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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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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输入我体内——虽然她们并不知道我患的究竟是什么毛病,但每当凉如山涧清泉、柔若天蚕绸丝的阴劲从神庭、上星、通天、百会窜拂至风池、风府等|岤位时,我就会感觉到直达形骸、深入骨髓的通透与舒爽。

  我有三位师伯,最喜欢的是三师伯何素衣,肤白声柔,温婉动人;最讨厌的是二师伯乔吟吟,因为每次我犯头疼病而刚好师父与三师伯不在的时候,她都会直接给我一记凶悍异常的掌刀把我击晕过去——幽幽醒来后头是不疼了,脖子像折了般难受。

  认识邱依依的父亲纯粹是偶然。

  记得那是两年前的夏天,我刚从常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心脑科就诊出来,在电梯里捂头皱眉之时,一位身形削弱、满脸怒容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眼光朝我瞥了一下,随即一直盯着我看。

  我当时心情不好,想骂一句“看个毛啊”,但看他镜片后的眼睛很清澈,不像为老不尊之辈,便嘴下留了情。

  师父常说,看一个人的内心只要看他的眼睛——因为不管你如何伪装,眼睛最终会出卖你。

  所以当初我执行第一次任务后接受聆讯时,就是眼睛出卖了我,被管事瞧出了破绽。

  而那中年男子一开口就是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小伙子,你脑子有病吧?”

  我差点当场骇然惊叫,失声问道:“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么吃惊,并不是因为他看出了我脑子有病,而是他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我是男人!

  要知道,当时为了隐匿于市井之中,躲避绝色岛的追捕,我隐姓埋名,并故意以女装示人,加上天生容貌俊俏,长发披肩,辅以常年修炼凝霜心法生出的一身阴柔之气,就算我开口说话显露男性深沉的嗓音,别人也宁愿把我当成一个身材高挑的完美女性——事实上自从离开绝色岛后,我接触过的所有人、包括那些医生,都没把我当成男人。

  男子呵呵一笑,指着我手里捏着的脑ct单子说道:“我还没老花眼呢!”

  电梯里也没第三人,我摆摆手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没说这个!我说你怎么知道我是男的?”

  那男子耸了耸肩膀,撇着嘴巴说道:“要是连你这胸肌还是||乳|房都分不清,那我法医岂不是白当了?”

  “……”我的胸肌类型是师父精心调练出来的,肌肉宽厚饱满,藏在衣服下面与普通女子稍扁且肥的胸||乳|并无太大区别,但没想到眼前这男子眼光甚是毒辣,隔着衬衣与t恤两件衣服都能明察秋毫!

  见男子还是盯着我不放,我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搞基的!”

  “……”男子吹胡子瞪眼道,“我只是看你像一个人而已!”

  “我知道,像你初恋嘛!基佬开场白都是这样的对吧?”电梯门开后,我懒得再理睬那男子,径直向门诊大厅外走去,却听到身后传来惊喜交加的呼唤:“呀!邱大夫!怎么是您呐?!”

  “呃……哦!呵呵,是你呀!你母亲的脑积水已经没事了吧?”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这正准备来配药再调理一段时间呢!哎呀,邱大夫,多亏了您啊!您可真是神医呐!”

  “呵呵,快别这么说……”

  “诶,邱大夫,您怎么不在诊所,来医院干什么?”

  “哦,我来谈诊所续约之事!”

  “恩,那您忙邱大夫!改天我带母亲来看您!”

  就这样,我收住了脚步,转身望着那男子——这个自称是法医的邱大夫,心里萌生了找他治脑疾的念头……

  而事实上,邱冬的医术确实比较高明,他虽然没有本事治愈困扰了我十年之久的脑疾,却只抽取了少许脑液化验后,便让我得到了一个令人信服的诊断结果:丘脑药物成瘾性受损引起的脑体机能蜕变!

  据他解释,我的脑部积蓄了大量的乙烯雌酚甾体类合成素成分!通俗点讲,就是雌性激素!而正是这些激素的药性使我的丘脑产生了药物依赖性,如吸毒者一样,无法摄入毒品那毒瘾就会发作,一发作就疼——这就是我的脑疾病因!

