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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7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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饣杂匙呕蚝旎蚝诘募揖咧鱯e调,显得静谧温馨。
郑士荣也没有要求包房,直接在大厅里找个了位置坐下。随便点了几个家常菜肴,大家到这里不过是找个地方坐坐,顺便也垫垫肚,这里环境不错,很有气氛。
郑士荣介绍说,这里不对外营业。仅接待内部会员客人,经营模式跟当初唐人俱乐部一样,对外也没个正式名称,大家都以这条大街名称呼之为承安楼。
从餐厅不多的人就看得出来,这个场所目前还在试营业状态。发展的会员并不多。
金泽滔等人坐了一会,就看到华似玉挟带着一股香风赶了过来。坐落后,华似玉埋怨说:“京城什么都好,就是夜生活太单调,除了少数几个场所,通宵达旦,灯火辉煌,大多数都是一片漆黑。”
现在,京城是休闲娱乐的荒漠,远不如南方沿海城市开放,西州都出现了大型歌舞厅和一些综合娱乐健身场所,咖啡厅和茶楼更是随处可见。
金泽滔笑说:“天子脚下,大家讲求安分守己,娱乐也要健康向上,有益身心,华董莫非有意在这方面作些尝试?”
华似玉叹息说:“金市长,这幢楼刚刚造起没两年,本来设计是高档写字楼,是个香江人出资建造,只可惜他们公司财务出了问题,无心经营写字楼,就被人盘了下来,做起了餐馆。”
金泽滔笑说:“莫非华董想染指这里?这个位置倒是黄金地段,如果做成唐人一样的会所,着实浪费了。”
华似玉虚心请教:“那按金先生的意思,这地方应该怎样经营才好?”
金泽滔左右张望了一下:“其实,这里做个写字楼就挺不错的,但有个致命缺陷,名声不显,形象不佳,位置不错,但这楼本身太朴素,大公司在这里租写字楼,图的就是企业形象和档次,这个缺陷也影响了它应有的价值。”
华似玉一拍她水桶一样的粗腿,整个人象黑云压城般倾倒过来,腻语道:“金先生,你真是太睿智了,你是我遇见的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我年轻十岁,我发誓一定会嫁给你。”
金泽滔尴尬地微微往后一仰,他难以想象,这种让人钩魂摄魄的声音居然会从这张都快露出牙床肉的大嘴里发出的。
就是这样,她的腻语还是让郑士荣等人se授魂与,心神恍惚。
这真是矛盾的女人,丑陋和美丽并存,如果再见识过她喝斥香江功夫巨星浓眉倒竖的煞气,这种反差会更强烈。
他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她的丈夫娄中江会这么谦卑有礼,朴素到没有存在感,长时间和她相处,jg神和没有被完全摧垮,还能安然无事,已经称得上强大了。
他说:“华董不要戏弄小弟了,这个餐馆不会也是华董开的吧?”
说到正事,华似玉马上就正襟危坐,说:“不瞒金先生,这幢楼是我和几个香江人一起合伙盘下来的,也是我在内地最早投资的项目。”
金泽滔赞道:“华董好眼光,这个地段如果策划好了,它就是个黄金窝,聚宝盆,只可惜,现在经营得有点不伦不类,怕是难以为继了吧?”
华似玉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两只大手紧紧地抓着金泽滔的手,说:“就是啊,说实话,当初我们低价租下这楼,就是想将省下的租金扔在装修上,借这块黄金地段打造京城顶级餐馆,但事与愿违,一年下来,生意一直半死不活。”
“那后来为什么又改会员制了呢?”金泽滔边说边使劲地想抽回手,只是华似玉手劲不小,可能心情迫切,一时间竟让她攥得死死的。
华似玉气馁道:“后来在这里认识了屠总管,双方一拍即合,就在西州投资搞了个唐人俱乐部,回来后,感觉用会员制可能会闯出一条活路,但还是没有起se,再不行,准备撤出这里。”
金泽滔终于借着端茶的机会,挣脱了华似玉的虎纵熊抱,他说:“华董你这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无论是否实施会员制,你的定位就不准确,说到餐饮,你无论怎么经营,这条街上,老牌餐馆比比皆是,这些餐馆说历史有历史,说特se有特se,说文化有文化,你的餐馆拿什么和人比?”
