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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凤涅重生 第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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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无需在朝廷中多待留。”

  “这是什么话?!”燕太后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是东越皇朝的功臣,哀家虽然无力扶植墨陵成为太子,但给他一个贤王的位置还是可以的,以前皇上是为了墨寒的地位,现在他的地位已然巩固,哀家的提议,想必皇上是断不会拒绝的!”

  贤王?!尉迟青心中冷笑,他的贤王之位早就应该实至名归,墨寒若不是有个得宠的母妃,尚不可能有今日的太子之位。

  “太后若说微臣有功,微臣实在有愧,微臣之功全为了东越皇朝,更为了墨陵。”尉迟青直言不讳道。

  燕太后并不觉得他的直言不讳有何不妥之处,微笑道:“你要记住你是有功之臣,你的存在也是为了制衡墨寒,所有的帝王都要平衡,虽然皇上有意削弱了你的兵权,收回虎符,但哀家手中的虎符却能将你起死回生,你要明白一点,墨陵的贤王之位就是为了平衡墨寒的势力,他的太子之位,乃至帝王之位,尚是未知之数,你必须留在朝堂上辅佐墨陵!”

  尉迟青恍然,原来先皇文帝曾将全国虎符交予燕太后,看来不似传闻所述燕太后失宠一说,看着她的眼睛虽渐渐失明,却心如明镜,难道墨陵还能争夺储位?

  “墨陵已到了该婚配的年纪,哀家多次找重臣之女前来与他婚配,都被他一一回绝,以前哀家想他年纪尚轻,婚姻二字对他而言,难免有些吃力,但现在已今非昔比,哀家还是要让他尽快成家立业,对他是有益无害啊!”燕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不知太后可有人选?”尉迟青也赞同道。

  “哀家想把先皇后过继之女安阳公主婚配予他。”燕太后此言一出,让尉迟青略略皱眉,先皇后不受恩宠多载,众人皆知,那安阳公主竟要婚配予墨陵,怕是太过高攀了!

  “你无需担心,墨陵是喜欢她的!”燕太后早已看出墨陵的心思,一个劲儿地往毓修宫串门子,若要保住花凤汐,世上就只有墨陵有这个能力。

  尉迟青则不以为然,道:“微臣并不认为,墨陵的婚姻是建立在政治上的,他怎可娶一位毫无建树的公主为妻!”

  “在墨寒登基之后,安阳公主就会成为当朝一品参政公主。”燕太后已将未来之事做了打算。

  参政公主?!尉迟青大惊,这是连皇上的亲女都无法得到的无上尊荣啊!这安阳公主到底有何过人之处?竟能让燕太后如此而为?皇上能答应吗?

  “说到墨陵的婚事,我倒惦记着你的,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燕太后关切地说道。

  “微臣还没有心仪的对象,太后现今还是将墨陵的事处理好吧!”尉迟青并不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安排好墨陵,才能告慰妹妹尉迟锦萱的亡灵。

  “你啊——唉!”燕太后叹了口气道。

  自龙城大战后,尉迟青好像就对女人没了幻想,到底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无人知晓,他的心到底是心灰意冷,还是——

  “陪哀家逛逛园子,说不定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燕太后意有所指道。

  尉迟青点头,起身搀扶着燕太后向御花园方向走去——

  琉琳为花凤汐备好了茶点在毓修宫的庭院等待多时,她有些着急了,不知道十 三皇子将她带到哪里去了,虽说花凤汐有了燕太后懿旨,可以不必再易容,但她仍旧担心,交代琉香在宫里等待,自己出去寻找。

  没想到她看到齐王、长公主、桑贵妃、南宫郡主还有大司马——尉迟青、燕太后都聚在御花园,花凤汐则被墨陵挡在怀里,她面无表情地捂着脸,琉琳赶忙上前,连行礼都没有,推开他俩,看到花凤汐的脸微肿,心疼问道:“小姐,你的脸——”

  是谁?到底是谁?下如此重的手!看着花凤汐的脸颊微肿,心疼无比,她家小姐怎可被人如此侮辱?

  她甚少生气,这次若不触碰她的底线,绝不会发作,她怒视着他们,但看到尉迟青时,眼神先是惊讶,转而垂眸,天意弄人,她怎会在此见到他?

