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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20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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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可能出史上第一位女总理。”

  别的孩子放假回家参加社会实践,父母总要想方设法给找个好单位。

  唯有李良才,年年社会实践都让她进自己家的绣服工贸公司打工,还美其名既能长才干,又能长财富,只有傻瓜才会不用这不发工资的免费劳力。

  金泽滔说过几次,李明珠学的是行政管理,你让他实践企业管理是怎么一回事。

  李良才还振振有词,全国改革开放了,当官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懂经济管理,让明珠进企业就是提前熟悉业务,一举多得的好事嘛。

  李良才连忙伸出两手,习惯性地要握金泽滔的手,金泽滔连忙避开,李良才只好往衣襟擦了擦湿漉漉的手,说:“金市长,我明白了,你说,这个寒假,就让明珠到你们的筹备组实践行不?”

  李明珠瞄了金泽滔一眼,心里甜滋滋的,哥原来不想让我整天被困在家里,按她爸爸的性格,从今往后,自己算是解放了,如果不是一家人都在,她恨不得上去狠狠地亲两口。

  听到父亲提起到筹备组参加社会实践,李明珠就忍不住两眼熠熠生辉,盯着金泽滔,只盼他能点头应允。

  金泽滔却拂袖而去,说:“寒假我们筹备组也要放假,哪有大学生在寒假参加社会实践的,暑假吧!”

  李聪明却拦了上去:“金市长,你看我家孩子再过一学期就毕业了,刘志宏书记当时还答应我让他收他进公安的,我问过柳局长了,他说,这事,得你点头才行。”

  金泽滔知道这个事儿,当时因为建农贸市场事情,许家操纵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跑公安局闹事,李聪明撞飞为首歹徒的凶器,解了危机,也救了李明堂,一时高兴就答应了李聪明这个要求。

  金泽滔随口问:“娃带来了没有?”

  李聪明连忙将躲他身后一个害羞的半大孩子拉扯了出来,说:“金市长,这就是我家娃,赶紧叫金叔叔!”

  孩子急得额头都快冒汗了,鼓着勇气叫了一声叔叔,不是金泽滔立着耳朵,还真听不清他咕哝啥,稚嫩的脸不知因为紧张还是激动涨得通红。

  李聪明回家跟家里人说话,十句话有九句半话都跟金市长有关,耳濡目染下,孩子细小的心灵,金市长的地位等同于上帝。

  金泽滔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金叔叔不是妖魔鬼怪,不用紧张,叫啥呢?”

  李聪明正想张口,金泽滔摆了摆手:“让孩子自己说,你干啥把孩子的事都包了呢。”

  孩子又是一声咕哝,金泽滔没有听清,笑着说:“大声一点,男子汉说话就要象洪钟一样响亮,只有女孩子才学猫叫,对不?”

  孩子看着金泽滔鼓励的目光,努力挺直胸膛,几乎是吼着说话:“报告金叔叔,我叫李智慧。”

  金泽滔拍了拍孩子的肩头,赞道:“这就对了,人和人之间交往就是从对话开始,要想让对方了解你,你得把话说明白,是不是这个道理?”

  孩子重重地点了点头,金泽滔一拍额头,说:“你说你叫啥?”

  “李智慧!”孩子这次可比刚才清脆多了。

  金泽滔努力让自己站直,没有当场趴下,他沉默良久,感慨万千说:“聪明啊,你们父子把聪明智慧都一窝端了,以后让天下的聪明人还怎么活呢?”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复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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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司令和姜书记联袂来永州考察时,因为李聪明表现突出,金泽滔曾感叹,用聪明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李聪明的聪明,建议改名叫李智慧,李聪明很智慧地把这个名字留给儿子。

  李聪明是个有心人,父子俩一个聪明一个智慧,让所有人都望洋兴叹,扼腕唏嘘。

  李聪明高兴地咧着嘴道:“这个名字不正是金市长建议的吗?我回家就给孩子上了本,去学校改名的时候,老师不让改,说正常人哪有名字叫聪明智慧的。”

  李小娃在旁边插话道:“傻子当场就发作了,咋没呢,咋没呢,我不就叫李聪明吗?”

  李聪明愤愤不平说:“这个老师不咋的,傻儿八叽的,人话都不会说了,金市长,你评评理,正常人哪有名字叫聪明智慧的,这是老师说的话吗?难道非要叫傻子才算正常吗?”

