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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求生记 第10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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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们还省得扫地了,可千不该万不该,云锦的脸皮本来没那么厚,偏自不量力的去挡这个横儿,弄得还没过年就见了彩头儿,给爷的心里也添了堵了,请爷看在云锦也受了教训的份上,如果要责罚的话,还请爷高抬贵手,从轻发落。”
“你,”四阿哥听云锦说的这番话,脸是越绷越紧,刚要就看见安心走进屋来,似乎是想向乌喇那拉氏禀报什么,看见四阿哥在这儿,就没有说出来,而是上前给四阿哥行礼,四阿哥这一肚子气顺势就发在了她身上,“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爷,您且先坐下来,”乌喇那拉氏赶紧跟四阿哥解释,“安心想是怕吵了你办事儿,不是有意要瞒您的。”
“行了,”四阿哥坐下之后,对叶大夫说道,“叶大夫请坐。”
“谢王爷,”叶大夫嘴上称谢,却是没有马上坐下,乌喇那拉氏还跟那站着呢,他哪能就大咧咧的坐下来呢。
“你们也坐下吧。”四阿哥自然也看出叶大夫的犹豫是为了什么,就对乌喇那拉氏和云锦淡淡的说道。
“安心,”乌喇那拉氏见大家都坐好了,就对安心说道,“安心,有什么话还不快跟爷禀报,这府里没什么事儿是需要瞒着爷的。”
“回爷的话,”安心又冲坐在上首的四阿哥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适才福晋听说钮祜禄侧福晋受了伤,就让人去请叶大夫过来,但因为听说钮祜禄侧福晋眼睛里都是血,福晋怕伤势严重不能耽搁,所以就叫人去请年侧福晋那里的大夫先来给可是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大夫都没来,福晋着急了,就让奴婢前去问问。”
“那你问的结果是什么?”四阿哥听安心禀报后,眉头皱了皱问道。
“回爷的话,听年侧福晋那儿的嬷嬷说,”安心低头恭敬的回话,“年侧福晋听说钮祜禄侧福晋出了事儿,一时受惊,动了胎气,那个大夫正在给年侧福晋诊治,所以不能马上前来。”
“受了惊,”四阿哥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那大夫是怎么说的?”
“回爷的话,”安心继续回话,“那嬷嬷说,大夫正在给年侧福晋诊治,闲人不便入内,所以奴婢不知。”
“看来是惊的不轻,”四阿哥闭了下眼睛,吁了口气,然后对乌喇那拉氏说道,“就让她在院子里多歇几日吧,没什么事儿就不要出来了,省得再被什么给吓着了。”
“是。”乌喇那拉氏点头应着,“妾身记下了。”
“还有你,”四阿哥又转向了云锦。
云锦这时却正在心里感叹呢,四阿哥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把年氏也禁了足了嘛,他现在是着了什么魔,禁了这个禁那个,真想显摆自己是老康的儿子不成?连他爱圈禁自己儿子的恶习也要照样学样?虽然现在他还无权圈禁什么人,但给自己的女人们禁禁足也算是聊胜于无了?
“啊?”因为云锦正在云游天外,胡思乱想,所以四阿哥冷不丁的一问她,反把她吓了一跳。
“啊什么啊?”四阿哥更是有火了,“你这脸受了伤,脑子也伤了不成,刚才那嘴说话不是还利落的很吗?现在怎么就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了?”
