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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 第2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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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想到了什么——原来,如此呀!

  发型、眉形都可以改变,可是眼睛的模样,是改变不了的。何况在蒙了面纱的情况下,因为看不到其他地方,会对唯一露出的眼睛,特别关注。(未完待续。。)

  ps:补更二

  1o9 官系

  阿丑怀着了然的心情,离开刘晖的座位。

  灌醉岳进贤的事情,压根就不用她操心,她只管听清梦的吩咐,去诊脉就好。至于那个白清,她为什么男扮女装,结交这些官场中人又有什么目的,不是她能操心的,她也不想操心。

  然而,阿丑却在路过刘晖家眷席位的时候,特别留意了一下——念心到底在看什么。

  只是,自从她把念心从失神中唤回来,念心就一直低着头,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罢了,待会儿再问吧!

  不多时,岳进贤就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扶下去休息了。刘晖摇头叹笑:“从没见过比新郎官先醉的宾客。”

  “都是在下不好,和岳大人打什么赌,害得岳大人……”白清拱手道歉,颇为愧疚。

  “唉,”刘晖伸手打断,“今日本来就是欢喜的日子,多喝点也没什么不好,哈哈,大家尽兴,尽兴!”

  阿丑见状,不动声色地离开座位,来到南边倒座房第二间门口。

  清梦已经等在那里,见她走来,行了一礼:“姑娘,都准备好了。”

  “行,你带我去吧。”阿丑跟上她的脚步。

  绕过几重门,便来到岳进贤休息之处。

  门口的守卫已经被放倒,清梦低声解释:“岳大人是武将出身,身边守卫很严,我只能出此下策。”

  阿丑不置可否,只跟着清梦闪身进屋。

  岳进贤躺在榻上一醉不起,阿丑快步走到他身边,开始诊脉。

  没多久,清梦便闻得有人靠近:“姑娘,有人来了。可以撤了吗?”

  阿丑收回手:“先撤吧。”

  回到四下无人的南边倒座房,阿丑叹息一声才开口:“虽然时间不够,但是该看出来的都看出来了。你告诉你们家公子,此人中了一种奇毒,每日都要服食这种毒药,否则痛苦难当。”

  清梦惊诧:“每天都要吃毒药,那岂非命不久矣?”

  “可以这么说,不吃会痛苦死,吃了能拖上些许时日,慢慢死。”这下她算明白了。上次花琉离拿来的罂粟,应该就是从岳进贤处得来。

  清梦神色凝重:“我知道了,我会将此事禀告公子,多谢姑娘相助。”

  晚间回到家,阿丑把念心叫到东厢房的正厅:“堇堂左边一开的新铺子。我还是叫了上次那队工匠,图纸都画好了。到时候你看着点就是。另外……”阿丑欲言又止。

  “姑娘怎么了?”念心不解地问。

  “今日在刘府。你怎么走神了?”阿丑语气温和。

  念心赔笑:“许是有点不舒服,就出了神,姑娘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阿丑摇头,“不舒服就别强撑着,早点去休息吧。”

  “多谢姑娘!”念心答应着关门下去了。

  阿丑轻敲了敲桌面。沉思不语:不舒服绝对是借口,然而念心不愿意说——罢了,她也没必要对人家的穷追不舍。可她担心的是,念心憋在心里不说。会不会成为隐患。也许,她可以让上善阁查一查,刘晖的家眷都有些什么人。按理说,念心是土生土长的古井村人,那样,排查的范围也就缩小许多。

  第二日,阿丑把工匠请到隔壁的竹器店讲解装修事宜。

  “一楼就做成茶馆样式,这里还剩下些竹料,我有些新想法,按照我的图纸打造成新式桌椅。”阿丑拿出她画的图纸。

  工头咋舌称赞:“这样新奇的款式,我还真没见识过!”

