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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宋 第 13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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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快成了柳儿的心病了,没少私底下拜菩萨求医问药,但是就是怀不上孩子。

  而高怀远也早就想有个孩子了,找过名医为他们两个诊治过,但是这些名医都说柳儿看似身体很好,但是年少的时候受过伤寒,以至于现在难以生养,药倒是开了不少,柳儿也坚持着服用了很久,可是依旧迟迟就是不见动静,高怀远其实也有点心急。

  为了这件事,他老爹也曾经写信催过他,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云云,想要他再续几房妾室,为高怀远传宗接代!柳儿为了这事偷偷哭过不知道多少次,甚至多次张罗着给高怀远再纳几个妾室,但是高怀远都口回绝了,不许柳儿再提此事,他不愿为了这件事,让柳儿伤心,也不想因为传宗接代的事情,再娶几房他不喜欢的女子,故此这件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今日柳儿又来了身上,不由得十分伤心,趴在高怀远的臂弯之中哽咽不停,良久之后才又说道:“贱妾也知道官人对我的片心意,只要官人记得对贱妾好就足矣,假如因为这个事情,官人不肯纳妾的话,外人也会将贱妾说为妒妇的!老爷那边也急着你有后人,官人还是考虑下,再纳个小妾吧!现在府中的几个姑娘,各个都愿意嫁给官人为妾,冬莲现在随我数年,人也生的俊俏,又温柔体贴,何不就纳冬莲为妾呢?再退步,即便官人不喜纳妾,就先不纳妾也行,让冬莲做个通房丫鬟也成,只要她怀上了官人的骨肉,再纳她为妾也不晚呀!官人还是考虑下吧!算柳儿求求你了!”

  高怀远真是有点哭笑不得,当古代的男人还真是幸福呀!老婆居然还会逼着他纳妾!换作后世的话,恐怕他看别的女子几眼,老婆就能火冒三丈,闹个天翻地覆不可!他也知道柳儿确实是情真意切的对他说这些话,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这种事情,别的事情他早已习惯了这个时代,但是在纳妾上,他却是榆木疙瘩,说什么都不开窍,于是脑袋直摇道:“不成不成!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件事还是不要再提了,而且你不知道,若虎对冬莲乃是早有情意了,冬莲也对若虎有点情意,他们年纪也不小了,我正准备过段时间,把冬莲嫁给若虎呢!不要再胡说了!”

  柳儿收起来哽咽的声音,直起头道:“哦?原来还有这事?我说怎么冬莲不答应呢!我还以为冬莲不好意思呢!要是这样的话,就算了,还是成全了他们吧!要不然你看看那个另外那个黛儿如何?薇儿也行呀!若彤?”

  柳儿如数家珍般的把家中这些个侍女给数了个遍,高怀远真是哭笑不得了!捂住了柳儿的嘴道:“莫要再说了,睡觉睡觉!今生我就要你个老婆足矣,没儿子也没关系!此事休要再提了,要不然的话,我觉得我快成了种马了!”

  柳儿怀着感动之情,又躺在了高怀远的臂弯之中,心里面还在盘算着这件事,忽然间她的脑海中灵光闪道:“那么你这个师妹呢?秋桐也长的很漂亮呀!而且活泼的很,身体又是习武之人,定行的!”

  高怀远咕咚声便从床上掉了下去,趴在床边上对柳儿哭丧着脸道:“我说老婆大人!你饶了我吧!我说过了,只要你个夫人就足够了!别提她了行不行,你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呀!”

  看着高怀远的可怜相,柳儿心中甜丝丝的,心情好了许多,于是摇摇头道:“既然如此,贱妾不说便是了!睡觉吧!”

  高怀远这才爬回了床上,盖上了被子搂着柳儿吹熄了灯躺了下去。

  谁成想他们的窗外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飘然而去,不多时秋桐回到了她的房间之中,面色通红拿着她新得的宝剑撒气,嘴里面嘟嘟囔囔的骂道:“呸呸呸!这个嫂嫂真坏!居然想让我给师兄当小妾!没事怎么编排到本姑娘身上了?这个家伙也可恶之极,难道本姑娘就这么不好吗?还唯恐天下不乱?哼!气死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秋桐的脸更红了起来,刚才她本来是想去听听墙根,听下高怀远夫妇如何谈论她这个初来乍到的师妹,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些话,让她差点当场在高怀远卧房窗外爆出来,想想她个大姑娘家,跑去听人家夫妻的墙根,说出去也不好听,这才气鼓鼓的偷偷溜走,想起来她就觉得不好意思。

  嘟囔着痛骂了阵高怀远之后,秋桐自己也折腾的有点累了,心中的火气也泄了完了便躺在了床上,当她躺下之后,又小声嘟囔了起来:“不过反过来说,天底下像这家伙这么用情专的男人还真是要死绝了!没想到呀!这家伙现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势有势,居然对他夫人如此专情,倒是也难得嘛!难怪师父这么看重这家伙,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好人!”

