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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过分 第6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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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主子为什么要现身?为何不让轩王去处理林馨儿的事?”
既然轩王或者他的人在跟前,那么林馨儿一定不会被水晴杀死。何况,这么一來,岂不是水晴也被轩王发现了?
一个女子从西门痕身边走过,西门痕扬起臂弯将那个女子拢在怀中,女子调笑着脱开西门痕,向远处走去。
“轩王是跟随着我來到了醉花楼,只不过见林馨儿在我手里,他便走了,就算命人将醉花楼盯住也是后來的事,对水晴,他应该是沒有发现什么。”西门痕道,他明白无情的担心。
紧紧的跟在他身后,那熟悉的几乎不被人发现的步伐,只有是西门靖轩。
至于水月宫的人随后也找來,则令他感到意外,不免暗叹了一下他们寻人的本领,既然如此之高,为什么就连他们一直想要找的人都找不到呢?
“轩王是故意让林馨儿被劫的?他原本已经料到会有人劫马车还是劫车的人本就是他安排的?”无情问,更让他不解的是,主子为什么明明知道还要入这个套儿。
“劫马车的人跟轩王府肯定不是一起的,轩王府不可能跟冷家的人一起合作行事。”西门痕道,“但是其中还有太多令我想不明白的事情,所以我才要露面将林馨儿从水晴手中救走。”
“属下愚钝。”无情道。
西门痕唇角翘起一抹迷人的弯弧,朝另一个走过來的女子笑了笑。
“这个地方真是嘈杂,不像我们的大院安静。”待那个女子远远走开之后,西门痕道,“我可沒我那三皇弟的本事轻易就将太子紧紧的拉在身边,现在有些事单凭从外面打探是了解不到的,要想深入掌握些什么东西,我还得费点劲儿走近他们。林馨儿那边我已经打了招呼,之后免不了会见面做些什么,至于皇叔,他若是发现林馨儿在醉花楼里不见了,一定会先來质问我,我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等皇叔來过之后,这里也就不值得再被人盯着了,到时候你趁机把水晴带走,找个地方让她处理残毒。”西门痕交代道,“那毒我仔细看过,不会致死人,用一般的排毒之法也能治愈。”
“既然是冷家的人,他们为什么不用些能够夺命的剧毒?”无情不解。
“对水晴,他是想跟踪水晴,替林馨儿掌握活口,所以沒下重手。”西门痕一边想着一边道,“至于对付轩王府的人,我想应该只是用了些一般的迷 药而已,否则便是明确暴露了冷家作案的线索,让轩王加紧去查冷家的人,对他们以后做事也不利。”
西门靖轩从冷言秋那里返回城中后就听闻了太师府里的事,便匆匆赶了过去。
虽然得到的消息是太师府被人血洗,但是究竟怎样的血洗程度他想象不到,直到踏进太师府,目睹一片惨烈,他才知道一路上自己真是低估了太师府的情形。
京城府尹见轩王來了,赶紧迎了上來,“王爷,您看这……”
他想问西门靖轩的看法。最近京城实在不太平,先是轩王的夫人被人挟持,后是太师府的二小姐,马上要做轩王妃的林可儿被杀,紧跟着便是太师府惨遭灭门。
有什么人能轻易的伤了太师府?难度恐怕是超出了他这个京城府尹的范围。
“那个昏迷的丫鬟还沒醒吗?”西门靖轩问。
“用了各种方法,还沒弄醒。”京城府尹道。
“醒了,醒了!”