  “那也是竹子这种材料好,烤过火容易弯曲,就可以做成这些样式。二楼辟出雅座,后院那个唯一的一排瓦房,修成作坊样式,然后再把围墙拆了。”阿丑继续指点。

  工头全都应下,又和阿丑讨论了一番细节。

  从工匠这边回来,阿丑来到二楼看了看第一批安宫牛黄丸的制作:“学得不错,你们虽然只是每人负责一个部分,但是每个环节都很重要。这一批药我要打头阵作为礼品拿去送给各位官员,所以大家一定要谨慎。”

  几人纷纷点头。

  阿丑又说:“另外,我要你们研磨的那个药粉如何?”

  杜一升指着一旁带盖子的盒子:“回老板,已经完成一半了,成品在里面。”

  阿丑检查了一下品质,点头称赞道:“这个做得很好,千万别受潮就是。十天内一定要完成。”这是俞则轩的金疮药订单,因为事先答应了保密,阿丑也不敢告诉众人这是什么药,只是把配好的药材让他们研磨成细粉。

  上善阁,阿丑翻开刘晖家眷的资料。

  “正四品按察副使刘晖,和谯郡有关的便是他老丈人早年在谯郡当过知府,”老翁在阿丑翻阅之时同时给她解释,“另外,他的二女婿是谯郡人。”

  “二女婿?是谁?”阿丑合上资料,直接问老翁。这么一本和流水账似的,自己翻要翻到什么时候。

  “他的二女婿,如今是寿阳知县卢照廷。”

  阿丑恍然:原来那个她从未谋面的卢知县,娶的是刘晖的女儿呀!这也能解释为何念心那日举动怪异了。

  “刘晖的二女儿,是嫡女?”阿丑追问。

  老翁点头:“嫡女。”

  “那我心中有数了。”阿丑微微颔首。

  这件事,她不打算和念心捅破,毕竟当初离开谯郡,念心就是为了忘却前尘往事,重新开始生活。因此,她调查这件事,就是为了心里有个谱,免得日后发生什么,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既然刘晖是卢照廷的老丈人,她日后也该记着这层关系了。她和卢照廷,关系一点也不好!

  这日,阿丑带着新制好的安宫牛黄丸前去拜访钱展业。

  安宫牛黄丸[1],属于中医方剂的开窍剂,主要功用为清热开窍、豁痰解毒,是用以治疗温热病热陷心包,中风昏迷,小儿惊厥的方剂,症状为神昏谵语、烦躁不安等。

  简单来说,温热病引起的中风,都可以用安宫牛黄丸当作急救药。

  钱展业听了阿丑的解释,十分好奇:“世上竟有这样神奇的药?中风昏迷,用这样一丸药就能治好?”

  阿丑摇头:“不能算是治好,而是将人救回来。如果要完全治好,还需要时日好好调理。”

  钱展业捋了捋胡子:“说的也是,若是这么严重的病,一剂药就能治好,我反而要不信了!”

  正说着,底下小厮来报:“老爷,白公子和二爷在翠逸轩煮茶论文,请老爷过去呢!”

  钱展业哈哈一笑:“琦儿还是这么有雅兴,白清才学非凡,多和他相交也是好的,我且去看看吧。阿丑,你也一同去?”

  阿丑行礼道歉:“阿丑于诗文一窍不通,怎么敢搅了钱大人和公子的雅兴。”她也不是真的一窍不通,而是那几个迂腐文人说什么诗呀文呀,她觉得既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还不如她回去多赚几个钱实在。之前在谯郡,和丁举文说那些仕途经济,就够她受了,如今再来三个,可不要郁闷死她?

  另一方面,丁举文那里蒙混过关,不代表在为官多年的钱展业面前,她还能蒙混过关。你一个乡野村姑,怎么会这些东西,从哪学来的?会医术还好些,赤脚郎中不是没有,也有些云游郎中是自学成才的。至于这些,可不是哪里都有得学。她才懒得又引起别人注意,然后被盘问一通了。

  钱展业也不勉强,让管家送阿丑离开。

  出了外院正厅的门,阿丑跟着管家在抄手游廊里转圈圈,突然柱子后一个人影闯了出来。

  “钱大公子?”阿丑拍拍心口,这家伙怎么冒冒失失的,“公子有何事?”

