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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 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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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她说:“戒指很重要,快点找,一定要找到!”心这样说着,清岑一点办法都没有。

  等研紫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拿着洗漱用具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清岑穿着单薄的亵衣,光脚站在一个柜子前,不停的翻找着什么。

  原本整洁高雅的房间乱成一团,各种各样的盒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颜色款式各异的的饰品掉了一地,晃着孤零零的光。柜子里的衣服也被翻出来,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边,清岑平日爱看的书画全散了,一半落在地上。整个屋子就像刚刚遭到洗劫一样。

  研紫三人吓了一跳,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两个侍女忙着收拾东西,研紫拿起厚斗篷披在清岑的肩膀上,心疼道:“小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也不多穿件衣服?要是受凉了怎么办?”

  要是往日她这么说,清岑一定会冲她笑了笑,然后说:“不碍事。”但是现在,清岑根本没理她,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埋头在被翻的乱七八糟柜子里一味的找。

  “小姐!”研紫一把握住她冷冰冰的手,心疼道:“你到底在找什么?如果丢了什么东西你告诉我,研紫帮你找啊。”

  清岑被她拉的停了一下,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脸色是骇人的白,原本秋水般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直勾勾的看着研紫,足可吓人一跳。

  研紫也是心头一跳,有些惊惧的看着她。清岑轻声道:“研紫,我掉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但是我不知道它为什么那么重要。

  这后半句话,清岑没有说出来。

  o21、 再次见面

  寒风刺骨的天气,雪花在阴沉沉的天空下肆意的纷扬着,地面一片的白。已经到了晚膳的时间,街边的房屋大门紧闭,门缝中透出来的橘黄|色暖光柔柔的投在地面的雪白上,一种温暖的味道油然而生。

  清岑穿着||乳|色的白狐里浅蓝羽纱披风,长发松松的束成一把,用粉色丝带系了,垂在左边胸前。整个人静静的站在空荡的大街上,雪花纷纷扬扬,她的表情宁静而落寞。

  研紫就在她的身侧,踌躇了好一会,才轻轻的开口,语气里全是谨慎又谨慎的轻快:“小姐,没关系,这家没有,我们再去下一家,总会找到的!”说着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所以小姐你不要伤心……”

  清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研紫陪着她在风雪里跑了整整一天,几乎走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首饰铺子,问干了口水,都没有找到她梦中出现的那个戒指。

  看着研紫被冻得通红的小脸,清岑轻轻叹了一声,摇摇头:“不找了,我们回去。”

  研紫圆溜溜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惊喜,转而又变成担忧:“可是小姐……”

  “再找下去也不可能找到了,只会白白受苦。”清岑的语气是和平日一样的清淡冷静,好似根本没用异样。

  研紫心中一疼,清岑是什么样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她根本不会花这么大的功夫去找。

  可是研紫不敢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那只黑色戒指,因为清岑的表情,看上去让人揪心。

  或许是什么小姐不想说的事情吧。研紫在心中想到。

  两人结伴往回走,偌大的街道人烟寂寥,这么冷的天,摆摊的人也早早就收了东西回家去了,少许的几个路人也是缩紧了脖子急匆匆的走,偶尔可以听到有人嘟囔咒骂这突如其来的鬼天气。

  一路走来,清岑一句话也不说,目光淡淡的投向远方,也不知在看什么。她的异样沉默让研紫也倍感压抑,好几次想要开口说点话活跃一下气氛,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就这么沉默的往前走了一段路,身后突然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研紫闻声往后一看,只见一匹雪色白马驮着一个看不清的人影正朝着她们跑来。

  “这样的鬼天气还骑马,真不要命了!”研紫嘟囔了一句,见清岑依然毫无所觉的往前走,急忙伸手将她拉到一边,免得被马撞伤。

  “吁——”

