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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在明末 第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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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旗驱赶着乡勇签丁上前厮杀,还有百户见事情紧急,也顾不得城墙狭窄,安排弓手在这段左近对着那个云梯实施阻断打击,很快在密集的箭雨下,那个云梯再没有人能站稳,一个个纷纷倒下,云梯为之一空,冲上城头的几个壮汉没了后援,不一会就纷纷被几倍敌人砍杀,那些乡勇把一个个尸体示威般丢下城头,一时间大好的形势危急万分。
正在城上乡勇欢呼的时候,一阵沉闷的轰响响遍战场,如暴风疾雨般的铁砂铅子横扫了这段城墙上下,整个城上城下立刻哀嚎一片,马上城头城的上半部为之一清。
这是榆木喷再次发射,这次却是无差别射击,城上乡勇是死伤枕籍,但攻城的联军喽啰也有不少被殃及。但毕竟攻城的只是云梯的上部分被扫荡一空,云梯下面还是没怎么伤亡,趁着守城乡勇死伤无数来不及调整的空档,又有联军在小头目的催促下开始飞快爬城,并在第一时间里取得了成功,一时间在乡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十几个亡命徒跳上了城墙,开始对左右还没从死伤里恢复的乡勇签丁呼号着奋力砍杀,那个缺口立刻被占领被扩大,整个盟军大阵呼喊欢呼震天响起。
插翅虎见状兴奋的大呼,“成了,成了,儿郎们上啊。富县是我们的拉”
第一百二十三章 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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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上城下官匪焦着的时候,插翅虎再次举起了红旗摇动,那个传令兵似乎没明白盟主的意思,张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盟主,看是不是盟主发错了旗语,插翅虎大怒,嘶吼道:“难道你没看见旗语吗?你没看见我的命令吗?难道你要抗命不遵吗?”
那传令兵脸色惨白的呆愣在那里,所有的人都拿眼睛看着自己的大盟主,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旗语命令是什么意思,见插翅虎面如铁青一点都没有转圜的余地,插翅虎这些年的积威人所有的人都不敢正面回答,一起期盼的目光看向了吕世。
吕世不明白这些杆子之间规定的旗语的规矩和内容,于是就莫名其妙的看向身边的朱高山。
朱高山虽然不想违背自己的盟主意愿,但也满面露出不忍之色。
吕世大急,都到了这个时候,那是战事紧急不能有半点耽搁,既然盟主发下命令,那就是对战事有大的安排,却是半点也不能推搪拖延。但看见大家都是一脸不忍,当时也是心中惴惴不安,回身对朱高山问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命令?为什么大家不与执行?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不快点。”
朱高山见吕世不明白,只有小声的对吕世道:“先生不知,这旗语是要求榆木喷的火器营开炮。”
吕世闻听,当场张大了嘴吧。
“对着那满是官军与盟军的城墙开炮?霰弹般的榆木喷,哪里有准头可言?那就是同归于尽玉石俱焚。奋勇向上的可都是自己这些人的兄弟啊。
当时吕世大喊:“不可,盟主,那里可都是我们奋勇杀敌的兄弟。”
插翅虎猛然回过身来,吕世看见的是一张狰狞扭曲的脸和一双血红的眼睛,那张脸如此的让吕世恐惧,不是表象,而是内在。
吕世不由的后退一步。
“你看看,你张开眼睛看看。”插翅虎粗着脖子都快把唾沫喷到了吕世的脸上:“就是你嘴里的兄弟正在层层叠叠的死伤,那城上的官军却是被不断的鼓舞,在不断的残杀着那些不断攀爬的兄弟,这是机会,那些舍生忘死的兄弟正在吸引越来越多的官军到了那段城墙,这正是大量杀伤官军的绝佳机会,这机会不会很多,那是稍纵即逝,我需要这个机会,需要大量的杀伤官军,需要以我们最小的代价,占领这段城墙,拿下这个县城,只要拿下了这段城墙,只要占领了这个县城,那么在城外的五万联军,在城外的所有的联军才能在这个冬天里活下去。”
吕世无语。
“收起你那怜悯之心吧,收起你那菩萨心肠吧,在这个都开始人吃人的世道里,菩萨已经闭上了他的眼睛,怜悯都已经被狗吃光,剩下的就只有狠辣的铁血心肠,只有这铁血心肠才能让我们这些人活下去,活的更加滋润。”
吕世哑口无言。
插翅虎不管吕世的表现,转回身再次摇动起那个红旗,狠狠的摇动,满面狰狞的大喊;“传令兵传令,开炮,如果不执行命令,督战队砍杀炮手,督战队不执行,亲兵何在?”
