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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 第10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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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云锦这儿的门提前锁了呢?”
“我不会叫人来看嘛。”四阿哥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说不得问题就出在爷叫的这个人身上了,”云锦觉得四阿哥根本就没资格发脾气,现在看来,这可是他自己的人惹出来的事儿,“要不要也把他叫过来问问清楚。”
“自然是要叫的,”四阿哥没起身,只对外扬声叫了一句,“苏培盛!”苏培盛就一溜小跑的进来了,也不知他之前是藏哪了,这门夫练就起来想必也不是很容易。
“主子,”苏培盛冲着四阿哥施了个请安礼,“您有何吩咐?”
“你起来吧,”四阿哥对苏培盛说道,“我也没什么吩咐,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嗻,”苏培盛站起身来,肃手站立,“奴才一定如实回答。”
“我来问你,当初晴格格和巧曼格格来的那天,我进宫回来,”四阿哥看着宿毒问道,“让你派人到这儿来一趟,你是叫谁来了?”
“回主子话,”苏培盛一弯腰,“奴才派的是王安,因他刚进府,所以奴才想着让他借此熟悉下府里的情况。”
“苏培盛,”云锦插着问了一句,“爷让你派王安来我这儿,是有什么交待吗?”
“回侧福晋话,”苏培盛先看了看四阿哥,见他微微点头,才转向云锦回话,“主子让人给您传个话,就是他在福晋那里歇下了,让您不用等了。”
“之后那几次呢?”四阿哥又把发问权接了回去,“又是谁来稻香村这儿的?”
“还是王安。”苏培盛回答着。
“王安现在哪里?”四阿哥问着。
“回主子话,”苏培盛说道,“他说家里出了事儿,告了半天假。”
“去把他找回来。”四阿哥吩咐着。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下去了。
“爷,原来您这阵子对云锦不阴不阳的,就是为了这个啊,云锦可真是伤心哪。”云锦借机满含幽怨的对四阿哥说道,“想云锦跟您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为人您还不清楚吗?虽然有时会有些小小的吃醋,但什么时候不识大体,让您为难了?您只凭下人的话,连问都不问云锦一声,就定了云锦的罪,也太让云锦寒心了。还有今天,云锦都受伤了,您不说疼惜也就罢了,居然又要看字,又要训人。”
“谁说我不疼惜了?”四阿哥向云锦伸出手,云锦故意扭转身子不理他,结果他还是起身走向云锦,将云锦从椅子上扯起来,自己坐了下去,然后让云锦坐在他腿上,用手轻轻的抚摸云锦被包扎好的伤处,“爷不是让叶大夫好好给你治了吗?”
“你自云锦受了伤之后,从没有问问云锦疼不疼,”云锦嘟着嘴说道,“只跟叶大夫说不能留疤,如果云锦真的留了疤,您是不是就更不待见云锦了?”
“我没问你疼不疼,是因为我知道一定疼的,问了岂不是废话,”四阿哥虽然是在解释,但语气却还是那么淡淡的,说出来的话也很气人,“再说你有疤没疤都是你,爷不会因为你有疤就不待见你,也不会因为你没疤就待见你。”
“那你到底是待见不待见云锦呢?”云锦转过身来盯着四阿哥问道,“云锦不相信爷这些日子对云锦这样,会仅仅是为了锁没锁门那点儿小事儿,以爷的精明,如果真在意这个事儿的话,早就直接来问云锦了,而不会放任这个误会存在到今天。所以爷要嘛就是不待见云锦了,要嘛就是有别的理由。”
第二百九十三章 岂不是太赔本了吗?
“你先别说爷是不是待见你,先说说你是不是待见爷吧?”四阿哥也反盯着云锦的眼睛问道,“之前锁门的事儿,爷以为至少说明你心中还是在意爷的,所以此举虽既不合规矩又恃宠而骄,但爷还是将它隐了下来,没有告诉福晋对你进行责罚,那天爷提早回来,本是想用过膳后就跟你一起回稻香村把话说明白的,可是你开口却只问元寿的事儿,对爷做了什么根本就不在意,爷当时还觉得你是故意来气爷的,虽然冷了你几天让你反省,但也觉得你情有可原,可是经过今天一说,才知道,原来你并没有锁门,也没有吃醋,倒是爷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爷,那您到底是想让云锦如何做呢?”云锦很无奈的瞅着四阿哥,“您是希望云锦锁门啊还是不希望云锦不锁门?”