  男子阴沉的嗓音骤然响起。白马嘶鸣一声,高高抬起两只前脚,喷着粗重的白息停在清岑二人面前。

  研紫都被吓了一跳,清岑也被吓的回了神,抬起头来一看,目光顿时撞入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瞳中。

  容成昱高高坐在马背上,和那日在寺庙前有些不同,他身上穿着厚厚的褐色镶金边旱獭毛皮披风,被风吹得瑟瑟扬起,露出里面玫红色的长衫。长发简单的用黑丝带高系着,微微有些散,比那日的尊贵更多些邪气的味道。

  唯一不变的还是那张冰块一样的脸,下巴的线条绷的很紧,狭长的眸幽幽的看着马下静立着的女子,不发一言。

  o22、初见端倪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容成昱,清岑短暂的错愕了一下,然后静静俯身行礼:“睿王爷吉祥。”研紫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跟着行礼。

  容成昱抿着唇,从马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在清岑身前,负着手,冷冷道:“起来吧。”

  “谢王爷。”两人站起来,研紫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站到清岑身后。不是她不讲义气,而是主仆身份有别,按规矩她是不能和清岑并肩站在一起的。

  清岑低眉顺眼的站着,不抬头也不说话。容成昱也不发一言的站着,他刚刚从城外办完事回来,路过这里,远远就看到有个人的背影很像洛清岑,心念一动,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趋马停在了她面前。

  果然是她。这么冷的天,又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带着个丫头在做什么?

  容成昱的心里冒出这个问题,才刚刚冒出来,就被他随后的想法一巴掌拍死了。我管她在做什么,我只是想确认是不是她而已。

  就像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容成昱心头一松,不再看清岑,反身又上了马。他这一上一下的,清岑没什么反应,倒是研紫弄糊涂了,心道王爷这是在干嘛呢?

  原本想上了马就走,可容成昱还是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清岑。

  她穿着颜色很浅的披风,长发全拂在左边胸口,仅仅绑了根粉色的丝带,脸上不着脂粉,脸色看上去也有些苍白。不是美丽的脸,却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翦眸,长长的睫毛垂着,卷出优雅的弧度。

  明明是最普通最简单的打扮,在她身上却透出一种不着凡尘的清雅,灵气十足。整个人亭亭玉立在雪中,清淡纯白的仿佛随时都要如雪化掉一般。

  容成昱心头一跳,眼睛也随即眯成狭长的一条,冷冷的看着清岑,道:“抬起头来。”

  清岑一愣,缓缓将头抬起来。

  一张小脸,还没有容成昱手掌大,苍白的几乎赶上脚下的白雪,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青色,很明显是昨晚没有睡好。眼睛仍是清冽的,却是一泓幽幽深潭,引人溺足而入。

  这样的她,简直就像为自己竖了一层高高的墙,将整个世界都隔离在外,她所想、所念、所思、所望都藏在那堵墙后,看不到,触不着。

  容成昱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无言的烦躁,不知是因为本能的讨厌隐瞒,还是因为她保护的太好,他无法知道她任何想法。

  两天后,她就要嫁给他,成为他的人。容成昱决不允许自己的东西有丝毫的他不知道的地方。

  迟早会打破你的城墙,将你牢牢握在手里。

  他在心里阴鸷的想到。

  或许连容成昱自己都没有发现,从第一次见面两人同时觉得异样之后,清岑已经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好似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女身上有着异样的光芒,一点点抓住他的注意力。

  不管清岑有没有心这么做,成果都已经初见端倪了。

  “把手给我。”他坐在高头大马上,手伸到半空,冷冷说道。

  o23、强行

  清岑明显一愣,眼睛里有错愕的光一闪而过,看着容成昱,脸色很安静,却没有半点反应。

  “把手给我。”容成昱眯起眼睛,再次重复道:“我送你回去。”

  清岑微微摇头,淡淡道:“这里离洛府并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需劳驾王爷了。”说着非但没有把手给他,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神态自若,仿佛毫不经意的动作,却已经包含了某种拒绝的意味。