  这番解释让我当时如梦初醒,一下子揣透了三个真相!

  第一个真相是,岛主竟然想把我变成|人妖!

  长久以来,绝色岛上是鲜见男性的。印象中除了未曾觑觎真面目的大师兄外,岛上唯一的男性便是大师伯——他是个人妖!

  而很显然,岛主绝色夫人也想把我“栽培”成|人妖——从我懂事开始,岛上的管事就长期给我服用一种白色无味的药片,我问师父这药片的功效时,师父都笑着回答说吃了会变漂亮的。但每当管事看着我服用了离开后,师父就会给我运功!

  这是我意识到的第二个真相——师父根本就不希望看到我被岛主变成像大师伯那样的人妖!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师父运功是在替我扩散药性,加速药效发挥,让我变得更加漂亮——要知道,成为一名优秀的刺客,伪装是极其重要的,像我这样美丽的外表,只要稍作化妆就能伪装成女人,轻易地接近猎物。

  但在那一刻我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师父是想运功把雌性激素从我体内逼出来!

  而第三个真相便是,师父的凝霜心法根本无法将药性从我体内完全逼出,最终大部分激素成分搁浅在了我的脑部……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是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后来邱冬说我的面色很诡异,像家里死了人一样。

  的确,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意识到自己会是人妖!或者说,我根本就不知道,原来在岛主眼里我一直是个人妖!从小到大,我都把自己当成男人、一个留着长发的美男子来看待!

  虽然封闭在与世隔绝的绝色岛上长达二十年,但我知道人妖是长什么样的——就像大师伯那样,皮肤光洁柔嫩,秀发顺滑如丝,杏目婉娩流转,声线尖细娇媚,||乳|峰饱满高耸,胯间之物却形同虚设、萎靡弱小,几乎只有常人半截大拇指般大小。

  也正因为此,我始终都没意识到自己会跟人妖沾上边——因为我的男根非常雄壮。

  这是三师伯亲口对我说的。她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除菲菲外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

  记得那是我17岁生日的傍晚,在绝色岛那片广袤平坦的沙滩上喝过红酒、唱完生日歌后,三师伯让师姐轻羽先回屋,然后跟师父沿着海浪缓缓漫步、低声私语。在海风浪潮声中,我依然能隐约听到她们的说话内容——三师伯准备送我一份生日礼物,说我17岁已经成|人了。而师父却显得犹豫不决甚是为难。

  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三师伯送给我的礼物就是她自己。

  那是我迄今为止收到的最珍贵的礼物,那一晚也是我这辈子最难忘、最快乐的时光——三师伯也是这么说的。当然,她还说我的二弟很雄壮,全部塞进体内会让她产生窒息感……

  我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离开诊所的,只知道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后吐了又呕,呕了又吐,整个人蜷缩在沾满黄苦胆汁的地毯上瑟瑟发抖……最后,我拿起剪刀来把衣柜里的女性服饰剪了个稀巴烂,还差点把一头长发剪掉,只是顾及到脖子后面的纹身才没有下手——剪去了长发,我那纹在脖子后面的骷髅标记就会暴露在外!

  三天后,邱冬找上门来告诉我,美国纽约长老会医院或许有能力彻底治愈我的脑疾。

  但到了美国,我才知道自己的病情有多严重!

  医生告诉我,我的阿尔法脑电波和得尔塔脑电波频率已经失常了!

  我问医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医生回答我说,若不及时接受开颅手术,我可能会失忆——长则二十年,短则年,我将逐渐丧失丘脑的大部分功能,而到最后,大脑前部皮层、retros和p1enia1皮质层以及大脑后部皮层的永久记忆区将无法唤醒……

  “老板!老板……”

  邱依依的呼唤把我从记忆中拉回到了现实,我轻轻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不用了依依,你先走吧。”

  不可否认邱冬是位医术高明的医生,但他医治不了我的脑疾,更医治不了我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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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5(副作用)

  冬天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六点刚过,龙城大地已笼罩在严严实实的夜幕下,竞相争艳的五彩霓虹将市区打扮得珠光宝气、俗不可耐。