华似玉愕然,忽然拍起大腿,只听得旁边的邱海清一声惨叫,却原来华似玉一兴奋都忘了自己的腿在哪儿,华似玉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拍错大腿了,不过,小伙子,你的大腿蛮结实的嘛。”
说罢还趁机在他的腿上抚摸了一下,臊得邱海清面红耳赤,木头人低头吃吃发笑,翁承江和谢凌不动声se地将椅子挪远一点。
华似玉意犹未尽地舔舔嘴,邱海清连忙站了起来,躲到郑士荣身后坐着,华似玉朝邱海清眨巴着大眼睛,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说:“金先生,那依你看,我们该怎么走?”
金泽滔比着手指说:“我说说这个楼的优势吧,一是地段好,独一无二,二是外表不起眼,更富神秘感,三是有香江背景,九七马上到了,香江就是个好卖点,四是会员制,我敢说这条大街独此一家,五是装修jg致,极尽豪华,即使京东宾馆和京城饭店都是难以匹敌,有这五个优势,利用好,就能独占鳌头!”
谢凌和翁承江两人对金泽滔点石成金的本事一向佩服,东源的事情就不说了,南门的道口改造,搞了两个市场的配套工程,还没完工,就已经卖疯了。
体育馆地块,搞了个服装城,现在广告都做到邻省,不说应者如云,至少大多数商铺都有了着落。
邱海清和郑士荣对金泽滔不太了解,但看华似玉那卷着腥红舌头准备择人而噬的模样,金泽滔所说应该正搔着她的痒处,如果金泽滔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估计当场就能活吞了他。
金泽滔正要说话,却见餐厅外匆匆走进一个青年,衣冠楚楚,面如冠玉,让人眼睛一亮。
青年往餐厅一扫,看到华似玉,面露笑容,高兴地直奔华似玉,准备附耳上来说话。
却见华似玉浓眉倒立,二话不说,掀起她的大手,噼里啪啦正反两个大耳括将这青年打得晕头转向,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华似玉一声裂帛似的低喝:“滚,丢人现眼,没看到我在这里招待贵宾吗?”
华似玉这两个耳光打得可不轻,青年白里透红的两颊顿时爬上两个粗壮的指印,嘴角还被刮出血水。
青年又羞又怒,却是不敢对华似玉假以颜se,恨恨地瞪了金泽滔等人一眼,一转身,踉跄离去。
金泽滔微笑着瞥了眼这青年的背影,华似玉却象没事人似地从桌上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说:“打扰各位了,这些男盗女娼之辈,不理也罢,我们继续。”
说罢,眼睛往金泽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轻声细语道:“金先生,你还没说,怎样才能让奴家独占鳌头?”
说到最后这个词,还特地加重了语气,不但是金泽滔,就边坐在木头人身后的邱海清都感觉下身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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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你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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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不敢对她卖关子,说:“我们从头开始说,第一,位置独特,理论上,这个位置,卖什么都能赚钱,那我们就假设继续开餐馆。第二,这个楼不太起眼,低调,太低调了,那我们就从奢华上做文章,低调的奢华,那才是真正的奢华。”
金泽滔绕着桌子边走边说,华似玉被他胃口吊得高高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跟着金泽滔转起了圈子。
金泽滔说:“第三,香港背景,为什么发展会员要盯着京城不放,华董的根子在香江,吸收几个数一数二的香江大富豪,对华董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华似玉兴奋地嗷呜一声扑了上来,金泽滔虽然背后不长眼,但他的鼻子长眼,一闻这股浓香,他脚步一闪,往木头人前面窜过。
木头人郑士荣话不多,但并不是真的木讷,他连人带椅子往外一挪,华似玉张牙舞爪地直往缩着脖子躲木头人后面的邱海清扑去。
邱海清一声惨叫,不论他身手多么的敏捷,华似玉的庞大体积让英雄无用武之地,被华似玉抓个正着,华似玉搓揉了一阵,扔在一旁道:“小伙子,你太xg急了,我现在可没兴趣跟你玩。”
金泽滔说:“再说第四,会员制,发展会员要着眼于顶级富豪,可吸收个人会员和公司会员,提高准入门槛,天子脚下。不缺乏达官贵人,缺少的是发现贵人的眼睛。”
说到这里。金泽滔又绕到木头人郑士荣的身边,他伸手抓着木头人的肩膀,问:“士荣兄,你家里有办公司做生意的人没?”
