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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致的喜欢同一个姿式。
我有些畏惧的看着桃花,他和纪君泽,绝对脱不了某种关系。
只是,我还搞不清楚。
正胡思乱想间,桃花俯下身来在我苍白的脸上亲了一下,捞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又帮我穿了回来。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不会后悔今天做的事情,现在我送你回去,以后我会时不时的去找你。”一边帮我穿衣,他一边念念有词。
嗯?按正常情况他应该问我何时娶他才对,为什么他一直没的提呢,莫非有什么难言之瘾?
我象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弄,心中纵有无数的疑问,也没有发言提出的权利。
天还不是很亮,街上没什么人,桃花抱了我又将我送回云烁房中。
一进门,我们都呆住了。
屋里亮着一盏灯,云烁仍在床上躺着,只是,桌子旁边多了一个坐着的人。
依风正拿了本书静静的看。
书已经翻了多半本了,显然,他等了一宿。
桃花很快反应过来,将我放到床上,转回身去面对依风。
“不怪惜,是我劫了她。”桃花不畏惧的看着依风。
依风看看我,轻叹一声:“先把云烁哥的穴道解开。”
桃花一怔,听话的将云烁的穴道解了,云烁悠悠醒来,一看见屋里这么多人,吓了一跳。
“云烁哥,这是凌晨。”依风向云烁介绍。
云烁穿好衣服,这才向桃花打招呼:“闻名已久。”
桃花倒是沉得住气,也镇静的向云烁打了招呼。
云烁聪明绝顶,一看桃花和我身上那不太整齐的衣服和我脖子上的吻痕,基本猜出了出了什么事情。
他和依风交流了一下眼神,依风缓缓开口:“找个时间把事情办了吧,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房间,你就在家里住吧,抱着惜跑来跑去的总不方便。”
桃花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却仍是沉稳开口:“我和惜不能成亲。”
这句一出,不仅依风和云烁楞了,连我也楞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有什么难处不成?
“为什么?”依风问道。
“我在江湖上有不少仇家,我要是和惜成亲了,保不准有一些宵小来暗杀你们,你们都手无缚鸡之力,我怕牵累到你们。”桃花说得很严肃,可见他已经考虑好了。
“这事以后再商量吧,天过一会儿才亮,大家再睡会儿吧,有事白天再说。”依风的口气平静,脸色平淡,喜怒哀乐一点也看不出来。
依风和云烁领了桃花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了我一个人。
看着他们出去的背影,我急的要死:先别走,我的穴道还没解呢……
可惜三个帅哥谁也没有收到我的心电感应,毫不犹豫的弃我而去了。
我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眼睛。
实在太累了,架不住周公的召唤,眼皮一合上,立刻找他老人家聊天喝茶去了。
试探求证
对于桃花和纪君泽,我觉得我有很大的必要好好对比一下他们,理一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的不同点很明显,纪君泽175公分,身材纤细,长相文静的能唬住所有人,事实上,他的性格是极其的狠毒,行事迅猛,不留余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桃花184公分,身材可谓比较高大,长相也很男人,性格虽然也有黑暗的一面,但是“邪中总带七分正,正中总带三分邪”,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对待我的问题上,两个人也不太相同,纪君泽对我前期宠溺,后期就不用说了,没让我尝着好果子吃。
而桃花,对我的感情我也说不太清,有宠溺,有保护,有怜惜,有疼爱,但他并不象纪君泽那样将我完全收在自己的羽翼下,而是和我站到了平等的立场上,给了我相对稳定安全的空间。
总得说,纪君泽阴柔,桃花邪性,纪君泽总是在黑暗中,桃花偶尔却能洒播点阳光。
相同之处也有,为了家业,两个人都吃了不少苦头,而且,背景都不是很干净,与黑暗脱不了关系。行事上,也有几分相象,桃花也并不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物,手段也不和善。
一些化妆术,易容术,整容术可以塑造出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可以瞒得过父母兄弟姐妹,但是瞒不过长年的枕边人,夫妻间的密语,床上的配合,这都是别人学不来的。
而纪君泽和桃花,这两个完全不一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在床上有好多相同的地方,再加上虚非道长所说的那几句话,我不得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他非他,他是他,今世因,前世果。
真要按虚非道长的意思来解释的话,桃花,莫非是纪君泽的前世吗?
