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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 第 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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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便如池春水般美丽妩媚温柔多情。

  身上件桃红色锦裳,落了点点的白灰粉,形容虽有些狼狈,那女子却笑得毫不介怀。

  适应了灯光,我放下了手,心中估摸着这帮人的来历。

  脑中翻腾了半天,也没能从平日里如言和我说起过的江湖人中找到这般形貌的人。

  没道理啊,这般气质的人不应该无名,如言也不应该会漏过不提的。

  我直直望向坐着的那个青年,冷冷地说:“西门笑呢让他滚出来”

  那青年并不答话,身旁的那个女子却长笑着叫:“老十,你还不出来,人家指名找你呢”

  屏风震,西门笑苦笑着现出身来,他摸着自己的鼻子说:“二嫂,小弟自问并没有得罪你,何苦害我”

  桃衫女子眼波流转,娇笑连连。

  那坐着的白衣青年淡淡说道:“好了,别让客人看我们的笑话”他发话,顿时众人收敛了嬉笑之色,肃然应是。

  西门笑上前几步,原本总脸灿笑的脸皱成了团,他瓮声瓮气地叫:“丁丁,我,我”。

  我看都不看他。

  自他出来后,我便看也不曾看过他眼,眼中像是没了这个人。

  他长叹声,退到边。

  白衣青年抬手做请,说:“丁小姐,请坐。”便有人上来为我送上椅子。

  我冷然笑,“这个请字我可当不起。

  总算平时还做了几件善事,老天爷还算庇佑,侥幸还能神志清醒地坐在椅子上。”

  白衣青年微微笑,站了起来,向我拱手揖,朗声说:“惊吓了丁小姐,是西门岑的不是,谨向小姐致歉。”

  又是姓西门的,难道这竟是个家族组织吗

  心下惊疑,脸上却神色不变,仍然冷冰冰地说:“西门公子好大的面子,小女子区区条贱命,怎么当得起公子大礼。”不过身子倒是动也没动,对他的赔礼照受不误。

  西门岑为我引荐众人,原来他自己在西门家排行第二,桃衫女子则是他的妻子,人称桃花娘子西门嘉,在西门家排行第七。

  那个青衣的影子高手是排行第六的西门风,西门笑最幼,排在第十。

  这么说,我自然明白了,这西门家果然是个以家族为形体的组织,彼此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果然,西门岑介绍完毕后,说:“我们都是被义父收养的义子。”

  什么弟弟被冤鬼缠身,西门笑你编得好理由啊这样个脸阳光的少年居然也会满腹心计,不由得我不愤怒。

  我难得的片好心陪他出任务,没想到他的任务便是我,这难能可贵的好心便似兜头浇了盆冰水,透心的寒。

  要把我这个不谙武功的人捉来实在太容易,这些人大费周折的骗我入局,绝不会是想要伤害我。

  我心头片空明,更加冷静了。

  “你们把我骗来此地,究竟想怎么样”

  西门嘉娇笑着说:“丁丁妹子,我们都是女人家,我比你大几岁,就托大叫你声妹妹了。

  我淡淡地说:“西门二夫人太客气了,丁丁虽年幼,还分得清好歹。

  诸位有话可直说,不必曲里拐弯地绕来绕去。”

  西门嘉苦笑着对西门笑说:“果然被你说中了。”

  西门笑沉着脸,“我早就说过了,她不是普通人,你们定要安排这样场测试,我也只好随你们,至于结果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西门岑轻轻咳嗽了声,歉意地对我说:“丁小姐,你也应该看得出,这是我们设的场考验,是对你的考验。”

  我冷冷笑,“这关我什么事你们凭什么这么作弄人,你们就不怕我会有个三长两短”

  西门岑长袖舒展,双目神色湛然,双瞳仁黑得深不可测,气势顿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只是淡淡说:“我们自然对丁小姐的心性行事都有了足够了解后才实行的这个计划。

  如果丁小姐其间有任何不妥之处,我们会随时中断考验,保证丁小姐除了受点虚惊外不会有任何损伤。”

  “好,好原来你们盯着我也有日子了。”我笑若春花,眼波迷离,只是眼底的森寒却让西门家诸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是我”

  西门岑歉然说:“岑在西门家排行第二,排在首位的是我西门家中唯的嫡子西门纳雪。

  他是嫡长子,入门时间最早,但若论年龄其实最小,今年不过十六岁,是以排行虽高,我们仍称他为弟弟。”