  像往常一样我在办公室里守到六点半,在网上打发了十几个仅出得起几千美金穿越费、却整天做着穿越梦的宅男吊丝,关掉电脑拎起风衣准备下班。

  经过金苹果公司前,发现玻璃门内还亮着灯,稍稍伸起脖子越过磨砂层向内望去,却见龙丰正在专心地伏案写着什么,手边一杯咖啡已经不再冒热气了,看来她已经写了很长时间。

  走道内静悄悄的,看着龙丰时而蹙眉思考,时而奋笔疾书,我打消了敲门打招呼的念头,正准备悄然离去,手机却“滴——”的一声不合时宜地收到一条垃圾短信,还未来得及细看便听龙丰在玻璃门内清脆唤道:“林总!”

  “呵呵,嗨!”我像是一名被逮现行的偷窥者,颇为尴尬地推开玻璃门站在门外干笑道,“丰姐!您忙呐?”

  “恩,明天《常州晚报》的记者过来做专访,我准备些材料。”龙丰对我笑吟吟地招了招手,“进来坐啊!”

  我微微笑着摇头道:“不了,丰姐您忙吧,我先下班了。”尽管内心很想问问她,中午她跟店长说的那起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眼见她公务繁忙,还是知趣点先回避吧。

  龙丰倒也干脆利落:“恩,那我不送了,明天陪姐姐吃饭!”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挥了挥手便轻轻带上玻璃门向电梯行去。

  ……

  “曾踏过艰辛的每一步

  仍然前去,仍然闯不理几高

  耳边的风声响

  像似歌声鼓舞

  努力为要走好我每步

  ……”

  在车载cd徐小凤的《每一步》空灵声乐中,我驾驶着苏da7788雪铁龙越野车从嘉业国贸地下停车场内窜出,钻入了延陵路拥挤不堪的车流中。

  正所谓造化弄人,在拒绝了纽约长老会医院的开颅手术治疗方案回国后,一名叫布卢诺?邦滕皮的法国脑科专家与我取得了联系,给了我一条尚在临床试验中的神经性精神性疾病康复建议:依靠与阿尔法或得尔塔匹配的频率实现共振来修复失常的脑电波!

  相比于恐怖的开颅手术,这条不用伤筋动骨的恢复建议我还是乐于接受的。

  或许是出于研究目的,邦滕皮给我制定了详细的恢复性治疗方案,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定制一只手表,秒针需比平常手表慢上197倍——也就是说,秒针要差不多两秒钟才滴答一下。他说这是为了修复我的得尔塔脑电波频率。

  为此,我找atch集团专门定制了一只天梭海浪系列的机械表,有事没事便把表盘紧贴住脑门,让极不自然的滴答声潜移默化我的脑电波和脑神经——没有尝试经历过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我只感觉呼吸、心跳、血压,甚至体温都会随着诡异恐怖的滴答声发生变化,在晕眩与恶心中瑟瑟发抖,在焦躁与惶恐中发狂嘶吼……

  此外,他还让我经常听节奏舒缓、音律空灵的怀旧音乐,以修复阿尔法脑电波。

  然而正是这一整套治疗方案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车内听收音机里的经典老歌《每一步》时,竟然发现自己会迷迷糊糊地陷入混沌状态!这种混沌不是意识出窍的空洞,也不是魂灵附体的迷失,而是如同穿越时空的梦境!而在“梦”醒时分,脑海里的记忆会像溃堤洪水般飞速流失!

  所幸的是,我发现失去的记忆能在天梭表的秒针频率和脑电波频率共振下得到恢复!

  我不记得自己到底尝试了多少次,呕吐、昏迷了多少回,只知道在最后完全适应《每一步》的旋律节奏、熟练掌控穿越时空技能并顺利恢复记忆后,已经是2o37年的情人节了——那一天,我第一次遇见了菲菲,这个让我魂牵梦移的女子……

  “行尽了许多的崎岖路

  往前去,才能知境界更高

  名利似有还无

  要想捉 捉不到

  岁月在我身边笑着逃

  ……”

  我常年居住在富都戴斯酒店,离公司仅两公里的距离,开车却花了我足足2o分钟的时间——晚高峰明明已过,为什么今天路上还这么堵?