  不知不觉,秋桐也在辗转反侧之中进入了梦乡。

  半个月的时间说起来很慢,但是在紧张的准备之中,时间还是过的很快,高怀远在这些天之中,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这段时间之中,为了保证史弥远那边不事先得到风声,保皇派这边的文臣也都彻底偃旗息鼓了下来,在郑清之的要求下这些文臣绝口不谈有关史弥远的事情,而皇宫里面的赵昀也得到高怀远的告诫,停止了召见大臣,谈论任何有关朝政的事情,只有高怀远的军中诸将,在暗中做着准备工作。

  在贾奇情报系统的努力之下,终于有用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将各种所需的情报收集齐备,交给了高怀远审阅,根据贾奇新搜集来的各种有关史党的情报,高怀远对于兵变之事又做了些细节上的调整,确保到时候临阵不乱,尽可能的做到万无失。

  张针对史弥远党的大网也就此开始缓缓张开,只待十月初八这天的到来了。

  而史弥远这边对于这些情况还真是无所知,高怀远严密的保密措施使他们的计划没有外泄点,只是让史弥远党有点不安的是近期自从他们得知了些有关赵昀想夺权的消息之后,忽然之间保皇派和宫中的官家赵昀都老实了许多。

  老巨猾的史弥远隐隐中似乎感觉到了丝危险,对于这种平静他有点怀疑,觉得京城里面似乎平静的有点异常了点,于是又在他的相府之中召见了他的那些爪牙们,商议这件事。

  但是商议了半天,他们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众人都认为自从高怀远在宫中击杀了那个侍卫之后,可能保皇派这边也有所收敛了,不敢再大张旗鼓的商议夺权的事情了,这让史弥远才算是稍微心安了些。

  可是凭借着多年在京师里面弄权的经验,史弥远还是保持了定的警觉性,边着令手底下的爪牙们尽快想办法在西北给高怀远安排个位置,将高怀远借故支出京师,剥夺掉高怀远对殿前司的兵权,另方面史弥远也着令手下的眼线们,加强对高怀远以及保皇派这边的人的监视,旦有点风吹草动就要及时通知于他,还着令那个选锋军的都统史松这段时间必须收敛些,不得再在烟花柳巷之中流连忘返,总之他越来越对高怀远不放心了。

  朝堂之争 第459章 断粮

  这段时间以来,高怀远停止了到他府上走动,显然也已经倒向了赵昀那边,虽然还会时常给他送些芙蓉膏之类的礼物,但是以前的那种三天两头拜见他的情况已经不复存在了,史弥远有心想将高怀远招至府中警告下,但是考虑到他也正在想法赶高怀远出京,于是便也断了这个念头,这些日子他自己也更加深入简出了起来,整日除了在府中听些有关人等对朝政的汇报,看些地方的奏章之外,就只剩下抱着烟枪抽烟泡了。

  不过史弥远忽然想起来件事,现在他越来越离不开这种芙蓉膏了,即使半天不抽,也难受的要死,只要抽上口之后,便会觉得十分舒服,精神肉体都十分放松,这让他终于开始感觉到了不安。

  于是他便又请了几个御医,为他诊治身体,并且让他们看看这种芙蓉膏到底是不是毒药,但是这些个御医没见过这东西,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虽然有御医认定此物之中有米囊花的成分,但是这个时代毕竟医术方面对于罂粟的成分还不确定,更不可能知道它的危害,只是知道此物也是用来止咳止泻止痛的药物,故此鼓捣半天结论还是没事!