  对于容成昱,清岑的心里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想要靠近却又心存抗拒,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形成的原因,但这个男人,本能一般给她危险的感觉。

  既然危险,她又为什么想要接近他呢?为什么看到他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就会忍不住心疼?这些奇怪又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让她茫然,就像她渐渐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一样。

  容成昱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神一寒,几乎眯成一条狭长的长缝。幽幽的冷光从眼缝中毫无阻拦的刺扎在清岑脸上,比冬夜冰凉的寒风还要刺骨和难以忍受。

  天越发的阴沉了,厚重的灰云层层叠叠的堆在头顶,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塌下来。风夹着雪花吹在身上,寒气一丝一缕的透过厚厚的衣料直插入骨髓,极冷的天。

  容成昱的手还伸在半空中,柳絮般的雪片已经覆了薄薄一层,让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泛出一层紫红色。他不说话,眼神却让人无处可逃。

  清岑和他干熬着,彼此之间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研紫在一旁又冷又急,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只得咬着牙硬撑。

  又等了一会,雪花已经落满了三人的头顶,清岑原本就毫无血色的唇被冻得青紫,墨色的长发沾满了雪,原本就单薄的身影看上去更加瘦弱,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一样。

  容成昱几乎咬碎了牙,整条手臂已经发麻失去了知觉,只要看着那个微微发抖的少女,心里就忍不住的腾出一大团火气,明明已经冻得受不了,却还是不肯低头服从他!

  他就那么让她讨厌和抗拒吗?宁愿站在雪地里被冻得半死不活,也不肯依他一次?

  不能再想,越想越生气!

  容成昱黝黑的眼里泛出点点红光,就像怒到极致的人,眼神也越发尖锐。他突然侧过身,一把搂住那个人影。

  清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算反应过来了,早已经冻僵的身体也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容成昱一把将她抱上马,坐在马脖子上。另一只手将缰绳用力的绕了几圈,双腿狠狠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

  白马显然品种优良,在风雪中站了这么久,却根本没受到什么影响,一听到容成昱的指令,立刻发出一阵嘶鸣,箭一般狂奔而去。

  研紫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马蹄扬起的雪花纷纷,半晌回不过神来。

  清岑还是第一次骑马,短暂的惊讶后就是对这种颠簸的极不适应,再加上马奔跑起来迎面而来的巨大寒风,才刚一吹,整个人身上的热量全没了,冻得牙齿直打颤,根本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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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4、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风越来越大,清岑被吹得受不了,本能一般扭过头,想要借此躲开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她是坐在马脖子上的,她的身后自然就是容成昱的胸口,这一扭头,正好趴在他的胸口上。

  一股暖流从接触的地方缓缓传来,清岑一愣,被冻的生硬的脸上居然有些发烫。她尴尬的想要离开他的胸口,却见容成昱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反抓住他自己被风吹到后方的披风,用力一扯,披风顺势盖在清岑身上,将她大半截身体全部盖住。

  风一下被挡掉了,连带着的视线也全被遮挡了去,清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虽然还是很冷,但比起刚才顶着风吹的情况已经好了太多。

  披风里黑漆漆的一片,清岑几乎是扭身趴在容成昱的胸口上,姿势极其暧昧,她甚至可以听到他胸膛中厚实的心跳,鼻间全是披风上男子的气息。

  清岑的脸终于滚烫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撑住他的胸膛想要坐起来,一只手突然隔着披风按在她的后背上,力道很大,猛的用力一压。她小小的惊叫一声,整个人被那只手重新按在容成昱的胸口上,因为马的颠簸,她本能的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这时才听到容成昱低沉的声音:“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清岑一愣,突然想起洛府和睿王府并不在一条线上,容成昱送她回洛府,自己岂不是要绕很远的路?

