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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乱冷王追妃 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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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清岑还没反应过来:“救研紫?她怎么了?”
说话间,她突然想起昨日在马背上容成昱的话,他说:“只要本王高兴,你那所谓的保护,根本不值一提!”然后,她又想起今天研紫的迟到,以她的个性,绝对不会忘忽职守。
之前她还以为研紫是担心她休息的不够才没有叫醒她的,但现在看华芸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倏地的,清岑的眼睛瞪得极大。
难道,是容成昱?
她一把反抓住华芸的手腕,急急的问道:“是不是王爷要杀研紫?是不是?!”
华芸猛的被她插话,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绪,张大了嘴巴吐出一个字符:“啊?”
清岑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直想扔开她自己跑去问容成昱,却又不知研紫现在在哪,只得打起十二分的耐心再次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研紫怎么了?”
因为牵扯到容成昱,那是清岑在这个王府里唯一忌惮的人,所以她的语气十分严厉,吓了华芸一跳,慌慌张张的摇头,急的几乎快哭出来了:“不是,是天琴夫人……”
天琴夫人?那是什么东西?
“是王爷的妻妾的吗?”她似乎记得,只有被封了美人的妻妾,才有被称为“夫人”的资格。
华芸点了点头,眼前倏地的就红了。
相比起她的惊慌失措,清岑却一下子轻松下来,无论那个天琴到底是什么人,在她的印象里,只要不是容成昱,其他的人都不足为虑。
不管那个天琴是什么东西,但她也是正牌的王妃,除了王爷之外,她不相信这府里还有人会不给她三分薄面。
心一静,清岑迅速冷静下来,直插要点的问道:“研紫现在在哪里?”
“……就在花园里。”华芸回答道,抓住她的衣袖哀求道:“小姐,你一定要救救研紫姐姐,他们会打死她的,芸儿给你跪下来…”说着竟然就要下跪。
清岑制止了她的动作,不用问详细经过她也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眯起眼睛,她的瞳孔里黑漆漆的一片。看来她之前对柳媚的竖威并没有多大的威吓,再要不然,就是这个天琴太不知好歹了。
天琴吗?不管她是什么人,敢动清岑的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种本钱。
清岑伸手替华芸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十分冷静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带我过去。”
o9o、你有这么多脑袋赔吗?
王府的花园很大,距离清岑所住的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却恰恰是从厨房到她所住的地方中间的必经之路。
赶去花园的途中,清岑从逐渐冷静下来的华芸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总体说来也很简单,不过是研紫知道早上厨房做了清岑爱吃的梅花糕,特意拉着华芸一起过去拿,在穿过花园的时候正巧听到了天琴房里的下人在对清岑议论纷纷。
研紫是个极其护主的丫头,最听不得别人说清岑的不好,当下就忍不住和他们发生了口角,那两个丫头嘴皮子比不上她,被她堵的没话可说,灰溜溜的走了。
本来只是一件极小的事情,但却被那个什么天琴知道了,带人将研紫堵在花园里,二话没说就开始动刑,华芸得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研紫已经被打的满身是血了,无奈之下,她只得跑来找清岑帮忙。
原来这才是研紫迟到的原因。清岑默默想了想,看着华芸已经担忧而哭红的眼睛,安慰道:“不是你的错,别担心,研紫不会有事的。”
“可是……”华芸不安的哭丧着脸:“如果我当时能阻止一下研紫姐姐,说不定就不会出事了。”
“你是绝对阻止不了研紫的。”清岑淡淡的说道,就研紫那脾气,别说是她,恐怕整个王府,只有她和容成昱才能威吓住她。更何况,天琴之所以会对研紫动手,根本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一点清岑再清楚不过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却偏偏有人不如她的意。
那么,就不要怪她不讲情面,不留余地了!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需要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准说。听到了没有?”清岑的脸色和她说话的语气一样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是言语之间的气势,却让人不敢有丝毫的小觑。
华芸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也不敢问为什么,只得乖乖点头称是。
很快就走到了花园,远远的,清岑就看到偏北的的草地上围了一群人,细微的呻吟声不断传过来,一声一声虚弱至极,听得清岑揪心不已。
空气中弥漫了淡淡的血腥外,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其中疯狂的叫嚣道:“给我狠狠的打,打死了由我顶着!”
