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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 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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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取对方左肋骨处!寻常人这下要是被我扫到了,相信肋骨会当场粉碎性骨折!我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反正我认定了,不把他干趴下,那我的手表铁定会出事!
“哼!”对方竟然飙悍之极,见我右腿扫来,居然冷哼一声,不躲不避,大擒拿手快速变招,曲臂成肘,蓬的一下重重砸在了我小腿处!
“恩!”一股刚烈猛劲震得我闷哼一声、身形大晃,右腿像灌了铅一般趔趄着倒退了两步——谁说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而我还未来得及恢复腿上的麻痹知觉,对方又大喝一声扑将了过来!
我暗暗叫苦,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对方已经出了三招,而我直到此刻还没来得及打量对方的容貌!趁他虎扑之际,我左腿猛地发力,身形向后纵跃数米,同时凝目向对方望去,顿时惊得心头骤然狂跳,骇然脱口大叫:“陈重!”
没错!是陈重!对方竟然是陈重!竟然是年轻版的陈重!
“哼!想不到你居然深藏不露!束手就擒吧!”被我叫破,陈重浑不在意,脚下疾步追至,一记朴实无华的黑虎掏心轰将过来!
“我……”陈重如此咄咄逼人,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眼前这记重拳看似平淡无奇,却蕴涵着狂龙出海般的后劲,我丝毫不敢大意,左足驻地生根,双掌蓄满毕身阴寒劲力,以排云推月之势迎了上去,嘴里同时大叫一声,“操——”
“蓬!”
拳掌相交,陈重的浑厚内力排山倒海般撞入体内,压得我踉跄而退,整个人几乎要窒息过去了!
而看得出来,陈重也不好过,黑瘦的面孔泛起一层诡异苍白,那条出拳的胳膊前段竟然轻轻地蒙上了一层寒霜!
我知道他现在也正处于气血翻涌之际,趁此良机,强忍住晕厥之感狂提一口残气,身体再次疾退!只要再坚持半分钟,半分钟!
但就在我的右腿已然恢复了知觉、身形向后暴射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娇柔的惊呼——“呀!”
尽管后脑勺没长眼,但我知道自己要撞上别人了,急忙身体一个骤停旋转,歪着身子堪堪避开一名长发青衣挎包少女,也顾不上说声对不起,拔腿就欲往弄堂外的马路逃去,却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利刃破空声:“嗉——”
我心中大凛,根本来不及调整步伐,便往斜里纵身一扑,一阵萧瑟气锋割着我的肩头长发擦袭而过!
我大惊失色——此生还是第一次见到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飞刀!其未卜先知的判断,精准的行进轨迹,刚猛的出手力道,以及挟裹的死亡气息,几乎可以比得上出膛的子弹!
我仓皇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但还未起步,身后已是劲风袭来,我惊魂未定反手击出仓促一掌,意图逼退陈重,哪知道左掌刚刚拍出一半,就已感到了一丝锋刃寒意!
我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缩手转身,同时右掌并拢成刀,一招平实的“鱼樵问路”便欲砍出!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我只觉得左手腕一凉,肌肉神经还未来得及产生痛觉,一柄锋利的匕首已如雨夜闪电般掠过我的左胳膊刺到了喉咙前!
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千钧一发间,右掌本能地内力狂催而出,同时身体猛地向后仰去!
“噗!”
陈重已然中掌,躯体猛地一晃,而原本应该割开我喉咙的匕首锋刃却只贴着我的脖子气管一划而过——我的肌肤甚至能真实感受到匕首身体散发出来的那股阴森寒气!
侥幸!一招得手,我立即反守为攻,大叫一声,腰肢发力和身扑上,食中二指并拢成剑,以长空流星之势刺向陈重胸口气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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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23(苏醒)
殊不料陈重之强悍远远超出了我的估计!
就当我满以为对方无力可避、将被一戳倒地之时,陈重竟然在情急之下倒踏飘忽不定的七星步,同时将匕首锋刃挡在了气门口,直直地迎着我刺来的手指!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邪门的招数,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在离锋刃仅三公分不到处堪堪曲指变招,化戳为弹,指尖“当”的一声弹在匕首中段,才勉强卸去凌厉攻势!
