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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之凤涅重生 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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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册封为王,让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情何以堪?”

  “哼!情何以堪?”南宫烈冷笑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吗?朕步入老年,成年的皇子也很多,现在你们一个一个都想争做太子,这册封亲王,能入你们的眼吗?”

  “父皇,我——”南宫锦濂的心思早就被南宫烈看透,不敢与他对视。

  “父皇,三皇兄的意思是我们大家的意思,七弟的孩子尚为未知之数,不能确定是他所出,如此草率,怕是难以服众!”六皇子南宫锦辉平静地说道。

  “难以服众?!”南宫烈冷冷扫了一眼跪了一地的皇子皇孙,他们都对南宫辰被册封为王,颇有怨言。

  “我可以下去了吗?”南宫辰站的有些累了,抬头问道。

  南宫烈知他心系父母,点头应允道:“去吧!”

  终于,在这个宴会上南宫辰展露了鲜有的笑颜,南宫烈不禁失笑,这孩子难道这般不情愿跟在自己身边吗?

  墨陵像事不关已,默默地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不过在南宫辰笑的那一刻,他愣住了,不自觉地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南宫辰笑的时候像极了花凤汐,他的眼前仍旧是十年前花凤汐羞涩的笑容,是她吗?

  他情不自禁地慢步走向南宫辰,一把拦住他道:“凤儿——”

  跟随墨陵进宫的是琉林,见他不顾礼仪地拦住一个十岁孩童,她惊呼道:“王爷!”

  众人的目光焦距在墨陵和南宫辰的身上,花凤汐震惊,她没想到琉林是跟着墨陵一块儿进宫的,她,有嫁人了吗?

  “你是谁?”南宫辰不友善地问道。

  在南宫辰的印象中,就是踏进京师的第一天遇到的男人,紧盯着娘不放,虽然他不懂这个男人看娘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但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娘好想也认识他,父亲也认识,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戏,这个男人难道不懂吗?

  墨陵感受这孩子异样的目光,蹲下身,轻抚着他的脑袋,柔 声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是吗?”南宫辰冷冷地看着他,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辰儿——”花凤汐轻声唤道。

  南宫辰展露笑颜,小跑到她的身边,像孩子般扑进花凤汐的怀中,还不忘转头朝墨陵示威,墨陵略略皱眉,他不明白南宫辰为何对自己有如此之大的敌意。

  “你怎么样了?”南宫瑾瑜来到他的身边,关切地询问道。

  墨陵挠了挠头,赔笑道:“许是喝酒的缘故,才会出现幻觉,师兄莫怪!”

  “若是怪你,我老早就开口了。”南宫瑾瑜知他心中痛楚,可物是人非,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娘——”南宫辰撒娇地喊道。

  “你这孩子,这般不懂事,小心我罚你以后都见不到我!”从小南宫辰就依恋母亲花凤汐,说出这番威胁,也是因南宫辰的不礼貌。

  “千万别——好了,辰儿知错了!”南宫辰装出一脸无辜,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花凤汐怎忍心再多说下去,叹气道“你就会摆出这样一副脸,让人心疼,快去向叔叔赔罪,否则一定要罚你!”

  说的极轻,但有种不可违逆的意味,南宫辰心中虽不情愿,但花凤汐的话他不敢不从,恋恋不舍地离开母亲的怀抱,走向墨陵,拱手作揖道:“刚才失礼了!”

  “无碍!”墨陵失笑地看着他,这哪里是赔罪啊!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仿佛他的无礼反倒成了自己的。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性格变异3

  宴会结束后,众皇子窃窃私语着今日皇上的反常之举,想必日后还是风波不断,花凤汐和南宫瑾瑜决定离宫之时,被喜公公拦住,他俯身作揖道:“瑜王殿下、王妃请留步!”

  “公公有事?”南宫瑾瑜转身问道。

  喜公公一脸笑意地说道:“皇上对辰王很是满意,故今日留辰王在宫里小住,也知辰王殿下年纪尚小,离不开父母,也请王爷和王妃一同住在宫里。”

  “住在宫里?”南宫瑾瑜皱眉道。

  “奴才已命人收拾好了景阳宫,您以前所用的东西都置在那里,皇上说了等 您回来就一并供您使用,至于辰王殿下,则住在皇上的养心殿里,请殿下放心,皇上既然册封了辰王,自然不会让辰王有任何闪失。”喜公公说道。

  南宫瑾瑜看向花凤汐,她幽幽开口道:“既然皇上圣意拳拳,自是不敢违逆,烦劳公公带路!”