“可说呢,”云锦见四阿哥憋着一肚子火的样子,也不想去捋其锋芒,再说也没那个必要,于是假做头晕状扶着脑袋,“爷这一说,云锦的头真的就晕起来了。”
人的脑部是及其复杂的器官,就说头晕,即便是在现代医学中,也未见得能百分之百的查出原因来,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了,云锦很确认,就凭自己与叶大夫的交情,他一定能配合好自己的。
“爷,”没等叶大夫搭腔,乌喇那拉氏先开了口,“既然云锦不舒服,就赶紧让叶大夫给她”
“那就”四阿哥对叶大夫说道,“还得麻烦叶大夫了。”
说完之后,四阿哥回身又瞪了云锦一眼,让云锦的心里很是不爽,看他那样子,好象是认为自己是在装病一样,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是,自己的头晕是假的,可是脸上的伤口却不是假的啊。
“王爷言重了,这是草民应当做的。”叶大夫忙对四阿哥行了个礼,“草民这就给侧福晋诊脉。”
叶大夫说完就开始给云锦把脉,搭上之后,叶大夫的神情就有些变化,又把了好一会儿,就在云锦觉得他有些装的太过了的时候,叶大夫松了脉,站起身来,向四阿哥行了一礼。
“叶大夫,”四阿哥见叶大夫如此,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可是真的伤了头?”
“这伤没伤头的,草民现在还没太看出来,”叶大夫态度很恭敬的说道,“不过草民倒是诊出了另外一个脉象,或许侧福晋的头晕跟此有些关系。”
“是什么?”四阿哥追问着叶大夫。
“说起这个脉象来,草民倒是要恭喜王爷了,”叶大夫冲四阿哥笑着拱了拱手,“侧福晋的脉象是喜脉。”
“什么?”包括四阿哥、乌喇那拉氏和云锦在内,屋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叶大夫,你可看准了?”四阿哥盯着叶大夫问道,“没出错?”
“草民的医术王爷是知道的,”叶大夫笑了,“要说是个疑难杂症的,说不准草民会号错了,但一个喜脉草民要是都号错了,那草民干脆就不用吃这碗饭了。”
“叶大夫,我们爷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太高兴了,”乌喇那拉氏忙跟叶大夫说道,“别说我们爷,就是我也是高兴的紧,叶大夫,您看云锦的身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叶大夫笑着说道,“侧福晋的身子底子很好,只要中间不出什么纰露,就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爷,”乌喇那拉氏笑着对四阿哥说道,“最近我们府里真是好事连连哪。”然后她又走到云锦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道,“云锦,恭喜你了。”
云锦则是在彻底的震撼和糊涂中,别人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啊,在真实的历史上,钮祜禄侧福晋可就只生了小名叫元寿的弘历一个儿子啊,那自己现在怀的这个,是个什么人哪?难不成,云锦想到一种可能性,心里就难受不得了,她觉得自己也许是在怀孕中间流了产,所以史料上才少有记载的。
“对了,叶大夫,”乌喇那拉氏见云锦对自己的问话没什么反应,就知道她又犯了发呆的病,倒也没恼,且让她自己慢慢醒转吧,乌喇那拉氏则开始问起叶大夫来,“有件事儿我还得问问你。”
“福晋请问。”叶大夫又冲乌喇那拉氏行了个礼。
“就是我们爷刚进门时说的那个,”乌喇那拉氏对叶大夫说道,“云锦脸上一定会留疤吗?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倒是不能完全肯定会留疤,虽然说可能性大些,”叶大夫想了想说道,“但草民听说有一个‘复容霜’,是宫里专用之物,能修复疤痕,想来对侧福晋的伤势应该有些帮助。”
“这个药,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什么影响?”四阿哥估计是想起云锦怀元寿时不吃药那个事儿了。
“治伤的是外用的药,”叶大夫谨慎的回答着, “如果没有人诚心在里面加点什么话,应该就不会影响到孩子,”
“好,我这就进宫去向皇阿玛求赐此药。”四阿哥站起身来。
“王爷不用着急,”叶大夫赶紧跟四阿哥说明,“现在还不是用‘复容霜’的时候,得等这伤口将好未好之时,再来用它,那药效才能达到最好。”
“那好,”四阿哥点点头,又坐了回去。“等拿回‘复容霜’的时候,还请叶大夫过来看着,省得错过了最合适用药的时候。”