正说着,有人急匆匆的跑來道。
西门靖轩來到了香芋跟前,还是林可儿的那个屋子,林可儿已经被抬入准备好的棺材里,现在是香芋躺在之前安放林可儿的床上。
香芋睁开眼,见自己躺在林可儿的床上,惊叫了一下就滚到了地上。
无论如何,这张床她是不敢躺的。
“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西门靖轩问。
如果她早一步被迷晕了,便见不到外面的情形,沒有受到过度惊吓,应该是此时太师府里仅存的活口中唯一一个头脑清醒的人。
香芋见是西门靖轩,赶忙爬起身叩首,跟着西门靖轩的问題仔细的回忆昏迷前的事。
“奴婢正在给小姐守灵……”香芋一边回想着一边道,“后來突然一个人进來,不是太师府的人,奴婢不认识……那人说让奴婢传话……”
“让你传什么话?”西门靖轩的眸光微凝,看來这个清醒的活口是被人故意留下的。
“那人说……”香芋突然一脸惊骇,不敢说下去。
“说,本王恕你无罪。”西门靖轩道。
“那人说,凡是忠心青辕王朝朝廷的人,都要落得如此下场,令其余朝臣引以为戒。”香芋大着胆子,一口气说出那人留给她的话。
跟在西门靖轩身旁的京城府尹不由的抹了把头上渗出的虚汗。
他不敢说自己有多忠心,可也是在为朝廷做事,不敢有半点马虎。
“竟然妄想动摇臣心!”西门靖轩微凝的眸中迸发出浅浅的寒光。
就算他再对万事淡漠,此时也不能坐以旁观。
出事的是太师府,遭遇不测的是馨儿的爹。
一个是馨儿的师父,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全部了无踪迹,她现在可否知道?
“微臣参见王爷。”
随着一道声音,顾倾城穿过众人踏过门槛,走进屋子。
“你是受皇命來此的么?”西门靖轩瞟了眼顾倾城那身耀眼的红色,就像太师府里残留的血。
“正是,臣领旨前來查办太师府一案。”顾倾城拱手道。
京城府尹暗嘘了口气,既然有朝中的大臣负责,他也就能稍稍放松一下了。
“这里交给你了。”西门靖轩说完,就折身向屋外走去。
他要尽快去找林馨儿,现在太师府的事已经传遍京城,醉花楼里人多口杂,她一定听到了消息。
但是他不希望她有任何妄动,安稳养伤是当务之急。
西门痕俯身在窗前,看到楼下一闪而过,不被人觉察到的身影,笑了笑,对身后的无情道,“皇叔來了。”
第零章 互疑
无情听到西门痕的话后就悄然隐退。他要去做的就是帮助陈水晴,不要被进了醉花楼的轩王发现。
陈水晴真是个烫手的山芋,惹事生非的中了毒行动不便,还得让人护着,真不知道主子留着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用。
西门痕回身坐到桌前,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了杯酒,悠闲的喝着。
西门痕心底默默估算着时间,西门靖轩要在暗中注意着林馨儿,就会悄然在醉花楼查探,一开始不会惊动任何人,直到……
终于,西门痕听到门外异样的响动。一定是西门靖轩找不到人,不得已正面來找他询问。
“我说美人儿,你可是來的迟了……”西门痕一边起身走向门口,一边道。
西门靖轩推门而入,同时将屋门紧闭。
“皇叔……”西门痕瞬间张口结舌。
西门靖轩扫了眼西门痕,“人呢?”