  这么冷的天……

  她想要挣扎的手,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靠在男子的胸口上,呼啸的风仿佛也失去了力道,耳边是他的心跳,鼻尖是他的气息,她一抬头,就仿佛可以透过黑暗,看到他冷冰冰的脸。

  他用他的胸膛,加上一件披风,就组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清岑躲在其中,仿佛可以不再畏惧任何风雪。

  仿佛只要依靠着他,她就什么都不用怕。

  这不过是她和容成昱之间的第二次见面,但此情此景,两人竟像是已经携手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清岑在很久以后还是会不时想起这天的风雪,她和容成昱紧紧相依,共骑在一匹马上。他用披风保护她不受风寒雪吹,而她只需乖乖的靠在他身上,那时的他们,彼此陌生又纯洁,不掺杂任何痛苦与仇恨。

  清岑心底的一个角落突然间柔软了下来,细细如流沙一般的东西在心中缓缓流淌。

  她仿佛又回到初次和他相见的佛庙前,看着那个面如冠玉的紫袍男子一步步走过来。阳光炫目,金色落叶在他身后纷扬而落,发丝连同衣袂随着他的脚步轻轻晃动,什么叫玉树临风,什么叫气宇不凡,这便是了。

  从那一刻开始,她的心里就似中下了他的影子,那张和梦境中一模一样的脸,那双和梦境中截然不同的眼,他落寞又孤傲的样子,连同着初见时莫名强烈的酸涩和心痛,深深的镌刻入清岑的心底。

  这是连她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的事情。

  胡思乱想之际,她感觉容成昱的马渐渐慢了下来,急忙从披风中坐起身子,刚一探出头就被风吹得打了个寒颤,举目望去,洛府门前的灯笼已在不远处了。

  不少府里的下人围在门前,也不知在做什么,容成昱拍着马走过去,一行人又急忙下跪行礼。清岑微红着脸从马上下来,还没说话,就先打了个寒颤。

  有人在身后欣喜的唤了一声,声音因为寒冷而染上了颤音:“王妃~”

  o25、安置

  清岑一愣,这声音很熟悉,是华晨的声音。

  直到这个时候,一整天心思都在戒指上的清岑才想起来,她昨天让华晨回去收拾东西,带着妹妹华芸来洛府找她。但是她今天一大早就和研紫出了府,她不在,华晨兄妹自然进不了府,这么冷的天,他们该不是在外面等了一天吧?

  顾不上和容成昱说话,清岑急忙转身拨开人群,果然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半抱着一个同样消瘦的小女孩,怯怯的蹲在墙角。身上穿着明显刚买的新衣服,收拾的很干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衣服上却印了不少鞋印和雪渍,脸上也有新的伤痕。

  天气实在太冷,入了夜风更是刺骨的寒,两个孩子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够厚,又蹲了太久,脸都冻得有些发紫了,全身发抖,看上去让人十分揪心。

  清岑皱了皱眉,走过去,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他们身上,看着华晨眼中分分明明的感激,忍不住心中愧疚,喃喃道:“对不起……我今天…”

  她想要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得十分谦然道:“对不起!”

  华晨摇摇头,搂着那个不敢抬头的小女孩道:“王妃太客气了,您一定是有急事才不在府里的,我和妹妹等一会也没关系。”

  清岑心里愧疚难耐,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他们来找自己的时候,自己不在,他们又不肯走,府里的下人才打了他们。

  “这是昨天那个孩子?”容成昱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眉毛和睫羽上都挂着雪渍,低头看着那两个孩子,毫无感情的道:“你把他们带回来了?”

