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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娇娇女 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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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偶知道。」
「还有,更重要的是,别逢人就说你是偶的未婚妻。」哎呀!该死,他怎么也台湾国语起来了!
「啊!为什么?」沈容跟前跟后,巴著「阿明」问。「啊!那个偶本来就素你未过门的未婚妻,为什么不能讲?」
因为她若讲了,他会很没面子。
因为她若讲了,他会想去跳楼自杀。
因为她若讲了,他往后的人生就会是黑白的。
因为她若讲了,他就会变成青海帮内最大的笑话。
而这个春娇,这个笨女人,为什么连一点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跟前跟后的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如果老天爷有眼,他还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会「天降横祸」,赏给他一个大丑女哩?
沈容轻而易举的混入「青海帮」的厨房里。
哎呀!不错了啦!她没花多少心力就混进来了,而且,别小看在厨房里做事哟!厨房里人多嘴杂,打听消息容易,偷吃东西也容易。 哈哈!这就叫做「一兼二顾,摸蛤仔兼洗裤」。
沈容偷偷把一个蛋塔塞进嘴里,拿著抹布,跪在木质地板上开始擦地。
从南擦到北,再从北擦到南,是标准的「阿信」擦地法。
她这种「阿信」擦地法,让厨房里的人佩服不已,实在是大伙已经好久没见过有哪个年轻人愿意用这种耗时又耗力的方法擦地,所以,像「春娇」这种刻苦耐劳的好女孩,不多久便深得人心。
「春娇。」打杂的刘妈拿著甜点进会客室,看见「春娇」嘴里鼓鼓的,就晓得她又偷吃东西了。
「告诉你多少次,厨房里多的是点心,别老是拿会客室里的,你总是不听。」刘妈皱著眉,开始叨念。「不是我小气,不让你吃点心,实在是会客室里的点心是要招待客人的,你这丫头怎么老是劝不听?」
「啊!这个偶知道,但是会客室的点心老是摆著,偶三番两次的进来,总是不见碟子里的糕点少掉一、两块,可见那些客人一点也不想吃,那偶吃掉一、两块也不要紧啊!是不是,刘妈?」沈容脸上漾开甜甜的笑,向刘妈撒娇。
刘妈啐了声,将会客室里的点心换新,隔夜的全给了「春娇」,「拿回你的房里吃,别在这里边吃边做事,要是让聂老板看见了,他会把你辞掉,让你回家吃自己。」刘妈又开始对「春娇」耳提面命。
聂老板!沈容脸一皱。
这是她头一回听到聂云的事,她又巴著刘妈问:「刘妈,你说的那个聂老板是谁啊?偶们的老板不是姓易吗?」
刘妈笑道:「易家两位老板,我们这些下人管他们叫『大老板』、『小老板』,至於叫聂云『老板』是大老板吩咐的。」刘妈像在说什么秘密似的,压低嗓音,小小声的告诉「春娇」。「我们大老板很赏识聂老板哟!」刘妈一说到聂云就像在炫耀什么似的,满脸都是笑。
沈容看得出来聂云在青海帮里很得人心。
这个聂云真不简单,举凡能得上面宠幸的,下面的人便多有怨言;但这个聂云既得易南阳的信任,又得下人的信服,可见他很有一套。
「春娇,春娇。」
刘妈连叫「春娇」好几声,沈容都没听到,刘妈便在「春娇」面前挥挥手,想唤回「春娇」的魂。
沈容拉回自己走失的魂,回眸对刘妈笑咧了嘴。「啊!那个刘妈,你叫偶要干什么?」
「我是说你这里擦好了,待会得去二楼会议厅整理一下,听说明天老板们要用那间会议室。」
会议室!
他们要开重要会议吗?沈容因为太兴奋而闪神。
刘妈又叫她了。「春娇,我刚刚交代你的事,你听进去了没?」
「有有有。」沈容点头如捣蒜。「你的话偶全听进去了,就是去整理会议室嘛!对不对?这个偶知道,偶一定会把会议室擦得乾乾净净,一『纯』不染。」沈容笑得好乐,因为她能潜进会议室里「整理东西」哟!如果她幸运点,或许能从会议室里偷到重要机密。
嘻嘻,真好。
「阿信」拖地法拖到了会议室。
沈容拖得好用心、好用力,一阵风吹来,她只觉得全身舒畅,却不见那阵风将放在会议桌上的一叠资料吹得漫天飞舞。等她发觉时……我咧圈圈又叉叉,怎么整理过比没整理时还要乱!
沈容放下抹布,跳上跳下的,把在半空中飞舞的资料一一抓下,纳入怀中。她灵巧得像个精灵似的,而那漫天飞舞的纸张就像一朵朵白花。它飘荡,她戏逐。
聂云进会议室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一个扎著两条大麻花辫的赤脚精灵,轻巧地嬉戏于花海里。
聂云弯起了眉眼笑著。
这就是沈容吧!