  金泽滔一本正经地说:“不错,这位老师的智慧明显不如你。”

  李聪明拍着儿子的头:“死娃子当时还要死要活不愿意改名,这个名字就是金市长给取的,你们老师能有金市长聪明吗?”

  金泽滔随口问了一句:“孩子原来叫什么名字?”

  李小娃笑得扑扑响:“李伶俐,聪明伶俐,全他妈的叫这傻子一家给占全了。”

  金泽滔晃了晃身子,喃喃道:“聪明啊。你要再生个女娃,建议还是叫李伶俐,让天下聪明人都哭去。”

  说罢,不等李聪明说话。拔腿就走,再呆下去,十分受伤,李聪明啊了一声,追着金市长就喊:“金市长,我家智慧的事情怎么办?”

  金泽滔加快了脚步,边走边说:“让孩子参加高考吧,这么个半大孩子你让他直接进公安,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安局招童工,也不利孩子成长。先进警校读几年书吧。”

  李聪明还要追去。李明堂拽住了他:“聪明叔。你有福了,金市长都答应送智慧进警校了。”

  李聪明兀自念叨:“可金市长没答应送咱孩子进公安啊。”

  李小娃啪地打在李聪明的后脑勺,骂道:“都进警校。你还怕进不了公安,真他妈的奇了怪了,傻子偏叫聪明,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孩子要当警察,他妈的跟你呆久了,我都发现自己的智力刷刷地下降,看不明白这个世道了!”

  李聪明呲着牙嘿嘿傻笑,李智慧咧着嘴霍霍憨笑,父子俩杵在大门口,进出的人们都自觉地避让绕行。生怕大过年的被傻气熏着了。

  小汉关不认识李聪明父子俩,远远地站在门外,犹豫着不敢进餐厅,拉着小帽帽往后退,小帽帽耷拉着屁股不走,说:“汉关哥哥,奶奶都说吃饭了,不能再玩去了。”

  小汉关咂吧着嘴说:“傻子堵着门呢,我们一起叫小海叔叔把傻子赶跑,听说傻子会打小孩。”

  小帽帽咯咯笑说:“没关系,这个傻子不打人,我跟他熟。”

  小帽帽蹦蹦跳跳在前面开路,小汉关战战兢兢鼓起勇气跟在后面,小帽帽站在李聪明跟前,仰着头叫:“聪明叔叔,你站门口看什么?”

  李聪明回过神来,抱着小帽帽就进了门:“刚跟你爸爸说事呢,咱们进屋喽!”

  李聪明三人进了餐厅,小汉关落在后面,搔了搔头,不解地自言自语:“明明是傻子,偏偏叫聪明,难道这样会让自己变聪明?看不明白!”

  大人都不明白的事,小汉关能明白才怪。

  餐厅临时加了三张圆桌,幸好老金家年货准备充足,临时又调来几个通元酒店的大厨帮忙,客人虽多,但也有条不紊。

  西厢房左右打通,摆上六张桌也显宽敞,主桌设在中间最大一桌,爷爷奶奶高居首座,其他领导都围坐一起。

  爷爷奶奶过年服装惯例由商雨亭负责,爷爷穿着一身得体的淡紫色西装,十分的喜庆,爷爷穿西装的时候不多,非大节日不穿这玩意,太不自在,一举一动仿佛都被束缚着似的。

  大家都说爷爷穿西装很象学问人,就这句话击中了他的软肋,以爷爷现在的身份,最怕人家说他没见识,虽然难受,但也乐此不疲。

  奶奶每当打量着穿西装的爷爷,脸上不时地露出难得的似水柔情,爷爷十分得意地扬着头,白发赛雪,傲视全场,恰似一头老天鹅。

  奶奶赶紧揪着他的西装袖口,小声地嘀咕:“老头子啊,这大喜日子,可千万不能开口,等会儿小滔让你说话,你才能开口,明白不?”

  爷爷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这是为啥,我咋就不能开口呢?”

  奶奶声音压得更低:“你一开口就有股土腥味,露馅了,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不开口,还象那么回事,一开口,这身衣装就变泥装,今天到场领导全都是小滔的部下,你怎么也得给小滔挣份脸是不?”