“皇叔在找谁?”西门痕故作不知。
“少跟本王來这一套,把林馨儿交出來。”西门靖轩冷哼。
他沒想到,一座醉花楼里查找一个腿脚不便的人还那么费劲儿,他更沒想到的是西门痕藏人的手段,竟然能避过他的眼睛。
“原來皇叔已经知道她被我带到了醉花楼。”西门痕悻悻的道,似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我是正巧救了被人劫走的林馨儿,我也本來在想应该把林馨儿交还给皇叔,还是直接送进宫,谁知水月宫先一步赶來把人带走了。”
“水月宫的人带走了林馨儿?”西门靖轩有些意外。
醉花楼都被他的人在暗中守着,只有皇甫燕冲与依瑶前后來过的身影,根本沒有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离开,就算皇甫燕冲与依瑶能够易容乔装,林馨儿的那条残腿却是不能伪装的。
可是,西门痕竟然说人已经被带走了。
西门痕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西门靖轩的表情,点点头,“是,天还沒亮的时候就被带走了,我还一直琢磨该把人送到哪儿,要知道水月宫的人那么快就找上门,我肯定直接就把林馨儿送到轩王府,而不会带到醉花楼了。”
西门痕在暗暗的想,照说水月宫的人出现,西门靖轩安排的那些守着醉花楼的人也应该能够发现,可是他似乎沒有在意此事。
“水月宫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把人带走了?”西门靖轩还是怀疑。
“是啊,我也沒注意他们怎么就突然出现了,他们要人,我一个人又惹不起,也不敢得罪他们,就让他们把人带走了。”西门痕道,“原以为沒人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用再纠结到底该把人送给谁了,谁知皇叔也会寻來。早知道,我在外面碰到的时候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她最后落在谁手里,免得自己趟浑水。”
“他们从哪儿走的?”西门靖轩问。
他不信皇甫燕冲能够带着林馨儿从明处离开,除非醉花楼里有另外不被人知道的出口。
这让西门靖轩突然想到了曾听闻青楼都会准备供客人以防不测,备用的暗道,他竟一时疏忽了。
“走,带本王走一下醉花楼的暗道。”西门靖轩沒等西门痕回答,便直接明白的道。
他确定醉花楼一定也有这条道。
西门痕听此只得从命,在醉花楼里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带着西门靖轩來到了一层,寻了个沒人的房间进去,打开床下的暗道口,跳了下去。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了位于酒楼后院的出口。
“皇叔,这就到头了。”西门痕道,后面的事他必须装作不知道。
“嗯。”西门靖轩淡淡的应了一声,双眸巡视四周,略略阴沉。
离开醉花楼,离开他的视线,林馨儿要让皇甫燕冲带着她寻个地方躲起來,一时之间他不容易找到。
她分明是在躲着他!
已经决定一起设局迷惑躲在暗中的黑手,为什么还要故意避开他?就安稳的留在醉花楼不行么?他已经通知了皇甫燕冲去守着她,有必要非得离开么?
只怪他疏忽了醉花楼里的这条暗道,他也沒想到她会这么快的决定离开,短短的时间内失去了她的踪迹。
他会给皇甫燕冲传信,谁又会给他传信?
西门痕默不作声的看着西门靖轩,注意着他眼中千变万化的闪动。
之前,他从西门靖轩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出什么波动,但是现在由于关系到林馨儿,西门靖轩的眼睛里透出各种复杂的隐藏不尽的东西。
如果像之前所看到的的,轩王府与水月宫势如水火,西门靖轩此时应该露出的是怒意,但是他沒有看到西门靖轩眼底带着任何怒意,而是……更多的悔意,还有牵挂?
西门痕的眼睛不觉眯了眯,在西门靖轩朝他望來的时候,转移了视线。
“皇叔,我可以走了吗?”西门痕很小心的回答。
“人是从你手上丢的,你要负责去找。”西门靖轩盯着西门痕道。
刚才,他似乎感觉到西门痕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暗闪了浅浅的光芒,虽然很快消失不见,但是他分明捕捉到了。
“皇叔,那林馨儿,我也只是在夜里恰巧碰到,见她快要被人杀死了,忍不住出手搭救了一把。”西门痕好像是碰到了难題,极不情愿去接受,“我若不救她,她就算不死,也是在别人手里,跟我压根沒关系。”
“最后落在你手里,又是从你手里断了消息,你就摆脱不了关系。人,你必须去找。”西门靖轩打定主意,不肯松口。
“别人救人都有什么好报,我这救人还惹了一身麻烦。”西门痕道,“我什么时候办过事?皇叔这不是为难侄儿么?”
“不找林馨儿也可以,你去找林博。”西门靖轩道,“身为皇家子嗣,怎能一直只图玩乐,不管旁事?若是你不依,本王便禀明皇上,你带走林馨儿之后心怀异举,明知皇上要人,却沒有将人及时送进宫中。”
“皇叔万万使不得!”西门痕面露惧色,“这不是要让侄儿获罪么?就算不挨打,被困起來也苦的很,侄儿可沒什么异举,只是办事不利索,被水月宫的人抢了先。”
“找林馨儿还是林博,你自己选。”西门靖轩盯着西门痕,此时他的言行举止跟平时无差,可是林馨儿当时就是被他带走的,他的出现就那么巧合?
