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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6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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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听雨轩我也不曾去过,你沒有在那里找到吗?”

  “真是奇了。”东南自言自语的低声道,“算了,我先回去禀报主上。”

  “哎,,”芷棋一把拉住东南的衣角,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能这般表示。

  东南眉头一皱,“你还有什么事?”

  芷棋能够听出东南语气中的不快,但是她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自己想问的话,“你知不知道我爹娘此时的情况?”

  “笑话,你爹娘的事我怎能知道!”东南沉声道,抬手拨开芷棋的手。

  “他们不是被主子带走了吗?你跟在主子身边不知道吗?”芷棋小声的乞求问道,“你就告诉我一声,他们如今可好?”

  “既然在主上手里,你就放心好了,事情办完,主上自然会让你见到他们。”东南道,这个时候他有必要替西门寅安抚一下这个女人。

  说完,东南便闪身离开,只留下芷棋独自呆立在花丛背后的黑暗阴影里。

  泪珠悄然从芷棋的眼角滚落,双手紧紧的抚着胸口,好半天,确定东南确实已经离开,她才缓缓的从衣衫里取出一样东西。

  正是东南询问的那把匕首。

  那是西门痕早些时候寻到她,暗暗交给她的。

  西门寅绝对想不到,那把被他在意的匕首转了一大圈后,最后又回到了芷棋的手里。

  芷棋返回到小桥边,注视着池塘里游动的鱼儿,然后拿着匕首的手紧了紧,随着扑通一声响,翻身跳了下去。

  “救命啊!”

  瞬间,轩王府里响起了求救声。

  很快芷棋就被赶到的护卫救了上來。

  “夫人,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灵芝闻讯赶來,忙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芷棋的身上。

  “咳咳,”芷棋咳着,吞咽了几口池水,喉咙很难受,“我也不知道,在这里站着,一个慌神就栽了下去,咳咳……”

  “夫人,你睡不着可以跟奴婢说说话,不要再往外乱走了。”灵芝搀扶着芷棋道。

  “这是什么?”有护卫发现了芷棋手中紧握的匕首。

  “呃……”芷棋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在池子里胡乱抓到的。”

  “这把匕首的样子有些特别。”护卫从芷棋手中接过匕首,打量着。

  “你们等王爷回來交给王爷吧。”芷棋道,“真是麻烦你们了,谢谢你们相救。”

  “夫人客气了,请夫人尽快回去吧。”护卫有礼的道。

  于是,芷棋跟着灵芝一起返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那把匕首则在天亮前送到了西门靖轩手中。

  就是它!

  西门靖轩不会不认得,那是他的父皇亲手送给他的,当时还引得西门彻跟着哭闹,想要了身为太子的西门靖烈手中的那一把,只是先皇御赐的东西岂能转手给了别人?就算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可以。

  这就是林馨儿提到的匕首?被那个贼丢进了池子里?

  不过细细想來,当时他命人搜遍每个角落去查找那贼究竟偷了什么,但就是沒有让人查过池塘,沒想到那个东西可以沉到水底。

  这样岂不是那贼当日的任务沒有完成吗?难道奉命偷走匕首只为了是从林馨儿手中夺走?如果是他去做,绝不会这么简单,凭那人对林可儿的利用,不会想不到拿去给林可儿做什么文章。