  爷爷高扬的头顿时矮了半截,老天鹅变成打了霜的老紫茄,特地坐俩老人身边服侍的商雨亭吃吃地低笑,奶奶啪地一巴掌打在她的胳膊上:“你也一样,等会儿不许胡闹,今天都是客人,不许丢你哥的脸。”

  奶奶外面穿暗红羊绒短大衣,里面着奶白色毛衣,自入座后,就一直笑容满面,看上去既显年轻,又有节日气氛。

  不时地,奶奶乐呵呵地招呼着熟悉不熟悉的人入座,爷爷不满了:“你咋就能开口,我就装哑巴?”

  奶奶笑眯眯说:“我是女主人,招呼客人不就是我的责任,老头子,你是一家之主,这种小事,劳你开口就太小家子气了。”

  爷爷更加不满:“按你说的,我就合该做个草包泥菩萨,一声不吭,看着你风光?”

  商雨亭摇着爷爷的手:“外公,你要是闷得慌,我陪你说说话。”

  爷爷生着闷气扭头不理商雨亭的献殷勤,幸好此时金泽滔和现场的人们打过招呼后,走了过来,作为家宴,金泽滔和何悦坐在最下首,正好和爷爷奶奶对面而座。

  谢凌、赵东进等人没有谦让,坐在两老人身边,爷爷虽然一言不发,但同桌的谢凌和赵东进等人可以忽略金市长,却对金家祖宗谁都不敢怠慢。

  客人主动跟自己问好,爷爷爽朗地笑着,正要开口寒暄几句,一眼瞥见奶奶对着他缓缓地摇头,只好紧紧地抿上嘴,笑而不语,连打招呼都是从鼻腔里发出唔地声音。

  爷爷可以不在乎奶奶的警告,但在座的大多是孙子的部下,这个脸一定得挣,岂料爷爷谨慎,在谢凌等人眼里,更显气度不凡,高深莫测,态度愈加恭谨。

  爷爷这才发现不说话有这么多好处,难怪大领导都不太爱说话,打招呼也从鼻腔深处发音,原来如此。

  受到启发的爷爷更加地自重身份,慢慢地连笑容都减了一分,回应他人的唔声拉长了一分。

  爷爷越不说话,围着他说话的人越多,反而金泽滔和何悦俩正主儿却冷冷清清地只能自己没话找话。

  何悦掩嘴笑了:“爷爷很有大领导的风度,也很享受被人围观的气氛,如果换作好年代,没准,爷爷就当大官了。”

  金泽滔感叹:“爷爷没赶上好年代,但有生之年总算赶上了改革开放的好时光,他现在整天就琢磨怎样把老金家发扬光大,你没看到他连家谱都只往上修三代,这样才彰显爷爷扶大厦之将倾的煌煌功绩。”

  金家往三代上追溯,还算得上是西桥颇有名望的豪绅,近三代就日渐没落,到爷爷这一辈,连安身立命的老房子都被政府没收了。

  何悦白了他一眼,说:“爷爷苦了一辈子,老来能看到金家兴旺,后辈出息,心情开朗,也能延年益寿,不许你打击爷爷的积极性。”

  金泽滔摸了摸鼻子说:“我现在鼓励还来不及,怎么能打击爷爷的积极性呢,现在家谱快要完工,我给爷爷出了个主意,让他再修个家训,这是个极考验智慧的事,爷爷整天拉着爸爸,挖空心思写家训,开始他伟大的家族复兴之路。”

  何悦嗔怪道:“哪有作孙子的这么折腾爷爷的,大不孝!”

  金泽滔摇了摇头,说:“这是爷爷的梦想,也应该是每一代金家先祖的梦想,做晚辈的,只能推波助澜,加油鼓劲,心有所系,才有精神所寄,这就是爷爷的信仰,我坚信,金家会因爷爷的信仰而复兴,爷爷也会因金家的复兴而无病无灾。”

  两人正窃窃私语,一个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中年厨师,端着一个巨大的盘子,上面还趴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大龙虾。

  厨师将龙虾盘恭恭敬敬端放在俩老人面前,拱手作揖说:“年小鱼给两位老人家,给诸位领导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步步高升,事业有成,西桥通元酒店年后即将开业,希望大家能经常光临捧场。”

  金泽滔抬头一看,忍不住乐了:“年大厨,辛苦你了,头道菜上得不错,我就讨个口彩,来,诸位一起碰杯,祝大家龙马精神,大红大紫!”

