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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去压寨(完结) 第 18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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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得近乎断气。

  微顿,朱似玉叹了口气,对凌小刀低声道:“我现下去唤老爷子过来给你再瞧瞧。”

  翠萍笑道:“炭火弱了,奴婢现下去重新生两盆来。”

  凌小刀眼珠立,喝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许自称奴婢,要跟似玉样,称我。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翠萍嘻嘻笑,矮身福了福,“是了奴婢,呃,不对,是我,我知道了”

  凌小刀白了她眼,嗤笑道:“将我身上的棉被抽掉层,奶奶的盖了三层棉被,你们想再压断我两根肋骨啊”

  翠萍嘻笑着奔上前来,卷了层被子,转身奔出门去;拉上门扉时,她看见若儿还在哭,不禁摇摇头,暗道:这小丫头,当真是水做的,眼泪腻多

  话说朱似玉去了医馆,妙回春老爷子正捧着石盅在捣药,听闻凌小刀醒了,且现下面色红润,说话中气十足,面色骤沉,石盅也随之跌落在地。

  他愣了片刻,将手掌拢在衣袖中,哆哆嗦嗦的弯腰,蹲在地上,不去拾那石盅,却对朱似玉道:“似玉,你你回去吧她她肋骨上的伤,现下还不能医治你,你快回去吧陪着她,她想干什么,做什么,都照她的意思去办”

  朱似玉不明回春老爷子的话,刚欲出言询问,老爷子却突然爆喝道:“我很忙,你快走不要有事没事就来打扰我。”

  回光返照3

  朱似玉被他吼,吓得跳出门来,妙回春倏地站起身来,“砰”地声合上了医馆的大门。

  在他关门的那瞬间,朱似玉瞧见了他眼中闪动的泪花;她有些诧异,撇嘴道:“这老爷子,脾气实是古怪定是有毛病”

  不过思及凌小刀现下精神状况良好,能言,能语,能挥手,朱似玉瞬间心情大好,便是折身返回宜阳阁中。

  午后,宜阳阁中又聚集了很多人,众人见凌小刀双眼贼亮清透,说话跟往常般利索,心中各自高兴;范玲珑感慨道:“真是苍天有眼,你终是好了说起来,你的身子骨比之我的身子骨,强壮了不只好几倍,患点风寒,却又怎会引得吃不下饭”

  凌小刀靠在软枕上,瞧了瞧哭晕过去的若儿,对范玲珑笑道:“我自幼壮得像头牛,就算不想吃饭,也有得是力气。”瞥了朱似玉眼,她续道:“不信你问似玉,当初她命我扛米袋,百八十斤我扛起来毫不费劲,走路都是笔直笔直的,不打半点偏晃。”

  朱似玉坐在椅上,听她提及当初自己刁难她之事,面色骤红,嗔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谁叫你老是冲我龇牙咧嘴扮鬼脸的,我不教训教训你这目中无人的臭小子,你定是会爬到我头上称大”

  凌小刀撇撇嘴,不以为意;随即,众人你言,我语,坐在宜阳阁中畅谈叙话,正是难见的其乐融融。

  这叙话闲聊,便是下午,傍晚,朱似玉拍醒若儿叫她去吃饭,她却是不愿去,依旧抱着凌小刀的手掌,死活不放松。朱似玉无奈,便是问凌小刀要不要吃饭,凌小刀说不饿,有些困,朱似玉只得自行离去了。

  朱似玉走后,宜阳阁中仅剩凌小刀与若儿两人;凌小刀爱怜拧了若儿记,强笑道:“小丫头片子,你待怎地哭了整整日,难道你就不觉得累,不觉得饿么”

  若儿满脸哀痛的瞧着她,突然道:“娘亲,你不要死好不好”

  凌小刀微微怔,低声道:“若儿,你怎是老感觉娘亲会死你这悲观消极的想法,可是大大的要不得哪”

  若儿被她这教训,眼圈骤红;忽尔想起了什么,若儿从怀中掏出只瓷瓶,拧开瓶塞倒出粒丹药,嗫嚅道:“娘亲,趁你现下醒着,你将这丹药吃将下去吧省的那丑八怪又拍你胸口,拍断你的肋骨。”这丹药,正是此前翠萍交予她的九转还魂丹。

  提到吃,凌小刀便是感觉厌恶,可瞧得若儿可怜巴巴的脸担忧,她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得道:“好吧你去倒了茶水过来助娘亲服下。”

  若儿闻言大喜,慌忙折身去倒水,她虽是年幼,但日夜伺候凌小刀,知晓吃药不能用茶水,便是换端了清水过来。

  凌小刀服下那九转还魂丹后,若儿心中稍安,然,她终是不愿见凌小刀睡去,便是自行取了诗经过来,让凌小刀念给她听;小小的她,心中有自己的想法,她暗思,只要娘亲不睡着,便是不会死掉;说起来也是乖巧懂事而可怜无比。

