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源:
白银监狱 第6部分阅读
如章节排序错乱或空白错误,请点左上角换源阅读。
看了女警一眼,转而把目光放在电脑屏幕上,不觉惊咦出声来!
这段分明是固定摄像头拍下的录像:在一貌似游泳馆的场地里,我赤着上身、仅着一条黑色小三角泳裤,与穿着性感暴露的天晴一前一后往泳池走去,走到一张躺椅附近,天晴突然停步,我的身体顺势贴了上去……
看完整段录像,我仍然是云里雾里:我啥都没干啊,躺椅上那人口鼻流血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这下可以说了吧?”女警似乎对我的茫然表情很反感,言语之间尽是冷淡。
我不打算沉默下去了,既然这事牵涉到自己,就首先得弄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或许我正是因为此事而失忆的也说不定!
“警官,你要我说什么?”
“切!”女警摇摇头,鼻腔里重重呼出一股充满愤懑的气息,站起来探出身子指着视频里躺椅上的人说道,“合理的解释~~给警方一个合理的解释~~第一,你们为什么换了泳衣却没有下水游泳?第二,你们站在赵达富旁边这么长时间,到底在干什么?第三,为什么赵达富昨天一死,今天你公司户头上就多了笔3o万美金的转帐?林幽,我提醒你,你要是无法给出令警方信服的解释来,警方就会把你列为该案第一嫌疑犯!”
&nnsp;
o
(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19(意念旅行)
“额……”对于女警这三个问题,我哑口无言!我也不知道自己跟天晴贴这么紧在干嘛,更不知道那3o万美金是怎么一回事,就在我紧张地搔脖挠耳之际,外面传来“砰!砰!砰!”的霸道拍门声!
显然从来没人敢在公安局里这么嚣张拍门的,女警被吓了一大跳,拍着扁平的胸脯跑过去打开门一看:“诶、你是……找谁啊?”
“把沈瑞锋给我叫来!”来人竟然是位身材高挑的中年丽人,斜挎着拎包、阴沉着俏脸往刚才女警的位置上一坐,眼睛鼻孔朝天一翻,便抱着手臂不说话了。
男女两警面面相觑,估计猜不透此女来历,也不敢冒然开罪,避到外面小声嘀咕一番,然后男警守着,女警快步离去,估计是去叫人了。
我两眼眨巴眨巴地望着中年丽人,正要问她是我什么人,却见她朝我挤了挤眼睛小声坏笑道:“林总,我够仗义的吧?”
“呃……呵呵,呵呵。”我讪讪陪笑。
丽人眼睛望电脑屏幕上一瞥,嘴巴顿时圆成了o型,两眼在我的脸上与电脑屏幕上扫过来扫过去,半晌才无法置信道:“林总,你、你跟这起命案有关啊?”
“呵呵,呵呵……”
“诶呀,”丽人摇摇头咋舌道,“龙丰这鸟人,一看见你被警察带走了,就马上给我打电话!林总,我可刚刚就在亚洲游泳馆采访这起案子呐!听见你出事了,就立马赶过来救驾了!嘿嘿,今天你可欠我一个人情哦!那个意念旅行不准放我鸽子呀!”
意念旅行?意念旅行?!我内心顿时怦然大跳,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急切地问道:“什么意念旅行?!你说什么意念旅行?!”我已经隐隐觉得自己这次失忆跟意念旅行有着直接联系了!
“诶、林总……”或许是我的反应太激烈了,丽人表情有些愕然,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沉稳矫健的脚步声,丽人转头一看,哼哼冷笑道,“沈局长,不好意思啊,我来砸场子啦!”
来人是名身形挺拔、双眼炯炯有神的中年制服男子,看到丽人便哈哈大笑,伸着宽厚大手阔步上前来,从我手里一把夺过丽人的小手紧紧握住了豪声笑道:“老同学!好久不见呐!哈哈哈哈~~什么风把你这个大记者给吹来啦?”