  第七百二十四章 小西蔫坏

  (感谢(稻草人)的第二票!)

  金泽滔提议碰杯,大家纷纷站起,一句借着大龙虾的开场口彩博得了满堂喝彩。

  年小鱼原是浜海一家鱼馆老板,金泽滔到他鱼馆吃过几次,觉得别有风味,就将他介绍到通元酒店,几年下来,一脸络腮胡的年小鱼也做了通元酒店西桥店的总经理。

  西桥店坐落在西桥麒麟山下的脚背上,占地三十余亩,面山向水,风光绮丽,酒店从破土动工到现在,差不多有两年时间,现在万事俱备,就等挑个黄道吉日准备对外营业。

  大龙虾现在是稀奇货,年小鱼做的是两吃,虾肉切成薄片,醮着芥末酱醋,入口爽嫩,味道鲜美,年大厨正指导着爷爷怎样吃龙虾。

  金泽滔笑问:“年大厨,你那道招牌菜豆腐炖鲶鱼可有准备?”

  年小鱼作着揖,笑呵呵道:“头道菜祝大家来年红红火火,第二道菜自然就是我的拿手菜,豆腐炖鲶鱼,第二道菜就祝大家新年里和和美美!金市长,请稍候,马上上菜。”

  没见过大龙虾的,看到被取了肉还能活蹦乱跳着,大家都觉得稀罕。

  鲶鱼最普通不过,一般人家还不愿意吃这玩意,但经年大厨泡制的鲶鱼,入口即化,香糯可口,不亚于山珍海味,博得了满堂叫好声。

  小孩子特别爱吃这道菜,一边哇哇地大声喊烫,一边霍霍吞食着豆腐鱼肉。生怕下筷晚了吃不到。

  金泽滔给何悦盛了小碗,慢慢品尝,年小鱼的鲶鱼确实美味,大家吃过没有不说好的。现在通元酒店也有这道菜,但在金泽滔吃来,都没有年小鱼本人做得地道。

  卢荣归特意坐在金泽滔身边,一边吃着鱼肉,一边含糊说:“西桥要开分店,凭这道招牌菜,就能分走东源店的客源。”

  卢荣归自然不知道,东源和西桥分店都是由年小鱼负责,无论客源流到哪,都是年小鱼的成绩。他会定期坐镇两店。就让客人一路颠簸着来回折腾。赶路累了,还能多点几个菜。

  吃了一道生醮龙虾,再喝一碗热腾腾的鲶鱼豆腐。大家的心情顿时舒畅起来,客人们都开始行动起来,围着爷爷奶奶敬酒。

  奶奶倒了小杯的黄酒,爷爷喝的是茅台,金泽滔刚才就说过,金家好菜没有,好酒尽管开怀畅饮。

  永州人对本地的老烧酒情有独钟,但逢年过节,家庭条件好的,都要摆上一两款名酒。金家家宴,上的酒也都是茅台五粮液之类的名酒,至于红酒,大约除了老丈人何军,没什么人爱喝。

  爷爷酒量不大,但喝酒很豪爽,谢凌等领导敬酒,他本来准备一干而尽,但等他仰脖喝酒时,转念一想,没喝完,剩下大部分。

  谢凌副市长连声感谢,爷爷习惯性地伸手准备抹净嘴角的酒渣,商雨亭适时地递上小毛巾,爷爷很有风度地接过,小心地擦拭了一下嘴角。

  赵东进书记敬酒时,爷爷还准备站起来,赵书记死活不让动,连声说:“老支书今天您最大,哪有让长辈站着喝酒的,您老屁股不动,就是对晚辈最大的尊重。”

  爷爷从善如流,屁股纹丝不动,端着酒杯,平伸着和赵东进书记干杯,又是抿了一小口,赵书记感觉脸上有光,连声感谢。

  刚入座时,人们还为如何称呼爷爷而烦恼,幸好谢凌在老何家见识过一回,开口闭口老支书,爷爷很开心地连连颔首,大家终于明白爷爷原来喜欢别人喊他旧头衔。

  爷爷对面,卢荣归也开始斟酒,金泽滔站起来介绍说:“爷爷,奶奶,跟赵东进书记、王奎良镇长他们一样,卢镇长也是我的老领导。”

  赵东进等人连称不敢当,但脸上还是与有荣焉地欢笑着,卢荣归恭敬地端着酒杯走到爷爷身边,说:“老支书,我和金市长是老同事,老领导可不敢当,金市长能走到今天,有自身的努力,但我看,两位老人家的言传身教功不可没,我敬两位老人家,祝你们身体康泰,长命百岁!”