由于我和纪君泽的牵绊,而换来了与桃花这世的相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和纪君泽的缘份,倒真是源远流长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复思索,越想越觉得桃花和纪君泽有着某种关系。
仅在床上的相同,并不足以让我信服我得出的这一结论,我决定再试探一下。
前世今生属于同一个灵魂,一些习惯应该会相同吧。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了看太阳,大约上午十点多的样子吧,梳洗完毕,提起精神,举步向前厅进发。
忽然想到昨晚,哦,是今天凌晨,是点着穴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穴竟然解了,莫非是桃花趁我睡着的时候解的么?
神龙见首不见尾。
高人就是高人。
三个帅哥正在客厅,不知在说什么。
我一进去,六只眼睛探照灯似的照了过来了。
依风平静,云烁温和,桃花戏谑。
虽然帅哥比较赏心悦目,可惜我现在有点心虚。
“啊,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饭做好了没。”也没等有人答理我,一溜烟的钻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门,长出了一口气。
齐人之福,我恨死你了。
搞得我见到他们三个,就象在逃犯见了警察一样,怕得不行,能闪就闪,能躲就躲。
有人不吃香菜,有人不吃葱头,有人不吃白菜,有人不吃土豆,而纪君泽,不吃茄子和青椒。
弄了盘烧茄子和青椒爆豆,特意放到了桃花前面。
我仔细留神观看。
果然啊果然,桃花同志舍近求远,面前的两盘菜一点点也没动。
“啊,桃花,今天的烧茄子很好吃,别客气啊。”我挟了一大箸,殷勤的放到桃花碗里。
“既然你觉得好吃,那你就多吃点吧,看你瘦的。”桃花眼眯成了小月芽,我挟给他的茄子,又转回我碗里了。
“别客气,别客气,这青椒你可多吃点,营养丰富……”我端起盘子,死乞白赖的往桃花碗里拨了一碗。
“小孩子得多吃点蔬菜,开开,这些你可得吃光啊。”桃花转向开开,将青椒拨到了开开碗中。
那小色女立马打蛇上棍,在桃花怀里摇来摆去:“晨爹爹,你喂开开吃。”
晨爹爹?一口水没咽利索,我差点呛着。
我还没把桃花摆在夫君的位置上呢,这个小家伙倒是捷足先登,叫上爹了。
不愧是“开疆拓土的新一代”啊,效率就是高。
我恨恨的盯着碍眼的那一大一小,眼瞅着那碗青椒,被桃花添进了开开的无底洞。
这个小色女,就会坏我的事。
狠狠瞪了几眼小色女,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甩我。
一边吃,一边对桃花进行全方面荼毒:“晨爹爹,你的眼睛好漂亮哦。”
“晨爹爹,你嘴角有米粒哦,我帮你舔干净哦。”
“晨爹爹,别人说你功夫好厉害哦,你教我好不好……”
“晨爹爹,我最喜欢你了……”
依风性格平静,话不多,我也不是一个很聒噪的人,这个袁开,倒底象谁啊,费话真多啊。
“昨天我还听有人说最喜欢她云爹爹了,今天怎么就变成晨爹爹了呢?”我揭小色女的短处。
“晨爹爹是我最喜欢的,云爹爹也是我最喜欢的啊,两位爹爹都是我最喜欢的。”小色女又望着云烁开始流口水了。
“哦,这么说你爹爹不是你最喜欢的了。”
“爹爹也是我最喜欢的。”
“呸,你最喜欢的还真多呢,谁不是你最喜欢的,有吗?”