“林博?”西门痕苦下脸道,“那个,更可怕,我还是试着找林馨儿吧。”
第一章 梅夫人与轩王的渊源
原本只是装模作样的命人查找林馨儿,这下成了真正的在找人。
“王爷,人是从属下手里被劫的,属下本应受罚,但是还请王爷命属下戴罪立功将人找到,带到王爷面前,借以赎罪。”杨晨道。
西门靖轩看了眼刚刚苏醒过來的杨晨,好在是一些,如果是其他的剧毒该怎么办?
“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有些事不是单凭武功就能够防范的。”西门靖轩道。
“是,这次是属下大意了。”杨晨也很懊恼,沒有被人打败,而是着了暗道。
究竟是杨晨大意,还是下药的人手法高明……
虽然是一般的,但如果是冷家的人去用,效果也是不同的。
西门靖轩想到那个下药的人曾跟林馨儿躲在墙角商议什么,由于他怕惊动了那个人,所以沒有靠近,沒有听到他们的话。
这个答案等找到林馨儿应该就知道了。
“你带人去找。”西门靖轩道,“林馨儿腿有伤,在短时间内不可能离开京城,就将查找范围控制在城中,找到后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杨晨道。他以为西门靖轩所指的是不要惊动了水月宫,以防林馨儿再次逃离。
其实,西门靖轩真心所想的是不愿让有些人发现了林馨儿的踪迹,对她做出什么。如果她想躲在哪里养伤,可以,但是不能离开他的视线。他不放心。
杨晨离开后,西门靖轩起身來到了轩王府的后院。
芷棋夫人跟着灵芝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西门靖轩从她门口经过的时候沒有惊动到她。
梅夫人正在伺弄那些花草,天渐渐凉了,花草都开始落败,梅夫人蹲在草丛中,秀美紧紧的拧着,叹了声气。
听到身后有人走來,梅夫人回头,见是西门靖轩,赶紧站起身,面朝西门靖轩福了个身,轻声道,“臣妾参见王爷。”
西门靖轩走向一边的石凳,坐下。
梅夫人便垂首站立在他的面前,双手紧紧绞着帕子,有些怯意。
“你來轩王府的时间也不短了,见了本王还是这般胆怯?”西门靖轩道。
梅夫人不知该怎么说,只有继续低垂着头,帕子在手中拧的更紧了。
“当日去南疆接你來京城的时候,西门痕也去了吧。”西门靖轩道,虽然是疑问的口气,音调却是肯定的。
“是。”梅夫人点点头。
“一路上是他跟着你一起返回京城的?”西门靖轩问。
“是,二皇子说他在京城无聊,所以跟人一起去接臣妾,说是……”梅夫人犹豫着,不知该如何重复西门痕的话。
“说是想先一睹月华国送來的美人儿?”西门靖轩能够猜到西门痕说出的话。
“嗯。”梅夫人点点头,头低垂着,眸中悄然闪过一抹光亮。
二皇子就是那样一个语带调笑的人,是个不羁的公子哥儿。可是话虽然那么说,一路上并沒有对她有什么不轨之举,反而陪她打消了烦闷,缓解了她心头的郁结。
她原想,或许有机会,青辕王朝的皇上会把她赐给这位二皇子,结果命运原本已定,她必然是要來到轩王府的。而二皇子再见到她,也变的陌生起來。
“这么说,你跟西门痕也算熟悉了。”西门靖轩道。
“啊?不……”梅夫人不明白西门靖轩突然说出这话的意思,抬起头,惊道。
“你现在想想,一路上他有沒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西门靖轩问。
之前,他知道西门痕跟着去接人,那接人的队伍里本就有他的人,回禀他也沒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二皇子西门痕就是那样一个喜好女色的人,跟梅夫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但是梅夫人倒中规中矩,不过西门痕知道梅夫人一开始是要送给皇上的,他也不敢真的做出什么事。
如果还是之前,平稳的日子,西门靖轩也许还不会去在意,还当他是那个一无是处的二皇子,但是现在,他不能再有任何疏忽。
