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盗宋 第 140 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殿帅眼下也用这个东西,他只剩下了这么点,在小的的强逼之下,他总算是将这最后点芙蓉膏给相爷拿了出来,眼下高殿帅正在派人快马加鞭去接新货,相爷省着点用,应该可以撑到新药到来的!”
罗管家当看到史弥远症状已经缓解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带着脸献媚的神情对史弥远说道。
史弥远现在正处于种虚无缥缈的幻觉之中,在重新吸食了大烟之后,产生出种强烈的愉悦和满足的感觉,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起来,闭着眼躺在榻上,衣冠不整懒洋洋的不想说话,只是手微微的动了下,示意罗管家暂时不要说话。
等了好阵之后,史弥远才从这种虚幻的快感之中恢复了神智,长长的松了口气道:“真是痛煞我也!原来没有此物,居然如此难过,老夫险些以为活不成了!这次你做的不错,老夫定当重重赏你,你去账房那里支五百贯钱好了,但是这点芙蓉膏岂够我用,你还是记着让高殿帅多送些过来!不管他要什么,老夫都满足他便是!”
老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脑子里面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着多得到些芙蓉膏,这两天没有这种东西,真把老家伙折腾苦了,当神智恢复的时候,虽然他意识到这东西对他的影响,但是想到没这东西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却不敢想没了高怀远给他供应这种东西的结果。
罗管家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兴冲冲的跑去领赏去了,这趟可是收获颇丰,虽然耍了场无赖,但是却得了五百贯赏钱,怎么都值了。
史弥远在得到了缓解之后,这才想起来他那帮手下这几天貌似个都没有露面,于是遣人去找他们来议事,结果传信之人个个回来之后,都说所传之人家人说他们重病在身,无法前来。
史弥远这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头,但是却又想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像薛极他们几个也吸食芙蓉膏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只是奇怪为何薛极李知孝等人这两天同时有病了,却没有想到这会儿这帮人和他这两天样,正处于种生不如死的煎熬之中。
总之老巨猾的史弥远还是不太放心,立即招人查问这几天来京中可有什么异状没有,但是很快反馈给他的消息说京中这几天并未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赵昀呆在宫中还是很少过问政事,殿前司和京师诸军也没有什么异动,史弥远也实在是折腾累了,脑子有点不灵活,懒得再多问什么,在小妾的搀扶下,回了内堂倒头呼呼大睡了起来,犹然不知柄利刃已经悬在了他的颈项之上。
朝堂之争 第462章 陈震
随着十月初八的日子天天的临近,高怀远也开始再次绷紧了神经,这天起事只有他最核心的人知道,即便是连赵昀也没有告诉,郑清之那边也只知是年前左右,具体时间也不是很清楚,他必须要保证提前绝不会走露消息。
这些天来,他不断的关注着各种准备的事情到位的情况,随着手底下华岳这帮将领们的汇报,他也越来越有了底气,当十月初八早晨到来的时候,切准备工作全部都已经到位了。
高怀远当天早晨起来,便吩咐府中之人严守高府,不得让任何人闯入高府之中,祸及府中之人,本来小丫头秋桐也想假扮成他的侍卫,跟着他起出去,但是高怀远少有的强硬的对她下令道:“你老实呆在府中,现在府中唯有你功夫最好,而且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自己也清楚,入夜之后城中将会大乱,你家嫂嫂我就交给你负责照顾了!还有下午我些手下会进入府中暂避,旦我事败的话,你务必要第时间将府中之人救出城去!家中就拜托你了!”
看着高怀远严肃的表情,秋桐没由来的有点怕了,本想要顶高怀远几句,但是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最终还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答道:“师兄!我知道这些天没少惹你烦,但是今天你只管去做你的事吧!府中就交给我吧!只要我在,嫂嫂他们便不会有事!但是你也要保证,定成功回来!”
柳儿这个时候捧着杆长长的包裹,交给了随同高怀远的李若虎,对李若虎交代道:“若虎,你跟着你家少爷时间最长了,这是少爷的那柄威胜刀,你携上,务必要保护好少爷!拜托你了!”
李若虎点点头,将这把威胜陌刀持在了手中,心里面也沉甸甸的,他用力点点头道:“夫人放心,只要若虎尚有口气在,便确保少爷毫无伤!”