“那是自然的。”叶大夫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现在侧福晋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如果没有需要草民之处了,请容草民告退。”
“好,”四阿哥点头答应了,又吩咐翠屏,“你去给叶大夫备双份的赏钱。”
叶大夫谢过之后,跟着翠屏走出了屋子。
“阿玛,亲额娘这次受伤都是为了我,”元寿见四阿哥对云锦有些不太友好,就一直护在云锦的身边,这时也开了口,“元寿明天就回宫,就让我跟皇玛法要这个复容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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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初一,也是情人节,之锦在这里祝大家节日快乐。
有好多读者一直希望云锦再生个宝宝,在新的一年,之锦决定满足大家的愿望。
大家还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提,之锦会尽可能的满足大家的。
第二百九十章 最多我不生气就是了
“这事儿跟你也有关系吗?”四阿哥很是意外的看着元寿。
“都是元寿不好,”元寿很难过的低着头,“要不是元寿要送格格礼物,杯子就不会摔了,要不是元寿在亲额娘身边,亲额娘肯定能躲过去,就不会伤着了。”
“元寿,这事儿不怪你,”云锦摸着元寿的头说道,“你也没想到事情会成了这样,再说,亲额娘能保护元寿,心里可是高兴的很呢。”
“可是,”元寿抬手想摸云锦的伤处,又怕碰疼了她,就只蜻蜓点水般的触了触,泫然欲泣的说道,“亲额娘伤了脸,大夫说可能会留疤呢。”
“怎么?”云锦看着元寿问道,“亲额娘脸上留了疤,元寿就不喜欢亲额娘了不成?”
“当然不会了,”元寿投进了云锦的怀里,“不管亲额娘变成什么样子,元寿都会一直喜欢你的。”
“那就行了,”云锦搂住了元寿,情不自禁的在他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只要元寿不嫌弃亲额娘,亲额娘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四阿哥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云锦与元寿母子间的互动,“有没有人能跟我说清楚。”
“爷,这事儿说起来也怪不着元寿,”乌喇那拉氏跟四阿哥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又带些不满情绪的说道,“这个以晴,怎么是这样的性子啊,幸好这回云锦没什么大碍。”
“额娘,”元寿又投入了乌喇那拉氏怀里,“真的是元寿不好,格格不喜欢元寿,那元寿送的礼物她肯定也不喜欢,可元寿却还是送了,这才害得亲额娘受伤,还好额娘刚才没在这儿,要不元寿的错就更大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乌喇那拉氏疼爱的抱着元寿,“你也是出于好意,哪里想到以晴格格会做出这种事儿来呢。”
“阿玛,额娘,”元寿看着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问道,“要不要责罚元寿啊?”
“傻孩子,你又没儿错,罚什么啊。”乌喇那拉氏摇着头笑了笑,又看向四阿哥,“是不是啊,爷?”
四阿哥听了乌喇那拉氏说的事情经过之后,脸就更加紧绷了,这时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说话。
“那,”元寿接着问道,“那个格格是不是做错事了呢?”
“她当然是做错了。”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
“元寿没做错事不用罚,”元寿张大了眼睛看着四阿哥问道,“那格格做错事了是不是就该罚啊?”
“罚是肯定要罚的,”四阿哥平静的看着云锦问道,“以晴现在是住在你这里,就由你来应该如何罚她?”
“爷,这话云锦可不能说,”云锦一脸无奈的说道,“那以晴的阿玛是您的兄长、皇上的儿子,云锦哪里有权力罚她。”
“没让你罚,只是让你”四阿哥淡淡的说道。
“说云锦也是没权说的,”云锦摇了摇头,“爷是一家之主,您想如何罚就如何罚吧,您要是不想罚也由着您。”
“你现在倒是知道爷是一家之主了。”四阿哥白了云锦一眼。
“爷这怎么话说的?”云锦一脸疑惑的看着四阿哥,“云锦什么时候没把爷当成一家之主了?”
