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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14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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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后宅之中最后顽抗的府兵开始了最后的拼杀。
这场仗可以说是这次兵变之中打的最惨烈的仗,整个攻击持续了个多时辰还没有结束,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丑时,是四更时分了。
激烈的搏杀还在继续着,不过从惨叫声便可以听出,府兵基本上已经被杀的差不多了,仅存少数人还躲在屋中进行抵抗,高怀远这才收刀,开始着人逐屋搜索史弥远的去处。
像这样的激战,不少人都已经杀疯了,眼睁睁看着袍泽倒在血泊之中,官兵们虽然受命不得滥杀,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又有几个人还记得这个呀,涌入屋中之后,只要见人便是刀,可怜相府之中不少仆役们,也冤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高怀远知道了这样的情况之后,哀叹了声,对于这样的杀戮他也不想过多的约束了,政治的变革,总是要有许多牺牲品的,眼下他懒得再管这样的事情了,他只是心想要赶紧抓住史弥远便罢,至于其它那都是小事情。
高怀远亲自带人搜查了史弥远所用的书房卧房等地,但是却未曾找到史贼的下落,这时高怀远真有点着急了,他怕的就是史弥远趁乱逃走,虽然他已经在周边要道埋伏了各种哨卡,而且将史弥远的相府重重包围,但是却不敢保证就定可以抓到史弥远。
于是他立即着令加强搜捕,结果重要的地方战斗结束之后,都没有找到史弥远的下落,高怀远的额头有些冒汗了,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要是抓不住史弥远的话,岂不成了笑话了吗?
幸好有人抓住了个后宅的女婢,亲卫将刀压在她的脖子上,逼问史弥远的下落,这个女婢吓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带着惊惶的神色用她的哭音结结巴巴的答道:“奴婢奴婢刚才刚才看到余大人和罗管家他们架着相爷架着相爷朝后面去了!”
朝堂之争 第474章 狡兔三窟
听罢之后,高怀远立即令人继续在后宅肃清残余顽抗之人,追查史弥远的下落,自己亲自带人追至了后面的花园之中,花园里面十分雅致,这里高怀远也不曾到过,建筑物很少,只有些精美的凉亭楼阁等建筑,倒也不难搜索。
于是他立即选了个角落的阁楼追了过去,这个时候院子里面的战斗基本上便已经结束了,渐渐的惨叫声也平息了下来,只剩下个把伤者还在出着无助的呻吟,整个战事进入的到了打扫战场的截断。
高怀远脚将这个阁楼的房门给踹了个大开,然后闪身让开,以防里面有弓箭射出,看到没有人反击之后,才抽出腰间的那把龙鳞宝刀带头随着李若虎冲了进去。
这里是个佛堂,供奉着尊释迦摩尼坐像,佛堂里面静悄悄的,没有点声音,转了圈之后,高怀远他们没有现史弥远党的踪迹,便转身出门,打算到其它地方继续搜查,但是就在他迈过门槛的时候,意外的却在门槛里面现了串佛珠,于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伸手捡了起来,借着灯笼的光线看,居然是由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琥珀珊瑚七种材质所制成的佛珠,俗称七宝佛珠,乃是佛珠中最为尊贵的种。
于是高怀远立即便警觉了起来,招手让其他人停下,立即将佛堂里面的火烛点燃了起来,佛堂之中随即便灯火通明了起来。
高怀远看了下手中的这串佛珠,像这样的东西,绝非般人可以持有的,非地位显赫之人,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精美的佛珠的,凑到鼻子下面嗅下,还有点香味,于是便可以确定,此物还是个女人的物品,但是却被掉在了门槛这里,说明问题绝对不会简单。
于是他又开始仔细检查起了整个佛堂,但是佛堂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尊佛像,带着种似乎有些讽刺的微笑,在注视着他们。
高怀远于是大奇了起来,难不成他判断错了吗?但是转念想,还是认定史弥远等人定到过这个佛堂,要不然的话,不可能会将这么贵重的佛珠遗落在这里的。
于是他下令对整个佛堂进行地毯式的搜索,检查下可能会存在的暗道,如此来,行人便开始趴在佛堂里面仔细的搜寻了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多时个亲卫便在佛像后面的台子上现了问题。
“大人快过来看!这里似乎有点血迹。”
亲卫立即叫道。
高怀远于是赶紧绕过了佛像,蹲下了身体,让人打着灯笼,朝亲卫指着的地方望去,果真地上滴落着几点血迹,他用手指摸了下之后,现还有点粘,说明滴落的血迹时间不长,而这个地方般人很不容易察觉,更不会走到这里,高怀远仔细看了下,血迹似乎消失在了佛像底座下面。
这里有暗道,大家快找找四周,定有机关控制着暗道门,老贼定是被人带到了暗道之中了!快!
