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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官道 第1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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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不惑,老树发新绿,即将为人父,即便是我,也是辛苦耕耘了一年多,广种薄收才侥幸成功。小林子发育不全,也要做爸爸,吕总更是创造了医学奇迹,这没根了都能结籽,这两正两反的经验和教训都表明:男人这玩意儿说顽强确实顽强,说脆弱也实在脆弱,所以要下种的赶紧下种,别挑什么黄道吉日,友来,要先下手为强哦!”
大家都笑成一团,刘诗诗羞红着脸低啐了一声:“流氓!”邵友来笑得格外放肆,刘诗诗终于抑羞不住,掩面而逃。
这个时候,6续又有两辆车驶近,车门打开,首先蹦出车的是已经大姑娘模样的柳叶,在她身后,还跟着小汉关,两孩子东张西望,一张小脸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激动涨得通红。
柳叶拉着金泽滔的手就叽叽喳喳说:“太漂亮了,滔哥哥,我决定这回就在西州过年了,跟西州一比,浜海就象个村庄。”
小汉关仰着小脸,道:“叔叔,我也要和柳叶姐姐一起在西州过年。”
金泽滔一手抱起小汉关,一手牵着柳叶子,说:“行,行,你们都在这里过年,但要听话哦,不许乱跑,没有大人的允许不许走出大院,听明白了吗?”
金泽滔说这话时,眼睛却警告地看着柳叶,小汉关他不担心,柳叶这个鬼精灵你稍不注意,一眨眼就能跑出你视线。
小汉关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说:“嗯,汉关知道了,没有滔叔叔的同意,我一定不走出这个大门,柳叶姐姐,你也要听话的哦。”
柳叶正转着眼珠子找理由出门逛逛,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知道啦。”
柳鑫和朱小敏最后出来,还没等金泽滔上前寒暄,后面跟着的车门打开,先下车的是颤颤巍巍的罗立茂老娘,金泽滔倒没想到老娘跋山涉水也赶来西州,连忙快步跟了过去,一把抱着她下了车。
还连连责怪正从车窗伸出猪腰脸的罗立茂说:“老娘亲自赶来,也不早点告知,再怎么,我也下山接接,你个不孝子!”
罗立茂苦着脸一声不吭,老娘难得地为他解释说:“这倒错怪你弟了,是我死活不让他打电话告诉你的。”
罗立茂嘀咕道:“我就知道,不告诉他被他骂死,告诉他被你骂死,做人真难。”
金泽滔正要瞪眼训斥,后面传来甜甜的声音:“爸爸,爸爸。”
却是刘美丽看着丈夫一副苦相,赶紧搬出小帽帽救火,果然,金泽滔一听见小帽帽的声音,立刻忘了和罗立茂置气,伸手接过早早就张着两手的小帽帽,小帽帽手舞足蹈地抓着金泽滔的脸,咯咯地发笑。
这时候,母亲和奶奶等人也闻讯出来,老娘和奶奶咬着耳朵不知在念叨着什么,小汉关乖乖地喊着老爷爷被爷爷牵走,奶奶抱起小帽帽,小忠做起了向导跟小柳叶介绍着别院的风景。
等妇孺家属都进了院门,柳鑫才贼眉鼠眼地问:“刚才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笑得这么张狂,大过年的,说出来一起乐乐。”
邵友来说:“吕总的媳妇有喜了,刚才大家都为他高兴。”
柳鑫瞪着水牛眼,上下打量了吕信行许久,才竖着拇指叹道:“这都行?强悍!真男人!”
金泽滔笑着说:“所以,才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嘛,柳大局长就是最好的证明,无心插下却能成材的柳枝,这支柳枝成材了,又开始无心插柳,结果就有了柳叶,这些都是无心之举,意外之喜,诸位以为然否?”
大家纷纷哈哈笑着附和:“大善!”