  “他们都是好孩子。”清岑淡淡的说道,并无意对他解释什么,也没注意华晨听到这话时轻轻蹙了眉,他和清岑一般大,被清岑用孩子来形容自然有些不舒服,但出于尊敬,他也没有说什么。

  容成昱恩了一声,不再说话。清岑站起来,因为少了披风而越发的冷,微抖了一下。容成昱看的清楚,手指一动,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还没等清岑说话,站在一旁的奴才已经知道闯祸了,没想到那两个死皮赖脸着不肯走的小屁孩真的是小姐吩咐回来的,那些动了人的奴才脸色更是不安,偷偷看一眼华晨身上的伤,吓的不敢说一句话。

  清岑一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的想法,淡淡道:“你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我不会怪你们。”说着,她顿了顿,又道。

  “不过,他们毕竟是我的客人,在洛府里受了伤,怎么也说不过去。请他们进去,让刘管家派人收拾两间客房,好生安排他们住下,再熬些姜汤送过去。管家问起,就说是我吩咐的。”

  “是。”那些奴才见她没有追究的意思,纷纷松了口气,在心里暗叹真是个好主子之时,纷纷走过去将华晨兄妹扶起来,笑容殷勤的过分,丝毫想象不出他们动人的样子。

  看着惴惴不安的两兄妹,清岑微笑着柔声安慰道:“别害怕,他们不会再伤害你们。我现在还有些事,等我办完后就去看你们。”

  一旁帮忙拿东西的一个奴才忙接道:“真对不起啊,之前误会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小姐的吩咐一直是奴才最遵行的事情。来,跟我们走吧!”

  华晨这才点了点头,半搂着一直不敢抬头的妹妹,看了一眼微笑着的清岑,跟着那些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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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6、谁又辜负了谁

  他们走后,清岑对着剩下的人道:“安排一辆马车,带上火炉,沿着我刚刚回来的路去接研紫,动作要快。”

  府里人都知道,二小姐洛清岑最贴身也最宠爱的丫头就是研紫,原本还奇怪她怎么没有和小姐一起回来,听了这话才知道是半途落下了,忙应了一声,匆匆跑去准备。

  一直等见马车咕噜噜的出了府,清岑才松了口气,突然想起身边还有个万年冰山,连带着又想起刚刚和他在马上的接触,整个身子又僵了。

  顿了好一会,她才转身对容成昱道:“天色已晚,王爷该回去了。”

  容成昱低头看着才到自己肩膀高的少女,低眉顺眼的模样。若不是刚刚见她处事条理清晰又干练周到,他只怕会以为她一直都是这样柔软的样子。

  明明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她却当做贵客接到府里。

  明明自己都冻得受不了,她却还将披风盖到别人身上。

  明明是那些奴才胆大逾越,她却丝毫不见生气,还说什么他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

  若换做是他府上,这些个狗奴才只怕一个都活不成。容成昱就想不通,她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淡漠冷静的她,处事周到的她,善良细心的她,低顺有礼的她,还有看似柔弱、却又凛然不惧的她……

  明明还只见过两次,容成昱却发现了这么多不同的她。他突然想起西域子王阿古达木赤那昨日见到她时说过的话。

  他当时说洛清岑是“外表冷淡,实则傲骨内藏,看似谦虚,实则分毫不让”,但若要容成昱来说,他却觉得她是:“看似冷漠,实则仁心满怀,表面柔顺,实则桀骜难驯”。

  真是个有意思的女人……或许听那个人一次,娶了她,也不错…

  “王爷……?”清岑看着容成昱似笑非笑的嘴角,不明白他在乐什么。

  容成昱回了神,嘴角的轻微弧度立刻消失,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马边。

  “两天后,我在王府等你过门。”

  抛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清岑呆呆的站在大门前,整个脑子因为他的一句话放成了空白。穿堂风呼啸着穿过,将她的发丝连同衣袂吹的纷纷扬扬,整个人都被冻得木掉了。

  等她……过门吗?

  脑子里突然又出现了梦境中那个男子悲伤又温柔的声音,喃喃在她耳边问。

  “岑,这么多年……你有爱过我一点点吗?……”

  有爱过…一点点吗?

  要有多大的绝望,才会让一个原本顶天立地的男子,用那样卑微的语气去乞求一个人的回答。要有多大的痛苦,才会让人强忍心痛问出如此揪心的话。

  你可有,爱过我一点点?