于是群人又是阵忙碌,但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打开暗道门的机关,高怀远算着时间,天亮的话,假如还抓不到史弥远这个老贼,那么他们这次兵变的行动就可能成为了场失败的行动,老贼走脱之后,定会想办法进行反扑的,而以老贼的能力,这么多年在朝野之间的积淀,高怀远相信老贼很可能会来个乌龟大翻身的。
情急之中,他重重的朝佛龛上砸了拳,谁知道拳头落的地方的那块砖头出了轻微的咔吧声,朝里面陷入了点。
高怀远楞了下,立即大喜了起来,按着这块砖,使劲朝里面推了下,随即只听轰隆声,佛龛底座下面当即便露出了个大洞,正是他们要寻找的暗门!
高怀远正待举步冲入暗门,但是李若虎却拦住了他,第个冲了进去,然后听到李若虎在下面叫道:“这里面是条地道,下来吧没事!”
高怀远这才带人冲了下去,借着灯笼的光线,看到这条地道通往黑黝黝的远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远,于是他们不敢怠慢,立即让两个亲卫举盾在前开道,其余人紧随其后,朝着地道深处追了下去。
地道之中很黑,而且有些潮湿,闻起来有点霉的味道,但是却有空气流通,说明另端应该有出口,而且当初还设有通风孔,只是这里许久没有人使用,故此才会显得味道有点不好闻,倒也不虞空气短缺。
高怀远进入地道之后,便打着灯笼查看地面,果真现了新鲜凌乱的脚印,于是更加断定有人裹挟着史弥远从这里逃走了,从脚印上分析,人数并不会太多,而且其中有人受伤,地上还有新低落的血迹。
于是他们不敢怠慢,加快的前进的度,在地下人是没有方向感的,三两个弯之后,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幸好这条地道当初设置可能就是应急逃生只用的,并无岔道,故此倒也不耽搁时间,高怀远行人快的在地道之中奔行着,大致走出了几里地之后,忽然间前面开路的人慢了下来。
“到了!前面有台阶,大家小心点!”
前面的亲卫警告后面的人道。
高怀远立即替下了个亲卫,将盾牌要过来,手中扣了几把飞刀,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就着灯笼的光线,他看到前面果真出现了道上升的台阶,于是让大家不要出声,自己小心的摸了上去,台阶很湿滑,不知道这里通向何处,但是似乎大家都听到了水声,外面应该会有水道,但是出口却是封闭着的,伸手摸摸似乎是用金属板盖着,用手推也推不动。
高怀远知道这里可能也有机关,于是便打着灯笼在出口附近寻找,果真找到了块留着新鲜手印的砖块,还是用老办法,用力压下,便听到出口的盖板出了阵吱呀的声音,门被机关打开了。
所有人都立即藏身于盾牌之后,以免遭到突然的袭击,等了下没有现异常的情况,高怀远这才纵身跳出了地道,结果脚落实之后,吓了跳,赶紧收住了脚步,因为他面前居然是条河,再用力大点的话,就步跳到河里面了。
举目四望之后,高怀远气乐了,这个老贼还真是狡猾,居然把地道修到了个河道旁边,打开地道门之后,便直接可以通到河道之中,难不成老家伙这里还提前埋伏的有船只不成,假如这样的话,恐怕就不好抓他了。
不过高怀远仔细看了下,有凌乱的脚印通向河堤上面,说明这些人在出了这里之后,并未立即乘船逃走,而是登岸走陆上逃走了,何况这个距离也远没有出内城,老家伙想逃估计也不容易。
于是他立即带着人,上了河堤,查看了下脚印,便朝着个方向追了过去。
这里他们看了下周边的地形,察觉此处还是在内城之中,而且是条穿过内城的小河,附近住户不多,平日里这里很少有人经过,故此才会这么多年没人现这条暗道,而且因为这里没什么住户,所以高怀远动兵变的时候,也未曾在附近布置岗哨,高怀远心道这个老家伙为了保命,还真是无所不能呀!连这些事情都算到了!