  史弥远虽然对芙蓉膏放心下来了,但是却又有了种担心,眼下他吸的这种芙蓉膏,都是高怀远手提供给他的,而高怀远只说这种东西乃是海外藩商带来的东西,却直没说得自何人之手,假如将高怀远赶出临安的话,以后岂不断了他的粮了吗?现在史弥远已经彻底离不开这种东西了,于是便派人去找高怀远,向高怀远打听何处还能购得此物。

  结果高怀远的回答很让他沮丧,高怀远对派去的人说,此物乃是个藩商从很远的地方携来,具体地点他也不知道,只是每个月在泉州会有人给他送来些,要是史弥远想要知道出处的话,请史弥远等两个月之后,待他查问过手下之后,再做答复。

  史弥远无奈之下,不敢轻易断了这条线,生怕没了这东西他没法过日子,于是只得将胡榘递给他的派高怀远到利州路为官的奏折给暂且压了下来,等着高怀远告知他何地能购得此物之后再说此事,于是便将支走高怀远的事情暂时给拖了下来。

  不过史弥远还是不太放心高怀远,指使在殿前司之中的手下时刻监控殿前司诸军的动向,生怕高怀远这段时间突然间难于他,并且史无前例的将方书达招入相府之中,温言安抚了番,表示他对方书达的信任云云。

  高怀远当晚便得知了方书达被招入相府的事情,于是立即派人请方书达过府叙,方书达也如约赶到了高怀远的府中。

  待方书达坐定之后,高怀远也不提及史弥远召见他的事情,而是对方书达说道:“方兄,今日愚弟请你过来,便是要告诉你,你的那封血书愚弟已经呈给了当今官家,官家十分高兴,着令愚弟代为转告方兄,只要方兄以后忠于官家,便绝不会如同现在史相那样冷落了方兄的!”

  方书达立即站起来喜道:“多谢贤弟代愚兄从中斡旋,请贤弟代为奏报官家,方某对官家绝对是忠心耿耿,披肝沥胆绝无二心,虽然眼下史相当权,但是方某眼中却只有官家人!”

  高怀远让方书达坐下,呵呵笑道:“方兄的话我岂能不信!只是这些话方兄眼下也只能对小弟说说罢了!外人是万万不能让他们听到的!否则的话,恐怕史相那边就容不得你了呀!不瞒方兄,现在因为圣上的关系,史相对我也很不放心,据说有意将我外放至利州路为官,假如果真如此的话,方兄你也要小心点了!”

  方书达心眼没高怀远多,听罢了高怀远的话之后当即便拍案而起怒道:“此话当真?”

  高怀远点点头道:“据我在枢密院的朋友所说,胡榘他们已经写好了奏章,准备奏请将愚弟外放至利州路,以我的品级,至多也就是让我当个空头的制置使罢了!此事假不了的!只是时日早晚罢了!”

  方书达顿时怒了起来,焦躁的在屋子里面转了几圈之后对高怀远说道:“这老家伙真是两面三刀,今日还招我去他相府之中,和颜悦色的对我安抚了番,说要我像你般,只要对他忠心,便忘不了擢升我!没想到这老家伙背地里面却要夺了兄弟你的殿帅之职,将兄弟你赶出京去!可恼呀!那么兄弟你又有何打算?还不运作下,不要让史相将你外放?”

  “不妨事!兄弟我自有办法,这件事方兄就莫要操心了!只是假如连我都要被赶出京的话,恐怕方兄前途也堪忧呀!史相眼下打算让史松接替我为殿前司都指挥使,至于步军司那边,史相恐怕也是迟早另有安排的!”

  高怀远真真假假的对方。

  方书达闻听之后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赶忙向高怀远问计。

  高怀远摇头道:“方兄且慢着急,眼下史相不放心的最主要的是愚弟,暂且还顾不上动方兄你呢,这件事还有回转的余地,你且暂时稍安勿躁,回去管好你的步军司诸军,过些日子我想出办法之后,自会通知方兄的!总之不管怎么样,兄弟都不会让方兄吃亏的!”

  方书达对高怀远不存疑心,点头答应了下来,惴惴不安的离开了高府,回到步军司之中后,仔细思量了番似乎有点琢磨出来了点味道,虽然高怀远没有直说,但是他看高怀远并不为即将被赶出京而担忧,那么接下来高怀远该如何应对此事呢?