  清岑默默的抬起头,看着雪花纷纷扬扬,如玉碎,如柳絮,轻若无物的飘落下来,一点一滴的将这个世界覆盖成纯洁的白。天彻底黑了,洛府前的灯笼泛着暖光,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可有爱过人?爱的有多深?清岑都不记得了。

  冥冥中,是谁又辜负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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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作者有话说:/b明天还是四章,中午十二点左右一章,晚上七、八、九点左右各一章,我这么努力,亲们是不是多加点收藏啊推荐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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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27、算不算一种讽刺

  容成王朝、天翔历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这个国家的人们迎来了这一年第二件举国轰动的大喜事——在民间素有冷面爷之称的睿王容成昱,奉其皇兄容成穆之命,迎娶富甲天下的洛家二小姐洛清岑。

  整个京城张灯结彩,香烟袅绕,鼓乐震天,人人脸上喜气洋洋,连空气中都似乎充满了喧哗和喜庆的气息。

  虽然比不上皇上的大婚,但作为权倾朝野的睿王,又是皇帝亲自下令的婚礼,不管别人心中如何想,至少从表面上来看,处处都是说不尽的富贵风流,道不完的吉祥如意。

  清岑坐在一摇一晃的花轿上,脸色十分平静,眼眶却微微泛着红。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好歹也在洛府住了两个月,爹娘对她的照顾不可谓不尽心尽力,如今要离开,对着伤心不舍的娘,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花轿外的人很多,随她从洛府中出来的,却只有三个人。一个是她的贴身婢女研紫,另外两个却是前天才进入洛府的华晨兄妹。

  华芸才十二岁,年龄太小,又生性腼腆不爱说话,留在洛府也不知能做什么。在研紫的提议下被清岑收做了贴身丫鬟,一来让她跟着比较熟悉的研紫学习,二来也好给研紫做个伴。

  至于华晨,她原本是想在洛府中找个身手好的护院给他当师傅,让他跟着学,以后也好有一门手艺养生。但是华晨并不愿意,一则是不想和妹妹分开,二则也不愿离开清岑。

  清岑一想,反正睿王府里不会没有护院,到时候再找个师傅给他就可以。所以也没有过多的拒绝,事情就这么定了。

  安顿好他们的事,清岑才真正为自己的事情发愁起来。愁的不是婚礼,而是婚礼之后必然要有的洞房花烛夜,娘亲早就给她说过男女之事,她也不是不懂。但就是因为懂了,才越发的不安。

  按照她对容成昱的印象,他会让这场婚礼有名无实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哪怕这场婚礼只是奉命行事。

  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的地方。男人可以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和一个不爱的女人上床,但女人却做不到,这是女人的本性,也是一种近乎愚昧的执着。

  也因为这样,清岑才觉得不安,梳妆打扮的时候甚至想过逃跑。可是她能跑到哪里去?抗旨不遵的下场,会连累无辜的爹娘。

  越想越觉得不安,越想越觉得害怕,清岑长长的吐了口气,侧身撩起花轿上的小窗帘布,往外望去。

  外面是一片喜气洋洋,人人脸上都带着璀璨的笑容,阳光也格外给面子,金灿灿的拂下来,将未来的及融化的残雪照得刺眼。

  不相干的人笑得如此开心,牵连其中的人却愁眉不展,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讽刺?

  花轿正从高高的尾钿桥上下来,桥边有一个摆摊的小贩,摊位上放着不少精致的小饰品,两个年轻的女子正在摊位前兴致勃勃的打量着。

  那小贩的声音很大,举着手里的东西一个劲的推销,清岑随意的看过去,一眼就看到那小贩手中正拿着的东西,顷刻之间,脸色大变。

  “停轿——”