惹得还在主别墅前抬头打量着抱金别院几个大字的柳叶都忍不住回头嚷嚷:“滔哥哥,说什么无心插柳插出柳叶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 狼性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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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滔老脸一红,连忙掩饰说:“我正跟你爸讨论是不是在院子里栽些柳树呢,他教我怎么插柳枝,没说你。”
柳鑫恶狠狠地瞪了眼金泽滔,柳叶则一脸不屑道:“你们好象缺乏常识,柳树喜性湿地,适于种植于池边湖岸,这山上种柳,也亏你们想得出来,滔哥哥,我发现你当领导后,这脑子跟我爸越来越接近,有弱智的苗头。”
柳鑫和金泽滔两人被柳叶一顿抢白给呛得面红耳赤,其他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又过了一会儿,6续迎来了程真金、刘止惠、曹剑缨、风落鱼夫妇后,众人才一起携手进了大院,金泽滔作为东道主介绍起抱金别院的历史,大家都忍不住啧啧称赞。
柳鑫横着外八字,一手叉腰,一手威风凛凛挥舞着手说:“麻麻的,整一个土豪劣绅嘛,占这么大地方,不嫌住着心慌,刚才小叶子也说了,这个春节,我们家就在这里过了。”
金泽滔微笑着说:“求之不得,有你这个大麻子在这里镇守,老鼠都要退避三舍。”
柳鑫洋洋得意地顾盼自雄,罗立茂却卟地笑了:“今年正好是狗年,大吉大利!”
柳鑫一张麻子脸顿时涨得通红,麻麻的,难怪这么好心,却原来是当我看家护院,瞪着水牛眼,就要大发雷霆,朱小敏、刘诗诗、钟佑铃三女正联袂过来。
朱小敏横看了柳鑫一眼。柳鑫立马把正要喷涌而出的粗话全都咽了回去。愤愤然跟在罗立茂后面就要进去。朱小敏抬手拦住,说:“我们马上就开会,你就不要凑这个热闹,有空还不如到门口转转,柳叶他们正在逡巡,不看牢点,不知什么时候就溜出去了。”
柳鑫看着吃吃闷笑的柳立海众人跨进大门,真是欲哭无泪。大王叫我来巡山,我能不应命吗?
柳鑫转出主别墅的门口时,却看见院子的侧门虚掩着,刚才还跟小忠在院子里走马看花的柳叶竟然不见了,顿时给他急出一身冷汗,连忙拔腿便往门外追去。
今年的集团年会就在餐厅的长条桌上摆开,此时,餐厅给收拾得洁净明亮,桌上还特地铺了块红布,显得喜气而温暖。商雨亭和小海两人当起了临时服务人员。
邵友来简单回顾了集团去年一年来的业绩,又介绍了今年第一次参加年会的吕信行。就将话筒移交给金泽滔。
金泽滔平静说:“今年在西州和大家见面,这也说明,我们东源集团已经走出永州,冲出越海,走向全国,我相信,东源冲出中国,走向世界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
其实东源集团已经在香江设立分公司,虽然没有具体业务,但按照金泽滔的计划,很快,香江就将成为东源集团走向国境的桥头堡。
“集团业务拓展得很快,电子电脑、证券期货都将是未来几年我们集团的主打产业,房地产业方兴未艾,酒店业正在强势崛起,服装和水产养殖是东源的起家产业,到现在正是蓬勃发展的最好时期,看起来,我们的公司正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但居安思危,集团也看到了问题,绣服外贸市场正逐步饱和,两年前,我们就作出了逐步退出绣服外贸市场的调整计划,那么,今年,我建议,除了物流这一块,所有工贸公司及其还未转让的砂洗厂全部出售,绣服产能转向国内市场,建立东源服饰公司,专门设计生产中高档服饰。”
“三年内逐步退出滩涂养殖业,除了酒店所属的海产品销售公司外,其他养殖业务全部出售,加大京城公司的投资力度,积极参与京城市场建设,特别是大关村电子市场的建设,服饰公司和电子公司正可以借助京城的市场推广,尽快打响服装和vcd产品的品牌。”
“说到这里,我想说一下品牌,自主品牌和自主创新是企业发展的生命力所在,为什么两年前我就坚持要撤出绣服和养殖业市场,最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些产品没有我们东源自身的品牌,更无益企业的长远发展,也不符合我们东源集团的战略发展目标。”
“通元酒店为什么这么有活力,算起来,通元酒店已经有十来家分店,它几乎开到哪里,兴盛到哪,关键就在于我们一直坚持的精品战略,从酒店选址、建筑设计到菜品、服务,无不贯穿这个理念,而这个精品,就是我们的品牌效应,只要在通元酒店消费过的顾客,每到一地,他首选的必然会是我们的酒店,这是怎样庞大的一个消费团体?”