  西门笑涩涩笑说:“我并没有骗你,小弟确实身体孱弱,多少名医大夫检查后都说先天不足,无法活过十岁。

  想尽办法,仍然日虚弱过日。

  后来遇到位真人,作了七天七夜法,才让小弟安然渡过十岁大劫。

  真人说小弟命中真元不足,需要位命里带刹的贵人相助。

  西门家为了纳雪的安危,倾巢而出,在各地搜寻符合相关条件的贵人,而你完全符合条件,只要你能通过这场考验,你就是那个能救我弟弟的贵人。”

  我笑得前仰后合,顾不上仪态,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不知是哪几个条件我也得看看自己到底合不合适啊”

  总是站在阴影下的西门风冷冷地开口说:“命中带刹,镇得鬼神,保住纳雪不被牛鬼蛇神近身。

  二必须是女人,命中带子,能为西门家开枝散叶,添丁加瓦。

  三需头脑精明胆识过人,能当家作主,撑起西门家偌大的家业。

  四遇事冷静,能为我西门家牺牲奉献。”

  我愕然,这四个条件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选

  西门岑含笑颌首,说:“正如小姐所想,我们是在为纳雪选门合适的亲事。”

  “你们看上我了”我凛然问。

  西门嘉娇声说:“不是我们看上丁小姐,而是丁小姐的名气实在太大,我们远在北方也早有知闻。

  真人算了丁小姐的八字,居然算出来是乱命。

  真人说只要你有心,便可以乱天命。

  因此我们才会留意于你。”

  我心中动,那个所谓真人倒还真有点意思,我是借尸还魂,命不乱才怪。

  “但就凭这点,你们怎么能肯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西门岑缓缓摇头,“我们无法肯定,只是把所有能找得到的人都列入密切注意的名单。”

  “难道你们所谓的密切注意便是这样的考验”

  西门笑着急地说:“不是这样的,丁丁。”

  “你住口。

  我不是来问你的,你我之间的交情便在你带我入园甩下我的那刹便烟消云散。

  你懂吗”我森然斥他。

  沸汤沃雪,极热与极冰的刹那,汤便不再是汤,雪也不再是雪,切都不同了。

  西门笑黯然住口,西门风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们派人跟踪了你三年,你的言行我们都仔细分析过。”

  西门嘉补充说:“不过你并不是唯的候选人,三年来经过分析排查,最后还剩下三位人选。

  我们为你们三位都设计了考验,只有通过的人才有资格最后问鼎西门家长夫人的宝位。”

  西门岑雍容的神情慈悲平和,他说:“你能异军突起,想前人所未想售卖彩票,并因彩票而经营了相关的生意,无论是计谋用人经营无不是上上之选;老十绑架你那次,你镇定自若,遇事不慌不忙,老十回来对你赞不绝口。

  所以这次我亲自出马,想要看看你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好。”他抬眼望向我,眼神中带着赞赏的味道。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夜探鬼屋下

  我环视四周,这些人个个都信心十足,似乎对我有十足的把握,丝毫没有考虑过我不接受的可能性。

  西门嘉纤指轻指身上的白灰,疑惑地说:“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要是我躲得慢点,我这双眼就要毁了。”

  我冷冷地说:“就算你真的因此而毁了双目,我也绝不会对你有丝毫的歉疚之意。”

  西门嘉不以为忤地摇手,说:“这当然不能怪你,是我自找的。”

  看她那么豪爽大方,我也不好总是崩着张脸。

  我语气淡淡地略作解释:“这事开始就透着奇怪,那老乞丐刚说到王宅废居,西门笑就要夜探鬼屋,而且还非要我人同行。

  入了园便甩下我不见身影,我那时虽然没有时间多思,但要是不起疑那就不是我了。”

  西门嘉妩媚的大眼滴溜溜转,脆声笑道:“不错,换我也要奇怪的。

  不过依我们对你的了解,你是越奇怪便越要探到底的。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你仍是认出方向走到了主屋。”

  “西门二夫人抬举我了。

  我还是犹豫下的,不过是对这朋友之义还抱着丝幻想罢了。”说这话时我语气波澜不兴,西门笑却惭愧地垂下了头。

  “真正引起我的警觉的是这屋里的气味。”

  “气味呀,对了,这屋子要真是年多无人居住,必然是尘气十足,你打开屋子闻不到霉味,当然要引起怀疑了。”西门嘉眼珠转,她脑子不慢,经提醒便立时想通了关节。

  我赞许地向她点点头,淡定地接着说:“后面的灯笼失踪幕做得不错,我几乎便要以为真的遇到鬼了,但是女鬼浮空却是大败笔。”