高怀远呵呵笑道:“莫要搞得跟生死离别般,今日过后,大宋便片清明!我不敢说定成功,但是起码也有九成把握,你们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罢之后,高怀远出门翻身上马,带着他的行侍卫,朝着殿前司方向而去,城中到处依旧是片喧嚣的声音,丝毫看不出点紧张的气氛,但是场暴风雨却早已在临安城酝酿,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今天将注定不会是个平静的天,不管成败,这天都将会被永载史册。
殿前司之中看似也如同以往般平静,但是却掩饰不住些人眼中的兴奋,高怀远在到达殿前司之后,例行点卯,不做任何特别的吩咐,只是交代了下众人晚上换防的事情,然后装作不小心将令箭壶碰倒,这个动作落在华岳等人的眼中,却让他们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义,无不眼中精光闪,纷纷接令退下。
而像陈浪等亲近史弥远党之人,却并未察觉出今日和往日有何不同,不就是正常的轮值吗?他们现在对高怀远在殿前司搞得厉兵秣马的这套很不感兴趣,虽然他们为将者,当以兵务为重,但是眼下金国也偃旗息鼓了,京东名义上也已经归大宋了,济王兵败逃没影了,搞这么紧张的操练用到哪儿呀!
故此这些人很有点看不惯高怀远等人的做法,觉得高怀远和华岳这些人简直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故此懒洋洋的和其他将领起躬身接令,转身退下各继续到他们在殿前司的地方闲聊去了,反正这种事不干他们的事情,高怀远现在殿前司人独大,他们这些人是帮闲人了。
但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殿前司之中今天的衙兵却换了许多新面孔,暗中将整个殿前司给控制了起来,他们的举动都落在这些人的眼中,几个偏僻的屋子之中更是躲了不少全副武装的兵卒,在这里闭目养神,等待下步的指令。
高怀远不动声色的出了殿前司,只带了二十名亲兵,径自来到了神勇军驻地之中,现任神勇军统制的陈震闻听之后立即出账将高怀远迎入了他的大帐之中,而高怀远的亲兵立即便将大帐给围了起来,另外个神勇军正将带着队兵卒将大营的辕门给牢牢的控制了起来,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
陈震并不在高怀远的核心集团之中,但是因为他也是护圣军出身,在殿前司系统之中也算是高怀远系之人,故此这半年多来直算是很听从高怀远的调度的,无论是操练还是肃清方面,都依照高怀远的指示行事,并无什么抵触的作为,故此高怀远即便因为陈浪的关系,也未将陈震当作外人看待,依然比较信任。
陈震自己也把他自己当作高怀远的人,故此今日高怀远前来神勇军,他也只当是般性的视察,未曾多想什么。
待高怀远入账之后,李若虎立即便将帐帘放下,并且亲自立于门前,不得任何人再靠近帐子,直到这个时候,陈震才感觉到丝异样,心中突突跳了几下,立即躬身对高怀远问道:“不知殿帅大人今日前来神勇军大营有何贵干?”
高怀远看了下大帐之中的摆设,扭过头表情十分严肃的对陈震说道:“难不成无事本官便不能来神勇军之中吗?”
陈震从高怀远的神色和语气之中读出了于往日的不同,今天的高怀远身上带着种杀气,让他有点颇为不自在,于是赶紧低头道:“不敢,神勇军也乃是殿帅麾下,岂有不欢迎殿帅之理?只是今日乃换防之日,下官正待要去和护圣军交接防务之事,怕耽搁了军务罢了!”
高怀远用眼睛打量着陈震,良久没有说话,把陈震看的有点心中毛,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事情,让高怀远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于是赶紧又低了下头。
“陈震,今日我前来就是要告诉你,今晚本官将会在京中动兵变,为官家举诛除党,特来这里想听下陈都统的心意!”
高怀远忽然间开口,直言不讳的将这件事告知了陈震。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般,差点没将陈震给惊得坐到了地上,陈震第个念头便是高怀远要造反,本能的退了两步,只手便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惊惧的抬头看着高怀远惊道:“殿帅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你,你这是”
高怀远并未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刀柄,而是依旧保持着放松的状态,背着手盯着陈震的眼睛,冷笑道:“造反?何为造反?造谁的反?陈都统莫忘了我们乃是为谁做事,我等乃是宋军将领,效忠的乃是当今圣上,又何来造反之说?”