  尉迟青见到琉琳微一愣,这是天意安排吗?

  “当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见了主子连行礼都忘了!”淳于文漪仗着长公主和燕太后在,愈加放肆地说道。

  “那你又是什么主子?”琉琳不看她,当做不知她的身份,生气地回道。

  淳于文漪愈发生气,她好歹是南宫郡主,母亲是长公主,外婆是太后,舅舅是皇上,这小小的宫婢竟敢对她如此无礼,眼神恨不得杀死她,道:“你一个小小的宫婢竟敢如此说话,看来安阳公主当真是个山野村妇,见不了大场面!”

  “——”琉琳不想与其做口舌之争,冷眼瞧着她,若这里不是东越皇宫,她早就杀了她,为小姐报仇!

  花凤汐紧抓住她的手,眼神微动,示意不可妄动!

  琉琳心中有气,撇过脸,不想自己的眼泪流出,原以为经过家族变迁之事,竟然还会有泪,小姐待她很好,如今小姐受到如此奇耻大辱,竟然要自己忍气吞声,她比琉香冷静的多,但这已触碰了她的底线,他们这些人怎可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小姐,以前的废太子墨荣,现今的南宫郡主、长公主之流,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来人,给我把这个贱婢拖入慎刑司,永不得再用!”淳于文漪怒声道。

  身旁的宫人们欲上前拿住琉琳,慎刑司是什么地方?进去的人都一个能活着走出来的!

  “我看谁敢!”一旁一直未言语的花凤汐,冷声道。

  宫人们看到花凤汐冰冷的眼神,不由得吓到退在一旁,无形的压抑感,让他们顿时不知所措,淳于文漪看到宫人们均不敢上前乱动,生气地踹了一脚身旁的宫人,说道:“平时你们这些个奴才拿着俸禄,竟然一点小事都做不了!”

  宫人们听了淳于文漪的话,不能耽误,这就上来,花凤汐一声怒喝:“放肆,我看今天谁敢动琉琳!”

  今日原本想息事宁人,是淳于文漪依依不饶地纠缠,不管是谁,哪一个得罪过她的会有好下场。

  宫人们被花凤汐身上的气势吓到了,一时间也不敢乱动,紧张的气氛急剧上升,淳于文漪声音变得阴厉起来:“还愣着做什么,给本郡主拿下!”

  宫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犹犹豫豫,谁也不敢上前一步,花凤汐冷笑道:“本公主宫中的人不劳南宫郡主费心!”

  “你既然教训不了,我也就勉为其难替你教训!”淳于文漪阴鸷地看着她道。

  “郡主,又是以何理由将琉琳打入慎刑司呢?”

  “不分尊卑,目无尊长!”八个字足可以令琉琳死万次。

  “好!那本公主就跟你谈谈何为尊,何为卑!”花凤汐一言,众人开始对这个不起眼的公主有些另眼相看。

  “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想必南宫郡主是心知肚明,本公主虽不是皇上亲生,但也是东越景皇亲封的安阳公主,虽说南宫郡主您的母亲是长公主,舅舅就是皇上,可本公主也是公主,郡主不仅不行礼,还出言侮辱,这就是郡主所谓的尊卑吗?”花凤汐一席话让墨陵不禁感到不能惹怒她,不然必定还以颜色。

  “长公主已然教训,就更不上什么目无尊长,若本公主当真是目无尊长,必定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花凤汐冷眼看着墨媛,刚刚的巴掌她是料到的,但她未躲避。

  “什么?!你还敢还手?”墨媛听了则不悦地看着她。

  “不敢!”花凤汐冷笑道:“长公主既然是长辈,当然是可以教训晚辈,即使未必是晚辈之错,晚辈理应承受!”

  墨媛愤恨地看着她,不敢再多言,这个仇她暗自记下了,来日方长,她定叫这位安阳公主永无翻身之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亦缘亦孽3

  花凤汐转而看向淳于文漪,说道:“郡主今日出言侮辱,也就是说你对皇上的册封有不满意的地方,不如今日就在此说个明白。”

  她的话无疑是告诉众人淳于文漪仗势欺人,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淳于文漪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也不好多言。

  墨寒微眯双眼,想不到她竟有如此魄力,真是意料之外啊!