或许,他已经疏忽了好多年,造成了巨大的漏洞,但是希望现在警惕起來,一切漏洞都还來得及弥补。
此时,他宁可做一些徒劳的事,也不能够掉以轻心。
梅夫人想了想,摇摇头,“臣妾沒有发现二皇子有何不妥。”
“上次在梅花庭,你徒手斩蛇的本事就是跟他学的吧?”西门靖轩问。
梅夫人一惊。沒想到轩王还知道西门痕趁在路上的时间,教了她训蛇的本领,虽然只是皮毛,但是也令她在见到蛇时不再害怕。
梅夫人慌乱的点点头,“是……”
“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二皇子与本王,你想跟谁?”西门靖轩看着有些失措的梅夫人,问道。
“王爷!”梅夫人更加惊骇,赶紧朝西门靖轩跪下,“王爷明察,臣妾跟二皇子之间真是清白的。”
“本王知道,本王只是问一个问題,让你來回答。”西门靖轩道。
梅夫人稍稍松了口气,道,“臣妾自然还是要跟王爷。”
“哦?”西门靖轩挑了下眉,直视着梅夫人。
梅夫人跪在他的跟前,低垂着头,“是王爷将臣妾救出月华国那个差点能要了臣妾性命的深宫的,在南疆,臣妾在逃出月华国的路上遇到王爷的时候,是王爷救了臣妾,沒有让臣妾死在追捕臣妾的人手里,给了臣妾光明正大的远离月华国的机会。此恩,臣妾永远记得,不敢忘记。”
虽然梅夫人是以月华国公主的身份被进献给了青辕王朝的皇帝,但是其中西门靖轩又暗暗使了什么手段,也就只有梅夫人与月华国的皇上知道了。而经青辕王朝的皇帝转赐到轩王府,其中也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必然离不开西门靖轩在暗中的周旋。
虽然远嫁到了青辕王朝,从一个囚笼到了另一个囚笼,但是说实话如今的日子要比之前在月华国的宫里自在许多,沒有再受到宫里人的陷害,之前围绕她的那些孤苦厄运都远远离去。宫中永远是一个吃人的地方,倒是安居在轩王府里这小小的角落里,平静了许多。
“是,让你來到轩王府,是本王一手促成的。整件事也说不上是本王救了你,只是给了你另一个身份,你还是沒有任何自由。”西门靖轩道。
第二章 毛病
“臣妾知足了。”梅夫人朝西门靖轩深深的叩了个首。
“知道本王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么?你应该知道,本王完全有能力让你彻底摆脱掉过去,寻一处地方像普通人一般活着。”西门靖轩道。
梅夫人抬起头,看向西门靖轩,轻轻的摇了摇头。
当时,她受到月华国宫中其他妃嫔所出的姐妹的陷害,以跟人苟且之罪论处,父皇赐她一丈白绫。她在贴身宫女的帮助下逃离了皇宫,最后在南疆被月华国的人追上,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恰巧西门靖轩出现,承诺要保她。
之后她被带回月华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从一个要被赐死的人突然又恢复了公主的身份,被进献给青辕王朝的皇帝,后來便又來到了轩王府。
她知道,自己虽然逃脱一死,但是成了一个维系两国交情的玩偶,她这个玩偶还是由西门靖轩选定的。
只是到了轩王府,情况有些令她意外,轩王对她不闻不问,除了留着她梅夫人的身份,几乎就从未踏进过她的屋子。而她也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生疏,安静的过着一天又一天,只是在见到二皇子的时候……
“当日本王潜进月华国宫中见到你父皇的时候,本王告诉他,你会成为轩王府的女人,你的父皇十分欣喜,所以便依照本王的意思,将你送到了我朝。”西门靖轩道。
梅夫人错愕不已,她沒想到轩王竟然是如此直接的见到她的父皇。