插翅虎死忠的亲兵一起上前,面无表情的站在了插翅虎的面前。
“督战队不执行军令,将所有督战队就地砍杀。”
“是。”所有的亲兵一起抽出自己腰间雪亮的腰刀,嚎叫着冲上了战场。
一个杆子的头领知道了这个命令,惨嚎着连滚带爬的上了房子。
那酣战不休的战场上,按照当初约定的比例,那里可是投进了他所有的精锐精装,那可是他所有的家底,其中那里也有他的亲兄弟啊。一炮下去,失去的不过是插翅虎这些大杆子的十分之一,而直接却是全军覆没。
上来一把抱住插翅虎的胳膊,哭喊着道:“不要啊,大盟主,那可我我们的兄弟啊,那可是精锐啊。您一炮下去,就全完了。”
插翅虎不为所动的看着那榆木喷的阵地,语言里不带半点感情道:“为所有人的大计,这些损伤算不得什么。”
“可那都是我们的兄弟啊。”那个杆子头哭喊着哀求。
“兄弟?哼哼。只要破了县城,得了那堆积如山的粮草银钱,你要多少兄弟没有?”
吕世的心一冷。在这个乱世的确人命如草芥,为了一口吃的,真的可以丧尽天良。但那如山的粮草和如山的金银就真的换来无数的兄弟吗?
兄弟,这个称呼真的是银钱和一口吃的能换来的吗?
“可大盟主,不能开炮啊,上去的那个是我亲兄弟啊。”
那个杆子已经跪倒在地,抱着插翅虎的大腿涕泪交流。
插翅虎依旧不看他一眼,厌恶的抬腿想要踢开那个杆子头,但那杆子头就是哀嚎着死也撒手,见插翅虎根本不为所动,当下一跃而起。
“大盟主,开炮也行,就等一下,我马上换回我的兄弟,我就是这一个兄弟,你就是给我个金山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自己的火炮打死,我娘死的时候就告诉我,即便是我死了,也要把我的大腿和我的血肉给我的兄弟吃,让他活下去。”言于此,把眼泪一抹,坚定的道:“我现在就去换他。”
插翅虎猛地转身,大呼道:“来人,把这个东西拿下,不要让他坏了我的军心士气。”
几个如狼似虎的插翅虎亲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将那个杆子头按到地上绑了起来。
那杆子头挣扎着,哭喊着,最后大骂着:“插翅虎,你个白眼狼,你个祸害兄弟的白眼狼,我看错了你了,你不得好死——”
插翅虎眼中凶狠之色一闪。吕世一见不好,正要上前阻止,但插翅虎眼角一见,不待吕世出声,大步上前,一把夺过一个亲兵的腰刀,一刀砍落。
叫骂声戛然而止。
吕世呆立当场。
插翅虎满面狰狞的高举腰刀狂声嘶喊:“有违军令者,杀——”
这一声喊杀真正的震慑了左近所有的人,一把血粼粼的腰刀,一张狰狞的脸,一颗还在地上不甘的人头,让追随者胆战心惊,让盟友各个心凉不已。
这就是他们所推崇和原本拥戴的盟主,为了达到左近的目的,不惜毫不犹豫的砍下了自己坚定的,都把自己亲弟弟推向了城头战场的盟友的头颅。
原先的幻想就在这一刻被无情的打破,原先的意气风发都被这瞬间打破。
难道真的入盟主,啊,不,是这插翅虎言道的那样吗?有了钱粮便会有那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兄弟吗?那这世界上兄弟这个词汇还有意义吗?