木头人紧紧防备着华似玉,没料到祸从天降,被金泽滔执着两肩,用力一挣扎,竟然纹丝不动。又使了暗劲,仍是无法挣脱金泽滔的钳制,心里震撼,竟有些慌张说:“有,我姐开公司。”
金泽滔松开了手,拍掌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建议你找几个好伙伴。就找他姐姐,保准好使。”
姐夫都是少将,不论是他哪个姐姐,这个背景都差不到哪去。
木头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金泽滔,华似玉却是对金泽滔的话深信不疑,没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八爪鱼一样地抱着木头人,一张铜盘脸凑近木头人,低眉顺眼说:“小弟弟,什么时候找你姐姐来一起谈谈好不?”
金泽滔说:“最后一个问题,室内装修。这个已经不是问题,没有最奢华。只有更奢华,低调的奢华,就要从内部开始,那么问题又绕回来了。”
木头人被华似玉象个木头人一样抱在怀里,连问还边摇晃着,木头人军事素质过硬,当的是6军,却有着海空的体魄,居然也被颠得头昏眼花,连忙求饶:“行行,只要你有空,什么时候都行。”
华似玉大手一挥:“我现在就有空。”
金泽滔说:“我想这楼的主人现在财务状况还是不乐观,如果真要做个顶级的俱乐部,现在盘下这个楼正是时候。”
华似玉看木头人终于点头了,才松开他,风一样刮到金泽滔身边,金泽滔回头说:“如果你资金不够,我可以帮你找个合伙人,这样,你这个俱乐部就有钱,有关系,有经验,万事俱备,想不发财都难喽。”
华似玉急吼吼道:“我要马上见到这个合伙人。”
金泽滔没有理会她,说:“开个二三年,当所有人路过这个楼,都会羡慕地往里看上一眼的时候,这幢楼就可以辟出一半的楼层出租做写字楼,那么,我想这个俱乐部的经营就步入良xg循环了。”
金泽滔画的这个饼不可谓不诱人,华似玉兴奋地转了一圈,说:“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罢,她三步并作两步消失在餐厅门外,木头人呼地站了起来,拉着金泽滔就往外走:“走走,被这母大虫缠住,不死也脱层皮,还是早走为妙。”
木头人一着急,话也多了起来,金泽滔笑说:“稍安勿躁,为什么要早走,你不觉得我的主意很妙吗?”
邱海清也懵了:“莫非你还真帮她找个合伙人买楼?刚才你不是敷衍她的?”
金泽滔脸se肃然,说:“在你们眼里,华似玉就象个脾气古怪的更年期女人,或者说,更象个小丑,她或许丑陋,但她坚强,她或许古怪,但她勇敢。”
木头人有些羞惭地摇了摇头。
金泽滔拍拍他的肩膀,说:“她一个女流之辈,放弃养尊处优的少naai生活,走南闯北,敢闯敢拼,敢为人先,因为她有梦,就这一点,她就比大多数男人都强,而且,士荣兄,我毫不怀疑,总有一天,她会高高地站在云端上,俯视人间,上天从来都是眷顾坚毅者。”
“所以,我们要相信这样一个被神青睐的女人。”说到最后,金泽滔都忍不住笑了。
说这话时,他总有指点江山,掌控命运的神圣感。
木头人嘟囔道:“我宁愿相信你就是那个神。”
等了好久,都不见华似玉过来,木头人有些不耐烦,说:“这算是考验我们的耐心吗?”