但就是这么微微一阻,陈重已然脱离了我的攻击半径,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拔出了一把黝黑的手枪!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顿时死灰一片!看着黑洞洞的枪口,我才终于意识道,对方打一开始就对我手下留了情!怪不得刚才那匕首没有直接穿透我的喉咙——他分明是要生擒我!
“陈重你妈的认错……”
但我话未说完,便被陈重一声重重的冷喝打断了,只见他满脸怒容,嘴角渗着血丝沉声问道:“谭云,告诉我,汪雨在哪儿?”
我不由心头大急,脱口大叫道:“我不知道你他妈的在说什……”
……
“呃……”脑子里一阵头晕目眩,胃里也是一片翻江倒海,我痛苦难耐地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一间干净整洁的屋子里,轻轻甩了甩头,睁大了眼睛一看,床上竟然坐着一名仅着洁白浴袍的美丽少女!
我一片茫然:她是谁?我这是在哪儿?
“林幽!”少女一看到我,惊喜地呼叫着从床上蹦起,张开双臂向我扑来……
……
“啊?!”天晴惊呼一声,捂着嘴瞪大了眼睛,指着手机屏幕不敢置信道,“这、这、这不是重叔吗?!”
我凝重着脸色缓缓点了点头。
在天晴耐心地叙述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再辅以反复的解释开导下,我已经知道自己刚刚重新回了一趟22年前,为的就是去寻找那块能够帮助我恢复记忆的手表!
看着两只手机里的同步录象画面,我脑子里一片通明透彻,一颗心却沉到了谷底!
现在我终于知道,那次跟萝拉的穿越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居然阴错阳差地碰见了年轻时候的陈重!而要命的是,那该死的竟然会认为我是一名叫“谭云”的人!看样子是准备要把我捉拿归案、甚至就地正法了——因为在最后几秒钟,他竟然拔出手枪,显然是起了杀心了!要不是刚好歌曲结束,我或许就死在“22年前”了!
根据录像,我也终于知道那块手表是怎么丢失的了——就是被陈重的匕首挑落的!而根据手机摄像头拍摄显示,手表被挑落后,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抛物线,竟然不偏不倚地掉进了旁边一名青衣女子的外套兜里!!!!!
一股凉气从背心升腾而起,我死死地抓住手机,恨不得把手机拆开,把手表从里面抠出来!
“冷静点,林幽!冷静!”可能是看我的面色有些狰狞,天晴过来抓着我的胳膊安慰道。
冷静点,冷静点!我深深吸气,徐徐吐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着左手腕上的那条伤痕,仔细思考补救的方法。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脱口问道:“天晴,那张照片呢?”
此刻我差点笑出声来!
自己真是一根筋!要让手表回来那简直是太简单了!只要再穿越一次不就可以了?既然手表是因为遇到陈重而丢失的,那我这一次穿越后就不去胡同了,避开他不就可以了?只要太太平平地熬到音乐结束,我就可以回来恢复记忆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欣喜若狂了,转头四顾寻找那张照片,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天晴的异样神色。
“林幽……”天晴轻轻抚着我的胳膊,眼睛定定地望着我问道,“你、你在找那张照片吗?”
“恩,是啊!”我乐呵呵地解释给她听,“我只要再穿越一次,这一次绝对可以把手表拿回来!”
“是……是真的吗?”天晴的脸色有些难看,忐忑不安地咬了下嘴唇,胸脯起伏着颤声道,“林幽,你、你喜欢我吗?”
现在哪是谈什么儿女情长的时候啊?我眉头大皱道:“天晴,你到底看到照片没有啊?赶紧给我啊!”
天晴惨然一笑,摇摇头道:“没有了。”
我一愣,一时回不过神来:“没有了?什么没有了?”
“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天晴眼角渗出一滴晶莹的泪水,微微侧低着脸避开我急切的眼神,哽咽着说道,“我担心你为了这块手表穿来穿去的会出意外,我担心你迟早有一天会不记得我……你走后,我……我就把照片烧了!”