  钱之璋行了一礼:“阿丑姑娘。”

  阿丑连忙摆手:“我不是官,也不是长辈,你冲我行礼做什么。”

  “上次父亲危急,是阿丑姑娘施救,还帮我说话,因此在下谢过姑娘。”钱之璋解释。

  阿丑打量他一番,不由叹息:虽然听闻钱家二公子钱之琦才高八斗,为人端正;钱之璋不过是个庸庸碌碌的角色,而且顽劣。不过,是怎样都是培养出来的,又怎么怪得他们?何况这钱之璋还不到弱冠,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我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何况当时情形,难不成我要火上浇油让你父亲更生气?”阿丑有些好笑地瞥一眼钱之璋。

  钱之璋被阿丑这番话噎住,也不知怎么开口,半晌才说:“家父时常称赞姑娘年纪虽小,可行事稳重,有才干,还教导我们要多向姑娘学习。”

  这话是真是假,是恭维是真心,阿丑也无心追究,只提点提点他如何做人罢了:“令尊过奖,其实人这辈子,只有一句话,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如今该做什么,公子尽力去做,日后才不会有遗憾。”言罢也不管钱之璋是否听懂,径自告辞。

  有时候,点是点不通的,很多事,要自己悟。

  注:

  [1]安宫牛黄丸,出自清?吴鞠通的《温病条辨》,由牛黄、郁金、犀角、黄芩、黄连、雄黄、山栀子、朱砂、梅片、麝香、珍珠、金箔衣诸药组成。(未完待续。。)

  ps:一更

  11o 解毒

  晚间,阿丑在书房里盘算着新产品推出的方案。这次转型,必须怀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态度,气势上一举把那个只知道搞价格战的永和堂压下去。然而如今她还没想到很好的方式,看来要集思广益才行。

  正出神,屋内蜡烛倏地尽数熄灭,阿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陡然悬空而起,耳边传来配合这熟悉招数的熟悉声音:“事态紧急,见谅!”

  阿丑想要出声喊叫,只是无一例外——果然已经被点了哑岤!

  夏翌辰,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被拎着飞过重重屋宇,阿丑也不知怎地就被甩进一个窗户,重重落在地上。

  她她她,她就没见过下手这么重的种a!虽然她是长得丑,可他也没必要这么暴力吧?偏生还被封住哑岤,否则她定要把屋顶骂翻!

  爬起来揉揉筋骨,阿丑咬咬牙:还好她有自愈能力,明天兴许就不疼了。

  “他中毒了,赶紧给他解毒!”阿丑还在乱七八糟地神游,就听见夏翌辰焦急的声音。

  中毒?解毒?还没反应过来,阿丑就被他拉到床边,借着有点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俞则轩的脸。

  俞则轩中毒了?

  “快呀!”夏翌辰催促。

  阿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抗议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意思自己要开口说话。

  夏翌辰迅速解了她哑岤,桃花眼中的焦急已经爆发成愠怒:“你再浪费时间,小心我砍了你的脚!”

  阿丑面纱下一撇嘴,已经开始诊脉:“我被你这么抓过来,连情况都没搞清楚。还有你很暴力呀,要是寻常姑娘家。早就被你整哭了,你还这么理直气壮。另外,我也不想他死,他是我一个大主顾,他死了我就没银子了!”

  夏翌辰听了她这一番虽是抱怨可没有半分抱怨语气,反而平和得不能再平和的话,也懒得回答:“总之你快点治!”

  阿丑遂不理他,专心诊脉。

  半晌,她放下手,又查看了一遍俞则轩身上的箭伤。语气凝重:“脉相弦数,箭头抹的是白花蛇毒,他已经失去意识,呼吸也开始衰竭了,需要急救。”说着她掏出身上一个盒子。拿出一丸药给俞则轩服下。

  “你给他吃的是什么?”夏翌辰问。

  “你运气好,不。是他运气好。这安宫牛黄丸,是我今日刚做好的,只送了三枚给钱大人,堇堂还没得买呢!”阿丑说着起身找纸笔。

  夏翌辰微微蹙眉,一改往日轻松随和的神情:“这是什么药,能有用吗?”