也许插翅虎说的对,这个人吃人的世道,最大的目的是活下去,比别人活的更好,活的更滋润些,那就需要这些如同草芥般的生命去成为这些人的垫脚石吗?但这真的是活的唯一目的和希望吗?
但看着插翅虎那狰狞的脸,看着插翅虎那些亲兵虎视眈眈的脸,所有的人都浑身颤抖,为那气势所震慑所颤抖。
吕世也浑身颤抖,不是为啊张变得丑陋的狰狞的脸,不是为那些亲兵虎视眈眈的脸,更不是为了惧怕插翅虎的滛威,而是为插翅虎所表露的赤裸裸的人性的本恶而颤抖。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真就可以不顾惜兄弟们的一切包括生命吗?
炮响了,拿巨大的声响震荡在天地之间,也同时震荡在吕世的耳中,也仿佛震碎了吕世的心。
看着一阵炮响,倒在城下的千疮百孔的联军精壮喽啰,吕世心下一阵专心的痛,那可都是跟随了插翅虎多年的兄弟啊,那都是刚刚还和插翅虎称兄道弟,刚才还和插翅虎憧憬着未来的兄弟,他怎么就忍心玉石俱焚。
看着自己一炮之威,看着自己一炮产生的效果,看着已经登上城墙的手下,正在意气风发的插翅虎好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对着吕世道;“怎么?心痛啦?其实你不要这样,也不应该这样妇人之仁,你应该看到我牺牲了这么点人马,却换来更多的人马的活命,我没有错,成大事者必须有成大事的决心和果断,如果不是这样,那富县不下,就是几万人被这个寒冬饿死冻死,近了说就是还要几百几千的喽啰战死,我不过是以区区近百人的死伤,换来要用几千或者是几万的生命才能攻打下的富县的战果,你说是那个更好?”
吕世也知道是如此,知道这个算数是这样算的,但毕竟那是自己这方有血有肉的兄弟,于心何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思齐贤弟看出来没有,现在是天下大乱的开始,将在未来的几年或者几十年中,死去成千上万或是几百上千万的人,我知道大明内忧外患天灾人祸不断,安抚下现在这个乱局要出大力气,我也知道要为大明为皇上割除几百年的官僚酷吏要经过一个血的洗礼,我大明天下需要这样一次动乱,大乱才能大治,在动乱里荡涤那些贪官酷吏,生成一批真正的为国为民的新鲜官吏。为实现这个目标,那么就要死去许多人来完成这样一个过程。既然如此,好吧,就让我来完成吧。死几百上千的人又如何?那些都是麻木的行尸走肉罢了,让我们踩着他们的尸骨开创一个中兴的大明。”
即便是磊磊如山白骨,就能中兴这大明吗?
第一百二十四 一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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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世的大脑在这炮声中,在这插翅虎语重心长的言语中豁然开朗,原来插翅虎的野心如此下作和龌蹉。
吕世瞠目结舌,对于插翅虎的言论稍加概括,就是他相信大明能够中兴而不是改变,他只是要打倒一批贪官辞中,吕世知道了插翅虎个人的野心和这次行动他可怕目的,为自己才知道这个野心家的想法而冷汗淋淋。
插翅虎见好半天身后的吕世没有声响,以为自己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便转过身,看着一脸苍白的吕世笑着安慰道;“我看出你的怜悯天下苍生的心地,但你还没有资格来施行你的怜悯,这却需要牺牲一部分人,用他们血淋淋的尸骨踮起我们爬到高位才能执行权力,用高高在上的权利改变局面,改变现状,想当初武王伐纣的时候是为仁伐不仁,但也要血流漂杵,血流漂杵是什么?那是鲜血把盾牌都飘起,看看吧,仁者也要有狠辣之手段的。”
拍拍冷汗连连不能作声的吕世“所以你有这样的烂慈悲,如果不能真正的改变,永远只能成个幕僚而不会成枭雄,哈哈哈哈哈。”言罢,便是一阵志得意满的疯狂大笑。
吕世现在并没有听进一点插翅虎的劝告,整个脑袋都被轰轰的响声充斥着,做着对当初自己所作所为对错的评判。
大明,在所以构成中国封建王朝社会基础的地主豪强文人士大夫的眼睛里,那是根深蹄固的正统,在他们看来现在的小民的苦难,不过是贪官酷吏的下作手段所致,是天灾人祸所致,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所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怕他只是一头猪都是圣洁和睿智的。
那我将带领着身边的兄弟走向何方?是还要加入那轰轰烈烈的推倒大明的农民起义里备受磨难,还是带着他们如插翅虎现在想的那样,拿身边兄弟的鲜血生命作为资本来向这个朝廷讨价还价?得到一个好的出身后中兴大明?