金泽滔毫不在意地说:“我找找看。”
当他走出餐厅门口,就看见门外屏风后面,一个黑黝黝的人山背对着他,这个背影虽然庞大,但此刻,看起来却那么的无助,就象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在街头的角落里哭泣。
金泽滔沉默了一会,当他看到这位偶尔会自嘲,但大多数时候,会恶作剧地把丑当作美的女人,象大多数女人一样软弱伤心时,心里竟莫名地伤感。
他轻轻走了过去,拍了拍她厚实的后背,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华似玉慢慢地转过身来,圆盘大脸挂满泪水,虎目含悲,凄婉说:“可能你也猜出来了,我出身社团,父亲是社团龙头老大,从小我就在鱼龙混杂的社团环境中长大,我妈死于仇杀,我痛恨打打杀杀的江湖恩怨,我厌恶腥风血雨的社团环境。”
金泽滔安慰说:“你现在不是已经抽身出来,那就不要回头,你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
华似玉悲哀说:“我姓华,血脉割断不了我的出身,哪怕我飞得再远,我还是香江社团龙头的女儿,就好象无论我穿上多么华贵的衣裳,也掩盖不了我猪一样的容貌,无论我喷上多么昂贵的香水,你每次闻了都要感冒。”
金泽滔呵呵笑了:“那不叫感冒,我不过是对香水过敏,鼻子不会挑人。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出身不能掩盖一个人的光辉,这样的例子不用我来列举了。”
华似玉喃喃道:“我希望有这样一个世界,没有仇恨,没有杀戮,不歧视,不虚伪,这象不象个痴人说梦。”
金泽滔笑说:“你刚才不是听到我说话了吗,总有一天,你会高高地站在云端,俯视人间,站到一定高度,阳光就能照进梦里。”
华似玉扑地笑了:“没有这样的世界,我就创造这样的世界,所以,我就来了!”
金泽滔哈哈笑了:“这才是风一样的华董嘛!”
华似玉撑开双臂,环住金泽滔的后背,将他狠狠地勒进自己汹涌的波涛里,大声说:“你就是我的神,被你眷顾,我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金泽滔这回好脾气地没有挣扎,直到他再也屏不住呼吸,华似玉才松开了手。
金泽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回头一看,却见邱海清等人一字排在门口,圆瞪着眼,张大着嘴,个别同志嘴角流涎,一见金泽滔看过来,齐刷刷地捂着嘴,不知是不是生怕自己惊叫出声。
金泽滔眼都绿了:“你们有没有听到前面的话。”
邱海清等人齐齐点头,金泽滔松了口气,有前因后果,那就不会误会到哪去。
木头人郑士荣说:“这才是风一样的华董嘛。”
邱海清说:“你就是我的神!”
谢凌和翁承江不好意思看领导的窘态,齐齐点头,又齐齐摇头,表示非礼勿听。
金泽滔脸发白了:“前面呢?”