  大红的喜轿中,传来女子尖锐的叫声。

  o28、史上最荒唐的新娘1

  原本响的震天的锣鼓声也盖不住女子几近疯狂的尖叫,整个迎亲队伍一下子懵了,穿梭于花轿旁的人纷纷扭头,目光诧异的看着那个尽显雍容华贵的八人大轿。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甚至连花轿都没来得及停下来。只见轿子上绣着金色鸳鸯与喜庆飞蝙的大红色帘布被人从里面一下子掀开,穿着红色喜服的新娘从轿子里猛的冲了出来。

  原本不能下地的金色喜布莲头小鞋毫不犹豫的踏在地面上,头上的喜帕晃晃悠悠,金色的流苏实在太遮挡视线,清岑伸手一把扯掉了喜帕,随手扔在一边。

  她穿着七层喜服,尾摆稍长,一重重的红在她身上依次绽放。漆黑的发被整齐的梳成惊云髻,因为嫌弃沉重而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额前缀着红石流苏。大小不一,错落有致的伏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微微摇晃着,一滴一滴,都似有了生命一般。

  她的脸上化着新娘喜妆,红色的眼影在眼角飞扬,腮边也被打上了绯红的玫瑰胭脂,过于艳丽的妆容贴服在她梅花般清傲的脸上,奇异的透出惊艳般的美丽,就像是一朵明艳的牡丹,透出雍容华贵的味道。

  都说当新娘的那天,就是女子毕生绽放的美丽之至。所有人都看着这个明媚的新娘,她的脸上却没有寻常女子此时该有的娇羞与妩媚,显而易见的慌乱甚至都不需要隐藏,左右张望了一下,清岑拔腿就往桥边跑去。

  “小姐~~”身后传来研紫的惊呼,所有人倒抽的气流声,清岑什么都顾不了了。

  她没有看错!她不可能看错!!

  在花轿上看到的那个小贩,手里分明拿着她梦中出现过的戒指!

  黑色的,淡淡的一圈,简洁却透出强大的存在感,让清岑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移开不目光。

  戒指……

  那个黑色的戒指……

  她和研紫冒着风雪整整找了一整天都没有发现的戒指,终于找到了!……

  小贩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身喜服的新娘没半点形象的直冲他而来,原本站在旁边的人群不敢涉其锋芒,纷纷让开了路。清岑一路畅通无阻的奔到那个小摊位前,微张着小嘴,喘息微微,她自己却丝毫不在意,伸出手,被水仙汁液染得粉红的指甲娇媚异常。

  “给我!”她张口就道。声音不大,气势不小。

  围观的人群极其安静,女子的微喘和声音也极其清晰,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

  清岑不知道她现在的表情有多么可怖,一双水目瞪的极大,眼角原本应该显出娇媚的红色眼影此刻就像变成了魔鬼的红眸,脸色煞白。眼里迸射出来的强大气势,让人毫不怀疑,要是得不到她想要的,她会一刀杀了眼前的人!

  小贩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半点反应。空气里极端的安静,所有人都寂静的看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等了一会没有反应,清岑干脆低头自己找,在小摊子上将那些琳琅的饰品翻的乱七八糟。但是没有,哪里都没有,她找不到那只戒指!

  “小姐!~~”研紫带着华晨兄妹急急忙忙赶过来,一把抓住清岑手,焦急道:“你在做什么?”

  清岑的眼睛突然之间亮了起来,好似燃了一把火,眨也不眨的死盯着小贩的左手。

  一只黑色的戒指,随着他指尖的轻颤微微泛出光。

  “给我!”她突然大声叱道。

  o29、史上最荒唐的新娘2

  如果清岑早知道她这句呵斥会带来怎么样的后果的话,她就算憋死,也会柔声细语的请那反应迟钝的小贩把戒指给她。只可惜,这世上最缺的就是后悔药。

  这凌空的大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正处在这种气势下的小贩更是吓得一个哆嗦,谁不知道今天是睿王妃过门的日子。被象征身份权利的王妃呵斥,并不是任何平民百姓都能忍受的住的。

  只见那小贩全身哆嗦,又不知道清岑到底要什么,惊慌之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叫着:“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