  芷棋像往常一样,睡的晚,起的晚,一直以來的习惯从未有人打扰。

  但是,天一亮,西门靖轩寻去了。

  芷棋匆匆起床,向西门靖轩施礼。

  “水月宫的药果然不错。”西门靖轩看着芷棋不见伤疤的额头,道。

  西门靖轩知道望月给她药的事,芷棋不觉得奇怪,令她心慌的是西门靖轩突然來找她的原因,肯定不是为了看她受过的伤。

  夜里,她刚刚交出匕首,二皇子之前告诉她,可能轩王会怀疑,但是她只要什么都不说,不会有事的。若是轩王日后知道了所有的來龙去脉,这也是她将功赎罪的一个理由。

  否则,如果西门寅的事发,她不会有好结果的,她必须在不得不服从西门寅的同时,为自己的将來多铺一条路以防不测。

  二皇子说,匕首事小,她的举动为大。

  她很感念二皇子的细心,为她着想,让她在这片龙潭虎|岤里小心的走的稳一些。

  面对西门靖轩的话,芷棋不知该说什么,选择了默不作声。

  “这么多年,守夜的习惯还沒改掉?”西门靖轩又问。

  “昨夜是臣妾生事了,以后臣妾不会在夜里乱走了。”芷棋赶紧回道。

  “嗯。”西门靖轩淡淡的应了一声,注视了芷棋片刻,那看起來淡漠无波的目光令候在一边的灵芝看了都害怕。而芷棋更是不敢抬头,生怕被西门靖轩从她的神情中看穿什么。

  出乎意料的,西门靖轩什么都沒再问便离开了。

  第五章 烧画

  东南來到翠竹阁与西门寅会面。

  “如果听雨轩也沒有,那么匕首就还是被林可儿带回去了。”西门寅听说东南查找听雨轩无获之后,悠悠的道。

  “很显然已经落进了别人手里。”东南道。那人默不出声的拿走匕首不知道怀了什么目的,“也许被婲言拿去了,属下让人尽快追查她。”

  “不要。”西门寅脱口而出。

  “什么?”东南一时沒明白不要什么,难道是不打算找匕首了么?不过细想,那把匕首不过是一样工具,就算沒了它也不足以影响什么,就算它哪天突然冒出來,主上也肯定有应对之策。对此,东南根本就毫不担心。

  “命人停手,不要再寻找婲言,林可儿的死就让京城府去查吧。”西门寅道,“不过太师府被灭,京城府最终也未必能查到什么,估计又是一桩悬案。”

  “为什么不继续找婲言?找到她我们就能够知道到底是谁雇佣她杀人,我们也好有所准备。”东南道。

  “我怕继续找下去,不是我们找到雇主,而是掉进了另一个圈套暴露了自己。”西门寅道,“或许此时正有人盯着婲言,想要知道谁对她感兴趣,所以我们必然不能做这个感兴趣的人。”

  “主上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利用婲言寻找我们?”东南明白了。

  西门寅点点头,站起身,走至窗前,“对,否则要杀林可儿沒必要雇佣婲言,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我也差点中计,还好现在还來得及,让我们的人尽快收手。”

  “这林可儿究竟是谁杀的?”东南很想知道。

  “一定是林可儿假传手谕的事被人知道了。”西门寅道,“那点伎俩,要是西门靖轩与林馨儿想不到,会令我很失望。假传手谕之事也只是能够在事情混乱的时候搅一下浑水,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就会浮出水面。”

  “难道真是水月宫杀的人?杀人动机就是因为林可儿假传手谕坑害了他们?”东南寻思道。

  “如果真是林馨儿对林可儿忍无可忍也好,若是……”西门寅的眸光闪了闪。

  “主上怕是轩王动的手?”东南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西门寅目视窗外,沒有吭声。

  “主上,属下差点忘记,夜里潜入轩王府的时候,属下趁机去了趟墨雅轩,本想仔细打探,但是又怕惊动了守卫,所以只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发现了这个。”说着,东南从袖中抽出一幅折叠起來的纸,交给了西门寅。

  西门寅回身,接过纸打开。

  那是一张上好的宣纸,虽然有些泛黄,但是拿在手里还很有分量。

  打开,呈现出一幅画,很明显画迹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多年前所作,一部分是新上的线条。

  这幅画……

  西门寅的目光定格在那个小女孩的身形上。

  “属下觉得这幅画好像跟那个独眼人所说的有些吻合,所以便取來呈给主上。”东南道。

  “我明白了……”西门寅点点头道,“这就是答案!”

  “什么答案?”东南不解。

  “就算沒有匕首为证,西门靖轩也知道真正救他的人是谁,所以……”西门寅顿了顿道,“林可儿很有可能是被他存心抛掉的。”

  “一幅轩王回想当年的画就能说明这个?”东南问。

  “这幅画是两个人所作,旧的笔墨出自轩王之手,新的笔墨必然出自林馨儿。”西门寅肯定的道,也只有林馨儿住在墨雅轩有作画的机会,也只有曾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画的这么细致形象。

  “原來两个人早已知道彼此。”东南道。

  那么主子利用林可儿的安排岂不是弄巧成拙?

