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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监狱 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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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我、没有袭警……”
“嘴硬!”倪海琳突然飞起一脚向我裆部踹了过来!
此刻我连站都站不稳,如何能躲过这一脚?
“噗”的一声,我胯部中了一记重脚,剧烈的疼痛瞬间摧毁了两腿的残留站力,整个人一下子佝偻着跪倒在地,咬紧了牙关闷头颤抖!
“哼!”倪海琳蹲下身子伸出手掌在我脸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又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说道,“91o1,我都已经警告过你了,在这里,只有一个老大!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我向后仰了下头,努力让下巴挣脱了控制颤声说道:“我只想要回我的、新牙刷,不想、生事!”
“呵呵呵呵,我看你还是没有明白!”倪海琳冷笑着从腰间拔出手枪来,竟然拉过我的手掌,将枪柄往我手里重重一拍,“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到哪儿,谁强谁就是老大!我有枪,所以你得乖乖听我的!但现在枪在你手,你能拿我怎样?你拿枪指着我呀!指着我呀!”
倪海琳抓住我的手,用枪指着她的太阳|岤丝毫不惧地冲我叫道:“来呀!开枪呀!”
“呵呵呵呵,”见我垂着脑袋沉默不语,倪海琳得意地取回了手枪,绕着食指潇洒一转,“但是你永远都开不了枪!因为这是指纹枪!只有我开枪打你的份而根本就没你还手的机会!你会认为这很不公平,不错!只要在黑林铺监狱一天,你就别指望有公平的机会!也别指望有人会同情你、可怜你!91o1,你是囚犯,翻不了身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努力压制住浑身的愤然和疼痛深深地低下了头:“明白了,倪警官!”
“恩,那现在可以交代了吧?为什么要袭警?”
我心头一震,抬起头来怒视着倪海琳:“我都说了,我没有袭警哇!”
倪海琳眼神一寒,阴声说道:“敢情你他妈的还是没有明白呀!”
“我明白!我明白!我他妈的全明白!”我再也无法遏制胸中熊熊燃起的怒火,强忍着浑身抽筋疼痛努力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你们有枪,你们是老大!在这里你们说了算!但是别他妈的栽赃陷害老子啊!”
“放肆!”倪海琳杏目怒光大盛厉声叱责道,“竟敢对我口出狂言!给我跪下!自己掌嘴!”
“呵呵呵呵,”我怒极而笑,“倪警官,你们就是这么改造囚犯、让囚犯重新做人的么?”
倪海琳眼里凶光一闪,突然一个巴掌朝我脸上甩了过来!
我心头正火,见她狠辣的耳光扇过来,当即咬牙吸气微弯着身体肩膀一耸,左掌在她胳膊间一格一推,轻描淡写地将她的巴掌挡了回去!
但就这样一个动作,倪海琳顿时尖叫一声“你还敢袭警!!!”,便从腰间拔出枪来对准了我的胸膛!
我骇然变色,脱口大叫道:“姓倪的!你别太过分……”
话未说完,又是“砰”的一声枪响,我只觉得胸口如遭雷击,心脏骤然一停,整个人一下子向后摔倒了过去!
“咚!”我的后脑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只感觉整个人快要窒息过去一般,拼命张大了嘴,却根本无法吸入半点空气!几经努力,喉咙口终于凭借肌肉收缩勉强抽入一丝空气,却突然感到一阵钻心剧痛从胸骨间疯狂扩散开来,眼前顿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5(变态)
幽幽醒来,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灯光异常明亮的房间里,第一反应是自己已经死了,正身处天堂,但随着视线移动我看到了房间外一块似曾见过的牌子——“一病房”!
我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被送进了监狱医务室,正接受治疗。
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只觉胸口一阵骨裂扯疼,疼得差点没缓过气来,忍不住“哎”地呻吟了一声,便听身旁有人淡淡说道:“醒啦?”