陈震这会儿已经被惊得面色苍白了,脑子里面乱哄哄的片,各种念头如同潮水般的涌上了心头,只见他的手握着刀柄时紧时松,便可知他心里面的剧烈的思想斗争。
而高怀远始终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陈震的手,假如陈震今日不同意参加他的兵变的话,那么不管他们以前关系多好,为了兵变的成功,陈震今天都不再可能走出这个大帐。
陈震脑海中涌出无数念头,但是渐渐的他也冷静了下来,他已经明白高怀远今日的话绝非玩笑,现在他走入大帐告诉他这些事情,说明他已经暗中安排好了切,只差今晚动了,而至今史弥远那边却还是没有点动静,便说明史党至今还未曾察觉异状,这次兵变到了这种地步,成功的可能性已经很大了!
眼下他必须面临着两种抉择,要么选择跟着高怀远同起事,将史弥远党剪除,要么现在他就抽刀将高怀远拿下,交给史相邀功!
可是他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别说凭他自己拿下高怀远了,恐怕以他的功夫,在高怀远面前能否走上两招都很困难,何况现在大帐外面已经让高怀远的亲卫控制住了,他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于是陈震在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冷静下来之后,便开始衡量起来眼下的局面和可能的得失来,虽然高怀远这么做冒了很大的风险,但是也不见得他就不能成功,毕竟殿前司在他手中经营的这大半年来,已经经过了场清洗,陈震很清楚高怀远已经基本上掌控了殿前司诸军,军力上高怀远已经拥有了可以和史党那边抗衡的力量,假如这次他们以有备攻无备的话,成功的可能性还真是很大。
而他在认识高怀远这么长时间以来,也看出了高怀远这个人心思乃是十分缜密之人,从夺取护圣军兵权开始,步步的走到现在,高怀远其实是个十分善于谋划之人,现如今既然他说要动兵变,那么便有充足的把握。
所以陈震想到了这里之后,按在刀柄上的手便缓缓的离开刀柄垂在了身边,抬头盯着高怀远的眼睛开口问道:“高殿帅有把握兵变成功吗?”
高怀远看陈震的手离开了刀柄之后,心知陈震已经拿定了主意,于是微笑了下点点头道:“万无失!”
陈震于是立即单膝跪倒在高怀远面前道:“末将愿意追随殿帅大人起事,随肝脑涂地,也再所不辞!”
高怀远低头看着陈震,并未立即让他起来,而是沉声对他问道:“我能相信陈都统吗?”
朝堂之争 第463章 发动
陈震心中微微颤,知道这个时候光说漂亮话是不行了,于是苦笑了声抬头道:“大人以为卑职还有选择吗?既然大人已经万事俱备,又岂会落于空出!今日大人能将此事告知卑职,卑职已经心存感激了,假如大人信不过卑职的话,恐怕也不会来我营中吧!以大人所能,大可安排人在起事之时,将卑职刀两断即可,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所以卑职知道大人还是信得过卑职的!卑职对大人承情不尽!想想看,假如不是跟着大人,恐怕现在卑职还在护圣军受人的鸟气,现如今卑职能走到这步,全乃是大人所赐,现在大人已经准备好了,史党恐怕也已经是大势已去了,卑职又何苦陪着他们殉葬呢?既然如此,那么还不如跟着大人冒险更好些!”
高怀远这才彻底笑了起来,他对陈震也深为了解,虽然这个人圆滑些,但是此人却并不笨,很会看风向做事,今日他说的话不假,既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史弥远党就该大势已去了,陈震这个时候想去揭他们,恐怕已经是为时已晚了,倒不如跟着他们冒险干上场,更能捞取些实惠,所以他相信陈震的话不假,于是这才点了点头。
陈都统请起!你我兄弟场,共事也不是天两天了,本官正是不忍伤害与你,故此才会今日前来劝你!现在看来陈都统到底是自己人,那么切就有劳陈都统了,不过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当今天子以及无数人的身家性命,假如陈都统愿意与我共同进退的话,那么今天便莫要出营,神勇军上下在入夜之前,任何人不得出营,请你好自为之!高怀远对陈震说道。
末将遵令!请大人放心便是!入夜之前神勇军任何人都不会离营,只待大人声令下便是!陈震心知高怀远这句话的含义,那就是要彻底封锁消息,假如他有点异动的话,恐怕营中早已安排好了对付他的手段了,故此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闷着头跟着高怀远干了。
高怀远这才笑着拍拍陈震的肩膀,大步走出了大帐,翻身上马,挥手带着他的亲卫绝尘而去,驰出了神勇军大营。
陈震抹了下额头的细汗,心道好险,幸好今天他果断选择了和高怀远起干,要不然的话恐怕这会儿他已经是血溅大帐之中了,再看看辕门处,早已有人将辕门守住,他便知道高怀远其实切早已安排妥当,只是给他留了条生路,所以他也不敢再动脑筋了,当即传令神勇军上下留在营中,任何人不得擅离营房,违令者立杀无赦!