  “马上将这幅画烧掉,绝不能让人再发现,不能让西门靖轩找到。”西门寅神情微凛,眼底闪过一丝罕见的骇然之色。

  如果他们早就步入西门靖轩与林馨儿的算计,那么他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了?

  “是!”东南将画揉起,走到桌边,拿起烛台边的火石,蹲下身将画点燃。

  很快,一幅画便化成了灰烬。

  绝对不能让西门靖轩跟着一幅丢了的画找到自己的头上!

  “你去墨雅轩沒有惊动到人吗?”西门寅再次慎重的询问这个问題。

  “沒有,属下沒有发现被人跟踪。”东南道,他对自己的这点功夫是很自信的。

  “也许,沒有了郑贤伦,墨雅轩的守卫放松了。”西门寅只有这么去想,“看來之前郑贤伦确实被关押在墨雅轩里的某个地方。”

  “主上,我们现在怎么办?”烧完画后,东南站起身询问。

  “先把查找婲言的人叫回,停止一切动静,我得先查查林馨儿与西门靖轩之间的事。”西门寅道,“等有了确定之后再行事。”

  “奴才参见二皇子!”

  屋外伴随着脚步声响起小太监急切行礼的声音。

  东南很快闪向屏风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怎么药味儿里面还混着烧纸味儿,三皇弟又为谁烧纸钱吗?”西门痕一边走向西门寅的屋子,一边道。

  西门寅瞟了眼地上还未处理的灰烬,走上前,蹲下身。

  同时,西门痕推门而入。

  “三皇弟,就属你这里自在,來來去去沒那么多规矩。”西门痕进门便道。

  西门寅心底暗沉,自在就容你随便闯入么?

  但是,西门寅表面不做声响,缓缓站起身,叫了声,“二皇兄。”

  “咦?你这是在做什么?”西门痕好奇的看着地上的那堆灰烬,“我以为你在屋子里给谁烧纸,不像啊!”

  “一幅旧画,我烧掉了。”西门寅说着,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西门痕。

  这么巧,该不是知道点什么?所以,他便半真的说道。

  “哦。”西门痕随意的应了一声,好像对此不在意,走向了椅子前,径自坐下。

  “二皇兄今日怎么想到來我这里?”西门寅走向另一把椅子,坐下问。

  “宫外乱糟糟的,我回來躲一躲。”西门痕道,“但是又不知该去哪儿,就來你这里了,你不会也嫌弃我吧?”

  “怎么会?”西门寅笑笑,“我们兄弟之间有何嫌弃?我倒还想听听二皇兄讲讲宫外的事。有何事让皇兄逃回了宫里?”

  “愁人……”西门痕叹了口气,愁眉不展。

  “有什么事令皇兄发愁?”西门寅问,“皇兄不是一向心里不放事的?”

  “皇叔命我找人,林馨儿跟林博二选一,你说我选谁?”西门痕向西门寅大倒苦水。

  “怎么扯上了你?”西门寅笑问,“怕皇叔还是不肯放弃你,要让你长进吧。”

  “一言难尽。”西门痕叹了口气,“太师府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西门寅点点头。

  “就是,发生那么大的事,就算你再不闻,也会听到风声的。”西门痕道,“我怎么可能选林博?我选了林馨儿,可是这林馨儿也不好找……”

  “二皇兄确实该做点事了,身为皇家子嗣,不能只看着皇叔与太子四下忙碌,我实在是不中用,可是二皇兄不同……”

  “打住!”西门寅的话还沒说完,西门痕便打断了,“有两个人去做事就够了,要是父皇只有太子一个儿子,还会指望谁?我出身比不得你们,也就不去争什么,这样逍遥自在挺好。”

  “这与出身有何关系?”西门寅道,“我们是一脉相连的兄弟,你也是父皇的儿子,为西门家……”

  “好了好了……”西门痕站起身,“我是进宫躲烦恼的,结果还被你说教,算了,我还是去别处吧。”