  “你强词夺理,我只不过就是帮你教训一个小小的宫婢,有何不妥之处?难道我身为郡主连处置一个宫婢的资格都没有?”淳于文漪已没了刚才的气焰,但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

  “郡主当然有资格!”花凤汐冰冷地看着她,然后道:“但处置毓修宫中的宫婢,郡主就没有那个资格了!”

  “你说什么?!”天底下还有她处置不了的宫婢?真是天大的笑话!

  “能处置皇宫之中的宫人也必须是持掌凤印的皇后、太后,你的资格不过是在安国公府!”

  “——”一时间淳于文漪竟反驳不了,气愤地看着她。

  花凤汐原本不想与其多费唇舌,琉琳是她宫里的人,可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琉琳琉香决不可动,她就带着这姐妹两来到东越,自己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她们姐妹二人决不可有任何差错!

  今日之事错在谁?明眼人一看便知,她不必再多言了,今日得罪南宫郡主和长公主,想必日后他二人定会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太后有心保她怕是也有心无力了。

  “好了,今日之事哀家也看明白了,谁也不准再提及。”燕太后也不想此事有过多的人去张扬,此言一出,也是告诉众人若听到关于此事的闲言碎语,定不轻饶!

  “是!”众人回答。

  燕太后满意地看了眼花凤汐,庆幸花家有这样一个女儿,以后要拼尽全力去保住她,然后临走向尉迟青使了使眼色,尉迟青领会,上前对墨陵说道:“你跟我来!”

  墨陵不解,拜别了太后,随他一同离去。

  桑贵妃、墨媛和淳于文漪一道离去,燕太后也由宫人离去,一场闹剧终于落幕,只留下花凤汐、琉琳和齐王墨寒。

  琉琳心疼地看着她,略带哭腔地问道:“疼吗?”

  “无碍!”花凤汐莞尔一笑,要她放心!

  “这是上好的雪糁丸,这点伤一吃见效!”墨寒从怀中拿出一小白瓷瓶递给花凤汐。

  琉琳冷眼看着他,没有伸手去接,家族之仇不共戴天,她岂会去拿这种人的东西给小姐。

  “多谢!”花凤汐清冷地说道。

  她伸手欲拿着那白瓷瓶,却被琉琳挡下,说道:“无功不受禄,这样好的东西齐王殿下还是自己留着吧!”

  “——”墨寒觉琉琳对自己敌意颇深,他不知自己到底什么事得罪了她!

  花凤汐依旧拿起他手中的白瓷瓶,倒了一粒雪白的药丸在手中,服下后,她又还给墨寒,过了一会儿药力在体内慢慢散开后,深吸口气,道:“多谢齐王!”

  “不用!”

  琉琳不解为何她要接受墨寒的好意,有些生气地说道:“为什么要接受?”

  花凤汐拍了拍她的手,微笑着看着她,仿佛在说没事。

  琉琳向墨寒微微行了礼,就迅速扶着她离去,往毓修宫方向——

  墨寒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想到刺客就是她时,世间上有秘密的人太多太多,若对自己不利,就必须将之除去,可她到底是来这儿做什么的?上官汐?!这真是上官汐吗?

  回到毓修宫后,琉香一看到花凤汐的脸肿的老高,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竟要与墨媛母女拼命,被琉琳拦住——

  “她们母女真是一个德性,怎么可以说打就打,小姐可是皇上亲封的安阳公主,她们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琉香气极了。

  琉琳对此事也很是生气道:“她们不但打小姐,还出言侮辱,以为在东越皇朝就了不起了,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对!”琉香赞同道。

  “够了!”越听越不像话,花凤汐忍不住打断她们二人的自言自语,道:“琉琳,你一向冷静,为何这次却这般不冷静?”

  琉琳垂头,这次真的是触碰了她的底线,花凤汐遭人欺负,就这般忍气吞声吗?她做不到,这世上除了小姐,她的世界里再无任何人。

  “小姐,对不起”琉琳并非是道歉,而是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花凤汐。

  “你的心思我明白,不过这件事虽已平息,但也得罪了长公主和淳于文漪,怕是日后我们不可能在韬光养晦了。”原本的计划已被打乱,现下恐怕已然知晓她这位安阳公主的厉害,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如此平静,暗涛汹涌的皇宫中会因为新皇登基而开创了一个动乱不堪的局面。

  “怕什么?”琉香则不以为 然道,真是笑话!她琉香长这么大还没有怕过什么?