  回光返照4

  凌小刀翻开书页,叹了口气,道:“若儿,不是娘亲不愿意念诗予你听,而是这书册上的词句,不适合你听,听了,你也不能理解。”

  若儿趴在她床边,摇着脑袋道:“若儿不要理解,若儿只要听娘亲念就好”若儿见天色已晚,想阻止凌小刀入睡。

  凌小刀瞪了她眼,感觉很是无奈,只得道:“好吧那娘亲念给你听。”稍怔,宜阳阁中响起了凌小刀抑扬顿挫的朗朗念书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

  若儿听着她清脆的嗓音在空旷的屋子内来回萦绕,荡漾,怔怔的流下泪来;凌小刀见状,微微窒,止住了念书声,诧异道:“若儿,你怎地了莫不是娘亲念得不好”

  若儿闻言,慌忙抹去满脸的泪水,强颜笑道:“不是娘亲念得甚是好听,只是若儿不知道今后还能不能”脑中思绪转,若儿挑开话题道:“娘亲,这窈窕淑女四字你念了多遍,是何意思”

  “呃这窈窕淑女是”凌小刀不忍拂了若儿的意,便是道:“这窈窕淑女,指得是善良美丽的女子”拍拍若儿的小脑袋,凌小刀突然想起上官云琰来,强压下心间的伤感悲痛,她吸吸鼻子,恍惚着续道:“若儿,你这般乖巧可爱,将来长大了,定是跟这书上所描述的般,是个善良美丽的女子到那时,到那时,也定是会有英俊潇洒的男子喜欢你,爱恋你,待你好”

  “好”字落,凌小刀蓦地感觉心中好似被人刺了剑,惨痛着几欲无法呼吸;琰,他也是英俊潇洒的男子,他曾经也喜欢自己,爱恋自己,待自己极好然,自己爱上他后,他便是狠心残忍的将自己抛弃,这多月来对自己不闻不问凌小刀悲愤得想放声大哭

  颤抖着身子,她将手中书册甩至旁,吸着鼻子恨声厉道:“若儿,这书上说的是全是作假的,什么日夜思念自己心爱的女子,什么弹琴吹瑟欲讨自己心爱女子的欢心,什么要以鼓乐之礼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娶回家,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人的”

  回光返照5

  双眼放光,凌小刀满脸狰狞,腾地把紧紧拧住若儿的手臂,她爆吼出声,“若儿,你可要记住了,这天下的男子,均不是何好东西;他爱你的时候,会将你捧在心口,万般的宠爱呵护;但他若是不爱你了,便是会抛弃你,置你于不顾;任你百般伤心难过,他依旧会狠心的对你不闻不问,说不定他还会在背地里笑你傻,笑你蠢,笑你愚笨的为他苦苦等候若儿,你将来长大了,切莫要跟娘亲般痴傻愚笨,切莫要相信这天下男子的甜言蜜语,他们都是骗你的,都是”

  “娘亲”若儿满脸痛楚的尖叫出声,“娘亲你拧痛我了”

  凌小刀窒,瞬间回过神来,慌忙松开自己掐住若儿手臂的五指,“若若儿对对不起”抬手掩口,她又是羞恼,又是尴尬;自己这宛若泼妇骂街般的怨恨表情,只怕是吓住若儿了。

  若儿白着脸,恐惧的瞪着凌小刀,颤声道:“娘亲你不要伤心”

  伤心凌小刀闻言眼神骤暗,不耐道:“算了若儿,不念了;娘亲累了,想歇息了”背过身,凌小刀不愿让若儿瞧见自己此时脸上恶鬼般的狰狞怨恨表情。

  “娘亲”若儿想哭,却又不敢哭,只得嗫嚅道:“那你,好生歇息。”凌小刀此前愤恨的表情,若儿是看在了眼里的,虽然她不是很懂,但隐隐的也是觉出娘亲是在生大王爹爹的气;她想叫娘亲不要伤心,不要生她大王爹爹的气,可是连她自己都在生大王爹爹的气。

  终是要回屋睡觉的,纵然她不愿离去,然,终是要让娘亲歇息的。

  若儿默默的站起身来,转身步至宜阳阁大门口,却又忍不住回过头来,呆呆的瞪着凌小刀,满脸的神色复杂;微顿,若儿举步踏出门去;轻轻的合上了房门。

  门扉轻响,凌小刀俏圆的眼眸眨了眨,嘴角撇,万千的酸楚伤心,悲愤哀怨化着声哀鸣,她扑下身去,匍在绵软的绣枕上哽咽抽搐恸哭不止。

  自早上她察觉了自己这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的古怪异状之后,她隐隐的明白了件事情;她,其实并不是鬼上身,而是要死了,也许就在今晚,她就要死了;这日来的异状,其实仅是她在临死之前回光返照的场景罢了