“哎呀轻点,你想捏死我啊?”丽人皱着眉头不满道,“你把我朋友抓了,我能不来捞人吗?”
“恩?你朋友?”沈局长放开丽人小手,瞅了我一眼便把男女两警叫到一边,小声问道,“犯了什么事?”
女警答:“沈局,这人可能跟昨天亚洲游泳馆的命案有关联。”
“咝——”沈局长沉思着吸了口气,回头重新打量了我一下,又偷眼瞄了瞄阴沉着脸的丽人,转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有眉目吗?”
女警迟疑道:“沈局,这事很古怪!从逻辑上来推理,赵达富肯定死于职业刺客之手,而且8o应该就是这人杀的,但问题是……”
沈局长沉声问道:“问题是什么?”
女警:“问题是当时他跟镖局的人在一起,而且关系好像不一般!”
沈局长轻咦了一声,伸出手来摸着布满细密胡茬的下巴,思索着自言自语道:“这就说他不是刺客了,刺客组织跟镖局向来是势不两立的……”
“诶,你叽里咕噜的有完没完呐?”丽人不耐烦地嚷道,“姓沈的,你就给我来句痛快的:放还是不放!”
沈瑞锋一脸黑线地转过身来:“放~~放~~我的老祖宗!”
我暗暗松了口气,突然想到天晴也被他们“请”来问话了,赶紧对丽人说道:“我老姐还在他们手里呢!”
……
“什么?他失忆了?”公安局门口,中年丽人吃惊地望着天晴,又转头来看着我问道,“林总你真的失忆了?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
“我是《常州晚报》的记者谢韵呀!平安夜咱在春风阁认识的,昨天早上还在龙丰那边聊了一阵呐!”看着我露出丝毫没有印象的表情,谢韵半张着嘴巴不可思议道,“天呐!这、这才一天工夫……你不会是那意念旅行出问题了吧?”
“意念旅行?!”我心里再次突的一跳,赶紧正色催促道,“谢记者,你快点告诉我,这意念旅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谢韵撇撇嘴双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你说你那寻梦小筑是搞意念旅行的!”
“……”我求助般地望向天晴,天晴也是难过地微微摇了摇头,以示爱莫能助。
在谢韵的雪佛兰车内,我问及谢韵与沈瑞锋的关系,谢韵一脸牛逼地吹了老半天,说沈瑞锋跟她是初中同学,在大学毕业后两人都在常州市工作,有次她在市区开车违章被交警拦了下来,乖乖地开窗递证件准备接罚单了,交警却问她是直接现场接受处理还是隔天自己去大队接受处理。她只想赶紧处理完了走人,便说你现在就开罚单吧。结果交警为难地来了句:我是你同学呀!她定睛一看,还真是初中同学沈瑞锋!人家明显想放她一马呢。
那次相遇后,她投桃报李,利用职务之便,有意无意、隔三差五地在《常州晚报》上替沈瑞锋弄篇新闻通讯、整段人物访谈、拍张交警风采,仅三年多时间,就把他这个基层小交警“吹”成了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
“牛啊!”天晴朝谢韵由衷地敲起了大拇指,不过随即纳闷道,“那也该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他现在怎么还只是个分局局长啊?”
“切!”谢韵鄙夷道,“就他那整天得罪人的公牛性子,能混成这样已经很不错啦!以前有副市长王文斌欣赏他,没人敢拿他怎么样,后来王退休了,他就直接被打入了冷宫!哼,要不是我每年替他脸上贴金,哼哼……”
……
送我们到嘉业国贸楼下,谢韵匆匆道了声保重便奔赴游泳馆继续那档未结束的采访去了,望着红色雪佛兰在午后阳光下渐渐远去,我脑子里又浮现出了“意念旅行”四个字来——意念怎么旅行?