我知道历史的走势,但我能改变历史吗?是让大明亡于外敌还是要大明亡于内争?如果我带领的兄弟为了生存而提前让大明早于李自成大伤元气,那么是不是大明就没了崇祯十七年?是不是中原汉人早早的就要被满洲奴役?如果我要帮助大明,是不是就可以真的让大明中兴?这黑沉沉的大明真的就能中兴吗?这大明就真的能够摆脱了外族入侵的宿命吗?能吗?能吗?
如沉雷般的万般想法在心里纠结争斗,冷汗不住的流出,吕世虚脱的突然大叫一声昏倒在地。
王家两小大惊失色,第一时间冲上来扶住老师,哭喊着喊叫着,也不顾插翅虎焦急的询问,背起老师急急奔下了房顶,把老师放到马背上飞奔回自己的大营。
插翅虎看着远去的吕世,拍拍手上的灰尘,嘴角不由的一阵好笑;“能则能矣,不过是一面软心慈的书生罢了,亏得我还对你戒备十分,现在看来你马上就会成为我的得力幕僚手臂了,我有你的襄助,大事成矣。”
微笑着,志得意满的转身去观察战场上已经攻上城墙的战斗去了。
吕世昏迷的被几个士兵和王家两小哭喊着抬回大营,正在和盖叫天和李兰花闲聊的黑虎星见了此景,当时亡魂皆冒,好半天没转过神来,李兰花更是嘤咛一声背过气去,让陪伴的键妇一阵呼唤。
倒是盖叫天还算清醒,一把拉住王家两小问询情况,哪知道王家兄弟中就是一向稳重的王健都只知道哭泣,哪里还说的分明?正急切间,回过神来的黑虎星血惯瞳仁,满脸暴虐扭曲,突然大喊一声,长刀抽出跳起来往外就跑;“好个杀才插翅虎,定是你暗算了我家军师,看我不砍了你的狗。”
盖叫天一见大事不好,事情原委不知,这黑虎星却关心到失了心智,岂不要捅了大乱子?现在满联军都知道自己与黑虎寨走的亲厚,假如黑虎星这般一闹,那便是与整个盟军为敌,那就凭自己五百人和黑虎星的三百多人定是要全军覆没,那事情就是天翻地覆的了。自己已经决定了和黑虎星和并,真到那一步也说不得,只有和黑虎星共进退,也为自己那兄弟留了后路。
但看现在的情形好像也不是插翅虎陷害,若果那样还不是后面追兵不断?电光石火中分析明白,盖叫天一个熊抱,拦腰抱住黑虎星,本就是两人体格力气相差不远,立刻两人成了滚地葫芦。
王健这时回过神来,知道再不解释清楚就要出大乱子,忙松开扶着老师的手拉住黑虎星;“大统领莫慌,不是那插翅虎老贼陷害老师,是不知为何老师突然中风倒地。”
黑虎星被盖叫天一把摔倒,正被摔得七荤八素,哪里管得那么多,当时把个盖叫天当成了自己的敌人,立刻挥拳就打,那盖叫天也不在意,只是把手紧紧箍住黑虎星,任黑虎星的拳头雨点般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健急的跳脚,怎奈自己人小力单,只能对着打做一团的黑虎星跳脚喊叫。
一番打斗,黑虎星出了一身大汗,神智也恢复过来,听王健一旁叫喊到是清醒不少。
“盖叫天你个腌臜货还不快放手,王健你把详细情状说与我听?若那插翅虎老贼有心加害我的军师我必带黑虎寨老小与那斯鱼死网破,即便是添上山寨老小也定与军师讨回公道。”
盖叫天一听黑虎星不再冲动也就放开手,待一听黑虎星刚刚所言真是为那军师感动莫名,为一人而全寨不计后果的拼命,那要军师对黑虎寨多大的恩情?