  阿丑不在意地说:“你放心就好。难不成等我开方子煎了药,再来救他?他没时间等。安宫牛黄丸是急救药。”

  夏翌辰心知她所言不虚,很多时候煎完药,黄花菜都凉了。也罢。除了相信她,他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活不了,我一定杀了你陪葬。”他的桃花眼迷蒙笑意全数散去,只有鲜为人知的狠绝。

  “我当然会尽力,医者父母心,先救了人再来算你的态度问题。”阿丑写好方子递给夏翌辰。

  菊花三钱白芷两钱蜈蚣一钱钩藤三钱夏枯草三钱半边莲三钱蝉蜕三钱全蝎一钱[1]

  不多时,药煎好,夏翌辰端进来时,将俞则轩已经有些醒转的迹象,因此这药喂下去也不太难。

  此时已经深夜,阿丑早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直到俞则轩喝完药才醒过来,打量几眼屋子里的情况:“俞公子醒了吗?”

  “还没,不过比方才清醒一点。”夏翌辰语气冷淡地放下已经空掉的药碗。

  “哦。”阿丑应了一声,继续趴下。困都困死了,俞则轩不醒来你还不让人走,真是非人哉!

  夏翌辰桃花眼染上些许疑惑:“你就不担心你治不好他,会身首异处?”还有心情睡觉!

  “担心?一点也不担心,”阿丑把有点酸疼的脖子换了个方向,“我又没说我没把握,有把握的事,担心什么。”

  “世上没有完全有把握的事。”夏翌辰转了转左手,语气淡漠。

  “杞人忧天!当然,我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会不会有人突然跑出来再捅他一刀,或者突然这里着火了地动了,我们都要死。其余的,既然确定了就是确定了。”阿丑不以为然。

  夏翌辰眯起桃花眼:“你哪来这么多自信?”

  “算不得自信,而是既然选择了,就从从容容走下去,”阿丑被他吵得已经没有睡意了,索性抬起头和他算账,“你这样把我抓来给他治病,打算付多少诊金?”

  “我不在意给你多少钱,但我很想听听,你就诊金一事,又能说出多少长篇大论。”夏翌辰讽刺道。

  阿丑一摊双手,我才不上你当,因为被你讽刺了就不敢说了。反正都讽刺了,不说白不说:“数是数,路是路嘛。那个,半夜出诊,诊金起码是平日的三倍。你把我抓过来,要陪精神损失费,那就起码是平日十倍的诊金。另外我出了一枚安宫牛黄丸,这药很贵的,一丸一两银子。接下来,就看世子是不是小气鬼了。”

  夏翌辰也不回答她,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又过了个把时辰,俞则轩终于醒过来。

  “翌辰,那群人……”俞则轩想要说什么,却因为咳嗽没说出来。

  “先不谈这个,你感觉如何?”夏翌辰制止他说下去,毕竟还有阿丑在场,说正事着实不妥。

  俞则轩又咳嗽几声:“我没事。”

  阿丑闻言看了看都快亮了的天,摇摇头甩掉倦意,语气恢复平淡从容:“这下我可以走了?”

  夏翌辰瞥了眼阿丑,拿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多谢。”

  阿丑面纱下一撇嘴,拿起银票直接走人:这人态度真差,要不是因为算个金主,她才懒得给好脸色他看呢!

  俞则轩看着阿丑离开,不由得叹息一句:“你这人对姑娘家向来体贴,怎么对阿丑这副鬼脸,我看得都咋舌!”

  “我向来以牙还牙,”夏翌辰在椅子上坐下,桃花眼有些迷蒙,“别的姑娘家对我献殷勤,难道我不该回礼吗?那个母老虎从来都是这种死样子,难道我堂堂昱王世子还要对她笑?”

  俞则轩撑不住笑得咳嗽了:“你这斤斤计较的性子呀!”

  走出房门的阿丑看了看银票,又是一百两,不由腹诽,这个种a是不是随身带了一把一百两的银票在身上?想来人家身份高贵,花钱都是大票子,哪有备零钱的道理,所以都是一百两一百两的出?

  啧啧,纨绔呀,不愧是挥金如土的大乾第一纨绔!