“你别把话扯开了,”四阿哥静静的看着云锦,“这不是锁不锁门的事儿,而是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完完全全的在意爷?”
“爷,”云锦咬了咬嘴唇,“您怎么又说这个话?云锦跟了您这么久,您都感觉不出来云锦的心意吗?那云锦也太冤了。”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双手扶住云锦的腰,把她小心的放在地上,然后自己站起身来,走回书桌前的椅子那儿坐下。
“爷?”云锦见四阿哥如此,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愣愣的站在那儿。
“要说你一点都不在意爷,那是冤了你,”四阿哥坐在那儿看着云锦说道,“不能否认的是,你一直对爷都是与其他人不同的,不只是帮了爷许多,甚至为爷能舍了性命,按说这些足以说明你是如何的在意爷了。”
“爷,您说这些做什么?”云锦一听说舍命救四阿哥的事儿,就觉得很不好意思。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爷也一直都记着呢,”四阿哥表情依旧平静,“可是,虽然你为爷做了这么多,但爷却总还是觉得你并没有把自己全部都交给爷,你一直都是给自己留着余地呢。”
“爷,云锦孩子都为你生了,整个身子都是您的了,”云锦勉强对四阿哥笑着说道,“还能有什么余地可留的呢?”
四阿哥没说话,只是用他那清冷的目光静静的看着云锦。
“既然爷已经认定了,那好吧,云锦也跟爷坦诚的说一说,”云锦让四阿哥看得笑容渐渐的僵住了,后来干脆收起了笑容,“云锦怕死到了什么程度,爷也是知道的,可是爷刚才也说了,云锦能为您舍命,这说明什么,说明在云锦的心底,爷的生命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这难道不能说明云锦对爷的在意吗?至于说爷觉得云锦没有全心投入的来对爷嘛,爷,您刚才还说过一句话,您说您是皇子,要做的事儿很多,要照顾的人也很多,做不得‘一怒为红颜’的事儿,而云锦,只是您的女人之一,与他人一起被您照顾着,自然是要懂事、知礼、守本分,不能做让爷‘一怒’的事儿。”
“这么说,你不全心对爷,倒是为爷好了?”四阿哥淡淡的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云锦点了点头,“爷,您想啊,如果您的女人全都对您全心投入,那以女人小心眼儿的天性,为了抢爷的心思和眷顾,还不得打翻了天,打破了头啊,那爷您别说什么事儿都不用做了,就连皇上那边也会为您治家无方而对您失望的。”
“你别总是扯这个扯那个的,”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爷也没说让所有的女人都这样,爷现在问的只是你。”
“爷,”云锦走近了四阿哥,柔声说道,“您能看重云锦对您的心意,云锦很是感动,其实云锦对爷的心意也是勿庸置疑的,再用句刚才爷说的话,云锦对爷一直都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即便是在嫁给爷之前也是这样,这就足以说明云锦对爷的在意了,只是没嫁爷之前,云锦为避嫌疑,得矜持着,嫁了爷之后,又得克制着。”
“你倒是对爷说过的话记得清楚,全用回爷身上了,”四阿哥瞅着云锦,皱了皱眉,“不过,你既然已经嫁给爷了,还克制个什么劲儿?”
“爷,”云锦苦笑了一下,“云锦也是女人,也希望爷多喜欢云锦一些,多来云锦这儿一些,但为了爷,也为了云锦自己,这种想法都是不能放任下去的,否则云锦会越来越贪心,也会越来越缠爷,爷您是什么样的人物,岂会被一个女人所牵绊,到得最后,您会为云锦的不懂事而厌烦,云锦也会为爷的疏远而伤心,元寿和云锦肚子里的孩子更是会为了咱们二人的矛盾而不开心的。”
“你真的就是为了这个,”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才不把全部心思放在爷的身上的?”