王健忙着拦阻黑虎星却不想只有一个哭的手软脚软的王啸哪里还负的住全身不着力的军师?于是师徒二人也成了滚地葫芦,但这一跤却摔醒了吕世。
吕世张开眼就看见黑虎星手里拿着刀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架势,忙出声制止。
黑虎星和刚刚醒来的李兰花马上丢掉一切的扑过来抱起军师,李兰花更是梨花带雨的哭起来没完,早就没了英姿飒爽的女大王的神态。
“没什么的,只是心里有点郁结不开,一时迷了心窍,睡一会就好,不要惊动任何人。”吕世忙气喘着安慰那兄妹。
黑虎星和李兰花见军师说话,心下大定,忙连连点头,七手八脚的抬着军师到床上躺好,李兰花又吩咐键妇马上去熬热粥多加姜片喂吕世吃,好一阵折腾,才安心。
吕世缓过一口气来,安抚了下满脸关切的黑虎星,挥挥手打发大家出去,说是自己要好好养养神,只有李兰花死也不走,没奈何只得由她。吕世就开始半梦半醒的胡思乱想起来。
前世也曾经在网上看见许多的关于大明命运的分析文章,也是对大明的走向各执一说,有人说大明是即汉唐之后汉人江山里第三个有血性的王朝,不论是土木堡之变不向蒙古屈膝而立弟监国,还是建都北京开始天子守国门,对外族都是以铁血出现。你看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除了崇祯外那个皇帝真正的国灭时候死社稷?唯崇祯尔。
就是崇祯内忧外患也不曾对鞑子妥协,就在李自成打到北京外的时候,崇祯也没有把唯一一个大明最后的机动兵团---守卫山海关防备鞑子的关宁铁骑调回关内(虽然也有后世文章依照满清编撰的大明史书说,崇祯曾经派大学士指示一个盲人与那鞑子勾当妥协事情,但我不相信此说,议和毕竟是军国大事,最起码要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才成,即便是有此一事,那鞑子也太没了品位,一个说书的盲人就可以代表国家议和吗?他能说了算吗?笑话。清朝如是说,不过是要对他统治下,还在不断反抗着的汉人说明,你们不要抱着大明的大腿不放了,其实连你们的皇帝都要和我们议和纳贡的。恶心人罢了。)而对于农民起义,明朝的皇帝却是一直是抱着“那都是大明子民,能抚不剿”,以至于张献忠,曹操(匪号大名罗汝才)等不断的用抚,虽然他们几次反叛也依旧剿抚并用,即便是掘了朱家凤阳祖坟的张献忠只要一答应招安也立刻就封了官位,可见大明对自己的子民是何等的宽宏?
但是这样就不要推翻大明了吗?顺应了大明又能如何?就能让那些地主把兼并的田土归还给百姓吗?就让那些高官士绅一心为国吗?
