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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 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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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铁、睡觉前、下班后想看就看。

  o99、撕衣

  清岑眉毛一皱,松开华晨的手就要往内室里走,华晨急忙拉住她:“小姐,有大夫和芸儿在里面照顾就好了,血多煞气,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我不信这一套。”清岑淡淡的回答完,挣开他的手走了进去。

  一进内室,血腥味扑鼻而来,清岑皱了皱鼻子,看见研紫正趴躺在斜对门的软榻上,身上仅仅套了件亵衣,背后的衣料已经被血染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一旁的大夫满头是汗,华芸红肿着眼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房间里还有几个陌生的婢女,端水端药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研紫无意识的轻声呻吟。

  清岑走过去,看了看研紫惨白的脸:“大夫,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夫和华芸同时回过头,屋内的婢女忙弯腰行礼:“王妃吉祥。”那大夫大概没想到会惊动王妃,吓了一下,急忙弯腰作出行礼的姿势,清岑伸手一托,拦住了他的动作:“不用多礼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上药?”

  华芸捂着嘴巴嘤嘤的哭,豆大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下滑,年过半百的大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道:“回王妃,不是草民不给这位姑娘上药,而是这位姑娘后背的伤太多太密,崩裂的伤口和身上的衣服粘合在一起,若要上药,就一定要将衣服和血肉分开,但是看姑娘的样子,怕是承受不住那样的痛啊……”

  清岑一皱眉:“可有办法不那么痛?”

  大夫叹了口气:“目前只能用一些草药尽量减轻姑娘的痛楚,但是看这姑娘的伤势,只怕也没什么太大的作用了……”

  清岑沉默了一会,转头对华芸道:“去找几个手脚伶俐的丫头进来帮忙。”又对大夫道:“不管能否承受,她都必须上药,否则就等于在这里等死,你是大夫,这类事情应该多少有点经验,交给你来办。马上动手,她没有时间拖了。”

  听到清岑斩钉截铁的话,屋内的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去准备,清岑坐在软榻边缘,将一只卷好的软板放进研紫口中咬住,防止她因为疼痛而咬到舌头,伸手接住她的脑袋,清岑抬头对那大夫道:“开始吧。”

  连清岑在内一共四个人牢牢按住研紫的四肢,看着大夫表情严肃的从医疗箱中摸出一把铮亮的匕首,在火烛上烫了烫,轻轻从研紫后颈处的衣料划下去。

  没有触及伤口的衣服很好解决,用刀将衣服划开后,大夫三下五除二就将边缘的衣料全解决了,只剩下背中心那一片被血肉凝的硬邦邦的衣服,大夫停下手,又擦了擦头上的汗,举起刀正要继续。

  “等一下!”有一会没说话的清岑突然开口,阻止了大夫的行为。

  “你这么划,伤口一定会崩裂流血,你们几个,去多准备一些止血止痛的药和纱布。”清岑紧皱着眉毛,语气很严厉的对一旁陌生的侍女道:“动作麻利点!”

  “是,王妃!”两个侍女忙应和了,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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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o、黄鼠狼给鸡拜年

  其实无论清岑做了多周密的准备,研紫这痛却是根本无法根除的,看着她因为疼痛死咬住软板而牙龈崩血的模样,清岑心里很不好受,却又没有办法帮到她,在心里也越发痛恨起天琴来。

  以后,绝对不要这样的场景再次出现了!她咬着牙,在心中发誓。

  布衣大夫小心翼翼的用热毛巾盖在研紫的后背上,将上面凝固的血液稍稍弄软,又敷了厚厚一层草药,铮亮的刀锋在火上烫了烫,这才缓缓从边缘处一点点割下去。

  研紫的头枕在清岑的腿上,煞白的脸满布冷汗,将清岑的衣摆浸的湿润,她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对外界的反应几乎没有,但大夫的刀每触碰到她的伤口,她的身子就会本能的抽搐一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眉心紧锁,痛极的模样。

  血染透的衣服贴在伤口上,想要除下去又不能大刀阔斧的做,确实是一件麻烦的时,大夫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和谨慎,一点一点的弄,每次除下来的碎布还没手指甲大,即便是这样,研紫也痛的差点咬碎了嘴里的软板。