  回光返照,凌小刀是亲自见过的,那年外公病重,临死前天,也像自己般,红光满面,精神好得不得了;然,第二日,外公躺在床上,就永远的与世长辞了。

  凌小刀向来怕死,她对“死亡”这两个字,从来都是恐惧害怕的;可,现下,她无故的感觉坦然,莫名的感觉无所谓,反正她早该是要死的,当初那柄水果刀刺入她的心脏,若没有勾魂使者那神棍,她本该是死了的;俗话说的好,逃得过初,逃不过十五,老天爷要你死,你注定是要死的,而今日,只怕正是那“十五”。

  凌小刀之死1

  思及此,凌小刀抹了把鼻涕,漠然的笑了笑,心道:穿越到这古代这多月了,凌小刀你该见识的,也算是见识过了,上官云琰纵然狠心残忍,但他终归是爱过你的,那么你应该感觉到庆幸,因为你在有生之年,花了三个月,令个狂野霸气的男人深深爱过,恋过,疼过你;你该死而无憾,也该死得其所。

  咳嗽声,她扶着床沿缓缓的躺下身去,眼皮垂下,眼角溢出大颗大颗的泪水,没入发鬓里。

  只是,琰,我可能来不及瞧你最后眼了;叹息完毕,凌小刀强迫自己睡去。

  凌小刀是聪明的,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这觉睡下去,的确再没有醒过来。

  隔日,新年第天,大雪依旧簌簌飘落,丝毫不见半分停歇;宜阳阁院子中的白雪,因这连日来日夜不停的累积,已然深没人膝,连带行走,都感觉到困难。

  新年新气象,穿新衣,戴新帽,朱似玉换上厚重的织锦棉袍,脚上穿着绵软的雪靴,心情愉悦的提着食盒踏在积雪上,略显艰难的步入宜阳阁的院子;若儿寒森森的立在宜阳阁门外的屋檐下,径直抬眼观雪,瞧见朱似玉,意外的竟是连招呼都不打声。

  朱似玉有些诧异,步上前去拍了拍她小小的肩膀,笑道:“若丫头,大清早的,你不在屋中烤火取暖,站在屋外做甚”

  若儿微微晃,有些站立不稳;朱似玉见她小脸惨白中泛着青灰,眉头皱,低喝道:“瞧你,冻成这般模样,怎地不知道多加两件衣衫。”

  稍顿,朱似玉见若儿双目无神的默不作声,便是抬手捏捏她的脸蛋,笑骂道:“小丫头片子,是不是饿了”倏地惊,朱似玉惊呼出声,“若儿,你是不是身体不适为何脸颊这般冰冷僵硬。”

  若儿闻言,再也憋将不住,双臂大张,把搂住朱似玉的纤腰,嚎嚎大哭起来,“我娘亲似玉姨姨我娘亲”

  她娘亲朱似玉打了个突兀,心中骤寒,臭小子她心中瞬间涌上来不好的预感;把推开若儿,朱似玉飞脚踹开宜阳阁的大门,冲将进去。

  入目若瞧,朱似玉骇得魂飞魄散,但见凌小刀榻下的青石地板上,血迹蔓延成片,掀翻在旁的木盆内,丝丝红斑已然凝固,冻结。

  凌小刀之死2

  “哐当”声,朱似玉手中的食盒跌落在地,她颤抖着腿脚奔将上去,却见凌小刀安详的躺在床榻上,双眼轻合,瘦得不成人样的脸颊,死灰中泛着惨绿;朱似玉哆嗦着伸手探查她的鼻息;稍怔,她惊叫声,小腿软,瘫倒在地。

  “臭小子”朱似玉凄厉的吼叫响彻了整个宜阳阁,悲伤袭来,她晕倒在地。

  后置,宜阳阁中来了很多人,妙回春老爷子也来了;他把完脉,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摇了摇头,悲泣道:“已是已是回天乏术了。”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随即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哽咽抽泣声。

  “臭小子”朱似玉刚醒来,闻言窒,差点再次背过气去。“为何为何会这般老爷子,臭小子不是服下了九转续命丹,昨日已好了么为何今日老爷子”朱似玉冲上去前去,把拽住妙回春的手臂,忿忿然的大吼。

  妙回春微微侧目,浑浊的老眼中滑落两粒泪水,任由朱似玉抓着他连番猛摇,哑声道:“她昨日若是昏迷不醒,或许还有救,可是可是她昨日反常态的能言能语,精神状态大好,这是回光回光之照啊”