虽然表面上,是为了维系两国关系,将她进献给青辕王朝的皇帝,实则还是她的父皇想拉拢轩王府,懂得拉住轩王府就是拉住青辕王朝的道理,所以才欣喜的将她送了出去。否则,单凭做后宫中的美人儿中的一个,实际上也沒多大分量。
“臣妾明白了。”梅夫人道。
“你当真明白了?”西门靖轩问。
梅夫人点点头,“月华国的宫中分为两派,一派是想跟青辕王朝作对开战的,一派就像父皇,其实根本不愿对青辕王朝再做什么,让臣妾嫁进轩王府,便更能稳定父皇的心,借以跟王爷交好,便是希望真正能够维系两国安稳。”
西门靖轩点点头,目露几分赞许之色,“你果然也是聪慧的女子,本王希望你的父皇能力压众异,两国安稳一日是一日。只是你的那些皇叔皇伯野心却是极大,就怕迟早会生事。”
西门靖轩知道,潜入京城的那些月华国的细作,其实并非听命月华国的皇帝,他们的主子都是那些心怀野心的王爷,包括那个证明了是月华国贵族身份的魔音使者。
只是,此时青辕王朝初建,又刚经历了八年前的宫乱,实在无力对月华国大举施压,在疆场的战事中能够取得胜利已经不易,想要灭掉月华国却是不可去想的事,加上现在又隐着各种暗涌,更是担心月华国那边再跟着做出什么。
梅夫人身子一震,“还请王爷到时候能够对父皇手下留情。虽然父皇被人蒙蔽双眼,差点置臣妾枉死,但他也是臣妾的父皇,臣妾替父皇向王爷在此求情。”
“你认为月华国会败?”西门靖轩道,连他都不敢去想将來的战事,梅夫人却在担心她父皇的命运,她可真是高看他。
“臣妾相信青辕王朝的实力。”梅夫人道。
“不管你是恭维还是真心,这句话确实中听。”西门靖轩道,“你对你父皇的态度倒与一个人很像……”
西门靖轩不觉想到了林馨儿,林博虽然对她沒有多深的父女情分,但是她却是念着那份砍不断的父女之情的,之前也在求他不要难为太师府,只是……
想到太师府一夜之间的惨遇,西门靖轩就又开始担心林馨儿此时的情况。
梅夫人眼见着西门靖轩一向淡漠的目光中夹杂了说不出的忧心,他是在为提到的那个人担忧吗?他是谁?
梅夫人不敢问,默默的注视着西门靖轩。
“你跟西门痕算是熟人,以后见到他不免跟他打个招呼,这都不算什么。”西门靖轩站起身,低垂下眸看了眼梅夫人,“你明白本王的意思吗?”
“是,若是二皇子有什么不妥,臣妾会告知王爷。”梅夫人道。
这也算是准许她跟二皇子多说话吗?想到二皇子,她的心就会乱。
西门靖轩定定的看了眼梅夫人,便离开了。
西门痕,提前跟随接人的队伍去见乌梅,只是出于玩乐之心,还是原本就有所打算?
西门痕从醉花楼离开后回到了京城大宅,在这里他才不必再戴着一张假面孔。
这张面孔戴的好累,他不知道他的三皇弟感觉怎样,一定也是很累的。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抛开一切,离开这里算了,但是如果抛开,如果不要这些筹谋,他的将來便也沒有了归宿。
他其实并沒有看中天下那唯一的一把椅子,只是想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可以安然的活下去。
但是,好累。为什么此生,他竟是这样的身份,为什么沒有投胎做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明明他的生母只是个宫俾,本应该跟皇家沾不到边的。
西门痕静静的品着茶,不知不觉一壶满茶就倒完了。
西门痕无意识的扬了扬茶壶,手顿在了半空,缓缓的放下,暗自笑了笑。
他以为他还在醉花楼,以为冷慕然还呆呆的候在一边,殷勤的忙前忙后。
这刚一天沒跟着他,他便不习惯了。
他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养成了一个毛病……
西门痕轻笑着,把玩着茶壶,一个冷慕然,一个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冷家男子,他们守着他,能够成什么事?
无情轻轻的推门,走进了屋子。
西门痕放下茶壶,“把水晴安置了?”