“所以,接下来,我们着重打造的服饰公司、房地产公司和东州电子公司也要秉承这种理念一以贯之,要有自己的专有品牌,并且要一炮打响,所以在正式推出具有自主品牌的服装和vcd产品前,要有铺天盖地的广告攻势。”
“另外,在新的一年里,在退出外贸绣服和滩涂养殖后,我们东源新的经济增长点在哪?投资的方向在哪?我认为,海洋运输,大有可为,9o以上的国际贸易货运量靠海洋运输来完成,未来几十年将是中国在世界舞台崛起的关键时候,中国经济的发展和腾飞直接影响世界经济格局,而海洋运输,无疑就是中国连接世界的血脉。”
“最后,我建议,组建东源服饰公司,由金泽洋任总经理,总部迁至西州,组建东源航运,总部设在香江,任命邵友来为公司总经理,免去刘诗诗房地产公司副总经理职务,任东源航运副总经理,海洋运输是资金密集型产业,我们就从小打小闹开始,逐步壮大。”
“免去金达投资公司总经理职务,任命吕信行为总经理,任命曹剑缨为东源电子总经理,刘止惠为集团公司总经理,免去邵友来和刘止惠的相关职务。”
金泽滔宣布的人事任命也是金泽滔和邵友来等集团管理层最后商量的结果,邵友来赴香江后,集团总经理由公司元老刘止惠掌舵还是能令金泽滔放心的,经过一年的历练,曹剑缨和吕信行也脱颖而出,可以独挡一面。
至此,集团经过精减业务后,形成酒店、服装、电子、证券期货、房地产、航运、建筑安装等七大主导产业,香江回归前,金泽滔也无意作大的调整。
这些调整,事先都由集团公司和相关人员已经有过沟通,大家有些议论,但也没有太大的反响。
金泽滔总结说:“最后,我想说些题外话,公司的未来系于在座各位,诸位都是公司的精英,也将是所在领域的精粹,对于企业的具体经营,我是外行,没有什么建议,新年即将到来,赠予诸位六个字,平台、合作和团队。”
“首先要重视平台,在泥泞路上的奔驰宝马,永远跑不过水泥路上的上海牌。比如vcd产品,这是个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产品,但这又是个含金量极高的产品,我们已经蜇伏了一年,初期由于片源不配套,vcd市场已经停滞了一年,现在消费者开始接受并熟悉vcd这一新生事物,vcd市场已经日趋成熟。”
“万事俱备,只欠一个起飞的平台,东源电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那么,东源电子的平台在哪?这个平台就是品牌效应,广告效应,现在vcd和cd片源主要来源于港台地区,所以,重金聘请港台明星打造产品广告和形象代言是条捷径,曹总,会后,你和雨亭一起,请唐人俱乐部出面联系,尽快在春节后启动广告制作。”
“其次,我要说合作很重要,男人,再优秀,没女人也生不下孩子,林文铮很优秀,吕信行也很优秀,他们再优秀,没有一块肥沃的土地来播种,他们也仅仅是头会耕地的牛而已,累死累活,最后的收获是一块被翻得一片狼藉的田地,啥都没有,除了一坨牛粪。”
众人都笑成一团,男的前仰后合,女的羞羞答答,林文铮和吕信行则笑得狼顾鸱张,极为自得,一向大大咧咧的钟佑铃此刻一张大脸也羞成红布。
小海最为张扬,嗬嗬地倒抽着吸气,直气得垂头咬牙切齿的商雨亭忍不住在他的脚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脚,小海一边跳着脚,一边还是嘎嘎地怪笑。
等大家都开心过了,金泽滔继续说:“这说明合作很重要,合作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比如我们的证券期货公司,现在能顺利实施环东珠重要城市布线计划,就是和范萱萱合作带来的共赢局面。”