“云锦不是没把全部心思放在爷身上,”云锦看着四阿哥的眼睛,坚决的说道,“云锦只是不敢太过放纵自己对爷的心思罢了。”
“你这么说就这么算吧。”四阿哥看起来并不是完全相信的样子,但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
云锦暗暗的松了口气,她当然不能对四阿哥说实话,做为一个从现代来的穿越者,在对方没对自己全情投入的情况下,就把自己的全部感情放了下去,岂不是太赔本了吗?且不说在四阿哥的心目中,那把椅子的位置肯定是最重要的,就说从他前些日子的表现来看,这个人在感情上也不是那么靠谱的,这冷一阵热一阵儿,自己真要完全投入进去,感冒发烧都是轻的,一个不小心,连自己的小命都可能被扔进去了。
现在历史的发展已经不完全是云锦所知道的那样了,她现在的首要目标是保护好元寿,再来就是坚持自己一直以来的既定方针,背靠四阿哥这颗大树混吃等死,至于说情啊爱啊的,有了当然更好,没有也不会死人的。不过,虽然云锦认为四阿哥这些天对自己冷落的原因不会象他刚才说的那么简单,但从这儿也能看出他对自己是否全心爱他还是很在意的,那以后就在守住自己一颗心的情况下,对他多加一些温情吧,毕竟他是自己的男人、元寿的爹,也是他撑起了这个家,总还是要让他舒心的。
“爷,这字你也看过了,”云锦见四阿哥的别扭劲儿过去了,就笑着跟他说道,“就把它毁了吧,省得你再看到生气。”
“先不忙毁,”四阿哥阻止云锦要拿走那张纸的企图,又展开来看了看,“让你练字,你历来就是个糊弄,写起这个来,倒是顺畅多了,先留着吧。”
“只要爷不嫌弃,那就随您吧,”云锦见四阿哥如此说,也就不再坚持了,反正他都看过了,也不怕什么了,再说他也应该没脸把这个东西拿给别人看的,“您现在是不是回屋歇一会儿呢?云锦也该去为您准备膳食了”
“行了,”四阿哥站起身来,对云锦说道,“你这刚受了伤,又怀了身子,还是跟我一起去歇着吧,膳食有张嫂弄就行了。”
“云锦谢爷的体谅,”云锦面上含着笑,心里却对四阿哥颇有微词,现在你倒是知道我应该歇着了,刚才让我站那么长时间算是怎么个意思,“说实话,云锦也真是有些累着了。”
“不是说怀了身子要多走动些吗?”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来扶着云锦往前走。
“爷,”云锦脚底绊了一下,“云锦这不是受伤了吗?”
“走路看着点儿,”四阿哥先提醒云锦一句,然后才淡淡的说道,“你那不就是破了个口子嘛,只要不破相也就没事儿了,我以前练武之时受的伤可比这儿重多了,还不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爷,男女本就不同,再加上您乃非常人也,”云锦只觉得头上黑线又挂了下来,“云锦如何能跟您相比呢?”
“我看你的身子骨儿就不错,”四阿哥和云锦走进屋里之后,四阿哥扶云锦坐了下来,自己也走到上位坐好,上下打量着云锦,“这回肯定能给爷再添一个儿子。”
“爷,”云锦想到了一件事,“叶大夫说云锦怀了身子时,您为什么会那么惊讶呢?可是您觉得云锦不该再怀孩子吗?”
“别胡思乱想,”四阿哥跟云锦解释着,“你生元寿那会儿,伤了元气,当时大夫说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没想到你恢复得倒快,现在又有了,我那时是太高兴了。”
“什么?”云锦惊愕的问道,“大夫是什么时候说的?云锦怎么不知道。”
“是我怕你伤心,不让人告诉你的。”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爷,”云锦心里对四阿哥的体贴有那么点小小的感动,因此决定给他一个小小的礼物,“能不能让云锦今天放纵一回,把想要对爷表达的情意全都表现出来呢。”
“好哇。”四阿哥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爷今天可要好好你是如何对爷表达情意的?”