皮鞭刮风,挥动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想必打在身子的味道一定很不好受。
清岑箭步走过去,一把揪住最外围的人推开,冲进包围圈,一眼就看到正被两个佣人抓住手按在地上的研紫,一个嬷嬷打扮的人正挥动着皮鞭,研紫的全身已经血肉模糊,皮鞭抽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着抽搐一下,发出本能的喃喃呻吟。
她心中一凉,一种磅礴的怒气霎时间冲上心头,牙关咬的咯吱作响,清岑发誓,那一刻她真真正正有了杀人的。
不管旁人的议论纷纷,她冲上去,一把抓住那嬷嬷挥动鞭子的手,反手就是一耳光,狠狠的撩出去。这是她第一次动人,力道却是极大,直打的那年龄半百的老嬷嬷一个踉跄,险些撞上身后的人群。
“打死了由你顶着?”一身青衣的女子,眼中凝聚了如刀的煞气,脸色却是嘲讽的,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有几条命可以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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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91、我要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清岑的突然出现显然不在众人的预料中,进入王府这些日子,她极少出门,一般都在自己的房间或院子里百~万\小!说晒太阳,以至于很多奴才下人都没有见过她,所以当她冷不丁的冒出来,开口就是气势极强的语气,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偌大的花园一下子鸦雀无声,围观的奴才们都寂静的看着她,心中皆是在揣摩她的身份,看清岑的打扮似乎不像身份很高的人,但是她言语之间的凌厉却是一般人学不来的,平凡和尊贵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又融洽的超人想象,难怪别人一时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人。
清岑懒得管其他人,目光死死的钉在人群中那个众星捧月般的女子。
她穿了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头发梳涵烟芙蓉髻,淡扫蛾眉薄粉敷面,明艳不可方物,只是眉宇间那种目空一切的高傲,看上去有些愚蠢的刺眼。
清岑看着她,尖锐的眼神交织成繁复细密的网,每一根细线,每一处漏洞,都漫布杀机,仿佛一瞬间,她身边的空气就凝固了一般,压迫的人无法呼吸。
天琴被她的气势惊震了一下,修的细细长长的眉轻轻一跳,若水的双眸中不受控制的露出点点恐慌,却还要为面子硬装出什么都没有的样子,拔高了声音道:“你是什么人?竟敢阻拦我惩治奴才?!”
清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王府里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一个小小的夫人都敢管教我房里的奴才了?“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人人都知道被打的奴婢是王妃的陪嫁丫头之一,天琴之所以会小事大作,也无非是想借此打击王妃。这是一滩浑水,谁也不敢轻易乱闯,这才有了一群奴才围观漠看的场景。
而眼前这个青衣女子,打扮妆容都朴实至极,看不出一丝半点的奢华气度,往天琴身边一站,活脱脱就一卑微奴才,竟没想到,她就是王妃。
天琴也愣了一下,暂时忽略了清岑的气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眼中凝出一丝嘲讽,连嘴角的笑容也显得嘲弄至极,却还要装腔作势的娇声道:“原来是王妃姐姐,真是失敬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清岑却已经转过身去,对着围观寂静的奴才道:“你们,把研紫送回去,再找几个大夫好生伺候着。如果出了什么岔子……”
她的眼睛一瞬间利若尖刀,宛如实质,看得人心底直发毛。
“我要你们所有人的脑袋。”
其实清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只不过她的眼神实在太过实质化,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尖锐起来,好似一把锋利的冰刀。
所有人都窒息了一下,呆呆的看着她,根本不知作何反应,就连原本面露嘲讽的天琴也忍不住倒抽了口凉气,整个人安静下来。
“还不快去?”清岑的眼睛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众奴才这才醒悟过来,也不管天琴了,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搬担架的搬担架,扯布的扯布,扶头的扶头,忙得不可开交,十分神奇的在半分钟内带着研紫消失无踪。
看着这些人匆匆忙忙的背影,清岑的嘴角逸出一丝冷意。
有些人就是像疯狗一样,你对它温和一点它会跳起来咬你,反而你一拿起棒子,它却忙不迭的跪下了摇尾巴,欺软怕硬,犯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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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92、你在害怕什么