“啊?!!!”我顿时如遭雷击,呆如木鸡地看着天晴——我的未婚妻,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天晴看着我末日来临般的沮丧神情,再也没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扶着我的肩膀小声哭泣道:“林幽,对不起……”
“烧了?!烧了?!”我悲从中来,怒从心起,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床上大声呵斥道,“你有神经病啊?!你是不是疯了?!啊?!”
“你……”天晴散乱着头发摔躺在床上,惊恐的眼光死死地看着我,似乎无法相信我会对她做出如此粗鲁的举动来,颤着双唇轻叫道,“林幽,我、我是你未婚妻呀!”
我身体一震,看着床上受惊小兔般的天晴,内心顿时涌起深深的愧意,满腔怒火也随之烟消云散,轻轻叹息一声走过去,俯下身子张开双臂将她轻柔地搂进了怀里:“对不起天晴,我刚才吃屎了。”
“嘻~~”天晴在我怀里轻轻一笑,眼波流转着抬起头来,伸出白玉手指在我脑门上一点,“我看你真是吃屎了呢!嘻嘻~~”
能有如此胸襟的妻子,夫复何求呢?看着怀中少女流露出那迷人的万种风情,我暂却抛开了不快与烦恼,凑过嘴向她动人双唇吻去……
窗外夜色沉沉,我轻轻放开怀里熟睡的天晴,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
看着那段起始于纵身跃起、终止于被枪口指着的视频,我内心挣扎不已!
其实我知道,要再次回到22年前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看着这段视频里随便哪个静止画面就可以了!但我真的不敢——我只要一穿越过去,就已经在和陈重交手了!虽然我有信心不再让他的匕首挑落手表,但是,我实在没信心在陈重手底下支撑四分钟!
我不知道在歌声结束时,我是不是还活着!
假如“22年前”我死了,歌声结束后,我还能回来吗?就算能回来,那回来的是活人吗?
……
一缕清澈的晨光穿透轻纱薄帘,在温床上画下了淡淡光点,我从空荡荡的睡梦中醒来,看着怀里天晴安逸贪婪的睡姿,胸中激荡起万丈柔情,失忆便失忆吧,忘却了一切美好,自然也能忘却无尽的烦恼,有得必有失,顺其自然吧。
想到天晴手机里也有那段穿越视频,我担心不小心让其他人看到了多生事端出来,便自作主张替她删除掉了。而令我大感意外的是,我还无意间看到了一长段自己与天晴的床战录象!看衣着和环境,竟然应该是昨天晚上的!
我有些明白过来了:这段录象是自己这次穿越前拍的,穿越回来后,天晴对自己说了好多好多,但惟独这段录象的事没说。
春风阁的早餐颇有江南特色,鸡汁小笼包、甜味烧饼、常州萝卜干、椒盐花生米,外加生煎荷包蛋、香浓白米粥,着实令人胃口大开。
正狼吞虎咽般祭祀五脏庙,一名相当面熟的黑瘦男子走进餐厅,在我桌子对面坐了下来,与我不经意地对视一下,眼里一道惊异光芒一闪而过,脸色也似乎微微一怔,随即又似乎搜索不到什么记忆信息般,垂下眼皮开始稀呼稀呼地喝起粥来。
天晴在桌子底下轻踩了一下,我才猛然意识过来,此人就是手机录象里的陈重——中年版!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心里突的一跳——刚才陈重的眼神怎么那么怪异?难道……
我的心跳一下子急促起来!刚才陈重的神色变化每一个细节都被我瞧在眼里!我敢断定,他并不是因为我长得像“谭云”而变了神色——因为我跟他肯定不是第一次打照面了,要怀疑也只可能是首次见面时起疑心,但也仅仅是起个疑心而已,毕竟22年过去了,“谭云”就算天天把脸浸泡在牛奶里也不可能有我现在这般年轻,所以现在他根本不会再次把我错认为是“谭云”!
因此,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我昨天的两次穿越,已经进入了陈重的潜意识里!
也就是说,他此刻可能隐隐觉得曾经跟我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却很难在大脑深处搜寻到相关的记忆信息!