第二百九十四章 这事儿由谁来担待?
云锦见四阿哥答应了,扭过头来先是在心里偷偷的、得意的小乐了乐,然后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好好的酝酿了一下情绪,等到她猛然睁开眼睛、再度转向四阿哥的时候,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已经布满了妩媚,水灵灵的杏核双眸如星月般闪烁,她放电般的对四阿哥眨动着双眼,扇般的睫毛更似星云轻抚,虽然左眼还有些泛红,但并不影响整体的效果。
当然啦,云锦眨动眼睛的频率肯定也没有现代影视剧里那么快,一来她还没学会那种夫,二来她怕即使是自己真能做成那样,四阿哥基本上也应该不会觉得这是一个美丽的、充满诱惑的举动,说不得还以为云锦的眼伤又加重了,再把大夫叫了来,那可就真的成了个大乌龙了。
云锦估计时间,差不多到四阿哥完全领略了自己脸部的表情之后,才慢慢的婀娜的站起身来,轻摆腰肢,款款的走到四阿哥面前,缓缓的张开檀口,魅惑的用舌尖舔拭着红唇,四阿哥一直在注视着云锦,面上的表情虽然还保持着平静,但眼睛却是越发的深遂了,就在云锦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翠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爷,主子。”
“下去!”四阿哥的脸腾的一下就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恼火,“不是说了没叫别来打扰吗?没规矩的东西。”
“爷,别发火啊,”云锦心里虽然觉得四阿哥表情和语气十分的有喜剧效果,但面上却只是将媚态收起,安抚的冲四阿哥笑笑,“翠屏一向稳重,想来肯定是有事要回的,不如叫她进来问问看,省得误了爷的事儿。”
“进来吧,”四阿哥绷着脸把翠屏叫了进来,问话的语气也是硬绑绑的,“什么事儿?”
“回爷的话,”翠屏恭敬的说道,“年侧福晋那里的大夫来了,还跟来个嬷嬷。”
“这个时候来还有什么用,”四阿哥冷冷的说道,“让他们回”
“爷,”翠屏犹豫了一下,“那个嬷嬷说有事儿要回爷。”
“她说是什么事儿了吗?”四阿哥面容恢复了平静。
“说是跟年侧福晋有关,一定要当面跟爷禀报,”翠屏回话道,“因此奴婢不敢隐瞒,这才过来打扰爷的。”
四阿哥回首看了云锦一眼,云锦这时已经回到自己的坐位坐下了,眼睛东瞅瞅西望望的,就是不看四阿哥。
云锦之所以这个样子,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时候不好表态,要大方知礼吧,四阿哥那边还希望自己在意他、能为了他吃醋,要使小性儿耍脾气吧,四阿哥心里虽然是窃喜了,但要是尺度没掌控好,违了府里的规矩,他一样也会加以惩处的,四阿哥这种奇特的心理,让云锦也多少也觉得不太好把握。
记着以前四阿哥的性子没这么别扭啊,或者其实也不是他的性子变了,而是因为还有些其他的原因才造成了他最近做出的这些举动,那些他还没有对云锦说出口的原因,也就是因为目前这些情况的不明朗,所以现在年氏虽然再一次欺上门来,云锦还是决定暂时什么话也不说,什么态也不表,先看看四阿哥怎么做再说。
“把她叫进来吧。”四阿哥看云锦没有反应,就淡淡的吩咐翠屏。
“是。”翠屏答应一声刚要退下,云锦喊住了她。
“等一下,”云锦这时倒是看着四阿哥问道,“爷来了这么久,还没给您上饮品呢,爷想喝些什么?”
“随便。”四阿哥淡淡的看了云锦一眼。
“天已经凉了,”云锦笑着请示四阿哥,“给你煮点热奶茶如何?”
“随便。”四阿哥还是那一句话。
“那就给爷煮些奶茶吧,”云锦笑了一下,也不再问了,直接吩咐翠屏,“再给我热点牛奶来。”
“是。”翠屏答应着退下了。
“奴婢给爷请安。”过了一会儿,翠屏领着一个嬷嬷走了进来。
“起来吧。”四阿哥这时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淡淡的问那个嬷嬷道,“你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现在来回爷?”