  酒店门童看到我的车子过来,稍稍迟疑了一下,面色不太自然地俯身上前为我拉开车门:“林小姐下班啦!”在酒店住了三年,门童与服务员早就认定了我的女子身份,即便此刻我穿着名贵男装。

  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妙,忐忑不安地推开旋转门,身着剪裁考究套裙的大堂经理款步迎上前来,面带歉意道:“不好意思林小姐,您的房间……恐怕……还请您见谅呢!”

  我大伤脑筋,皱起眉头盯着高雅动人的女经理不死心地问道:“陈经理,能不能再宽限两天?就两天!”后天就能拿到萝拉的3o万了,到时我一次性付它一年的房金。

  “林小姐,真是对不起,其实我们也希望您能在贵宾间继续住下去的……”大堂经理稍稍俯了下腰再次表示了歉意,微微摇头道,“但是您要知道,您已经拖欠四个星期的房金了,现在又是酒店旺季,您看……”

  “两天,就两天还不行吗?”我把她拉到一边低声哀求道。大堂里人来人往,女经理的不俗容貌吸引了数十道惊艳的目光。

  “林小姐,别为难我了,我会很难做的……”女经理也在苦苦哀求我。

  看着她为难的眼神,我知道这事她已经做不了主了,再求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心里一时觉得悲从中来,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点头苦涩道:“算了陈经理,我这就搬走。”

  在大堂经理真挚诚恳的“不好意思”声中,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居住了整整三年的贵宾间。

  常听收音机里说,喜欢一个人会习惯他的味道;喜欢一条路会习惯它的弯道;喜欢一个频道会习惯它的广告。

  或许,我是喜欢一间酒店而习惯了它的香皂。但此刻我被它无情地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

  雪铁龙在灯红酒绿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穿梭,看着一对对郎情妾意的俊男靓女偎依着在各式餐馆、商铺门口进进出出,我开始意识到今天是平安夜了,怪不得市区这么拥挤。

  菲菲她此刻在做什么?她会想我吗?

  行至广化街时我终于踩下了刹车,从兜里掏出手机,当翻出菲菲的号码时,心口一阵鹿撞——尽管之前给她发的数条短信都如泥牛入海,没有回音,但我相信她收到了,只不过她还没打算原谅我——那天,我很不近人情地拒绝了她提出的条件!

  “如果我知道怎么舍弃你,那该有多好。”短信虽然只有短短十五个字,却包涵了我满腔的思念和深情,也带走了我全身的勇气和期盼。

  我好像一名早已猜到判决结果、却在等候终审判决的囚犯,静静地坐在车内等待短信回复。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心里越来越酸,越来越苦,我知道菲菲是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了——因为今天是平安夜。

  “呵呵~~”我发出一声异常凄凉晦涩的苦笑,双臂伏在方向盘上,麻木地望着前方“绿岛咖啡”——当初第一次跟菲菲约会就是在这家茶馆,如今茶馆依旧,人已无踪。

  突然我的心里一动,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赶紧凝聚目光搜索一番,才发现原来在茶馆斜对面马路边上,一辆黑色奔驰车内坐着两个人!

  准确地讲应该是两个男人——尽管车膜颜色很深,夜色又沉,但我依然能看得很清楚,车后座的是邱依依的父亲邱冬,车前座驾驶位上的是一位大概6o岁的陌生老人,脸相粗犷,眼神威严,显得很有气势。

  此时两人正躲在车窗后对着茶馆内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好奇地顺着他们的目光往茶馆里瞧去,却因角度不对看不出什么名堂,便索性下车来径直走到奔驰车前叩了叩车窗:“喂,我说大叔啊,偷窥美女呐?”

  邱冬显然被我吓了一跳,惊惶失措地隔着玻璃指手画脚一番,示意我赶紧上车来。

  驾驶位上的威严老头也适时解开车门锁,让我从后门上车。

  我笑眯眯地钻入宽敞的奔驰车内,轻轻地呵着双手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啥呢?鬼鬼祟祟的!”

  威严老头扭转头对我一瞪眼:“啥鬼鬼祟祟的?!你小子别乱嚼舌头啊!”