“有,娘就不是我最喜欢的。”
满席喷饭。
桃花“啵”的在开开脸上亲了一下,大笑着说:“好女儿,晨爹爹喜欢死你了。”
我气结。
懒得理这帮疯子,愤愤离席,出门而去。
一路上郁郁闷闷的,一看见家中那三位,我就觉得谁都愧对,在他们面前,我是一点脾气也不敢有,我的夫纲肯定是振不起来了。
开开那个小鬼,简直就是上天安排来专门克我的,每每撩拨的我火冒三丈,却又无能为力,母纲也振不起来了。
在这个家中,看来我是最没地位的人了。
整个一“被侮辱的与被损害”的典型代表。
去店里转了转,没啥事,本应打道回府,无奈面对家中的三座大山有点心慌慌,左思右想,拐去了美人坊,找鱼老板待会去。
几年没见,鱼老板风采依旧,没抹粉的时候,仍是中年帅哥哥一位。
鱼老板见了我也很高兴,问了我这几年的情况,又和我谈了谈京城的形势。
鱼老板见解精辟,眼界开阔,与他一席谈,自是受益非浅。
说得兴起,等我告辞的时候,华灯已是初上了。
回到家中,三位帅哥都在,神色却很是凝重。
我悄悄看了看云烁,云烁的表情一向温和,现在也很严肃,可见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莫非是半天找不到我生气了?
不过这好象不是大事,没必要这么凝重吧。
“你们……怎么了?”我小心的问。
“你下午去哪了?”依风开口问我。
“在鱼老板那待了会儿。”
依风和云烁倒是没啥变化,倒是桃花,剜了我一眼。
虽然不心虚,我仍是条件反射的缩了缩头。
“今天下午俞锦来了。”依风这句话在我心中,不亚于一枚原子弹。
俞锦,当真不放过我吗?我离开天化,就已经把态度摆的很明显了,她何苦这样苦苦相逼。
“她倒也没提什么,只是说来看看开开。”
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我会不明白吗?
怀璧其罪啊。
“先吃饭吧,慢慢再想办法。”云烁起身,吩咐摆饭。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三个帅哥看我情绪不太好,也没有和我说话。
吃过晚饭,我随依风回了房。
一进屋,就腻进他怀里。
察觉我的不安,依风静静的抱紧我。
“风,咱们该怎么办?”搂着依风的腰身,将身体埋入他的怀中,我无奈低语。
“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就帮俞锦吧。”依风伸出手,帮我理顺额头上的散发。
“我……对不起你,又将你拽进这个泥潭。”看着依风,我满是内疚,知道他讨厌宫庭争斗,却仍是没有办法来避开。
“走到这步,什么都不用说了,生死与共而已。”依风浅浅一笑,笑容苦涩而甜蜜。
“好,我们就赌这一把,下次她再来,我就答应她。”
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一定要远离是非,远离争斗,可自己不去找麻烦,并不意味着麻烦不来找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吧。
该面对的,迟早要来的。
这次,我不会再躲了。
和依风又闲谈了一会儿,直到依风将我推出房门,我才想起我还得面对另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桃花……
虚非道长给的天机,肯定不会出错,桃花,和纪君泽又确实有相同的地方。
桃花,当真是纪君泽的前世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该用哪种心态去面对桃花了。
我和纪君泽,纠缠七年,不管是欢乐的,还是痛苦的,都是我们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那个陪伴了我七年的男人,在我心里,永远是不会忘记的。
对他,我始终有爱,也始终有恨。
而对桃花,我承认面对这么出色的男人很难不动心,尤其是在他的执念这么深的情况下,我们能走到一起,早晚是水到渠成之事。
本想可以安安静静的象待依风云烁那样,和他共度这一生,谁料到又插了纪君泽这一杠子,面对桃花,就会想起纪君泽,这对我,真是一种折磨,对桃花,更是一种不公平,谁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床上总想另一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的后世?
而且这种荒诞的事情,桃花会接受吗?
站在桃花房门外,迟迟疑疑,徘徘徊徊,就是不敢进门,好象屋子里有洪荒猛兽一般。
踱来踱去,踱去踱来,心情始终定不下来,恐惧倒是越想越多了。
恼人的花香阵阵袭来,更搅得我的头脑乱糟糟的,我神经质的拽住朵花,轻轻揉着那鲜红的花瓣。
一双手臂环住我的腰,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随之而来:“惜,你在怕我吗?”