“回爷的话,”那个嬷嬷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主子的身子又不好了。”
“不是说已经稳定了吗?”四阿哥皱了下眉,“怎么又不好了?”
“回爷的话,”那个嬷嬷瞄了云锦一眼,才接着说道,“本来在爷专门给主子安排的大夫的调理下,奴婢主子的身子是已经稳定的多了,但是今儿个福晋派人来说,钮祜禄侧福晋受了伤,要大夫过去给奴婢的主子就受了惊,胎气也不稳了,因为爷的子嗣重要,所以奴婢才斗胆没让大夫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来,而是让他先给奴婢主子诊治。”
“这个安心回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既然你们那儿的大夫现在能过来了,想来年氏的身子应该也无碍了吧?”
“回爷的话,不是这样的,”那个嬷嬷摇了摇头,“奴婢主子的身子到现在都没有好起来,但因为惦着钮祜禄侧福晋这边,所以就一直催着让大夫赶紧过来。”
“翠屏,”四阿哥冲外面喊了一声。
“奴婢在,”翠屏应声走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去把那个大夫叫进来。”四阿哥吩咐着。
“草民见过王爷。”那个大夫进来先向四阿哥行礼。
“起来吧。”四阿哥对那个大夫说话,语气还算是缓和的,“你是年府荐过来为年侧福晋保胎的,本王对你自然是信得过的,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有劳你了。”
“王爷言重了,”那个大夫弯了弯腰,“这本是草民应该做的,当不得王爷这般说。”
“年侧福晋素来身子虚,”四阿哥接着说道,“这一怀了身子,就更加的羸弱,在你照顾她的这些日子里,能够渐有起色,本王也是甚感欣慰的。”
“能为王爷效劳,是草民的荣幸。”那个大夫又弯了弯腰。
“那么,”四阿哥盯着那个大夫,转为招牌性的淡淡的语气,“年侧福晋今儿个又是怎么了?她的身子如果连这么点儿事儿都禁不起,那现在离到她生产之时,还有好几个月呢,她又怎么可能坚持到那时候。这些日子以来,你给她的调理难不成只是为了欺骗本王所用的假招子,看起来很好,其实却只是个虚表,是一点儿风吹草动都受不得的。”
“王爷,不是这样的,草民斗胆也不敢欺骗王爷,”那个大夫听四阿哥这么一说,脸立刻就白了,汗也下来了,急忙的解释,“年侧福晋的身子虽弱了些,但经草民这段时间的调理,确实已经是好多了,今儿个年侧福晋的情绪虽是有些激动,但身子却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年侧福晋及身边的人对王爷的子嗣比较看重,为求谨慎,这才让草民随时诊视的。”
“这么说,”四阿哥接着问那个大夫,“年侧福晋的身子并没有不好了?”
“也不完全是,”那个大夫头上的汗更多了,“年侧福晋只是有轻微的不适,经过草民的调理,现在已经没有妨碍了。”
“那这身子不好一说,是谁说出来的?”四阿哥冷冷的看着站在旁边的年氏院子里的嬷嬷。
“回爷的话,是奴婢,”那个嬷嬷赶紧跪倒在地,“虽然奴婢的主子一再说自己没有妨碍了,让大夫赶紧来钮祜禄侧福晋这儿,但奴婢看她一直是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就以为她的身子其实还是不太好,只是惦记着钮祜禄侧福晋才这么说的,奴婢一是担心爷的子嗣,二是担心主子的身子,这才急着来禀报爷的,这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奴婢的主子无关,还请爷明查。”
“你不是说年侧福晋已经没有妨碍了吗?”四阿哥又问那个大夫,“那她为什么会昏昏沉沉、有气无力的?”