“爷,云锦受了伤又有了身子,正该好好休息才是,”乌喇那拉氏这时插过来对四阿哥说道,“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呆太久了。”
“你先回”四阿哥坐着没动,“我还有事儿要对云锦说。”
“那好,爷也有日子没到云锦这儿了,她现在怀着身子,又受了惊,您是应该好好陪陪她了,妾身就先回了,”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对云锦说道,“元寿现在晚上睡觉也不挑地方了,今儿个就住我那里吧,你跟爷聊过之后,就好生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叫人去找我。”
“云锦送福晋。”云锦站起身来。
“行了,你现在这身子,还送什么送,再说,爷还找有事儿跟你说呢。”乌喇那拉氏一挥手,又伸手去牵元寿,“元寿,跟额娘走吧。”
“好哇,”元寿看了看云锦,笑着将小手递进乌喇那拉氏的怀里,“元寿还没在额娘那里住过呢。”
“那好,今儿个你就好好的去住一住,额娘那儿可给你准备不少好东西呢。”乌喇那拉氏边说边带着元寿离去了。
元寿难得回府,却不能住在自己这里,云锦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舍了,忍不住偷偷的瞪了四阿哥一眼,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要留在这里,乌喇那拉氏就想着借此机会带他一起回去了,自然也就不会要元寿去当电灯泡了。
而且四阿哥这个大爷也真是怪,明明说有事儿要跟自己说,云锦为此还把所有的下人都打发出去了,可是结果呢,他坐在那儿却是老神在在的,一声都不带吭的,云锦当然知道他的心思,是想等自己先开口发问,可是她现在心里正乱糟呢,抛开之前四阿哥对自己和年氏的态度不谈,只说现在怀的这个孩子,就是云锦从来没有预料到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孩子,可是自己却怀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云锦还没闹明白呢,哪有心思搭理他啊。
既然他不说话,那大家就耗着谁耗过谁,反正第二天要上早朝的也不是自己,再说,云锦现在已经被禁足了,有的是时间可以用来补眠的。只是,想虽是这么想,但云锦毕竟是受了伤、失了血,精神难免有些睏钝,屋里长时间静寂的结果,就是云锦现在就冲上了盹儿了,坐在那儿就开始一个劲儿的点起头来。
“你最近的字写的如何了?”四阿哥突如其来的一声问话,让云锦吓了一跳,“拿来给我”
“爷是问字吗?”云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虽然她本来一直都不喜欢练字,但因为想让四阿哥高兴,所以虽然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云锦总算还一直坚持着,可是最近心里和四阿哥生分了,自然也没有了练字的动力,基本上就没怎么动过笔,“云锦这些日子事儿多,就撂下了。”
“也就是说,”四阿哥瞅着云锦的眼神很是清冷,“这么些日子,你是一点儿都没写。”
“谁说的?”云锦看着他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就脱口说出这么一句来,但马上她就反应过来了,自己写是写了,可那个内容是绝对不能给四阿哥看到的,于是马上改口说道,“云锦这些天是懒怠了,还请爷不要怪罪,以后云锦会补上的。”
“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是写了些,是吧?”四阿哥是多精明的人,云锦话里的破绽怎么会听不出来,“去,拿来给我”
“爷,云锦真是没写,”云锦坚决不承认,“刚才云锦只是想狡赖一下,但马上想到就云锦这点儿小伎俩,肯定是瞒不过爷的,这才说了实话。”
“那我去书房”四阿哥看了看云锦,忽然站起身来,“写也没写,一看就知道了。”
“爷,还是云锦去拿吧。”
云锦赶紧上前拦住四阿哥,可不能让他去啊,那个惹祸的东西就放在那儿呢,云锦现在一个劲儿的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受心气的影响写出那个东西来,写也就写了,写完倒是毁了啊,可自己却因为头一次把字写的那么顺畅,就没舍得马上毁,想再放几天,放也就放了吧,刚才四阿哥让自己去拿字时,答应下来也就是了,正好可以借此到书房去将那个东西毁掉,然后哪怕是现划拉几个字给四阿哥看呢,也都比现在这个局面强,可自己之前也不知道脑子是犯了轴还是进了水,居然会出了那么个昏招,直接把四阿哥引去了。
“不用,我自己去。”四阿哥见云锦这个样子,反倒更坚持了,他避过云锦就往书房走去。
“爷,那些个字太难看了,”云锦紧走几步,又拦住了四阿哥,“云锦怕爷看了伤眼睛。”
“没事儿,爷看你的字看惯了,”四阿哥还是不为所动,又绕开了云锦,“再伤也伤不到哪里去了。”
“爷,”云锦一路跟着四阿哥,边走边拦,“您不是说有事儿跟云锦说吗?”