  连西门岑也很感兴趣地问:“不知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自我进入屋后,你们便刻意制造极端的黑暗和寂静,好让我疑心生暗鬼。

  你们几乎成功了。

  须知在那种完全看不见听不见的情况下,人真的很容易情绪崩溃,我甚至也疑心那鬼在暗处紧盯着我,不知有什么阴谋诡计。

  只可惜你们却让暗鬼变成了明鬼。

  飘在半空中的鬼除了吓人以外我想不出有什么作用。

  难道这鬼费了那么多功夫就只是为了吓吓我”我嘲讽地说。

  其实那时我已经确定那是人不是鬼,脚踢飞那张椅子,不仅是为了吓那装鬼的人,让她露出破绽,也是为我自己壮胆,那般的寂静中,我极其需要些声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紧接着,西门笑惨叫声传来,这声叫分明是诱我。

  我心中对他的最后丝希望也破灭了,过来这儿不过就是想弄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当火折子落地,我被二夫人抓住脚的时候,第个想到的是西门笑受伤了,不过我马上自己否定了这个想法。

  紧接着听到女子的喘息声,我便再没了顾忌,洒下石灰粉。”

  西门嘉向他丈夫调皮地吐舌头,笑着说:“我那喘息声原来是想吓吓她的,没想到反而让我自己差点送掉双招子。”

  我冷冷说:“毁不了你的。

  既然你能无声无息地偷走我的灯笼火折,武功定很高,我从怀中拿石灰粉自然也都落入你眼里,无论我动作如何快,你必然都能全身而退。

  我不过是讨厌有双冰凉粘腻的手在身上滑来滑去罢了。”

  西门岑忍不住大笑,对他妻子说:“这下你知道人外有人了吧以后别再动你那点小心思了,没得让人家笑话。”

  西门嘉两手笼,弯腰对他福礼,笑应道:“是,妾身知道了。”

  西门岑轻轻拍手,西门风从怀中摸出个精致的描金木盒递上。

  西门岑接过,在盒边的簧扣上按,盒子应声而开,明亮灯光下顿时光华流转,美不胜收。

  九粒拳头大的粉色明珠在墨绿丝绒上熠熠生辉,难得的是九粒珠子几乎般大小。

  西门岑微示意,西门笑便托起盒子送到我面前。

  屋内烛火全灭,只有盒中明珠投射出柔和的珠光,映得我周身亮堂堂。

  饶是我在丁家见惯了奇珍异宝,这九星连珠仍然让我赞叹不已。

  看到这珠子的第个念头不是这物件如何值钱,而是觉得晚上放在屋子里照明效果真不错,我老觉得烛火昏暗,靠得太近了又热而且还容易烧焦头发。

  我决定了,以后买了自己的房子就用夜明珠来照明。

  我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在珠光下纤毫毕现。

  暗处传来声轻哼,声音冰寒透骨,不用猜也知道正是西门风大人的杰作。

  屋内又光明大作,西门岑笑吟吟地对我说:“这九星连珠是我们对丁小姐的点心意,请笑纳。”

  我伸手接过宝盒,拈起粒珠子细细把玩。

  珠身幼滑,指尖拂过,我心下轻叹,东西虽好,却不是轻易拿得的。

  西门风凉凉说:“这九星连珠价值连城,是我西门家的宝物。

  就算丁家豪富方,只怕你也没什么机会见到。”冰寒彻骨的声音中也有掩不住的得意。

  “不错,我是没见过。

  不过多谢提醒,以后丁家会多留意此物,放几个在屋里当灯笼不错。”我把珠子放回盒里,淡然说道。

  “灯灯笼”西门风吃惊地有些口吃。

  “你知道这些珠子值多少钱”

  “它再值钱也是夜明珠,夜明珠的功能就是照明,我只是物尽其用罢了,你不用太佩服我。”我无所谓地掸掸衣裳,好似挥掉支小虫子般挥掉他的讶意。

  西门笑突然大声笑了起来,西门嘉愣了下后也跟着流出串娇笑,唯有西门风脸色铁青,神色极端狠毒。

  “说得好丁十二不愧是丁十二。”西门岑击掌,他神色正,说:“世上最不解风情之事莫过于明珠暗投,难得碰到丁小姐这样的知音人,也是这珠子三生有幸。

  请丁小姐定收下,切莫推辞。”