  他结合这段时间听闻的些消息,坐在家中琢磨了晚上,终于下定了决心,眼下史弥远明显是靠不住了,连高怀远他都不信任了,还可能会信任他这个曾经差点倒戈之人吗?故此眼下只有跟着高怀远跑了,只有这样才有他出头的日子。

  高怀远句话说的很隐晦,让他管好他的步军司诸军,那么这句话就定有深意,虽然现如今步军司里面人员调动频繁,几个营中的主将都被换作了史弥远的人,但是并不代表着史弥远就彻底控制了这些兵马,毕竟大部分步军司的人都是跟着他起来的,还是有许多中低层的军官听命于他的,时半会儿别人还真是夺不走他的步军司大军的指挥权,起码他手中眼下还有弩雄武左右虎翼营等兵马,真要是有事的话,这几营兵马才是他的精锐,起码用来弹压其它几营还是有这个力量的。

  方书达于是披挂起来,出步军司衙门开始在步军司诸军巡视了起来就在十月初三的这天,史弥远躺在榻上抽着烟泡,忽然间现盒子里面的芙蓉膏已经快要告罄,于是懒洋洋的招手对手下人吩咐道:“你去找高怀远,再索些芙蓉膏回来,本相这里的芙蓉膏已经快用完了!让他再送些过来!”

  下人领命之后,立即出府到殿前司找高怀远,但是却没有找到高怀远,殿前司的人告知相府之人殿帅出城督训去了,让他晚上去高府寻找。

  而这个下人也懒得费事,直接到高府告诉府中之人,要高怀远回来之后,安排人送些芙蓉膏到相府之中供相爷使用。

  高怀远当晚回家之后,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对李若虎笑道:“看来老家伙用量越来越大了呀!现在还有几天时间,就让老家伙尝尝毒瘾作的滋味吧!其他那些人恐怕也快用完了吧?”

  话音刚落,府外便有人求见,高怀远摆摆手道:“去告诉他留言便可,就说我眼下不在府中!”

  李若虎不多时便回来,笑着对高怀远说道:“果真不假,是胡榘府上的仆役过来了,也是求药的!”

  高怀远哼了声,笑道:“你安排人告诉他们,近期我未曾收到藩商的芙蓉膏,请他们稍候几天时间,待到到货之后,便会立即给他们送去!”

  李若虎跑出去安排了下,有人径自前往相府和胡榘家将高怀远的答复告知了他们,这下史弥远还真是有点着慌了起来,查看下盒子里面的存量,剩下的分量也只够他维持两天时间了,于是立即着人去找高怀远,催高怀远尽快送来。

  而他为了应付不时之需,不得不熄了烟枪,打着哈欠倒头睡觉,减少点用量,如此来,只是半天时间没有吸芙蓉膏,史弥远很快便感到心烦气躁,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忍了阵之后,又是头晕目眩,又是浑身时冷时热,连浑身上下的关节都疼痛难忍,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了,焦躁的如同笼中困兽般,满脑子都想着吸上口。

  无奈之下史弥远只好又拿出烟枪,躺下点燃,几口下去之后,便飘飘然了起来,身心顿时都变得十分舒坦,精神也焕了许多,静卧了阵之后,这才想起来还有事情要办,起身开始如同正常人般的忙活了起来。

  但是看着盒子里面越来越少的芙蓉膏,史弥远又次让人去催高怀远,尽快送来些芙蓉膏,省的再受这样的苦痛。

  朝堂之争 第460章 下作

  三天时间不算太长,史党的这些个要臣纷纷派人登门找高怀远索要芙蓉膏,高怀远掐指算了下,心知这些人到了这个时候芙蓉膏应该全部告罄了,于是哈哈大笑了起来:“早知他们也该用完了,这帮人如此祸害天下,也该他们尝尝万蚁蚀骨的滋味了!告诉他们,就说可能是藩商的船在海上遭了风浪,时无法把货运抵泉州,以至于耽搁了时间,让他们忍忍吧!货物现在应该正在路上,到京城便会立即给他们送去!哼哼!”

  这下史党上下都倒了霉了,从史弥远到他手下的这些个爪牙们,个个在家急得上蹿下跳,毒瘾上来之后,摔盘子砸碗,涕泪横流,浑身上下冷飕飕的,接着是奇痒难受,然后就是疼痛,那种疼痛是常人难以想像的,那是种噬骨的疼痛,浑身上下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你的骨头,而骨头像被劈开样,骨头从里向外点点地刺穿你的肌肉和皮肤;牙齿也裂开了,拼命地疯长,像利刃样刺向你的大脑,脑袋爆裂般地疼;五脏六腑也被什么东西撕扯着,那种疼啊,简直就没法子形容他们没想到抽不上芙蓉膏之后,居然会有如此难受的感觉,情急之中甚至用头撞墙,失去了切的风度,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在身上抓挠不停,皮肤也被他们抓的鲜血淋漓,狂叫着要下人立即去找高怀远讨要芙蓉膏,以解他们现在的痛苦。

  这下把他们的家人算是给吓傻了,没人见过这些人如此疯癫狂暴的状态,边试图安慰他们,边慌慌张张的找高怀远求药,但是高怀远却偏偏又出城而去,说是督训兵马,让他们找不到了踪影。

  无奈之下这些家伙的家人们只得求助于御医,而请去的御医对于他们的状况也是手足无措,办法是想了不少,但是却始终无法抑制住他们的痛苦,终于有御医惊栗的觉,这种芙蓉膏其实就是种可以让人上瘾的药物,现如今除了找到芙蓉膏才能缓解他们的痛苦之外,再也别无它法了!