“王爷,”那个大夫正在一旁偷偷的拭汗,听到四阿哥赶紧放下手回话,“年侧福晋的身子确实是没有妨碍了,她之所以为昏昏沉沉的,那是因为草民用的药物所致,草民是想让年侧福晋好好的睡上一觉,这样也有利于调养她的身子。”
“大夫的话你听明白了?”四阿哥盯着那个嬷嬷问道。
“奴婢听明白了,奴婢有罪”那个嬷嬷跪着给四阿哥磕了个头,“奴婢不懂医术,胡乱臆测,还请爷责罚。”
“听说你是在年氏小时候就侍候她了,所以这次她怀身子时,年家才让你来照顾她,”四阿哥瞅着那个嬷嬷说道,“这么说起来,你也应该是老人了,经验应该足的很,怎么今儿个行事却这般的不稳重,这事儿你但凡问问大夫,也不会弄出这种岔头儿来,幸好钮祜禄侧福晋的伤势不重,府外的大夫又来的及时,否则,如果因为你自作主张留下大夫而使得钮祜禄侧福晋的伤情恶化,这事儿由谁来担待?是你能担待的起啊,还是由年府来担待?”
第二百九十五章 有的是愿意守规矩的人
“爷,”四阿哥冷肃下来之后的那个气场,即使是收敛了很多,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那个嬷嬷自然也不例外,当场吓得是浑身发颤,声音也是抖个不停,“奴婢虽是年府的人,但今天这事儿却是跟年府没有一点儿关系啊,奴婢是因为护主心切,才使得大夫没能尽快的赶到钮祜禄侧福晋这儿的,您一定要明鉴哪!”
那个嬷嬷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毕竟她是从年家过来的,自然是见过些世面的,虽然是被吓成这个样子,但脑子里的思维却还是没有乱,她在对着四阿哥连磕了几个头,声泪俱下的说了一通儿之后,见四阿哥冷着脸坐在那儿毫无反应,略微犹豫了一下,突然间跪着向云锦膝行了几步。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又冲着云锦磕了几个头,“确实是奴婢过于担心主子,这才没让大夫马上到您这儿来的,幸好您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也没因为这事儿而有什么不好,否则奴婢的罪过就更大了,奴婢现在就跪在这儿,随您如何责罚,但这事儿与奴婢的主子和年府确实是没有关系的,请您一定不要为此而恼怒奴婢的主子。”
云锦见她直接对着自己来了,也不好再沉默下去,当然她也不想再沉默下去了,看来年府现在果然是觉得自己得了势了,居然连个嬷嬷都敢不把云锦放在眼里,说什么云锦和年氏一样没什么大碍,说什么不要为此恼怒年氏,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想说云锦的伤势本来并不重,但却是趁着这时候来跟年氏争宠、想压年氏一头吗?还说让云锦责罚她,如果云锦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是个妒妇加恶妇,有心人完全可以借此来宣扬,云锦居然连因为年氏娘家派来照顾她身孕的人都说罚就罚,可见得她平时是如何的嚣张,如何的欺压年氏了。
可是云锦如果要是将此事轻轻放过,对这个嬷嬷并不进行任何责罚的话,那她不光算是默认了她的话,而且也是在向年氏示弱,如果是这样的话,从些以后,云锦在府里的威信可就要大减了。当然她也是可以将这个事儿交由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来处置的,但那个嬷嬷咬定了她是护主心切才没马上让大夫过来的,而且也确实没有对云锦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再加上她又是从年府过来的,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想来也是不好对她做太重的处罚,可要是处罚过轻的话,云锦照样也是失了面子。