  朱似玉气息弱,瞬间明白了昨日自己去找妙回春,他为何会说“陪着她,她想干什么,做什么,都照她的意思去办。”他这话,分明就是暗指臭小子活不成了,想让臭小子能在最后的短短几个时辰内,开心走完剩下的旅程,了无遗憾的去投生;为何自己还这般蠢,竟是连半点察觉也无。

  思及此,朱似玉“哇”地声嚎嚎大哭起来;其实,就算她昨日从妙回春言语中察觉了凌小刀的异状,她也毫无办法的,此厢自责,实属不必。

  朱如花红着眼,奔上前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朱似玉,低声哽咽道:“似玉,节哀顺变。”

  朱大婶转过头去,不忍再瞧;范玲珑吸了吸鼻子,边擦拭眼角的泪渍,边道:“影儿素来坚强刚毅,我还道她能挺得住,岂知这坚毅的人旦落了病,说倒便倒,比我这样自幼身子羸弱的人,更是不堪击。”

  严斐与麻骨虎头三人闻言,心中同时惨痛;严斐低声叹道:“拖了这多日,想必嫂子也是心力不及,于她来而言,此番去了,正是解脱。”

  五大三粗的麻骨与虎头,互相对视眼,同时惨然。

  “多好的丫头啊”朱大婶哀叹声,对严斐低声道:“咱们,咱们给影丫头准备后事吧只是不知她爹娘在哪里,该派人前去通知他们声的。”

  严斐摇摇头,他也不知嫂子来自何处,大王也许知,可大王现下不在寨里;忆及上官云琰,严斐更是怅然,以上官云琰对凌小刀的疼爱,他若是知晓此事严斐不敢去想象。

  若儿最后的逼迫1

  此番骤变,惊骇了火麟寨中的所有人,家家户户挂悼帘,隐痛成片,再无人有心思过这新年;午后,严斐与朱大婶张罗着给凌小刀操办后事,傍晚,香烛纸钱,白衣敛服,乃至红漆棺木,诸多器物已然命人准备妥当,临入棺了,若儿却突然跳至凌小刀的床榻上,满脸戾色的张臂阻止。

  她冷着张小脸,寒声道:“不许你们将我娘亲搁入棺中,黑漆漆的片,又冷又硬,我娘亲定是不喜欢。”

  “若儿”严斐拉长了声音,很是不快。这小丫头以为他不心痛么嫂子与他相处这多日,堪比手足,情谊深厚,她以为他不难过么

  朱大婶奔上前去,强笑着轻哄,“若丫头,你娘亲去了,咱们该当让她入土为安,你”

  朱大婶话未说完,便让若儿的尖叫打断,“我娘亲没死我娘亲没死她心口还是热的,你们不能将她埋了”

  “若儿”朱似玉哽咽着也加入了劝话的行列,“大夫已是说了,你娘亲她全身都僵硬了”

  “放屁放屁全都是放屁,我娘亲没死。”话落,若儿唰地下,从身后取出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横在身前,正是凌小刀的护影。

  三人突然见她掏出这匕首,皆是大骇;若儿年幼,这匕首锋利异常,她若是个不小心,刺伤了自己,又或者划伤了旁人,均是不好。

  但听若儿戾声怨恨道:“你们全都是坏人,你们全都想我娘亲死,就算她没死,你们也想将她埋在土里,活活憋死”她眼中寒光闪,转头瞪着严斐爆喝道:“都是你这丑八怪,不愿命人下山去寻我大王爹爹回来瞧我娘亲,害我娘亲吃不下饭,喝不下药,变成现下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若儿”朱似玉与朱大婶异口同声的几欲喝止若儿再言,但若儿怨恨悲愤之下,怎能喝止得住;但听她字句的寒声又道:“今夜谁敢动我娘亲个手指头,我就杀了他”语毕,若儿将手中的护影凌空虚划了两下,满脸狰狞。

  严斐见状,眼神暗,瞬间抢将上去,探手,就要夺下若儿手中的匕首;若儿见他奔来,心知自己敌不过他,猛咬牙,将匕首架在自己纤细的脖子上。“丑八怪,你若是再过来,我便死在你面前,你信是不信”

  若儿最后的逼迫2

  严斐怒吼声,长臂瞬间探出,若儿也不是盖的,小小年纪腻是心狠,她微使力,匕首锋利的刀刃在她脖子上划出条血丝,“滚开”若儿尖叫。

  朱似玉见她脖子上突兀的延落几粒血珠子,慌忙冲上前来,抓住严斐探出的手臂,低声道:“严大哥,不可这小丫头看似文弱,性子实则刚烈,莫要将她逼急了,自刎而亡。”