  于是御医只得告知他们的家人,唯有给他们芙蓉膏吸食之后,才能解决他们的痛苦,眼下如果没有的话,也只有让他们忍忍了!个御医胆大点,提出个建议,为了防止他们自残,倒不如先将他们绑起来,省的他们情急之中伤了自己。

  于是在求药不得的情况下,他们的家人也只有采取这个办法,不管他们乐意不乐意,七手八脚的将他们绑了起来,死死的按在了床上。

  史弥远在床上出如同狼嚎般的狂叫之声:“来人!给我来人呀!快去找高怀远,让他立即送芙蓉膏过来!老夫受不了啦!哎呀!来人呀!告诉他,如若再不送来的话,老夫便要灭他九族!老夫要杀他全家!”

  “哦,不!告诉他,只要他送芙蓉膏过来,不管他要什么,老夫都给他便是!他要钱吗?给他,要多少都给他!他想要官,老夫让他升官,当枢密使也行!不管他要什么,给他便是!快让他送药过来呀!老夫受不了,真是受不了啦!疼死我了!痒我热呀!”

  望着史弥远疯狂的表现,相府的姓罗的管家在史弥远小妾们的斥责下,不敢怠慢,又次急匆匆的跑到了高府之中,连通禀都不让,头便闯入了高府,大叫着要见高怀远,眼下高府之人也不敢太对相府的管家无礼,不敢对他用强,以至于让他愣是闯入了府中。

  高怀远正好在家,刚好他要出门,避之不及被这厮给撞了个正着,这个相府管家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上前把便揪住了高怀远的袖子对他大叫道:“高殿帅!你是如何办事的?相爷现在生不如死,整个人都快要疯了!你为何还不将芙蓉膏送去?难不成现在你眼中没有了相爷不成?难不成不怕相爷治罪于你不成?”

  高怀远轻轻抖胳膊,便将这个相府管家给甩了个趔趄,但是脸上却赔着笑道:“原来是罗管家呀!失敬失敬!这件事不是下官不帮忙呀!而是我这里也实在是没有了,泉州那边不知为何,货物迟迟没有送到京城,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呀!您这不是难为我吗?现在即便是史相砍了下官的脑袋,下官没有,也拿不出来呀!”

  这个罗管家这个着急呀!于是顾不得面子,上前又拉住了高怀远的袍角哀求道:“我说高殿帅高大人!您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呀!哪怕是只有点,先让相爷缓缓劲也成呀!相爷说了,只要你送药过去,不管你要什么,相爷都答应,钱相府有的是,要官相爷也答应,只求你想想办法,先让相爷缓缓也成呀!在这么折腾下去,相爷年事已高,经不起如此折腾了呀!”

  高怀远皱着眉头,脸的无辜,摇头道:“下官不是说了吗?真是没有了,要是有的话,岂能不立即送往相府呢?相爷对下官可是恩重如山,我岂能不着急呢?我前日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往泉州,旦在路上碰到了送货之人,便会立即马不停蹄的送来的!罗管家还是先回去劝劝相爷,再忍下吧!”

  这个姓罗的管家这会儿也顾不上要脸了,赖在高怀远府上说什么都不走,指着高怀远嚷道:“我不信,你给相爷这种东西,你岂能不用?你现在却还好好的,那么就说明你定还私藏的有,先给我点,让我交差再说,要不然今天你休想出门!我拿不回药的话,相爷要剥了我的皮的!求求高大人了,您就行行好吧!小的给你下跪还不成?”

  说着这个姓罗的管家还真就给高怀远跪下了。

  高怀远心中暗笑,单看看这个姓罗的管家,就能猜出史弥远这个老贼已经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要不然的话像相府管家不管去哪儿,都是副颐指气使的架势,今天能让罗管家逼到给他下跪的程度,就可知史弥远把他也逼的要跳河了!

  于是高怀远摇头道:“不是下官不给你呀!而是下官这里确实也已经告罄了呀!这样吧!我回屋去找找看,能不能还刮点出来给你,你先等等!”