  说着,西门痕逃也似的离开了翠竹阁。

  西门寅坐立未动,目光斜视,瞟向那堆被门开合扇起的风吹散开去的灰烬……

  西门痕回到了他那在宫中几乎日日空置的住处,一座跟翠竹阁差不多大小的庭院,也许老以前是有名字的,但是在他的记忆里,这里就是个无名的地方,就像他在京城里的那所大宅,只有存在,沒有名号。

  自从父皇做了皇帝,他便跟着娘亲住在这里,他习惯称他的母亲为娘,虽然由于生了他,那个身份低微的宫女被赐予了嫔的封号。

  后來有一天,他娘突然得了失心疯,据说是看到了前朝冷家人的孤魂被吓到了,疯了一阵子后,便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沒有人在意他娘,只有他自己寻找,后來有人在井中发现了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带着她娘的遗物。

  他娘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从此这个庭院里便只留下他一个人。

  西门痕在院子里來回踱步,目光清澈中夹杂着思绪,与外人见到的那双醉迷的眼神完全不同。

  他在想昨晚的事。

  昨晚,他悄悄潜进芷棋那里将匕首交给她之后便离开了,但是刚出了轩王府,他发现还有人潜进了王府。

  他在轩王府外寻了个制高点藏身,注意着轩王府里的动静,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人又安然潜出,好像从袖中抽出类似画卷之类的东西看了看,又折起來揣怀里离开了。

  西门痕试着跟踪,但是那人行迹诡异,很快寻不到踪迹。

  第六章 冷慕然的害怕

  西门痕的心思放在了那个人从轩王府带出的东西上,想了想,便在天亮的时候回宫,去了西门寅那里。

  西门寅说他刚烧了一幅画……

  “二皇子,你回來了?”

  这所庭院本就沒什么人,守着这里的只有当年曾侍奉过西门痕娘亲的老宫女,那个宫女在她的同伴突然成了之前的太子后來的皇帝的女人后,便也跟着去专门侍奉同伴,西门痕的娘亲。

  所以,西门痕是这个老宫女看着长大的,她娘亲发疯的那段日子,也离不开这个老宫女的悉心照料,就因为让他娘跑了,无意跌入井里淹死,她还一直内疚不已。

  后來西门痕生性放荡,整日流连宫外,她便独自守着这里,打扫这里的每一寸地方,维持着干净整齐的模样。

  刚才她出门做事,回來后恰巧看到了久未回宫的西门痕,又惊又喜。

  “蓉姨。”西门痕叫了一声,从小到大,他都习惯这样称呼这个老宫女。

  能被皇子这般称呼,也算值得了,只是赵蓉一想到二皇子的不争气,就替他娘难过,之前忍不住的也会责怪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根本听不进去,她也无奈了。

  “二皇子是要在宫中住些日子吗?奴婢这就替二皇子收拾屋子。”赵蓉道。

  她多希望有一天二皇子能突然洗心革面,但是西门痕的回答把她的希望再次打破。

  “不了,我只是回來转转,这宫里可沒什么吸引我的东西。”西门痕满不在乎,沒心沒肺的回道。

  “二皇子!”赵蓉哆嗦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蓉姨。”西门痕怎能不知道赵蓉的心思,但是……

  在这个宫中,他一个宫俾的儿子是更不能有所表现的,否则,他不可能安然的活到现在,这个被他唤一声姨娘的女子也不可能安稳的住在这所庭院里。

  虽然这所庭院比较寂寞,但总好过被人当做眼中钉。

  只是这些,这个老实巴交的宫女不懂,而他也是在九年前,亲眼看到有人逼着他那位聪明伶俐的三皇弟喝下一碗特殊的药后,才明白的。

  “蓉姨,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挺孤单,要不,我跟父皇说说,准你离宫,去外面找个人嫁了吧。”西门痕道。

  “二皇子!”赵蓉呆呆的望着西门痕,他的脸上挂着随意不羁的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奴婢哪里惹二皇子不满意了,要被驱逐出宫?”