知道了地点之后,接下来便好办多了,他们加快的度,不久便现前面出现了个府邸,高怀远对这里不算很熟,立即对手底下的人问这里是何人府邸,大家都摇头,只有个亲卫说道:“此地乃是当年被史弥远逐出京城的个官员的府邸,直都空着,没听说住的有人!”
如此来高怀远便明白了,史弥远还真是会选地方,出口就设在这里,附近刚好有个无主的宅子,正好供他遇事的时候躲藏,真的遇上了什么事情,老家活躲在这处从来没人住的地方,还真是没人想得到来这里搜查,老家伙便算是人间蒸了,到时候借机再逃出去,可是这老家伙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居然自己这些人会现了他的地道,直追到了这里,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于是高怀远立即带人赶到这个宅子外面,听了下里面果真有点动静,然后走到大门口处,这次李若虎打头,脚便踹在了看似破败的院门上面。
只听咣当声,这个院门显然不怎么结实,被李若虎脚便将里面的门闩给踹断,大门也随即被踹开,李若虎个纵身便跳进了院子之中,高怀远等人也不怠慢,纷纷举刀冲了进去。
个站在院子里面的人当即便吓呆了,楞了下便赶紧举刀来迎,结果被李若虎挡住厮杀了起来,高怀远带着人便冲入了房间里面,迎面便看到了几个人正围在个被绑着的老家伙身边,其中居然还有个年轻女子,想必应该是史弥远的个宠妾才是,而那串佛珠,就该是这个女人留下的东西。
朝堂之争 第475章 大局初定
屋中的人都惊乱的站起来,个府将赶紧抽刀来阻挡高怀远,而他显然身上有伤,行动并不利索,高怀远刀便将这个人给劈作了连段,尸身摔倒在了满是尘土的屋子当中,惊得那个女人放声尖叫了起来。
其他人自然没人敢来迎战高怀远了,纷纷惊惧的朝后退去,高怀远冷笑了声,借着桌子上的烛光,立即看到地上被绑着蜷缩成团的这个老者正是他要找的史弥远,于是放声大笑了起来。
而史弥远这会儿神智显然不怎么清楚,还是在痛苦的挣扎着,显然毒瘾又作了,他们无法让史弥远安静下来,故此才会将他绑了起来,连嘴巴也给堵住了,以免他出叫声,史弥远的落到这样的地步,可见毒品对人的危害有多大了!
很快高怀远便押着这行人赶回了相府,将打扫战场的事情交给了华岳处理,他就把相府当成了临时的指挥部,开始查问各处的情况。
于是些信使便开始在相府出出入入了起来,将高怀远的指令和各处的消息往返带出或者带入,使高怀远终于掌握了第手信息。
他结束相府之战后,其实城中大部分地方都已经提前结束了,整个行动计划可以说进行的相当顺利,虽然史弥远手下的人提前了点现了不对头的地方,但是因为史党现在基本上都在毒瘾作期间,不能正常处理事务,以至于耽搁了他们的反应时间,让高怀远布置的计划得以了顺利实施。
内城在兵变开始个多时辰的时间,便被参与兵变的官兵给控制了起来,断绝了内外城之间的联系,使身处外城的那些史党党羽无法得知内城的情况,并且参与起事的将领都用最快的度,将那些试图抵抗的史党亲信,要么当场格杀,要么就抓了起来,总之前半夜基本上便解决了各自的目标。
殿前司之中那些史党的亲信,下午的时候就被制服,提前关押了起来,领兵抓捕胡榘的乃是汤振,二更天时分便将胡榘的府邸攻克,当场抓住了已经快不成|人形的胡榘,解决了战斗,只有诸班直那里,遇上了些许的麻烦,金枪班不肯就服,试图出来帮史党平叛,结果自不量力,立即便被赵府堂带兵给镇压了下去,斩杀了百余人之后,其余人等也立即弃械投降。
而内城其他的王公贵族,不知道生了什么情况,也不敢擅自带人出来查问,纷纷躲在家中等待消息,只有部分人得知了这次兵变的目的,吓得躲在家中瑟瑟抖,生怕他们也被归于史弥远党羽,起遭殃,在没有惊扰他们的情况下,倒也基本上没有生什么冲突。
只有少数几个人,试图让府中的家丁门客出来闹事,但是在官兵的围剿下,纷纷被杀或者被抓,剩下的就是由高怀远定夺,是否到他们府上抓人了。
高怀远于是点头命人传令下去,凡是这次试图参与反对兵变之人,都立即抓捕起来,打入牢中听候处置,而且将内城之中第二波需要抓捕的史弥远党羽的名单下下去,着令开始搜捕。