  高怀远让人将这个罗管家让入厅中奉茶,个人绕了个弯回到了后院之中,此时正好遇到秋桐伸头朝外面张望,看到高怀远走入后院之中,秋桐便拉住了高怀远。

  “师兄,快说你是如何让相府的人都这么低三下四求你的?难不成你给史党他们用毒了?这几天天天府上闹哄哄的,都是找你求药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秋桐将高怀远拉到暗处,立即对他逼问到。

  这些天自从秋桐到了高府之后,虽然她有些刁蛮,但是情况却有所好转,起码柳儿知书达理,对秋桐很是照顾也很是恭敬,而秋桐那天晚上偷听墙根之后,见到高怀远和柳儿也总是有点不好意思,而且心里面对高怀远又有了种新的认识,这天底下像高怀远如此专情的男人,真是简直比传说中的龙还少见,不由得秋桐对高怀远心生出了几分好感。

  所以这些天虽然秋桐时不时的会碰到高怀远,但是也不再总找他麻烦了,没事的时候便和柳儿说说话,要么就在后院之中练练武,和柳儿相处的倒也融洽。

  而柳儿似乎打定了主意,说什么也要想办法为高怀远传宗接代,府中的女子高怀远显然看不上,她便把主意打到了秋桐身上。

  在柳儿看来,秋桐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而且身武功也十分了得,府中侍卫无是她的对手,这样的女子便宜了别人,还不如便宜了高怀远呢!虽然她心中也有点酸溜溜的感觉,但是想到自己不能生养,便强自克制住自己吃醋的感觉,处处讨好秋桐,只想把秋桐留在高怀远身边,甚至晚上时不时的在高怀远耳边软磨,提及秋桐的事情。

  搞得高怀远现在更怕见秋桐了,现在被她拉住问及这个事情,高怀远想了下之后点点头道:“恶人恶报吧!此事不假,我确实给他们献了种瘾药,令其上瘾之后无药可医!但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宋天下的百姓,这帮臣不除,大宋便永无宁日,虽然我也知道这么做有些下作,但是为了诛除党,也唯有如此害他们了!”

  秋桐听罢之后,瞪着她的秀目看着高怀远,眼神之中露出了丝不屑,她跟着三山散人时日久,在江湖上她很是自以正派自居,没想到高怀远居然会用毒害人,即便是害的党,她也觉得无法接受。

  于是她指着高怀远怒道:“下作!没想到你居然还会用这么下三烂的手段!我真是看错了你了!我去告诉师父去!看师父如何收拾你!”

  说罢之后秋桐收拾了她的东西,将几把剑包起来背上便甩头朝后门走去,高怀远抬了抬手本来想要拦住她,但是忽然间又颓然垂下了手臂。

  而柳儿正好看到秋桐气哼哼的要走,赶忙追过去想拦住她,问秋桐生了什么事。

  “你去问问你的官人吧!他做些什么事情,他自己明白!我没这么下作的师兄!嫂嫂莫要再拦妹妹了!我去找师父去!”

  秋桐甩开了柳儿的手,拉开门便走出了高府,消失在了后巷之中。

  朝堂之争 第461章 尽释前嫌

  柳儿于是赶忙找高怀远问询此事,高怀远摇摇头道:“让她走吧!此事还是因为芙蓉膏之事而起,师父他们都乃是江湖上正派之人,看不得我做这样下作的事情!不齿于与我为伍,还留她在此作甚?眼下我没空给她解释这个,你还是先回房去吧!”

  说罢之后高怀远进屋折腾了阵,然后拿着个纸包出来,大步走回了前院,柳儿楞了阵,说不出来心中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失望,总之是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但是柳儿并不认为高怀远有什么错,在她的眼中,高怀远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对的,而且以芙蓉膏对付党,比起党所做的那些恶事,又能算得了什么呢?正是天理昭昭恶有恶报,秋桐为这个看不起高怀远,无疑对高怀远来说,是种打击,柳儿想到这里,也对秋桐不满了起来,跺脚嘟囔道:“什么正派不正派的!为民除害才是真正的好人!你瞧不起我家官人,那么我还瞧不起你呢!不知好歹的小丫头片子哼!走了算了!天下好女子多的是,我再给官人找个更好的去!哼!”