  “不是,我不是看你一个人孤单寂寞么?”西门痕解释道。

  “奴婢从未感到孤单寂寞,奴婢会为娘娘守着这里,娘娘若是哪天想回來看看还有个地方。”赵蓉说着,神情悲哀起來,接着又有些不忿,“奴婢不是二皇子,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早已将世俗的生活抛之脑后,奴婢一个人不会孤单寂寞,只会觉得自在。”

  “蓉姨是又拐着弯儿责怪我喜欢女人了。”西门痕无所谓的嬉笑道,“蓉姨何必如此激动,不嫁人就不嫁人,不离宫就不离宫,你要觉得这样好,我也就不说什么,你住在这里就是。好了,我也见到你了,走了。”

  “二皇子这就要走?”赵蓉问。

  “反正这宫里烦闷,我也不招人喜欢,免得对哪个小宫女多看了一眼又被传出我的不是,去了宫外又沒人理会,多少女人都舍不得我。”

  西门痕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蓉僵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反应,最后,终于长长的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二皇子还好好的活着,总比那个病弱的三皇子好。赵蓉只能这样劝慰自己。

  皇甫燕冲按照药单将药草全部准备好后带回了林馨儿所在的那所普通的民房里。

  “冷冽呢?”见屋子里独有冷慕然,皇甫燕冲问。

  “我让他先去查一下太师府的情形。”林馨儿道,“依照依瑶夜里见的情况,太师府应该是被人用了药,所以我让冷冽去看看。”

  “还是小心吧,路上我见轩王府的人找你找的正紧。”皇甫燕冲道,“如果被他们逮住你跟冷家又搅在一起,更是扯不清的乱。”

  冷慕然听了皇甫燕冲的话,神情不觉动了动。冷冽大哥终于跟水月宫这样强的势力攀上了线,可是这样走下去究竟好吗?

  “我先去配药吧。”冷慕然从皇甫燕冲手中接过药包。

  “依瑶呢?”待冷慕然拿着药出了屋子后,皇甫燕冲问。

  “我让她去做先前的事了,召集新人的事拖不得。”林馨儿道。

  “可是你现在……”皇甫燕冲看林馨儿的腿,“算了,我留下照应你吧,你跟前沒有人,我也不放心。”

  “不必,冷冽跟慕然会照应的,他们也不会让我有事。”林馨儿道。

  虽然只有冷冽与冷慕然两个人,但是如果不做什么,单单藏身的话,冷冽也是有点手段的,否则他也不会安然的在京城里呆着。

  “皇甫大哥,你还是去找师父吧。”林馨儿道。

  对师父,她实在放不下,日子又过去了好多天,后面的情形她不敢想,只是不想放弃任何希望。

  “师父一直有人在找。”皇甫燕冲道,“我必须保证眼前的你平安。”

  不见的人总是不见了,寻找干娘是必须的,但是,总不能再让林馨儿出事。

  “等冷冽给你医好了腿,我看着你这边的情况稳定了,我再去。”皇甫燕冲补充道。

  眼下,他是必然要留在林馨儿跟前的。

  二人在屋子里谈论着,院中,冷慕然正在整理那些药材,冷冽回來了。

  冷慕然听到动静望去见是冷冽,刚准备说话,被冷冽一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了。

  冷冽将冷慕然悄悄的拉到了一旁的侧屋里。

  “怎么了,冷大哥?”冷慕然疑惑的问。

  “我去太师府查过,有了不小的发现。”冷冽低声道。

  “发现了什么?”冷慕然见冷冽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惊喜。

  她不明白,遭到灭门的太师府会令冷冽有什么惊喜?

  忽而,冷慕然身子一抖,该不会太师府被人做了手脚惨遭灭门的事跟他们冷家有关吧?

  那可是满府的无辜人命……

  第七章 清秀姑姑

  “是清秀姑姑。”冷冽的眼睛眯了眯,再睁开,闪现着异样的光芒。

  “清秀姑姑?”冷慕然只觉得浑身很冷,想要双臂紧紧的环抱住,“你是说太师府的事是清秀姑姑做的?依瑶说的沒错,真的是被人下药,是被我们冷家的人下药?”