高怀远这天非常忙碌,他从神勇军营中出来之后,便立即入宫面见了赵昀,当见到了安杰之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安杰的吩咐,安杰也点头示意,表示他已经明白,并且立即封闭了宫门,宣布禁止任何人出入宫门!
高怀远这才大步走入了赵昀的寝宫之中见到了赵昀。
启奏陛下!微臣已经切准备妥当,就在今晚时分,将会动兵变,请陛下也做好准备,微臣需要陛下的道御笔圣旨,替陛下诛除党!提前未曾告知陛下,实乃为了确保万无失,还望陛下恕罪!高怀远跪下之后毫不隐晦的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赵昀。
赵昀闻听之后立即便站了狂喜的起来,心中即充满了欣喜之情,又显得有些紧张,急忙对高怀远问道:“你可是已经都安排好了吗?”
万事俱备!成事在天!宫中现在已经开始禁止出入,微臣已经让安杰做好了所有保护陛下的准备!高怀远胸有成竹的答道。
赵昀激动的搓着手来回走动了几圈,他终于盼到了这天了,只要今天过,那么大宋便成了他的天下了,再也不用受史弥远的窝囊气了,长久以来他对高怀远的了解,让他相信高怀远肯定已经安排妥当了,于是他再也不犹豫什么,转身来到书案前面,展开了副黄|色的绢帛,提笔起来,将他早已酝酿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圣旨唰唰唰的写了下来。
然后他亲自取出随身玉印,沾上了朱砂印泥重重的压在了这道由他御笔亲书的圣旨上,低头又审视了番之后,对他自己的字体和行文十分满意,这才吹干了墨迹,交给了高怀远,然后又拉着高怀远的手用力的握了握。
切都拜托你了!只要成功诛除党,朕绝不会忘记你对大宋的功德的!赵昀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他对高怀远的感激之情,最终只说出了这句话。
高怀远躬身对赵昀说道:“身为臣下,理当如此!陛下不必感激于臣,臣只想为大宋和陛下做些事情罢了!明日早,请陛下赴垂拱殿亲政,今后段时间,恐怕陛下会相当忙碌!陛下不妨先考虑下如何在诛除党之后,该如何稳定国内局势吧!微臣还有事要办,就先告退了!”
赵昀在大殿之中激动的来回走动,不多时队精锐殿前武士便将大殿给围了起来,牢牢的将赵昀保护了起来,并且队武士在安杰请旨之后随即进入后宫,也将后宫乃至供当今皇太后颐养天年的德寿宫给保护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已经在撤帘住入德寿宫之中的杨太后才察觉到了宫中的紧张气氛,于是也随即紧张了起来,对于早已在宫中数十年的她来说,立即便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于是她立即传懿旨,想见下当今圣上赵昀,赵昀接到了消息之后,想了下,这次虽然他们要诛除史弥远党,但是却并不会祸及杨皇后,所以稳定了下情绪之后,乘上了御辇朝德寿宫而去。
当赵昀见到了杨皇后之后,便看出了杨皇后脸上流露出来的紧张神态,于是还是如往常般,跪倒给杨皇后请安。
昀儿可否告诉哀家,宫中生了什么事情吗?为何金瓜武士会将哀家的德寿宫也给围了起来?杨皇后让赵昀免礼起身之后,惴惴不安的对他问道。
赵昀现在有高怀远为他做坚实的后盾,底气也足了起来,也不隐瞒杨皇后,直言道:“儿臣不敢欺瞒母后,今日城中将要生件大事,儿臣已经决定,要将史弥远党剪除,故此为了母后的安全,才会增派武士暂时在殿外保护母后!”