  花凤汐摇摇头,道:“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现在我们关键在于齐王府的兵马部署图!”

  “没错,苍丘东越之战一触即发,我们要尽快!”琉琳担心地是花凤汐体内的寒毒,虽有烈火功护体,但依旧是毒,在体内多待一刻,就又一分危险。

  “小姐,若是偷了兵马部署图,你的寒毒也解了,你会不会考虑你的事情?”琉香看的出墨陵对小姐的意思,其实她对墨陵并不讨厌,小姐若是和他在一起定不会吃亏。

  “我的事?”花凤汐蹙眉,她解了毒后就会隐居深山,但还是要安排好琉琳琉香姐妹二人,她们的终生大事才是她最关心的。

  “难道小姐就一点也看不出吗?”琉香才不相信花凤汐一点也不知道。

  “兵马部署图交给乐正天佑之后,我会安排好你们两个,至于——”

  “我愿伴你左右,誓死不改!”琉琳未等她说完,就立刻说道。

  花凤汐感她并非无爱之人,那尉迟青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五年前的事情,他依旧记得,可琉琳因为家族的变故,隐藏自己内心那份最最炙热的情感,唉!苍丘,东越,都是为了一己之私,害的无数家族破裂、消逝!

  漪澜宫

  “岂有此理——”墨媛一来到殿内就暗骂道。

  她长公主何时受到过如此待遇,今日若不是燕太后在此,她早就命人将那个小贱蹄子杀了,也不会有如此不快!

  “哼!那个狐媚妖精,原以为她是个不起眼儿的丑女,不想竟还有这般能耐!”淳于文漪眼中充满了杀气。

  桑贵妃则在一旁静静地让宫女为她母女二人斟茶,并不言语。

  “皇上亲封的公主又如何?!得罪本公主就是死!”墨媛阴鸷地拿起茶杯欲饮。

  “怕是公主无法如愿!”桑贵妃开口道。

  墨媛阴冷地看着她,淳于文漪原来打心眼儿里就不喜这位未来婆婆,小小的贵妃竟敢口出狂言,尖酸道:“贵妃娘娘这话说的好像是长他人灭自己威风!”

  “郡主说笑了!”桑贵妃淡淡笑道:“我只不过是告诉公主,安阳公主动不得!”

  “一个不起眼儿的公主悄无声息解决了,根本无人知晓!”淳于文漪想的过于简单道。

  “这后宫之中死是最好的解脱,只有这不生不死才是最令人痛苦的。”桑贵妃满是惆怅,她或许是这世间上最痛苦的人。

  “你倒是说说看为何动不得。”墨媛微怒道。

  若是今日桑贵妃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就要与长公主翻脸。

  “今日之事,想必公主也看的出些许端倪,太后有心庇护这位安阳公主,加上她不戴面纱可是得了太后的懿旨,皇上也知晓了她的存在。”桑贵妃分析道。

  墨媛虽有怨言,但不敢与燕太后正面冲突,她知晓冲突后将发生什么,可这口气真是难以下咽,早晚有一天她会让这个上官汐永不超生!

  “皇上就算知晓又如何,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罢了,而且又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即便是亲生女,不受隆恩的悄无声息地去了的也不在少数。”淳于文漪冷笑道。

  她的母亲是姓墨的,东越皇朝也是墨家的,她根本不在乎了结一个人的性命,在淳于文漪眼里,除了墨家、淳于家,都不在她的眼里逗留过半刻。

  “够了,这件事就此作罢!”墨媛阻止她再继续说下去。

  “为何要作罢?”淳于文漪不满地看着母亲。

  “我说作罢就作罢!”文漪真的被宠坏了!竟敢如此大声地和自己说话。

  淳于文漪撇过脸去,她真不明白,母亲不是一向有仇必报的吗?就因为桑贵妃的几句话,就决定不再追究,真想不明白。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亦缘亦孽4

  深夜,在江陵某个宫殿的一角,灯火还未熄,在昏黄的烛火下,一个黑衣女子修长的身影投在墙上摇曳不定,偌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闭目静静地坐着,搁在桌上的手有节奏地敲着,一副闲散笃定的模样。

  三更刚响过一声,虚掩的门被无声地推了开来,又一个身影悄悄地走了进来,低声地叫了声主子。

  女子豁然睁开双眼说道:“你来了!今天这件事情你办的不错!”