“那个一会儿再说。”四阿哥在云锦的捣乱下,还是离书房越来越近了。
“爷,”云锦一扶头,“云锦的头又晕了。”
“来人,”四阿哥伸手扶住云锦,一嗓子喊来了几个人,“苏培盛,你再去把叶大夫请来,翠屏过来扶你主子回屋里歇着,爷要去书房,有事儿到那儿找我。”
“不用了,”云锦见这招儿也不行,干脆也不装了,站直了身子对四阿哥叫来的那些人说道,“你们都下没事儿了。”
“嗻。”那些人看看四阿哥,见他点点头,就答应一声退下了。
“爷,云锦确实是写了些东西,”云锦对四阿哥说道,“可那是有一天闲着没事儿乱写的,都是些胡说八道的东西,爷看了一定会生气的,您何苦一定要去看呢?就当放云锦一马,咱回去了,行不行?”
“你越是这么说,我倒越是想看一看了,”四阿哥目光中带着一丝警觉和疑虑,“最多我不生气就是了,只要它没犯什么朝廷的忌讳。”
第二百九十一章 做不得‘一怒为红颜’的事儿
“爷,您一定要看?”云锦挡在四阿哥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是,”四阿哥看向云锦,眼神略微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就坚定了下来,“我要看。”
“您确定不会生气?”云锦再盯着问了一句。
“我尽量。”四阿哥经云锦这么一问,眉头皱了皱。
“爷,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云锦一听四阿哥改口了,有些着急的说道,“您刚才明明说,只要不犯朝廷的忌讳,您就不生气的。”
“原来你听见了啊?”四阿哥冷冷的瞅云锦一眼,“那你还问什么?”
“好,既然爷这么说了,那云锦就带您去书房。”云锦当没听到四阿哥的嘲讽一样,转身让开路,向四阿哥做了个请的姿势,“云锦相信以爷的为人,是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四阿哥只是轻哼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抬腿继续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之后,四阿哥直接走到书桌那里,用眼睛一扫桌面。
“你写的字呢?”四阿哥淡淡的问云锦。
“收在抽屉里。”云锦低头答道。
“过来啊,”四阿哥走过去,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就在云锦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儿,以为他马上就要打开抽屉的时候,他却对云锦说道,“把它拿出来。”
云锦一听四阿哥这话,真是无语了,你说他咋就那么懒呢,人都坐那儿了,伸个手就能办到的事儿,偏让自己去做,或者……,不,肯定这个事儿与懒就根本没什么关系,而是他是在以折腾自己为乐呢。可是云锦就算知道他是故意的,又能怎么样呢,还得听话去做啊,毕竟现在虽然不把四阿哥当爱人了,但还是要当做领导的。
再说了,四阿哥虽然说不生气,但等他看到那个东西之后,不生气才有鬼了,云锦只是扣住他的话,让他不至于罚自己而已,所以这期间的态度一定要好,否则让他有了处罚的借口,那可是自己找不自在了。
云锦听四阿哥的吩咐走过去要打开抽屉,可是他却大马金刀的坐在那儿,一点儿地方都不闪,这给云锦本来很简单的活儿造成了很大的难度,使得她只好对四阿哥动手动脚、连搬带按的,也不知他那个角度是怎么找得,反正最后是云锦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快挤进他怀里了,这才将那个倒霉的抽屉拉了出来,将放在最下面的那张纸取了出来。
“也难为你藏得这么严实。”四阿哥横了云锦一眼,语带讥讽的说道。
“不是有句话,叫藏拙吗?”云锦拿到了东西,赶紧从四阿哥的怀里撤出来,“云锦胡乱弄的东西,可是拙得不能再拙了,当然要藏在最底下了。”
“怎么,”四阿哥看云锦手里拿着那张纸就是不递给自己,就盯着她问道,“又不想给我看了?”