回到寻梦小筑,天晴肚子饿得咕咕叫,看我实在没有出去进餐的欲望,便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记着她,仿佛担心等她买了午餐回来我就不认得她了。在我喂了一打定心丸后,她才一步三回头地颤着大屁股离去。
在陌生的办公室里走了一圈,我坐到陌生的电脑前,看着陌生的屏幕保护程序,随手移了移鼠标,屏幕右下脚的聊天头像正在闪烁,信手点开一看,是一位叫“狗娃”发来的三条信息:
“一口价,25万!成不成?”
“爽快点,给句话啊!25万不低了,成还是不成啊?”
“日!死哪儿去了?”
我一头雾水,翻看了下聊天记录,才赫然发现自己在跟“狗娃”谈一笔穿越买卖!
我心头巨震,马上意识到谢韵提到的“意念旅行”是怎么回事了!连忙翻看了所有聊天记录,终于完全明白了寻梦小筑的业务性质和我的“专业技能”——寻梦小筑,是我创办的穿越公司!而我,竟然具备穿越能力!
惊魂未定中,我与一位叫“萝拉”的女客户的聊天记录让我心头再次一震——这笔生意显然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而最后一条信息是昨天的:“明天上午九点,贵公司见!”
明天上午九点?岂不就是今天上午九点?!
今天上午九点,我跟萝拉在公司见面了?!
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人呢?我带她穿越了吗?我失忆跟她有关吗?为什么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地下停车场内?我去那儿干嘛了?
伤神费脑地把聊天记录翻看了足足有五六遍,我还是没能找出这次失忆的头绪来——自己以前竟然穿越过三次,成功将三位客户送到了过去的时空里!但以前为什么没出岔子、没有失忆?难道这次我误操作了?
我紧锁着眉头把聊天记录都关掉,手指在太阳|岤上慢慢揉动着,刚想后仰着身体靠在椅背上闭起眼睛凝思一番,眼角余光无意间扫到了什么,心里突然扑的一跳!
我赶紧坐直了身子,眼睛看到一片蔚蓝的电脑桌面上左边的一个文件夹,脑袋里一下子血涌了上来!
&nnsp;
o
(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2o(手表)
那个文件夹名赫然叫“失忆必看”!
我只觉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胸口怦怦剧跳下,静静的办公室里满是我沉重的呼吸声!
深深地吸了口气,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按住鼠标打开“失忆必看”,里面赫然是四段以日期命名的视频格式文件!其中时间最近的一段,是2o37年12月25日——竟然是昨天的!
失忆必看?!失忆必看?!难道看了这个视频,我就能恢复记忆吗?
难道我早就料到自己会失忆,因此特意事先准备了这个文件夹吗?
我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戴上耳机,双击了最近的那段视频!
“嘿,你是幽灵,假如你看到这段视频的时候感到很陌生,那么很不幸地告诉你,你失忆了!要恢复记忆,就必须跟着我的动作来做:举起左手,将手表的表盘紧贴住太阳|岤……”
恩?手表?
我纳闷地低下头看了下左手,并没有什么手表呀!再伸出右手来,也是空空如也!
咝——
看着视频里我将手表紧紧贴着脑门、闭目静心的样子,我背心泛起了一股凉意,隐隐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块手表,或许是我恢复记忆的关键!
我惴惴不安地打开另外三段视频,果然,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告知自己,如果失忆了就把手表的表盘放在脑门处,说这块特制手表的指针频率可以跟脑电波发生共振,修复记忆区间!
视频播放完毕,我的内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极度不安和惶恐——原来,自己每次穿越都会失忆,每次都要依靠那块手表来“苏醒”!但手表呢?我把两条胳膊的袖管都拉至了肘关节处,压根就没有手表的踪影!
我这时意识到了,为什么当初在车内醒来,我会无意识地将手腕贴紧脑门——这分明是我已经培养形成的生理机能反应!或者说,后天养成的天性!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空荡荡的左手腕,洁白的腕关节处,并没有长期戴表的印迹,却有一道纵深丑陋的疤痕——疤痕的颜色很淡,方向与尺侧腕伸肌健呈平行状,约摸五公分长,就像是被利刃深深地划了一刀以后形成的伤疤!