有多少年没见到她了呢?
算算也有十八年了吧!
记得小时候他练武习艺时,总爱偷个小懒,去偷看「神鬼千难」四个人在後山追逐嬉戏。
那时他真的很羡慕「神鬼千难」四个人,因为不管吃饭、睡觉、练武、学字,他们四个总是在一起,唯独他是一个人。由于肩上承担著重担,所以小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童年。
「神鬼千难」是他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他总爱在山庄内偷看「难缠」的皮、「难缠」的坏,「难缠」的笑与颠。
他爱看「难缠」把「神鬼千」整得哇哇叫。
转眼间,十八年过去了,小难缠成了亭亭玉立的俏佳人,不晓得她是否还像小时候那般调皮?
想到过去,不自觉的,聂云喉咙咕哝一声,低低笑开来。
沈容听见了,紧张的回身去看。
完了,有一个人站在门边!
而她现在的动作灵巧得不像普通人,那她的伪装会不会被识破?
沈容因为太紧张,落地时一个不稳,双脚一滑——
「小心!」聂云出声警告,拔足过去,伸手去扶她往前扑倒的身子。
才刚擦好的地板还没干,两个人又踩在湿抹布上,聂云虽接住了沈容的身子,却无法承受这股冲击力——
他抱著沈容往后倒,脚跟却踢到后面的大水桶。
水桶被阳飞到半空中,聂云倒在水洼里,落下的水桶直接砸在聂云的头上——
转瞬间,聂云就从一个西装笔挺的伟岸男子,变成一个全身湿淋淋且狼狈不堪的落水狗。
沈容发誓,她真的很有同情心,想去可怜这个承受无妄之灾的可怜虫,但她一抬头就看见他狼狈的模样,教她忍俊不住,直想大笑。
憋不住了,沈容夸张的趴在聂云的胸膛前哈哈大笑。
聂云真的很无奈。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他好心的想救她免于跌倒,没想到自己反而弄得一身湿,还被她取笑,实在很没颜面。
「笑够了吗?」他清清喉咙,故作严肃的开口。「如果你笑够了,麻烦你起来。」被这样压著真的很难受。
他的嗓音让沈容恢复理智。
沈容这才惊觉不对,因为——老天!他是聂云,是青海帮的军师,那她弄得他一身湿,还很夸张的笑他,这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上包子会有的行为!
沈容匆匆忙忙的从聂云身上爬起,打躬作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鞠躬时,两条长长的麻花辫不停的前后摆动,那模样就像五○年代走出来的小媳妇。
老天!她真有演戏天分。
要不是看过她小时候调皮的模样,知道她有多精,他会以为她从小被虐待到大,是个受尽委屈的童养媳。
清清喉咙,聂云强忍住笑,冷凝著嗓音问:「你叫什么名字?」他想知道她是以什么身分混进青海帮的,竟然打扮得如此——「耸」。
「春娇。」沈容必恭必敬的回答。
春娇?聂云皱起眉。
沈容看出他的疑惑,连忙补充道:「就是志明甲春娇的那个春娇啊!」
哦!懂了,就是那种爆笑剧里的「志明甲春娇」里的春娇啊!
聂云的眼角、眉梢因她丰富的想像力而显出笑意。
他在笑!
沈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这么有魅力,这个看起来冷冷、酷酷的聂云一笑,整间屋子彷佛都亮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好看,无损他的阳刚,却多添了一份温柔。
老天!「你有虎牙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著他的脸又笑又叫。真不敢相信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大男人竟然是个坏蛋!
想到这,沈容的笑脸倏然垮下,眉头随之紧蹙。
她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是如此的天真,聂云的心微微一动,眉宇间有著笑意,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容扁扁嘴,「志明带我进来的。」
志明?
「谁又是志明?」
「就是春娇甲志明的那个志明嘛!」笨蛋!沈容在心里偷骂他,继而又开口补述,「我是志明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喔!啊我上台北来找他,他就把我安排到厨房帮刘妈打杂。」
她抬起脸来,小心翼翼的审视聂云的表情,看他有没有起疑心。见他仍旧一脸的如沐春风,沈容这才放心。
她小小声的偷问聂云,「聂老板,你会赶我走吗?」
聂云尚未回答,会议室的门便被推开。
沈容、聂云同时转过脸。
探头进来的是一张艳光四色的娇颜。她是易南阳的妹妹,易青青。
「聂大哥,你在做什么?」易青青走了进来。
她不知道刚刚会议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不喜欢聂云看这个乡下上包子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太……太温柔,好像他们之间流窜著什么似的。
不行!她不允许!聂大哥是她一个人的,别的女人不许染指、不许觊觎,而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气质的乡下上包子,更是连看都不能看她的聂大哥一眼。
易青青像在宣告她的所有权似的,勾住聂云的手臂,整个身子都靠向聂云,嗲声嗲气的对聂云道:「聂大哥,我们走,大哥他还在等我们呢!」她像八爪章鱼似的紧巴著聂云不放。
聂云任易青青拖著走。
沈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他离开。
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聂云走了,她突然间失落了,像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神经!」沈容骂自己。
聂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干嘛管他会不会被那只八爪章鱼给生吞活剥;更何况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那个聂云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会跟那个三八女人凑在一起。
对,铁定是这样。
但——为什么她直觉认为聂云不是那样的人,心底隐隐约约希望他就是「神鬼千难」里的首席!