  “切!”我潇洒地朝他一摆手,挨着邱冬的身子凑过头朝茶馆内一看,顿时哑然失笑,“哟~~这不是依依嘛!小丫头谈恋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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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6(黑道大哥)

  只见茶馆角落里,邱依依正与一名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的年轻公子相对而饮,看来这位公子口才甚是过人,把轻描眼影、淡抹朱唇的邱依依逗得时而咯咯颤笑,时而杏目含嗔,时而莲足轻点,尽显绵绵情意。

  “唉——可不是嘛!”邱冬哀叹一声愁眉苦脸道,“这死丫头口风紧得很,要不是今趟跟龙哥尾随前来,我这当爹的还不知道她有了意中人呢!”

  我呵呵笑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好事嘛!老爷子你叹什么气?”

  “哼!”话音刚落,便听那个叫“龙哥”的怒哼一声。

  邱冬似乎对他有些忌惮,讪讪笑着介绍道:“龙哥,这位是小女的老板林幽,林总;林总,这位是新义安湾仔老大韩龙,龙哥!”

  我顿作肃然起敬状:“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韩龙啊!龙爷!久仰!”心里却在嘀咕,香港的黑帮老大怎么跑常州来了?

  韩龙显然对我的态度很受用,满意地点点头继续窥视茶馆内的状况。

  我现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一头雾水地问道:“诶,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啊?监视女孩子谈恋爱干啥呀?”

  没想到我话才出口,韩龙便怒不可遏地吼道:“她是我未来儿媳妇!”。

  “……”我这下总算是明白了,敢情这邱冬跟韩龙给自己的孩子订下了娃娃亲啊!邱依依跟韩龙的儿子有婚约在身,现在却私下跟别的男子打情骂俏,难怪俩家长这么着紧了。

  眼看那位公子哥长相文雅,谈吐风趣,甚得邱依依欢心,看来韩龙的儿子遇到劲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邱依依不喜欢韩龙儿子,那韩龙儿子也并不见得会喜欢邱依依啊!俩老头强行撮合干什么呢?

  瞧着俩人一脸犟相,我无语以对,只有祝福邱依依能找到真爱归宿了。眼光再次朝茶馆内望去,却是心里一震——只见在依依邻桌,一名貌不惊人的青年男子正独自慢条斯理地喝着清茶,垂眉眯目,面无表情。

  寻常人或许瞧不出他有什么问题,但像我这样的行家能轻易瞧出他浑身上下酝凝着一股萧瑟之气!甚至能从他波澜不惊的眼神里窥出鹰戾的寒光锋芒来!

  我不禁重新审视起那名公子哥来——这小子来头不小啊,竟然带了随行保镖!

  保镖,是随着刺客组织疯狂肆虐而逐渐兴盛起来的职业。

  二十年代初期,曾经只手遮天的“黑夜降临”杀手组织被青岛警方策划的“黎明”行动瓦解后没几年,江湖上便崛起了孤星楼、避雨门两大势力,与神秘而低调的绝色岛呈鼎足之势。此后数十年间,华夏大地卷起了比“黑夜降临”时代更为恐怖的腥风血雨——直至镇东、镇南和镇远三大镖局出现相钳制,形势才稍有改观,但每年仍有不计其数的权贵要员命丧黄泉。

  毕竟,杀一个人远比救一个人来得容易。

  镖局跟寻常的保安公司就像是名牌大学跟地方院校的关系——性质相同,但实力和档次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当时民间流行一句话:“下等女子用手抠,中等女子耍人兽,上等女子玩男优,特等女子睡打手。”打手就是指保镖,一般只有大户人家才聘得起保镖,而一般只有名门望族才请得起真正有实力的一线保镖——各家镖局的保镖也分三六九等,实力参差不齐,身价更是有着云泥之别。拿镇远镖局来说,二线保镖(基本上以下海的武警、特警和退伍军人居多)收费标准是每人每天1ooo美金,而一线保镖身价为2ooo美金——是按小时收费的!因为这些人大部分是各大军区的退役特种兵!有的甚至是ufc打黑市拳出身的格斗选手!