  堇堂的后院,阿丑听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刚回来的金大成汇报情况。

  “我方才去几家店都转了一圈,除了易安堂、九味香和两家小店跟着永和堂降价以外,以奉草庵为首的几家店都没降价。不过……”金大成感慨一声。

  阿丑站在会议室中央来回走动,见他停顿,不由转头看过去:“大成,你向来直爽,不是个喜欢吞吐的,怎么今日看你这神情,还没到秋日,就伤春悲秋起来了?”

  “我这不是那什么死什么悲的!”金大成一甩手。

  “兔死狐悲,”阿丑继续来回走动,“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理解,你是想说,有几家店没了是吧?”

  “是,”金大成点头,“有三家店已经不做了,其中有一家店,听闻那掌柜的临走前还说,这世道,卖草根树皮都没活路云云……”

  阿丑勾起唇角:的确,他们卖的不就是草根树皮吗?不过她卖的可不是只是草根树皮,任何东西,人要赋予它新的意义,才会卖个好价钱。

  “三家,都记上了,看看到了永和堂价格战结束的时候,一共要死多少家。”永和堂呀永和堂,你搅乱了淮南城的药业市场,你以为就能坐上头把交椅了?我要你看看,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金大成应下:“是,老板。”

  “另外,等下打烊之后,你把他们都叫来,大家聚在一起想一想,下个月,我们的新产品,要怎么推出。”阿丑吩咐道。

  不多时,几人齐聚一堂。

  “今天是七月二十,我说过每个月二十发工钱,”阿丑说着把几个信封分别交给四人,“这是你们第一个月的工钱。”

  念心拿着信封有点闹不明白:“姑娘,我是卖倒的死契,已经有了月钱,为何还要……”

  “我一早说过,我堇堂,规矩不一样,”阿丑笑言,“秋妹你也是,既然你们白天都在堇堂做事,我自然要付工钱的。”

  两人都十分感念:“姑娘的大恩大德……”

  阿丑摆手制止他们:“别说了,等回家好好看看自己的工钱,每个人的工钱是多少,怎么算出来的,我都写详细了,放在信封里。如今我们要讨论的,是下个月,我们的新产品,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推出,才能吸引眼球。”

  大家闻言面面相觑——吸引眼球?

  注:

  [1]熄风解毒汤。(未完待续。。)

  ps:二更

  111 佩瑜

  阿丑扫了眼众人,继续解释:“开业的时候,我们用的是义诊和免费凉茶聚集乡亲百姓。可是这次,我们主要想宣传我们的新药,因此,要比上次更加花心思。”

  “那就告诉大家我们的新药有什么用处不就成了?”金大成提议。

  “既要别开生面,又要告诉用处……”念心似乎在自言自语。

  田秋妹转了转水汪的眼睛,突然发问:“姑娘,我们搭个戏台子唱戏怎样?”

  “戏台子唱戏?”阿丑寻思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民风爱戏,有免费戏看,大家肯定会被吸引过来,如果我们把药的内容也融入进去……”那就和现代拍广告无二分别了。

  阿丑又理了理思路:“这戏,我们编我们演,内容就是我们新药的作用,大家今日回去可以构思一下情节、台词,不要文绉绉,我们只要简单,朗朗上口就成。必要的话,我会请个人来指点一二。”花琉离是个戏场老油条了,请他来看看,也是一个方法。

  这个方案,是个稳妥的广告营销,因此只要准备的好,不会出很大岔子。

  关键就看后续的工作了。

  “另外还有一件事,杜一升之前向我提出,给官衙免费发放的凉茶,会不会成本太高,得不偿失。我回去算了算,再过一个多月天气转凉,凉茶就可以结束了,因此成本是可以控制的。我们开业初期,有些投资很必要,特别是和官府打好交道。故而,只要整体盈利,没有亏钱,这部分投资就应该做下去。”阿丑和大家解释。

  这是一个长期投资。不可能短时间就看到成效。等到她的大肆买入让永和堂产生巨额亏损,逼得永和堂停止价格战,那就是堇堂的机会来了。

  建业何府,何老爷把账册摔到地板上:“叫你过去帮你大哥,你抗拒不从跑回来!如今你看看,淮南城亏到什么样子!”