看看为筹备边饷,在鞑子都打到京城的时候,就连国丈都只拿出区区几十两银子,更可笑的是这几十两的银子还是那个娘娘托人偷偷拿出体己钱三千两让国丈带个头,却被他无耻的克扣下来,直到北京城破了,却把他的亲外孙也就是皇太子献给了李自成换来继续的荣华富贵,但一旦刘宗敏拷问助饷的时候,单单只是一个国丈家就得银近3oo万。
有人说崇祯在被破国时候也曾经被查抄出内库一千万两,我是大大的不信,从崇祯掌朝开始历次从内裤里拨付给九边的军饷,还有对陕西的赈济,还有最大的一块关宁兵饷,林林总总加起来,我初初算了下就不下一千万两以上?还要开销宫里宫外,还要赏赐皇亲勋贵,养活不断增多的龙子龙孙,那要多少银钱?而皇帝的内库收入主要来源,其中一项,我查过的是崇祯十一年的盐税只有区区几百两。
崇祯曾经屡屡要征商税开海,但都被文人士大夫所阻挠,原因是那些所谓的东林文人哪个不在江南有大庄园大买卖?哪个不与走私的勾连入股?征税就是刮他们的肉,所以宁可亡国也不掏钱,亡国了不过是换个主子罢了,连国丈都有这样的想法更无论其他。
大明整个官场烂了,崇祯也曾经想过整顿的,但杀了一批还是上来的一样。最后吊死煤山的时候,崇祯不得不感叹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之误朕也,诸臣者,大地主大士绅买办之代表。
想到此处吕世豁然开朗起来,历史的走势不是一个人能改变的,便如崇祯这样的皇帝也不能,那是千万人造成的,我为什么要去逆行?我有什么能力逆行?我虽然会艰苦万分,但我知道历史的大势趋势,我会把这个苦难变得更小,让我身边我爱着的和爱我的人活下去,这就是我的责任。想到此处心结打开,脑袋不再混乱,全身也轻松无比。
我不能改变历史,但我会让更多的人在这个历史里少受苦难。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统一思想
当吕世在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早晨,阳光透过地窝子的缝隙照在吕世的脸上,暖暖的,让他感觉到生的惬意。
稍微动下已经躺的麻木的身子,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紧紧的攥着,稍微转头看见李兰花正一手紧紧攥着自己把头伏在自己身边沉沉睡着,吕世不觉一种深深的温暖在心底里流转,爱怜的看着这个本是泼辣的姑娘,由于自己的到来开始变得越来越乖巧柔顺,为了她在这个乱世里好好的活下去自己就要努力。
为了不惊动李兰花,让这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多睡一会,吕世只有忍受麻木的身体保持原样不变,正要享受这个痛并快乐时光的时候,突然响起的一个大嗓门却打破了这一丝温馨的时光。
“哈哈哈,军师醒啦,军师醒啦。”这是黑虎星的大嗓门。
“军师醒了就好。”一个沉稳平和的声音跟着道,语气里满是欣喜,这竟然是吴涛的声音。
“嘿嘿,我就说了,军师吉人自有天相吗,看看被我说中了。”这是孟子的声音。
“都小点声,让军师再养养神。”威严但充满慈爱的声音,这是三叔的声音。
“哈哈哈,军师军师,那个那个。”木木的,这是盖叫天的性格。
“既然军师已经醒转,属下便通知外面的兄弟不要担心,也马上派人回山寨报喜去。”沉稳并心思缜密的,一定是陈三。
一滴泪水掉到了手背上,啊,是兰花喜极而泣的眼泪。
这时候吕世才注意到这小小的地窝子里竟然挤着这么多的人。
吕世忙要起身坐起来,就被一只干枯但温暖的大手按住;“先不要动身,再躺会。”是三叔取代了兰花的位置,坐到了床头,还拿手背试了试吕世的额头温度,“好了,好了,不热了。”然后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
“大家怎么都来啦?那山寨还有什么人留守?”吕世困惑的问道。
“还不是黑虎星这孬货,派人连夜报信说军师你中了邪气,我说就我一个老不死的来看看就得了,但大家都不放心,就一起跟来了,山寨有李立,葫芦峪赵四连夜赶过去了,他们都还应付得来,没大碍的,军师放心吧。”三叔慈爱的说。
回过身对只顾着抹泪的李兰花呵斥道;“挺大个姑娘,还不去熬些肉粥来给军师补补?就知道哭,像什么样子。”李兰花小脸一红欢快的跑了出去。
吕世眼睛一热,被关怀真好。
昨天自己昏厥,黑虎星让陈三派人连夜回山寨禀报,惹动山寨上下一起担心,山寨离此六十余里,众人打马飞奔也要两个时辰,三叔这样的老人怎吃的消?这也看出大家对自己深深的关切,不觉着一行眼泪就流下来。
黑虎星见了哈哈大笑起来;“呦呵,我们的大军师还会哭吗?我以为你只会笑呢,快看啊。”在大家开心的哄笑里吕世尴尬的抹去自己幸福的眼泪。
“不奈事了,我还是坐一会吧,躺着也是累。”吕世忙岔开话头,缓和下尴尬的场面。
“既然军师已经好了,大家也就放心了。”吴涛走过来笑着道;“不知军师为何得了这病?”