  大半个小时过去了,被除去的衣料还不到五分之一,年过半百的老大夫满头的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简直像个破风箱。屋内没有人说话,除清岑外,所有人的头上都因为紧张渗出了冷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清岑两只眼睛紧紧的看着研紫的后背,那片被除掉衣料的伤口血肉模糊的一塌糊涂,简直怵目惊心。

  清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止血止痛的药也是不要命的往下洒,血是止住了,疼痛却怎么也免不了,清岑不时用手帕擦去研紫头上的冷汗,表情沉寂的就像灵魂都脱离了身体。

  临近午时,大夫总算去掉了研紫背上一半的衣料,大喘着气坐在椅子上,伸手用衣袖抹了把头,让一旁的侍女将药洒在刚刚暴露出来的伤口上,门帘突然晃了晃,细细的珠帘碰撞了两下,似乎是有人进来了。

  清岑听到了,却没有在意,直到华芸俯下身子,轻声对她道:“小姐,燕月夫人、凝华夫人和月微夫人来了。”

  清岑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她们有什么事?”

  华芸摇了摇头:“芸儿不知道,只听她们说是来请安的。”

  请安?清岑冷笑了一下,若不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重罚了天琴,这些人只怕还不会把她这个正牌王妃放在眼里,就像她刚和容成昱成亲那会,出了来示威的柳媚,没一个夫人来请安一样。

  “告诉她们,我没空。”她用没有情绪的声音说道。

  “可是……”华芸踌蹉了一会,看了看周围的人,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这三位夫人都是王爷比较宠爱的,你这么做是不是……”

  “叫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废话?”清岑将手中汗透了的断了华芸的话,语气虽平淡,却明显透出不耐烦。

  华芸不敢再说什么,点头应是后就要往外走。

  “王妃最好不要这么做。”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女声截住了两人结尾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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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1、名字倒是雅致

  清岑和华芸同时一愣,皆顺着声音看过去。

  说话的正是那个给清岑换扮和普通的婢女没什么区别,脸也平淡无奇,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女子的眉毛很细很长,尾稍挑起,透出一股灵气刚毅的味道。

  清岑快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丫头,不由疑惑道:“你是谁?”

  婢女弯腰工工整整的施了一礼,然后才道:“奴婢乌啼,擅自接话还请王妃见谅。”

  清岑摇摇头:“我没在意这个,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乌啼微微翘唇,唇边顿时露出一个深深的梨涡,给那张无奇的脸平添了几分灵巧:“奴婢只是肺腑之言而已,王妃既然不想争宠,只愿过平淡的生活,那还是不要和后院闹得太僵比较好吧。”

  清岑一愣,看着她没有说话,乌啼微微低头,将手中的手帕递给清岑,清岑伸手一接,两人的手在手帕下有了短暂的接触。

  清岑的眼睛一下子眯起来,其中似乎有光飞射而过,转而又变成了一片平静,抽回手,她对华芸道:“芸儿你过来替我一会,我出去看看。”

  “啊?……哦!”华芸明显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清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心意,但也十分乖巧的没有多问,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将研紫的头移到自己腿上。

  清岑站起来稍稍活动了一下身子,看到乌啼乖巧的站在一边,一接触她的目光,顿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你在王府什么地方当值?”清岑低头理顺自己皱不拉几的衣摆,随口的问道。

  “回王妃,奴婢是茶房的婢女。”乌啼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茶房……”清岑默念了一句,淡淡道:“正好我房里的茶叶快没了,改明儿你挑几包好点的给我送过来。”

  “奴婢知道了。”乌啼将头低的更低一些,无比乖巧的回答道。

  清岑看了一眼她,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身往门外走去。

  走出内室,一眼就看到正坐着软椅上喝茶的三个女子,从左边起,一个眉目疏淡,一个笑若春阳,还有一个看上去就像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脸上满是稚气未脱的伶俐。

  三个女子,三种味道,仪态端庄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倒似一副美人图。

  听到侍女们对清岑的请安声后,三人才急忙放下手中的杯盏,站起来行礼:“凝华(燕月、月微)见过王妃。”

  清岑在正位上坐上,拿起身边侍女刚奉上来的茶轻抿了一口,又伸手揉了揉眉心,缓声道:“起来吧。”