如果我把拍摄的录象给他看了,那他将会是什么反应?
我暗暗觉得不可思议,真是世界如此之大,却又如此之小,穿越个时空也能碰上个熟人!
结束了惊心动魄的早餐,天晴正要拉着我去逛街,我干娘楚鹃面色平静地叫住了我,说有事跟我商量。
对于这个干娘,我是充满了复杂的感情——虽然从称谓上来看,她要比天晴更为亲近,但我却对她感到无比的陌生,至少天晴说我已经把干娘忘掉两次了。
在一间宽敞豪华的房间里,楚鹃拉我坐在沙发内,静静地看着我说道:“幽儿,昨天晚上你怎么没在自己的房间睡啊?”
“干娘,我……我在天晴房里睡了。”一来跟她“不熟”,二来是她晚辈,我在楚鹃面前说夫妻房事,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楚鹃脸色大变,俏脸泛起了怒容,语气严肃道,“你在天晴房间里过夜了?”
“……”看来干娘思想还是挺保守的,在她眼里,这未婚妻就是未婚妻,没有正式结婚就不能同房。还好我脑筋足够活络,厚起脸皮胡扯道,“这有什么嘛?我睡沙发她睡床呀,我没碰她!”
“哦……”或许我那欺骗的表情看上去足够诚恳,楚鹃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后将我搂进了温暖而富有弹性的胸口,轻叹一声道,“幽儿,你是大人了,做事要有分寸知道吗?”
我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楚鹃见我这么乖,脸色稍缓:“以后呢,如果生理上有需求就跟干娘说,干娘会给你想办法的,知道吗?”
“……”我眼巴巴地望着楚鹃,心里七上八下的——这要让天晴知道了,会不会跟我拼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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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24(救人)
拂烟微风下,富有江南水乡韵味的冬日暖阳温柔地铺洒在南大街复古花纹地砖上,熏蒸出淡淡的浮华尘息;街道两边通透明亮的玻璃橱窗在光线折射下显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柜子里那些世界顶级品牌,静静地向路人展示着那举世非凡的贵族品质和唯我独尊的王者风范。
天晴挽着我的胳膊走进dunhi11专卖店,一边耐心地挑选冬季系列的复古英伦男装,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鹃姨跟你说什么了?”
“唔……也没说什么,”我瞅了眼不远处惟妙惟肖的机器人销售小姐,压低了声音说道,“干娘的意思是,咱俩结婚之前最好不要同房。”
“哦?”天晴转过头来盯了我几秒钟问道,“她原话是怎么说的?”
我一愣:“原话?她原话没说啥啊,反正我听她就是这个意思!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天晴淡淡一笑,随手拎起一条裤子贴在我身下比画着打量了一番,冲机器人点点头,“麻烦,这条帮我包起来!”
我下意识地撩起垂荡着的商标牌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尼玛啊!四位数!
“诶、等等!”我向面带微笑迈着机械步走来的机器人做出阻止的手势,挨着天晴附耳道,“我说老姐,这布料是防弹的还是防火的啊?咋这么贵啊?”一条裤子居然要两千多美金,这跟打劫有什么区别?
“急什么呀?又不要你掏钱!”天晴皱着眉头说道,“再说了,你现在身上穿的不是更贵嘛!”
“这……是吗……”我不知道天晴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么贵的裤子,也不知道现在身上穿的到底值多少钱,更不知道自己将来有没有能力满足她如此逆天的消费习惯,反正这条裤子不管是论斤卖还是按布料做工卖,都绝对不值两千美金,看天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只好一把推开旁边的机器人,强行揽起天晴的肩头走出店外,随口抱怨道,“款式那么老,还卖这么贵,咱去对面那家看看。”
天晴看了我一眼,停下了脚步淡淡说道:“那一家是hugo boss,价格是这边的5倍!”
“……”我头皮一阵发麻,看了眼2o米开外一直阴魂不散像吊死鬼一样吊着的陈重,小声咕哝道,“那要不咱不买了,回去吧!”