原本热热闹闹的花园被清岑这么一搅合,原本围了一圈的人已经跑的个七七八八,华芸不放心研紫,也跟着回去帮忙。
顿时,场面上只剩下天琴带着她几个奴才和清岑对视,而清岑这边,更是连一个奴婢都没有了。
大概是眼见清岑落了单,天琴原本有些惊慌的脸色渐渐平静下来,眉宇间的那种目空一切又出来了,看着清岑,脸上挤出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
可是还没等她说话,清岑就冷着脸,突然上前走了两步,缓缓道:“现在,我们来算算总账。”
纵然清岑只有一个人,而她身边却簇拥了好几个婢女,但被清岑用那样冷淡的眼睛看着,天琴还是忍不住心底发寒,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拔高了声音大声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别以为……”
“你在害怕什么?”清岑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语气和声音就似一汪枯水,看不出半点波澜。她脚步不停,一步步坚定而沉稳的往前走着。
“你想干什么……我是王爷封的美人……”天琴却吓的脸色一白,脚步随着她的前进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清岑有些失望,也有些恼怒,原本以为天琴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没想到也就这点货色,更恼怒这样有脸蛋没脑子的人,居然把研紫打成了那个样子。
天琴惊恐的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淡粉色的唇,颜色极浅,画出来的弧度清淡的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天琴见过太多的笑容,谄媚的、讨好的、冷酷的、嘲讽的…但是眼前这个女子的笑容却是不一样的,她从来没有见过原来人的笑容,可以冷到这种地步,让人感觉真真正正的寒意,犹如冰夜寒风。
清岑带着丝笑,脚步不慢不快,闲庭漫步一般往前走,重复的问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对啊,我在害怕什么?天琴被她问的一愣,脚步一滞,顿了下来。
再看看眼前这女子,身材消瘦,个头也矮了她一截,怎么看都不像骇人的样子,她到底有什么好怕的?
在天琴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清岑却脚步不停,径直走到她面前,微仰着头,面无表情的脸上,唇边的那一丝弧度就如同脱节的脸部细胞一般,扎眼的要命。
仰头看人容易给人弱小的感觉,但这一点丝毫不适合清岑和天琴之间对视,反而让人觉得,居高临下的天琴才是两者之间的弱者。
这种怪异的感觉,回荡在在场的每个人的心里。
不等天琴有所反应,清岑突然面无表情的扬起手,手掌挂风疾驰而下,只听到天琴短促的惊叫一声,一双狐媚水目霎时间瞪大到极致,却居然是没有半点反应,愣愣的看着那巴掌冲着自己的脸颊劈下来。
奴才们偏头的偏头,闭眼的闭眼,皆不敢再看
“住手!”身后猛的传来男子的呵斥。
清岑的手臂一顿,停在天琴脸颊不足三寸的地方,转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同样面无表情赶过来的白衣男子,缓缓、缓缓的眯起眼睛。
容成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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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93、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容成昱穿着雪白的长袍,襟口、袖口、衣边皆用金色丝线精心绣着了细密繁琐的纹路,胸口处绘着暗白色蟠龙底纹,腰间一根金色锦带,中镶白玉,旁悬洛扣,负着手,面无表情朝她们走过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侍女,清岑认出了站在他左手边第一个的侍女,正是之前天琴婢女中的一个。
原来是派人去找救兵了。
清岑嘴角的冷笑扩大了一些,眼睛也稍稍弯起,看上去似笑非笑的模样,只简单的看了容成昱一眼,连招呼都没打,手也没有收回来。
但是天琴一看到容成昱,原本吓的惨白的脸顿时变得更加虚弱起来,眼圈唰的一下就红了,眼睛里飞快的凝聚出朦胧的雾气。一下子从嚣张跋扈的王熙凤变成了楚楚可怜的林黛玉,那一脸的委屈,看上去简直比窦娥还冤。
她双目含泪,泫然欲泣,哀哀怨怨的看向容成昱,小嘴委屈的张开一个弧度,话还没出口。
“啪——”十分响亮的耳光声。
天琴惊叫一声,整个人侧翻在地上,又极快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清岑,左边脸颊一下子红肿起来。
别说是她,就连容成昱也愣住了,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不给他面子,当着他的面前,清岑都能面无表情的甩天琴一个耳光,不带任何的犹豫。
其余的奴才都傻了,呆呆的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动人的王妃,嘴巴张的极大,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作何反应。
清岑却似乎根本没打算就此罢休,她冷着脸,缓步走到天琴面前,抬脚,一脚踩在天琴的脸上!