  嘟囔罢了之后,柳儿转身便回了房中,继续为高怀远缝制冬衣去了。

  高怀远拿着个小纸包,来到了罗管家面前,苦笑道:“罗管家呀!你可真是厉害呀!居然还是猜到了我,其实不瞒罗管家,我也用这东西,眼下确实不知为何,新货迟迟未到,我这里也真的是所剩无几了,既然是史相真的要这个,那么下官也只有忍痛割爱了,眼下只有这么点了,我实在是拿不出来了,即便相爷真的因此要杀下官,下官也只能引颈待割了!”

  这个罗管家闻之大喜过望,伸手接过高怀远手中的纸包,打开看里面不过几颗小丸,还有些碎屑,看来高怀远真的是拿出了最后的藏货了,虽然数量太少了,但是聊胜于无吧!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高大人了!你还是快快准备多点,相爷现在确实是离不开这东西了呀!告辞告辞!”

  说罢这个罗管家不敢耽搁,路小跑的便奔出了高府。

  高怀远看着罗管家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缓缓的僵了下来,冷声吩咐道:“再来人的话,不得让他们入府,就说我也有病在身,不便见客!”

  说罢之后,高怀远便换了衣服,扭头从后门出去,在确定无人跟踪他之后,便绕过几条街,来到了个小院门口。

  随着院门被打开之后,里面走出个陌生的中年人,上下打量了下高怀远之后,又朝四周观看了下,这才抱拳道:“在下莫风,你定就是高殿帅吧!”

  高怀远看看这个自称莫风的中年人,立即抱拳道:“正是在下,殿帅不敢说,还是称我师弟吧!师弟怀远见过莫师兄!不知师父可否在这里,能让师弟我进去吗?”

  莫风很满意高怀远的态度,点点头道:“师父正在等师弟你,你随我来吧!”

  高怀远惴惴不安的走入了院子,跟着莫风起进入了堂屋之中,迎面便看到三山散人正端坐在堂屋的椅子上,而秋桐正气哼哼的站在师父的身后,看到他进来之后,给他了个大白眼。

  三山散人脸上表情很淡然,并没有露出生气的样子,看到高怀远进来之后,微微的点点头,高怀远立即上前跪倒在三山散人面前。

  “徒儿参见师父,师父定已经知道了徒儿的所为,请师父责罚!高怀远恭敬的对师父请罪到。”

  三山散人这次没有立即让高怀远起身,而是看了高怀远阵之后才说道:“怀远你抬头说话!”

  高怀远抬起头看着脸沧桑的三山散人,目光并不回避他的逼视,神色淡定的看着三山散人。

  散人盯视了高怀远阵,对他问道:“秋桐所说可是事实?”

  高怀远不卑不亢的答道:“秋桐所说句句是实!徒儿确实以种可导致人极度上瘾的慢性毒药谋害史党众人!”

  “你可知道你这么做会为正派之人不齿吗?”

  散人面无表情的继续对高怀远问道。

  “知道!但是徒儿并不后悔!”

  高怀远依旧目光清澈的望着散人的眼睛答道。

  “哦?说说你的道理!”

  散人接着说道。

  “史党把持朝政二十余年,朝中遍布他们的爪牙党羽,专擅朝政,对外卑躬屈膝可以求全,对内横征暴敛卖官鬻爵排除异己诛除忠臣滥会子致使天下百姓深受其害民不聊生,大宋朝野深受其害,以其所为,无论对其施以何种手段,都不足以惩处其罪责。而且因为其早已在朝中根深蒂固,非特殊手段不足以将其连根拔除,故此徒儿才会想出这样的毒计来对付于他,虽然为正派人士所不齿,但是凭心而论,徒儿并不以为过之,而且徒儿为此问心无愧,只要能将其党诛除,徒儿即便粉身碎骨沦入万劫不复之地,也在所不惜!假如师父也觉得徒儿有错的话,只管惩罚徒儿,徒儿绝不敢有半点怨言!”

  高怀远用不急不缓的语气对三山散人答道。

  当他说罢之后,三山散人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了丝笑意,不过马上又问道:“你这种芙蓉膏,除了党之外,还可曾为祸他人吗?”

  “不曾,此物乃我手所制,除党之外,从未用于任何无辜之人身上,此事可请师父明察,旦现徒儿言之有假的话,任凭师父处置!”

  高怀远立即答道。

  三山散人看了下屋子里面的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彻底缓了下来,抬手道:“你起来吧!本来为师听闻你用此等手段之后,十分生气,但是也不能不给你解释的机会,听罢你的解释之后,为师也就不再怪罪于你了!