  三大镖局就像三大经纪公司,旗下各有数百名实力不等的保镖,为那些顶级巨星、行业巨鳄、富豪阔少们保驾护航——死刑的废除极大地降低了杀人的犯罪成本,加上警察的素质水平越来越平庸,社会治安越来越混乱,那些富贾一方却树敌众多的上流人士都自觉地雇佣了保镖,以免遭突来毒手。

  毕竟,一个人的权势越大、财富越多、社会地位越高,想他死的人也就越多!

  因此现在从事保镖职业的男人在女人心目中是最完美的:有钱——押一趟镖就能挣几千大洋;有路——随随便便就能跟权贵攀上关系;有型——作为有头有脸有身份人物的随从,长相肯定不会寒碜;最重要一点,有力——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据2o36年1o月份网易出具的一份抽样调查报告显示,渴望嫁给保镖的女性比例高达7967!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只有oo2的女性选择嫁给对自己好、爱自己的穷男人——怎么说呢,这年头还是有人相信爱情的。

  奔驰车内的气氛很压抑,所幸未持续多久,茶馆内公子哥便捏起一张洁白的纸巾替邱依依温柔地擦拭了下嘴角的咖啡渍,携手走出来钻入一辆银白色保时捷内,向市中心延陵路方向驶去。

  邱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伸长了脖子对前座韩龙说道:“龙哥,你看……”

  韩龙鸟都不鸟他,直接一脚油门踩了下去,也不管我要不要下车。

  ……

  保时捷在南大街中段的春风阁前停了下来,看到公子哥春风得意地搂着邱依依向深幽的旋转门内走去,韩龙咬着牙齿狠声骂道:“兔崽子!竟敢带我儿媳妇上妓院!”

  自一些专家叫兽在连续三届人大会议上提出妓院合法化倡议后,政府态度终于有所松动——毕竟在他们看来,三奶、四奶已经没多大吸引力了,复古的青楼或许能带来别样的新鲜刺激感受。

  因此,就在政府半推半就、欲语还羞之际,不少城市闻风先动,在还未正式立法之前就将娱乐场所的经营向青楼靠拢,不痛不痒地打起了擦边球。

  春风阁就是常州的“准青楼”——也是唯一一家上规模和档次的妓院,据说老板娘年轻时候曾红极一时,是位在广告、影视领域小有名气的多栖艺人。

  由于这家妓院就开在寻梦小筑楼下,因此我也曾光顾过几次,毕竟“春风双姝”——楚风铃和楚飞烟的名头在龙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坊间传闻,春风双姝俱有倾国倾城之容貌、欺霜赛雪之肌肤、曼妙妖娆之胴体、宛若天籁之女声,却性情迥异:风铃温柔淡雅,静谥如冬雪;飞烟热情洒脱,奔放如火焰。

  其实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要数两女的技艺,飞烟的歌舞华丽眩目而激|情四射,风铃的魔术如梦似幻让人拍案叫绝,而且两人均是卖艺不卖身——想入得春风双姝的法眼,有钱行不通,有貌不管用,有才不顶事,有权不灵光;要邀得她们登榻入室、一亲芳泽,全得看双姝的心情和自己的造化。

  所有人都知道春风阁这是在搞奇货可居的一套,但不可否认的是,几乎所有男人都像心里被猴子挠了痒痒一般,饥渴异常、趋之若骛。

  遗憾的是我从来都没见过春风阁头牌楚风铃,只见过一次楚飞烟。

  那是在大半个月前,菲菲刚刚与我断绝了往来,我有心买醉,便在下班后直接进了春风阁,一直醉到楚飞烟出场。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令人难忘、让人痴狂的女子——要说她的眼睛、眉毛、额头、下巴或嘴、脸、齿、鼻,单个部位看起来都无甚出奇,甚至可以用平庸来形容!但奇妙的是,当这些“零件”组合起来后,却如巧夺天工之神作,如此的行云流水,如此的恰到好处:无论哪个部位,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加上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只站在台上银铃般微微嫣笑,举手投足间便已荡人灵魂、摄人心魄!