“爷,”云锦赶紧用双手将那张纸送了过去,“您要实在想看的话,那就不过,可是说好了的,您不能生气。”
“我先看了再”四阿哥将那张纸拿在手里,看了看云锦之后,才打开来。
其实那纸上倒也没写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云锦因为四阿哥的态度觉得凉心,一时感慨之下,将李宗盛的那首“凡人歌”的歌词写了出来而已。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
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多少男子汉,一怒为红颜;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
人生何其短,何必苦苦恋,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
问你何时曾看见,这世界为了人们改变,
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就算是拥有春天?
(歌曲链接
四阿哥在看那歌词的时候,云锦就在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的脸绷的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青,眼睛里的温度也呈直线下降的状态,大有达到零下的趋势,云锦见情况不好,脚步也开始向门的方向一点一点的挪。
“你这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四阿哥一巴掌将那张纸拍在桌上,人也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云锦让他一吓,差点儿一个箭步就蹿出门去,幸好及时想起如果这样做的话,四阿哥必然会更加的恼火,这才强行抑制住了心中的冲动。
“爷,您说好了不生气的。”虽然没有跑出门去,但云锦离四阿哥还是闪开了一大段距离。
“就你写的这些东西,爷要不生气的话,那就是圣人了。”四阿哥的怒气还在喷薄的边缘。
“爷是不是圣人,云锦不好说,”云锦赶紧赔着笑脸,“但爷是章嘉大师称赞的得了‘大自在’的人,心胸自然是宽阔的很,一定不会与云锦区区一介小女子一般计较了。”
“你少拿话来添乎我,心胸宽阔也分对什么人、什么事儿,”四阿哥说话还是没好气儿,“你写出这等东西来说爷,还指望爷心胸宽阔吗?”
“爷,”云锦赶紧分辩,“这个不是云锦写的,”
“还犟嘴,”四阿哥没容云锦把话说完,“你是不是又要说这是无名说的啊,告诉你,爷不信。”
“爷要是这么说,那云锦也没办法了。”云锦也很委屈。
“你写的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四阿哥又重新拿起那张纸来展开,看着上面的字,越说越是生气,“什么叫‘终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闲’?爷什么时候让你终日奔波过了?”
“这句话不是说云锦,而是说爷的,”云锦忙笑着解释,“云锦是说爷为了府里这一大家子人,终日奔波,着实的辛苦了。”
“哼!”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脸色一点儿也没见好,“还有这个,‘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这又是说谁呢?”
“还能有谁?”云锦现在只能是一直端着笑脸相陪,“当然是云锦了,十三爷不是一直说云锦是财迷吗?”
“那这个‘多少同林鸟,已成分飞燕’,还有‘爱人不见了,向谁去喊冤’,这说的又是谁啊?”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谁跟谁成了分飞燕了,谁又要喊冤了?你倒是会夸自己,就你这张脸,也能称之为梦寐以求的容颜吗?”
“爷,”云锦听了四阿哥这话,一直压在心底的火气也有些往上使劲儿了,自己这一天够倒霉的了,被禁足、被毁容、被审问的,这是招谁惹谁了,就算不看自己是个伤者,也要看自己是个才新鲜出炉的孕妇,哪能这么给脸子看,这么折腾人呢,“云锦可没说自己有什么‘梦寐以求的容颜’,别说是今天伤了脸,就算是以前脸上没有疤的时候,云锦也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国色天香的人物,哪里比得了年侧福晋楚楚动人?所以现在同是怀了身子,人家就拥有了爷春天般的温暖,而云锦却只得到爷严冬般的冷厉。”
“照你这么说,”云锦这一使性子,四阿哥的脸色倒是好了些,他坐了下来,好整以暇的问道,“那个要喊冤的人就是你自己了?不想‘苦苦恋’的人也是你了?这话说起来才真是好笑呢,你什么时候对爷苦苦恋过?”