  “王妃真是识大体!”喜公公不免称赞道。

  花凤汐握着南宫瑾瑜的手,低垂着头,今日避无可避,南宫瑾瑜顺从地跟着喜公公一块儿走向景阳宫。

  踏入宫里,喜公公早已命人准备了沐浴池,让南宫瑾瑜和花凤汐分别沐浴,并准备一些醒酒汤和夜宵,便不再叨扰,只是向花凤汐交代了几句话:“王妃,皇上吩咐您今日早些休息,明日要单独与您见面。”

  “是。”花凤汐点头道。

  “那奴才就不打扰王爷和王妃休息了。”喜公公拜别南宫瑾瑜和花凤汐,顺手将宫门带上。

  花凤汐深深吐了口气,今日她的神经紧绷,恐怕还是会彻夜无眠,南宫瑾瑜悄声来到她的身边,轻声问道:“小喜子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明日皇上要单独见我!”花凤汐淡淡道。

  “不准去!”南宫瑾瑜一口拒绝道。

  花凤汐微愣,今日见到南宫烈,发现他不过是个关心儿子的父亲,不知为何南宫瑾瑜会如此决绝。

  “这是为什么?”花凤汐不解地问道。

  南宫瑾瑜撇过脸去,他能住在宫里,让辰儿接受王位,已是他的极限,如果连凤儿都要以真面目见人的话,他情何以堪。

  “说了不准就是不准!”南宫瑾瑜有些赌气地说道。

  尴尬的气氛骤然而起,他不言,她不语,沉默了半晌,南宫瑾瑜首先开口道:“你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看法?!”花凤汐有些不大明白,今日发生了很多事,不知他所指的是哪一件?

  “对各国使臣,对他,有什么看法?”南宫瑾瑜始终无法释怀,还是不肯叫一声父皇。

  花凤汐略略明白,思索了下,轻启唇:“各国使臣来西秦不过是为了那个宝藏,至于皇——他,并未深入接触,不甚了解。”

  “你说谎!”南宫瑾瑜一眼即瞧出她没有完全说出。

  “天色已晚,早些休息!”花凤汐淡淡笑道。

  说着,花凤汐就去铺设床褥,宫里的东西原本就是早已置办好的,无需花凤汐过于操心,她将头上的纱帽取下,这一日可把她给闷坏了,但也帮了她很多,至少所有人都没见到她的长相,怕徒惹事端。

  “你,生气了?”南宫瑾瑜不确定地问道。

  花凤汐奇怪地看着他,道:“你是王爷,我哪里敢!”

  “小骗子!”他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青丝,柔声道:“我真怀念在清凉湖的你!”

  花凤汐害羞地低垂螓首,若不是南宫锦辉的出现,他们会做些什么,当真是未知之数。

  “告诉我,你的看法!”他的语音低哑,有着一抹不可忽视的情愫。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性格变异4

  “那你先告诉我,你和万贵妃的过去!”不过与万贵妃的偶然接触,她竟然知道这么多。

  南宫瑾瑜惊讶地看着她,道:“你,你如何知道?”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你的情,对我的嫉妒,对皇上的恨,”花凤汐浅浅笑道:“虽然她身居贵妃之位,但仍对你抱有一丝希望。”

  “有时候你聪明的让人头疼。”南宫瑾瑜柔意款款地说道。

  “你说吧!”每个人都有着过去,她一个细作身份,如今成了他的王妃,不知为何自己的心里有一些酸味儿,许是因为万贵妃曾是他所爱之人,他所爱之人——唉!自己在他的心里又是怎样的地位?

  南宫瑾瑜轻轻拧了她的琼鼻,说道:“傻丫头,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我的爱只会给你一人,可不许胡思乱想!”