现在他最关心的倒不是这些事情,内城局势已稳,倒不会再闹出太大的事情了,而是外城之中的情况让他有点担心,毕竟方书达能否如约参与他的兵变,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旦方书达不协同他兵变的话,城外还有不少人会支持史党,那样的话,到天亮之前,绝对是解决不了问题了,起码会和外城的步军司的军队干上场才能平息这场事件。
于是他派人去查问此事,很快也有了回复,让高怀远放心了下来,原来把守内城的神勇军直都在关注着外城的情况,见到前半夜外城里面喊啥震天,两支步军司的官兵还试图攻入内城救援史党,但是很快便被另外支步军司的官兵给包围了起来,在城外就地解决了这些试图攻入内城的人。
从他们问询的情况来看,方书达还是如约加入了兵变行列之中,及时的领兵,镇压了步军司之中的史党亲信,控制起来了外城。
后半夜也就在高怀远领兵猛攻相府的时候,外城生了些马蚤乱,不少地方起火,惹得外城片惊乱,到底生了什么情况,目前还不得而知,估计是些史党的亲信,在外城试图制造混乱,但是具体情况还待继续观察。
高怀远点点头,立即派人去皇宫里面禀报赵昀,先告诉他史弥远已经落网,让他先莫要担心,接下来的重点便是解决外城的问题了,这次他还是决定亲自走趟外城,看看那里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于是他把内城的事情交予华岳处置,令了护圣军千多精锐,打开了丽正门,领兵出内城,到外城开始查看情况。
而他们刚刚出门,便有步军司的人在这里等候,立即禀报高怀远,说他们的都指挥使方大人,正在领兵弹压外城企图闹事的乱党,并且已经派兵围住了几个被点到名的史党亲信的府邸,至于是否已经抓住了这些人,他们尚不清楚。
高怀远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方书达这次看来铁了心选择跟着他干了,那么有他的帮忙,外城即便乱点,也不至于生太大的事情,何况外城诸门这会儿应该也已经被他提前安排的左翼催锋捧日三军看管了起来,倒也不愁史党的党羽会大量逃脱。
于是他立即带兵直奔离丽正门不太远的薛极府上,这家伙乃是兵部尚书,还兼任枢密院副使,手中尚且握着兵部少部分衙兵,是最为难对付的个家伙!
当他赶到薛极的府邸的时候,这里的战斗似乎也是刚刚结束,高怀远的兵马到,便有个步军司的将领迎了过来,问清了来者乃是高怀远本人之后,那个步军司的将领立即过来参谒。
高怀远坐在马上看到此人他也认识,乃是当初随他起参加过湖州之战的步军司左虎翼营的个姓马的统领,于是便立即抱拳问道:“原来是马兄弟呀!诸位辛苦了,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如何了?”
这个马统领跟过高怀远,所以对高怀远十分钦佩,算来他们也是故交了,当初柳儿被绑架的时候,这个马统领还给高怀远帮过忙,所以倒是显得很亲近,这个马统领立即抱拳答道:“请殿帅大人放心便是!末将受方大人之命,特来抓捕薛极老儿,现如今经过番激战,已经攻克了薛极的府邸,现在薛极已经被我等抓住,因为不知道内城的情况如何,现在暂时先押赴了步军司衙门暂且看押,假如殿帅大人需要的话,末将立即派人去将薛极送到内城之中!”
高怀远看了下坍塌了半边的薛府的围墙,便知道这个马统领也真是下工夫了,于是点点头笑道:“多谢马统领了!今日马统领可谓是立下了大功件,明日本官定会将你的功劳禀报给圣上得知!如果马统领方便的话,请派人立即将薛极送入内城,交予殿前司看押!”
这个马统领下就高兴傻了,他也知道今天他捞了个大便宜,来抓住了薛极,肯定会对他有所奖赏的,这次高怀远亲口说出来,更是让他放心了下来,于是立即单膝跪倒称谢,答应立即派人去押解薛极,送入内城之中。
高怀远看看这里片混乱,于是交代他道:“我等主要对付的是史党,这里尽量不要惊扰了百姓,也莫要纵使兵卒哄抢薛极府上的财物,先封存起来待陛下定夺!”