这道疤痕并没有引起我过多关注,当务之急是要找出那块该死的手表来!
我立即起身,旋风般地冲出办公室,向地下停车场扑去——手表很有可能被掉落在车里了!
刚刚冲到电梯口,东侧电梯就“叮”的一声打开了,天晴拎了两个方便袋走出来,见我满脸焦急难耐之色,立即皱起眉头责怪道:“你跑哪儿去啊?万一迷路了怎么办?快回公司吃饭去!”
我一把将她推进电梯里,凝重着神色说道:“我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丢东西了!”
天晴一怔:“丢什么了?”
“手表!”我轻轻摇了摇头,心里七上八下的——如果车里找不着手表,那我该怎么办?
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对面西侧电梯也已抵达,随着电梯门徐徐打开,一位相貌文静贤淑、表情矜持平静、佩戴细框近视眼镜的韵味长发少妇缓步走出,与我乍一对视,镜片后原本柔和的眼神微微一变,看着我这边电梯门慢慢关闭,双唇轻启似欲言又止。
我只觉得心中一阵不可名状的悸动,仿佛此女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电梯下滑中,我扭头看了下天晴问道:“刚才对面电梯里出来的女子你认识吗?”
天晴摇摇头:“我不认识,看样子你们是认识的。”
我点点头,心想或许就是她提及的依依吧。
地下停车场内,我很轻易地找到了那辆苏da7788雪铁龙越野车——因为就它亮着雾灯。
……
静悄悄的车内,我呆呆地坐在车后座,看着手里捏着的一张照片——我与天晴在狭小的车内足足找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发现手表的影子,只找到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青年男女是如此的面生,但我知道,那个女的肯定是萝拉,也就是我这一单生意的客户。照片上的时间戳显示12/12/2o15,意味着我在今天上午、也就是醒来之前把她送回到了22年前!
这次穿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不得而知,也无从得知。
天晴似乎也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此刻默默地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没说一句话。在她的手里,捏着一页从驾驶座椅背囊里找到的《穿越指导书》——她已经知道我的特异功能了,也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时间在死寂中缓缓流淌,我的心越来越凉,越来越感到恐惧——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该何去何从?
“林幽,别害怕,你有我呢。”天晴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微微颤抖,抓住我的手柔声安慰道。
我紧紧回握住她的小手,轻声问道:“老姐,咱俩不是亲姐弟吧?”毕竟自己跟她不是一个姓——我已经查看过了自己钱包里的身份证,姓名就叫林幽,户籍则是当地公安的集体户口。但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电脑视频里自己又叫“幽灵”?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隐姓埋名?
天晴没有抬起头来,只是靠在我肩头轻轻摇了摇。
“那……咱俩是什么关系?”难道是表姐弟吗?
只听天晴轻叹一声,坐直了身子望着我正色道:“林幽,你是我的未婚夫!”
“啊?!!!!”
……
天晴把我带到了离寻梦小筑不远的春风阁——她说这是一家青楼式酒吧,也是我的暂住之所。
一路上她给我说了很多关于我的事,但感觉都是这两天的事,天晴解释说担心太多了我记不住,所以暂时先告诉我近几天发生的,以便我恢复记忆。
在春风阁吧台前,我遇到了一名黑瘦中年汉子,天晴让我管他叫重叔。
我与重叔目光相遇时,明显感到对方眼里闪过一道精芒!这种眼神让我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很多年前就见过,又似乎在今天才刚刚见过,反正这种感觉很诡异。
随着天晴来到春风阁四楼,一名身材玲珑、风韵绝佳的中年女子迎了上来,温婉的脸上满是慈色:“幽儿,这么早就下班啦?”
天晴在我背后轻轻捅了捅我,我知其意思——对方肯定是我的干娘,迟疑了下便怯生生地喊道:“干娘!”