  “回主子,今天中午属下已按您的吩咐,哄着临王墨荣拆宗庙建宫殿,现在江陵所有的官员都反对此事,有人已经向东越告发,现下只等东越景皇下令让其返朝,但属下发现墨荣身边有一谋臣叫訾骞,墨荣竟有意不做此打算!”

  “什么?”女子听到这句话吃惊的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此话当真?”

  “属下绝不敢欺瞒主子,是属下亲耳所闻,绝不会有错!”那人苦笑着说。

  女子重新平静下来后,带着几分不解道:“既然如此,墨荣怎么会愿意呢?”

  “是属下怕误了主子的计划,不得己才在他俩谈话之际出现,让墨荣打消了这个念头,还请主子恕属下自作主张之罪!”

  “罢了,这事怪不得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倒是我疏忽了。”女子狭长的,如毒蛇般的眼中闪过惨人的冷光。

  “主子,能不能容属下多嘴说一句话?”

  “讲!”

  “咱们这一次如此大费周章的置墨荣于死地,也已经暴露在江陵的身份,极有可能惹来那个叫訾骞的怀疑,要是让他顺着宫中的人摸到主子您这里麻烦可就大了,要不要属下……”他用手做了个抹脖的动作。

  女子起身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显然在考虑要不要这么做,想了一会儿她抬手道:“他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猜到是咱们,你们几个都是我费尽心思才送进来的,就指望着你们能在这儿助我一臂之力,现在就自断一臂太不值得,还是先看看再说!”

  “是!不过属下还有一事不明,主子您为何要如此费尽心力去对付一个毫不受宠的临王,他已然被废,更加是得 不到皇上的青睐。”

  “呵呵!”女子轻轻吹着戒指上的珍珠:“你知道东越景皇有多久没册封皇后了?”

  “这个……这个……奴才不知。”

  “我来告诉你好了,距先皇后上官嫣薨逝之后已经整整一年未册立皇后了,不日新皇后桑雅懿就将成为后宫之主,墨荣一直视墨寒和桑雅懿为眼中钉,好不容易才盼到皇上册封自己成为太子,临了却被墨寒坏了好事,你说他能咽得下这口气吗?这么做无非就是要加深墨荣对墨寒的怨恨,也算不白忙这一场了!”女子徐徐说着,诸般巧妙的设计与精确的算计在她眼中似乎是再普通不过一件小事,这样的冷血与城府,即使放眼整个后宫,也找不出几个人能与之匹敌的!

  “主子,墨荣真的会下手吗?”

  “会!一定会!因为他很清楚,只要墨荣在一天,就一天没有她再出头的日子,再说,这一次墨寒已被册封太子之事昭然天下,那他就彻底没希望登上皇位了!”

  “可是墨荣对您并不构成威胁,为何要属下怂恿他拆宗庙建宫殿,不如一刀杀……”

  “不!”不等他说完,就立刻被女子否定了。

  “他不能死,至少目前还不能!”她拿眼角扫了一下低着头的那人道:“你以为墨荣死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别忘了,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冷若冰霜的墨寒,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他分庭抗衡!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墨寒做那个众矢之的,待他们斗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咱们再坐收渔滃之利!”

  “主子英明!”他恍然大悟地道。

  “好了,你先回去吧,记得时刻注意那边的动静,一有什么事就立刻来禀报!”