“市场很大,竞争很激烈,这种情况下,在座诸位就要学会合作,学会借东风,学会利益共享,风险共担,就要走合作之路,在目前法制还不健全的大环境下,中国经济就是关系经济,合作方能兴业,合作才能持久,这一点请大家务必谨记。”
说到这里,金泽滔环视了一下众人,说:“最后,我想强调一下团队精神,我们都知道恶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这都说明团队的重要性,而团队精神的核心就是狼性法则。”(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八章 变故之生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狼族拥有非同寻常的特质和超强的生存能力,这让它们在危险恶劣的环境中生存繁衍了百万年。当人类还在为了个人利益各自为战、尔虞我诈之时,它们却始终保持着种群存在的根本——团结、交流、忠诚和坚韧,这就是狼性法则。”
说到这里,金泽滔目光一个个扫视着在座诸位,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大家都忍不住挺起胸膛,就象接受狼王检阅的狼群。
金泽滔沉声道:“市场竞争就是没有硝烟的战争,市场是残酷的,血淋淋的,它是冷冰冰没有温情的自然法则,东源集团若要想在这样优胜劣汰的竞争环境下胜出,发挥团队精神,坚持狼性法就是致胜的不二法宝。”
“东源集团起源于东源,东源人有个特性,血性,团结,悍不畏死,能把后背让于同伴,东源人为大秦遗民,经过千百年的战火磨砺,至今仍生活在东源沿海,我认为,东源人就是狼群精神,狼性法则的最集中体现,我希望,我们东源集团也应该具备东源人的狼群特性。”
“狼是团结的,它们很少各自为所有的行动都是在狼王的统一调度下进行,只要狼王一声令下,群狼便会排山倒海,勇不可挡,即使是它们被牧民和猎狗围困,四面楚歌,它们依然镇定自若,阵形不乱,就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前进路中,而不是倒在胆怯的撤退路上,诸位。现在就是东源集团吹响冲锋号角的时候。这个时候。我们是什么?我们该当如何?”最后一句话,金泽滔几乎是吼出来的。
小海等年轻人如何经得住金泽滔三言两语的煽情,只觉得热血澎湃,恨不得学着狼群般冲锋陷阵一番,举着双手喝道:“狼!狼!我们是狼!冲!冲!我们冲锋!”
受着他们的鼓动,罗立茂、柳立海等死忠分子两眼通红,跟着小海声嘶力竭地呐喊着。
正在这时候,却见母亲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正看到小海象狼一样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脚蹬在桌子上,学苍狼啸月状嗥叫着。
母亲狠狠地往小海撅着的肥大屁股拍了一掌:“小猢狲,学什么不好,学狗撒尿,还鬼哭狼嚎地,吓得隔壁的小帽帽不住地说狗狗来了。”
金泽滔哭笑不得,好好的狼性培养让母亲这一番话搅得大家纷纷回归了人性,小海被母亲拍了一掌,赶忙从桌子上缩回屁股。道:“妈,我们正开会。你搅和什么。”
母亲一拍脑袋,说:“都忘了说正经事,泽滔,快去看看,柳鑫跟人吵架了,哎呀,这么大领导还孩子似地在山脚下跟人拌嘴。”
金泽滔吓了一跳,连忙奔出餐厅,却见小忠和柳叶两人正忸怩地站在门口,金泽滔先看向柳叶,柳叶却有些恼怒地瞪了小忠一眼,金泽滔说:“柳叶,你爸呢,到底怎么回事?”