我讶然转头一看,发现病床左侧坐了一位年轻少妇,淡黄宽松t恤,柔顺短发齐耳,皮肤色如小麦,此时正低着头、手捧一本书籍在专心阅读。
我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便迟疑了下问道:“姑娘你是……”
“嘻~~”少妇被我一声“姑娘”逗乐了,微微咧嘴一笑,随即又抿住了雪白贝齿,抬起头来看着我淡然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我细细一看,噢,原来是柴少妍!换了便装差点没认出她来!看到她脖子上挂了条闪闪发光的项链,我暗自揣测不会也跟阿花一样二十块钱在网上买的吧?
见我眼神愣愣的不说话,柴少妍合拢了书籍问道:“怎么,失忆了?”
我正要惊呼“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随即意识到她在跟我开玩笑,便咧起嘴来无声笑了笑,艰难挪着身子勉强坐起来靠在床头,发现自己右手铐在床棱上,左手还扎着生理点滴,便出言相询道:“柴警官,我伤得重不重?”
“恩不好说!李医生呢她说你伤得挺重的,起码要过两天才能醒!但现在的实际情况呢你也就昏迷了六个多小时,所以我也不知道你伤得到底重不重!”柴少妍站起身来替我调了下靠枕位置,轻轻摇着头说道,“林幽,我还真低估你了!先前警告你别小年夜带你进来,大年夜就替你收尸!呵!居然差点小年夜就替你收尸了!”
“柴警官,是这样的,”我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下无奈长叹道,“说实在的我根本就不想生事,只是她们不讲理罢了!”
“讲理?”柴少妍好奇地盯着我,“你有没有搞错?监狱是讲理的地方吗?现在法庭上都说不上理,你还指望在监狱里人家跟你讲道理?”
“那你难道不觉得她们很过分吗?”一言不合就开枪伤人,以后这日子还怎么过?
“也许吧,但我能理解监区大队的做法!”柴少妍淡然道,“不杀只鸡给猴子看,怎么树威信、立权势?你说呢?”
我无言以对,暗暗叹了下气随口问道:“看的什么书啊?”
“小说,《黄金监狱》!”柴少妍整了整衣服,拎起了椅子上的皮包说道,“好好养伤吧,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以后遇到了什么困难尽量向狱政科求助。”
我看了眼外面发现天色已暗,情知她肯定是早就下班了,换了衣服后就一直呆在病房里等我醒了才放心离开的。
心里暖意荡漾,眼看柴少妍已走至病房门口,我赶紧出口唤道:“诶,柴警官等等!”
柴少妍站定了身形,却并没有回过身来。
“我现在就有困难要求助,那个,能不能帮我搞一把新牙刷啊?”
柴少妍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我是监狱办的,她们是监区大队的,不属于同一个部门!现在监区大队不给新牙刷你,我们监狱办也就不好插手了,否则就成部门矛盾了!”
我大失所望,垂头丧气地躺下了身子——难不成以后就不刷牙了?
“噢,”柴少妍走回来对我说道,“明天是大年夜,监狱里举办春节联欢晚会,你想办法参加吧!到时积极参与互动节目会有牙膏牙刷什么的小礼品相赠的!”
我更加失望了,闭着眼睛轻声问道:“你看我伤成这个样子能去吗?”
柴少妍伸手在我两条腿上按了几下:“腿又没断,为什么不能去?”
……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饿醒的还是被尿憋醒的。
转头四顾,病房内没有半个人影,但床头上方的点滴已经新换一瓶了。
摁了摁床头的呼叫按钮,过了足足三分钟才看到一名年龄与我相仿、嘴宽唇厚的美女白大褂睡眼惺忪地摇晃走来,进得病房后还掩嘴打了个销魂的哈欠,迷迷糊糊地问道:“是不是想撒尿了?”
“算是吧!”我瞅了眼她的胸牌,却赫然是上午给我打针的谈丰华!摘下口罩后的容貌比我一开始的想象要好看很多。
“呜哇~~~~”谈丰华捂着嘴巴又来了个哈欠,从兜里掏出钥匙来替我解开手铐,接着又在我面前撩起了白大褂下摆,露出一把黑色枪柄来警告道,“不想再吃枪子儿的话就放聪明一点!”
我默默地下床拎滴瓶,在谈丰华的贴身陪同下找着了厕所,头昏眼花地清空了膀胱回到病床问道:“谈医生,这里有没有吃的?”