  “你说呢?”冷冽斜唇轻笑,“若非我们冷家的人,谁会有这样的手段?这种用药方法我都沒有掌握,要求是极高的,随着我们冷家先辈的离开,我们这一批人,只有清秀姑姑的毒术最高,大概也只有她掌握了这种手法。”

  “这么说,清秀姑姑也藏在京城里?”冷慕然除却骇然,不由的生出一份欣喜。

  清秀姑姑已经多年沒有消息了,再次发现她的踪迹,令她很开心,可是……

  想到太师府满门的惨死,冷慕然的神情又黯然下來。

  “我就说清秀姑姑要比你强的多,你瞧瞧清秀姑姑的手段,只要有清秀姑姑在,我们更有获胜,夺取青辕王朝收复我们失去的江山的把握了。”冷冽越说,眸子里的光芒越亮。

  “可是,对那些无辜的人下手……”冷慕然喃喃的道。

  “我听说还有人专门给那个叫香芋的丫头留了话,说什么忠于青辕王朝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哈哈,对,就该这样,看他们哪个臣子敢对西门家忠心耿耿,他们有哪个能比得过太师府?太师府都被灭了,他们又算的了什么?”冷冽得意的道。

  “我们的仇人只有西门家的人,为什么要对林家下手?一个臣子忠于他们的朝廷不对吗?”冷慕然问。

  突然间,她感到,这条收复江山的路不仅坎坷,还布满了鲜血,不止有冷家的人,忠于冷家的死士,还有更多无辜的甚至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

  他们这样做,对吗?

  也许这就是言秋哥不愿跟冷家一起做事的原因吧。冷慕然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她愿看到的。

  她一直以为,只要杀了西门家的人就可以了,从沒想过其中还会制造出一桩又一桩的血案,冷家的人是甘愿为了自己的大业死去,而这些人的死却是受到无辜的牵连,他们甚至连自己真正的死因都不知道,地府里多了一个又一个的枉死鬼……

  “只要是忠于青辕王朝的人就是我们冷家的仇人,跟西门家的人一样该死!”冷冽不觉得太师府惨案有什么不妥,反而更加敬佩他们的清秀姑姑。

  冷慕然仰头看着冷冽,还是熟悉的冷大哥,但是神情间显得阴厉,看着可怕。

  “那我们怎么给林馨儿交代?”冷慕然问。如果林馨儿知道是冷家的人灭了林家,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这个时候当然不能告诉她真相了,反正她跟水月宫是一道的,仇家少不了,我就说个沒有查出什么,就让她自己去看着办吧。”冷冽早在路上就拿定了主意。

  “难道别人就查不出來吗?”冷慕然不放心,而且觉得这么瞒着林馨儿也不好,心里很过意不去。

  “不会,那些毒粉早就散掉了,他们沒有及时发现以后更发现不了什么。”冷冽自信的道,“我也沒有听闻查案的人查到什么线索,还是沒有思绪,案子沒有任何进展,只要掌握不到冷家人作案的证据,我们就是清白的。”

  “我们怎样才能找到清秀姑姑呢?”冷慕然想,虽然都在京城,可是各自都隐藏着,加上多年未见,样貌多少都有些变化,若是再乔装,就算曾经在路上擦肩而过,一下子都不容易认出彼此。

  “清秀姑姑一定对京城的事很了解,她总会发现我们的。”冷冽道,“你现在跟着西门痕,还是不要轻易露面,现在我们是先帮着林馨儿,让她尽快站起來。”

  “我想尽快找到清秀姑姑,问问她林太师的下落,既然太师府沒有林太师的尸首,只是不见了,那么他可能还活着,林馨儿的爹爹不死,她对我们的恨应该少一点吧?”冷慕然道。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冷冽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利用水月宫去搅乱朝廷,林馨儿这个祸水是坐定了,到时候我们趁虚而入,也不怕多了她这个仇家,只怕到时候水月宫成了天下的祸害,要被人合力铲除,她也沒有落脚的地方了,我们更不会惧怕她。”

  冷慕然感觉到冷冽对她的责怪情绪,低垂着头,咬着唇不再吱声。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如果说在之前跟着冷冽,她沒有心生几分动摇,一直视收复冷家大业为己任,跟着冷冽四处奔波,那么现在她真的开始不确定。

  原本,只是他们一个冷家心怀仇恨,若是经过他们冷家人的所为,将会有更多的人背负血海深仇,有更多的人无辜被害,这些人不是死在两军交战的战场,而是黑暗中的阴谋算计里。这样的代价冷家能承担的起吗?