  三个女子又道了声谢,直起身子也不敢坐,婷婷娥娥的站在那里,煞是好看。

  清岑指了指她们身后的椅子,声音里什么情绪都没有:“我不喜欢仰头看人,都坐吧。还有,顺便告诉你们谁是谁。”说着便低头啜茶,看都没看她们一样。

  三位夫人的脸色都有些灿灿的,可又不敢说什么,道了谢在椅子上坐下来,依次自我介绍道。眉目疏淡的那个是凝华,笑容温和是燕月,那个小巧玲珑的女子是李月微,

  清岑微微勾唇,名字倒是起的雅致,只可惜这人,却高贵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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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2、代价

  “说吧,找我什么事?”清岑放下手里的杯盏,没什么情绪的问道,经过了天琴的事情,她对这些人怎么也提不起好感来。

  燕月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李月微笑吟吟的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姐姐进府这么久,妹妹们还没有见过,心中过意不去,这才特地来问候一声。”说着却是自顾自的看了看周围,用自以为清岑听不到的声音道:“姐姐这怎么好像很荒凉啊~”

  清岑轻敲了两下桌面:“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

  见清岑都没有半点要理会她的意思,李月微的笑容一僵,转瞬又恢复过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凝华突然开口道:“我们这次来,是来求王妃一件事的。”

  “什么事?”

  凝华站起来,几步走到屋子中间,正面看着清岑,脸色倒是没有一丝惧怕:“妾身想求王妃大发慈悲,饶天琴一命。”

  清岑淡淡的看着她:“我不记得我要了她的命。”

  “可是那四十鞭子,却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起的。”凝华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不忍:“她固然可恨,但也受到了惩罚,现在正躺在屋子里昏迷不醒。“

  “那又如何?”清岑冷笑:“她昏迷不醒,我的丫头还徘徊生死呢!这笔账我找谁算去?”

  凝华的表情一滞,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正当清岑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她又再次幽幽开口道:“王妃能如此心疼一个奴婢,为什么不能对天琴宽容一点?人人都知道她是因为得罪了王妃,没有王爷和王妃的命令,谁也不敢给她找大夫,这样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

  她看了看珠帘紧密的室内,语气淡淡的:“一个奴婢况且能得到大夫的治疗,一个夫人难不成要死在床上吗?”

  清岑轻轻的笑了,端起温热的茶水放在唇边一抿,表情柔和,声音也十分柔软,如水如雾,轻飘飘的漏出来。

  “那就让她死好了。”

  凝华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不只是她,还有一直保持微笑的燕月和李月微也瞬间呆住了,一屋子的奴才主子在一刹之间寂静无声,只剩下坐在高台软榻上那个似笑非笑的女子。

  清岑若无其事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唇角微勾,眼神却兀自尖锐如刀,阴冷冰寒的让人不敢直视:“在你口中是奴婢和夫人,但在我眼里,十个天琴也比不上研紫的一根手指头,她既然做了这件事,就没有理由不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可若是代价,这也太严重了……”凝华喃喃自语般道。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要为这不可为的事情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清岑平静的看着她:“落得这个下场,天琴是自找的。若是研紫因此有了什么意外,那天在场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却莫名横生了一股子寒意,在场的人只觉得脊背发麻,好似被抵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刀,一时间全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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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3、无意

  似乎是被清岑冷静无情的声音镇住了,许久许久,屋内都听不到任何声音,三位夫人一站两坐呆在那里,屋内的奴才更是噤若寒蝉,低头不语。

  只有一直站在偏角的华晨,两只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清岑,琥珀色的瞳孔里不时有精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才听到凝华苦笑了一声,幽幽道:“都说王妃个性善良,待人宽厚,今日一见,竟让我觉得流言蜚语全不可信也。”

  清岑不以为意:“我从来不在意别人是怎么说我的,你不用使激将法,这一招对我没用。”

  凝华不语,静静的看着她。

  “你很大胆,也很聪慧,为什么要帮天琴求情?你们是朋友们?”清岑问道。她是真的有些喜欢凝华的个性。

  凝华叹了口气,眉宇拢上了一层清愁,微微摇头:“算不上朋友,只是在进府之初和她有些接触罢了。天琴的本性不坏,只可惜长久的勾心斗角,让她泯灭了自己的心,才会惹下这种事情。”

