天下人造反罢了,气急败坏的赵昀当即下旨,把陈三枪和张魔王等叛押赴刑场,砍了脑袋传江南西路以及福建路各地示众作罢。

  这次高怀远再次在朝野之中赢得了很高的声誉,更是巩固了他在朝中的地位,隐然现在高怀远已经成为南宋的中流砥柱,就连这段时间直和他过不去的些文臣,也只得暂时偃旗息鼓了下来。

  流行于民间的那份民报,更是长篇累牍的宣扬高怀远去年在利州路率军抗击蒙古大军的各种事情,使南宋民众对高怀远更是仰慕异常,加上近期除了江南西路平乱的事情,也使高怀远在民间获得了众多老百姓的支持。

  但是赵昀看罢了这些太监们从民间收集上来的民报之后,却心中更是不痛快了起来,他坐在殿中,张张的把这些民报看完之后,愤然站了起来,把这些报纸把把的撕了个粉碎,使劲的丢在了地上。

  他背着手来回在殿中走动着,气的脸色都有些变色了起来。

  过分!这简直太过分了!照着这些该死的民报所写,天底下的人恐怕用不了多久,便只知他高怀远人,而不知当今官家是何人了!传朕的旨意,从今以后,任何人不得再在民间传阅这份民报,着令各地官府,着力查禁擅自引此报之人,从严查处!朕永远都不想再看到民间再有份这样的民报流传,份都不行!赵昀在大殿里面转了几圈之后,忽然停下来,对佝偻着身子,直小心翼翼站在殿门口的谢木林大声的说道。

  遵旨!陛下息怒,以奴才看来,这份所谓的民报,恐怕也和当今高枢相有分不开的关系!谢木林心知这段时间宫中的太监以及侍卫们已经大部分都换上了他的亲信,所以在赵昀面前说话也开始大胆了许多,直接便指向了此报很可能乃是高怀远鼓捣出来的东西。

  哦?你为何这么说?难道这份民报还会是高爱卿让人做的吗?赵昀虽然不喜欢这份民报大肆鼓吹高怀远,为高怀远不停的呐喊助威歌功颂德,但是还真就没有想过,这份民报可能是高怀远手炮制出来的。

  大宋权 第745章 原来如此

  高怀远坐镇赣州,将麾下兵马分成数支,让部将率领,分头出击,两个多月的时间,便基本上把江南西路以及福建路带的民变振抚了下来,并且严厉惩处了大批贪墨无度的地方官还有大批欺压百姓的大地主,将他们强行兼并的大批土地吐了出来,还给了那些百姓,并且免除了当地百姓身上负担的沉重的杂税,如此来老百姓便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不管什么身份地位之说,即便是皇亲国戚,只要查实他们强行兼并老百姓的土地,也照样压着他们的脖子吐出来,而他手中握着兵权,虽然这些土豪们不服,但是也不敢正面与之相抗,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他的要求,吐出自己抢占的土地还给老百姓。

  经过番整饬之后,江南西路的老百姓多称赞高怀远为高青天,即便有些人想要闹事,也逐渐的失去了群众基础,只能成为土匪流寇,成不了什么大气了。

  不过高怀远这么做,也同时得罪了大批江南西路以及福建路等南方的豪族,这些人之所以能在当地作威作福,其实说白了还是朝中有人,但是高怀远如此雷霆手段的打击他们,让他们也不敢违抗,只能托人不断的在京城里面告状,时间各种告御状的状纸又如雪片般的蜂拥入了京城。

  可是这些状纸到了京城之后,都被刑部或者政事院给压了下去,就连些呈到赵昀面前的状纸,也被留中不,好像朝中根本没有看到这些人的告状般。

  但是同时,朝廷下诏,严令各地开始查禁民报,旦现再有人敢印制散传阅这份民报者,皆以重罪论处,时间全国各地掀起了阵恐怖的风气,以前曾经免费放过民报的些酒肆茶馆,老板纷纷被抓,店铺也被抄没充公,就连些说书的,也因传阅这种民报,而被官府抓了去,打了板子。

  这份圣旨对于各地文官来说,可是期盼已久的了,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份民报上对高怀远以及那些武将们的歌功颂德了,眼下朝中这道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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