  史党所为天下人有目共睹,可以说人人得而诛之,你为国为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冒死为民除害,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此心日月可鉴!为师不怪你了!

  但是为师今日要警告于你,此毒只可用于党身上,却不可流入民间为祸天下,旦要是让为师现你以此物满足私欲,滥用此毒祸害好人的话,今日你看,你几位师兄也在,我等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可记住了?”

  话说到最后句,三山散人加重了语气厉声对高怀远喝道。

  高怀远赶紧答应道:“徒儿记住了,假如徒儿将此毒滥用于民,谋取私利的话,请师父和诸位师兄师妹取我级便是!但是徒儿也要陈明事,假如我大宋受到外侮攻掠之时,徒儿不保证将此物用于敌人身上,至于番邦嘛!非我族类,徒儿也不能保证不去祸害他们!请师父体谅!”

  三山散人没想到高怀远居然会耍滑,提前提出额外条件,但是想了下之后,觉得对于外敌来说,不管什么手段都不算过分,于是笑道:“你这个家伙现在当官当的心眼越来越多了,居然还会提前打下伏笔,既然如此,那么为师准你所请便是!你起来吧和几个师兄见见面吧!”

  “师父这么就饶过他了不成?”

  秋桐双秀目瞪着师父,对三山散人问道。

  “那么你还有何想法?难不成要为师当场将你师兄废了不成?你师兄这是在冒死为民除害,为师虽然乃是江湖正派,但是也并非迂腐之人,要不然的话为师也不叫什么散人了!你师兄此事上虽然做得不为正派人士所齿,但是他也是无奈之举不得已而为之,你还想作甚?”

  三山散人眼睛瞪,立即精光四射,对秋桐呵斥到。

  秋桐立即缩脖子,白了正起身的高怀远眼,嘟囔道:“总之徒儿觉得他这么做不好听!不能白白饶了他,这家伙家里面收藏了好多宝剑宝刀,就惩罚他拿出来送给诸位师兄好了!”

  高怀远这个汗呀!怎么这个小妮子非要和他过不去呢?居然还是在打他那些藏品的主意,屋中众人听罢之后,也都立即笑了起来,心道师父新收的这个小师妹还真是个人精,抓住机会就敲诈高怀远,大家还真是服了她了!

  “应该的,应该的!呵呵!师弟怀远参见诸位师兄,今日见到诸位师兄,师弟我甚是欢喜,秋桐说的不假,我这些年确实收藏了些好兵器,应该送给诸位师兄的!权当见面礼好了!算是师弟的点心意!”

  高怀远现在被秋桐逼上梁山,不大方也要大方点了,于是赶紧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管秋桐如何作想,这件事在散人知道之后,并未对高怀远作出如何的斥责,反倒又次肯定了高怀远的作为,并且将他另外的几个弟子介绍给了高怀远认识。

  高怀远的这些师兄都是江湖之人,早年曾被三山散人收为土地,都是些为人正派,平日喜欢行侠仗义之人,这次奉召专程赶到京城为高怀远帮忙,能被三山散人收为徒弟之人,先性情上便要过关,故此高怀远倒不虞他们泄露消息,而他的这些师兄在听闻这次乃是随师父起为国除之后,各个都摩拳擦掌,要好好大干场。

  高怀远命李若虎取来了那些他珍藏的宝刃,大肆慷慨了番,分给了这些师兄们,好让他们高兴了把,平日里他们这些人即便有点薄产,也都不算富裕之人,很难拥有如此上乘的宝刀宝剑等物,这次每个人都选了把趁手的兵器,更是对高怀远的慷慨大加赞赏了番,决心这次定要好好的帮高怀远把。

  为了保证起事当晚,他们在城中的行动不被误会,受到兵变军队的攻击,高怀远特意嘱咐他们,起事当天,行动之时没人左臂上绑上条白布,另外还每人给他们了块高府特制的腰牌,供他们证实身份所用,总算是将这件事彻底落在了实处。

  而秋桐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在师父的训斥之下,只得腆着脸又跟高怀远回了高府,为此见到了柳儿之后,还不得不对柳儿好生道歉了番。

  幸好柳儿性子善良,不记前嫌,再次将秋桐给迎入了府中,搞得秋桐好没面子。

  而那个罗管家拿着几丸芙蓉膏急急忙忙的赶回相府邀功,史弥远此时早已快被折磨疯了,看到罗管家求来了点芙蓉膏,不管不顾的立即让人给他点燃,猛的抽了几口,随即身体便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种快慰的微笑,长长的松了口气。

  “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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