  呜咽声,朱似玉续道:“她没了娘亲,心中惨痛非常,再留再留臭小子两日,待这小丫头认清了事实,她定是会放弃,不再阻拦。”

  严斐哀叹声,缓缓的垂下了手掌,后退站立。

  “若儿,我等我等不逼你,但是但是你娘亲她真的”朱似玉哽咽着说不下去。

  若儿不愿再听他们废话,便是喝道:“出去”

  啊三人愣,若儿颤抖着尖叫,“我让你们出去听见没有”话落,她手中的匕首再次使力,划入柔嫩的皮肤里,血丝蔓延成条直线,汩汩渗落;这白红的强烈对比,刺痛了三人的眼。

  朱似玉气得双手齐摆,悲泣道:“若儿,不可啊”

  “出去啊”若儿双目凝泪,朝着众人第三次咆哮;清秀的小脸,扭曲作团,而她的神识,却已然是癫狂。

  “好好好我们出去我们出去”朱大婶看不过眼了,慌忙往门外退去。朱似玉拉了严斐,也是跟在朱大婶身后,往门边步去。

  猛地停滞住前行的步伐,严斐转过头来,柔声道:“若儿,记得给自己的脖子上药。”

  若儿冷着脸,哼了声,压根不甩他的帐。

  三人离去后,若儿跳下床来,奔上前去拉上门扉,紧紧的插上门栓,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趴在凌小刀塌前痛哭失声。

  “娘亲”

  翌日,若儿守在屋中,任凭朱似玉等人将宜阳阁的大门拍得“砰砰”作响,她也不开,严斐麻骨虎头等汉子,朱大婶,朱如花,范玲珑等女眷,全都来过遍,隔着门扇好言相劝,但若儿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也不开;她又不傻,他们全都想将她娘亲“入土为安”,埋了了事。

  大年初三,屋外的大雪依旧簌簌飘落,因没了火盆,宜阳阁中冷得跟冰窖似的;若儿守在屋中,寻了几块糕饼吃下肚去,卷缩在凌小刀身旁,怔怔的瞧着她。

  自前日她以死相逼,逼走了严斐朱似玉与朱大婶后,她找了白布缠住自己受伤的脖颈,就再也不曾开过门,也极少喝水饮食,却将那从翠萍手中得来的九转还魂丹分次喂入凌小刀口中,还强行给凌小刀灌水。

  无故的,她终是感觉她的娘亲没死,纵然她的娘亲身子僵硬,面色暗淡惨绿得跟恶鬼般可怕,她还是感觉她的娘亲没死;午时,若儿给凌小刀的嘴巴灌了水后,便是伸手去探凌小刀的胸口,触手所及,冰凉片,突然间连那仅剩的温热也消失了。

  若儿惊恐着以为自己的感觉出了错,慌忙双手齐出,印在凌小刀的胸口;片刻之后,还是冰凉片,若儿大惊,再次痛哭失声;她的娘亲,终于挣脱不过死神的束缚,去了

  上官云琰之痛1

  而与此同时,火麟寨外的草地入口处,转出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来人袭银光闪闪的铠甲上覆满了落雪,长长的青丝凌乱的系在脑后,风尘仆仆的面上,青黑色的胡渣遍布下颚,跟长发般,皆是落满了白雪。

  刚至山门,这人跳下马来,顾不得命人开门,直接纵身跃过那人多高的围墙,凌空踏在屋脊上,往宜阳阁的方向急掠而去。

  他的内心,很焦急,很担忧,同时也是,激动莫名。他,正是在两国交战剧烈中抛下万千士卒,由南国策马狂奔返回火麟寨的威武大将军,琰武王,上官云琰。

  几个起落之后,上官云琰跳至宜阳阁外的院子里,但见大门紧闭,他冲上前来,抬脚便欲踢开,微微窒,他收回脚掌,换着用手轻拍。

  “影儿影儿开门,本王回来了。”按捺不住的狂喜听而即明。

  上官云琰的声音传入若儿的耳朵里,若儿心中“咯噔”下,大喜,慌忙跳下床来,跑上前去开门。

  若儿刚拉开门,还来不及言语,上官云琰便是避开她,冲至榻旁,把掀开盖在凌小刀身上的锦被,喜笑颜开的大叫:“影儿,你这小懒猪,午时都过了,你还在”

  话未说完,但见上官云琰高大的身子猛烈颤,“啊”地声惨叫出声,“影儿”他四肢厥冷,“噗通”声摔倒在地,震撒满地的雪花。

  随即,上官云琰凄厉万状的悲嚎着再次爬起身来,扑到凌小刀身上,频频拍打着凌小刀的小脸,大声哭叫道:“你怎地了影儿,你怎地了”双眼金星直冒,上官云琰心痛得几欲晕厥过去。不不会的怎可能这怎可能