这一下,所有奴才都忍不住惊叫出声,不少人捂着了嘴巴,眼睛瞪得像牛一样,天琴的婢女想上前来阻拦,清岑一个眼神看过去,他们就像冻僵了一样,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可怜了那天琴,被清岑狠狠的踩在脚底下,什么面子骄傲全没了,眼里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滴滴答答的掉下来,比起之前的泫然欲泣,这次倒是真实了不少。她挣扎着看向容成昱,手不停的往他所站的地方伸着,艰难的求救道:“王爷……”
清岑松开脚,蹲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我本无意和你们争什么,可你却偏偏要找我的麻烦,既然这样,那就拿出你的资本,和我坦坦正正的斗一场。“
她眯起眼睛:“研紫身上有一道伤,我就在你脸上划两下,她若有两道,我就划四下。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张脸皮,你还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说着,她竟然真的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刀鞘扔在地上,铮亮的刀面将寒光反射到天琴的脸上。
天琴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凝固,扭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表情,像是恐惧,又像是愤怒。
清岑咯咯的笑了,笑声清脆的回荡,犹如魔女的娇鸣,听上去让人胆战心惊。她将匕首熟练的在指尖转了个圈,刀尖直抵在天琴娇嫩的脸颊上,眼里散发出嗜血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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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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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94、铁了心吗
清岑的眼神犹如吐息的眼镜蛇,嗜血又冷漠之极,只看上一眼,便让人从骨髓里开始发寒。
有句话说的很好,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在意自己的脸,因为在受到长久的拥护中,那张脸已经变成了她们所有自信的根源。
这一点不适合清岑,却恰恰是天琴的死|岤。
她什么时候见过人这样的表情?又什么时候被人用刀抵在脸颊上?清岑还没动手,她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眼泪水哗啦啦的流,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笑。
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联想起天琴之前脸上的骄傲,清岑只觉得恶心至极。
没有人可以不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伤害了她的人,没有理由不为此付出代价。清岑从来不是胆小善良的角色,只是长久的清淡下来,让人觉得她软弱可欺。既然容忍退让已经没有了实质性作用,她并不介意用更强硬的手段。
研紫所受的苦,是天琴造成的,更是清岑纵容的。
那么自当由清岑,将研紫所受的委屈,一滴不落的讨回来!
清岑的眼里有寒光一闪而过,手握着匕首微微抬高一些,突然,闪电般刺下去、
“啊——”
天琴条件反射一般闭上眼睛,女子的惨叫顷刻间直插云霄。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如期到来,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天琴缓缓睁开眼睛,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容成昱抓住了清岑的手腕,而清岑手上的刀尖,刚刚碰到她脸上的皮肤。
丝丝凉凉的寒意,天琴猛的一哆嗦,当下也顾不上再管什么面子骄傲,连滚带爬的从刀尖下出来,哭泣泣的往旁边爬去,一旁傻呆的侍女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她。
“王爷有什么指教吗?”清岑的手腕被容成昱死死地拽在手里,力道之大几乎捏碎了她的腕骨,眉心一蹙,她缓缓问道。
看着她眼底显而易见的嘲讽,容成昱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一凉,随后却又化成了不可遏制的怒火,连带着昨夜等了一个通宵的愤怒,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他什么话也没说,目光中却燃出了霹雳的火苗,看着清岑的样子简直有如一尊雷神。
清岑懒得和他对视,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腕,想要抽出来,却被容成昱握的更紧,或许是源于研紫被打的愤怒,或许是恼怒容成昱居然会维护天琴那种女人,她心中无名火起,表情语气越发疏淡冷漠起来:“王爷,如果没有什么指教,请放手。”
容成昱果真放了手,却是将清岑狠狠地掷向一边,清岑本能的用手支地稳住身子,顿了一下,缓缓站起来:“谢王爷。”
说着,她又朝天琴走去,紧握在手心的匕首寒光凌厉。
天琴被吓得全身哆嗦,早已经顾不上什么身份地位,一个劲的往婢女身后躲,带着哭腔仓惶向容成昱求救:“王爷……”
“本王的命令,是不是已经不管用了?我的爱妃?!”容成昱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清岑脚步一顿,侧头反问:“王爷是铁了心要维护她吗?”