木头人闷闷说:“我们都看到了,你差点被前面憋死。”
华似玉咯咯留下银铃一般的笑声,风一样地跑远了,刚才她说有事出去,结果她忘了问一句话,回来时,正好听到金泽滔他们对她的议论。
不管金泽滔怎么解释,邱海清等人都用同情目光安慰着他,问急了,木头人才沉闷地说:“我们都知道,你的内心痛苦无奈,所以请节哀,还有,不要留下心理y影。”
金泽滔看着他们深信不疑的目光,真正地感觉无奈了。
华似玉很快就回来,她告诉金泽滔说:“业主财务压力很重,他希望能用合适的价格出让这幢楼,我希望尽快见到我的合伙人。”
没等金泽滔亲自交代京城分公司负责人和华似玉合作事宜,金泽滔就被匆匆找到这里的驻京联络处华主任召了回去,南门市委要求,请金副市长务必以最快速度赶回南门。
回到宾馆,陈建华和夏新平早就等在饭店大堂,两人面se沉痛,夏新平说:“长话短说,南门公安局大楼倒塌,伤亡不知,损失不知,目前正在搜救中,地委意见,作为常务副市长,请你尽快回去组织善后事宜。”
第六百一十六章 倒塌事故
公安大楼倒塌,不是还在建吗?怎么就倒了呢?金泽滔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置信,只觉得这应该是谁跟他开的一个善意的玩笑。
陈建华拍拍他的肩膀,说:“化悲痛为力量吧,早点回去,今晚还有一趟飞机,我让华主任送你们去机场,现在就出发,时间抓得紧,还能在夜里赶回南门。”
金泽滔晃了晃脑袋,陈建华沉痛的表情背后,怎么看都有那么一丝的幸灾乐祸,金泽滔说:“我跟承江回去,谢凌留这里,继续跟进南门港一期工程,争取早点回去。”
正在这时,却见单纯记者随着一大群人正从饭店外面回来,见到金泽滔,单纯说:“金市长,刚才在餐厅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方省长都批评了你。”
金泽滔一拍脑袋,对陈建华两人说:“我现在还是方省长带团的劳模代表团成员,提前回去,怎么也要跟领导打声招呼。”
陈建华强笑说:“应该的,应该的。”
金泽滔紧走了几步,跟上单纯说:“南门出了件大事,公安局在建大楼倒塌,可能有重大伤亡,我想,公众有知情权,有了解事故救援进程的权力,更有了解事故原因的权力,有没有兴趣报道这事?”
刚才怎么看陈建华的笑容都有点不怀好意,金泽滔不知道市委和地委为什么要急于召自己回去,这和他之前分管的工作毫无关系,急也不用急到这种程度吧。
如果一定要说有关系,也应该和他还未正式上任的常务副市长有关。这就不能不让他jg惕。现在的南门和永州。经过前期两轮人事角逐,政治气候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做些未雨绸缪的工作,防患于未然吧。
听到有大新闻,而且还是最能吸引公众关注的负面新闻,单纯两眼就象星星一样发亮,金泽滔笑说:“不过,能不能成行。还要先请示方省长同意,这样,你先去准备一下,饭店大堂的陈建华书记情况比较熟悉,先了解一先事故背景吧。”
陈建华对他起坏心,金泽滔又何必对他客气,你不是分管着意识形态吗,总得对省台的采访支持一下吧。
方省长听说了金泽滔的报告,脸就先黑了下来,金泽滔跟陈建华说要向方副省长告假。其实陈建华清楚,金泽滔这是借机向方省长汇报公安大楼倒塌事件。
在这起事故上。方建军和金泽滔是同一根绳上的蚱蜢,他现在的处境几乎和方省长一样,方省长回去后,马上就被任命为省委副书记,政法委书记。
如果仅是财产损失,皆大欢喜,谁都不用承担领导责任,如果有重大伤亡,对方建军来说,那就是开局不利,糟糕透顶的坏事。
一个处理不慎,还要被人栽刺泼脏水,金泽滔何尝不是有这样的担忧,从他接到的任务来看,他人还在京城,就被要求处理善后事宜。
金泽滔急于要向方省长汇报,原因就在于此。
金泽滔直截了当说:“我有个要求,对南门公安大楼倒塌事件,救援及善后事宜,我要求接受媒体全程监督,接受老百姓的监督,也接受上级党委zheng fu的监督。”
方省长略一思索,马上拍板同意:“我们平时都在强调舆论监督,真要监督,又都畏之如虎,小单记者就随你回去,我马上和省委联系,省台专门开辟南门公安大楼倒塌事故系列报道。”