“sorry。”我低低道。
“so…rry,是你家乡的话吗?”他在我耳边嬉笑问道。
桃花终不是纪君泽,我轻叹一声,心中的压力减轻了许多。
“你怎么从外面来的?”我转开话题问他。
他搂着我回了房,房间收拾的和依风云烁的差不多,大方不失典雅。
“去找赵老板办了点事。”他一边说,一边唤来小厮,伺候我们洗漱。
放下罗帏,他摊开被子,抱我躺好。
“你和俞锦倒底有什么关系?”他开口问我。
我将我和俞锦的事从头到尾一点不漏的讲给他听,本来就没见过几面,倒也好说。
桃花听完,沉思不已。
过了好久,他才说了一句话:“明天我要回凌云渡。”
我大吃一惊,连忙追问:“怎么这么着急,你才来了两天。”
“舍不得我走吗?”他轻笑一声,满脸的调侃。
我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他按住我做案的手,来回摩蹭着,眼睛却盯着我:“外敌灭了,却又添了内乱,凌云渡这次要大换血了。”
我没再追问,江湖上的事,我不懂,也不打算插手,桃花是个有心计的人,他决定的事,肯定有他的理由。
“你小心点。”看着他温柔的眼光,忍不住出声叮咛。
“知道,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了,我现在可舍不得死呢。”他欺身上来,温柔的吻上我。
没有羞却,没有退缩,我主动的伸出手臂,环上他精细的腰身,将我对他,或对纪君泽的满腔柔情,统统给他。
抵死的销魂,极致的缠绵,表不尽的柔情,诉不完的爱语……
含笑从梦中醒来,桃花已不在身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枝带着露珠的玫瑰花,静静的躺在他的枕头上。
这一幕,也曾相识。
新婚后的第一个情人节的早晨,纪君泽,也曾在我的枕边放过一枝玫瑰。
我暗笑,这个男人啊,两世为人,表达爱情,却仍固执的用同一种方式。
纪君泽番外:伤害也是一种保护
“要想保住她,就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吧。”
我决定听从父亲的话,把你藏起来,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绝对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失去爱人后抑郁一生。
可是,我该怎么把你藏起来呢?依你那骄傲活泼的个性,肯定不会乖乖的待在那牢笼里。
如果坦白和你说,你肯定会义无返顾的替我出头,这样,更会害了你。
试探了一下你的反应,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你叫嚣着要去找人家算帐。
人家派来的都是顶级杀手,你的功夫在这些人面前,哪堪一击啊。
这更加重了我将你藏起来的决心。
“有时候,伤害也是一种保护。”
那么,袁惜,我的宝贝,对不起了。
新婚之夜,我已经向往了四年了,我无数次的幻想,在这一夜,要与你极尽缠绵,教会你夫妻之道。
但是,如果这美好的代价是失去你的话,我还是选择伤害你,只为了,留你在我身边。
伤害,就从今夜开始吧。
即使你会恨我入骨。
硬下心肠,说出了无数的狠话,凶暴的占有了你。
看着你失望的眼神,绝望的面容,我的心如刀割。
这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不是我想做的。
我不想伤害你,你是我捧在手心的宝贝啊。
宝贝,原谅我,原谅我……
我的心底流着泪,表面上却仍是毫不留情,怕稍一心软,对你的怜惜就占了上风,我计划的一切会付之东流。
料到了你要寻死,我拿你的父母来威胁你。
事实上,我已经把我的处境和计划都和你父母说了,两位老人家很担心你,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配合我演这出戏。
只是;你被痛苦和悲伤占据了头脑;一厢情愿的认为是我切断了你和父母的联系;而这背后的细节;你没有细想过。
那么长时间见不到你;你的父母怎么会不想方设法的找你?