谈丰华一边摇头一边替我重新上了手铐:“这里是医务室,不是食堂。”
我是真的饿了,肚子都开始肆无忌惮地雷鸣了,只好不死心地问道:“零食呢?饼干、薯片,随便什么只要是吃的就行!”
“我最近减肥,不吃零食的!”
减肥?我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感觉白大褂内除了胸脯和屁股,貌似没其他部位需要减肉了,便装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道:“不是吧?你都瘦成这样了还用减肥啊?”
“哎呀真的啊?!”谈丰华听了一喜,哈欠也不打了睡眼也明亮了,一脸喜滋滋地问道,“我真的不胖啊?噢,剩饭你吃不吃?我今天的晚饭还没倒掉呢,只吃了两三口!”
我用力点点头:“吃!只要是美女你给的,我什么都吃!”现在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估计再来一枪的话,橡胶子弹都能把我打个对穿了,所以嘴里尽挑好听的讲。
“什么都吃啊?咯咯~~我拉的屎你吃不吃啊?”谈丰华掩嘴吃吃笑着快步走了出去。
我瞠目结舌地望着她的背影,心想如此年轻漂亮的小丫头,干的又是白衣天使医护行当,怎么说话如此重口?
……
狼吞虎咽地把半盒子冷饭冷菜啃了个精光,差点把坚硬的肉骨头都吞进肚里去,实在是狗牙不争气咬了半天也咬不动,只能悻悻作罢。
“啧、啧、啧!”谈丰华坐在病床边撑着下巴摇头咂嘴,“你这副吃相看得我都馋了!”
我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本来吧,饿就饿了,咬咬牙还能忍得住的!但现在吃了半盒子饭菜进肚子里,丝毫没觉得饱不说,反而像是被下了药引诱饵,感觉更加饿了!嘴里的口水一波一波地往外涌,拼命咽都来不及!连开口说个话都担心口水会一下子喷出去!
“诶,你捂着嘴干嘛?吃饱了没有?”
我赶紧摇摇头艰难地问道:“还有没有?”
谈丰华也摇摇头:“这次是真的没有了,还想吃的话只能拉一堆屎给你了。”说完还站起身来,两手撩起白大褂、向后撅起了屁股,似乎试了下感觉没有便意,才皱着眉头为难道,“暂时拉不出来,要不我去食堂泔水桶里看看能捞出些剩饭不?”
“……”我一脸凌乱地闭嘴,心想看来这监狱里不仅仅是囚犯队伍中有变态了。
(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6(体检)
玻璃窗外,高墙上方遥远的夜空中不时绽出朵朵色彩缤纷的烟花,似吊兰、似白菊,有繁星点点,有流矢破空,想起此刻家家户户正温馨团圆、其乐融融,而自己却深陷囹圄、手铐加身,不觉心绪萧条一声悲戚长叹:“唉——”
“唉——”谈丰华居然也在撑着下巴定定地看着夜空的烟火,发出了一声幽幽长叹。
听她叹息声中夹杂了些许伤感落寞,我随意搭讪着问道:“谈医生,晚上就你一个人值班吗?”
谈丰华抿着丰腴的双唇,嘴角两边往下一弯,露出了无奈的苦笑来摇摇头:“有什么办法呀?医务室总共就三个人,庄护士大前天就回老家了,李医生一把年纪又不可能值夜班,唉!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听她说到最后唱起了京剧腔,我轻轻笑道:“医务室内空空旷旷的,静得吓死人,你一个人值夜班不害怕么?”
谈丰华切了一声:“有什么好害怕的?我大学里经常半夜里跑实验楼去解剖尸体的!”