  花凤汐第一次主动投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拥住他,道:“我怕你会离开我,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

  他有些惊喜,在清凉湖的时候,她闭上双眼,享受着那美妙的一刻,他何尝不是喜出望外,她的心和他贴的很近,彼此感受着心跳的声音。

  “我不会离开你,你也答应我,别离开我!”他哪里看不出墨陵眼中的情愫,十年来,他从来未曾忘记过他的未婚之妻,如今这未婚之妻俨然成了南宫瑾瑜的王妃,墨陵会觉得他是趁人之危吗?怕日后知道了花凤汐的身份之后,这兄弟情义将会恩断义绝。

  “不,我不离开你,绝不,永不——”花凤汐更加紧拥着他,急切地说道。

  她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浮木,不肯放手,她看的出万贵妃的情愫,这份爱有千斤之重,可为何她又成了皇上的贵妃?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我和沫儿——额,也就是如今的万贵妃,她曾是我的未婚之妻,可是,她去了宫里朝拜他的时候,被他强行留在了宫里,第二日就成了贵妃,我不知道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我曾经问过她,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告诉我,我只是个小小的瑜王,我给不了她天下最大的荣华富贵,但我知她从不是贪图身外之物的人,也不知他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南宫瑾瑜眼里拂过一丝悲凉,难怪在东越初次见他之时,他是个清冷之人,原以为与自己一样,但花凤汐略略神伤。

  “直到我遇见了你,从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们注定有解不开的情缘,虽知你被陷入狱,可作为他国使臣,不能为你说情,故此,我选择了离开,但最终还是让我遇见了你。”南宫瑾瑜柔柔地看着她,如珍宝般拂过她缕缕青丝。

  “可我认为万贵妃是有其他用意留在皇上身边的!”花凤汐慧眼识人道。

  南宫瑾瑜不解地看着她, 问道:“你看出些什么?”

  “她身上因香粉遮掩,但我能闻得出有股淡淡的麝香传来,而且那股麝香是取自雄麝。”花凤汐缓缓说道。

  南宫瑾瑜医术精湛,自然明白麝香的功效,可他,难道不知道吗?

  “你看那万贵妃的模样,如同十五、六岁,肌肤水嫩,想来她所用的必定是息肌丸,可惜的是,十年入宫,却无所出,但恩宠倍增,高居贵妃之位,她算是用尽心机。”花凤汐分析道。

  “如果长期服用的话,会对女子的身体造成损伤,可她为何还要继续使用?”南宫瑾瑜并不理解“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

  男子可能过十年、二十年,经过风雨,容貌上只会有些沧桑、成熟,可女子没有,年老色衰,万沫儿想必十分了解这一点,宁可不要后代,也要保住自己的容貌不老,可是这息肌丸的功效过于猛烈,再过不了几年连息肌丸也不见得能帮得了她。

  “再来就是这康妃,她的儿子就是二皇子南宫锦城,可你瞧她,有丧子之痛的神态吗?即便出自大家闺秀,恐怕也不见得吧!”花凤汐早已瞧出这里面的些许端倪。

  南宫瑾瑜回想康妃的异常,平常人若是刚刚丧子,毕竟老泪纵横,食不下咽,每每提到亲儿之死都会泪流满面,可万贵妃提过、皇上提过,甚至皇后也反复提过,她不过怨恨地看着万贵妃,并没有其他的任何表情,她难道对自己儿子的死都这般无动于衷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性格变异5

  墨陵因酒醉被扶至驿馆,与乐正玄曦等同住,琉林担心地为他擦拭着额头上溢出的汗水,叹气道:“你又何必这般执着,纵然小姐在你心中的地位高于一切,可今日的失仪他人又会作何感想?”

  “我找了她十年,整整十年,为了她,我宁愿不要江山,如果不是幸存一点儿她活着的希望,恐怕我早已随她而去,是我的不是,终对她不住!”墨陵借着酒劲道出胸中的苦闷和痛楚。

  琉林微微叹气着,亦缘亦孽啊!墨陵对花凤汐的情和爱远甚他人,若她依旧活着,是该欣慰还是该苦恼,这份情爱对她来讲,有千斤之重——

  “你去歇息吧!我没事——”墨陵背过去,不再看她,他心中的痛,那失去爱 人的锥心之痛,又有谁能明白?