  “怎可能”上官云琰悲嚎声,伸手去探凌小刀的鼻息;这探,上官云琰脑中“轰隆”声,如遭电击,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但听他语无伦次的悲声嘶叫道:“影儿本王求求你,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影儿,本王求求你,你莫要吓我,莫要跟本王顽皮,影儿你快醒醒啊”手指僵,上官云琰转而死死的钳住凌小刀的手臂,将凌小刀的尸体摇得前后晃荡不定。“本王命你,给本王睁开眼睛”他爆吼。

  凌小刀合着眼,单薄的身子在他剧烈的摇晃下,脑袋前后频频的胡乱点摆,却终是没有睁开眼睛;上官云琰泪眼朦胧的瞪着凌小刀了无生气的瘦削面容,万千的惊恐,失措,不信,悲伤宛若潮水般,层层叠叠的涌将上来,袭遍了全身,冷到了骨子里,疼得他几欲窒息。

  上官云琰之痛2

  他还是不信他还是不敢相信怎可能怎可能这怎可能啊

  手下微顿,成串成串的眼泪,顺着上官云琰憔悴的面颊簌簌滚落,打在凌小刀僵硬泛白的脸上,他倏地仰头撕心裂肺的狂笑出声,他笑自己,也笑凌小刀,笑他们俩的相遇,相知,相爱更笑世事的无常,笑苍天的残忍和狠心。

  上官云琰边狂笑,边爱怜的轻抚着凌小刀瘦骨嶙峋的惨绿面容,心中越是绞痛,他笑得越是大声;恍惚着,他有种神魂离窍的感觉,狭长的双目爆红片,任凭泪水似那漫天的狂风暴雨般,频频坠落,他在心中轻叹:影儿,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受了多大的苦为何你会瘦成这般模样,瘦得眼眶下陷,双颊收紧,瘦得青丝枯黄,簌簌掉落影儿,你曾经对本王许诺,你会乖乖的,好好的留待火麟寨,等本王回来影儿,你怎能如此作为,怎能抛下本王,弃本王于不顾,你怎能这般心狠似铁。

  上官云琰凄厉的笑声在宜阳阁内来回盘绕,回旋,听入若儿耳中好似哭狼嚎般惨痛难耐。她忍不住悲从中来,扶着门框瘫倒在地。

  笑声顿,“影儿”上官云琰突然像野兽般凄声悲嚎着埋下脑袋,泪流满面的频频亲吻着凌小刀的面颊,眉骨,鼻翼嘴唇,声泪俱下的哀求道:“影儿,本王求求你,你快醒过来,快回来本王身边,影儿”

  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顾不过来;仅是感觉自己全身都陷入了种难以名状的悲愤痛楚中;原本清澈的泪水渐渐泛红,最终化着两股血泪,在他英武的面颊上纵横,蔓延,染红了凌小刀苍白得近乎于灰绿的俏脸。

  上官云琰哭了笑,笑了哭,他抱着凌小刀,将自己胡渣丛生的面颊贴在凌小刀的脸上,千般眷恋,万般依恋的来回磨蹭着哭了笑,笑了哭。

  如此反复多次过后,终于,上官云琰心中挖心剖腹般的疼痛累积到了临界点,他

  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猛地向后敲了记,身子触电般地连番抽搐了几下,随即拥着凌小刀重重的摔下床去,脑袋磕在地板上,发出“砰”的声闷响,瞬间,昏迷不醒。

  谁的天塌了

  上官云琰的天,塌了

  上官云琰之疯1

  朱似玉进屋,便瞧见上官云琰与若儿晕倒在地,她来不及细想上官云琰为何突然出现在宜阳阁中,慌忙去唤了严斐等人前来。

  妙回春接到消息也是来了;替两人把了脉,若儿年幼,这几日来未曾好好饮食,加之心力交瘁,疲惫不堪而晕倒的,而上官云琰,是因悲伤过度,而导致的重度昏迷。

  朱似玉命翠萍抱了若儿去歇息,妙回春给上官云琰施过针灸,他便是缓缓的睁开眼来。

  上官云琰刚醒来,瞧见榻上的凌小刀,心中骤痛,倒抽了两口冷气,强行抑制住自己心间的悲伤,对妙回春挥挥手,低声道:“老爷子,本王无事,你你去吧”他是武将,统领十万神威军,向来自制力极好,就算再伤心,他也不愿让旁人瞧见自己的眼泪。