“开什么玩笑?!”天晴瞪起了眼睛,“瞧你这副德行!前面一个洞,后面一个洞,叫花子都没你穿的破!今天必须把裤子给我换了!还有,头发也给我剪了!看着就觉得恶心!”裤子上两个洞是为了穿越全程摄像才抠的,我都忘记补上了。
我顿时一肚子的不快和憋屈:“天晴,咱俩呆在一起多久了?以前你是怎么习惯我的?”
天晴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挽起我的胳膊顺着南大街一直逛到广化街,半途豪爽地刷了一万多美金,为我买了两条休闲牛仔、一件i黑色风衣——刷卡的时候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期间我追问起两人的恋爱经历,她却旁顾左右而言它,只是把近几天发生的事、遇到的人再次描述了一遍,说其它事情等我慢慢消化了再告诉给我听。
“你到底进不进去?”天晴指着前面那家“格调美发中心”冷冷地问道。
“要不改天吧……”我为难地摇了摇头,两脚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此刻我内心潜意识里似乎觉得对天晴的擅作主张产生了些许抗拒感,就好象以前一直用手抓着吃饭的,现在突然被告知用手抓着吃饭是不对的,而应该用筷子吃饭,心里感觉很不情愿——总觉得以前用手抓着吃饭,肯定有它的原因和道理!
“你真的不愿意把头发剪了?”天晴眯起眼睛盯着我,语气里全是冰冷的威胁之意。
“额……要不……”就在我为难之际,不远处的陈重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遂紧走两步过来对天晴说道:“大小姐你二叔来了,在春风阁!”
天晴脸色大变,似乎意识到什么事了,竖起眉毛娇叱道:“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
陈重不语,脸色如常地站在天晴身边,左手缓缓做出一个坚定的请势。
“你……”见陈重摆出一副不愿善罢甘休的样子来,天晴气急地一跺脚,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重叔~~~求你了还不行吗?”
陈重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淡淡道:“大小姐,回去吧。”
“哼!我跟鹃姨说去!”天晴甩开陈重的胳膊,撅起小嘴对我叫道,“林幽咱们走!”说罢气鼓鼓地往回走去。
我正要趋步跟上,却迎头撞上了两道凌厉强势的寒冷目光!
什么意思?害我丢了手表失了忆,现在还想害我夫妻分离呐?!
我无名火起,丝毫不怵地逼了上去,浑身暗运阴寒内劲,准备与他二度开战——准确地说,应该是三度开战了!
“林幽,算了!”看到我与陈重剑拔弩张,天晴似乎担心事情越弄越僵,咬着贝齿愤然道,“你回公司等我!”
……
回到陌生的寻梦小筑内,我再次不经意地看到了那个“失忆必看”的文件夹,惊讶而激动地把视频与网络聊天记录又看了数遍,好好梳理了一下乱作数团的思路,再结合起天晴点点滴滴的“剧透”,总算整理出了一些脉络,内心却越来越觉得蹊跷了:为什么自始至终都找不到半点跟天晴交往相恋的蛛丝马迹?网上没有聊天记录,手机没有通话记录,甚至,甚至我手机里都没有储存她的手机号码!也没有储存干娘楚鹃的电话号码!
我疑窦顿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跟她俩刚认识没几天?可是,干娘明明唤我“幽儿”的呀!而且,我也的的确确跟天晴有过肌肤之亲了呀!
“笃、笃、笃!”
就在我眉头紧锁之时,办公室外一名面容清秀娟丽、身形苗条细长的短发徐娘叩开玻璃门,冲我微微点了点头,清脆的嗓音里带着些许迟疑和矜持:“恩……林总早啊!”
“额……呵呵,早……”我站起身来回以不太自然的微笑,知道对方肯定又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呵呵,林总换新风衣啦?恩……听谢韵说……你失忆了?”徐娘走进来轻轻关上玻璃门,伸手摞了摞齐耳短发,两眼闪烁着问道,“那你还记得我吗?”
见我一脸苦笑地摇头,徐娘颇为失望地轻叹一声道,“我是龙丰呀!金苹果的龙丰!”