  琉林无言,只点点头离去,关上房门前,她担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再一次叹气着,情爱原本就是上瘾的毒药,墨陵已无法自拔,十年前即便他起义成功,夺了墨寒的帝位,他亦是无法快乐的,小姐的事情对谁都是沉重的打击,尤其是他。

  她缓缓离去,路过乐正玄曦的房间,他的窗户微开,琉林并不想与此人有过多接触,但好奇心驱使着她向内探望,却见乐正玄曦正捧着酒杯一杯接一杯的独饮,脸上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他为何如此表情?

  乐正若兰快步走了进来,她将乐正玄曦手中的酒壶一把夺了过来,怒声道:“哥,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跟丢了魂似的,你到底怎么了?”

  她真的无法理解乐正玄曦的反应,到底是因为什么?她不懂!

  “拿过来!”乐正玄曦只是冷冷道。

  “不给!”乐正若兰将酒壶藏在身后,再这么喝下去,他会醉的,现在是非常时刻,他为何要独自斟饮?而且她能深深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悲伤,虽然淡淡的,不易察觉,但她却能感受的到,她问道:“为什么要这样?”

  “拿过来!”乐正玄曦再次冷声道。

  乐正若兰虽不愿,但还是将藏于身后的酒壶,交给他,再次问道:“为什么?”

  他斟满酒杯,仰头饮尽,在他的眼前莫名地出现一个女子,她朝他回眸一笑,他竟然露出一副惊喜之色,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乐正玄曦没来由地说道。

  乐正若兰紧蹙秀眉,她?还活着?他的悲伤是因为她?她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在乐正玄曦的心中竟然有她的存在,为何他会莫名地爱上这个女人?

  “你如何肯定?”乐正若兰问道。

  “我见到她了!”乐正玄曦眼中的幻想仍未消散,他痴迷地看着远方。

  窗外的琉林微微叹气,又是一个用情至深的男人,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小姐用情的?一个声音幽幽地在琉林身后响起:“他不配!”

  琉林着实被吓了一跳,她转身一瞧,是墨陵,他何时从房中出来,或许他是一路跟着自己的,可她一点儿也未察觉到?

  而他的一句话让房中的人原本迷离的双眼,顿时犀利起来,他们走出房门,墨陵却毫不畏惧,他径直走向乐正玄曦,再次说道:“你不配!”

  乐正玄曦不语,只是冷眼看着他,身旁的乐正若兰不屑地说道:“你配?身为东越的定国亲王却连未婚之妻都护不住,有资格说旁人吗?”

  墨陵不语转身离去,任凭乐正若兰如何无趣地叫喊,他也聪耳不闻,琉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跟上他的步伐,随他进入房中,说道:“你不是休息了吗?”

  “让我静一静!”墨陵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知为何要跟着琉林,还看到乐正玄曦一副痛失挚爱的模样,他根本不配!

  琉林不言,转身要离去时,墨陵缓缓开口道:“琉林,她还活着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性格变异6

  十年来,他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她的身影,却始终杳无音讯,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到底还该不该留着,来到西秦,首先是皇兄的旨意,再来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或许她在西秦,也或许她在某个深山之中,远离是非。

  “十年前,王爷秉着这个信念,如今就要放弃吗?”琉林说道。

  墨陵苦笑道:“我找不到她,为何我找不到她?”

  琉林心疼地看着他,十年来,他的性格完全变了,冷漠、无情,这是谁的错?谁又能决定事情的发展?

  “王爷,您当初既然相信小姐仍活着,现在就不应该放弃,说不定这个宝藏,我们就能见到小姐了。”琉林虽是安慰,但她强烈的感应到花凤汐的存在,是宝藏吗?还是——

  “你对凤儿太过忠诚,连舅舅的提亲也拒之门外,十年了,你为何总不答应?”墨陵说道。

  琉林垂眸,她不是忠诚,只是信念,她相信小姐活着,不知为何她的心如此笃定。

  “凤儿当初的决定就是想让你们姐妹有个好的归宿,可是,你们——”墨陵没有说下去。

  “无碍!我 和香儿也答应过小姐,保你周全,我们的幸福便要建立在你的周全之上,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我无法向小姐交代。”琉林坚定地看着他。

  墨陵微微叹了口气,道:“算了,你想清楚了再与我说,你现在能帮做一件事吗?”