  卢荣归混了半辈子官场,这些场面话信口拈来,逗得两位老人老怀大慰,奶奶笑容可掬说:“卢镇长太客气了,到了我们金家就象到了自己家一样,菜就将就吃,但饭要吃饱,酒要喝尽兴,千万不能把自己当客人受拘束。”

  老人的话都是农村里长辈对上门作客晚辈的劝酒语,朴素得让人暖心窝。

  爷爷岿然不动,嫌笑久太累,干脆就板着个老脸,唔了一声表示赞同,等卢荣归的酒杯伸到眼前了,才慢吞吞地端起酒杯,老支书的架子端得十足,但一口喝了大半杯,还是暴露了他对卢荣归的话表示了严重同意的心声。

  商雨亭在旁边看得低头吃吃掩嘴轻笑,奶奶从背后打了她一下,让她注意影响。

  大家6续敬过两位老人,都渐渐地将目光对准金泽滔夫妇,作为主人,金泽滔自然不能失礼,正准备站起替爷爷奶奶回敬客人,卢荣归先发制人,说:“金市长,我敬你三杯。”

  金泽滔连忙说:“到了我家,就按我们家的规矩来,没有客人先敬主人的道理,我敬你,不为过去,就敬将来。”

  卢荣归欣然受敬,还喊来儿子卢文渊作陪,卢文渊和小海等年轻人另坐一桌,刚才金泽滔在中庭教诲他时,特地将这些金家后辈作为他励志的榜样,让他感触颇深,心底里也愿意和他们亲近。

  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卢文渊难得地豪气一回,硬拉着商念西喝酒,卢文渊大学都没考上,最后被老父送进部队参军,商念西都已经考上大洋彼岸的美国医学院,让他极为钦佩。

  商念西喝上一杯,脸色就开始潮红,让刚才被金泽滔一顿好训的卢文渊找回一点信心,连忙再敬一杯,商念西的脸又红了一分,每一杯酒下去,都让卢文渊觉得就差一点点,就能得胜回朝。

  商念西的脸虽然越喝越红,看上去摇摇欲坠,可等到卢文渊看手里的酒杯都看出重影时,商念西仍旧浅笑如初,不温不火地一杯一杯陪着他喝。

  小海和堂兄金敏祖吃吃低笑,小西就是这副害死人不偿命的温吞水模样,任何人都觉得他好欺负,但任何人等到碰得血流满面时,都不觉得自己是被他害的,真是贼蔫坏。

  小西是学医的,做大夫既能医生,自然也能医死于无形,这大约就是现在卢文渊被折磨得欲生欲死,还犹不自觉的原因。

  幸好卢父此时召唤了他,才让他逃过一劫,只是等他摇摇晃晃过去时,才觉得头重脚轻,回头看商念西还生龙活虎似地和小海碰杯,心里奇怪:“他怎么还能没事呢,我都快被自己放倒了。”

  卢荣归看儿子红光满面,走路都歪歪扭扭,有些尴尬地对金泽滔掩饰道:“这小子酒量浅,不懂得藏拙,还好,心性不差,没什么心眼。”

  金泽滔摆手说:“年轻人就该和年轻人闹腾,跟我们掺和不到一块,我们就不管他们的事。”

  卢荣归深以为然,只有何悦却低头胁肩掩嘴直笑,若论年纪,同桌就金泽滔最年轻,但说话每每老气横秋,奇怪的是新老同僚无不视为同龄人。

  卢文渊大老远就招呼说:“金市长,刚才你的话都说到我心里去了,就为你这番教诲,当浮三大白!”

  卢荣归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说:“走路都在打颤,还浮什么三大白,既然知道要敬金市长,也不知道留点酒量,一点不晓事。”

  卢荣归嘴里虽然训斥着儿子,但内心里还挺为儿子的懂事开心,儿子说话有些轻狂,但年轻人不轻狂,连老天都会不高兴,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金泽滔笑眯眯说:“年轻人就当如此,来,来,我们一起浮三大白!”