  妙回春叹了口气,便是走了;上官云琰遣离了朱大婶范玲珑等人,徒留朱似玉与严斐在屋内。

  他黑着脸,目光阴骘凶狠的在两人面上来回扫视;朱似玉与严斐被他瞧得浑身寒毛倒立,鸡皮疙瘩掉满地。

  微顿,上官云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严斐,这年过得可好”

  严斐不知他这话是何意,噤声不答;上官云琰眼角肌肉跳动了两下,戾笑道:“严斐,难道你不该跟本王解释下,影儿影儿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提及凌小刀,上官云琰心中抽痛,几欲流下泪来。

  “大大王”大冬天的,严斐额上却渗满了虚汗。“嫂子,嫂子十日前身染风寒,喝不下药,吃不下饭,饮不下水;旦进食,便是会呕吐不止,甚至呕咳吐血,是故,我们不敢强迫她饮食”

  “砰”地声,上官云琰掌劈碎了身旁的木椅,厉声爆喝道:“何为身染风寒,喝不下药,吃不下饭,饮不下水本王离山之前,命你好好的照顾本王的夫人。”抬手指凌小刀,上官云琰嘶声咆哮道:“这就是你照顾的结果,你还给本王的,是是具”语音窒,上官云琰抽搐哽咽着无法出声。

  上官云琰之疯2

  上官云琰的震怒悲愤的狰狞表情,落入严斐与朱似玉的眼里,两人骇得同时哆嗦,几欲跪下身去;严斐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嗫嚅道:“大大王,严斐,严斐知错,甘愿受罚。”

  “受罚”上官云琰惊呼声,倏地笑出声来,“哈哈受罚严斐,你跟本王也不是日两日了,你以为受罚,便能成事”

  啊严斐与朱似玉闻言骤惊,但见上官云琰神色变,漠然道:“影儿之死,本王终是不能接受;严斐,似玉,并非本王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实是你二人未曾照顾好她,令她身死;故而,今日本王要你二人给影儿”上官云琰说到此处,眼中红光爆闪,满脸的凶残狠辣戾色。

  腾地站立起身,上官云琰身法奇快的掠至两人身前,抬臂左右死死掐住两人的脖颈,字句道:“陪葬”

  话落,他十指猛地收紧,指尖掐入两人颈部皮肤内,十个血色窟窿骤现,殷红的鲜血随即迅速渗出;而他的眼中,泛着血红色的绝望戾芒。

  严斐与朱似玉吃痛,满脸惊惧的手足齐挥,奋力的踢打着上官云琰的身子;上官云琰任凭两人对他拳脚相加的猛锤猛打,仰头疯狂的大笑道:“你二人死后,本王自会命人照顾好朱大婶,朱如花,与孜孜”

  严斐与朱似玉闻言,这才真的相信上官云琰是想要他俩的命,两人惶恐着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两人跟在上官云琰身边多年,他们实是不敢相信上官云琰会对自己下手;然,不信又怎样,现下掐入两人脖颈内的手指,眼前这张煞血阎罗般的扭曲脸孔,真真切切,不似作假。

  “大王”朱似玉扳住上官云琰的手指,哭出声来。

  上官云琰笑了笑,突然声泪俱下,“似玉,本王本不想杀你,真的,似玉,本王知道此事错不在你;可是本王心中怨恨,本王心中难受,本王没了影儿,本王心痛;似玉,影儿喜欢你,影儿她将你当作亲姐妹,看得甚重;是故,似玉,你跟本王道下去陪她,可好”

  朱似玉闻言,骇得魂飞魄散;大王这人,也腻是恐怖了些,竟因臭小子喜欢自己,而要自己以身死做陪。

  上官云琰之疯3

  严斐扳着上官云琰的手指,闻言也是大骇,他忍不住颤声道:“大王我跟在你身边多年,南征北战,建功无数,你不能”

  上官云琰忽尔笑,截断他的话道:“严斐,影儿之死,你当负首责。”摇了摇头,他泣声道:“我知你建功无数,可,本王要的不是争霸天下,不是丰功伟绩,本王要的,是影儿现下本王没了影儿,本王痛不欲生,唯有杀了你,本王才能死而无憾,死能瞑目。”话落,他气势提,漫天的森寒厉酷之气瞬间溃散开来,震得屋内的桌椅器物微微颤抖。

  严斐又是惊恐,又是骇然,他终于明白了,领悟了,上官云琰爱恋凌小刀,已然是至了极限,已然是至了病态已然是,走火入魔。

  个人,因段感情,而不惜杀死自己最亲近的兄弟与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那么,这个人,只能用句话来形容,那就是:这个人疯了