她扬起手,匕首锋利的尖端直指天琴的鼻尖。
天琴脸色一白,脑袋唰的一下就缩到婢女的身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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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95、真聪明
偌大的王府花园,百花齐放,香气馥郁,丝毫没有因为寒冬的来临有丝毫的逊色,偶尔还能看到白色翅膀的双尾碟翩翩起舞,一副繁荣温暖的模样。
清岑用刀指着天琴的鼻子,容成昱就站在她身后,两人彼此对视,中间的空气压抑而沉闷。
“什么时候本王的妻妾,也轮到你喊打喊杀了?”容成昱说道,十分嘲弄的语气。
清岑静静的看着他,那真的是一种极其安静的眼神,连带着她身上弥漫着的杀气也跟着安静下来,仿佛只有一瞬间,她又变回了平日云淡风轻的洛清岑,什么情绪都消失了。
“妾身明白了。”清岑淡淡的说完,轻轻一甩手,匕首扔在花园柔软的土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容成昱反而愣住了,她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看来那个所谓的奴婢,对她而言也不过如此。
“斗胆敢问王爷一句。”清岑又开口道:“按照王府里的规矩,以下犯上、不遵王妃该如何处置?”
天琴才恢复一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惴惴不安的看着容成昱,声音有些发颤:“王爷……“
容成昱冷声道:“当鞭笞二十。”
“明知故犯呢?”
“刑法翻倍。”
清岑露出一丝笑容,矮身福礼:“谢王爷。”说着她一转身,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冰冰然看着那些奴才:“天琴明知道研紫是我房里的奴才,在没有任何过错的情况下对其实行鞭笞,已经触犯了以下犯上的规矩,而她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来人啊!鞭笞天琴四十!”
“王爷!”天琴惊叫一声,急急上前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的说道:“天琴冤枉啊~!是那奴才先对天琴不敬,天琴才动了一个奴才,怎就构成以下犯上了?”
“研紫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丫头,你这么说,可是在指责我调教不严,用人不实?”清岑冷冷的问道。
天琴一颤,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慌声道:“天琴不敢。”
“忘了告诉你,研紫会来这里,是我派她去厨房拿点心,她即是奉命行动,即代表了我,你打了她,就等于打了我,这算不算以下犯上、明知故犯呢?”清岑勾着唇,带丝冷笑,问道。
天琴的身体剧烈的哆嗦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爷。”清岑转身,微微低头,态度恭敬却不卑微:“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王府后院的安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谁都能把王爷定的规矩抛之脑后、不屑一顾的话,只怕以后王府中,再没有威信可言了。”
容成昱没有说话,其实来的路上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清岑的不依不饶却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原本以为自己的阻止会让她就此放弃,没想到她明的不行,竟然玩起了暗的。
真聪明!
他在心中真心赞叹一句,不仅聪明,还懂得观察局势,知道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手段。
再看看清楚平淡无奇的脸,仿佛居然有光散发出来,耀眼却不刺目,他看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王妃既然这么说了,天琴也有话要说。”天琴含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注视。清岑侧头,看到她眼里发出一种决绝的光芒。
狗极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看来这天琴是真的被清岑逼急了,竟然有种豁出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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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96、研紫与她
容成昱看了一眼表情淡淡的清岑,抿了抿唇,吐出一个字:“说。:”
“谢王爷。”天琴伏在地上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这才抬起头来,怨毒的目光看着清岑,冷笑道:“王妃口口声声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那天琴可否斗胆问一句,王妃你又是否将王爷的命令放在眼里了?”
容成昱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清岑,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清岑倒是从容的很,反问道:“我有什么地方有违王爷的命令吗?”