  西门风急叫道:“二哥且慢,事关聘礼,怎能如此轻忽”

  我轻轻“咦”了声,“难道这珠子是用来下聘的那恕丁丁胆小,不敢轻收。”

  西门岑挥手阻止了西门风,他和颜悦色地对我说:“这珠子我们原本是用来为纳雪下聘的。

  但丁小姐如此洒脱,我们再为这俗物斤斤计较,倒显得我们西门家没有眼界了。

  请丁小姐放心,此珠是岑专门与丁小姐交个朋友的,与聘礼绝无关系。”见我仍欲推辞,不等我开口,他又接着说:“西门家对丁小姐无礼在先,这就算是我们的赔礼。”

  我嫣然笑,这人的话倒是颇为中听,伸手自西门笑手上接过宝盒,淡笑着说:“多谢西门二公子厚礼。”

  窗外已是天际大白,东方晓日初升,再不回去,只怕家人就要以为我失踪了。

  我站起身来,朝书房内众人盈盈礼,自信这礼绝对是风华鼎盛,不遑多让。

  “诸位西门公子夫人,小女子陪诸位玩了个晚上的游戏,现在精神也有点乏了,请容许小女子告退。”

  “丁小姐请。”西门岑雍容大度地站起身相送。

  “老十,送丁小姐回府。”

  “不必了。”西门风冷冰冰地说。

  “怎么你连二哥的话都不听了”西门笑冷笑着。

  西门风身形闪,刹那间已移到了书房门口。

  他推开门,迎门而立,阴骨恻恻地说:“有人来接丁小姐了,老十你就不用凑热闹了。”

  众人皆是惊,凝神倾听下,西门嘉叹息着说:“老五我本来还不太服你的,但如今看来,你的功夫确实比我高些。”

  西门风背向众人,冷冷对着前方说:“师弟功夫大进啊”

  只听到个温文如玉的声音清清雅雅地说:“原来是西门师兄在此,想不到多年不见,师兄居然学会为难女人了”这声音如此清越好听,但在此刻听到,我却是身子震,作孽啊,难得夜不归,立马就被人当场抓住,看来我这人没什么做坏事的天赋。

  门前白影闪,温如言神清气爽地负手而立。

  他只是望了我眼,我认命地走到他身边。

  西门风皮笑肉不笑地说:“师弟哪只眼看到我为难她了她在此地来去自由,西门家不过是请丁小姐来玩个游戏罢了。”

  “西门家”温如言神色变,伸手把我挡在身后,凝神望向房内。

  “西门二公子也在此事吗请现身见”

  西门岺朗声长笑,带着西门嘉和西门笑缓缓走出来。

  他向温如言拱手为礼,“温公子多虑了,这是我西门家的家事,老五是作为西门子弟奉令办事,与师门无关。”

  如言低头问我:“他们有没有逼你做什么事”

  我摇头,人家来求亲虽然方法有点过分,但要说用强倒也不至于。

  如言闻言松了口气。

  西门岑正色道:“温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对丁小姐直是以礼相待,绝没有丝毫无礼之处。

  我西门家行事不敢说绝对光明正大,但自问从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

  如言双眼始终不离西门风左右,闻言也不放松,护着我慢慢退后,直退到十丈远,才对西门岑略示意:“如言无礼之处,请西门二公子见谅。

  不过如言与西门风师门恩怨难解,誓不两立,请恕我们不便在此久留。”

  西门风古里古怪地笑起来,他大约是太久不笑了,脸上神色古怪之极,笑声尖锐难听。

  “温师弟的伤全好了吗看样子我当日下手还是太轻了。”

  我神色变,脑中立马想起那日如言重伤,我痛哭垂泪的情形。

  我揪紧如言衣袖,急声问:“就是他吗”

  我问得虽简短,如言却听得懂,他微微点头。

  我猛回首,森寒的盯着西门风。

  想到如言差点被砍断的肩骨,我就心痛如绞,只差点点,如言就会废了左手,骄傲的如言是宁可死也不愿意废手的。

  原来就是眼前这个人,让我差点失去了如言。

  我眯起眼,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西门风,他的每丝神色变化我都没有错过。

  蓦地对他绽出了朵璀璨无比的笑容,我娇滴滴地对他说:“西门风师兄,我们后会有期”

  见到我这样的笑颜,如言浑身抖,他附耳低声警告我说:“别动歪脑子,这人武功极高,心思比蛇还毒,你不要沾他。”