你变的很温顺,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待在家里。
学做菜,学手工,忙碌的象一只小蜜蜂。
只是,脸上不再有笑容。
但,我还是不后悔做这样的决定。
我已经和老东西们全面开战了。
他们用尽了各种方法来置我于死地。
上班路上,遇到了红灯,刹车却失了灵,保镖抱着我,跳出了车子,轰得一声,车撞上了安全岛,烈焰冲天,司机烧成了黑炭。
下班后,踏入总裁专用电梯,忽然想起有一份文件忘了带,想回去拿,电梯门在我身后合上,电梯间传来轰的一阵巨响,电梯从三十八楼直坠而下。
我坐在车里看文件,旁边的保镖猛得按下我的头,一颗子弹穿过玻璃窗,打进了前面保镖的后脑勺。
在酒桌上和人谈生意,服务员不动声色的站到我旁边,掏出把刀,就向我刺过来,我抬手阻拦,一刀扎在我的胳膊上。
……
惜,我怎么放心让你面对这么多的危险,万一你有个好歹,这一辈子,我将怎么过,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
我的伤刺痛了你的眼睛,你沉默良久,让人买来伤药,默默的帮我包扎,帮我揉着淤青。
我的心里甜甜的,即使我那样对你,你还是爱我的,虽然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你无声的抗议着我的暴行,不管我在不在家,都自顾自的瞎忙。
坐在电视机前,你对着电视嘿嘿的笑。
我走过去,抱你在怀中,你一点也不挣扎,乖乖任我抱着,只是不看我,仍是看着电视发笑。
惜,只有在这时候,我才能看到你的笑容吗?
有笑容的你,我好怀念。
将你压在身下,宝贝,我想要你。
你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任我所为。
我温柔的挑逗你,宝贝,我很想看你为我迷醉的样子。
你终于有了反应,昵昵喃喃的叫道:“君泽……”
我欣喜若狂,急切的吻上你的唇。
你猛的睁开眼睛,又恢复了清明,情欲如退潮般消失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兴奋的不得了。
惜,你已经好久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了。
我想你快想疯了。
在你体内疯狂的驰骋,我怎么也要不够你。
我想把你嵌入我的身体,放进我的心里去,让我能随时随地的感受到你,拥有着你。
只是,我的索求,这在你眼中,怕又是一番恶梦吧。
喝了好多酒,我好难受,吐的一蹋糊涂。
趔趔趄趄的走出卫生间,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杯温水。
我端起来,舍不得喝,抱着杯子傻笑了半宿。
惜,我就知道,你还是放心不下我。
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
半夜饿醒了,应酬的时候喝了不少酒,饭却一点也没吃。
我轻手轻脚的起床,去翻冰箱。
没什么想吃的,找到一包方便面,自己煮着吃了。
第二天晚上回家后,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两盘菜,一碗粥。
我的心酸痛的厉害。
关上厨房的门,坐在桌子前面,泪一连串的落了下来。
从七岁后,我就已经没再哭过了。
现在,却哭的象个七岁的孩子。
我恨自己的无能,竟然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不能让你象个平常人一样去逛街,去玩耍,而只能象一只见不得光的小老鼠一样,躲在家里。
我从没有什么时候象现在这样讨厌自己,对自己这么失望过。
泪水一滴滴落进粥中,我一勺一勺的吃下去,苦涩满口。
整整两年,你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在同一个屋檐下,你对我视而不见。
即使这样,我仍是满心欢喜,因为,你还在我身边,你还活着,每天晚上,我仍能拥你入睡。
在你面前,我的爱越来越卑微,你不经意的一个小小笑容,都可以让我开心好几天,睡觉时,看到你无意识的缩进我怀里,我的心就甜蜜的如同华美的糖果。
宝贝,这样的日子就快结束了,我已经猎杀了多一半的老狐狸,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在阳光下灿烂的笑了,我们就可以象以前那样快乐,那样开心了。
轻轻搂着你,亲吻着你那纯净的睡颜,我满足的想叹息。
还没死的老东西被我的手段吓住了,疯狂的想灭掉我。
终于,他们从每天我都回家过夜这件事上,看出了你对我的重要,围在那所房子外面的人日益增加了。
你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蓝天上飞翔的小鸟。
我知道,你想出了这牢笼,想要象小鸟那样自由自在。
可是,这么简单的想法,我竟然没有办法满足你。
外面亮光一闪,我扑过去,挡在你身前,额头咣一下磕在玻璃上,与此同时,一颗子弹反弹了出去。
呵呵,我竟然忘了是防弹玻璃了。
你不解的看着我这愚蠢的动作,走开了。
我心里仍是高兴的,因为你没事。
站在窗前,盘算着如何不让那些丑恶的贱人们看到你。
找来人将所有阳台和墙壁都用特殊的材料封上,连红外线都探查不到。
我稍微松下一口气,你却愤怒了。