“是的,”无情道,“果然轩王离开后,醉花楼外守着的人就都撤了。”
如果不是有主子的提示,他还沒发现醉花楼已经被人盯上。
“皇叔这次是真的疏忽了,”西门痕笑着,笑意在唇边僵止,“疏忽的令他十分后悔。”
“主子这样迎着轩王与林馨儿,会不会让他们发现主子。”无情担忧的道。
一向,主子都是躲在幕后,现在主子分明就是在往刀刃上撞。
“呵……他们已经怀疑我了。”西门痕不以为然的笑笑,“我又何尝沒有怀疑他们?”
第三章 冷家的手法
“主子已经被怀疑了?”无情的口微微张开,一时合不拢。
他沒有去注意西门痕的后半句话,完全被前半句骇住了。主子小心的隐藏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沒有被人发现,怎么突然就被怀疑了?
“世上原本就沒有不透风的墙,被发现是迟早的事,我觉得不管是西门寅还是我隐藏了这么多年,都该到了被发现的这个点儿。”西门痕道,“这也沒什么可怕的,顺水自然走便是,何况此时也不过是互相怀疑罢了。我们谁也不会跟对方妄动的。我又不是西门寅,沒什么可特别在意的地方。”
“还请主子小心。”无情道。
西门痕掏出身上的那把弯月匕首,把玩着,“这个匕首留在我身上也不妥,不过它的存在对外人來说似乎也已经沒什么意义,找个机会送出去吧。”
顾倾城那边查太师府的事整理到一些东西,西门靖轩赶过去了。
“你查到了什么?”西门靖轩问,只是一天的时间顾倾城便掌握了重要的线索,而且顾倾城指名要禀报给轩王。
“作案手法。”顾倾城说着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西门靖轩,“微臣认为,这件事有必要让轩王提前知道。”
西门靖轩接过那叠资料看了看,便明白了顾倾城要让他及时知道的原因。
太师府被悄无声息的灭门的情形跟前朝冷家对付一门准备反叛的手握重权的大臣极其相似,都是在夜里下手,骇人的残戮沒有发出足以能够惊动到旁人的动静。
“这是微臣从花丛中收集到的东西,虽然量很少,但足以印证一些东西。”顾倾城把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有几片叶子。
西门靖轩捏起一片,如果不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到绿色的叶子上有颜色更深的小斑点。
“这就是残留的令人失去还手反抗力的毒?”西门靖轩问。
“应该是的,这些毒粉慢慢的就会在空气中散掉,只有在刚洒上,浓烈的时候会影响到人,这几片叶子上的毒粉已经明显比刚采摘的时候淡了许多,用不了多久就会散尽,如果发现不及时,根本掌握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死去的人跟侥幸留下性命的人身上也发现不了这种毒,它的最大特点就是可以自行散去。”顾倾城道。
“将整座太师府暗中布满毒,这手法也不简单。”西门靖轩道。
“是的,而且还要掌握好动手的时间,早一步不能出手,晚一步毒效散去一些,也不利出手。”顾倾城道。
“那么这件事跟冷家的人是脱不了干系了。”西门靖轩道。
高超的下毒方法与药效奇特的毒粉,再联系到前朝发生过的案例,只能是冷家的人做的。
可是他却有种直觉,感觉并非真是冷家人下的手。若是冷家余孽有此手法,为什么不对轩王府动手,而选择了太师府?
剿灭轩王府不更是有力之举么?就像之前他中了冷家的十步绝长草,首要的目标应该是他才是。
“这也是微臣疑惑的地方。”
西门靖轩想到的,顾倾城也能想到。
“不过,这件事其中肯定多少牵连着冷家,对付前朝余党,这是王爷的事,微臣怕是力不从心。”顾倾城道。
“香芋呢?”西门靖轩将手中的叶子丢掉。
这个看似证据的东西,很快就不能当做证据了,叶片上的暗斑越來越淡,渐渐的就会只剩下叶子本來的绿色。
“在替林可儿整理衣冠,如果可以,微臣建议明日天亮便将其下葬吧。”顾倾城道。
这场葬礼注定沒有预期的隆重,或者说,也可能不会再有任何葬礼。
在顾倾城看來,西门靖轩虽然决定要娶林可儿为妃,但是留给他的态度并不像要给她盛办葬礼,其中夹杂着一个林馨儿,谁能够想透轩王的心思?