一番闲聊下来,我才知道她是山东医科大学的本科毕业生,昆明本地人,比我年长一岁还没结婚,现在正半工半读考研,进黑林铺监狱才不满两年。
一开始进监狱时,医务室也是三名在岗医生,除了李芙珍和护士庄蓉,还有一位主修心理学专业的心理医生,这位心理医生成了她的师父。但不到一年,她师父就辞职了,医务室又只剩下了三人——李芙珍曾向主管领导反映过几次,说医务室人手紧张要增添医护,但监狱领导一直敷衍加拖延,于是就这么拖下来了。
“唉!大年夜了,又老了一岁了!”谈丰华托着香腮愁眉苦脸地望着窗外。
我心中一动,想起了柴少妍说的联欢晚会之事:“听说今天监狱里举办春晚?”
“恩。”谈丰华还是出神地望着外面。
“那……”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央求道,“谈医生,你能不能想办法带我去参加啊?”
“咦?”谈丰华讶异地转过头来盯着我,“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想去啊?”
“呵呵,凑个热闹嘛!”我踢蹬了两下腿说道,“其实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看刚才我都能走着去上厕所了。”
“恩……”谈丰华瞅了我一会儿,眼睛里突然泛出了狡黠之意,斜弯着嘴角坏笑道,“要我带你去参加晚会呢,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帮我个忙!”
“帮忙?”我大惑不解,“我能帮你什么忙?”
“这个你先别管,”谈丰华摆摆手说道,“你就说帮不帮吧!”
看着谈丰华一副毫无商量余地的样子,我只得点点头答应道:“行,我帮!说吧要我做什么?”
“吧!”谈丰华欣喜异常地打了个响指:“不用紧张,我就想你帮我完成一项调查研究报告而已!”
看我表情更加迷糊了,她又接着解释道,“是我的硕士论文啦!需要充实一些具有说服力的数据!”
我皱着眉头问道:“你写的什么论文?”
“嘻嘻,《中国人妖的发展与现状》”谈丰华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去拿工具箱马上回来!”
工具箱?想起她那什么半夜里解剖尸体,我没来由地背心一寒。
没几分钟谈丰华就“全副武装”地回来了,嘴捂白色大口罩,手戴外科医生手套,颈挂听诊器,肩背医药箱,手捧笔记本,在病床边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两只眼睛朝我调皮地弯月一眯:“不要紧张哦,尽量配合我就行了!”
见她这副阵势,我心脏扑通乱跳了起来,下意识地往后缩着身子忐忑不安道:“你到底想干嘛呀?”
“哎呀别乱动!”谈丰华伸手在我腿上拍了一下,“就给你做个体检,瞧你这副衰样一点儿都没囚犯气质!”
我心下稍安松了口气:“可以开始了吗?”
“恩,”谈丰华点点头,摆好物品打开工具箱,随手拿起一卷皮尺放在床边,两手伸到我盆骨边作势要脱我裤子,“诶,脱你裤子没意见吧?”
我战战兢兢地问道:“不会又要打针吧?”
谈丰华朝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那针是随便打的呀?一针下去要上万呢!”说着稍稍掀起屁股,俯下身子两手往下一拉,便将我囚裤连着内裤一起褪到了腿弯。
孤男寡女,夜深人静,又是性器袒露,我心里顿时生出异样感觉来,担心当面硬起来出糗,赶紧旁顾左右而言它:“恩那个,谈医生,昨天那打的是什么针呀?”
“不告诉你!”谈丰华轻轻扶住我那疲软之物,捏起一团冰凉的酒精棉球在冠状沟部位小心擦拭一番,然后拿起皮尺开始测量根部、中部和头部的周长,一边测量还一边在笔记本上仔细记录下数据,然后又拿起直尺测量长度、拿起游标卡尺测量直径,一番操作记录下来,又从工具箱里翻出红外测温仪,测量我那二弟的温度,接着再将听诊器按在我心口,记录我的心跳频率……
我呆呆地看着她那双聚精会神的眼睛,见她自始至终都是目不斜视,专心测量、认真记录,还时而蹙起秀眉露出思考之色来,心里不觉暗暗称奇——如此思想重口变态却富有专业精神的女子,当真是世所罕见了!
足足鼓捣了有十来分钟,谈丰华“恩”了一声放下记录笔点点头,眼睛里透着成功的喜悦,可当她抬起眼来看到我愣愣的样子时,突然凛声喝道:“你一动不动的在干嘛?!是不是在偷偷放屁?!”