用那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我。
我想走过去,抱住你,告诉你,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
可理智又告诉我,我不能。
现在还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
外面,仍是危机重重。
正在开会,收到一个卧底的电话,有人在给你买的东西里面做了手脚。
我慌忙往家奔。
厨房里,你正在做饭,客厅里摆着洗好的水果,还有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放的七零八落。
将貌似可疑的东西,划拉划拉统统扔进垃圾桶。
你平静的看着我发疯的举动,一言不发,安静转身,回了卧室。
望着你瘦瘦的背影,我站在乱糟糟的客厅里,心覆冰雪;恨自己枉托生了一个男儿身。
从那以后;你所有的用品;都是我亲手购买。
有人在家里放了窃听器,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全身发冷。
家里被我保护的那么严密,窃听器是怎么放进去的。
既然能放进窃听器,还不一定会放什么进去呢?
这个家,还安全吗?
我还能保护好你吗?
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回到家中,我开始寻找窃听器,衣服家具,日常用品,玩具摆设,每个地方藏得下那个小东西。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不想冒着让陌生人来家里的风险找专家来拆除,无奈中,只好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把东西全搬走。
叫来心腹搬东西,没料想,一个堂弟竟然闻风追到了这里,死皮赖脸的跟在我后面。
怕被他看穿,站在房间门口,我狠狠的说了那句让你足以恨我到死的话。
但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只是,你不会明白罢了。
晚上回到家,你看我的眼神利的象刀剑,我苦笑着上去抱住你。
你转身躲开了。
躺在床上,你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拒绝我的碰触。
我知道你是真正的生气了,真正的对我死心了。
可我马上就要消灭掉敌人了,现在告诉你一切,会不会功溃一匮?
再忍忍吧,再几个月就好了。
心软是祸根。
你的寂寞,你的孤独,我都一一看在眼中。
我也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尽量的减少应酬,多抽些时间来陪你。
可你,对我彻底失望了。
宁可呆呆的瞪着天花板,也不愿看我一眼。
无论我和你说什么,你都没有一丁点的表情。
当我在爱的路上艰难的追逐着你的时候,你却偏离了这条路,踏上了另一条叫做恨的路。
宝贝,对不起,以后,我会更加疼惜的对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加倍的补偿今天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
黑暗中,我悲伤的看着你,隔着被子,抱上你那让我心醉又心伤的身躯。
终于等来了胜利的这一天,我抽出所有人手,与他们做最后的对决。
没有悬念,我赢了。
飞车回家,我要告诉你这个我盼之已久的好消息。
宝贝,和我共享这胜利的喜悦吧。
从今以后,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人世间随心所欲。
只要你想要的,我统统给你。
一路上,想着即将看到的你的笑脸,我的心雀跃的如同阳春三月的阳光。
下了车,却吃惊的发现,门竟然是开的。
我冲进屋,看见了倒地的保镖。
保镖没有死,那肯定是你干的,
立刻转身,向外追。
你能去的,只有父母家。
你想做的,是带他们远走高飞吧。
还没跑到车跟前,远远的就看见了你瘦削而仓促的身影。
想也没想,立即追了过去。
心下忽然很害怕,我觉得自己好象要失去你了。
这个念头让我如此的不安,如此的心痛。
在后面,我狂乱的喊着你的名字。
却觉得,这名字,喊一声少一声。
你拼命的跑着,没有注意到我的声音是那么的焦急,那么的害怕。
跑到桥上,你停了下来,喘息着,颤抖着。
“惜,和我回家。”我一边跑,一边向你哀求。
你抬起头,远远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的是哀伤。
“不……”看出了你的绝决,我绝望的大喊一声。
你入水的动作,如一只优美而濒死的天鹅。
冲到桥边,我毫不犹豫的跟你跳了下去。
水再冰凉,也没有我的心冰凉。
冬天的水没有急流,可奇怪的是,刚跳下去的你,踪迹全无。
我潜在水底,找啊找,找到的,却只是绝望。
浮出水面,极目所见,只有这平静的河水。
桥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谁能救上刚才跳水的那个女人,我给他一百万。”我扬声高喊。
扑嗵嗵跳下来好多人。
不断希望,不断绝望……
你就象凭空消失一样,在这河水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不死心,贴出去寻人启示,悬赏金额一再提高,可仍是没有你的一点消息。