  “何事?”琉林问道。

  “帮我查一下南宫瑾瑜的王妃。”墨陵心中总有些疑问,这个王妃出现的很奇怪,而且不管见谁,她都是带着纱帽,到底这纱帽底下掩藏了怎样的面容?

  “好,我也正想知道她的身份。”琉林对瑜王妃心怀疑虑,她的身段盈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就算是容貌丑陋,也没必要用纱帽挡住,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身份。

  “琉香何时到?”墨陵突然冷声问道。

  琉林微愣了下,然后回禀道:“就这一两日了,等琉香来,就要寻宝了!”

  “这宝藏到底是真是假无人得知,不过我真的想知道这个宝藏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墨陵心中对宝藏有所保留,或许真是前朝宝藏,可出现的太过紧凑,好像有人刻意将所有人引来,想一网打尽吗?

  翌日,喜公公一大早就在景阳宫外等候,南宫瑾瑜慵懒起身,花凤汐坐于铜镜前梳妆打扮,南宫瑾瑜没好气道:“用得着如此盛装吗?”

  “他是一国之主,我乃一介草民,如果穿的太寒酸,会让他觉得你对我不够好。”花凤汐俏皮地朝他眨眨眼。

  “别去,好吗?”南宫瑾瑜由身后轻拥住她,柔柔道。

  他怕那种事情会再次发生,他的凤儿只能是他一人的,谁都不能抢走。

  “你在害怕?”花凤汐知道十年前万贵妃是要嫁于瑾瑜,可不过进宫面圣,即被册封为妃,而同样的事情又一次发生,可她毕竟不是她,她不会成为他的后妃之一,只会是他南宫瑾瑜唯一的妻。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嗅着她不施脂粉的体香,如此好闻,然后道:“答应我,别离开我!”

  花凤汐转身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我不离开,你也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的手轻拂过她的青丝,薄唇覆上她的菱唇,柔柔地吻上她的心头,久久不放开,永远不放开——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各寻宝藏1

  景阳 宫距养心殿有一段长长的路,花凤汐一身烟水蓝云雁细锦裙,绾参鸾髻,髻边仅插一支白玉簪,慢步跟在喜公公的身后,这一路上的确漫长,长到喜公公竟然与她交谈了起来:“王妃,待会见到皇上时,大可不必再自称‘草民’。”

  他的话里让花凤汐听出别样的味道,是那西秦国主允诺的?还是他的私自做主?这合宫之中她能做的只是不言不语,多做多错,反倒是因为这样一个性子,令人刮目吧!

  喜公公像是看出花凤汐的疑虑,便说道:“如今王妃已得到皇上的认可,自称‘儿臣’则不为过,反倒是‘草民’让人感到生分,咱家伺候皇上时日不多,但自认也猜得出陛下的一二心事。”

  他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如果以他的年纪绝不可能伺候皇上,并且做着这西秦国的太监首领,可想他的能力是不可小觑,只不过越是如此,花凤汐越是拘谨,他的所言昨日她便看出,若不然万贵妃是不可能委身来向一个小小的‘草民’敬酒,这无疑是皇上的暗许,虽不表露人前,但让昨日在场的所有人都得到了明确的答案。

  她,花凤汐,乃西秦国南宫瑾瑜的瑜王妃,任何人都不可染指,但既然如此,为何当初他这个父皇,这个帝王要与儿子争夺一个女人呢?

  “我知道了!”花凤汐微微点头道。

  喜公公满意地笑着,继续走着,而花凤汐将心中的疑问脱口问道:“公公,可知瑾瑜和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走在前面的喜公公霎时间失去笑意,警觉地看着她,好像要从这遮挡的纱帽中看到花凤汐的神态,她知道多少?瑜王告诉她的?