  “属下遵命!属下先行告退!”他跟来时一样,无声地退出了宫门。

  女子望着宫门外黑漆漆地天抿紧了唇,殿中的烛火燃了许久,已不如先前那般明亮,她走过去盯着燃烧的烛火,忽地拔下头上一根金簪要去拨烛芯,正在这时,一阵风从门口灌了进来,一下将烛火吹得亮了几分。

  女子的双唇慢慢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两个梨形酒窝浮现在两颊上,她重将簪子插回头上,拍拍洁净的双手。

  她怎么忘了呢,从来只有笨蛋才会自己动手,一个真正的聪明人,历来都是借他人之手达到自己目的的。

  呵呵,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明天的来临,想来一定是很精彩的一天,呵呵……

  一月后,齐王墨寒接到圣旨,其册封为太子,其母桑贵妃册立为皇后,于本月初九与南宫郡主淳于文漪完婚,同时大赦天下。

  他紧握圣旨数日,所有侍从不敢进入书房半步,他丝毫提不起册封为太子的兴奋,距离初九仅剩下一日,他的心乱作一团,从来,从来都没有这般,他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终于从书房走了出来,并没有几日来的颓废,只是看上去有些疲劳罢了。

  侍女将早已做好的饭菜立刻端上,说道:“殿下请用!”

  “放这儿吧!”他根本吃不下去。

  侍女将饭菜放在桌上,低头退了下去。

  “殇!”墨寒冷声道。

  殇从暗处走了出来,拱手道:“殿下请吩咐!”

  “这几日有什么动向吗?”墨寒问道。

  “听闻废太子墨荣私自拆宗庙建造宫殿,此事已有人上奏朝廷,但好像是有心人将此事压了下来,并未声张,现下皇上还不知晓!”

  “他是想死吗?”私拆宗庙?私造宫殿?这些都是诛九族的大罪,除非他立刻停止,否则无人保得住他。

  “属下未查清楚,想来废太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满?”墨寒被册封太子,墨荣有不满是应该的,可这件事太大,怕纸包不住火。

  “他再有不满,在宫中住了这么久,他岂会不知,而且以他的脑袋想出这般毒计怕是不可能。”墨寒认为此事定不简单。

  “属下得知在墨荣身边有一谋臣,叫訾骞,他对此事颇有不同,曾多次进劝,但最终墨荣依旧决定拆宗庙建宫殿。”

  “他的多次进劝竟然不得而终,怕是有心人以此大做文章。”

  “有心人?”殇并未查出任何端倪。

  “这种事只有一种人可以办到。”墨寒冷冷地说道:“枕边人!”

  “枕边人——”殇皱眉呢喃道。

  “墨荣府中最得宠的是谁?”

  “是华夫人,”殇有些恍然,然后道:“属下得知訾骞进劝时,就是因为华夫人的出现,墨荣决定此事。”

  “这位华夫人真是不简单呐!”墨寒微眯双眼。

  华夫人?孔雀阁?

  “上次我让你查孔雀阁的动向,如何?”墨寒问道。

  “孔雀阁像是消失了一般,”殇洞悉一些事情,道:“难道他们去了江陵?”

  “哼!恐怕已经到了京师!”墨寒冷哼道。

  孔雀阁到底要做什么?怕是岑氏之死与他们也脱不了干系,为何母妃要如此胆大妄为地杀害一个对自己一点儿威胁都不存在的人?

  二人陷入沉思,只见侍从由大厅一路小跑,禀报道:“启禀殿下,十三皇子来了!”

  “请!”墨寒挥挥手,殇自动退下。

  不一会儿,侍从领着墨陵来到书房,一迈进房中,就说道:“九哥成为太子,如此高兴之事怎把自己关在书房几日?”

  “你是来祝贺我的,还是来挖苦我的?”墨寒微笑道。

  “呵呵——”自从认识了花凤汐后,墨陵就减少了来齐王府的次数,今日若不是得知墨寒册封为太子,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一连几日,他恐怕要等到墨寒住在毓庆宫才会与其见面。

  徐徐的阴风吹来,他们顿时的轻松开始警惕起来,齐王府中充满了杀气——

  正文 第三十章 三道遗诏1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巡视侍卫的惊叫声响起:“来人啊,有人擅闯王府!紧接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啊!杀人啦……”

  不停地听见丫环,仆妇们的惊呼声。

  墨陵眯眸,沉声道,“我去看看!”