  心怀执掌江山的抱负,首先不是要珍视每一个生命?

  “你去准备药材吧,我马上动手给林馨儿接骨。”冷冽道,“说起來,我倒也想看看那个女人有多大的承受力,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要不,我们用的药量轻一些?”冷慕然试着问。

  虽然,她沒有见过这种手法,但是根据她所学的记载,那种痛只用了一个“难忍”去描述,便见已经痛到了无法形容。这也是冷家用毒笔记里的一贯写法。

  “分量不足能有什么效果?你难道不知道一毫都不能有差的吗?”冷冽道,“林馨儿都不怕,你还替她怕什么?快去准备!”

  冷慕然咬着唇,不再说话,默默的走出侧屋,回到院子里继续弄那些药。

  “你早回來了?”

  皇甫燕冲刚走出正屋,便看到随冷慕然一同走出侧屋的冷冽。

  听到皇甫燕冲的话,冷慕然更不敢抬头,低垂着头不停的分拣着可用的药。

  “刚回來,我给慕然讲一下用药的事。”冷冽很平静的走到皇甫燕冲跟前,“你也知道我们冷家的毒术是不可以随便外传的。”

  他将自己跟冷慕然躲在屋子里说私话的事这样解释。

  第八章 逼着找人

  “去了太师府有什么收获?”皇甫燕冲问的很随意。

  冷慕然悄悄的抬眼看了下冷冽。

  “如果我说有可能是我们冷家的人下的毒做的,你信吗?”冷冽问。

  冷慕然的手不由的轻抖,冷冽大哥不是说不告诉他们吗?

  “信。”皇甫燕冲盯着冷冽,毫不犹豫的道出一个字。

  “那你就这么去想好了。”冷冽也不当回事,转身走向冷慕然,跟她一起弄药。

  皇甫燕冲倚靠了门框,沒有说什么,默默的返回屋内。

  “跟我故意來这一手。”皇甫燕冲走向林馨儿道,“这个人挺狡诈,你得注意点儿,给你治腿的时候我必须守着。”

  林馨儿微微一笑,他们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狡诈心狠是冷冽的特点,不过我相信他会诚心给我医腿,毕竟我对他是有用的。”

  说着,林馨儿的神情又暗了下來,两手交叉相嵌,“可是,我还是觉得太师府的事跟魔音使者有关,如果真是冷家人下的手,主谋应该是魔音使者,而且魔音使者会用毒,这点本身就奇怪。”

  冷冽虽然想故意说是冷家表示自己的无辜,可是皇甫燕冲与林馨儿偏偏对他的故意相信几分。

  “我刚出门他们就从侧屋出來了,否则也许能听听他们说什么。”皇甫燕冲道。

  “就算是冷家的人动的手,也不是跟冷冽一起的,可能是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同伙儿,才会小心的说悄悄话。”林馨儿道,“看來,他们的这个同伙儿才是更危险的人。”

  “我看什么时候去找冷言秋问问,他们冷家的人不仅危害西门皇家,还威胁到了你,我们就不能不查。”皇甫燕冲微皱起眉头。

  “这件事急不來,先等我医好腿之后再说吧。”林馨儿道。

  皇甫燕冲看着林馨儿,此时的她真的比以前冷静了许多。

  如果像在圣宫的时候,她听闻了太师府的事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开始去查,但是现在,她知道了自己的弱点,知道眼下该先去做什么。

  其实,圣宫一战,包括教武场的事不仅给他们深深的打击,还让他们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处事的态度。

  馨儿沉稳下來,而他现在则是更看重水月宫里他们结伴长大的四个视如妹妹的女孩子中唯留下的馨儿与依瑶。

  对他來说,其实水月宫的江湖地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馨儿依瑶不再有任何闪失,平安的活着。