我仰天长啸,泪流满面。
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你。
我开始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愚蠢。
这个破企业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我要拿你去换。
早知有今日,我必带了你离了这是非地。
现在,一切都迟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将一切交给父亲,我一个人去了五台山。
每个午夜,我都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
我不求他赦免我的罪过,也不求他救我脱离苦海,我只求,能换得与你的再续前缘。
长老问我带阳光的人有的是,为什么我单单对你这么痴迷,我回答他,每个人的心中,总会有一个人是与众不同的,而你,就是我的与众不同。
晨钟暮鼓,梵经佛书,始终无法消去我对你的执念。
风雨无阻,佛前的青灯见证了我后悔相思的泪水。
终于有一天,当我跪在那黄薄团上时,佛祖终于开眼了。
一片粉红的桃花飘飘忽忽从房顶上荡了下来,不急不缓的落在了我的掌心。
一阵金色的光芒闪过,那片桃花,竟然融进了我的手心。
如同掌心化雪一般,神奇的消失了。
我知道,这是佛祖给我的启示。
他终于看到了渺小红尘中卑微痛苦的我。
跪在佛祖面前,我叩头如捣蒜。
回到禅房,我兴奋的睡不着觉。
我终于可以再度拥有你了。
即便你不原谅我,你讨厌我,我也要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的缠住你。
只是不知道,我们会用什么要的形式来再相守呢?
带着对你的爱,对即将见你的喜悦,对未来的憧憬,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你一个人坐在一片青草地上,象是在等待着谁。
忽然间你象感觉到了什么,惶恐的四处张望。
“桃花,桃花……”你无助的喊着,看来有些害怕。
我走过去,拥你在怀,将你抱上膝头,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温柔的说:“惜,别害怕,我来保护你。”
迟来的明了
桃花这一走,就是一年。
在这一年里,家里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多了一个小孩子,云烁平安生下一女,取名袁笑。
不知怎么回事,俞锦也没有再来找我,诧异之余,我乐得轻闲。
依风云烁都不是争风吃醋的人,对待孩子们也一视同仁,开开活泼的象一枚开心果,走在哪儿都是笑声,心心也蹒跚学步了,家里幸福的一蹋糊涂,除了桃花。
我很记挂他,偶尔也会让人捎信给他,只是这个家伙,不知在忙什么,回信极短,往往只是平安两个字。
知道他性命无虞,着实放心不少。
对现在的生活,我极度满意,相亲相爱的相公,聪明可爱的孩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安定快乐的工作,在那个世界没有得到的,在这里,我全都得到了。
生活如此幸福,我再无他求。
桃花的出现总是那么突然,当我有一天早晨迷迷糊糊的走进餐厅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桃花已坐在餐桌前了。
“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瞪大眼睛问他。
“半夜。”桃花简短回答,眼睛却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怎么不叫我?”坐在他身边,我不满的嘟囔。
“有惊喜给你。”他轻轻在我脸畔亲了一下,一脸的诡笑。
我的心马上繃紧了,桃花,会有惊喜给我?不是惊吓就不错了。
桃花一招手,一个小丫头出来了,手里抱着床被子。
“去看看啊。”桃花示意我过去。
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
小丫环将被子放到我手上,我仔细一看,还真呆住了。
里面赫然包着一个小婴儿。
一双小桃花眼正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呢。
以我聪明的智商,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小家伙,应该就是我和桃花春风二度的附赠品。
还真是个惊喜。
“恭喜恭喜,添丁进口。”我亲亲小家伙,戏笑着对桃花说。
“啊,同喜同喜,你也添丁进口。”桃花也戏谑的看着我,走过来将我和孩子环在臂弯里。
“呵,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同喜。”望着可爱的小家伙,我却杀风景的想起了另一件事。
计划生育,势在必行啊。
否则以这速度生下去,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了,光给宝宝换尿布了。
回过神来,瞪向桃花:“好歹这孩子我也有份,你就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吗?”