马统领扭头看,他麾下的兵卒确实正在大包小包的从薛极府上朝外面运送哄抢来的财物,脸上红赶紧应命,立即下令封存所有薛极府上的财物,不得再进行哄抢,否则的话以军法从事!
高怀远这才领兵朝李知孝的府上赶去,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已经到了黎明时分了。
经过番巡视之后,高怀远最终在莫泽府外碰到了正在这里的方书达,方书达看高怀远亲自出来查问情况,于是赶紧过来见礼。
原来是贤弟过来了呀!不知道内城里面的情况如何了?方书达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现在看到高怀远出来,便基本上知道内城估计已经解决了,史弥远定是已经伏法,但是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原来方兄亲自在这里呀!那么愚弟便放心了!内城没有问题,史老贼已经被俘,只剩下外城的这些个史弥远的党羽了,现如今胡榘李知孝薛极赵汝述都已落网,只差莫泽盛章等人尚未落网,不知现在莫泽可已经抓到了吗?”
高怀远立即回答到,而且问及了莫泽的事情。
方书达叹息了声道:“莫泽这个家伙老巨猾,府中留下了他亲信抵抗,自己却昨晚便提前溜掉了,现在府中没有找到这厮,愚兄正派人在城中搜捕,四门和码头都早已被我等控制,这厮应该不会走脱,只要在外城之中,这厮便跑不了,愚兄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厮挖出来!请贤弟放心便是!”
朝堂之争 第476章 伤
高怀远心知不可能切都很顺利,逃几个史党是很有可能的,只要史弥远落网,这些人便成不了大事,他倒是也不太担心这些人的事情。
看着外城到处冒出的浓烟,高怀远对方书达问道:“愚弟也是刚刚出城不久,现在看到外城四处起火,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方书达也看了下周围天空中的烟尘,摇头道:“唉!说来话长,昨晚些史党在步军司的党羽试图起兵作乱,虽然我立即率兵振抚,但是还是有些人负隅顽抗,和我的亲信兵马在城外打了几场,直到后半夜我才将其弹压下去。
结果不知道哪儿冒出些个暴民,四处抢劫杀人,还闯入些官邸之中,刺杀了几个忠于圣上的官员,让我不得不加派人手,在外城各处戒严,才算是将情况稳定了下来!
伙歹徒甚至还攻击了贤弟的府邸,不过贤弟家的人果真厉害,硬是将这些歹徒给杀了不少,待到我派人赶至的时候,贤弟家的人已经将这伙歹徒给逐散了!幸好没有酿成大祸,要不然的话,愚兄真就没脸见贤弟你了!”
高怀远心中惊,他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生了,史弥远的党羽第时间还是想到了去他府上作乱,于是立即对方书达说道:“多谢方兄了!我这些兵马暂且交给方兄调度,加快稳定外城的局面,愚弟先行步,回家看看再说,外城这边就有劳方兄多多费心了!”
方高怀远担心家人,于是便赶紧答应:“高贤弟为国冒死除,顾不得家人,现在自当赶紧回去看看,这里就交给愚兄来处理吧!”
高怀远立即拨马,对他所率的兵马吩咐了声,自己带了亲卫立即快马加鞭,朝着他的府邸赶去。
当他回到了家中之后,便立即看到府门外面摆了溜的尸体,都用席子盖着,起码有二十人以上之多,不由得心惊不已,赶紧下马去叫门,而走到门前之后,才看到他府邸的大门上到处都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刀斧砍剁的痕迹,几乎是破烂不堪了。
如此便知道,昨晚在这里,定也生了场激战,心中不由得更是担心不已了起来,听到了他的叫门声之后,里面的人立即将这两扇破烂的院门打开,将高怀远行迎入了府中。
进门高怀远便急问道:“昨晚府中情况如何?夫人呢?可有人伤亡了吗?”
迎他的乃是府中的个亲卫,立即抱拳答道:“夫人没事!请大人放心!昨晚夜半时分,伙歹突然袭击了咱们府邸,但是被我等给死死的阻住,没让他们造成太大的损失!只是死伤了几个弟兄,现在已经移至房中!”
“只是后院之中闯入了三个高手,大人的师妹为了保护夫人,杀了他们两个,逐走了个,大人的那个师妹倒是受了伤,正在后院之中疗伤!性命倒是无忧,请大人不必太过紧张了!”