  耐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越看越着迷!简直让人舍不得收回目光。

  那天晚上的情景我记忆犹新:伴随着咯咯笑音,楚飞烟身披丝绸红袍,如一团夏日火焰眩舞登台,立即点燃了青楼内众客的情绪,甚至连台下女客都忍不住借着酒劲嘶声尖叫起来。

  在歇斯底里、几近癫狂的求爱呐喊声渐渐平息后,楚飞烟唱了一曲《大漠飞烟》:

  “你那深情的双眼

  像大漠般浩瀚无边

  布满沧桑却无尽温柔的脸

  好象大漠飞烟

  让我追,无法停歇

  让我醉,无法入眠

  你何时再出现

  我会陪你到天边

  ……”

  伤感而婉约的动听歌声中,我与其他宾客一样如痴如醉,悄然落泪……

  而让所有人大为惊喜的是,楚飞烟当晚竟然公开纳客!不过她出了一道难题:谁有本事在五分钟内,在电脑同一目录下建立两个相同名称、相同后缀、相同类型的文件,今晚就可以和她共度良宵。

  这是任何一台电脑根本就不允许的,即使中了病毒——稍微有点电脑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但就在众客群起哄闹、忿忿不平之时,一名满脸痘痘的中年眼镜男不声不响地爬到台上,在连接着投影仪的笔记本上噼里啪啦飞快地搞了一通,两分钟不到,就在电脑桌面上一个新建文件夹里同时出现了两个名字均为“楚飞烟”的ord文档!然后在一片惊愕目光注视下,嘿嘿笑着拉起楚飞烟直奔厢房而去……

  ……

  此刻邱依依已经随公子哥进入春风阁内,韩龙骂骂咧咧地下了车来,抬脚重重地把车门踹上,朝邱冬狠狠地瞪了一眼:“直娘贼!你平时咋管教孩子的?!”

  邱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想讪讪地搭个腔,却见韩龙已拂袖向春风阁内行去,只得苦着老脸悻悻跟上。我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只当凑个热闹,便两手插兜尾随而去。

  殊不知这趟青楼之行,竟然意想不到地遇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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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部)第一卷 穿越公司 7(春风阁)

  推开古色古香的木质旋转门,富有动感节奏的澎湃音律潮水般涌来,夹杂着婉转低柔、似喘似语的女子呻吟挑逗声,混合着浓郁的酒精味和催情香水味,轻而易举地让男性瞬间血脉喷张,浑身细胞浸染在荷尔蒙内,作蠢蠢欲动之势。

  此时已临近晚上九点,正是青楼顾客盈门之时,宽广而幽暗的大厅内,几十张小圆桌零星分散在一米多高的舞台两侧,呈众星捧月之格局;舞台上一众姿色靓丽、身材妖娆的妙龄女子正随着音乐节奏翩翩起舞,其统一的步调手势、华丽的服饰装扮、柔软的身躯腰肢,无不体现着春风阁的档次和实力。

  大厅里的小圆桌已基本满座,视野之内尽皆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登徒浪子,正左拥右抱、寻欢作乐;二楼栏杆处,也围着一圈伸长了脖子的脑袋,怪异尖锐的吼叫此起彼伏,甚至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在喊叫楚飞烟的名字了——看来我运气不错,又能有幸一睹楚飞烟的芳容了。

  据我所知,楚飞烟是一个礼拜出场一次,而楚风铃则要十来天才出场一次,而且每次都是临近午夜时才压轴出场,可以说俩女是吊足了男人的胃口。

  看来邱依依的男朋友确实是有头有脸之辈,在青楼内刚一现身便有几位客人快步笑脸迎上,“欧阳公子长、欧阳公子短”地嘘寒问暖,还讨好地让出了座位。韩龙与邱冬则跟俩傻逼一样大眼瞪小眼地顾盼一番,不知如何是好。

  我呵呵笑着走上前去在他们肩膀上各拍了一下:“两位爷,楼下没位置了,咱上二楼瞧瞧!”