  何思峻站在厅堂正中,垂首不语。

  每每出了差错,父亲责怪的都会是他,不管真相如何。而他也早已习惯用沉默回应不公,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

  吵闹?为自己辩驳?他尝试过所有。但除了让事情变得更糟,不会有其他效果。所以,他索性左耳进右耳出,依旧走自己的路,这样还省事许多。

  “这个堇堂。”何老爷一拍桌子,震得茶盏咯咯作响。茶水飞溅而出。“还真有两下子,你给我滚回淮南去,不把堇堂搞定,就永远别回来!”

  何思峻一脸平静地行礼告退,就像没听见这句话一样,可是心中早已起了波澜。

  滚回淮南?就算滚回去。那些管事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话,就算他回去,也不可能做出什么成绩。

  可是父亲已经下了命令,他不回去。又能怎样?

  只能先去淮南,最好能把那群碍手碍脚的人逼回来。如果不能,再想其他法子就是。

  正寻思着,熟悉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温姑娘来了?”何老爷门口的小厮行礼。

  温佩瑜柔婉一笑,指了指身旁丫鬟提的食盒:“青玉斋新做的荷叶糕,拿来给义父尝尝。”

  温家的青玉斋,享誉建业第一点心的名号多年。只十年前,温老爷,也就是温佩瑜的爹早逝,温家只剩寡母和温佩瑜,以及年幼的弟弟温佩明。温家与何家是世交,何老爷不忍看温家就此没落下去,认了温佩瑜温佩明姐弟为义子女,时常关照。有何家撑腰,再无人小看温家,青玉斋也保住了往日的兴盛。

  姐姐温佩瑜自小于手艺上天赋异禀,又因幼年失怙,颇有危机之感,于是总想着创一些新式点心,吸引客户。因此这几年,青玉斋推陈出新,拿出不少新颖的款式,倒也博了不少赞美。

  小厮连连点头称赞:“温姑娘好手艺,又是新东西?可惜来得不巧,我家老爷刚发完脾气……”

  “义父又和谁生气了,”温佩瑜关切地问,“那我也算来得巧了,荷叶糕清新下火,正好平一平义父的肝火,别气坏了身子。”

  小厮想了一阵,觉得有理,于是把温佩瑜让了进去:“那温姑娘小心着些说话,小的在这替老爷谢过温姑娘了!”

  “不打紧。”温佩瑜一笑,走进院子。

  小厮们互相交头接耳:“唉,这温家姑娘如今出落得越发好了!”

  “出落得再好关你什么事,你能肖想吗!”

  “这不就说说吗,再过两年嫁了人,肯定更有韵味……”

  “得得,越说越离谱,好好当你的差!”

  不多时,温佩瑜便从正院出来了,依旧是笑容和婉。

  走过一处回廊,她看了看回廊上的窗格,伸手对身后的丫鬟挥了挥:“你们先去门口等我,我忘了件事。”

  丫鬟答应着下去,温佩瑜扫了眼四处无人,便斜身一转,进了一处偏僻院落。

  “瑜儿,”何思峻难掩喜色,“你来怎么也不事先知会我一声?”

  “你还说你,我方才一听义父生气,就知道肯定因为你。”温佩瑜的杏眸充溢着担忧。

  何思峻敛了神色:“他哪次生气不因为我?”

  “可总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总得想想其他出路呀!”温佩瑜劝道。

  “其他出路?”何思峻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温佩瑜点点头:“你总不能困在何府这样一辈子吧!这些年,你该做的都做了,就连我一个外人都对义父看不过眼,更何况……大不了你就出去自己做,也比天天受气挨骂强。”

  何思峻一脸平静,半晌倏地叹息一声:“出去自己做?永和堂一家独大,想要打击我,那是易如反掌。”

  温佩瑜又何尝不知,他所言非虚,只是眼下,再没别的好出路:“先看着吧,总之,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何思峻上前握住她的手:“瑜儿,也许我此生注定不可能扬名立万,但只要有你相伴……我愿足矣。”

  淮南城开安客栈,阿丑将俞则轩手臂上的箭伤检查一番,又包扎起来。

  “毒已经完全解了,现在只剩下外伤,好好休养就是。”她站起身收拾包扎用的药品工具。

  夏翌辰坐在一旁,双手环抱在胸前,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是困了,可又不像是困了,叫人难以琢磨他到底精神何如:“你确定他没事了?”