听说了柳儿安然无恙之后,高怀远倒是放心了点,死伤了几个手下,让他颇为难过,再听闻秋桐受伤,不由得又让他的心提了起来。
于是高怀远赶紧吩咐道:“好好救治伤者,死者先收殓好,这几天择日厚葬他们!我先去后院看看,你们先忙去吧!”
说罢之后高怀远便急急忙忙的赶往了后院之中,正好看到柳儿头大汗的从秋桐居住的屋子里面捧着带血迹的衣物和绷带出来。
看到高怀远满身血污的回来了,柳儿便失声叫了出来,丢了手中的东西,急急忙忙的扑了过来,赶紧拉住高怀远左右检查他是否受伤,高怀远也拉着柳儿检查她是否受伤。
“不要担心我了!小小的阵仗岂能伤我?这些都是相府侍卫的血,没我的!倒是让你受了惊吓了!现在秋桐的情况如何了?”
高怀远看柳儿果真没事,这才彻底放心下来,对她问道。
提起秋桐,柳儿的眼圈便又红了起来,眼泪打着转说道:“幸好昨晚秋桐妹子在我身边,要不然的话,奴家保不准就见不到官人了!”
“秋桐以敌三,替奴家挡住了杀手,虽然力战逐走了杀手,她也中了刀,受伤颇重,眼下我已经为她清洗了伤口,上了药,正在房中休息!秋桐真是个好妹子呀!你快看看她去吧!”
高怀远听罢之后赶紧抬腿走向了秋桐的房间,这个时候忽然看到三山散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于是赶紧拜见师父。
“怀远回来了!不错!看来你应该已经解决了史贼了吧!不枉为师帮你场!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你师妹的伤不算太重,修养段时间应该很快痊愈的!”
三山散人含笑对他说道,现在他对于有高怀远这么个争气的徒弟,算是满意到了极点了,所以对高怀远的态度格外和善。
高怀远担心秋桐的伤情,简单将昨晚的情况告诉了三山散人,这才立即告退,大步走入了秋桐的房间。
只见秋桐正躺在床上,床新被盖在她的身上,只露出张俏脸,正在眨巴着俏眼朝门口张望,看到高怀远进来,便立即装作睡着了,闭上了眼睛,而高怀远眼尖,立即看到了她这个小动作。
高怀远迈步进入房间,走到了床边,低头看着秋桐的俏脸,只见秋桐的脸色稍稍有点苍白,可能是失血造成的,但是倒也不算太难看,鬓稍稍有些散乱,头秀散在粉色的枕巾上面,宛若朵绽放的梨花般清秀靓丽。
这还是高怀远第次这么近的距离,如此仔细的打量秋桐,倒是第次现,秋桐看上去还真的十分耐看,而且很漂亮,以前他倒是没有现,于是不由自主的站在床前欣赏了起来。
秋桐其实在装睡,当然感觉得到高怀远站在床边,低头审视她了,等了阵没听到动静,眼珠便咕噜噜的转了起来,实在忍不住便睁开了眼睛,正好和高怀远四目相对,两个人于是都不由自主的避开了对方的眼神。
高怀远微微有点尴尬,将目光移至旁,轻咳了声道:“师妹!伤势可是严重吗?师兄这边多谢你了!”
秋桐镇定了下之后,轻轻的摇摇臻道:“不算太重,师兄莫要担心,小伤而已!”
高怀远于是忍不住问道:“伤在哪里?可否让师兄看下呢?”
秋桐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赶紧拉住了被子,惊慌失措的叫道:“不要!不能看!你这个坏蛋,我受伤了你居然要讨我便宜,出去,快点出去!”
高怀远这才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头,刚才几个人告诉他秋桐受伤了,但是又说她伤势不重,于是他便臆断为秋桐可能是胳膊哪儿受伤了,现在看到她紧张的架势,便立即想到,定是伤到了不太方便的地方,要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如此惊慌。
于是他赶紧摆手道:“师妹误会了!我岂是要讨你便宜呀!只是刚才我不知师妹伤在哪里,还以为师妹是胳膊受伤了,故此才会想要看下你的伤势!师妹莫要生气,是我疏忽了!我这便出去!你好好养伤!”
说罢高怀远便慌慌张张的转头想朝屋外走去,而秋桐还是相信高怀远的话的,知道自己又误会他了,而且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高怀远身血污,甲胄上面还有几处刀剑留下的伤痕,于是不知为何,心中突然也担心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开口叫道:“师兄慢走!”