“额……”我回过神来,眨巴了两下眼睛否认道,“没有啦,我就是、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你戴手套也就算了,干嘛还要戴口罩啊?是不是怕脸红啊?”
“噢不是的,”谈丰华摘下口罩来解释道,“我担心测量的时候你突然射出来,要是射到脸上就麻烦了,粘粘的,很难洗的!”
“……”
当我以为体检就此结束时,谈丰华又伸出一手轻轻握住我的二弟,开始轻柔缓慢地撸动起来!
“呃……”虽然打一开始我脑子里就曾幻想着出现这样的情景,但此时真的发生了却又大感局促和不安来,毕竟这里是监狱,万一被人看见了那会不会又要挨枪子儿啊?
可看着谈丰华认真的神情又不像是在情挑撩拨,便不好意思地问道,“谈医生,你这是……”
或许是看到我二弟不理睬她,谈丰华皱起眉头不满道:“我要做软硬前后数据对比,你配合点撒!”
“噢……”我明白过来,闭上眼睛尽量感受着暧昧气氛中的香艳和刺激,没几秒钟下体便杀气腾腾了!
“o!”谈丰华小声惊呼了下,两眼放光地盯着凶器看了一会儿,随即似乎警醒过来,手忙脚乱地重新开始皮尺、直尺、游标卡尺、测温仪、听诊……
又是一番相同程序下来,我睁开眼睛发现谈丰华认真记录下最后一组数据,放下笔,低着头又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明晃晃的手术剪刀来,套在右手拇指和食指上,咔嚓咔嚓空剪了两下,便一手扶着我的凶器,一手张着剪刀向凶器根部探去!
我浑身猛的一个激灵,赶紧蹬腿缩身骇然叫道:“你干什么!”
“呀~~”看样子谈丰华也是被吓了一跳,一手拎着剪刀、一手捂着心口,惨白着面孔长舒一口气道,“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还以为诈尸了呢!”
“什么诈尸?!”我尽量曲起双腿,把二弟保护在大腿间颤声追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谈丰华微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忸怩了一会儿才小声歉意道:“rry啊,我……我一时入了神,还以为在解剖室呢……”
我听得头皮一阵发麻:“你他妈的刚才到底想干嘛?!”
“我……我……”谈丰华的脸愈发红了,低着头喃喃道,“我想剪下来称一称重量……”
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幸亏老子睁开眼来看一下,否则现在二弟就惨遭毒手了!
“滚,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第一卷 7(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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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谈丰华端着脸盆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外面传来了急促警铃声——应该是囚犯起床早餐的时间到了。
“你……你的眼睛怎么有些红啊?是不是一夜没睡啊?”谈丰华在门外小声问道。
“我哪敢睡啊?”我没好气道,“一觉醒来变成太监了怎么办?”
“rry啊,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你娘的还想有下次啊?!”我怒火中烧大声说道,“我要回牢房!”
宁可挨枪子,也不愿挨她的刀子!
谈丰华轻轻摇了摇头端着脸盆转身出去了,直到二十分钟后才又端着脸盆走了进来——带来了一股喷香的米粥、肉包味!
我食欲大动,肠胃痉挛,赶紧探起脖子一看——晕!
“不是吧你?端着脸盆去打粥?!”我惊喜交加地看着一脸盆的米粥和包子,情不自禁地在手铐里翘起了大拇指!
“这不是犒劳你拍你马屁嘛!”谈丰华把脸盆往病床边一放,掏出钥匙解开手铐说道,“趁热吧,这可是工作人员吃的,你们犯人一年到头都别想吃上半口!”
我一手抓起一个包子,张开血盆大口“呜”的啃了下去,只觉肉香四溢美味无比,囫囵两口便已吞入肚内,再抓一个再啃一口,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拍我马屁也没用,我强烈要求回牢房!”
“你以为想回牢房这么容易呀?”谈丰华翻着白眼说道,“这要柴监同意的!她今天白天不在!”