  阿丑也不看他,径自整理东西:“你若不信,多叫几个郎中来看看不就成,反正你不缺银子,又何必问我!”

  夏翌辰也不回答,依旧那副要睡不睡要死不死的神情。

  “对了,我想问世子借个人。”阿丑说的话,内容虽然是在求人,可语气不卑不亢,没有半点低声下气的意思,反而有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谁?”夏翌辰满不在意地问。

  “花琉离,我借他,教我演戏。”阿丑说明白用意。

  夏翌辰忽地一笑,唇角上扬,桃花眼染上似有若无的难以置信:“你要学唱戏?”

  “怎么,很意外?”阿丑已经收拾好东西,走到夏翌辰对面坐下。

  “不是意外,”夏翌辰环抱着双手摇头,“是搞不清楚你葫芦里又有什么新药。”

  阿丑颔首:“我卖什么药,和世子有何关系?只要我卖的不是你们要的独家金疮药。”

  “好一个牙尖嘴利,还用得着和花琉离学么,不过你既然想学……”夏翌辰状似在斟酌,“问我不作数,我不拦着,就看他愿不愿意教。”实则把难题抛绣球抛回给了阿丑。

  阿丑面纱下一撇嘴——真不爽快!

  “你是个很奇怪的人。”夏翌辰突然说。

  打量一眼夏翌辰,阿丑发现他已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座椅上,桃花眼几乎是紧闭的:“世子想说什么?”

  “想说你是个奇怪的人,总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举动。你不知道花琉离的来历,就敢让花琉离教你唱戏;你不清楚俞则轩的箭伤是怎么来的,却二话不说帮他解毒了。”夏翌辰语气轻松,可似乎想表达的意思并不轻松。

  阿丑一摊双手:“如果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如果我问了,你会让我解毒吗?知道太多死得早。”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夏翌辰拎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世子说了这么多,又想说什么呢?”阿丑歪着头问。

  夏翌辰放下酒杯:“我想说,虽然你不想知道,可你已经知道了很多;我想说,你既然明白知道太多死得早,就该守口如瓶。”

  原来是在警告她不要乱说话,阿丑点头:“多谢世子提醒,我什么都不会多问。自然,更不会多说。”

  出了俞则轩的天字号房,阿丑走下楼梯,却在还没下到一楼的时候,顿住了。

  他来淮南城,虽然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可如此照面,她该和他打招呼,还是装作没认出来?

  自从离开谯郡,不,是自从那日他挑明,她就再没和他说过话。那天,也只是远远看见,不过就算只是远远看见,也足够他明白一切了。(未完待续。。)

  ps:补更一

  112 剖心

  因此,再看到他,阿丑只余一声怅然叹息。

  罢了,还是不打招呼了,否则,也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该从何说起。而且,他应该也放下了吧?

  年少无知时,谁不曾错以为那些虚妄的美好就是自己的真心。

  可惜的是,她早已不是年少无知时,也不会再错以为,更不能体味到什么是虚妄的美好。

  算不算一种遗憾呢?

  阿丑叹息声罢,平静地从丁举文身后走过。

  陌路。

  晚间回到家,饭桌上,阿丑连声称赞田秋妹的手艺。

  “秋妹这丫头,倒是很有天赋,我不过看她有意学,就给了她几个菜谱,倒给我做了十足十!”阿丑对徐奶奶说。

  徐奶奶笑容和蔼:“先前秋妹那个爹,对她很是挑剔,又没什么好东西能做,倒练就她一门好手艺,就是茄子也能做得比肉香!”

  “这可不就是本事吗?”阿丑颔首赞叹。

  徐奶奶转了转有些浑浊的眼眸,似乎考虑了一会儿才开口:“今日,有人送信来了。”

  “咦,奶奶不早说,是谁的信?”阿丑疑惑。

  “是佟家小五写的,在里屋桌子上,吃完饭你看看。”徐奶奶神色有些古怪。

  阿丑愈发不解,放下碗筷,径自走到里屋拿出那封信,字迹还是歪歪扭扭,可内容……

  读完以后,阿丑放下信,坐回桌子上,却并未拿起碗筷:“信,是丁举文送来的吧?”