柳叶一跺脚,说:“爸正在山脚一户人家的门前跟人吵架呢,别问我为什么,你自己问小忠去。”
金泽滔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小忠带着柳叶找山下的小诺玩,又被他缺根筋的父亲抓了现场,正巧被柳鑫看到,以柳鑫跟周副市长一样护短,一样少根筋的性子,两人针尖对麦芒,吵架都是小事,就怕动手打起来。
柳鑫嘴皮子麻溜,这动手能力可就差了周副市长一截,要真打起来,怕要吃亏。
正在这时,蜂拥着站别墅院围栏的众人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动手了,动手了,柳局长这一手恶虎掏心使得好,大个子不得不回拳防护。”
金泽滔摇了摇头,对身后邵友来等人说:“你们回去继续开会,我下去看看。”
当他驾着车赶到周副市长的别墅院门时,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叉着腰一边喘气,一边警惕地打量着对手,两人身后,还站着一脸无奈的方柔和忐忑不安的小诺。
金泽滔从车上下来,扫视了两人一眼,还好,没破相,只是衣衫褴褛,都有些狼狈,柳鑫的衣领被撕了一道大口子,周副市长的袖口短了一截。
金泽滔拿着一架相机,边取镜头盖,边说:“两位都是警队精英,公安强将,今天以武会友,果然是高手风范,我得给你们的飒爽英姿留下纪念,也让董厅长看看越海公安干警的风采。”
周副市长冷笑了一声,挺直了腰,说:“别拿董明华压我,董明华算什么,论级别大家都一样,再说,董明华能不能把这个副厅长当下去还两说。”
柳鑫和金泽滔两人俱都面面相觑,目瞪心骇,柳鑫不知周副市长底细,但对董明华他却极是熟悉,通过金泽滔,他也了解到董副厅长还是京城老范家的女婿,论起辈份还是温重岳专员的姑父,这样的人物居然和眼前这个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傻大个子相提并论。
金泽滔则震惊于周副市长脱口而出的消息,董大爷身后站的可是京城老范家,董副厅长职位不保?政治家族成员的职务变化不是小事,无故黜落,那更是大事,放在一省一市,那都是惊涛骇浪的政治大事件,董大爷出问题,难道是老范家出了什么变故。
金泽滔不能不想得多一点,他现在虽然还只是区区副处级干部,还没资格发表政治言论,更没有被打上政治派别的烙印,但无论是温重岳还是曲向东,对他都有知遇之恩,在外人看来,他无疑是老范家看好的年轻干部。
城门失火,自己这条小池鱼还能免灾?但现在京城除了沈永福的长江科技闹得纷纷扬扬,应该没什么,难道老范家真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变故之生,j邪之作,或就由此开始,从此京城多事,越海多艰。
周副市长看了柳鑫一眼,扬着头不屑道:“我知道你,永州公安的柳鑫吧,靠着董明华非法集资案上的副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在西州,不比你们永州,横着走,小心什么时候就直着出去,得意忘形下,或许就大祸临头,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周副市长几乎口沫横飞,高声地喝斥着柳鑫要低调,却没料到连半山腰的抱金别院都听到他的高调咆哮声。
后面的方柔脸色一变,摇着周副市长的手臂说:“老周,你胡说什么,这都哪捕风捉影听来的讹言,要真传到董厅长耳里,还不知道什么想法呢。”
这些话出自周副市长的口,任谁都知道这是方建军副省长的意思,你还想引起铁司令和老范家的不和?
周副市长浑不在意,甩开方柔的手,又对金泽滔道:“今天,我把话说明白,免得以后难堪,请你约束一下自己的弟弟,年纪轻轻不上进,到处沾花惹草,我们周家不欢迎你们姓金的,以后请自重,不要乱闯私宅。”
金泽滔深受铁司令器重,家里还摆着一把铁司令赠送的无极大刀,即便以周副市长的性子,也不敢对金泽滔太过无礼。
金泽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也不顾方柔抱歉的眼光和小诺泪光荧荧,拉着柳鑫转头上车就走。
回山上的路上,柳鑫看了金泽滔一眼,小心翼翼地问:“这姓周的是什么角色,听你的意思,他还是公安系统的?”
金泽滔还是第一次遭人排遣而没有反击,这主要是他还在想着董明华到底会出什么事情,而似乎柳鑫还因为吕三娃的非法集资案跟董明华扯上了关系,如果董明华出什么事情,那不但柳鑫要跟着遭殃,永州借了吕三娃案子光的可不止他一人,就自己身边的人,如何悦、柳立海等人都多少脱不了牵扯。
或者是因为吕三娃的案子牵进了上层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那也翻不了吕三娃的案子,毕竟这个案子最后是省委主要领导点头,省纪委拍板定的性,最多最后处理时高抬轻放。
金泽滔想到这里,心里才踏实了一点,以周副市长缺根筋的性子,谁知道他说这话是不是经过大脑过滤的。
金泽滔说:“姓周的什么角色?西州市副市长,公安局长,堂堂正厅领导,你会不知道?”