“柴少妍吗?她白天不在?”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今天是大年夜柴少妍肯定休息了,而晚上有联欢晚会,到时她一定会参加的。
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跟谈丰华随便闲聊了起来,我对监狱的管理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原来柴少妍是黑林铺监狱的监狱长助理,主管监狱围墙内的狱政科、刑罚执行科、侦查科、教育科和生活卫生科所谓的“管教五科”,以及监内医院也就是医务室;在谈丰华的师父离职后,她又兼着负责囚犯的心理咨询与辅导工作,定期找情绪不稳定、心理有阴影的囚犯谈话,加以疏导和开导。
其实医务室一开始是由监狱长林韵直接分管的,而且林韵刚开始也是医务室的工作人员——她跟李芙珍都属于黑林铺监狱的第一代资深元老,如果从资历上来讲其实李芙珍比林韵还要老上一些,因为她原本是云南第三女子监狱的医护职工,而黑林铺监狱的前身就是云南第三女子监狱!
黑林铺监狱成立之初,9o的管理人员都是第三女子监狱遗留下来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是从其它监狱调任过来的——但就是这一小部分人中,有两人先后坐上了监狱长的位置!当然,一个是首任监狱长邱长青,另一个就是林韵了。
林韵一直都是邱长青的老部下:在全日礁上,她是黄金监狱医务室的护士,当时邱长青是监狱的监狱长兼党组书记;黄金监狱被海南军区炸毁后,全体管理人员和囚犯都转移到了巴丹吉林沙漠的乌兰素木特级监狱,她继续当监狱医护,邱长青成了监狱二把手;黑林铺监狱成立后,林韵随邱长青调任过来,还是当医护!
不过在中国办事,什么都讲感情的,像林韵这样忠心耿耿地跟着邱长青到东到西,邱长青对“自己人”自然不会视若罔闻。就这样,在邱长青的绿荫庇护与大力提拔下,林韵从基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一年一个台阶,只用了短短五年时间便成功接了邱长青的班!
而林韵刚到黑林铺监狱时,李芙珍就是监狱医务室主管;当她坐上监狱长宝座时,李芙珍还是监狱医务室主管;到了今天李芙珍行将退休了,还是监狱医务室主管!
堂堂医务室主管,竟然二十多年没升一官半职,这在中国可以说是闻所未闻了。
“看来你们的林大监狱长心胸并不宽广嘛!”我打了个饱嗝有感而发道。
“哟,你背后说人坏话呐!”谈丰华用白嫩的食指点着我坏笑道。
我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我一个囚犯,素质能高到哪儿去?”
“嘻嘻!”谈丰华凑过来小声道,“其实吧,我们也经常背后说三道四的,你也知道,监狱里都是女人嘛,这女人吧,有事没事总归要八卦八卦的……”
我这下才终于知道,原来人妖监狱里果然是没有男性的!
听谈丰华介绍,在林韵接手掌管监狱后就开始雷厉风行地施行新政,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就是清除男狱警!当然,这个清除不是开除,而是进行人员调动——把围墙内“管教五科”的男性全部调到围墙外的行政部门,确保监狱围墙内除了囚犯,就是女人!
其次是大力实施监狱管理的高科技化建设,对于这个谈丰华没有细说,只是提醒我别动歪心思尝试越狱,当心突然来个屎尿横飞。
还有就是取消了对囚犯的削发规定——只要囚犯不提出要求,就允许他们留长发。
“怪不得没人剪我的头发!”我摸着自己的披肩长发自言自语道。
“呵呵,监狱长说这样做是为了不让你们这些人妖产生心理阴影、造成|人格分裂!其实啊,”谈丰华谨慎地看了眼病房外,压低了声音说道,“听很多人说,监狱长不喜欢男人,因为她是女同!”
我顿时大吃一惊:“啊?!女同?!”
“嘘——”谈丰华赶紧竖着食指示意噤声,“小声点!被人听到了我就惨啦!”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她潜过你?”
“我倒是想呀!”谈丰华厚颜无耻道,“那样就可以谋个一官半职了!但没这个福气哦!听人说她跟……算了不说了!”
我正听着来劲呢她却突然收口了,不由心痒痒地催促道:“话怎么说一半呐?她跟哪个女的有一腿了?”