也就是说,云锦不管是中了圈套还是示了弱什么的,形象都是要受损的,在府中的地位肯定也会受到影响,要搁在以往,云锦或许还不会太在乎这个事儿,但她现在有了元寿,再加上肚子里的这个新生命,就算是为了他们,云锦也是不能退让半步的。
云锦低头看着脚下的这个嬷嬷,没想到她居然到了这时候还想给她挖坑,也太不把让自己当回事儿,好歹自己和年氏品级一样,也是侧福晋,真要论起来,自己的地位比她还是要高那么一点点的,再说,年氏有年府做后盾,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宫里有后台,那年羹尧再狂,还能越过太后和皇上不成?自己今天若是让一个嬷嬷就拿住了,那不光是枉费了自己在宫中呆的那些时日,枉费了贵妃娘娘对自己的教导,枉费了自己一个穿越者的身份,更是枉费了自己身为元寿的亲额娘。
“这位嬷嬷快请起,你这个样子我可是受不起。”云锦心里生气,但脸上却是很和气的样子,而且还用手对着那个嬷嬷做了个虚扶的动作,但接下来说的话里面不说是带着刀吧,至少也是带着刺的,“你虽然是吃住在我们府里,却算不得我们府里的人,不愿守我们府里的规矩也是正常的,而这位大夫虽是我们爷派去照顾年妹妹的,但也是你们府里介绍的,自然也是跟着你一起守年府里的规矩了,我这次受伤,福晋怕耽搁时候派人去请这位大夫过来帮忙,你同意他来是情份,不同意他来是本分,别说我只是因为府外大夫来得稍迟,有破相这点儿危险了,就算是我因此瞎了一只眼睛,也是说不着你们什么的,更谈不上什么责罚了。”
“钮祜禄侧福晋,”那个嬷嬷听了云锦这话,赶忙说道,“您这话说的奴婢可是当不起,奴婢虽是年府派来的,但现在是在这府中当差,当然要守府里的规矩了,这次奴婢只是一时失了分寸,可当不得钮祜禄侧福晋这番话。”
“是吗?”云锦淡淡的一笑,那个嬷嬷不是一切就往小了轻了说嘛,那自己就往大了重了说,“那就奇怪了,我虽不才,但也跟着福晋管了几天家的,怎么不知道我们府里有这种可以不遵主子之命、自作主张、对当家主母的话置若罔闻的规矩呢?或者这不是我们府里的规矩,而是你们年府的规矩吧?”
“还有,”云锦见那个嬷嬷相辩解,又出言打断了她,“有件事儿我刚才听着也是一直不明白,或许这还是你们年府的规矩吧?就是你刚才说,你之所以会拖着这位大夫不让他过来,是因为你对年氏的身子状况没弄明白,那我又奇怪了,就算是你没有开口问这位大夫,那这位大夫给年妹妹诊了脉之后,居然也不对你们说明情况吗?就算是不对别人说,但你是专门负责照顾年妹妹的人,他连你都不说吗?”
“这个,”那个嬷嬷想了一个才回答,“当时奴婢出去为主子准备吃食,没在屋里,所以没听到大夫的话。”
“好,就算你当时没听到,”云锦接着问道,“那这位大夫总是会对年妹妹说明情况吧?”
“奴婢刚才说过了,”那个嬷嬷这回倒是马上回答了,“奴婢主子一直是昏昏沉沉的,自然是没法告诉奴婢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锦淡淡的提醒那个嬷嬷,“这位大夫刚才也说过了,年妹妹是服了他的药才昏昏欲睡的,年妹妹身子不适,正需要吃过东西再喝药,你准备的吃食总不至于在年妹妹喝药时还没弄好吧?”
“这个,”那个嬷嬷也确是个能狡辩的,“奴婢是给主子熬粥,主子自小就爱喝奴婢熬的粥,这粥嘛,自然是熬的时候越长越好了。”
“所以,你宁可不关心年妹妹的身子,也要把粥熬好。”云锦点了点头,又阻止了那个嬷嬷想要开口的意图,“好,就算是按你说的,年妹妹因为昏昏沉沉的,没对你说明大夫的话,但大夫给她诊治时,总不至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屋里吧?”
“钮祜禄侧福晋,请您说话注意些,不能随意污了奴婢主子的名声,”那个嬷嬷立即正色的对云锦说道,“当时屋里还有很多丫头在的。”
“我当然知道年妹妹是不会与其他男人单独呆在屋里的,”云锦也没理那个嬷嬷的态度,而是接着往下问,“既然屋里还有很多丫头,那她们都没听到大夫说了什么吗?或者说她们听到了,却有志一同的决定要对你保密?”