对此,顾倾城也只是暗中呵呵一笑了之。
其实,关系到皇家自己的事有多少都是有始无终的,对此顾倾城明白的很,有些事真的去较真是沒用的,只要不关系到国泰民安,皇家里的事便是他们的私事,既然是私事便不是外人被准许知晓的。
比如姜妃杀人一事,最起码眼前是不会有正确的定论了。
而他也有自己的私事,那就是他愿意破格去帮助林馨儿。
其实他并不想帮助林馨儿去展开报复,他只是想在接近她的过程中,淡化她的恨意,只是现在也沒有那个机会。
“王爷,林馨儿还沒有找到吗?”顾倾城问,看到西门靖轩神情略显疲惫,可知他为接连发生的事來回奔波未休。
“这不是顾大人该关心的事。”西门靖轩淡淡的道,他知道顾倾城对望月的痴迷,便也知道顾倾城问出这句话代表了怎样的一种心意。
顾倾城是个聪明的人,他一定根据最近发生的事断定了林馨儿的身份,他是又一个知道林馨儿真实身份的人,但是他站在明处,不足为惧。
他要去查问寻找林馨儿的情况,还要去冷言秋那里了解些事情。这一夜依旧繁忙。
轩王府里,芷棋夜不能寐,独自在后院行走,不知不觉便又踏上了那座小桥,桥的对岸通向林馨儿住过的小屋。
站在小桥上,芷棋久久沒有踏步。低头看着桥下池塘里有小鱼游荡的影子,什么时候才能像它们那般自由的來回游动?
忽而,一道身影从桥上闪过,带着芷棋掠至一片黑暗的花草丛后。
知道自己的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芷棋每每遇到有人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时候,都隐着心中的惊骇一声不出。
“是你?”芷棋认出面前的男子,就是西门寅身边的那一个,虽然见过几次,但是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很受西门寅的信任。
“黑天半夜,你出來做什么?”东南盯着芷棋问。
“我睡不着,宫中养成的习惯,出來走走。”芷棋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还警惕的注意着四周。
自己这样跟东南会面会不会被轩王府的守卫发现?
“不要怕,西门靖轩不在,杨晨他们又在外面寻人。”东南低声道。
只要他们不在,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掌握的超高的隐术就是能够來回做事,甚至潜入皇宫的资本。
其实他也不怕被轩王发现会被逮住,他有极高的逃脱手段,从皇甫燕冲手中接连逃脱就是表明他功夫的例子,只是那么一來便惊动了人,影响他做事。
第四章 归还匕首
“找我有事吗?”芷棋问,心中跟着紧了紧,不知道西门寅又想找她做什么。
“你有沒有在林可儿那里发现匕首?”东南问。
“匕首?”芷棋一愣。
“就是你去六合堂交给我的那一把。”东南不再隐瞒。
他今夜潜进轩王府就是为了那把匕首。
西门寅怕林可儿办事不利,回太师府的时候根本就是忘记带上匕首,所以才弄的如今毫无声响,所以命东南來轩王府,林可儿住过的听雨轩找一找。
那把匕首如今似乎在林馨儿与西门靖轩之间起不了什么效用,但是那毕竟是西门靖轩的东西,以后借用西门靖轩的名义做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要知道那样的匕首是先皇特制,世间只有两把一对,从某种事情上來说,它便代表了西门靖轩。
西门寅怎么甘愿那么特别的一件东西凭空不见?只要还有一种能做到的可能,便要试着查找。
听了东南的话,芷棋才知道那把匕首最终在林可儿手里,本來她也可以借机会将匕首给了林可儿,只是西门寅考虑的多了一些,便在经手的人之间转了个弯儿。
“我沒见过。”芷棋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