干娘脸色一愣,随即马上涌起了无限宽慰和欣喜,仿佛遇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骨肉,湿着眼眶应声道:“诶!”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仿佛这是我第一次叫她干娘。
天晴没让我跟干娘多说一句话,就把我带进了她的闺房,她说暂时别让太多人知道我失忆了,免得让关心我的人担心。
天晴在洗手间洗澡,我躺在床头,拿着那页《穿越指导书》看了又看,这是我以前撰写的关于穿越的操作流程,包括穿越步骤、收费标准和恢复记忆的方式等等,但此刻这些对我来说毫无用处——没有那块天梭手表,我就彻底失去了穿越的底气。
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机,常州电视台正在播放新闻:“……今天上午,铁本钢铁集团紧急召开董事会,对董事会成员分工和集团未来战略部署作了临时调整……”
赵达富真的是我动的手吗?我为什么要杀他?受雇于人,还是有仇在身?但我光是那样站着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杀了他了?难道自己身怀绝技?
想起自己轻轻一甩就将胖子保安甩了个翻身,我暗暗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并不仅仅擅长穿越!
下意识地深深提了一口气,我骇然发现浑身经脉突然像贯日长虹般充满了凌厉内劲!而更为震撼的是,我根本不需要记忆来操控,便能随意地引劲蓄力,甚至看着床头柜上的半杯水,我几乎能肯定自己在十五分钟之内就可以将它凝固成冰!
此刻我深深意识到了,自己虽然失忆了,但一身武艺并没有丢失,而且由于长年累月的训练,这身武艺已经融入了我的肌肉、经脉、骨髓和血液里,已经化为了一种生理本能,根本不需要记忆来激发!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感觉到过多的喜悦,反而因为自己是杀人犯而感到了惴惴不安——如果案子往深入调查,谢韵能保得住我吗?
常州新闻还在继续:“……来关注下一条新闻:昨天晚上1o点左右,博爱路上连续发生了三起飞车抢夺案件,多名妇女的金项链、金手链和皮包被抢,其中两名妇女受伤,来看监控录象画面……”
看着新闻里高清治安摄像头拍摄的监控录象中,劫匪拿着匕首将一名受害人脖子上的首饰挂绳割断,我心口突然间突的一跳,下意识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nnsp;
o
(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21(缠绵)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恐怖、又非常诡异的细节!
在我电脑上先前录制的视频里,我这戴着手表的左手腕上,根本就没有这条伤疤!
也就是说,这条伤疤,很有可能是我在穿越过程中形成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镜子里的脸色也变得死灰一片!因为,我已经猜到手表在哪儿了!
手表已经掉落在22年前的那段时空里了!这条伤疤,就是失去手表时造成的!
“林幽,你怎么了?”天晴裹着纯白的浴袍走出洗手间,飘逸的秀发、红彤彤的脸蛋和妖娆成熟的胴体丝毫不能改变我绝望的心境。
“老姐,我手表掉在22年前,回不来了!”尽管已经知道了她是我的未婚妻,但我还是不大习惯称她“老婆”或者“亲爱的”。
天晴关掉电视,上前来将我搂入温香的怀中,柔声安慰道:“回不来就回不来吧,你不是还有我吗?”
听此一言,我心下稍安,伸手抱着天晴成熟而有弹性的身体,顺势倒在柔软舒适却又陌生的床上,贴着她的耳根动情道:“老姐,我一无所有、只剩下你了,千万别丢下我。”
“傻林幽!”天晴伸指在我额头上轻轻一点,“我是你的未婚妻,怎么会扔下你呢?”
对呀,我都快成她的丈夫了!
我伸手摸到天晴的小腹处,钻进浴袍,在她光洁平坦的肌肤上慢慢抚摩着呓语道:“老姐,你真漂亮……”
“唔……别摸!”天晴含糊地应了句,抓住我的手要拿开,我却已经生起了男性的生理反应来,胸中升腾起一团无名欲火,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全身,手指像捆绑了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目标明确、坚定不移地向天晴胯间毛丛中探去。
“诶!”天晴轻呼一声,两腿本能地紧紧并拢,红着脸按住我的手娇嗔道,“你、你要干嘛呀?”