此事只干系史弥远党,请母后放心便是!不论何时,儿臣都会将母后视作亲生母亲对待,绝不会牵连母后半点事情!
这段时间杨太后早已熄了对于权势的欲念,在德寿宫之中烧香拜佛,已经很少过问外面的事情了,突然间听赵昀说,要诛除史党,当即便惊得险些跌倒在地,赵昀赶紧上前把扶住了杨皇后。
杨皇后捂着胸口惊问道:“这么大的事情,昀儿为何从未对哀家提起过呀!你刚刚登基才年多时间,又岂是史党的对手呢?要知道史党已经把持朝政近二十年了,朝野遍布他的眼线,昀儿你们如此胆大妄为,旦事败岂不要惹得天下大乱了吗?”
赵昀现在对高怀远那是信心满满的,在他眼中只要高怀远说想做的事情,就定能办到,所以微笑答道:“母后莫要紧张,儿臣文有郑清之,武有高怀远在,此事他们已经谋划已久,只待今日动了!而史党把持朝政,历来不将儿臣放在眼中,事无巨细都要他人说了算,现如今早已将朝政败坏到了极点,大宋天下更是深受其害,假如继续让他们如此祸害下去的话,大宋恐怕就大难临头了!
这次的事情是由儿臣的亲信臣下高怀远手策划,有他在可保此事万无失,请母后切莫担心便是!还是在此敬候佳音吧!眼下唯有剪除党,才能还天朝以希望,故此即便冒险,儿臣也在所不惜!
倒是儿臣眼下初登大宝,尚且有些人微言轻,还望此事成功之后,母后能代儿臣招下懿旨招告天下百官,帮儿臣共理天下!”
杨皇后这会儿已经被吓得有点手脚冰冷,心口突突直跳,看着赵昀信心满满,她心知此事已经无法挽回了,而且赵昀对她的态度如旧,毫无要追究她当年帮着史弥远掌权的意思,于是也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自从这次史弥远矫诏废立之后,杨皇后自己也彻底看清了史弥远的嘴脸,心中早已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以至于养虎为患,弄得时下史弥远党尾大不掉,连皇权都不放在眼中。
而现在赵昀他们要策划干掉史党,假如成功的话,对大宋来说也是件功德无量之事,她也是愿意静观其成的!
于是杨皇后点头答应了下来,心知自己眼下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便嘱咐了赵昀几句,让他注意安全,自己回到殿中设立的佛堂之中,点燃了三支梵香,虔诚的跪在菩萨像前,默默的念经祈祷这次赵昀他们兵变成功。
朝堂之争 第464章 风声走漏
宫中的异常立即引起了史弥远党派入宫中的那些细作,于是这帮人立即便热闹了起来,纷纷想尽办法想要出宫报信,但是当他们跑到各个宫门的时候,才现这里早已是被披甲之士堵了个水泄不通。于是这帮人便费尽口舌,抬出自己的各种身份,想要压制这些内殿直以及拱圣直的官兵,放他们出宫。
说的话少的人还好说,眼看不能出宫的人扭头回去老实呆着,而那些想尽办法想要出宫的人,便落在了安杰这些忠于高怀远和赵昀的人的眼中,安杰冷冷的下令道:“不管他们是谁,只要是找遍借口想要出宫之人,全部给我抓起来,羁押入偏殿再说!得罪人的话由我顶着!”