吴涛心细,昨天夜里赶来时候询问了下王家两小当时的情况,知道这病不是风寒而是心火攻心造成。
吕世坐起身,见大家都热切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案,便对黑虎星道;“麻烦大统领把门外山寨主事的兄弟招呼进来,我有话说。”
盖叫天见人家黑虎寨内部有事相谈,便知趣的要告辞出去,但自己心里已定下投奔黑虎寨的主意,所以还想知道军师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让军师如此急火攻心。
吕世见了忙微笑着点手道;“盖叫天兄弟慢走,其实此事与你也有关,大家坐下来一起参详一二。”
盖叫天一听脸上一喜,知道这是军师把自己当做了自己人,当然就感激的站住不走。
黑虎星和盖叫天这两天处的热络,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也在昨天晚上给大家引荐了的。三叔和吴涛更是心里大喜,又一个大将被军师折服了,黑虎寨的力量更加壮大了。
不一会,焦急的等在外面,连夜赶来的几个大队长和四个长老都挤进了不大的地窝子,本来空间就小,现在更是站无可站,但后来的见军师大好,都小声的欢呼了一下。
看见大家都满脸期盼的等着他说话,吕世也不绕弯,就把昨天自己和插翅虎的一番对话当大家说了。
大家听后当时一时无语,但个人的脸上表情却是各不一致,这些吕世都收在了眼里,却不一时评判。
倒是黑虎星先吼了起来;“哈哈,我就说插翅虎不是什么好兽,竟然是打着拿咱们兄弟的性命,想着朝廷招安的如意算盘啊,我呸。”
吕世不理黑虎星,只是拿眼睛不断的看着吴涛和盖叫天。
盖叫天倒是没有半点犹豫的道:“我一个厮杀汉子,只是借重大统领和军师的,军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盖叫天的人马都随军师调遣就是。”
“吴兄弟怎么看?”吕世问道,这里就吴涛还是受了儒学忠君熏陶过的,所以特意征求下他的意见,同时也想摸摸大家对招安的心思。
吴涛沉吟了一下,回头看看自己的把兄弟,插不上言的陈三。
在当初陈三说服葫芦峪的时候,陈三是看着军师能带领大家打出一个军师思想里的太平世界的,他们对这个早已经腐朽没落到根子上的大明已经失去了信心,但其他的杆子却不是这样想,山贼只是为吃些大户活下去,真的官府招安了,还想去当大明的顺民,但招安后就不被盘剥了吗?就会有好日志过了吗?一夜之间那些官绅酷吏就会对他们好拉吗?连狗都知道的结果,所以吴涛和陈三是一个心思,靠天不如靠自己,靠军师。
看看陈三坚定的目光,吴涛回过眼神来笑着对军师道;“现在乱世已经开始,做顺民是做不成的,既是我们被招安了,那些地主老财也不会还给我们被霸占的田土,那些贪官酷吏也不会不再催逼盘剥我等小民,即使我们这些头领能被授予一官半职的,那又怎样?”
看看周边那些若有所思的大队长等人,吴涛继续说道:“水泊梁山的结果在那里摆着的,那结果还不是一个个的被那皇帝老儿和那些j佞迫害的死无葬身之地?大家没见到?那些朝廷里正经出身的将军武人,都被文官死死的打压着,当作猪狗,老怕他们反叛,我们这些被诏安的人在那些士大夫的眼睛里,最终都是有反骨的,那都是要除之而后安心的。”大家不由的都点点头,认为吴涛之言有理。
“退一万步说,即使我们苟且不死,那跟随我们的那些乡亲父老怎么办?一时得些诏安的粮食散去,但最终他们的出路还是只有不堪催逼盘剥,再次上山落草或是成为流民饿死沟渠,到那时候,我们要不就与贪官酷吏同流合污镇压他们以苟活,要莫就是再次揭竿而起为民请命,到那时,我们便失去了民心士气,想想看,还有谁愿意和一个随时都能为自己的荣华富贵抛弃他们的人战斗?”