“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云锦走近几步问四阿哥,“云锦连孩子都给您生了,难道您还怀疑云锦有异心不成?”
“再过来些,爷还能吃了你不成?”四阿哥瞅着云锦,伸手象招小狗似的冲云锦做动作。
云锦本不想过去了,他那个动作太不尊重人,可是听四阿哥的话头儿,好象是怀疑自己有了外心,这可是件大事儿,这个黑锅自己可是背不起,还是赶紧解释清楚为好,所以云锦听话的乖乖走了过去,四阿哥等云锦走到身边的时候,探手抓住云锦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爷,”云锦还没等坐稳当,就开口想跟四阿哥说清楚。
“要说你有异心,那倒不见得,但你对爷也不是全心就是了,”四阿哥抢先开了口,“你别否认,”然后又伸手挡住云锦想解释的意图,“以前你是想着自己多些,现在你是想着元寿多些,爷在你心里从来都不是在第一位的,对不对?”
“元寿也是爷的儿子,爷不会连他都计较吧?除了元寿以外,云锦敢说,在云锦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只有爷一个,”云锦没有正面回应四阿哥的话,但对四阿哥倒打一耙的行为也很是不满。“可是,爷的心里,别说是只有云锦一个女人了,怕是连第一的位置也不是云锦的,是不是?”
“你还说,”四阿哥轻拍了下云锦的头,“你什么时候见爷大白天的对其他女人这样了?”
“有没有这样,那都是您在她们院子里的事儿,”云锦嘟了嘟嘴,“云锦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又吃醋了,”四阿哥手上用劲儿搂了搂云锦,“其实女人吃点醋,使个小性儿,只要不过份,爷也不会追究的,可是这些日子,你把爷关在门外,那就有些太过了。”
“爷,”云锦一听这话头儿不对,“云锦什么时候把您关门外了?”
“还嘴硬,”四阿哥用手轻点了点云锦的嘴,“以晴、巧曼入府那天晚上,你不是就没给爷留门嘛,这个且不说,到第二天知道年氏怀孕了,爷不过是在她那里连着住了两个晚上,你就再也不等爷了,一到天黑就把门锁上了,这不是摆明了把爷拒之门外吗?云锦,爷是皇子,要做的事儿很多,要照顾的人也很多,做不得‘一怒为红颜’的事儿,这些你都应该知道啊。”
第二百九十二章 问了岂不是废话
“爷,您等会儿,这事儿云锦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啊,”云锦越听越觉着这里面有事儿,“以晴和巧曼来的那天,按道理讲爷是应该到云锦的院子里来的,但因为出了周嬷嬷的事儿,您进了宫,福晋坚持要在那里等您,云锦也想着,您回来后也许要和福晋商量下,晚上就不会过来了,这才让人不用给您留门的,但除了这一天以外,云锦可再没让人提前锁过门啊。”
“你真的没锁过门?”四阿哥听了云锦这话,脸上也严肃了起来。
“翠屏。”云锦没理四阿哥,而是走到书房外,扬声叫道。
“主子,”翠屏应声走过来,“您有何吩咐?”
“你随我进来一下。”云锦也没跟翠屏说什么,直接带着她走到里面去见四阿哥。
“爷,有什么话你可以问问翠屏。”云锦对四阿哥说道,“看云锦有没有撒谎?”
“你这是做什么?”四阿哥看了看云锦,“我什么时候说你撒谎来着?”