  透着窗子看到外面的情景,不由神色一震,一群黑衣蒙面杀手从天而降,个个身手不凡,见人就杀,不过眨眼之间,齐王府被笼上一层血雾,

  化为凄惨无比的人间炼狱。

  墨陵回过神,踢开门,脚下施力,高高跃起,脚踩在屋檐上,一路飞驰。

  一黑衣人正在屋顶低首,冷眼看着地下横躺着许多尸首,府里的下人们,几乎无一幸免,府中的所有侍卫,正誓死对抗杀手。

  只听到肉刮剑刃的声音,惨叫,惊呼声交织,在夜空中回荡,显得凄厉无比,触目所及的,尽是漫天飞舞的血花,满地的血腥,几乎让她做呕,今日想来此盗取部署图,不想竟发生如此惨绝人寰之事,到底是什么人置他们于死地?

  突然,殇从下面飞身而上,对着墨陵叫道:“十三爷!”

  墨陵只是点点头,转身看着那名黑衣人,后面追来几名杀手,四人齐齐攻向他,刀刀狠毒!

  这时,花凤汐才回神,看到不远处,一道箭羽从墨陵的背后射来,她不由惊叫道:“小心!”

  闻声,墨陵眼神一冷,稍一分神,被几人狠厉的攻势缠住,心里却感觉那名黑衣人并无敌意,根本无瑕分身问其来意,去阻止破空飞来的箭枝,但心中总认为那黑衣人的声音颇为熟悉。

  突然,殇凌空跃起,一道森寒剑气劈来,将箭羽一分为二,他们二人眼神相接,心领神会,背靠着背,全力应敌。

  刀剑碰撞的声音,尖锐的响起。

  对方人多势众,个个武艺高强,下手迅猛狠辣,难以招架,就算墨陵武功再厉害,对方轮番上阵,等到他体力不支时,极有可能性命不保。

  此时出现一名黑衣杀手,她的武功极为狠辣,招招致命,花凤汐顾不得许多,与她搏斗,却发现这名黑衣杀手的武功路数与数月前的孔雀阁主一样,看着她的身形,大声道:“你是谁?”

  黑衣杀手冷笑一声,“想不到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

  “芳情雀艳若翠仙,飞凤玉凰下凡来!”孔雀阁?!花凤汐怒视着她。

  “哈哈——”黑衣杀手仰头大笑。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此大张旗鼓地来东越血洗齐王府,孔雀阁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来帮你的!”孔雀阁主冷笑道。

  帮她?花凤汐不与她多言,心知绝非如此简单,难道真的如燕太后所言,苍丘派了不止一个细作,还有很多——

  墨寒不动声色地飞身来到屋顶,见两人黑衣杀手正在对话,他们是合作者还是对立的?不管如何这两人的来意不善,由腰间拔出一把玄剑直逼而来,花凤汐感身后杀气,连忙飞身而起,孔雀阁主也一同飞身而起,倏地,她抽出腰侧的玉扇,花凤汐看到一道道寒光闪过,无数枚细密的银针飞射而出,速度极快,那淬着剧毒的针尖见血,顿时,几名中招的侍卫,狂喷一口黑血,骤然倒下。

  她的锁命银针,是唯一可与蜀中唐门相提并论的毒门暗器。

  花凤汐目光清冷,孔雀阁主当真是个用毒高手,到底她与苍丘有何联系,无从得知。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阁主,你说过不伤她的!”

  陡然出来的男子,气质冷峻森寒,满头乌黑柔韧的长发,以一根蓝色发带系住,顺其自然的搭在肩膀上,泛着幽暗光芒的眸子淡定如常,没有一丝温度。

  淡淡的月光投射在面具上,让他愈发神秘,清冷。

  孔雀阁主眉头一皱,扬唇道:“你休要插手我的事!”

  花凤汐眯起双眸,十分震惊的望着男子,他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让她感到熟悉,“你、你是?”

  君浩!怎么会?他居然是孔雀阁的一个杀人魔!

  君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唇角的孤度有些苦涩。

  “你真的是杀手?”花凤汐不信的问道,他的剑刃上,明明未曾沾染半点鲜血。

  “我没空听你们叙旧。”孔雀阁主看着君浩,冷冷道:“你来齐王府所为何事,不用本阁再提醒了!”

  “阁主!”君浩寒声道,周身散发出一道强烈的杀气。

  孔雀阁主眸中迸出一道冷冽的寒光,面容因为愤怒,咬牙切齿的喝道:“难道违抗本阁的命令?”