“呃……”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她,疑惑地问道,“老姐,你怎么了?”她是我未婚妻,为什么还会做出如此害羞矜持的反应来?
“恩,咳!”天晴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激,轻咳一声,将我的贼手从她胯间拿开,摞了下耳际头发东拉西扯道,“那、啥,你记忆刚刚恢复了些,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额……我记忆恢复了些?我怎么没觉得!明天还要上班?我都失忆了,手表也没了,还上什么班呀?
没有手表,我怎么穿越?
手表?穿越?穿越?手表!
咦?
突然,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浑身一个激灵,从床上一爬而起,两眼光芒四射地盯着床头柜上那张双人合影照片和《穿越指导书》,心脏像战场擂鼓般扑通扑通剧烈跳动起来!
天晴被我的异常举动吓了一跳,也赶紧翻身坐起,扶着我肩膀关切地问道:“林幽,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是的!我想到了!”我双手捧起天晴的脸,激动难耐地叫道,“老婆!宝贝!亲爱的!我想到了!我知道怎样把手表拿回来了!”
“哦,是吗?”出乎我的意料,天晴竟然没有露出那种该有的惊喜表情来。
但我并不在意她的冷淡反应,乐滋滋地自顾自说道:“呐!我只要拿着那张照片,重新穿越一次就行了!”既然我是在上午那次穿越过程中丢失手表的,那么我现在重新穿越一遍,抵达的时间和地点,肯定跟前一次是一模一样的!那时我的手表肯定还在自己手腕上!届时我要做的,就只须等待回归了!
而回归后,我的记忆就能在手表帮助下得到恢复了!
但待我一番详细解释后,天晴却露出了迟疑的神色,一脸担心道:“林幽,这样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冒这个险!”
我不解道:“危险?这有什么危险的?”
天晴眉头大皱,撅起小嘴半撒娇半责怪道:“你要是没拿到手表,再次失忆了怎么办?你这个样子,要是穿越过程中出了意外怎么办?你心里还有没有我呀?”
“这……我……”我一时无言以对,但心底却仍然按捺不住兴奋,因为我知道这是绝对行之有效的办法,也是想要恢复记忆的唯一途径!
天晴见我仍然一脸的跃跃欲试,便张开双臂和身贴了上来,饱满的胸脯在我身体上有意无意地磨蹭来磨蹭去,娇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林幽,抱我,我要……”
咦?她刚刚不是……我有些纳闷,怎么一会儿工夫便判若两人了啊?
诱人美色当前,香体投怀送抱,我一凡夫俗子如何能把持得住?当即下体再次蓬勃怒起,两手中邪般探入天晴浴袍内,在两只柔软肥润的胸||乳|上慢慢揉动起来。
“林幽~~你~~呀~~~”天晴颤声娇呼着,抱紧着我倒在了床上……
“啊——”
“哦——”
一个多小时后,随着两声酣畅淋漓的低叫,我与天晴终于双双瘫软在了被窝里,两人的汗水在紧贴的身体间缓缓流淌,与浓稠的体液将床单浸得湿漉漉一大片。
“天晴!天晴!”我推着她的肩膀,靠在她身后轻轻呼唤。
“唔~~~别动我~~”天晴似乎是真的累了,累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脸上的潮红已经蔓延到了脖子和胸口处,仿佛喝醉了酒一般。
我心里还在惦记着手表的事情,存心要将她弄醒,便又推了推她:“天晴,起来呀,跟你说正事呢!”
天晴撒娇般摇了摇身子,闷着头叫道:“你先去洗澡啦!都是汗!”
“哦……”我把下体从天晴的花蕊里退出,翻身下床进了洗手间。莲蓬水柱下,我细细地品味着刚才的销魂与甜蜜,以及最后一刻那种飘上云霄的欲仙欲死感觉——得此尤物为妻,今生无憾矣!