于是这些想要出宫报信之人算是立即倒了霉了,被群如狼似虎的武士立即打翻在地,用绳子绑了个结实,然后拖死狗般的将他们拖入到个黑乎乎的偏殿之中看押了起来,到这个时候,这些人才确定,今天要出大事情了!于是各个冷汗直流,瘫在了地上。
这个白天时间仿佛被凝固了般,让没事做的人等的心中慌,而对那些忙碌的人来说,却显得是那么快,以至于他们几乎快要忙不过来了。
特别是为的高怀远,出宫之后没回殿前司,而是直接进入到了护圣军大营之中,而护圣军大营之中从早晨便已经彻底戒严,不再放任何人出营,营中军官全部接到了华岳的军令,告知他们今天要为国除,令所有人左臂绑上早已备好的白布。
消息在护圣军之中立即传开,引起了场巨大的震动,有人震惊,有人欣喜,有人惊惧,也有人糊涂,总之各种想法都有,甚至不乏有倾向于史党之人不满,但是护圣军到底是高怀远起家的亲军,军中令行禁止早已是成了惯例,不管他们想什么,但是军令还是必须要被执行的,故此在稍微马蚤动了下之后,各营立即便安定了下来,官兵们准备好了各自的武器,开始纷纷在左臂上系上了给他们的白色布条。
虽然不排除军中会有史弥远的人,但是这些人即便知道了这件事,想要再出营报信,也为之晚矣,除了跟着起干之外,他们在护圣军之中没乱蹦的机会,故此护圣军第时间便做好了准备。
高怀远将此次参战的重要将领都集中在了护圣军之中,并且安排了队可靠的信使随时在大帐外面侯命,他坐镇帐中,将道道指令下达了下去,交由这些信使出营开始启动各处的行动,而且主要的诸将也纷纷领受他们的任务,在军中开始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高怀远这次制定了非常详细的计划,甚至是细到了哪个路口由哪队官兵把守,哪条街道又由哪都兵马负责清理的程度,这些计划早已封存在个个信封之中,下的时候直接将信封交至负责的军官手中,打开看自然也就明白无误了,如此来才减少了许多下令的时间,要不然的话天下来,单单是下令的时间都不够用。
主战诸将各司职,每个人都彻底明确了自己所负责的事情,当时间到了下午时分之后,诸将也已经都领到了各自的任务,并且做到了彻底明了。
这个时候高怀远才看了看账外的那个日晷,掐指算了下时间,对李若虎点点头道:“可以让我师父他们行动了!”
于是李若虎立即飞身出账,点了个早已备好的信使道:“行动!”
那个信使也是高怀远的人,提前便知道了自己的任务,于是立即翻身上马,飞驰而出,奔向了他的目的地。
本来这次假如能趁着上朝的时候打场伏击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这段时间来,史弥远却托病不再上朝,而且早晨上朝的时候,城中早已是百姓起床出门的时候,行动起来会很不方便,也容易造成城中大乱,为了减少这样的混乱,故此高怀远才最终确定了晚上以兵变的方式来完成这件大事。
而这个时候,虽然所有事情都在按照他们预订的计划进行,但是毕竟这件事乃是件牵动着过万人的大行动,在天黑之前,还是有人察觉到了城中氛围的异常,并且有人现护圣军和神勇军封闭了营门,连皇宫在中午之前,也再也无人出宫,有人这才现了事情的不对头的地方,于是立即飞报史弥远党负责监察百官的李知孝,谁知道报信之人居然连李知孝的家门都没有能进去,便被以李知孝重病在身不便见客为由,赶了出来。
史党的这些察觉到气氛不对的家伙们慌忙又去找像胡榘莫泽梁成大等人,除了梁成大接见了他们之外,其余的人都托病不见客。
而梁成大现在可以说是骑虎难下了,他心知高怀远其实已经和史党这边撕破了脸,而他本是史弥远最亲信之人,却因为这段时间总帮着高怀远说话,渐渐的受到了史弥远的冷落,让梁成大有苦难言,何奈他要命的把柄落在高怀远手中,他也不敢对高怀远不听从,所以现如今他非常难办,几乎是小老鼠钻风箱两边受气令梁成大苦不堪言。
当他得知城中殿前司诸军以及皇宫生异动的消息之后,第个念头便是糟了,终于保皇派那边还是要动手了,而这段时间以来,他也现从史弥远到薛极李知孝莫泽这帮人,居然都变得有点呆呆的般,近期不但史弥远不上朝了,李知孝等人也托病不再上朝,只剩下他个人照时照班的上朝,传达些有关史弥远的指示,让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几天他想尽办法,才打听出来,原来史弥远以及薛极那帮人居然并非有病了,而是因为他们突然间断了芙蓉膏,各个在家疯了般,几乎丧失了心智,这才惊悚的现,原来高怀远给他们的那些芙蓉膏,其实并非什么好东西!