  “你的心太软了,也太善良了。”清岑微微低头,无意识的抚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黑色戒指,语气淡淡的宛如雾气一般:“在有些地方,心软和善良一样会要了你的命。”

  凝华一蹙眉:“王妃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清岑站起来,没有情绪的看着她:“天琴我是绝对不会原谅,更别说要我去救她,你可以死了这条心。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去看研紫了。”

  说着便走下高台要往内室去。

  “王妃!”凝华急忙上前两步,伸手便要抓她的衣摆。清岑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手,侧头道:“没有人可以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伤害过别人的人,也没有理由不为此付出代价。这不仅是善良与否,还关乎行为代价的原则。”

  凝华一呆,看了她一会,伸出手慢慢垂落了下来。

  清岑毫不犹豫的走进了内室,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

  在场的人都傻了,被当做空气忽略的燕月和李月微更是一脸的错愕,似乎没料到清岑会如此强硬。一片沉寂中,华晨轻轻走到凝华的身后,低声唤了一句。

  见凝华回了头,他才低声道:“若夫人真的想救天琴夫人,应该去找王爷而不是小姐,小姐的个性说一不二,既然她这么说了,你再怎么坚持都是没用的。白白浪费时间而已。”

  凝华渐渐平定了表情,看了他一眼:“你称王妃为小姐?是王妃从娘家带来的奴才吗?”

  华晨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弯眼笑了一下,没用说话。他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看着垂落大片珠帘的内室,还有些稚气的脸仿佛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连同他垂在身侧的双手,都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清岑绝想不到,她随口说出的一番话,会在这个十五岁的孩子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并让他开始了漫长的转变,命运之轮开始运作,渐渐走向遥远未知的地方。

  是好是坏,是福是祸,无人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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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4、心境转变

  大抵是畏惧清岑王妃的身份,布衣大夫可说是竭尽全力在为研紫治疗,待她的伤处理的差不多的时候,几乎要掉了他半条小命。

  清岑找出了之前风斯瑾送来的药膏,交给大夫作为包扎,又熬了药强迫昏迷不醒的研紫喝下去,直到她晕晕昏睡后,天已经黑了。

  华芸点亮了屋内的长烛,几个小侍女也端来了晚膳,见清岑还坐在床边不言不语,她走过去轻声劝道:“小姐,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研紫姐姐已经睡了,你吃点东西吧。”

  清岑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笑容,疲倦的让人心酸,华晨也从外屋走了进来,劝道:“研紫会没事的,但是小姐你也要保重身子啊。”

  清岑摇摇头:“我没有胃口。”她看了看两人相似的脸,突然叹了一声:“若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们带进王府。”

  “小姐!”华晨一惊,还没开口说什么,清岑却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言,侧头看了一眼研紫苍白的脸,默然道:“你放心吧,我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

  华晨心中一松,还没来得及放下突然涌到喉咙口的心脏,便听清岑又道:“我只是很恼我自己,带你们进来,居然没能保护好你们。”

  华芸眼圈一红,喃喃道:“这不是小姐的错…”

  清岑微嘲的勾了勾唇,抬起头,年轻的女子脸色煞白,在晕黄的烛光下犹如即将融化一般:“你们既然叫我一声小姐,我就有护你们周全的责任,研紫的事情我会处理,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清岑的表情和语气都很平淡,若不是她太过苍白的脸,看上去或许和平日没什么区别,这样的她反而让人心生不安。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群人,叫人不得安生。如果你想永远安宁下去,就要拿起刀,将这群人统统变成刀下亡魂。”清岑眯起眼睛,眉心突然盘踞了一团黑气,整个人煞气十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华晨和华芸皆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清岑身上从未有过的狰狞,即便是他们,在一瞬间也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华晨,芸儿。”清岑缓缓叫他们的名字,慢慢道:“这一点你们也要记住,从今往后,除了你们彼此,在这王府里没有你们的亲人,不要随意相信别人。谁对你好,你要对他加倍的好,谁对你不好,你费尽心机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不受欺负,只有这样,你们才能活下去。”清岑淡淡的笑了:“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都要紧抓这一点不放,知道吗?”

  “小姐……”华芸被她的话吓到了,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全落在了衣襟上:“你在说什么胡话?小姐怎么可能不在……”

  清岑站起来替她擦了擦眼泪,眼睛却掠过她看向沉默不语的华晨:“你是哥哥,你记住了吗?”