高怀远赶紧扭头,不知道秋桐叫住他又有何事,秋桐没由来的俏脸浮现出了丝红晕,轻声问道:“师兄可是也受伤了吗?不知城中情况如何了?”
高怀远于是笑答道:“我没事!这身甲胄帮了我的忙,倒是让你受苦了!师妹放心吧!城中史党已经大部落网,今日局势便应该安稳多了!你安心养伤吧!想吃什么就告诉你的嫂嫂,不必客气!等师兄忙过这几天,定要好好谢你!”
秋桐忽然间有点气苦,于是脸色沉道:“谁要你谢!我是奉师父之命,才这么做的!要谢的话,你谢师父去!”
高怀远又碰了个钉子,不由摸了下鼻子,颇有点尴尬,于是笑了下之后,也不再多说,只是拱手道:“即便如此,也是要谢谢师妹的,你好好养伤吧!师兄告退了!”
说罢之后,高怀远转身便大步走出了她的卧房,到院子里面见师父去了,秋桐拉着被子,有点气哼哼的感觉,嘟囔着说道:“这家伙,点也不知道惜香怜玉!哼!本姑娘受伤了,也不多陪陪本姑娘!看我好了之后如何收拾你!哎哟好疼”
说着她便撩起被子,低头查看自己的胸口,昨晚混战之中,她个不小心,便中了个歹徒刀,要不是最后躲闪下的话,搞不好胸口个馒头就被划作两半了,那岂不坏事了吗?看来女人就是麻烦,受伤也要挑地方呀!胸部大点还真是危险!
朝堂之争 第477章 定局
即便如此,秋桐胸口侧的馒头上还是留下了道伤口,这会儿柳儿刚帮她脱去了带血的衣服,帮她包扎好了胸部,还未将新衣服拿过来给她换上,她正光着身子躺在被窝里面,那个家伙要看她的伤口,还真是让她吃惊不小,要是这家伙莽撞点的话,掀被子,她岂不就让这家伙瞧光了吗?想到可能的危险,秋桐就脸红了起来,伸手在伤口的绷带上轻轻摸了把,担心的嘟囔道:“千万别留伤疤呀!要不然的话,多难看呀!”
放下秋桐在床上胡思乱想不说,高怀远又回到院子里面,见到柳儿捧着身新的亵衣以及外衣给秋桐送到房中,这才想到秋桐为何刚才如此紧张,原来她居然被子里面是真空的呀!高怀远想到这里,心中居然荡了下,赶紧自己摇头暗道:“人家秋桐乃是我的恩人,我居然这会儿想她的身体,真是太龌龊了点吧!该死该死!”
这个时候站在院子里面的三山散人招手让高怀远过去,对他说道:“你只管忙你的事情去吧!估计史党伏法之后,朝中会乱上段时间的,这里交给为师好了!你大可放心,绝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
“史弥远暗中隐藏的那些家伙,昨晚经过我等的清剿,大部分已经伏诛,剩下的那些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你还是快快回去忙你的吧!”
高怀远点点头道:“那就切有劳师父您了!都是徒儿连累了师父,将师父也扯入到了这种纷争之中!”
“不妨!为师这辈子虽然习得身武功,但是回想下,除了做了点行侠仗义之事之外,还真可以说是事无成,现如今能帮你诛除党,也算是为师没有白来这个世上走遭!莫要给为师客气了,你只管放心去忙吧!”
散人笑着摆手说道。
高怀远这才抱拳告退,也不去和柳儿交代什么了,这里有三山散人在,他便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因为天亮之后,城中还尚在清剿史贼余孽,内外城都处于戒严之中,所以今日早朝也被取消,但是赵昀却精神抖擞的在殿中到处转悠,心情好的不得了,昨晚他也夜未眠,整晚呆在寝宫之中紧张的听着皇宫外面的声响。
只听得皇城里面又是喊杀声,又是爆炸声,整整热闹了个晚上,他紧张的无以名状,生怕高怀远这次兵变会以失败告终,那样的话,即便皇宫不丢,他这个皇帝也算是做到头了,如此直折腾到了后半夜,直到接近黎明时分,才收到高怀远的消息,说史弥远已经就擒,请他放心便是!