  “恐怕难以启齿吧!”花凤汐见他一脸的惊愕,不需猜测就能知道当初的事情发展并不那么简单,或许皇上对万贵妃真的早已情根深种,可这个想法在花凤汐见过南宫烈之后,就此消失殆尽。

  “这种事情,除非殿下和皇上说得清,旁人无法说清。”虽然喜公公当初如何见到事情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他都依然面不改色。

  “我明白了!”花凤汐淡淡道。

  喜公公一如既往地在前面带路,这一刻,他们不再多言,或许是刚刚花凤汐不经意地一问,让喜公公顿时警觉,不敢再多言,也或许是那件事会有人告诉她,当初的真相。

  约莫半个时辰,他们已然来到养心殿,喜公公摆出个请字,说道:“瑜王妃,请!”

  他为她打开宫门,但在花凤汐跨进殿内之时,喜公公说道:“瑜王妃,此刻,咱家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不论殿下和皇上到底存在哪些隔阂,但他们始终是父子,没有人可以磨灭掉父子亲情,如果能他们的关系不那么陌生,您的存在必定可以缓和他们之间仅存的父子之情。”

  花凤汐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她好羡慕瑾瑜,父、母,从她出生开始,何谓父母?她根本不懂,从小她和师父住在深山之中,若不是十二岁那年,她所谓的“爷爷”找了来,让她回去,否则她这辈子都不知道何为亲人,也就是回到龙城的那段日后,她的“爷爷”跟她讲述了她的身世和家族背景,短短数月的相处,她的心渐生丝丝暖意,那是她的家对吗?家?也就是那数月的家,在东越皇朝的挥军,家,就不复存在,她剩下的就只有沦为细作。

  在东越皇朝的那段日子里,她遇到了“爷爷”口中的花舞月,她的眉宇之间似与她相似,可能是血缘至亲,花舞月可以说是在皇宫里遇到的唯一的亲人,但上天似乎连这个都要抢走,出生时,她夺了母亲的命,十二岁,她初次回家,却夺了全族人的命,在东越皇宫里,她遇见了太皇太后,又夺了她的命,她是否不祥?

  瑾瑜,我好羡慕你,纵然父子之间有些许隔阂,但无人能够磨灭掉父子之情,因为我知道你爱你的父亲,你的父亲亦是如此——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各寻宝藏2

  她慢慢走进殿中,脑海里闪出多年前的景象,物是人非,她如何能从这悬崖上安然脱身,是瑾瑜,唯一走进她心房的男人,并与她抚育了一个优质的孩子,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不是像旁人一样落井下石,而是伸出双手,一辈子永不放开。

  “来啦?”南宫烈幽幽开口道。

  花凤汐稍稍欠身道:“草民——”

  “难道小喜子没有让你改口吗?”南宫烈似不太高兴地说道。

  花凤汐轻咬下唇,然后欠身道:“儿臣参见父皇!”

  这一声“父皇”饱含了多少犹豫,瑾瑜不愿她前往养心殿,是怕失去她,但她明白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绝不会做第二次伤害儿子的事情,毕竟他昨日的举动已让她深深撼动,他不顾众人反对,册封辰儿为辰王,这一举动已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比震惊,可那又如何,君主所说的话就是圣旨,这就是“君无戏言”,册封的背后还有更深一层的意味,昨日宴会上的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西秦国的未来国主,和未来国 主的帝位都已经明了。

  “见到朕还需要这般拘谨吗?”南宫烈冷声道。

  花凤汐知他所指,昨日是第一次见面,且有瑾瑜在身旁,她可以置若旁骛,可今日,她若再不以真面视他,就是目中无人,连瑾瑜都无法救她。

  她犹豫了半晌,缓缓摘下纱帽,绝美的容颜,加上火红的眼睛,顿时展露在南宫烈的眼前,她早已知晓南宫烈见到她的眼睛会有如此震惊的表情,可是她认为这并非因她的眼睛,而是另外的意思。

  “你——”南宫烈曾无数次想到与花凤汐的见面会是怎样的情景,可她的容貌、气韵,像极了她,难怪在南宫辰的那一刻,他竟然将她的容貌和一个小少年融合在了一起。

  花凤汐低垂螓首,她多少次用那双眼睛看人,都会无形地将那人摄心,他是帝王,一国之君,她万不可这么做,虽然是她无意,可旁人却非这般想法,她不要让瑾瑜和辰儿成为众矢之的,她要的是平静,可直至册封辰儿,就注定了这辈子无法平静。

  “真像!”南宫烈喃喃自语道。

  花凤汐闻言大惊,他见过?是她的容貌还是眼睛?