  华晨的身子莫名其妙的颤抖了一下,似是恐惧害怕,又似兴奋坚定,抬起头,十五岁的孩子目光晶亮如火,冲着清岑点点头,声音坚定不移:“小姐,我记住了。”

  清岑无声一笑,回身在床沿坐下:“王府里虽然勾心斗角,但也不说明它一无是处,这里能人辈出,只要有心一定能学到别处难以掌握的东西。华晨,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华晨重重的点头:“华晨明白了。”顿了顿他又道:“小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清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道:“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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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5、绝色惑人

  第二天是就是早就定好了要进宫的日子,因为研紫的受伤和自己心境的变化,清岑几乎一夜未眠,以至于不得不用更多的脂粉掩盖疲倦的痕迹。

  换上蜜合色鱼尾散花裙,几名侍女拿着各色首饰在她身上比划,颈间赤金盘螭璎珞圈,手上豆绿宫绦,腰悬比目玫瑰佩。侍女三净其手为她挽发,用水仙花的汁露将碎发一一抚顺,一络洛黑发乖巧的顺着侍女白晳的手指转动,小心谨慎的盘成回门女子都需绑上的同心鬓。

  一支玫瑰晶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摇簪刺入发中,委委拖拖的垂落璀璨的水晶流苏,两只小巧的扇形金簪固定住发鬓微延的轮廓,侍女们还想再装饰,清岑摆摆手,拒绝了。

  抬起头来,她怔怔的看着镜中那个人影。她的眉目疏淡,稍重的妆容也无法掩盖冷冷淡淡的气质,唇色娇艳似园里的花瓣,略显阴暗的天气里朦胧的开了朵笼烟的芍药。小巧玲珑的脸,瞳孔如墨般的漆黑。

  发间、脖颈、身上,雍容的衣着装饰尽显奢华,那股因为穿着打扮而平添的华贵俗气,与她本身的冷清混合在一起,竟氤氲出别样的惊艳。

  明明不是倾城的容貌,如此一装扮,似又变得绝色惑人起来。

  清岑有些发怔,呆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镜中那人与自己同步而为,心中却突然升起了疑惑。这人真的是她吗?

  为什么会觉得这张脸,那么陌生呢?

  “小姐,你准备好了吗?王爷派人来……天啊!”身后传来华芸的声音,话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声惊叹。

  清岑回过头,看见她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嘴巴搞笑的张的很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清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不对啊,刚要问她怎么了,这丫头却是一下子冲过来,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臂,却又在半途中住了量着清岑,满脸的惊讶。

  “小姐,你真的是小姐吗?天啊,好漂亮……”她不受控制的惊呼道。

  清岑失笑:“有这么夸张吗?”

  “是很漂亮。”华晨就站在华芸的身后,看着盛装下雍容尊贵的清岑,由衷却中肯的说道:“和小姐平日完全不同的美,让人炫目。”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恭维人了?”清岑打趣了他一声,忽略了这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神采和黯然。其实华晨不过小清岑一岁而已,只不过清岑常常因为自己的早熟而忽略掉了这一点。

  细心嘱咐他们好生照顾还没有醒过来的研紫,清岑带着两个侍女,提步往大门走去。

  门头停着装饰一新的马车,几个奴才忙上忙上往里面塞着什么东西,容成昱也换了玫红色的正装,负手站在马车旁,表情越发疏离和淡漠,完全无视他身边站着的一连串的女子。

  燕月、柳媚、月微…好几个都是熟悉的脸,却没有看到凝华夫人。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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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四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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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6、本能

  清岑的脚步莫名其妙的顿了一下,定了定神,缓步走到他面前。微微弯腰:“王爷。”

  容成昱习惯性的眯起眼睛,精光在其中一闪而逝,打量着眼前这个别样诱人的女子,似乎是愣了一下,又不知为什么皱了皱眉毛:“动作太慢了。”

  清岑一愣,随即回答道:“妾身知罪。”

  不软不硬的回答,让人找不到反驳的破绽。容成昱抿了抿唇,淡声道:“上车。”说着却是自顾自的往马车前走去。

  清岑顺着他的步伐看过去,这才发现马车前还站着一片黑马,鬃毛漆黑发亮,双瞳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好马,被一个侍从牵着,乖顺的站在原地。