草草冲洗完毕,我返回卧室,发现天晴已经坐在了床头,脸色羞红地看着手机,见我出来,神色慌乱地将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冲我不自然的一笑。
“天晴,看什么呢?”我上前揽着她的肩头轻声问道,“是不是黄段子短信?”
天晴摇摇头,两眼直直地望着我,半晌才正色说道:“林幽,不管你怎么穿越,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别忘了,你是我未婚夫!”
我哑然失笑道:“我忘了也不怕呀,你会提醒我的嘛!”
天晴冷笑道:“哼哼,就怕我提醒了你,你还不承认呢!”
“我……怎么可能呢?”我急切道,“我巴不得承认是你未婚夫呐!”
“是吗?”天晴垂着头沉思一番,忽然狡黠一笑,从枕头底下拿出手机来,调出一段视频画面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我真的怕你以后忘记啦,所以刚才偷偷录了像,要是你再失忆的话……”
“什么?!你录像了?快拿来给我看看!”我大为惊喜,闪电般出手抢过天晴的手机,两手牢牢捧住了,把整张脸都凑到了高清屏幕前!
看拍摄方位,手机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加上像素很高,因此画质非常清晰,丝毫不比日本av片的效果差,但我看着却倍感别扭——这怎么看都像是两名女同在抵死缠绵啊!
看着两头长发在床第间拖来洒去,我暗暗下定决心,明天一大早就把头发去给剪了——真是太他妈的恶心了!
由于录制时间超长,我把播放条拖拖停停,草草看完,下体已经再次蠢蠢欲动了,眼角无意识地朝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瞄了一眼,心里邪念涌起——再来一次,这次拿自己的手机拍!而且角度要集中在关键部位,避开那该死的长头发!
主意打定,我俯过身子向自己的手机伸出了手!
但手才刚刚伸出了一半,我就突然身体一滞,像被点了|岤般,一动不动地望着手机旁边的那张双人合影,脑子里像妇联年终茶话会般炸开了锅——穿越?!失忆?!录像?!失忆?!录像?!
那要是我穿越的时候全程录像呢?天呐!天晴这个办法实在太好了:其实我只要把穿越的过程全程录像,回来后播放一下,那自己在穿越旅途中遇到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我暗骂自己笨蛋!先前几次穿越,要是都采用这个办法的话,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无所知了——至少,我能知道手表被谁“拿”走了!
似乎注意到了我脸上表情的古怪,天晴有些忐忑地挨过身来,轻声问道:“林幽,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做……那、要不我把录象删了吧?对不起啊……”
&nnsp;
1
(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22(惊天真相)
“不!天晴你没做错什么,”我深深吸了口气,强自按捺住内心四起的波澜,在天晴红润双唇上温柔一吻,满怀深情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刚刚启发了我呢!”
天晴有些如释重负,轻吁了一口气:“呵,是吗?”
“恩,天晴我说给你听啊,这次穿越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搂着天晴靠在床头,好好整理了下思路,郑重其事地说道,“呆会儿我要穿越回去找手表,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手表是肯定能够找到的,只要能够回来,我就能顺利恢复记忆!但是……”
我抽出左手,看着手腕上那道伤疤凝色道,“但我就怕万一!万一在那边遇到什么凶险莫测的突发情况……手表拿不回来……所以这次我准备全程录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回来后看录像就能知晓得一清二楚!而你要做的就是告诉我,告诉我之前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之前所经历过的任何事、遇到的任何人,反正是一切的一切!天晴,你听懂了吗?”
“恩……”天晴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偎在我怀里安慰道,“林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傅天晴都是你的未婚妻!”
……
“准备好了吗?”天晴捧着笔记本电脑问道,双眼里饱含了不舍的深情。她在网上为我下载了一首高音质的《每一步》,刚刚试听了一下,我果然差点进入虚幻梦境里!
我对着镜子转了下身,做了几个动作,检查了下摄像头的位置,对天晴点点头道:“ok,没问题了,开始吧!”