  我不答他,笑得更加灿烂,心思疾转,暗自计算。

  众人莫不被我的笑意震住,西门风被我笑得莫名其妙,怔在当地。

  就连西门岑也有些失措,只有相对了解我的西门笑暗自同情地望了眼西门风,然后身形晃,站得离西门风远远的。

  西门岑轻咳声,打破了迷离的局面。

  温如言淡淡说:“如果诸位没有什么要交待的,我们二人就先告辞了。”

  西门岑大方地伸手送客,“温公子慢走。”

  如言伸手揽住我腰,他耸身跃,我们便腾空而起。

  就在腾空之际,我直紧盯着的西门风身形动,西门笑却恰在那时飞身站到他身前,大力和我挥手告别。

  我看到西门风懊恼地瞪他,不由朝他微微笑。

  西门笑,看在你心目中还有我丁丁的份上,免你死罪至于西门风嘛,哼,就让我们走着瞧吧

  西门岑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伴随着他夫人西门嘉的咯咯娇笑声。

  “丁小姐,后会有期”抬头迎上如言嘲讽的眼神,我不由苦笑,回家恐怕免不了收紧筋骨了,如言的怒气,就连我也不敢轻撄。

  远远地,便看到丁维凌和凤郎带着大堆人朝这边赶来。

  虽然还远,我看不清人们脸上的表情,但我可以想象得到丁维凌和凤郎又急又恼的样子。

  苦也,这事闹大了,我呻吟着把头埋进如言怀里。

  “如言,带我走吧,我不要回家了”

  “来不及了”如言没良心地说,身形加速,几个起落间,我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磅礴的怒气排山而来。

  救命啊

  水波中的心事

  这两天重感冒了,发烧,医生说至少要挂三天盐水,吓得我落荒而逃,我宁可吃药好得慢些,也好过打针。

  就是头脑昏沉沉的,提不起劲来打字,大家别啊大家请使劲砸票吧

  被人当场捉到真是太“走运”了,如言阴阳怪气的还没有来得及安抚,又紧接着撞上了丁维凌的滔天怒气。

  维凌平时基本不会发怒,他那张冰冻脸足以让神人退避三尺,再加上他金贵的身份,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机会让他发怒。

  但他旦要和人小心眼,那绝对是死伤惨重。

  上次的事我还记忆犹新,得罪他的后果很严重啊

  这次我被罚整整半年的禁足。

  我本来还想抗议下,但看到丁维凌那恐怖的面色,我聪明地闭上嘴,二话不说立即抱头窜回房。

  倒霉的事接二连三地来,我居然病倒了。

  回到家里不久,就高烧不退,在床上昏了日才好转过来。

  病因我很清楚,就是因为这次探险。

  虽说我对事情料得基本不差,但心中对鬼神的敬畏是天生的,即使我千般万般的冷静自持,也不过做到了在人前的面不改色。

  其实我着实是出了身冷汗,汗透衣裳,后来被风吹,就落了病。

  高烧刚退,丁维凌就把我禁足的时间加到了年。

  我目瞪口呆之余,也只能认命。

  这个时候让我去撸丁维凌虎须,借我个胆我也不敢。

  不过病中算是摸清了西门家的底细。

  原来西门家是北方第世家,百年来人才辈出,无论是在朝在野,都有杰出人才。

  像这代的西门家,老二是丁卯年的榜眼,年纪轻轻就官至龙图阁大学士,加少保衔,是当今天子的心腹大臣。

  但不知为了什么,前年突然辞官归乡;老三是当朝威武将军,目前正带兵驻守北疆保卫国家;老四是经商天才,为西门家财源广进立下汗马功劳,只可惜在去年场车祸中不慎伤了眼睛,失明了;老五是医学奇才,跟着代名医叶荣学医多年,颇有声名,西门纳雪能安然活到十六岁,离不开他的精心调养医治;老七桃花娘子西门嘉,精易容机关,善于用鞭,嫁给了老二西门岑为妻;老八善酿酒,西门家的“醉八仙”“春风烧酒”名动八乡,每年还要进贡皇室;老九长年走南闯北,侠名显著,是北六省的武林盟主;老十西门笑与嫡子西门纳雪年龄接近,是西门纳雪的保镖玩伴,两人关系最为亲密。