  容成昱走到马前,伸手拍了拍马脖子,从侍从手中接过缰绳,左脚支地,右脚轻点,一跃而上,动作犹如行云流水,长发和衣角娟娟飘动,好看的不得了。

  耳边明显传来女子低声的惊呼,清岑回了神,翻头看了一眼双眼发亮的燕月等人,抿唇浅笑,抬步上了马车。

  按照规定,臣子只允许步行入宫,违令者当斩,只有王宫贵族有坐马车或坐轿入宫的权利,但这骑马,却是万万不容许的。

  不管容成昱是怎么想的,只要他不和她同坐一辆马车,不待在一个小空间里,对清岑而言都是一种福气。

  马车内很大,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毛毯,放着软垫,置有暖炉。门窗皆覆着厚厚的棉布毯子,寒气一点都传不进来,十分舒适。清岑坐下后没多久,就听到马匹走动前的嘶鸣,随后,车厢颠簸起来。

  想着反正还有些时间,这里又舒服,一夜未眠的清岑打了个哈欠,就着软垫躺下来,闭上了眼睛,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过久,清岑突然清醒了一些,一种被紧紧注视的感觉从朦朦胧胧渐变的真实,她蹙了蹙眉,猛地睁开眼睛。

  下一秒,她差点被吓的惊叫起来。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张被放大的男人的脸,鼻子眼睛眉毛,线条流畅而灵活,琥珀色的瞳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见她一脸的惊吓,居然笑的更开心了。

  他一笑,给清岑的威胁感觉立马减淡了不少,至少可以确定不是自己起了幻觉,而眼前这家伙也是人不是鬼嘛。在他笑吟吟的目光下,清岑迅速冷静下来,脑中本能的开始分析这件事。

  首先,她是在去皇宫的马车上睡着了,有容成昱在,别人想劫走她不大可能,所以她应该还在原来的车上。其次,这男人既然能上到马车里,显然是经过容成昱同意的,既然如此,应该没什么危险。最后,马车并没有停下来,说明还没到皇宫,眼前这人很可能要和他们一起进宫。

  皇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将这些琢磨出来的东西稍微联想一下,清岑得出平安、无威胁的结论,再细想一下,答案更是呼之欲出了。

  清岑直起身子,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若无其事道:“平王真是好雅兴,居然会因为惊吓到一个女子而笑的如此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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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7、既然信不过

  容成习琉璃一般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讶,细目打量眼前波澜不惊的女子,渐渐的,笑意宛如春水般化开。他将自己的姿势从半蹲改为坐,笑呵呵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是我的。”

  清岑淡笑,不想解释,只道了两个字:“猜的。”

  “说谎!”容成习笑眯眯的回答道:“这若都能猜到,是不是太敷衍了点?你可知,欺瞒王爷,罪名有多大?”

  这个男子,连在威胁人的时候,都笑的像是在和挚爱的情人低声亲语。

  清岑睨视了他一眼,唇边浅笑承托女子的容貌艳丽如花:“那王爷可知道,按辈分,你还得尊唤我一声三嫂?”

  容成习明显错愕了一下,惊讶的表情居然不加掩饰的暴露出来,清岑眸色淡淡的与他对视,面带轻笑,全身上下都是挑不出一丝破绽的完美。

  他突然哈哈大笑,笑声犹如一柄尖刀,直穿过车顶刺入云霄,没等清岑反应,他突然一把掀开了车帘,冲外面笑道:“三哥,三嫂果然名不虚传,有趣的很啊~”

  冷风一下子从掀开的角落里涌进来,清岑忍不住一哆嗦,身子往旁边挪了挪。突然眼前一暗,一个人弯腰从车门处钻了进来。

  清岑微微颔首,表示行礼:“王爷。”

  容成昱从鼻孔里发出哼了一声,表示听到了,在容成习的对面坐下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状似无意道:“你见过五弟?”

  “没有。”

  “那你如何得知他是平王?”显然清岑和容成习的对话全被容成昱听了去,再加上之前就对清岑的身份有所怀疑,他此刻说话的语气不像疑惑,竟是一种拷问的语气。

  清岑不可能听不出他这么明显的情绪,抬起头,依然是那个回答:“妾身已经和平王说了,只是猜到的。”

  “说实话!”容成昱的语气沉了一些,表情也微微凌厉起来。

  清岑笑了,反问道:“王爷想要什么实话呢?”