只有将事件进程和真相大白于天下,才能防止潜在敌人利用这件事对自己的泼脏水,方省长心领神会。
匆匆告别了方省长,回到宾馆大堂,金泽滔特地将谢凌拉到一侧说:“明天下午五点前,你务必守住我房间的电话,如果王主任没有回话,五点后,你主动询问一下,务必对一期工程立项事宜有个明确答复。”
中午刚跟王主任联系过,希望他能从中协调一下,先通过南门港口一期工程立项,这是金泽滔应对范家插手南门港区备选军港的先手。
想必王主任也应该明白自己的用意,就看尚副总理对范家的态度。
谢凌小心地记录下来,金泽滔郑重说:“如果王主任同意,你马上联系国家计委,把立项手续办好,同时,立即和财政部衔接,争取将项目和资金一次xg带回来,有问题再汇报,有事需要协助的,你联系林文铮。这个事情对南门,对我们都很重要,拜托了。”
谢凌不敢怠慢,又重述了一遍,金泽滔紧接着说:“另外,我离开后,马上联系邱海山和柳立海,下飞机后,我要第一时间知道事故的最新进展。”
交待完谢凌,此时,单纯已经全副武装等候在大堂,拿着话筒正在采访陈建华。
陈书记面se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心忧南门塌楼事故,夏新平专员躲得远远的,连华主任都不敢出现在镜头内。
这个时候,谁都不敢跟这起事故沾边,陈书记干巴巴地回答着单纯记者的几个提问。
单纯将话筒递于金泽滔,他说:“南门公安大楼在建工程发生倒塌事故,接到永州地委和南门市委命令,我即将启程回去,目前还不知道事故损失及人员伤亡,希望一切都是一场虚惊。”
单纯问:“作为财政系统劳动模范和全国劳模的双料劳模,金市长,你将如何应对即将面对的这起重大工程事故。”
金泽滔表情严肃说:“刚刚结束的全国劳模表彰大会,总书记强调,每一个员和领导干部,都要始终与人民群众同甘共苦,都要重视工人的生产安全和生活疾苦,回去后,我就要将总书记的讲话jg神落实到实处,为人民服务它不是一句空话。”
两人一唱一和,金泽滔更是把自己置于大义的高地,陈建华面肌直哆嗦,事故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原因还不确定,金泽滔就先把自己打扮成为人民服务的圣人。
和金泽滔相比,永州出了这么在的事故,他和夏新平仍以申报撤地建市的名义留在京城,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最后,金泽滔离开时对陈建华说:“这次回去,方省长指示,小单记者将和我们一起回南门。”
陈建华脸se变了几下,终于没有说话,而夏新平转身叹息,金泽滔这是有备而去。
晚上十点多,金泽滔乘坐的飞机直接准点降落在明港市机场。
邱海山早在接机口张望,一边接过金市长的行李,一边汇报:“倒塌事故发生在昨天下午的施工时间,至少有十几个工人在现场作业,目前还在施救过程中,但因为工具落后,倒塌工程庞大,一时间很难清理,目前进度缓慢。”
“市里怎么安排的?”金泽滔问。
“市委专门成立了以沈向阳副书记为组长的事故处理领导小组,金市长你是副组长,事故现场施救总指挥是公安局政委罗立新。”邱海山小心地看着金泽滔的脸se。
金泽滔眉头一皱:“陈书记和杜市长呢?永州地委行署呢?”
邱海山一时间被问住了,他怎么知道领导在干什么,金泽滔面se渐渐不善,说:“柳立海在不在现场?”
邱海山嗫嚅:“柳局自事故发生后一直在现场参与指挥,这些情况都是柳局告诉我的,他没告诉我的应该他也不清楚。”
金泽滔顿时脸se铁青,至少有一点,柳立海在告诉邱海山这番话时,南门市和地区主要领导应该都不在现场。
从下午事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六七个小时,这段时间里,应该是施救的黄金时间,领导不在现场,要么救援结束,要么已经没有施救价值。
金泽滔问:“查清了事故原因没有?”
邱海山说:“按柳局长的意思,事故直接原因是施工单位偷工减料,以次充好,从现场断裂的现浇混凝土看,所有建筑钢筋都不符合合同规定的标号,有些甚至没有是用竹片、木条代替。”
金泽滔勃然大怒:“这样的施工单位是怎样被允许进场的?没有招投标吗?监理呢?公安局负责工程的领导平时都是怎样监管的?”