  而西门纳雪神秘非常,外人根本不能接近,只知其名而不知其人究竟如何。

  在这些人中,我最关心的就是老六西门风了。

  他被送去武林中最神秘的玄天教拜教主座下二弟子为师,武功走阴柔路。

  据说他资质颇高,已有乃师七八成功力,极受他师傅重视。

  西门风在西门家的存在很神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

  我推测他就是专门执行些其他人不方便抛头露面的任务,举凡杀人刑求之类定跑不了他。

  而据我的几番打探,如言稍微露了点口风。

  原来如言的师傅是玄天宫的首席大弟子,如言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功夫应该很不错,不过他比西门风小好几岁,也许内力不定能比得过西门风。

  至于两人之间为何如此水火不容,不论我怎么旁敲侧击,如言再也不肯多说个字。

  据说西门家平素行事非常低调,并不常出来走动,经商也不喜欢打西门的旗号,所以世人大多不知道西门家的名号。

  但他们在背后控制着北方大多数有名商号的股份,其有钱程度连丁家与不可与之比肩。

  听完西门家的背景,我不禁咋舌。

  难怪人家如此牛气冲天,有这样的身家自然不会担心别人拒绝。

  西门家长夫人的位子确实是黄金打造宝石镶就的。

  即使我非常不喜欢西门家的行事,也不能不承认,只要他们点头,天下成千上万的女子愿意为他们牺牲奉献。

  更不妙的是,这次的探险连老夫人也惊动了,特地把我叫去训了半天,还拿了林扶悠和温如柳作对比。

  有这两个完美模范女人珠玉在前,我的优点完全都成了缺点。

  我很悲哀地意识到,这个时代并不需要像我这样的女人,至少老夫人控制下的丁家是不需要的。

  三从四德,我条也沾不上边,不过我也从来没准备沾上边。

  末了,老夫人摇着头说:“丁丁,再这样下去,还有哪户好人家肯娶你总不成就让你去做填房甚至是小妾吧”

  我心叫,来了,胡萝卜大棒,这就是根带有警示意识的棒子了。

  不过老夫人对我的容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估,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其实应该早就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丁维凌在她面前说了些什么,才让我逍遥至今。

  二伯母在边拼命暗示我,让我赶快道歉。

  我柔顺地低头受教,这事不用暗示我也知道,现在羽翼未丰,还不是展翅高飞的时候,我当然得忍。

  我在府里很是安耽地待了大半年,每日里读书画画,闲了就和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兄姐放放纸鸢跳跳格子。

  所有人都说十二小姐改性子了,就连老夫人也发话夸许我。

  不过我也不算闲着,我拜托丁维凌和温如言安排认识了不少城内官员富豪的家眷,时常趁着宴会之际和她们交际。

  以我肚里的故事,比之般的说书人自然更加精彩曲折,加上恰到好处的不时点评几句,说出了她们想说却不敢说的话,我成了内眷们最欢迎的嘉宾,有我在的地方就会笑声连连,惊叹片。

  平常被关在府里闷得要命,参加宴会是唯可以出来放风的机会。

  虽然陪这些内眷们有些无聊,但来我是存心结交,二来在家实在无聊透顶,还不如在这儿可以打发下时间。

  再说我私心里也存了妇女解放起蒙教育的念头,即使在这个完全的男主社会中,女人们也应该有自己的意识。

  天天围着男人们转,男人反而觉得女人不矜贵。

  学会正确的摆架子,男人们反而觉得新鲜。

  我明里暗里教她们这些道理,如果能帮到她们点,也算是我对她们的点微薄贡献。

  这日,接到了洛安知府最宠爱的二夫人的帖子,邀请我去赏荷。

  洛安城内无人不知知府大人老夫少妻,对二夫人言听计从,人说宁可得罪大夫人也不能得罪二夫人,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既然是去赏荷花这水中君子,我便让凤郎帮我盘了个垂花髻,脸上只薄施了点腮红,鼻翼戴小粒粉红色方形水晶鼻钉,额头画了朵亭亭绽放的水莲,细长的茎叶自额心曲折而下,淡入眉际。

  我拿长串细金链子围在发前,只黄水晶刻成的小蜜蜂正好自链上垂下探入花芯采蜜。

  这年来,我身量窜了很多,长期练瑜珈和舞蹈的关系,身材虽然还没有完全长成,但也修长有致亭亭玉立。

  我选了件淡粉色绸衣,外面披了件烟雾紫色的纱衣。

  临波而立,远远望来,直似凌波欲飞的仙子。

  我坐着丁家的马车直奔知府官邸。

  下人领着我穿堂越廊,路上飞泉迭瀑,假山薛萝,布置得极具心思。

  我心叹,这位李知府府第的豪华程度远远超过了个知府的俸碌,只怕比起静王府也不遑多让。

  这位大人算不上横征暴敛,对百姓还算不错,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何况洛安是江南富庶之城,远的不说,光是从我身上捞到的银子已经是笔惊人的数目了。