柳鑫拍着大腿,咧着嘴大声说:“原来是周博山局长啊,大名鼎鼎的周神探,老天哪,我刚才还跟周局长打了一架,说出去谁信哪!”
金泽滔嘎地刹住了车,柳鑫一向眼高于顶,被人揍了一顿,还从没见他这般兴奋的,皱着眉头说:“他周博山很有名气吗?”
柳鑫眉飞色舞道:“你不是公安系统的可能不知道,周局长是越海刑侦第一把手,在部里都挂了号的,原来就是省厅刑侦处长,发生在华东一带的疑难刑事大要案中,很少没有周局长的影子,早先发生在永州的银行抢劫案,我是侥幸破了案,要是再破不了案,省厅估计也会让周局长来侦破的。”
柳鑫就是靠着侦破永州银行抢劫案才被记个人二等功,并据此升任副局长,这些旧事,金泽滔也有所了解。
他倒是万万没有料到就周博山这种火药桶一样的性格,居然会是心细如发的刑侦专家,还是越海第一高手,真是人不可貌相。(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九章 餐桌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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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周局长训孙子似喝斥了一顿,刚刚还一脸愤懑的柳鑫,此刻却如商雨亭在唐人会所偶遇方飞等港台明星一样,那种邂逅心中偶像,两只铜钱大眼放光的神情,让金泽滔感觉似曾相识。
这个柳鑫不就跟周博山一样的,浑身上下毛病不少,但在公安队伍却都颇负盛名,也很得人心。
金泽滔摇了摇头,就周博山的性子,做他的同事,还真得有含垢忍辱的勇气,方能和他和平相处。
不过从一个侧面,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方建国就这么一个妹妹,还要嫁给周博山这个二百五。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朱小敏这么一个既能干,又有貌的女强人,当初就瞧上他这个一无是处的麻子脸,也是他身上也有吸引异性的闪光点。
金泽滔和柳鑫两人都围绕着周博山,起着奇怪的念头,一路无言很快进了抱金别院。
此刻,山下,等金泽滔两人离开,方柔就冷着脸,噔噔地先回了屋,砰地将房门关得山响,周博山对着正噘着嘴不高兴的小诺说:“以后不许和山上姓金的一家来往,一群土豪山鳖,也敢打我们周家闺女的主意,也不称量称量自己什么身份。”
小诺小脸涨得通红,跺脚羞恼道:“爸!你太无……无耻了,我跟小忠就是好朋友,没你想得那么肮脏。”
周博山哼了一声:“就是因为你想得太单纯,我更要防微杜渐,防范于未然。”
此刻。房门忽然打开。方柔拉起小诺。说:“别跟这伪君子说话,土豪山鳖,好象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似的,你也不过是一个种田出身的,有什么资格对别人品头论足的,人家土豪至少还凭着自己本事挣的家业。”
周博山气红了脸:“方柔,你什么意思,姓金的跟你什么关系。让你这么这么护着他,小诺是我们的女儿,你不阻拦难道还要怂恿着她和姓金的一家来往?”