  卢文渊确实喝不得不浅,最后一杯,还是卢父喝了,卢荣归和主人敬过酒后,就撤了酒杯,今天开戒算是为儿子破例,金泽滔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卢荣归还是放不下他的最后一丝尊严,年纪大了,心里的执念更加顽固。

  这个时候,餐厅的气氛渐渐地高涨,看到出来,主桌最是热闹,金泽滔夫妇敬过同坐主桌的客人后,他也成为人们争相敬酒的对象。

  同桌的老所长刘永达一声令下,呼的一声,邻桌的东源财税所老同事开始排起队,准备轮流敬老所长,金泽滔来者不拒,凡上前敬酒的一律杯到酒尽。

  待财税所十八罗汉都敬了一杯酒,金泽滔的脚下已经多了一长溜的酒瓶。

  餐厅里另一个热闹中心,集中在年轻人一桌,未来的女总理李明珠被其他年轻人拥围着,非要敬上一杯酒沾沾贵气,李明珠连金泽滔都曾经挑战,虽然身为女流,酒量却着实不赖,大开大合,镇定迎战四面来敌,丝毫不落下风。

  商雨亭不知什么时候也溜了回来,爷爷奶奶不需要自己照顾,旁边的人们比自己服侍得还要殷勤。

  第七百二十五章 小香醉酒

  (感谢1175的月票!)

  卢文渊打着摆子,摇摇晃晃地挤了进来,非要跟李明珠干杯,李明珠一句话就把卢文渊打回原形:“等你什么时候跟我哥一样,成了一个百杯不醉,千杯不倒的男子汉,再来跟我喝酒,一定奉陪!”

  卢文渊就象斗败的公鸡一样,很失落地回到座位,举起杯就要跟商念西干杯:“还是兄弟有情有义,跟你哥敬酒,我爸只许我喝两杯,跟李总理喝酒,她理都不理。”

  商念西慢条斯理说:“你爸不让你喝酒,是怕你出丑,李明珠不让你敬酒,是想让你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你要失落呢,应该高兴才是。”

  卢文渊愣了一下,好象是这么回事,高兴地举杯就要跟商念西共饮,商念西劝说道:“喝多少酒不是目的,高兴才好,你不会是想把我灌醉吧?我要醉了,你如果能解开心结,这酒,我怎么都要舍命陪君子。”

  卢文渊觉得自己动机不纯,刚才确实看这桌子就商念西好象很好欺负的样子,又想起在庭院的时候,自己还拍着胸脯说要舍命陪君子,结果商念西这个读书人反而要舍命陪他喝酒。

  自己主动跟金市长要求浮三大白,结果自己只喝下两杯,作为军人,出尔反尔,欺软怕硬,让他十分羞愧。

  商念西很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哥都说了,不管行不行。有这勇气就行,酒量是爹妈带来了,我们无可选择,唯勇气。血勇之气,才是战胜内心怯懦的不二法宝,它无坚而不摧。”

  卢文渊举起杯,真诚说:“受教了,你说得对,我或许就缺乏这股无往而不胜的勇气,当为这句话浮三大白!”

  说罢也不等邀酒,仰脖就干,小海在旁边对着念西竖拇指,嘴里还无声地说着:“小西。你真坏!”

  卢文渊一杯喝下。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通泰,又倒满一杯,说:“第二杯。我预祝你学业有成,希望来年再相见时,你已经蜚声海内外,当为之贺!”

  商念西眨眨眼,觉得这孩子心地还不错,挺质朴的,正要伸手拦下,卢文渊一仰脖又是一杯。

  等卢文渊倒满第三杯时,连小海都看不过眼了,对着商念西低声咒骂:“小西。你他娘的贼坏贼坏!”

  商念西扫了他一眼,撇着嘴说:“我过会就告诉哥去,说你骂他老姑!”

  小海连忙缩起脖子,无声地举起手表示投降,老姑是金泽滔找回家的,把她看得比自己的亲娘还亲,连母亲都嫉妒不已。

  金家两代公主,金泽滔宠得跟什么似的,家里谁要对老姑不敬,对商雨亭不爱,第一个发作脾气的一定是金泽滔。

  商念西和小海说话,没有听清卢文渊说什么,但见他举杯又要往嘴里倒,连忙夺住,说:“这一杯,应该我来喝,我也预祝你在军中大有作为,前程似锦,不要把过去的不快当作包袱,而应该当作前进的动力,套用你刚才的话,希望再相见时,你已经蜚声军内外!”