“爷是没说,但云锦却还是要弄个清楚的,”云锦坚持着,“总不成是云锦梦游,做过的事儿却不记得了。”
“什么游?”四阿哥没听清楚。
“跟撒呓怔差不多吧。”云锦随意的解释着。
“怎么这么说自己?”四阿哥皱了皱眉,“没做过就没做过吧,查清楚就是了。”
“正是该查清楚,”云锦接着四阿哥的话说道,“翠屏我已经叫来了,稻香村里的事儿她基本都知道,就请爷问吧,想来爷应该相信她是不会帮着云锦来骗您的。”
云锦心里早就已经猜到了,在自己最早进到四阿哥府里时,和翠屏就是四阿哥和乌喇那拉氏派来既照顾自己也监视自己的人,说不得之前的那些个趋炎附势的表现,都是有心人想用来测试自己的一部分,但是到了现在,她们未见得还身负监视自己的使命,甚至四阿哥还有极大的可能让她们把自己真的当成主子来对待,所以云锦也懒得再换人了,反正换来换去的,也跑不出四阿哥府里的这些人。
好歹和翠屏还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呢,磨也磨出感情来了,再换什么人要赶上她们也不太容易。不过,云锦却依然坚信,在她们的心目中必然先是四阿哥,至于随后是乌喇那拉氏还是自己,云锦也不是很确定,但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四阿哥的关系,她们肯定不会害自己和元寿就是了,能够保证这点就足够了,云锦要求的也不过是如此。
“你问吧,”四阿哥自然听出了云锦话里的嘲讽之意,可是他却还是用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看着云锦说道,“我在这儿听着就是了。”
“那好,”云锦想了想点点头,找了个座儿先坐下来,然后才问翠屏,“翠屏,你还记得以晴和巧曼初来咱们院那天的事儿吧?”
“奴婢记得。”翠屏答应一声“有什么事儿您只管问。”
“好,”云锦冲翠屏笑了笑,接着问道,“那天我回稻香村之后,是不是让人把院门锁上?”
“回主子话,是的。”翠屏回忆了一下回答道,“这事儿是奴婢吩咐下去的。”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云锦再问翠屏。
“回主子话,主子当时说,”翠屏恭敬的回答,“爷晚上肯定是要到福晋院子里歇了,咱们这儿就不用给留门了,提早锁上就是了。”
“没错儿,”我是这么说的,云锦点点头,“那在这之后到现在,我还让你们提前锁过门吗?”
“回主子话,肯定没有,”翠屏坚决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又犹豫了一下,“主子,其实就是以晴格格和巧曼格格初来的那一天,奴婢也没按照您的吩咐,把门提前锁上的。”
“什么?”云锦也愣了,“那天咱们这儿也没提前锁门?”
“没有。”翠屏坚决的摇着头。
“为什么?”四阿哥在一边问道
“回爷的话,”翠屏也面向四阿哥回答着,“主子虽然说爷不会过来了,但奴婢想着也许有个万一呢?反正那大门早点锁晚点锁也没太大防碍,总比把爷关在门外强。”
“可为什么爷过来的那几次,”四阿哥眉头锁得更紧了,“都说是门已经上锁了呢?”
“回爷的话,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翠屏又摇摇头。
“翠屏,”云锦这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门你每天晚上都检查吗?有没有可能是咱们院子里的人提前给锁上了?”
“回主子话,”翠屏又把身子面向云锦,“这个绝对不可能,翠屏每天都去查看,主子没就寝前,院门肯定没锁。”
“爷,”云锦想了想又问四阿哥,“您每次过来,都没有叫过门吗?”
“翠屏,”四阿哥看了一眼云锦,没先回答她的问话,反而先对翠屏说道,“这次你没听你主子的话,虽说是为了主子好,但毕竟也是违了主子命令,一会儿去管家那里领罚。”
“是。”翠屏冲四阿哥行了一礼。
“好了,你先下”四阿哥冲翠屏挥挥手,打发她下去了。
“爷,”云锦见翠屏离开之后,又问了遍四阿哥,“您还没说您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叫过门呢?叫了之后,是谁开的?这些都还没问呢,您怎么就让翠屏下去了?”
“我让她下去,自然有我让她下去的道理。”四阿哥看了看云锦,这才说道,“你说话也注意些,有我这个当爷的亲自叫门的吗?再说那几次我也没在这儿,哪里知道叫了门没有。”
“您没在那儿,”云锦让四阿哥说糊涂了,“是怎么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