  “你的眼睛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吧?”南宫烈问道。

  花凤汐微微点头道:“是,我遇到瑾瑜的时候身重剧毒,而那时我的眼睛就变成了红色,即便瑾瑜为我解了毒,也无法令双眼恢复本色,瑾瑜怕我惹来不必要的非议,更怕人将我视作妖孽,故,让我以纱帽遮掩,彼时,人们只会认为我或许是容颜太过美丽,也或许是容颜受损严重,令人遐想,这样亦不会让我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做的极是,曾经我也这么做过,可,最后,还是失去了她——”南宫烈悲伤地说道。

  她渐渐明白他口中的“她”,或许是指瑾瑜的母亲,难道瑾瑜的母亲并非——

  “你知道瑾瑜和朕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南宫烈缓缓说道。

  她默默地摇摇头。

  “朕抢夺了他心中所爱!”南宫烈似乎并不是在讲述自己的事情。

  他,心中所爱?!他以前深爱过万沫儿?

  “他一直在怪朕,可朕无悔!”南宫烈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并不带有任何一丝后悔,或许他认定了万沫儿,也或许万沫儿本就无爱。

  “瑾瑜是朕的唯一,朕怕见他,并非朕夺了他的爱,而是朕怕想起她,”南宫烈满是忧伤,他像是个受伤的狮子,只不过是深爱儿子的一种方式,尽管这种方式会深深地伤害到瑾瑜,他亦是无悔,是啊!他无悔!

  “万沫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了解吗?”南宫烈知道她并不愚笨,慧眼识人恐不是一两日练成,但他心中笃定,她是明白的。

  “草——儿臣,”对于改口唤作自己“儿臣”,仍有些不大习惯,花凤汐缓缓道:“儿臣认为,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淡淡地不为人知的情愫,是对着瑾瑜的。”

  不知她的话是否会令万贵妃万劫不复,但所言并不带任何一点嫉妒。

  “不为人知——”南宫烈冷冷一笑道:“她的不为人知岂止这些?”

  花凤汐微愣,他为何不顾瑾瑜的感受要执意册封万沫儿为妃?而且一跃至贵妃,他心中到底作何打算?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各寻宝藏3

  “你知道景阳宫意味着什么吗?”南宫烈问道。

  “不知。”花凤汐微微摇头道。

  南宫烈若有所思道:“西秦为何叫做西秦,你又知道吗?”

  从宝藏的出现,她也听了传闻,还未三分天下之时,那时被称作秦国,西秦是较秦国西部的一个诸侯之国,依赖着秦国,只因秦国君主施行暴政,使得民不聊生,诸侯之国均揭竿而起,胜利的就只有三国,东越、西秦和苍丘,东越兵马强壮,故疆土大于西秦和苍丘,西秦所处之地是以前秦国的皇宫,苍丘仅留有大漠之地,故一直与东越征战不休。

  “秦国被灭之前,曾有一传言‘凤女凤眸,天下必分’,而这一预言真的应验了。”南宫烈带着些许恨意地说道。

  “凤女凤眸,天下必分——”花凤汐喃喃地重复道。

  “朕并非西秦开国君主,在先皇过世之前,曾明确告诉过朕,他见过那双凤眸,一双充满仇恨的凤眸,红似火,她要燃尽三国,以告慰秦国皇室的亡灵!而且之后的预言又改变了,‘凤女凤眸,天下必颠’,朕顶着如此之大的压力,不顾一切地迎娶了一个女子,她的眼睛初时和你一样,乌黑亮泽,清澈,她是朕见过最美最纯真的女人,朕不顾先皇的反对,执意册她为王妃,在诞下瑾瑜的弥留之际,她的凤眸着实吓坏了众人,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妖怪,先皇当即下令赐死!”说到这,南宫烈的眼睛里泛起一阵雾气,他的心此刻无比疼痛,那女子在他的心里应尤为重要,可瑾瑜为何能保住。