于是赵昀当即便瘫坐在了龙榻之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忽然被抽空了般,高悬着的心也就此落入了肚子里面,长长的松了口气。
史弥远被擒之后,史党也自然就冰消瓦解了,即便跑几个史贼的党羽,也不算什么了,他的好日子可以说即将到来了。
想到这里,赵昀便又兴奋了起来,立即派人去通知了德寿宫的杨太后,让她也放心点,杨太后自从这次撤帘之后,衰老的很快,身体也日不如日了,这晚杨太后也样夜未眠,跪在佛龛前面直在为这次兵变祷告,祈福菩萨保佑这次兵变成功,还担心祸及他们杨家人。
高怀远直到中午时分才赶回宫中,在垂拱殿之中见到了赵昀,赵昀脸兴奋的对高怀远问道:“外面的情势如何了?”
高怀远跪倒请安之后,笑答道:“陛下大可放心了!微臣幸不辱命,已经将史弥远以及他手下大部分党羽擒获,正在搜捕残余之人,城中再有两天,便可以安稳下来了!”
赵昀的脸笑的开了花了,连连称好,起身拉着高怀远的手道:“你辛苦了!这次你代朕诛除党,乃是大宋朝野功件呀!你和诸位爱卿不负朕!朕甚感欣慰!朕今生也绝不负你!只待这次事件平息之后,你想做什么,便只管对朕说来便是,朕定会全力支持你的!”
这会儿赵昀看着高怀远甚至来不及换下的那件满是血污的甲胄和他隐约还带着的疲惫神态,心中真的感动的无以名状,时间选不来更合适的话来表达他对高怀远的谢意了。
高怀远看得出这会儿赵昀所说的话是自肺腑之言,笑答道:“微臣别无他想,只愿陛下今生做代明君,励精图治整顿朝纲,带领大宋军民,光复中原,重振我们汉人雄风,微臣即便粉身碎骨,也会含笑九泉的!”
赵昀对高怀远的话此时甚为感动,拉着高怀远的手道:“朕定会做个好皇帝的,这个天下其实说白了,乃是你替朕争取来的,有朕天在,便定会支持你光复中原,我等携手共同治理天下!呵呵!”
高怀远相信这会儿赵昀说的话不会掺假,于是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也同样十分欢喜,多年以来他的理想离成功总算是越来越近了,在他的干涉之下,历史的车轮终于彻底离开了原来的轨迹,朝着个光明的方向驶去,这如何不让他也满心欢喜呢?
眼下局势尚未稳定,虽然史党大部被俘,但是朝野之中尚且留有史党余孽,不得不防这些人会动反扑,祸乱天下!
但是为了求稳,陛下倒也不能下便将这些人都贬黜流放,暂时还需安抚他们,莫要令他们惊惧之中,掀起祸端!
这次兵变成功之后,暂且还望陛下将打击范围限制在史党脑之中,莫要大兴牢狱,以免惹出是非,眼下史弥远以及他的重要党羽可以说基本上已经失势,朝中会有大量的空缺,先前被史党贬窜的那些忠臣,陛下不妨给予平反,下诏将其招入朝中为官,如此来便可服众,安抚朝野军民之心!高怀远打住了这个话题之后,立即将话头扯向了当今的朝局上面,将他早已想好的话告诉了赵昀。
赵昀现在对高怀远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了,即便是郑清之,也远比不上高怀远的话的分量,在听了高怀远的劝告之后,赵昀连想也没想,便立即点头答应道:“你说的言之有理,眼下确实要这么做,切就按你说的办就是了,需要朕如何做,朕定会支持你的!但不知你都要给朕举荐何人入京为官呢?”
高怀远立即说道:“微臣今日要为陛下举荐的第人名为纪先成!此人恐怕陛下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早年却在朝中甚是有名!此人学识渊博,曾为殿试三甲之列,文章清秀犀利,为人更是敢于直言,堪称是嫉恶如仇,在十多年前,他便现了史党将会祸乱朝政,曾经以卑微身份写出份万字言,进言先皇,弹劾史弥远专擅朝政,将会遗祸朝廷!
但是却因此受到了史党的报复,被史党罢免了官职,逐出朝廷,害得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甚至于流落街头,险些饿死!但是纪先生却并不为所动,依旧是腔热血!
不瞒陛下,微臣之所以能帮着陛下走到现如今的地步,此人可以说是功不可没,早年他被家父所救,暗中留在高家作为幕僚,后来帮着微臣做事,正是他现了史弥远党的计,才建言我入京帮助陛下。
这些年许多事情都是他在为微臣出谋划策,时时警示微臣,才让微臣在京中路走来,此人无论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