周博山的口不择言让方柔浑身直哆嗦,指着他的鼻子说:“小诺说的没错,你太肮脏,一肚子的腌臜货,两个孩子的纯洁往来,让你说得跟什么似的,我跟姓金的什么关系,你眼睛瞎了还是没长眼。不会自己分辨啊,董厅长好歹也是你的业务领导。你凭什么信口雌黄,胡说八道,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种混帐话是我哥那里传出来的。”
周博山冷冷一笑:“好教你知道,这话正是从你哥那里出来的,你也不用担心,这话会传到董明华耳朵里,晚上,你哥会同董明华谈话的。”
金泽滔和柳鑫回到抱金别院的时候,长桌会议也正结束,等邵友来他们一出来,母亲等老辈人正流水般传着供品往主别墅的厨房灶台供奉。
今天腊月二十三,正是祭灶节,这些民俗早在破四旧时就基本失去传承,除了一些老人还在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祭祀灶神,年轻人基本上不知道灶神是这么一回事。
别墅里在整修时候就拆了柴灶,换了柴油灶和煤气炉,但在老辈人的心目中,并不认为没有了灶台灶王爷他就失业了。
抱金别院在爷爷他们心目中,甚至和西桥老宅院相提并论,自然要郑而重之地祭祀一番,这是老辈人的权利和乐趣。
金泽滔上午还看他们抬着壁龛进去厨房,里面供着灶王爷和灶王奶奶,龛像两侧贴着一副对联,上联“上天奏好事”,下联“下界保平安”,横额是“一家之主”。
除了祭灶节,今天还是小年,越海乡风,小年要大宴亲朋,吃团圆饭,俗称小团圆,金泽滔选在今天召开集团年会,也是借着旧俗,向一年来为企业发展壮大作出艰辛努力的集团高层表示新年祝福。
只是金泽滔的良好愿望很快被一个电话打破,电话是董明华亲自打来的,语气有些沉闷:“晚上到通元酒店吃饭,有事商量,柳鑫跟你一起吧,让他一起过来。”
没等金泽滔说话,就挂了电话,金泽滔捏着话筒,愣愣地长时间没有回过神来,此时,他突然想起周博山的警告。
董明华的事或许并不是什么空|岤来风,周博山再怎么没有政治头脑,如果不是他背后的便宜大舅哥方建军副省长的意思,借周博山两个胆,这种事他也不敢信口开河。
吕三娃的案子到底牵扯到谁,哪怕通天,最多被训斥一番,以范家的权势应该压得住阵脚,想不到竟严峻到这种程度,连董明华都受牵连。
他之前还是想得简单了,金泽滔摇了摇头,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晚上一切真相大白。
等他和柳鑫赶到通元酒店后,才发现,情况比他想象得严重得多。
聚餐地点是通元酒店专门辟出的一处大包房,供省委省政府领导专用,位置僻静,风景独好,配备专用电梯通道。
这是个可供二十来人用餐的餐厅,但当金泽滔被省政府接待处一名女干部引进来时,却发现这个餐厅此时被改作临时会议室。
方建军副省长高坐主位,左右分别是省纪委副书记尹小炉和董明华,周博山也赫然在座,他扫视了一圈,却发现除此之外,其余人等金泽滔一概不识。
金泽滔没有再东张西望,对着正中的方建军副省长微微弯腰致意,其他认识的如尹副书记和董副厅长两人也都点头示意。
只有柳鑫还和其他几人点头招呼,应该是公安系统的同事领导。
接待chu女干部将他引到一个座位坐下时,金泽滔抬头看去,正对面端坐的正巧是方副省长,自己竟是在座领导中排名最末,他忍不住苦笑着摇头,这个座位按惯例应该是付钱的东道主一方就座。
坐他右边的是柳鑫,他应该是在场排位倒数第二,方建军除了刚才金泽滔两人进来时睁开眼睛,其他时候,都微眯着眼睛,似是打盹,又象是思考。
餐桌上除了茶水和鲜花,所有和用餐有关的器具全部撤下,餐厅内忙碌的都是招待处的干部,所有酒店服务人员都被暂时请出餐厅。
方省长还没发话,金泽滔打量起餐厅的环境,餐桌被临时改成会议桌,却令金泽滔忽然觉得其实很多时候,餐桌跟会议桌一样。
餐桌的艺术是一门统治的艺术,餐桌是一个特别的场所,围绕着餐桌吃饭,可以产生决策,可以张扬势力,可以收纳,可以排斥,可以论资排辈,可以攀比高低,吃饭成了最细致而有效的政治工具。
方省长就是这个餐桌的国王,是当之无愧的统治者,他可以肆意张扬他的省长权势,和现场统治地位。
方省长召集自己和柳鑫参加这个临时召开的会议,金泽滔不能拒绝,只有服从,不要说他,连尹小炉都不远千里从京城赶来,此刻,他本来应该还在京城公干,何悦都没有回来,应该也是今天下午被临时召回的。