“笑话!王爷之前明明喝令你住手,但是你非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天琴冷哼一声:“这算不算有违呢?”
原本以为这么说清岑绝对不好回答,谁知她竟然微微笑了,自顾自的反问道:“那依你的意思,要如何处理呢?”
天琴咬牙,仇恨在眼瞳中闪光灼热:“该怎么处理,王妃不是已经说过了?以下犯上,鞭笞二十,明知故犯,刑法加倍。:”
清岑笑了,双眼一弯,漂亮的翦眸形成上玄月的形状。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看着莫名其妙发笑的清岑,这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知道自己要受罚了,竟然还笑的这么开心?
容成昱虽然也有些不解,但好歹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只是那丝笑容隐没在冰冷下,再看不出分毫。
“不错。”清岑对天琴道:“还有点小聪明。”
天琴一呆,随后就是对她这种藐视语气的愤怒,只可惜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忿忿不平的看着她。
清岑看着她显而易见的愤怒表情,缓缓道:“不过,你也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我之间,我才是主子!我罚你是天经地义。”她勾唇缓笑,微微弯下身子,将脸与她凑经一些,语气轻描却隐藏不住其中的傲气:“你若想罚我,就等你有那个本事再说吧。”
说着,她根本不顾天琴是何反应,直起身子仪态淡淡的对着那些还在发呆的侍女道:“你们还不去准备,想等我亲自动手吗?”
侍女们傻了眼,嘴巴动了动,却是不敢挪动脚步,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她的身后。
清岑转身,弯腰,行礼,表情淡漠:“顶撞了王爷是妾身的不对,王爷若要罚,妾身也认了,但是妾身也想提醒王爷一句,明日就是回门了。”
容成昱眼眸一深,幽幽的看着她,她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了下来,残留的伤口在黑漆漆的发下隐约可见。清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若要罚,也绝不能选在进宫之前。
只是容成昱不明白,为什么她自己受罚她可以云淡风轻、甚至一笑置之,而天琴不过是打了她身边一个陪嫁丫鬟,她就不依不饶到这种地步?
那个丫头,对她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值得么?”他不知不觉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对王爷而言或许很不值。”清岑依然做着行礼的姿势,语气和表情都掩盖在乌黑的发下,看不清楚:“但是对妾身而言,这并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从在这个陌生的世间苏醒,一直是研紫悉心照顾着她,对她好给她解闷,在两个月的相处下来,研紫对她而言,早已经超出了主仆的关系。
研紫是亲人、是姐妹、是朋友、更是她与这个世间连系的地方。所以,无所谓值不值得,她只知道,她必须守护这个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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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97、推断
原本一件再寻常不过的问题,在清岑的坚持下越发变的轰动起来。:事情的结尾再正常不过,她都那么说了,容成昱断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他也有心好好看看清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怜天琴,原本是想借此打击清岑,却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打了足足四十鞭,行刑的时候清岑和容成昱就站在一旁,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着,那些个奴才们当然不敢徇私,每一鞭子都用了十层的力道,天琴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哀求几乎响彻了整个睿王府。
粗壮的皮鞭子抽下去,那种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光是听天琴才惨叫和鞭子抽肉的呼呼风声,在场的奴才们都面无人色,姑娘们捂着闭嘴,偏头不敢细看。唯独只有清岑,从头到尾目不转睛的看着,血肉横飞的时候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她淡定的样子让人惊讶,奴才们都暗暗在心里犯嘀咕,琢磨着以后惹了谁都行,就是不要惹上她。
等四十鞭笞过后,天琴整个人都昏死过去,半条命都没了,背后一片血肉模糊,被人抬着走出了花园,而行刑的地方赫然被血染红了大片。
正当所有人都暗松一口气之时,清岑突然站了出来,扫视了周围一圈,大声道:“从今以后,在王府后院中,所有人当铭记自己的本分,不该说的闭嘴,不该看的闭眼,不该做的停手,否则,断不会只是天琴这几鞭子了事的。明白了吗?”
所有奴才身子一颤,弯腰齐声道:“奴婢(奴才)谨遵王妃口谕!”