我苦涩地道了声“rry”,走过去向龙丰伸出了手,却见她似乎感觉有些别扭地跟我轻轻一握,嘴角撇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来:“那……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恩……”我思忖了一下,心念一动,脱口问道,“那个,龙丰……姐,你知不知道我有个未婚妻,叫天晴?你认不认识?傅天晴!”
“傅天晴?未婚妻?”龙丰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摇了摇头,“从没听你提过呀!”
“哦……”我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正要招呼龙丰坐下来好好闲聊一番,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我刚刚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便传来天晴的慌乱疾呼:“林幽,快来救我!救我!”
我心头大震,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龙丰打,拔腿就往电梯口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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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25(绑架)
三分钟不到我就飞奔到了春风阁门前,眼前一幕让我勃然大怒:在春风阁旋转门外,天晴正被两名黑衣青年男子强行架住了往一辆银灰色别克商务车内塞去!而任凭天晴强烈地挣扎着身体、甩踢着腿,一旁的陈重却悠闲地叼了根香烟,与另一名身材壮实的络腮胡须中年男作袖手旁观状。
“住手!”马勒隔壁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动我老婆!我脑血狂涌,大喝一声箭步冲去,右手凝爪呈飞钩状,挟裹着阴冷寒气向右侧那名背对我的青年男子肩膀抓去!
哪料我刚刚出手,耳边就传来一声沉闷的冷哼,几乎与此同时一股凌厉劲风从左侧袭来!
我心下一凛,还以为是陈重出手了,当即右抓攻势不减,左掌暗蕴阴劲轻飘飘地斜挥而出!
“噗!”
阴柔寒掌与对方劲力相撞,激起一声拍打棉絮的闷响,一股与陈重硬气功全然不同的内劲震得我身形一晃,脚下竟然退了半步,而右抓也差点落了空——嗤的一声,将对方肩膀上的衣服衬垫连带内衣抓下半幅来,裸露出的黝黑圆鼓肩膀上现出了五道鲜红的抓痕!
“你是什么人?!”
一声怒喝响起,我阴沉着脸扔下手里的衣襟缓缓转过身去,发现刚才与我交手的果然不是陈重,而是络腮胡须中年男!
看着他眼里的惊骇凝重之色,我嘿嘿冷笑道:“你他妈的又是什么人?”
中年男脸色一变,正待答话,只听天晴娇呼道:“林幽你住手!他是我二叔!二叔,他是我朋友,你们别打!”
朋友?我心里一愣,一脸迷茫地转头望着天晴——我怎么成她朋友了?
“哦,是晴儿的朋友啊,”中年男脸色稍缓,对我拱手道,“林幽兄弟,老哥是天晴的二叔,镇南镖局二当家、南京分局的镖头——傅长空,刚才不好意思了!”
“放开天晴!”我并没有理睬傅长空裹脚布式的自我介绍,两眼望着天空语气冷淡道,“我是她未婚夫!”
为什么刚才天晴说我是她朋友、而不是未婚夫?
为什么她二叔会不认得我这个准侄女婿?
“未婚夫?!”傅长空满脸惊疑之色,半张着嘴巴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又挠挠脑瓜瓢子,狐疑地看看陈重,再转头看看天晴,皱起眉头问道,“晴儿,你搞什么鬼把戏?”
天晴把小嘴一撅,翻起白眼道:“什么鬼把戏?我跟林幽是真心相爱的!”
“胡扯!”傅长空黑着脸怒声道,“婚姻乃终生大事,岂同你当儿戏?你未婚夫是楼少爷!”
楼少爷?楼少爷是谁?是我情敌吗?我认识吗?
就当我一头雾水之时,傅长空把手一挥,又待命人将天晴塞入车内。
我火冒三丈,竟然当着我的面抢我的亲,简直当我是空气啊?!当即胳膊低垂,两手虚展着阴声喝道:“哪个敢动她一下试试?”
傅长空转身干咳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倚老卖老道:“我说小兄弟,你呢年纪还轻,爱情的事还不懂……”
我冷冷地拨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我数三声!”