  “她的死是我没有预料的,我,当时也被她的凤眸吓坏了,就因为那时的迟疑,我失去了她,也因此和先皇断了父子之情,远走他方—— ”南宫烈不再自称“朕”,因他的迟疑造成了王妃的抱憾终身,但他亦是痛苦,等回过神来,爱人已逝,无法挽回。

  “你应该见过瑾瑜身上的那个胎记,出生之时,他差点用那个胎记让众人头筋爆裂而亡,故此,他连沐浴都没有侍从在一旁伺候,有些不长眼的奴才,竟对他指指点点,但后来,我都将这些事情暗中解决,不让瑾瑜发现一切。”南宫烈的爱寄托在了这个儿子身上,倾注的不仅仅是那份迟疑的爱,还有的是永恒,这合宫中,他的心、他的爱早已随王妃一同入土。

  瑾瑜身上的胎记,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头剧烈地疼痛,但好像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和他的初次遇见,是在东越皇宫,那时她的身份是东越的安阳公主,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他有任何的交集,没想到她坠崖之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他,是上天的安排吗?前半辈子她痛不欲生,爱与被爱同样令她痛苦,她爱上墨寒就注定痛苦,被墨陵所爱同时冰封着自己的心,如此痛苦,却在遇到瑾瑜之后,消失殆尽。

  “你爱瑾瑜吗?”南宫烈直视着她道。

  花凤汐猛然抬眼,怔怔地望着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眼睛会让这位帝王摄心,可那双眸子里流露出一个父亲对儿子倾注的爱,他没有被摄心,相反,自己却被蛊惑了,扪心自问,她爱瑾瑜吗?从她怀有辰儿,直至辰儿出世,十年来的养育,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没有更进一步,只是相敬如宾,对,她的脑海只有这个词可以形容他们。

  “你骗得了旁人,骗的了自己,骗的了自己的心吗?”南宫烈低哑地说道。

  花凤汐此刻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的心境,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乱,她的眼前出现了很多的人,墨寒、墨陵、南宫瑾瑜,还有很多很多,可自己的心到底属谁,她不得而知。

  “告诉朕,你爱瑾瑜吗?”南宫烈脸色凝重,恢复了以往的称呼,他唤自己为“朕”,这不仅是告诉花凤汐,他身为一国之主,不允许一个女子轻贱儿子的情感,他能做的是在有生之年保护儿子的周全,一个万沫儿已足矣——

  “我,”花凤汐犹豫了半晌,缓缓开口道:“我不知道瑾瑜是否爱我?但我不会离开瑾瑜,永远不会,我也不知道对他是怎样的情感,从跳崖那时,我就已经失去爱人和被爱的资格,是瑾瑜让我重拾这份资格,那这样的话,我便是从那一刻开始,就已深深地爱上了他——”

  “告诉朕,你的名字?”南宫烈似乎有些动容道。

  “花凤汐!”花凤汐一字一字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各寻宝藏4

  花凤汐?!南宫烈此刻再也坐不住了,如今高高在上的他,立刻走下龙椅,快步走上前,他急切地问道:“你叫花凤汐?”

  “是。”花凤汐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她的名字应该不至于这般出名,毕竟她沦为细作的时候,只有上官汐才令人知晓。

  南宫烈微眯起双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个长相似她的女子,竟然就是花凤汐?!他早已知道南宫瑾瑜迎娶了一个别样的王妃,可惜他终究查不到这个女子的身份,只知道瑾瑜一直叫她凤儿,她是凤儿?!她是他的凤儿转世吗?

  “凤儿——”南宫烈伸手要摸着她精致的脸容,花凤汐惊觉,赶忙下跪道:“父皇!”

  南宫烈再一次怔忪,他失态了,他伸手扶起她,道:“起来,对不起,朕刚刚把你看成了她——”

  他转过身,一抹悲凉的背影,花凤汐心中不禁叹气,他,不过是个可怜的孤家寡人!

  当他一步一步走上龙椅,他悲痛万分,他的皇位,他的疆土是用她的命换来的,可是他,从来就没 有对她有过任何的留恋,他便是如此爱她——

  他曾允诺永不负她,可到最后他始终是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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