我这次左腿上绑了两只手机,一只固定在腿前,一只固定在腿后,裤腿上抠出了两个鸡蛋般大的圆孔,为摄像头留出了拍摄空间,确保录像能一秒不漏地还原穿越过程。为了不让风衣遮挡住摄像头,我上身仅着一件西装。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天晴手机随我穿越后,里面刚刚录制的香艳视频还会不会保留下来!
按理说我不会产生这样的疑虑,毕竟自己穿越过后,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信息并没有消失——否则我不可能找到与菲菲的通话记录。
但问题就在于,这段视频里有天晴!如果……虽然有些荒诞,但如果我穿越回到22年前,把手机交给天晴的父母亲,他们能知道那是22年后的女儿吗?或者交给当时刚学会说话的天晴……
我不愿再多想了,脑子都快成一团糨糊了!
“曾踏过艰辛的每一步
仍然前去,仍然闯不理几高
耳边的风声响
……”
在分外熟悉的歌声中,我只觉得大脑里意识逐渐地模糊起来,有如一张用来包裹鸡蛋饼的干面皮,从最初的洁白光整,到慢慢起皱起泡,最后扭曲搅揉,直至成了豆浆机里的一团烂泥……
“额……”一阵晕眩过后,我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天晴的房间里了!蓝天白云,阳光暖煦,高楼四耸,道路宽平,还未回过神来,只听身后有人喊道:“你们别动啊!再来几张!”
随着“咔嚓、咔嚓”两记快门声,我转过身去,只见十来米开外,两名似曾相识的年轻人肩并肩地靠在一起微笑着合影留念。他们跟摄影者一样都很专心投入,并未注意到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局外人——我已经意识到了,自己成功回到了22年前!
我第一反应就是抬起自己的左手腕——谢天谢地!手表终于回来了!手腕上的疤痕也消失了!
我欣慰地抚摩着晶莹剔透的表盘,随步拐离街道向左边一条胡同内漫步而去——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天晴那边歌曲的结束!
这是一条纵深幽静的胡同,脚下并没有琐碎垃圾,显示了环卫工人的尽心尽责。随着光线渐渐增强,我快走到弄堂尽头了,便有意识地放缓了脚步,粗略估计一下,歌曲还有一分钟左右就要结束了。
我俯下身子,把左裤腿上的洞抠大一点,想看看手机是否在录像。
而幸亏看一眼——也不知是受了磁场变化影响,还是时间的突然转换,两只手机竟然都死机了!根本不在录像!
娘格!我暗骂一声,将两只手机全部关机再重新开机,刚刚调到录像模式,还未来得及摁下录制键,一阵轻重缓急非常均匀的脚步声向胡同内走了过来!
我心头微微一凛——这种沉稳的步伐,只有训练有素的高手才能走得出来!
莫非……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难道上次穿越就是碰上了这个人?
几乎不及细想,我赶紧摁下了手机上的录制键,几乎同时,胡同口的地面上出现了一道削瘦的阴影,不急不徐地向我延伸过来!
我慢慢直起身子暗暗戒备,脑子里正思忖着是该继续向前走还是该往回走时,对方突然惊咦出声!而未待我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挟裹着霸道强悍的气势风卷而至!其声势之凌厉,竟将我一头长发吹得四散飘拂起来!
我大吃一惊,本能地顺势向后疾退一下,右脚在墙上一蹬,整个身体突然向前凌空暴射而出,意图脱离对方攻击半径!此刻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了——不错!上次穿越就是碰上了这个人!
但就在我刚刚凌空冲出五米、身体还未落地之时,便听对方暴喝一声:“谭云!你以为女扮男装我就认不出你了吗?!”
谭云?谭云是谁?你他妈的认错人了吧!
我冲势一滞,身体刚刚落地,身后一记迅疾的大擒拿手如闪电般向我左肩锁骨处奔袭而至!
这厮怎么这么厉害?我暗暗心惊,根本来不及转身,便左肩一沉,腰肢一扭,右腿呼地甩出一记势大力沉的“横扫千军”
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