傅长空一下子板起了脸,斜瞄的眼光里泛起了数点寒芒:“小兄弟,咱们是第一次打交道,我奉劝一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这趟是带天晴回去跟楼少爷完婚的,你要是诚心搅局……嘿嘿……”
完婚?我心头一震,看着天晴一脸的惨然之色,心里隐隐生出不祥的感觉来——自己到底是不是天晴的正牌未婚夫?我和天晴到底认识多久了?天晴对我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会不会是……
不,不会的!天晴不会利用我的!想到她与我同床共枕、欢度云雨,我使劲地摇了摇头,走到天晴面前拉起她的手按在我心口正色问道:“天晴,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不是你未婚夫?”
“林幽!你别这样……”天晴潸然泪下,两手使劲地揪住我的风衣呜咽道,“你别逼我,林幽,你别逼我……你忘记了吗?我俩有夫妻之实了呀!”
“什么?!”天晴话一出口,旋转门口就传来一声惊呼,却是我干娘楚鹃满脸震怒地快步走来,冲我呵斥道,“幽儿!天晴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着干娘默默地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不管我是不是天晴的正牌未婚夫,不管她对我是不是真心,我都要阻止他们把天晴带走!
“你、你……”楚鹃气急发抖,伸着手指冲我骂道,“你昏了头啦?!你这样会害惨傅家的!”
什么?什么意思?我娶天晴会害惨傅家?我有这么大能耐吗?难不成我是扫把星下凡?
“鹃姨,你别怪他!”天晴使劲挣脱胳膊,上前来挽着我的胳膊对楚鹃道,“我会让爹娘接受他的!”
说完天晴深情地注视着我,一手扶着我的腰,一手轻轻摞起我的长发柔声说道,“林幽,跟我回海南,当面向我爹娘提亲,好么?”
我看了眼干娘的满脸怒色,胸中涌起年少轻狂的叛逆和少不更事的倔强来,搂起天晴朗声道:“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分开的!天晴,我这就跟你回海南!”
“幽儿你……”楚鹃一阵气急,跺脚皱眉道,“这孩子!”
……
车子沿着长虹路高架向南行去。
由于跟二叔怄气,天晴与我没坐那辆别克,而是坐了另一辆黑色吉普牧马人,开车的就是那名肩膀被我抓破的黑衣青年,年纪三十多许,平头黑肤,长相机灵,右脸有道蜈蚣伤疤,一直斜拉至下巴处。听天晴小声介绍,此人名叫万路华,南京军区特种兵大队出身,绝对的散打高手,是镇南镖局南京分局“五虎将”之一!
我稍稍留意了下万路华,发现此人跟陈重明显属于两类人——陈重是棺材脸、活死人,他则是一只活泼的嬉皮猴,听到天晴小声介绍,他脸上会露出刻意的骄傲得色来,还时不时地回过头来挤个眉、弄个眼,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调,逗得天晴频频吃吃娇笑。
“咦?华哥,咱这是去哪儿啊?”天晴看着高架上的路牌疑惑地问道。
万路华吹了声口哨答道:“去常州湖塘镇呀!”
天晴纳闷地凑过身子,趴在前椅背上问道:“不是送我回去吗?去湖塘镇干什么呀?”
“赚钱呗!”万路华悠闲地晃着脑袋道,“前几天分局接了趟死镖,咱这正准备去押镖呢!”
“哦~~~”天晴撒娇地一拳捶了过去,杏目怒瞪道,“原来你们是顺便绑个架啊!”
万路华装作讪讪道:“顺便劫个色,呵呵,劫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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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26(玉罗汉)
车子在常武路出口下高架,向西穿过湖塘镇中心,抵达一栋二十余层的雄伟大厦前,车刚停稳便有两名栩栩如生的仿真机器迎宾小姐行上前来,彬彬有礼地拉开车门微笑着说“e1e”。随天晴下车抬头望去,“常运集团”四个烫金铜字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耀眼异常。
“哎呀,傅镖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众人刚刚下车,一阵忙不迭的热情告罪声传来,一名身形挺拔的华服青年率众从大厦门厅内迎出,笑哈哈地招呼寒暄,“哎哟,这不是陈先生嘛!久仰大名呐!来来来,快请进快请进!”