谈丰华突然脸色一寒,厉声警告道:“不要乱嚼舌头!这里是监狱,不想死的话就嘴巴给我严实点!”
“切!”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着她刻意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来,脑子里浮现出柴少妍的影子来,忍不住问道,“不会是柴少妍吧?”看她年纪轻轻就当上监狱长助理,模样又长得好看,猜她跟林韵有一腿也说的过去。
“你别瞎猜了,柴监不是那样的人。”谈丰华看我吃饱了便重新给我上了手铐,“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柴监这个人虽然外冷内热,但你可千万别得罪她,否则……嘿嘿!”
“怎么,她也动不动就开枪打人?”
“比挨枪子儿还痛苦!”谈丰华遥指着窗外仓库大楼底层警告道,“把她惹毛了,就会拉你去蹲禁闭咯!”
我不由好奇道:“蹲禁闭有什么的?”
“切!没见识的菜鸟!”谈丰华一脸鄙夷道,“有机会你去试试,出来了保管你连拉屎的力气都没有!”
我眉头大皱:“诶,你别老张口闭口屎呀尿的,我刚吃饱呐!”
谈丰华俏脸一板:“想听就听,不爱听拉倒!”
“行行行行,你接着说接着说!”我现在总算明白她师父为什么会辞职了——收了个说话如此口无遮拦的徒弟,当师父的哪还有脸面见人啊?
谈丰华板着面孔不满地瞪了我一会儿,才接着说那柴少妍的事:她原本是云南省第一看守所的普通警员,在五年前自告奋勇报名参加了云南省组织的第三届狱警射击比赛,技惊四座,竟然一举夺魁!
半年后她被选拔派往香港,代表大6参加港澳狱警射击的混合比赛!要知道,这种混合射击比赛是极其注重实战性质的,港澳狱警平时的枪械训练就以实战为主,首先要求拔枪快——这样对罪犯能先起到阻吓震慑作用,其次要求单手、双手均能拔枪、持枪、射击和击中目标!而内地向来只注重三个字:打得准!因此在往年历届比赛中,大6代表团的成绩一直很不理想。
结果在那届射击比赛中,柴少妍一举夺得了近距站姿双手速射、中距精度心理速射和限时速射三项桂冠!
“哇!这么厉害?”我说怎么搞的,胳膊被她用手抓着的时候,感觉她手上的力气特别大!
“厉害吧?”谈丰华似乎也很佩服柴少妍,满脸崇拜表情道,“我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监狱长助理了,参加新警射击培训时我专门替她做了次计时,从拔枪、上膛、瞄准到击中目标,她只要23秒!”
23秒?我脑子里估摸了下时间,基本上两个滴答就能把人撂倒了!牛人!速射牛人!
我脑子里竟然想起了波音797上遇到的青叶工美,她也能称得上是“速射”牛人了,那种美妙的吮含舔吸,那种销魂的蠕动痉挛,此生要是能再碰见她就好了……
“喂、喂、喂!瞧你一脸的滛荡相!”谈丰华敲着我的脑袋奚落道,“发什么愣啊?在对寡妇意滛了吧?”
寡妇?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寡妇?我愕然问道:“什么寡妇?你说柴少妍是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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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第二卷 人妖监狱 8(董苏)
到了中午,谈丰华又给我端了半脸盆饭菜来——管理人员的餐厅就在二楼,她每次都是第一个赶过去让厨师开后门。由于是大年夜,监狱管理人员的菜肴特别丰盛,油闷大虾、酱香猪蹄、鱼香肉丝、铁板牛柳,吃得我满嘴油腻,直呼过瘾——要是天天躺病房里就好了。
但就在我啃得眉开眼笑之际,病房内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哼!”随着一声极度不悦的冷哼,倪海琳反背着手走了进来铁青着面孔呵斥道,“91o1!这些饭菜是你这个囚犯能吃的吗!”
我放下啃了一半的猪蹄、吮了吮手指淡淡道:“我有什么办法?都是拜倪警官您所赐呐!”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倪海琳居然习惯性地把手按在了腰间枪把上,冲我厉目怒视了一会儿,又转头对一旁正捧着饭盒低头吃饭的谈丰华质问道,“谈医生,这些菜是怎么回事?!”