梁成大这才知道高怀远这次其实是放他了马,梁成大也不知道该感激高怀远,还是恨高怀远了,今天听闻这个消息之后,以梁成大多年以来在京城之中养成的那种灵敏的政治嗅觉,立即便意识到了将会有大事情生,旦这些消息属实的话,殿前司这些兵马矛头所指便很清楚了。
梁成大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站在高怀远那边,还是该立即前往相府报警,启动史党早已埋设下的那些暗线动反击,这又是场算数考试,他必须要先算清楚他怎么做才能确保他自身的安全和利益,这道题对他来说可是太难了些,以至于让梁成大算了个头昏脑胀,时间也拿不出个结果来。
正在梁成大还在犹豫着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门外响起下人的禀报声:“启禀大人,门外有兵校求见,说是奉高殿帅之命!您是否见他?”
梁成大正在心烦意乱,突然听到高怀远派人找他,心中惊,赶紧答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个身穿殿前司兵卒服装的效用被带入了他的书房,这个效用见礼之后也不多说,直接从怀中掏出封信,交给了梁成大,然后便立即躬身告退,离开了梁府。
梁成大屏退下人之后,赶忙拆开信笺,迎入他眼帘的只有寥寥数字:“请梁大人安心留在府中,方可确保无忧!连个落款也没有,更别说其它的了。”
梁成大惊,赶紧又将信笺收了起来,他心中急转了几圈,这些字虽说简单,但是却包涵了两层意思,是警告他不要善动,二是告诉他只要听话,便确保他没事。
梁成大脑子急转了几下,看看窗外天色,当即哀叹了声,颓然坐在了椅子上,他下定了决心,不去找史弥远报警了,坐观其变吧!高怀远早已将他盯住,假如他们果真要动政变的话,成功之后便保他不受株连,失败的话,他大可推六二五说不知道此事便可。
而史弥远的相府这个时候也收到了和梁成大基本同样的消息,只可惜的是史弥远这会儿再次断了芙蓉膏,正在百爪挠心的难受,压根就没空处理这件事,倒是只有史弥远的几个门客得知此事之后,觉察到了其中隐藏的巨大的危急,于是在史弥远眼下无法亲自处理这件事的情况下,擅自代他布置了起来。
作为史弥远十分亲信的手下之的余天锡,当即便让府中之人,立即到史松的选锋军通知史松,让史松立即做好准备,随时应付可能会生的紧急情况,同时也派出更多的人,开始联络史弥远在城中掌握兵权的那些手下,令他们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甚至他们几个门客在商议之后,还想起了柳成德那帮人的存在。
朝堂之争 第465章 以暗制暗
于是余天锡等人又派人去通知柳成德,旦城中生兵变的话,就立即罗列出来了些人的名单,令他们开始在内城外城作乱,伺机刺杀这些名单上的人,而这份名单也是他们拟定出来的,高怀远便是位列位之人,而其余的人员基本上都是史弥远这段时间查实的保皇派的些关键人物。
史弥远其实也不算笨蛋,虽然染上了毒瘾,但是提前他和这几个亲信的门客却早已商量过旦遇上危险的处置办法,这家伙居然知道提前准备应对预案,而现在他毒瘾作,在房中大骂高怀远,声称要让人将高怀远诛灭全家,会哭会儿叫的,如同疯癫般,根本无法应付眼下的这种状况,于是余天锡等门客在关键的时候便起到了作用。
而就在余天锡等人忙活的时候,天光已经黑了下来,队队兵马全部左臂缠着白布,默不作声的从各个兵营之中在军官的率领下鱼贯而出!
城北的柳记肉铺早早的将天的各种肉类卖完,天没黑便已经关上了门,柳成德躺在偌大个后院的躺椅上,膝盖上坐着个粉头,用他的手在粉头身上不时的揩油,这日子过的倒也舒服。
因为柳记后面站着的人乃是当今大宋朝野权势熏天之人,暗中有这层关系照着,故此偌大个京城之中,柳记在屠户行业之中地位显赫,特别是牛肉除了柳记可以卖之外,其余的屠户是不许擅自宰杀的。
所以柳成德的柳记生意相当火爆,每天宰杀的猪羊牛都早早卖空,说不好听的没路子的话连肉都别想买到,柳成德也因此可以说日进斗金,加上他手底下网罗的那些强人,这厮现在京城里面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没人敢来招惹他。
柳成德对眼下的日子还是相当的满意的,早年他翻墙越脊的干无本买卖的时候,日子可远没有这么滋润,不小心差点还被押赴法场处决,要不是最后时刻有贵人相助的话,恐怕这会儿他的尸骨都早已找不到根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朝日居然能成为朝中谋个贵人的手下,虽然明面上不能让人知道,但是这心理上却还是相当的满足的,自从史弥远将他赦免,并且给他了个柳成德的身份,让他在京城里面做生意之后,柳成德便对史弥远感恩不尽,死心塌地的跟着史弥远做事了。
虽然屠户的名声不好听,但是总比他当年那个江洋大盗的名声好听许多吧!何况大宋天底下的屠户,谁比他牛呀!他可是天下后台最硬的屠户了!只要有钱赚,有女人玩,做屠户又有何妨呢?