这个死桃花,怀孕生子这么大的事,楞是没有给我个信。
“怕你担心。”桃花将头埋进我的脖颈,轻轻舔弄着。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却让我有了后怕。
凌云渡那么危险,他又有了孩子,这一年,是怎么样过来的?
在耽精竭力苦苦支撑凌云渡的同时,又要担心着孩子的安全,又要应付体力的流失,这些,他独自一个人,是怎么辛苦捱过的?
想到这,心里酸酸的。
一种又敬又怜又爱的感情油然而生。
“怎么没叫我我过去陪你?”轻吻他的唇,喃喃抱怨。
“家里离不开你,再说了,凌云渡那么危险,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怎么舍得让你去涉险。”
如冰川炸裂,我的世界顿时全然崩塌了。
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
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
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
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
桃花的这句话带着回声,带着泛音,不断的在我的耳边盘旋回荡……
桃花既然是纪君泽的前世,本质上来讲,应该和他是同一个灵魂,桃花想的,大体上也可以看做是纪君泽所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纪君泽……
在锥心刺骨的痛中,与纪君泽相处的一幕幕目不瑕接的扑面而来,一瞬间,我终于懂了纪君泽的深沉用心。
我曾经以为的伤害,我曾经以为的痛苦,我曾经以为的欺骗,我曾经以为的背叛,都是子虚乌有的,这一切,原来都是纪君泽用来保护我的手段。
年轻气盛的我,张扬猖狂,目空一切,了解我深入骨髓的纪君泽想必早已猜到了,知道他有危险,我绝不会退缩,必会想法与他同艰苦共患难,而这种不自量力,肯定会要了我的小命。
如果我乖巧一点,如果我听话一点,如果我平庸一点,纪君泽也不会采取囚禁这种方式了。
他本就不是一个会表达感情的人,他那种出身,那种环境,根本不可能教会他如何去处理这方面的问题,他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我藏起来吧。
以我的个性,好言好语和我商量也未必能让我乖乖待在家里,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我繃紧我那根骄傲的弦,将所有心思用在与他对抗上,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如何离开那里。
只是他没有料到,他消灭对手用的时间太长了,长到我再也无法忍受而心生反叛。
原来,原来,不是纪君泽辜负了我,而是,我辜负了纪君泽,纪君泽,从始至终都是爱我的,从没有背弃过我们的爱情。
如果我有依风的冷静睿智,有云烁的痴情执着,有桃花的锲而不舍,就不会轻易的放弃纪君泽,放弃生命,我和纪君泽,绝不会象现在这样隔在两个世界里,终生不得相见了。
可惜我终究不是他们,我太在乎感情世界中的“自我”了,在维持我自以为的骄傲的同时,一点一点的失去了对纪君泽的爱。
他的世界,本来就是没有感情,一切都是冰冰冷冷的,只有面对我时,他才会有一丝温暖,展露一丝笑容。
我绝然的跳河,在他心中,留下的,会是怎样的痛啊。
没有我的日子里,他又将如何过?
纪君泽寂寞的身影不断的在我的脑中晃来晃去,悔恨的痛楚从心中升起,逐渐蔓延到全身,一寸一寸的凌迟着我。
心再痛,身体再痛,却也无法换来昨日重现,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汹涌而至。
“惜,在想什么?”桃花见我久久不语,轻轻的问我。
“没事。”将头埋入他的胸膛,努力把已到眼眶的泪水生生的憋了回去,我与纪君泽的事情,不想纠缠到桃花,桃花,没有必要为我们的感情买单,即使,他多多少少的也与纪君泽有关系。
表面平静,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