民以食为天,餐桌本来应该是最没有规矩,也最开放的场所,但很多时候,餐桌却是最讲究规矩,最刻板的所在,你坐哪儿,怎么坐,餐具怎么使用,如何饮酒才最得体,怎么选择和自己身份相配的菜肴,怎样附和比自己坐得靠前的领导的发话,凡此种种,都有定规。
所有这一切,都彰显在座每个人的政治地位,但更多的是彰显坐在方省长这个位置的现场统治者。
吃饭是一种特别的社交方式,它更是一种特殊的政治交流方式,还没开餐,现场人们正襟危坐的有秩序地就座,就全面诠释了政治最本质的内涵。
很快,餐厅大门就在接待办干部离开时随手带上,金泽滔可以猜测,这些干部将十分尽职地肃立在门外,只要餐厅里面有领导吩咐,他们将第一时间出现在餐厅里,提供比酒店服务人员还要周到的服务。
方省长终于象大梦初醒般,睁开双眼,先左右扫视了一眼,然后直直地盯着前方,说:“今天,请大家来通元酒店,不是开会,是吃顿团圆饭,今晚是小年夜,按旧俗,是走亲会友的团圆夜。”
方省长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又象想起什么,说:“吃饭前,和大家吹个风,当是饭前的开胃菜,没什么讲究,也不是组织的正式谈话,权当是我方某人的忠告,或者是一种劝诫。”
“永州吕三娃集资案,进行到如今,也有差不多半年时间,这些时间来,公安、纪委、检察等系统干部都辛苦了,在座的都是参与或曾经参与吕三娃集资案的办案人员,我代表省政府表示慰问和感谢。”
方省长说到这里时,金泽滔眉头忍不住皱了一下,吕三娃集资案?一直来,无论是官方媒体还是民间传言,说到吕三娃的案子前面必冠以非法集资案,这是省委的最后定性。
金泽滔能注意到方省长对吕三娃案子的定性似乎有些细微的改变,董明华等人更不会忽略,餐厅的气氛忽然变得沉闷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 省长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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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省长小口地饮了口茶,声音不轻不重:“吕三娃的案子本质上是件刑事案件,董厅长当时也是从地下赌场突破的,继而发现了一系列违法乱纪行为,他的乱集资造成了社会上的一些混乱和困惑,这也能理解,但从某个角度考察,这种行为,其实只是一种经济行为。”
方省长说到这里时,金泽滔忍不住看了旁边的柳鑫一眼,两人相顾失色,眼底里都流露着震惊和不解。
方建军省长这是为吕三娃的案子公然翻案,除了金泽滔和柳鑫这两个查处吕三娃案子最初的当事人外,董明华和尹小炉俱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方建军。
餐厅安静得除了方省长的说话声,只有众人略微有些粗重的呼吸声,为吕三娃翻案,在政治上对金泽滔影响不大。
但当永州经济和社会生活中,所有有关吕三娃的痕迹被擦干抹净后,又重新出现吕三娃这个套中人时,这对永州上上下下来说,都是个灾难。
到底这个案子涉及到谁,需要用全面翻案这种极端的方式为自己洗脱嫌疑?
在座绝大多数都是政法干部,这种公然玩弄权势,置党纪国法于不顾的行为,引得众人虽不至于当面质疑,但不安和愤懑的情绪,还是引得在座的人们试图通过加重喝茶的声音,移动座椅等行为,表示抗议。
方建军视若不见,依旧用他平缓的声音说道:“以现行的法律体系,要准确定性这种集资行为。还没有明晰的法律依据。换句话说。对吕三娃的案子,只能以刑事案提起公诉,至于集资行为,还要等中央进一步明确。”
尹小炉终于忍不住开腔说:“方省长,对于吕三娃的乱集资行为,越海也有前例可循,并非不是无法可依,而且。吕三娃非法集资数额巨大,挥霍浪费严重,社会影响恶劣,摒弃其乱集资行为,单就其挥霍集资款就构成贪污罪,并不是没有明晰的法律依据。”
尹小炉虽然语气不善,说话时仍嘴角含笑,态度和气,但金泽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