  远远地,便听到二夫人的声音。

  “十二小姐盛名无虚,人皆称十二小姐为仙子,今日见,果然不错。”个二十多岁的美女分花拂柳走来。

  身材修长,比之般的江南女子要高得多。

  我忙施礼,谦道:“夫人过奖了。

  丁丁蒲柳之姿,哪及得上夫人万。”

  她热情地上来揽住我,拉我往花园走,边走边说:“妹妹这是往我脸上贴金了。

  我刚刚远远看到妹妹的风采,就想这般神仙样的人儿,真不知道谁有这个福气了。”

  她脾性爽朗,和我颇为对味,我也放下戒慎,笑着说:“不过是靠打扮,哪像姐姐这般丽质天生,不用打扮也是光彩照人。”

  但凡女人,听到别人夸她漂亮没有不开心的,即使是天仙只怕也不能免俗。

  二夫人喜道:“妹妹不仅心地好人漂亮,连话也说得动听。

  以后有空时要多来走动走动,我看你的妆美得紧,姐姐看着真是喜欢。”

  “姐姐要是不嫌弃,下次给姐姐也画个。”我知情识趣,自觉地说。

  二夫人喜不自胜,大力拍我的肩膀,“就后天吧。

  我派轿子来接你。”

  我被她拍得往地下陷了公分,摸摸被拍麻了的肩膀,这位夫人的力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丁丁谨遵姐姐吩咐。”

  “那就言为定。”我眼看着她又要用力拍来,连忙往前紧走几步,穿过游廊,向右转就到了荷花池了。

  荷池边衣香鬓影,三两成群。

  姹紫嫣红中,有两抹白是最耀目的。

  个是温如柳,温家兄妹都变态地喜欢白色,如言年四季都是身白,连他这个没血缘的妹子也是,我从未见她穿过别的颜色。

  另个则是林扶悠,她虽是身的白,袖子却别出心裁地用浅绿色双丝陵制成,同色系的腰带盈盈握,益发显得气质高雅清丽出尘。

  二夫人走到我身边笑着说:“天下的美女都和丁家有关,看这双姐妹花,个雍容华丽,个清丽出尘,无论哪个嫁了府上的凌少爷,都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我看凌少爷也到了适婚年龄了,府上只怕快办喜事了。”

  我胸口剧震,难受地喘了口气。

  轻轻抚上胸口,我这是怎么了

  “妹妹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二夫人关心地搀住我问道。

  这两朵解语花和丁维凌纠纠缠缠也不是两天了,谁都知道迟早有天丁维凌会娶其中的个。

  也许是因为时间太久了,我已经熟视无睹了。

  此刻突然听到外人提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这事已经迫在眉睫了,不久以后我和凌哥哥之间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亲密了,将会有另个人代替我在凌哥哥心中的地位。

  想到这里,我心里说不出的郁闷。

  我勉强带笑说:“没什么,只是心口突然闷了下,想必是刚刚在马车里热着了,歇会儿就好了。”

  二夫人连忙让仆人搬来椅子让我坐,又让人送上解暑的冰镇酸梅汤。

  “好些了吗”她拿把扇子站在边为我扇风。

  我垂眸平定呼吸,掩饰地对她说:“谢谢姐姐关心,我好多了。

  府上的酸梅汤味道真不错,酸中略带甜香,不像般的汤那么甜腻。”

  二夫人得意扬眉,说:“那可是我的独门密方。”

  我端起碗又喝了口,舒服地吁口气,说:“改天来找姐姐学学做这酸梅汤,妹妹此后也好多点口福。”

  “不值什么,妹妹喜欢,会儿我让人送两罐我亲自腌渍的梅子去府上。”二夫人笑着说:“只须记得蒸梅子的时候先用大火蒸,不能放糖,而是略调入些蜂蜜,然后再用小火熬,最后还要加入在冰窖中镇过的桂花,这样做出来的酸梅汤才会完全发挥梅子的酸味,而不会被腌渍的糖味所掩饰。”

  我承情道谢,在古代虽然生活富裕,毕竟不如现代方便,好些日常的简单享受到了这里便成了奢侈。

  像这冰镇酸梅汤,般老百姓便连想都不用想了。

  正说笑间,我们的行踪已被众人发现,喧闹起来,起往这边走过来。

  二夫人拉我站起来,“妹妹,得打起精神来,这些小姐太太们可不是好应付的。”