  他这一跪不要紧,叫饶命也不要紧,要是要命的,却是他在下跪时,下意识的松开了手。然后清岑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戒指叮的一声掉在地上,咕噜噜的往前滚去。

  顿时,清岑连骂他的心情都没了。

  一把挣开研紫的手,她拔腿就追。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戒指这种圆圆的东西一旦滚起来,不撞到什么东西是不会停的。偏偏这尾钿桥下全是青石铺成的路,平坦的要命,黑色戒指一路的滚过去,看样子是不会停了。

  清岑心急如焚,迈步就要追过去,还没走上两步,手臂突然被什么人大力抓住了。

  清岑又急又怒,回过头一看,正对上容成昱漆黑的眼睛。

  真的是漆黑漆黑的一片!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人的眼睛可以黑到这种地步,好似所有的黑夜全都聚集在他的眼中,看不出一点情绪,可是你又分明能感受到他眼中那种滔天的怒意。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清岑打了个寒颤,混沌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一点。

  “玩够了吗?”他说道,语气比两天前的冬夜寒风还要冷。

  清岑转头,那戒指还在继续往前滚,眼看就要不见了。心中突然生出莫名的恐惧,就好像如果今天不找到这戒指,她以后就都找不到。

  那种恐惧来的毫无理由,她甚至连自己为什么要找这戒指都不知道,只是依照心里的本能那样去做。好像它就是一个标志,代表她过去那些不能遗忘、却被她遗忘的事情。

  “放开!”清岑猛的一挥手,力道全出,容成昱一个不及防备,居然被她挣开了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清岑已经疾步追了出去。

  他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清晰的风暴在眼中迅速凝结、庞大,渐渐充盈了整个眼眸,就连身边的空气,都带了狂怒的暴躁气息。

  该死的女人!

  他眼神阴鸷的看着清岑离开的背影,转头看着还处于痴傻状态的侍从们,冷声道:“把王妃带回去!”咬牙切齿的语气。

  侍从们吓了一跳,再看看容成昱极其难看的脸色,吓得连应话都不敢大声,匆匆忙往清岑追过去。

  清岑跑的并不快,她弯着腰,努力去抓那只异常灵活的戒指,又怕一不小心会将那戒指扫到一旁的尾钿河里去。但是那些侍卫却没有这样的顾虑,一个个疾步上前挡在清岑面前,其中一个,好巧不巧的,正踢中了那只滚动中的戒指。

  清岑瞪大了眼睛,看见那只黑色的戒指在半空中微微一晃,掉入祖母绿的河水中。

  紧接着,清岑的举动一次就让她这个睿王妃闻名了天下。

  她拨开那些碍事的侍从,毫不犹豫的,跟着纵身,跳了下去!

  o3o、史上最荒唐的新娘3

  “新娘子跳河了~~!!新娘子跳河了~~!!”

  花枝招展的喜婆脸色惨白的大叫着,落叶缤纷的河岸边,只看到那个女子一跃而下的身影,大红的喜服衣袂翻飞,犹如一只绝艳的蝶,瑟瑟的,卷动出决绝的味道。水母绿的河面溅起巨大的水花,将围观者的衣服湿了片片。

  容成昱冰块一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的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河岸,愣了好一下,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疾步走过去,一把拨开众人。

  尾钿河的的河岸很高,但是河水不算太深,清岑踮起脚将头露出水面,一下子就看到了正站在河岸边的容成昱,冲他大声道:“我没事,你不要下来!”

  听到清岑的声音,容成昱的动作就像被人突然按了暂停键的电影,一下子停住了。看着那女子小心翼翼俯下身子,竭力在河岸里摸索着什么。

  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前两天才下过一场大雪,河水的温度低的让人难以忍受。没一会,清岑原本嫣红的脸就被冻得苍白,将额头的红石流苏衬的越发明艳,嘴唇发紫,不受控制的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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