  说完也不管他俩跟不跟来,径直顺着左侧楼梯往二楼行去。

  俩老头显然很不适应青楼内昏暗而摇曳的射灯,跌跌撞撞地跟在我屁股后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俩刚从小姐床上爬下来。

  二楼座位不多,也已差不多满座了,顺着通廊信步走过两道栏杆抵达包厢区边缘,一名头戴压檐黑色礼帽、身裹竖领灰色风衣、上唇留有一道细密胡茬的削瘦“男子”正独自霸占一张桌子自斟自饮,抬头见我似乎在寻找座位,立即闪起明亮的双眸,伸出苍白的手来向对面空座顺势一引。

  我抱以微笑以示谢意,但刚一靠近,一股淡淡的女子体香便钻入鼻腔,讶然向对方细看而去,只见其肤色白皙,颈脖清秀,唇润齿白,帽檐处暗藏青丝,风衣内胸脯微耸,竟然分明是女儿身!

  “小姐怎么称呼?”对方故意粗着嗓子问道。

  看来是遇到寻花问柳的女同志了,我暗暗苦笑,并没打算搭理她,而是转身招手喊道:“龙爷!邱大夫!来坐这边来!”

  “诶~~”女同志显然没料到我有同伴,而且还是俩上了年纪的半老头子,俏脸一愣之下,已被韩龙大大咧咧地挨着娇躯坐了下来,顿时颇为厌恶地挪了挪屁股低声咕哝道,“老不正经的,路都走不动了还来逛窑子!”

  韩龙正在火头上,当即眼睛恶狠狠地一瞪:“找屎啊?!”

  或许被韩龙那凌厉霸道的眼神瞪得心里发毛了,女同志垂下眼眉轻轻地咬了下嘴唇,遂站起身子飘然离去。

  站起身来我才发现,她的个子挺高的,最起码有1米75,披着风衣甩手摆步,颇具英姿飒爽之风采。不过可惜了,这么出色的模特身材,只能让女人享用。

  女同志一离开,韩龙与邱冬便迫不及待地伸长了脖子挨过身来,透过栏杆居高临下地搜寻邱依依的身影。

  我呵呵一笑,拎过酒瓶子斟了半杯香槟递向韩龙,眼光不经意地瞄着楼下说道:“龙爷,来消消气……”

  话未说完,我突然心头巨震,端着酒杯的手也条件反射般地剧烈颤抖了一下!

  菲菲!

  不可思议,菲菲竟然也来了!

  就在隔开舞台二十余米的靠墙角落里,菲菲一袭黑色毛裙,独自一人撑着下巴,披着永远都那么柔顺的长发,静静地看着舞台上活力四射的舞女,眼镜后的眼神是如此的坦然平静,面容是如此的波澜不惊,仿佛她根本就不是身处青楼,而是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世界里,观赏着只属于她的歌舞演出。

  一时间,我只觉得心潮澎湃,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浑身的气血喷涌,看着菲菲桌上的手机,内心又泛起一阵凄凉酸苦——自己在她心目中,难道只是一名匆匆而过的旅客吗?为什么不肯回我短信?哪怕是一条,哪怕是一个字、一个符号,我相信自己也一定会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独自站起身来,眼睛深深地注视着菲菲,沿着栏杆不自觉地向右移动了两步——或许,我是下意识地想引起她的注意。

  但菲菲专注的眼睛始终盯着舞台,并没有觉察到我的出现。

  她为什么会来这里?我该不该下去找她?

  刚刚萌生出这个念头,我的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该跟她说什么?说答应她的条件吗?还是说我想她?或者问她最近好么?可是,她曾经斩钉截铁地说过不会再见我的,我这么冒然过去,她会转身离开吗?我来逛青楼,会让她更加反感吗?或者,她被我发现竟然来烟花之地了,会羞愤交加吗?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犹豫不决过,两眼痴痴地望着朝思暮想的女子,肝肠寸断的酸苦和柔情蜜意的甘甜一起涌上了心头,整座青楼里,仿佛只剩下了我和菲菲——我在楼上,她在楼下,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

  看着镜片后菲菲那双轻轻眨动的眼眸,我终于忍不住了,深深吸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微微颤抖着大拇指拨出了她的手机号。

  耳际传来了“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我心头一阵苦涩,情知自己的号码已经被她拉入黑名单了,她是下定了决心不再跟我有任何联系了!如没猜错的话,她连我的短信都屏蔽了!

  “呵呵呵呵~~”我蹒跚着凌乱脚步走到包厢区拐角?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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