“或者是大夫只跟奴婢主子说的,没让那些丫头们听到。”那个嬷嬷还在找理由。
“可是刚才听这位大夫说,年妹妹的身子在他的调理下,已经是有所起色了,就是今儿个也是没什么妨碍的,”云锦一脸疑惑的说道,“这些话好象也不是什么不方便让丫环们知道的吧?”
“奴婢主子自幼体弱,所以也不愿意让别人多知道自己身子的情况。”那个嬷嬷还是有答词。
“原来是这样,那就怪不得了,”云锦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我本来还想着,就算是你当时没在场,但回来之后,总是要找大夫问个清楚的,可是你不光是在年妹妹的院子里没有问,就是在往我这个稻香村来的路上也没有问,你和这位大夫也算是同出于年府,就算是以往不识,但在我们府里也是相处了一段时候了,又都是为了照顾年妹妹,按说应该是配合默契才对,这怎么现在却弄得成了相对无言了呢?”
“这位大夫只是年府推荐给爷的,但却不是年府的人,奴婢之前与他也不认识,”那个嬷嬷解释着,“等奴婢来服侍年侧福晋的时候,虽与他有所接触,但却始终合不来。”
“爷,”云锦这时看向了在一边闲坐看戏的四阿哥,“云锦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都已经讲了这么多了,”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爷,”云锦暗自白了四阿哥一眼,但面上却还是一本正经的,“云锦是怕这位大夫和嬷嬷照顾不好年妹妹,您想啊,做为贴身服侍年妹妹的人来说,如果连年妹妹的身子如何都弄不清楚,那又怎么能照顾好年妹妹的身子呢?再说年妹妹不想让这位嬷嬷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这摆明了就是不信任她嘛。而且她似乎是更愿意守年府的规矩,那不如就把她送回去,让年府再换个人过来。”
“送回去是一定要的,”四阿哥冷冷的说道,“但再换个人就不必了,我府里有的是愿意守规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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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蜂蜜豆豆”的精彩长评,之锦已经将其放入“精彩书评”与亲们一同分享。
每次看到亲们对之锦文章的关注,之锦就满心的喜悦,同时也有那么一些惭愧。
之锦为了尽量保障本文的质量,经常是写着写着就去查资料了,甚至有时会为了斟酌一个词语就用去了半个小时,这些都直接导致了之锦写文的龟到亲们洋洋洒洒的一个评论的字数就差不多赶上了本文的一章,之锦不禁也为之汗颜,以后一定要勤加努力,争取能在保证质量的情况下,尽快的把速度提起来。
第二百九十六章 从哪来回哪去
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心里也是暗暗点头,这才对嘛,如果这时候四阿哥还要向着年氏的话,那自己就可以彻底的死心了,这个人以后也不值得自己再为他付出什么了,好在他关键时候还是能顶的上去,知道维护自己在府里的地位和权威,这也让云锦的心里对他又软了一分,女人啊,只要男人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就会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爷开恩哪,奴婢知错了,不要撵奴婢走啊,”那个嬷嬷听到四阿哥的决定之后,声泪俱下,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然后又不断的冲着云锦磕头,“钮祜禄侧福晋,奴婢主子还需要奴婢照顾呢,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人啊,你就高抬贵手,饶奴婢这一回吧。”
“让你回年府,是爷的决定,需要我高抬什么贵手呢?”云锦淡淡的说道,“再者说了,你是年府送来照料年侧福晋的,既然不适合,当然要送回去了,我们年侧福晋可是怀着我们爷的子嗣呢,那是绝对不能大意的,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离人’,这话说得可是好没道理,难不成我们一个偌大的一个雍亲王府,除了你之外,就没人照顾年侧福晋了?在你的眼里,爷的福晋派到年侧福晋院子里其他的丫环嬷嬷们,都啥事儿不干,在那里成了摆设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那个嬷嬷见云锦又上纲上线了,赶忙解释,“奴婢是说年侧福晋自小就是由奴婢服侍的,她的习惯奴婢比较了解。”
“原来你说的是这个,”云锦从桌子上端起翠屏刚送过来的热牛奶慢条斯理的啜了一口,然后又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那就更不用你操心了,我都能让服侍自己的人明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