  徐奶奶有些惊讶,阿丑如何猜到的。但还是点了头:“是。”

  “丁举文说了什么?”阿丑问。

  “哎,这孩子也真,”徐奶奶也放下碗筷,攥紧了双手,“他和我说,他来淮南城参加秋闱,小五信中叫阿丑照拂他,可他觉得实在不必麻烦阿丑,所以不叨扰了。我强留他住在我们家,家里房间多的是。又不是没有空地,住在家里也有人照拂,可他……可他硬是不肯,就连进来坐也不答应,说完放下信就跑了!”

  阿丑低垂眼眸。没有言语。

  丁举文家中并不富贵,可以说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丁大娘含辛茹苦。和他一起省吃俭用走过来的。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一个挥霍之人,不投亲靠友而选择开安客栈——大约他真的是怕了自己吧?

  “我们也邀请过,既然不来,我们也没别的法子。但总归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不表示点心意。我们自己也过不去。奶奶,你明天给他送十两银子,祝他高中。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推辞,就说。不收下就是陷我们于不仁不之地。”阿丑言罢又叹息一声,十两银子,不是钱本身,而是礼仪。

  杜一升、金大成第一个月的工钱也才每人四两多银子,那在整个谯郡城都算是伙计里最高的薪水了。

  但对于出门在外的人来说,十两银子,并不是个阔绰的数字,但也不算得抠门,是个适中的数目。

  十两银子,是为了扶助同乡这个礼仪本身,也算是了却恩怨罢。

  翌日,徐奶奶来到开安客栈找丁举文。

  丁举文打开房门,看见来者,眼神有些恍惚:“徐奶奶,有事吗?”

  “没什么,”徐奶奶语气温和,“你昨日硬是不肯来家里住,我不放心,今天来看看你。听阿丑说呀,下个月初九就是秋闱,这都月底,没几天哩,要不还是家里住?家里也有人照顾!”

  “多谢徐奶奶好意,举文始终觉得,客栈清静些,也好温习,”丁举文行礼答谢,“我在这里没什么事,奶奶请回吧。”

  徐奶奶见劝说未果,也不再勉强,拿出一包银子塞到丁举文手上:“既然不往家里来,这个绝对要收下,否则就是我们失了礼数。”

  “这怎么敢,我无功无劳,如何能收下这些!”丁举文急忙推辞。

  “自然要的,”徐奶奶推回他的手,“我们毕竟是同乡,你这样推辞,人家还以为我们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让你这般厌恶;或者更有不知情的,数落我们竟然连同乡也不照拂,无情无义……”

  丁举文摇头否认:“徐奶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徐奶奶缓缓点头,“可旁人不知道呀,这点礼仪,还是要有的。你就拿着吧。”

  “多谢徐奶奶。”丁举文知道自己再推辞,就说不过去了,于是只得行礼道谢。

  徐奶奶又瞅了眼他住的房间:“都快考试的人了,也拿这银子换个好点的房间,别省吃俭用咧,有什么事,不够银子,或者有什么关节,都去徐府找我,或者白日在堇堂找阿丑丫头,她也有些交际,兴许能帮上忙!”

  见丁举文面上答应着,可综合这两日的情状,徐奶奶深知丁举文是不会再去找他们的了,不由在心里叹息一声:哎,这孩子!

  送走徐奶奶,丁举文关上房门,把那包银子放在桌子上,在床边坐下,沉默良久。

  那天,真相随面纱落下,在他眼前展露无遗。

  后来回到家,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想了很多很多天。

  那时候,娘一直以为自己在发奋读书而已,可实际上,他一个字都没有读进去。

  丁举文有些回过神,伸手拂过放在床上的一本书。那是她借过的书,似乎还残留了一丁点她的神识,让他有些恍惚。

  是的,他想了很多很多天。

  一直以来,他的执念便是发奋读书,考取功名,不负娘亲多年辛苦。还记得小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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