  他虽然沒有对星瑶月瑶的死表现的过于激动,但是由心的他害怕了再次失去,其中自然也有跟馨儿依瑶一样的对干娘最终消息的那种不敢不愿说出的惧怕。

  但是,他也知道,目前的情况如果不处理干净,就不会真的得到安稳平安,在暗中做手脚的人一日不揪出來,危险就一直存在,所以,他还得帮着林馨儿依瑶一起去维护水月宫,去查整件阴谋。

  轩王府,墨雅轩。

  西门靖轩看着手里那个空空的画卷。

  果然有人时刻觊觎着轩王府,偏偏偷走了那幅画……

  看來,他与馨儿面对的敌人不简单,也并非一个表面上说互相怀有仇恨就能够令对方轻信的,估计还得再做点什么……

  只是,已经两天不见林馨儿的身影,让他越发的担心。

  西门靖轩返回到书房,刚落座,一道暗影闪了出來。

  “卑职参见王爷。”那个身着黑衣的人向西门靖轩拱手施礼道。

  “查到什么?”西门靖轩问。

  “卑职带人在暗中查探,果然有另一批人在查找婲言,但是突然一下全部撤退了。”那人禀报道。

  他暗中受命去查对婲言感兴趣的人,但是沒有收获,当即返回禀报轩王,等待下一步指示。

  对此,西门靖轩并不觉得意外,对方有一双灵敏的鼻子,还比他都早掌握着一些东西,能够知道收手是显而易见的。

  西门靖轩挥了挥手,“你先下去。”

  “是。”那人闪身离开。

  西门靖轩掏出袖中匕首,这应该是属于他与馨儿二人共同所有的东西。

  她究竟藏在了哪里?京城就那么大,竟然沒有消息。

  看來,他是不是该做些扰民的事,将那些普通的民家都彻查一遍?可是那样的动静,惊动到了其他的人去浑水摸鱼先一步伤害到馨儿怎么办?

  西门靖轩紧握着匕首,似乎握住残存的馨儿的气息。

  西门靖轩命人找來了杨晨,让他将围绕醉花楼暗道出口附近的情形作图呈出來,根据那张图,他判断着每一种可能。同时,他又让人去找來西门痕。

  起初,西门靖轩曾让人注意着西门痕,看他是否会“寻到”林馨儿,结果两天來,西门痕除了回了趟宫,似乎从未离开过醉花楼。

  “两种选择,给你两天的时间找到林馨儿,或者去京城府的大牢里住上几个月。”

  西门靖轩决定逼一下。

  “不会吧,皇叔,我可沒犯什么大事儿。”西门痕为自己叫屈,“再说寻找水月宫藏起的人,我有多大能耐?”

  “本王不想听其他废话,你看着办。”西门靖轩道,“如果不想去京城府的大牢,本王王府的密室也可以为你留着。”

  “不要……”西门痕赶紧摆摆手,有些气蔫的道,“我试试运气吧。”

  “你应该知道本王是说到做到的人。”西门靖轩警告道。

  “是,我知道皇叔有一万个理由把我丢进大牢。”西门痕很明白。

  “那就快去做事。”西门靖轩道。

  “是,侄儿这就告退。”

  在轩王府里,西门痕沒说几句话就被“逼着”离开了。

  他当然知道林馨儿在哪儿,可是怎么能带着西门靖轩找去?别说林馨儿不饶他,就是西门靖轩也会知道被他之前欺骗了,就算找到,也沒他的好。

  这件事该怎么做……

  一边走在路上,一边暗暗寻思的西门痕感觉到被人跟踪。

  这种被跟踪的感觉不是第一次,这两天,他的背后一直有人盯着,但是都被他巧妙的甩开,就连他离开醉花楼來了趟轩王府见到芷棋都沒有被人发觉,否则西门靖轩就不会这样试探性的“逼”他去找林馨儿,而是要直接拿出证据拷问他了。

  但是,这一次,西门痕明显意识到跟踪他的人水平不简单,跟之前的那些人不同……

  第九章 轩王被重伤的秘密

  西门痕故作不知,照旧往前走。

  拐过一个胡同,西门痕感觉身后的气息越來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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