金泽滔连珠炮的追问差点没让邱海山的方向盘失控,金泽滔挥了挥手,颓然说:“算了,这些事情还是等事后再追究,现在关键是清理工程残渣,营救被压埋的工人,总要做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吧。”
金泽滔脱口追问这些问题,既是他心里所想,也是提醒单纯。
行驶了一段距离,邱海山忽然说:“金市长,出来的时候,柳局还特地交代,市委意思,你既分管着公安局,又负责着安全生产,事故调查由金市长你负责,再合适不过。”
金泽滔挥了挥手,对翁承江和单纯说:“大家都眯一会儿吧,到了南门,估计今晚不用想睡个安稳觉了。”
心里冷笑,说得倒冠冕堂皇,我分管公安,还负责着安全生产,公安局不是沈向阳分管的,安全生产不是葛敏松分管的吗?什么时候都成了我分管的?
事故现场还在清理,事故xg质还没界定,事故损失还没有厘清,就开始找责任人,说的动听,事故调查由我负责?(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七章 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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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安全生产第一责任人,调查情况越严重,对金泽滔越不利,与人方便,就是与已方便,市里倒是准备和稀泥了,这个算盘打得不可谓不jg!
离开京城时,他还心怀侥幸,等脚踏实地时,他却骤然觉得呼吸进胸腔的湿热空气都带着一股血腥味。
从明港到永州还有三个多小时,这一路上他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一闭上眼,脑子里尽是些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的可怖画面。
等他好不容易入睡,隐约间,只看到一双双苍白的手,从废墟里无助地向天空挣扎,发黑的指甲流淌着殷红的血,顺着紧绷着的手指一直渗进泥土。
金泽滔一个激灵,噩梦中一睁眼,车子已经驶下国道,拐进南门道口的市区道路。
扭头一年,单纯歪着脖子,靠着自己的肩头,一条长长口涎一直挂到自己的衣襟。
还是流口水的年纪,却要一个人在jg英荟萃,鱼龙混杂的省台打拼,不知道经过上次的西州通元酒店后,省台这些宣传口的太子爷们是否收敛了点。
京城的时候,金泽滔根本没时间单独接触单纯,单纯也没有主动说起,不管庄局长回去后对钟铭这些公子哥怎样处理,单纯能随团赴京采访,那也说明,单纯现在的工作环境应该是宽松的。
金泽滔还在沉思的时候,单纯惺松地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金泽滔正小心地给自己擦口水。
她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继续睡觉。心里却突然觉得久未享受过的家人般关怀的温馨。只想着这车能一直这样开下去。就象大义女孩花所说,在她的梦境里,金泽滔抱着她一路狂奔,一直狂奔到冬,永不停歇,从不喊累。
不知道,当时花的心里,是否和她现在一样。充满爱和温暖。
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他,现在她已经被任命为省台新闻一部副主任,这个位置就是钟铭曾经担任过的。
那晚回到台里,庄主任趁热打铁,雷厉风行地对参与当晚斗殴的广电干部进行严肃处理,并对钟铭作出了撤职的决定,当然,他的省管后备干部也随之撤销。
随后,包括钟铭等人都纷纷调离省电视台,本来这些纨绔子弟来广电局就是为了镀金混资历。
庄局长借着金泽滔的大棒和6部长的威风。一个晚上就肃清了广电局机关风气,震慑了局内种种蠢蠢yu动的政治野心。
庄局长藏锋敛锷。等借到6部长的东风,及锋而试,终于一击即中,牢固确立了广电系统的绝对领导地位。
很多班子成员因为各自的子女在那个晚上的不堪表现,都已经进入6部长的黑本本,自身能否顺利通过这次干部使用制度改革都难说,哪敢轻撄其锋。
单纯凭借其过硬的业务素养和良好的台风,一跃成为越海省电视台的新闻业务骨干,并被庄局长有意加重行政工作,作为广电局青年后备干部重点培养。
等她再睁开眼时,车子已经驶进市中心,单纯假装刚刚睡醒,说:“金市长,南门到了?”