  “什么?”

  “王爷明显是信不过妾身,既然信不过,那无论妾身怎么回答,王爷都不会相信,还不如由王爷自己说想要什么答案,妾身如实复述就是了。”

  清岑的表情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说出来的话犹如一团棉花,让人发堵却又找不到反击的地方。

  容成昱被她这个回答窒了一下,半晌没回过神来,倒是容成习笑呵呵的支着下巴,优哉游哉的看看容成昱,再看看清岑,活像自己就是一局外人一样。

  静了一会,容成昱突然哼了一声,冷冷道:“既然你说你是猜到了,那就把你为什么会猜到的理由说来听听吧。”

  清岑默看了他一眼,心中喟叹,早知道会浪费这么多口水,还不如一开始就对着容成习坦白好了。

  “妾身的理由很简单,这辆马车是开往皇宫的,又是从王府中出来的,一般人别说上车,就连靠近都不敢,所以妾身确定平王的身份不简单,既然上了车,就说明他也要进宫,再加上他与王爷几分相似的脸,这才确定平王爷的身份。”

  清岑一口气说完,顿了一下,不软不硬的笑道:“这个解释,两位王爷可否满意?”

  还有晚上八点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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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o8、那颗爆出来的火星子

  容成昱没有说话,微仰着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是从清岑的表情中观察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惜他失望了,说好听点清岑的表情是云淡风轻,说难听点就是一团死水,半点波澜都没有。接触到他慑人的目光,女子居然没有半点避让,就那么平平静静的与他对望着,单薄的身子中似乎埋葬着最深的傲骨,怎么压不垮一般。

  马车内一下子寂静的可怕,清岑和容成昱相互对视,互相无言,容成习依然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眼睛却犹如一台高密度雷达,上上下下扫视着清岑。

  正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候,似乎是车轮碾到了什么东西,马车跟着颠簸了一下,暖炉中烧的火红的木炭突然闪了一下,清脆的爆破声中火星四溅,一下子将一块火红的小木炭弹了出来。

  因为有些畏寒,清岑离暖炉最近,红红的火星一下子掉在她裸露的手背上,滋的一声,青烟直冒。

  灼痛感一下子尖锐起来,清岑忍不住惊叫一声,本能的一挥手,想要将手背上的火星甩出去,却不想皮肉被烫软,竟然将那火星粘在了上面,怎么甩不掉。

  疼的难受,清岑见甩不掉,索性收回手准备用手拨掉那小木炭,手还没动,突然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清岑一愣,本能的转头看容成昱,他却根本没看她,快速伸出手,精准的将她手背上的火星摘下扔掉,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清岑却飞快的醒悟过来,一下子将手抽了回来,藏到身后。

  容成昱顿了一下,抬起头,目光微沉。

  清岑讪讪的道:“谢王爷,剩下的,妾身自己来就可以了。”

  容成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容成昱的脸上一下难看起来,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些恼怒的道:“随便你。”

  他的表情和声音明显透着怒气,清岑有些茫然,怎么就生气了呢?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在心中嘀咕了一会,清岑将身子侧了侧,微微挡住两个王爷的视线,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伤。

  还好,不是很严重,幸亏落在手上的火星子不大,只是烫出了一个红红的水泡而已。抽痛阵阵中,清岑却忍不住微微蹙眉。

  “诺~”一只白色的药瓶突然出现在眼前。

  清岑抬起头,正对上容成习似笑非笑的眼睛,见她没有反应,容成习十分有耐心的解释道:“清凉的药膏,先涂上顶顶,等到了皇宫再换好点的。”

  一般人会有随身带药膏的习惯吗?清岑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有拒绝,接过来道了声谢,正准备搽,马车突然滞了一下,停住了。

  很快便有人在外面轻声道:“王爷,已经到了。”

  容成昱瞥了一眼握着药瓶还没未来得及搽的清岑,嗯了一声,掀帘走了出去。紧接着容成习也笑眯眯的下了车,清岑看了一眼手中的药瓶,再看看手上硕大的水泡,无声叹了口气,认命的站起来,弯腰往车门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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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各位长官,四更完毕~~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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