清岑点点头,声音平和一些,淡淡道:“行了,去做你们的事吧。”
一群人这才行礼,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偌大的花园顿时只剩下清岑和容成昱两个人,清岑心中惦记着研紫的伤,转身刚想和容成昱辞别,却见他微带着笑,淡淡嘲讽道:“杀鸡儆猴,先兵后礼,手段玩的不错。”
他缓步走上前,一手将她的下颚微微抬起一些,凑进她的脸,凝声道:“这种手段不是一个深闺小姐能运用娴熟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清岑后退一步,想要挣开他的手,可是容成昱攥的很牢,根本挣脱不开。她无奈道:“据我所知,睿王爷不是对自己没信心的人。妾身是什么身份,王爷难道查不出来吗?”
“……”容成昱沉默着没有说话,眯着眼睛打量她。他确实调查过清岑,反馈回来的消息说,洛家确在两个月前发生过一次火灾,洛清岑也确实被困在火场中,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昏死过去,等她醒过来后,就把一切都忘了。
这些事情她都没有说谎,按理说已经没什么可以怀疑的了,但是自从和拜月教交上手后,容成昱看待事情的眼界宽了很多。清岑进府后,他总能在她身上看到若有若无的精炼,还有那种泰山压顶而不变色的气魄,这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拥有的气度。
突然,他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念头,倏地的,瞳孔一下放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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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98、怀疑
据手下人反馈回来的消息说,洛家那场大火起的十分诡异,没有任何先兆的突然就烧起来了,而又恰巧是洛清岑还在房里的时候烧起来的。更奇怪的是,从火场中被救出来,洛清岑居然没有一点烧伤,只是莫名其妙的昏迷了,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些问题分开想或许没什么,但一连系在一起,似乎就变得有些不寻常起来。
他缓缓眯着眼睛,瞳孔里寒光四射。
难不成,那场大火是有人故意放的?真正的洛清岑已经丧命,眼前这个清淡中又透出老练的女子,是别人故意安排她顶替真正的洛清岑,潜伏到他身边的j细?
更巧合的是,她失忆了。
如果这个女子根本不是洛清岑,那么她对洛家应该不熟悉,为了避免穿帮,假装失忆也很有可能。
容成昱越是琢磨,越觉得清岑很可疑,也越发觉得自己的怀疑很有根据。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容成昱还是猜对了一些,站在他眼前的女子确实已经不是洛清岑了,只是改变的不是躯壳,而是灵魂。
容成昱久久没有说话,清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心中担忧着研紫不知怎么样了,索性开口道:“王爷,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可否松开手,让妾身回去瞧瞧研紫的伤势?”
容成昱默盯着她,不发一言。
如果她真的是别人派来的j细,那么他行事可得小心点,在查出幕后主使人之前,不可打草惊蛇。
念及此处,他缓缓松开手,依然没有说一句话。
清岑虽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却也因为担忧着研紫的伤而没有多想,行了个礼,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后,容成昱负手而立在花园中,冷冷的道:“均无,出来!”
假山后人影一闪,一个穿着青布袍子的年轻男子无声无息站到容成昱的身后,线条分明的脸宛如雕塑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弯下身子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查查王妃成亲前半年的经历,事无巨细,整理好明早交给我。”容成昱目光阴冷的看着清岑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卑职遵命。”简均无低头抱拳,恭敬了应了一声。
清岑还不知道容成昱已经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研紫的伤,匆匆忙回到自己所住的西暖园,只见院内人流穿梭不休,面生的侍女将纱布、医药送进去,一盆盆清水被端进去,转眼就换成了红的出来。
清岑心中一紧,快步走到房前,无视一旁人此起彼伏又小心翼翼的请安声,一把推开房门:“研紫!”
屋内的人并不多,只有少数几个婢女,华晨在一边来回渡步,线条初显的脸上满布着焦急,不时抬头看看被拉下珠帘帷幕的内室,隐约可以听见女子呻吟。
“华晨!”清岑唤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小姐!”华晨眼睛一亮,忙迎了上来,周围的婢女慌忙请安,清岑却顾不着了,一把抓住华晨的手臂便道:“研紫怎么样了?”
华晨表情一顿,不知怎么的脸颊竟然微微红了一圈,看着清岑一脸的焦急,摇摇头:“大夫正在里面上药,情况好像……不怎么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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