  君浩不敢违令,他这一生都是拜阁主所赐才有今日的地位,但花凤汐待他极好,他是人,怎会感觉不到呢?

  孔雀阁主面容愤恨,紧握双拳,将君浩对花凤汐的重视,看在眼里,忽地,眸光一闪,随即笑道:“杀了墨寒!”

  花凤汐面容变得惨白,摇头道:“不准!没我的命令不准动!”

  君浩墨黑的眸子稍显复杂,低声道:“对不起!”他此次的任务,是齐王墨寒!

  墨寒将目光投射到君浩身上,沉声道:“我无意与你为敌,你若是苦苦相副,我只有背水一战!”

  君浩目光冷漠,低低道:“出招吧!”

  他手中的利剑一挥,无数道剑影迸射,剑身散发着森冷的光,他对墨寒的攻击招招狠决,让花凤汐一件心惊。

  当两人打得难舍难分时,孔雀阁主与花凤汐则在一旁怒视着彼此,她辛苦培养的奴才竟然也会倒戈相向,花凤汐啊花凤汐,你叫本阁不杀你都难!

  孔雀阁主眼神阴冷凛厉之极,抽出手中的长剑,直刺她的喉头,冷声道:“我的奴才竟然也会不听我的命令,看来你不死是不行了!”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花凤汐见她的长剑已迅速刺来,轻功一跃而起,在空中倒挂着,火红的双眼仿佛可以喷出血来,孔雀阁主微愣,没想到她的烈火功竟然达到如此境界。

  孔雀阁主一个纵身,身影犹如鬼魅一般,瞬间来到花凤汐的面前,但她的烈火功太过强烈,自己也遭受了如火焰般撕裂的疼痛,更加激怒了她,玉扇不停地射发出无数毒针,手中的长剑也不停地迸射出无数道剑影,一个森冷无比,一个红似火焰,二人武功不分彼此,所有人都被这般场景惊讶住了,这并非是什么江湖人的对决,而是高手生死对战,没有人能进入她们的气场,只要进入者必死无疑。

  花凤汐以利剑快攻,身形移动速度极快,把主意打到孔雀阁主的武器上,看似打算与她恶战,

  实则是想耗尽她玉扇中的毒针。

  孔雀阁主看出了对方的意图,冷冷的收回武器,急急向后退,花凤汐以高超的轻功追了上去,凶猛地一剑向她快速攻去。

  孔雀阁主被长剑划伤了手臂,鲜血染红了衣袍,她气急了,上次花凤汐就是这般割伤了自己的腕臂,她堂堂孔雀阁主怎可输两次,瞬间双眼迸射出阴寒的杀气。

  墨陵愣愣的看着花凤汐的身影,那烈火功世间只有他的师父幻仙才会,难道他们师出同门?回想第一次她来齐王府并非恶意,九哥出手还打伤了她,他们都是师父的徒弟,不行!不管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她和孔雀阁主毕竟是对立的,与自己是同一阵线,必须帮她!

  他飞身而起,长剑直刺孔雀阁主,谁知孔雀阁主早已洞悉了他的目的,由袖口甩出一长纱将他牢牢捆绑起,以利剑直刺,但花凤汐更快一步的阻止,将长纱割成碎片,冷声道:“你的对手是我!”

  孔雀阁主眼中满是恶毒,竟然,竟然又是一次,她的行动不管如何快都快不过烈火功已达八层的花凤汐,胸中的一口恶气难消,她侧目看着君浩和墨寒的打斗,虽还未分出胜负,但君浩已然渐渐露出败迹,瞬间她想出了一个毒计。

  她纵身一跃而下,花凤汐刚才有些担心墨陵,竟一时忘了她的动向,只见她奔向君浩和墨寒之中,一把冷剑直直地穿刺过墨寒的胸腔,随即又是一掌,墨寒只聚精会神地与君浩对战,背后毫无防备,一柄长剑从他的胸腔直穿而过,顿时血花飞驰。

  墨寒闷哼一声,神色顿时一僵,他蓦然转身,眼中闪动着冰寒的光芒,孔雀阁主使出全力,一掌打在他的心脉上,原本长剑穿胸还不见得让他倒地,没?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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