  是的,上官云琰疯了

  严斐与朱似玉皆是有功夫的人,且身手不错;他俩在上官云琰的凶残逼迫之下,当即再也顾不得其他,同时扬臂劈出,急风掠过,斩站在上官云琰的手腕上。

  剧痛传来,上官云琰微微愣,下意识的松开了掐住两人脖颈的手指;严斐与朱似玉知他怨恨深重,杀意已定,今日若是不取自己二人性命,定是不会善罢甘休,便是同时迈步,朱似玉挥掌印出,严斐飞脚急射;两人同时攻向上官云琰面门。

  上官云琰见状,纵身跃,险险的避开两人的掌风与飞脚;严斐与朱似玉早已被上官云琰的狠心狠情之作为激得怒气连连,十分心寒;是故,见得上官云琰躲将开去,两人折身再次攻将上去。

  上官云琰拳脚功夫虽是厉害,但凌小刀之死,已然是让他心神大乱,神识恍惚,当即也没反映过来要应对,背部硬生生的吃了两人的连番重袭,受创。

  单腿跪地,上官云琰张口“噗”地声喷出口鲜血,溅洒在凌小刀身上的锦被上,也溅洒在凌小刀苍白的脸上。

  严斐与朱似玉见状,异口同声的大叫:“大王,你无事吧”攻势收,两人懊恼着便是欲奔上前来扶他。

  上官云琰之疯4

  上官云琰转头瞥了两人眼,白着脸阴森森的喝道:“毋要过来,你二人你二人若是不想死,便是赶快离开此地。”话落,他双手撑地,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

  严斐与朱似玉对视眼,同时惊愕,此前大王还执意的想杀他二人,现下为何又改变了主意

  上官云琰背对着两人,抹了抹嘴角延落的两挂鲜血,爆喝道:“从现下开始,不许你二人踏入宜阳阁半步,滚”

  朱似玉见他脚下打偏,却还在强作镇定,漠然而立的模样,心中惨痛,忍不住颤声低唤,“大王”

  上官云琰倏地转过身来,把捞起地上的阔刀冥燕,直直的指着两人,寒声道:“莫不是要本王用这冥燕斩下你二人的脑袋,你二人才肯走”

  他竟是连冥燕都用上了,严斐寻思着自己与朱似玉手无寸铁,而大王现下又是疯狂若魔,倘若有个不慎,只怕自己与朱似玉真的要将脑袋留待此间了;当即他毫不犹豫的抓住朱似玉的胳膊,将她拖了出去。

  严斐与朱似玉走后,上官云琰合上房门,紧紧的插上门栓,便是倒屏风后面去打水,拧干毛巾,折身奔至凌小刀榻旁坐下,轻轻的给她擦拭脸上的血迹。

  他边轻拭,边泣声道:“影儿,对不起,屋中没有热水,这清水很是冰凉,本王只能将就着给你用用。”微微愣,他歉意道:“影儿,对不起本王没有杀了严斐给你报仇,也没有杀了似玉给你做陪,终是因本王下不了手,他二人跟随本王多年,对本王忠心耿耿本王本是想真的杀了他二人,倘若他二人不曾反抗的话”

  手下顿,他将毛巾搁在榻旁的木桌上,轻轻的拍打着凌小刀的脸颊,红着眼睛低笑道:“你这小懒猪,总是爱贪睡,现下好了,你可以永远的睡去,再无人能打扰你。”

  雾气涌进眼眶,上官云琰双目凝泪,吻吻凌小刀的嘴唇,强笑着打趣,“不过睡得太久,本王恐你会似在将军府中般,会做恶梦;故而,本王决定陪你永远的沉睡,这样,你便是不会害怕,不会感觉孤单。”

  话落,上官云琰环顾周,见得若儿掉落在凌小刀床角的那柄匕首,便是抓在手中;手掌微微震,刀刃脱鞘,上官云琰瞪着这薄如蝉翼,寒光闪闪的刃口,忽然想起当初自己赠凌小刀匕首那夜,自己与凌小刀的对话。

  “琰,我想你了”

  “想我才多久没见,就想本王了”

  “只要我看不见你,就会想你;你若是块手绢该多好,我就将你天天揣在口袋里。”

  “本王若是有法术,能变幻,定是也愿意变作块手绢”

  了了几句对话,上官云琰现下想来,突然就明白了凌小刀当时的心情;是的,只要她看不见自己,便是会想念自己,而自己这多月来,都远离她的视线之外,那她,该有多想念自己。

  欲死之际的回魂1

  而现下,两人阴阳相隔,她在另个世界想念自己,只怕是想念到嚎嚎大哭;上官云琰怔怔的瞧着凌小刀,竭尽所能的想将她的容颜刻绘在自己的脑海中;微顿,他闭上眼睛,扬起手中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上官云琰的匕首触及自己脖子之时,阵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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