我与天晴作为局外人,有意识地落在最后,尾随众人闷头向会客厅走去,却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有人老是盯着自己看。
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或者常运集团里有我认识的熟人?
我索性抬起头来眼光随意一扫,发现紧随华服青年身后的一名灰衣精干男子正侧着眼睛不停地看我,神色之间充满了警戒之意!
我跟他有过节吗?迷惑地向前走了两步,却被天晴扯了扯袖子:“林幽,咱不进去了,他们谈生意咱们凑什么热闹?”
“说的也是。”我点点头,搂起天晴坐到会客厅外的休憩沙发上,扭头一看,傅长空正把万路华拉过一旁耳语一番,我竖起耳朵,依稀听到“别让他们跑了”——看来这厮怕我和天晴开溜,准备让万路华守着我们。
果然,其他人都进会客厅了,就万路华一人远远地站着,表情滑稽地看着我和天晴。
我没好气地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不会跑的啦!”
万路华肩膀一耸,两手一摊,翻起抬头皱纹满脸无奈道:“二当家有命,小的莫敢不从呐!”
天晴已知其意,吐出舌头对他做了个鬼脸:“去死!”
万路华站着不动,却脖子一伸,嘴巴一歪,舌头一吐,眼睛一翻,做出吊死鬼模样来。
我不由好笑:这副油腔滑调的德行也能当保镖?
会客厅内的交谈声并不高,但我依然能清晰听到谈话内容:大概是傅长空的南京分局今趟准备替常运集团押运十八尊玉罗汉至银川,要求在29日之前运达,延期或中途遭受损失,将按既定合同索赔。由于该批玉罗汉价值不菲,常运集团希望镖局能安排得力人手跟镖,而虽然傅长空钦点了两名好手,但常运集团还是有些犹豫,似乎希望镇南第一高手陈重亲自出马……
对于这种事不关己的无聊谈判,我是提不起半点兴趣来,坐了一会儿便拉起天晴走了出去,冬日暖阳,徐风拂面,郊区的清新空气远非市中心可比。
万路华跟了出来,在门口饶有兴致地逗弄仿真迎宾机器人。两台机器人都是女性角色,丰||乳|肥臀,旗袍紧身,容貌和肌肤的仿真程度很高,因此万路华逗弄得格外卖力,一会儿搔搔这个胳肢窝,一会儿挠挠那个屁股沟,搞得两台机器人频频娇呼:“oh!don’t!oh!shit!oh!y god!”
“华哥——”天晴不满地嚷道,“你尽干丢人现眼的事!”
“切!瞧大小姐你说的!”万路华放过机器小姐,颇为不爽地摇摆上前撇起嘴巴说道,“我阿华活镖死镖押了不下一百趟,啥时候丢过人现过眼啦?”
见天晴撅了撅嘴没理他,万路华又挤着眼睛凑到我跟前来说道,“那俩机器妞的手感真不错耶,林老弟你去摸两把试试?”
“真的?”我心下痒痒的,情不自禁地向俩机器妞看去,却撞上了天晴那几乎要杀人的眼光,只好干咳一声扯开话题问道,“那个,华哥,啥叫活镖啥叫死镖啊?”
“哦,这个呀——”万路华一本正经地对我科普起来了,“干我们这一行呢,一般根据保护对象呢,是分为活镖和死镖两种的,哎呀,顾名思义嘛,活镖就是活的,就是人!死镖嘛就是货物!然后捏,根据保护时间的长短,又可以分为闪电镖和白头镖,再次顾名思义下,这个闪电镖捏,其实就好比雇主和保镖之间搞一夜情咯,长则两三天、短则几个小时就要说拜拜的!而白头镖捏,就是要跟雇主白头偕老滴,当然,肯定不会是真的要白头偕老的啦……”
“呜——”
就当万路华口若悬河、口沫横飞之际,一辆银白色奥迪喷着淡淡白雾快速驶来,在大厦前花坛边一个娴熟急拐骤停,看得天晴轻赞一声:“o!”
车门打开,一名脚踏黑色半筒皮靴、下身着天蓝色泛白牛仔裤、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