  我慵懒地扶着椅子,眯眼看着眼前这帮娘子军。

  当先而来的是正是城内丝绸大户王家的二小姐王琳芝。

  她娇笑着朝我奔来,把拽住我,面对众人说:“你们也不必急,我们就让丁丁作证,看看到底是谁的眼光精准。”

  我无可奈何地问她:“就是天大的事琳芝你也先放开我,让我好好站着说话嘛”

  众人哄笑,集珍轩的少奶奶掩嘴而笑,挤眉弄眼地说:“呵呵,王小姐也太过着急了,就算十二小姐知道得最多,这事最后不也得凌少爷做主嘛。

  你就算把十二小姐抓得再牢,也得凌少爷喜欢你啊”

  王琳芝脸红,讪笑着放开我,嘴里却不服输,“你还不是嫉妒嘛,谁让你早生了几年”

  我心头狂跳,又是和丁维凌有关隐隐觉得不想听,可还没等我想出告退的法子,众人就七嘴八舌地你言我句地把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这帮人闲极无聊,就拿城里的贵公子们说事,风头最健的自然就是我身边那三人。

  与丁维凌最有可能的当然是林扶悠和温如柳两位表亲,但日没有下定,其他人也仍然有机会。

  不少姑娘颗芳心就系在丁维凌这个对外人极冷淡的冰人身上,王琳芝就是其中位痴心人。

  我淡淡说道:“你们都太盲目了,他性格冷淡,淡薄情爱,像他这样的人并不是个好丈夫。”

  王琳芝激烈反驳说:“怎么不是他又英俊家世又好,从没有风流韵事传出,光看他对你这个妹子有多好就可以明白他将来会对妻子多好。”

  我胸口窒,是吗真的是我错了,我的凌哥哥将来也会对别人样的温柔样的千依百顺突然想起当年他离家经年回来时,对林扶悠柔情款款的样子,不由下意识地望了眼林扶悠。

  只见她莫测高深地柔柔朝我笑笑,笑意中有说不出的自信。

  我的脸色刹那间雪白,胸口传来阵阵绞痛,催人心肝,却痛得我莫名其妙。

  心底空落落的,那种陌生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孤身站在空荡荡的井边般。

  极深处水色如墨,隐隐映出我的身影,风起影子便曲折变形,让人望不真切。

  我的心事便在水光中隐现,我想探手拨去浮光看个真切,却怎么也触不到水面。

  心底有个声音不停地在警告我,于是我踌躇地站在井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耳边只听到众人不停地问:“丁丁,你说说看,凌少爷究竟喜欢哪家的姑娘”

  我神思昏昏,勉强堆起笑,“凌哥哥的心上人又不是我的心上人,这事自然该去问他,我怎么会知道呢”

  王琳芝举起粉拳敲我,娇声说:“丁丁你坏死了,知道人家心急,还吊我们胃口。”

  我苦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这个念头冒上来,我心神剧震,原来我不是不关心,原来我直也是想知道的。

  第二次绑架

  因为感冒加重了,再加上年底事情特别多,我这两天更新会明显降速。

  请大家多多原谅

  另外,想问下大家,如果此文入,你们还会支持吗

  我不知道是如何从知府官邸出来的。

  人和魂似乎分成了两半,与人交际应酬我完全不需要动脑子,熟极而流,而我的灵魂却飘向空中,茫茫然地东飘西荡,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我被心中隐约浮现的个念头惊得三魂失了五魄,这绝对绝对不可能,我拼命摇头,压下这个可怕的念头。

  马车内空气燥热,懊闷难当。

  我烦躁得真想把扯开衣领,仰天狂啸番。

  “阿福,停车”我甩开车帘,大叫声。

  赶车的丁福拉住缰,回过头来瞪大了双眼,说:“十二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走出车厢,双手撑车辕,轻巧地跃下车。

  “小姐,凌少爷交待过,您得径地回府,不能去任何地方。

  要不然就要小人好看。”丁福急切切地叫。

  我没好气地瞪他眼,“我哪儿也不去,下来透透气,你跟着我就行了。”长袖甩,自管自往前走。

  丁福愁眉苦脸地驾着车跟在我身后。

  下车的地方离洛水河不远,洛水河横贯洛安城,把城市划为南北两半。

  我沿着河岸缓步而行,两岸的石榴花开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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