金泽滔的心情不由得紧张起来,刚才梦境里的恐怖画面历历在目,不知道现在的事故现场会是什么样沸反盈天的场景。
当车子驶近公安局大建大楼现场,金泽滔想象中的灯火通明,人山人海的营救场景并没有出现。
相反,除了偶尔几声强抑的悲嚎声还在昭示着这里就是事故现场,只有几个公安干jgjg惕地在外围道路jg戒着,旁边停着几辆还未熄火的jg车,除此之外,这里的事故现场静悄悄。
金泽滔第一个反应就是事故并没有那么严重,在传递消息过程中可能出现误报。
还没等金泽滔下车,柳立海急匆匆赶了过来,不等金泽滔询问,说:“金市长,刚过子夜,我们就接到市委通知,停止现场搜救。”
金泽滔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停止搜救?”
柳立海看了眼金泽滔身边正做着拍摄准备的单纯,yu言又止,翁承江担任她的临时助手,正帮忙检查摄像机。
金泽滔招了招手,没有询问太多的问题,直接向事故现场走去,柳立海赶在前面,边走边压低声音说:“市里意思,通宵开工挖废墟,动静太大,群众影响太坏,社会舆论不好,现在南门谣言四起,都说这是公安局遭报应了,终于塌楼了,因为封锁得及时,大楼倒塌压埋工人的事情还没传播出去,所以市委决定等到天亮,再封闭作业,减少社会负面传言影响。”
陈铁虎曾要求市公安局将办公大楼建成南门标志xg建筑,第一次设计方案因为高度没有达到陈书记的要求,被要求重新修改,现在的设计高度为全市最高楼,工程量提了一半,预算造价提了三分之二。
公安大楼从破土动工到现在一年多了,主体框架还没完工,因为资金原因,大楼一直建建停停,进度相当缓慢,市财政后来追加过一次,但相对于现在的造价来说杯水车薪。
公安局政委罗立新无奈之下,发动全局干部到处罚款抓收入,让南门老百姓编了一段顺口溜骂得狗血喷头。
公安大楼倒塌,老百姓自然欢欣鼓舞,那也是因为南门群众还不知道这楼倒塌的同时,还掩埋了尚未来得及撤出现场的若干工人。
金泽滔差点没从废墟上摔下来,瞪大眼睛说:“这话谁说的?说这话就没经脑子过滤一下,也不怕事实真相传到社会上,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柳立海左右张望了一下,说:“据说是市委常委会最后定的,地委点头同意。”
一行人爬到附近一处高地,眼前一幕惨状,让第一次目睹的金泽滔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公安大楼四周附楼就象遭到强犦撕破的裙子,再被狠狠地踩上一脚,成了一片残垣断壁,废墟瓦砾,足有四至五层高的附楼,目击现场堆积的废墟层高不会超过二层。
昏暗的灯光下,整个工地孤零零,光秃秃地在中间立着尚未完工的zhong yang楼体,显得那样的凄凉和悲伤。
难怪市委要求停止现场施救,地委也表示同意,血肉之躯在这样结构xg坍塌的废墟下,生还的可能xg比塌楼的概率还要少。
金泽滔目光飘忽,他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或者注视哪个方位。
望着满目疮痍的现场,嗅着飘荡在废墟上空依稀可闻的血腥味,京城饭店大堂里产生的种种政治上的计较,在此刻,全化为乌有。
他只觉得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而不是如柳立海话里话外暗示的,既然市委都这么定了,地委也点头了,金市长你就顺流而下,免得给自己找不自在,回家睡个安稳觉,明天再坐下来商量着怎么办吧。
这个事情若真要翻过来,得罪的怕不是一人两人,那是市委和地区一大片人,惹不起啊,再说,你看现场这副惨状,还能搜罗出活人吗?
金泽滔紧绷着脸,咬牙说:“有没有被压埋在废墟下工人的准确数据和具体姓名?这些工人的家属有没有通知?市里是怎样安置这些遇难工人家属?还有,工人被掩埋准确方位能不能确定?”
金泽滔连续追问了四个问题,柳立海指着施工现场不远处的工棚,工棚仍然亮着灯火,偶尔从工棚里传出几声低嚎声,但迅?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