  说罢,夺过酒一干而尽,这杯酒,他喝得十分开心,卢文渊却不开心了,为啥当他准备浮三大白时,总要被人拦下,难道他天生就只能浮二大白?

  商念西不配合,他转头找小海说:“来,小海兄弟,我敬你一杯!”

  卢文渊是个军人,却跟军人气质最相近,长得跟狗熊一样健壮的小海,似乎找不到共同语言,连个喝酒的借口都不找,直接往嘴里灌酒。

  小海还在发愣中,卢文渊已经干了杯中酒,大喝一声好酒,就趴桌上酣声大作,小海傻傻地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喃喃道:“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抢着要喝酒。”

  倒下的不止卢文渊一人,紧跟着第二个喝趴下的谁都没想到,居然会是南门财税局副局长尹小香,尹小香平时滴酒不沾,不是她作态,实在酒量不怎么样。

  今天也不知道被挑动了什么神经,在财税所挨个敬过酒后,又端着酒杯找上门来,还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一副准备汇报工作的架势。

  金泽滔连忙说:“小香局长,今天我只带嘴巴和耳朵,不带脑子,如果要说公事,还是留待上班后再说。”

  尹小香的性格,做事风风火火,一遇不平事谁都敢吼,今天她要论公事,你不给她准话,她可以腻你一晚上,有她坐这里,这家宴的气氛都要被搅没了。

  尹小香挥着她的纤手:“金市长,我发现,你当市长后,胆子不是变大,而是变小,小女子不过是想敬你一杯酒,你何故惊恐如此?”

  金泽滔耐着性子说:“嗯,你的酒量不好,就喝一杯,一个女人喝得醉醺醺成何体统?”

  尹小香斜看了旁边的何悦一眼说:“管好你自己的女人就行,工作之外,金市长,你管得未免也太宽泛了。”

  坐金泽滔旁边的卢荣归都不觉汗颜,真是彪悍的女人,这屋里敢这样跟金市长说话的,大概也就是这个女副局长,也不思量这身官袍子是谁给她披上的。

  何悦笑着说:“小香,私事公事,你尽管说,我第一个支持你。”

  尹小香这才笑眯眯倒上酒:“这杯酒,为老何头干杯,上次关于增值税专用发票的事,我想了个主意,只是以后老何头找你告状,你可不得偏帮。”

  尹小香曾经为一般纳税人的审批和增值税专用发票的发放,上金泽滔办公室告过老何局长一状,金泽滔考虑还是过段时间再找老何局长谈谈。

  尹小香的话挑起了他的兴趣,他问:“你且说说,你想了什么样的主意。”

  尹小香洋洋得意说:“老何头不是热衷于每天增长多少一般纳税人吗?他批一家,我就注销一家,反正经他手放开的厂商,就没几家符合条件的,随便找找碴子都能整出问题。”

  金泽滔傻了眼:“批准和注销难道不适用同一审批程序?”

  尹小香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老何头对财税业务不求甚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以为凭着他那套政治手段,用集体的名义,贯彻他个人的意志,我们都拿他没办法了,当他明白过来,这些他放开的一般纳税人又变回小规模纳税人时,不知道是怎样的暴跳如雷。”

  金泽滔哭笑不得,说:“小香局长,你现在都是副局长了,做事还要多考虑社会影响,你这样虽然堵住了老何局长的漏洞,但财税局前脚放,后脚关,社会公信力将荡然无存。”

  尹小香想了一会,却断然摇头:“嗯,金市长你说得也有道理,但为长远计,关停一些不符合条件的一般纳税人,还是必须的,虽然代价有些大,但这不正是改革的代价吗?”