这些年之间,他为史弥远干了不少的脏活,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攻讦史党的大臣或者读书人死在了他的手中,这笔账他自己也懒得去算了,总之没有八十也有五六十个了,干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不会有半点负罪的感觉,在他眼中有奶便是娘,何况史弥远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对他恩宠有加,不效死命他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
这段时间虽然相府那边传给他消息,要他盯紧些朝中的保皇派,但是在他看来,这些芝麻绿豆大的朝臣,想要和当今史相抗衡,无疑是螳螂挡车自寻死路罢了,唯有那个殿前司的姓高的不好对付,行踪飘忽不定,出入都有亲卫相随,但是在他看来,也不足为虑,他这段时间已经派出了不少手下,在殿前司和高府四周布控,倒也没有现这个姓高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从他得到的消息看,这个姓高的每天还是照常的巡视兵营,督训诸军操练,没什么大不了的,唯点就是这个姓高的似乎直以来行动都比较诡秘,似乎和江湖上些人也有来往,为此他特意还派人追查了番,倒是现了些苗头,他现这个高怀远似乎除了明面的套班底之外,也有套暗中的班底在为他做事,这套班底似乎和当今临安城之中最红的酒楼醉仙楼还有些瓜葛,但是在查下去,他便无法查知更多的事情了,这件事他打算这段时间彻底搞清楚之后,再禀报给史相得知,可惜的是这段时间史相那边不同以往,好像变得懈怠了许多。
于是乎柳成德本着皇帝不急不能急死太监的想法,也就将这件事给拖了下来,继续享受他美好的生活了。
眼看天色渐晚,柳成德忽然想起来件事,按例每个月月初的时候,相府都会将笔钱拨给他,养活他手底下那些网罗的人,可是今天算算到了初八了,这笔钱还没有给他,于是他便推开了被他摸得欲火上升的那个粉头,站起来走到院门处,招手叫来了个贴身手下,对他吩咐道:“你去相府趟,看看相爷那边还有何吩咐没有,顺便找罗管家打听下,上个月的月钱为何还没有拨过来,咱们弟兄们还等着下锅呢!”
他的手下点头答应了声,转身便准备出门,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前面忽然跑进来两个惊慌失措的手下对柳成德叫道:“掌柜的出大事了,今日姓高的行踪异常的紧,上午去了神勇军,接着到了宫中,下午入了护圣军到现在也再没有出来!”
柳成德皱眉立即问道:“这又有何怪?那厮不是常做这等事情吗?居然要你等如此惊慌失措,这是为何?”
个手下赶紧解释道:“不是!要说那厮这些事情倒也不怪,但是怪就怪在这厮所过之处,今日全部都很异常,神勇军皇宫护圣军诸班直今日全部都营门紧闭,除了些信使模样的人出出入入,其余人等个都没见出来,小的也是得知此事之后,刚刚察觉出来不太对头,这才赶紧回来向掌柜的禀报!”
“哦?有这等事情?这厮到底想要作甚?”
柳成德眉头紧缩,立即紧张了起来,他从手底下的汇报之中听出了不寻常之处。
“小的也不知道他们要作甚,本来军中倒是也有咱们的眼线,可惜现在各营都被封的如同铁桶般,小的也无法查知军中正在忙活什么!”
手底下的人立即答道。
柳成德越觉得有点大事不妙了,于是立即吩咐刚才那个手下道:“你去相府禀报此事,问问相府那边要我等做些什么!还有你们几个,去让八大罗汉过来议事,不得有误!老天爷,难不成他们想做反不成?”
柳成德有点慌神了,他不明白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会到现在才被他们现,这会儿已经快天黑了,假如事情果真如此的话,眼看就有点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