谈丰华抬起头来丝毫不怵地迎着她那凌厉目光淡淡道:“倪队,一来呢医务室就我一个人值班,我不想跑完这边食堂还要跑到那边食堂去,二来呢犯人此时身体状况也不太良好,需要补充下营养,所以我就给他适当改善一下伙食了。”
“呵,身体状况不太良好?”倪海琳冷笑一声走到病床边,竟然高高抬起脚来,狠狠一脚踩在了搭在我肚子上面的薄被上,眯着眼角狞声道,“我看他现在活蹦鲜跳眉飞色舞的,比我还神气呐!”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小腹像是被一截从天而降的树桩砸中一般,剧痛难忍几乎肠断,刚想拿手去格挡,却又怕她再蛮不讲理地说我袭警、朝我乱开枪,只好摒紧了脑门青筋死死地忍着!
谈丰华看不过去了,仗义地站起身来冷声道:“倪队长,踩脏了被子你来洗啊?”
倪海琳嘴角一扬:“我洗就我洗!”
“那你把病人踩得喷屎喷尿的,床单也你来洗啊?”
倪海琳听得眉头大皱,轻轻咬了下嘴唇终于缓缓收起了腿,鼻子冲我冷哼一声便拂袖悻悻离去。
……
到了晚上,谈丰华并没有食言,果然叫狱警过来将我带到了春晚会场——居然就是监区里面的生产车间!
进了监区后我就被摘掉了手铐,走进车间一看,发现里面已经座无虚席——车间中央近百名长发囚犯整齐有序地坐在塑料小方凳上,腰背挺直、双手放膝,个个老实规矩;在囚犯前面靠背软椅上,又坐了整整五排肩徽制服。
在制服前面五米处,搭着约半米高、八米长、三米宽的红毯舞台,舞台背景墙上拉了一幅整体喷绘,上面贴着“黑林铺监狱2o38年春节联欢晚会”字样。
车间似乎是临时布置的,上方张灯结彩,地面干净整洁,惟独四周墙角墙落堆放着不少成品与半成品硬纸包装盒,包装盒上印着“黑林铺牌劳保鞋”字样,看来人妖监狱车间要么是专门制作包装盒的,要么就是专门生产这个牌子的劳保鞋的。
由于来得晚,中间已经没有了空位,谈丰华让狱警把我带到最后一排便自个儿溜到前面去了。
此时舞台音响里正播放着激进昂扬的旋律,我搬了张小方凳规规矩矩地坐在后排最边上,拿肘轻轻捅了捅旁边一近视眼镜人妖,礼貌点头问道:“这位姐,节目啥时候开始啊?”
我参加晚会可不是来看热闹的,而是奔着牙刷来的。
近视眼镜人妖扭过头来瞥了我一眼,细声细气道:“干咩?”
“呵呵,随便问问。”我瞥眼看到对方胸牌上的“9o65,安吉拉”,遂又讨好地补了声,“拉姐!”
“拉你个屎捏!”安吉拉低啐一口娇声道,“叫安姐!”
“哦,安姐!”我赶紧纠正过来,心想这叫个人都这么复杂。
此时音乐渐弱,音响里传来人声:“尊敬的林监狱长、尊敬的高书记、各位领导,亲爱的一监舱与二监舱姐妹们,大家,新年好——”
噼里啪啦掌声中我抬头望去,只见舞台上站了一位长发飘逸、旗袍裹身的年轻美貌女子,正手持话筒、笑意盈盈地朝观众们鞠躬——看来是今天晚会的主持人了。
看她一颦一笑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颇有气场,该不会是外面请来的电视台主持人吧?正暗自揣测间,忽然看到她左胸挂着一块跟我一模一样的胸牌:黑林铺监狱,囚犯编号9o39,姓名影文!我顿时差点发笑出声——原来“她”也是囚犯,也是人妖!
由于坐在最后,看不到前排监狱管理人员的侧面孔,而且他们都是清一色的制服帽子,看不出哪个是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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