  尹小香的理由也不是站不住脚,分税制改革的阵痛,就是一批批抱着一本万利,一夜暴富扭曲心态的不法商人,不惜冒着生命代价,一代代前赴后继做着增值税专用发票的发财梦。

  这样的人,不要说刚开始出现增值税专用发票的九十年代,直到金泽滔重生前,当管理相当严密,印制考究防伪,利用增值税发票违法犯罪还是屡禁不止。

  金泽滔最后还是默然陪着喝了一杯,叮嘱说:“行了,增值税专用发票,只能从源头上加以防范,但要想完全杜绝,任重道远,就象假币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总会有铤而走险的人,不要寄希望你能完全杜绝漏洞。”

  尹小香达到了目的,就不缠金泽滔,却和何悦咬起耳朵,说起了悄悄话,开始两人还有说有笑。

  何悦做到了纪委副书记,工作性质决定她的朋友圈会越来越狭窄,倒是和没有厉害关系的金泽滔几个女同事却有不错的交情,比如眼前的尹小香就是。

  但不知说到什么,尹小香就开始红眼眶,然后就看到大滴大滴的泪珠往下淌,金泽滔莫名其妙,何悦陪着伤心没空理会金泽滔的询问。

  尹小香是真伤心,何悦是真伤感,两人你敬我一杯,我还你一盏,喝多了,感情就特别的脆弱,什么伤心往事都被放大数倍。

  事到最后,尹小香和何悦两人抱头痛哭,何悦是陪着掉泪,小香是真醉了,随后就被家里几个女眷架进了旁边客房休息。

  尹小香刚才还有说有笑,不知为什么就喝醉酒了,金泽滔摸不着头脑,何悦送她休息归来后,心情十分不好,还将椅子往金泽滔向边靠了靠,看向金泽滔的目光柔情万千。

  当晚当金泽滔享受何悦的万种风情,还在怀疑是不是受了尹小香的刺激,何悦什么也没说,只用实际行动让金泽滔好好享受了一回帝王从此不早朝的滋味。

  第二天,集团参加年会的高层都6续到达,等到参会人员到达,金家闭门谢客,专门在中庭樟树脚下,摆开了一长溜桌子,集团高层一边享受阳光,一边纵论集团大事。

  金泽滔这一次没有长篇大论,而是找了刘止惠、邵友来、曹剑缨三人谈话,分别就集团总部支持东珠投资公司对537国债期货建多仓,组建远洋捕捞公司,以及加快计算机研发中心人才引进等事项面授机宜。

  第七百二十六章 又见司令

  (感谢彪骑兵的月票,感谢东方不败老韩的第二票!)

  每一年大家都是这样过年的,置办年货,祭灶爷,掸尘,洗疚,写对联,贴窗花,拜天地,守年岁,给晚辈包压岁钱,大年初一还要祭祖,小孩穿新衣放鞭炮,大人走亲友访故旧。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过年的程序都差不多,只是过年的心情却各不相同。

  尹小香哭哭啼啼,金泽滔却欢天喜地,今年这个年过得喜气洋洋,金家又添了三口新丁,爷爷越活越精神,奶奶越来越年轻,爸爸更有儒雅气,妈妈身上都透出一股富贵气。

  大弟不再木讷,几年的历练变得更加精明,小弟不再调皮,今年集团年会小海代表金家正式走上了前台,逐渐挑起了家族企业的重担,小亭长得更加亭亭玉立,小西也开始他的求学之旅。

  喧闹了一个春节长假的金家大院也终于安静下来,老金家,大约就顶顶三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可以继续享受他们的假期,其他人都投入各自的工作中。

  连爷爷都在新宅院父亲的藏里辟了一个工作室,专门在这堆平时瞧都不瞧的故纸堆里寻找灵感。

  家训,按父亲说,不能用大白话表达,不是诗书传家吗?家训就要看着文绉绉,念着响当当,听着雄赳赳,这可愁坏了爷爷,别的事可以让儿孙代劳,这个家训,就跟论语一样,必须是老祖宗亲口所说的才作数。

  爷爷准备要把自己的话当作金科玉律,一代代在金家传下去。这必须是原汁原味自己的话,万万不能假手他人。

  爷爷终于找到他准备奋斗余生的伟大目标,成了金家读书最刻苦的人,也间接带动了小忠、小亭等孙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性。

  金泽滔在南门参加完年初的四级干部大会。就带着谢凌直奔西州,西桥设县第一轮申报材料年内就递交上去,现在仅是第一轮的第一步,省里很快就批准。

  这次西州之行,金泽滔就是取得省民政部门的审批文件,然后先去京城探探路。听听风向,西桥立县,即使中间没有任何程序上的羁绊,几上几下,最保险的估计也要花上一年半载方能成事。

  中间,他还要去东珠一趟。二月底某个证券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亲临其境,感受中国证券市场的风云激荡,见证这场不见销烟的恶战。

  金泽滔到了西州没有?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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