盖叫天当时大点起头,那些原先隐藏着贪心的人,也心悦诚服的赞叹吴涛的分析的对路,就把那些小算盘悄悄收起。
“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这样,一步步的在军师和大统领的带领下,把这个已经兴旺强大起来的黑虎寨做好,在这乱世里能多救一个是一个,然后实现军师你心里给我们描绘的那个理想世界。”
“猛子兄弟怎么说?”吕世对吴涛的言论不置可否,又把眼睛看向曹猛,曹猛本就是官军出身,也代表了一帮山寨里曾经是逃亡官军的态度。
曹猛没有一丝犹豫拱手道;“我只是知道自从军师来了,还有一个那样的世界给我们,虽然模糊,但那也绝对不是皇帝神仙能给我们的,所以我愿为之奋战到死。”
吕世点点头,又拿眼睛看看别的大队长和那四位长老;“诸位怎么想?不要拘束,畅所欲言吧,把各自的想法说出来大家参详吗,不管对错以后一定还是兄弟。“
已经有了吴涛在情在理的分析,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才对,那些人都一头道;“军师勿做他想,我等和吴军师和曹大总管一个心思。”
狗子笑着道;“要招安也成,狗皇帝先杀了所有的太监,再杀了所有的狗官,再平分了天下良田,那我们何乐不为呢?”他的一番话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三叔---”
“哈哈,别看我,我都是土埋半截子的了,能看着你们快乐的活着,看好你们别败家就成,我还指着你们养老呢。”
“兰花妹子有什么想法?”
在这个时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是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什么事情也不需要征求她们的,但老师来自后世,却没有这样的习惯,女人也是山寨的一股力量,也应该受到尊重。
“我我。”李兰花小脸红的和火炭一样,好半天才细声细气的道;“我都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吧。”
此话一出,一时间又引来大家一阵哄笑,尤其是黑虎星的笑声最大,突然黑虎星的笑声戛然而止,抱着脚直吸冷气,人们一愣马上笑的更欢了。
吕世止住大家的笑声,微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心思就好,在这个乱世,只有大家拧成一股绳方能活命,方能带着跟随依附我们的乡亲父老打出一个全新的天地。但是现在我们开始要讨论的是插翅虎的想法。”
看着沉思的吴涛,吴涛皱眉想了半天突然抬头道;“军师之意是那插翅虎——”语声一顿,不由为自己的想法倒吸了一口冷气,吕世也脸色凝重的点点头。
大家见两个军师打哑谜都纷纷屏住呼吸来等两个军师下话,黑虎星最是心急,“打什么哑谜,还不快说?”
吴涛见军师是要自己说,也知道这是军师在给自己一个在大家面前展露才华的机会,也不推脱,整理了下自己的思路后慢慢开言;“这插翅虎既然有想被招安的心思,那么其野心定当不小,被朝廷招安,并却能被授予大的官职,从历次经验来看,只有两条路,一是尾大不掉,被盗贼打痛却无力进剿,不再是朝廷能够一时半会解决的,所以招安。招安后又颇有实力不得不量实力来给官职,实力越大就越赏赐大官。所以他这次故意攻打县城来引起朝廷注意,插翅虎又抓住了蒙古诸部寇边,抽不出手来进剿,让朝廷只能采取招安之策。对县城围三缺一,是故意要放走县令等一般官吏,这就不是杀官造反,不给朝廷造成骑虎难下之事,而召集大家来会盟根本就是要拿大家的力量来充当声势,为招安时候讨价还价。”
“你是说、、”盖叫天已经惨白了脸问道。
“对,插翅虎为达到目的要用我们千万兄弟的血染红他身上的官袍。”
大家一听吴军师分析,都大大的吸了口冷气。好狠的插翅虎,好阴毒的插翅虎。
“我看军师之病定是洞察了插翅虎的野心,不忍千万百姓枉死而心火攻心所致。不想在实施我们早就定下的计划多伤人命,军师真大慈悲也。”
所有的人看吕世都肃然起敬。
吴涛整身站起,对军师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