会吗?聂云会是首席吗?
若是,刚刚没闲杂人等时,他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表明自己的身分?
她实在不懂,所以,她还是乖乖的拖地好了。
沈容拿著抹布,将地板上的水吸干,又开始她的拖地生涯。
唉!堂堂一个「猎人」沦落到当一个拖地妹,真是悲哀。
沈容叹了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片口香糖,丢进嘴巴里,很认份的继续拖地。
第三章
「志明!」
张禁一进总部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嗓音在大吼,而那声「志明」喊得他头皮发麻。
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欺骗自己说:没听到,没听到,他真的没听到那个疯女人的声音,更没听到那个疯女人叫他「志明」。
张禁快步走,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打死他他都不愿相信自己竟然那么倒楣,久久进总部一趟就让他遇到他生命中的煞星。
他以为自己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可以逃得过,没想到「春娇」三,两步就蹦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咧开嘴冲著他笑。
张禁垮著脸,垂下嘴角,一副「衰尾道人」的表情。「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装作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为什么?」
沈容操著台湾国语口音戏弄她的「志明」,如今,玩弄「志明」已变成她在青海帮里唯一的娱乐。
她捱到张禁身边,巴著他对他笑。
哦!她又靠他这么近,若被其他兄弟看到,会被传成什么样?!
张禁急急的跳开,挥手要「春娇」离他远一点。「你别靠我那么近,我当初就跟你说过,进来这里之后,你千万下可以跟我乱攀关系。」要是让帮里的兄弟知道他有这样「耸」的青梅竹马,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还有,你不要叫我志明。」
「啊那又是为什么?」她皮皮的装傻。
「因为我不叫志明,我叫张禁。」要他说几次她才会懂啊?
沈容很长进地点了头,叫他一声「阿禁」,随即讨好的扬起笑脸,像在跟他讨赏。
我咧圈圈又叉叉,「谁准你叫我『阿禁』的?」只有他死去的娘才可以这样喊他。这个疯女人!这个笨女人!这个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女人!「不准你这样叫我!」
被他这么一吼,沈蓉嘴巴又是一扁,两滴眼泪随著眨眼的动作落下。
张禁的心一沉。
老天!又来了!她这会儿又打算控告他什么罪名了?!
「阿明,你变了,你变甲以前拢呒赶款啰!以前你卖甲我骂,卖甲我坏,青菜我叫你虾米,你拢卖邀紧。啊你竟然骂我,阿明,你贡,你是不是呒爱我啊?」
呜呜呜呜呜,沈容以手掩脸,哭得好伤心,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小怨妇。
呜呜呜,张禁才想哭哩!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别人守大门就没事,他守个大门就遇到个疯婆子认他当丈夫。
而且更神经的是他自己,明明可以不理会这个神经病,当作她不存在,怎知他竟然一时心软,引她进青海帮,给她一个栖身之地。最后他还是放不下她,想来总部偷看她在这里待得习不习惯?
只是这样而已,他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但是——
张禁无奈的又瞥了「春娇」一眼,只见她还在嚎啕大哭。
这个女人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真烦人。
「奸啦!随便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我不会再吼你了。」
「系金a?!」沈容抹去眼泪,眼中泪光闪动,熠熠生亮的眼眸兴奋的揪著张禁看。
张禁的心又是一紧,乱了心跳。
真要命,这个乡下上包子除去她那身上里土气的装扮,仔仔细细的看,竟然还满好看的!
张禁又是仰头长叹,大叹自己的眼光变奇怪了,堂堂一个青海帮的混混,竟然会跟个小上包子扯在一块,还任由她摆弄;更可怜的是,他竟有些得意「春娇」这么依赖他。
他颇为无奈的低头看她。
沈容兴奋的揪著张禁的衣领又叫又笑,感激的对他说:「阿明,你对偶真好。」她窝进「志明」的怀里,将一脸的眼泪、鼻涕擦到他的衣服上。
真脏!但他妈的,他竟然觉得有点喜悦,这是什么道理?张禁觉得自己怪极了。
「阿明。」沈容仰著小脸叫他。
张禁看她,口气极差的问:「干嘛啦?」
只见沈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台照相机,拿在手中,巴著张禁央求著,「阿明,你帮偶拍照好不好?」
张禁眉头一皱,才想拒绝时,就见「春娇」离开他的怀抱,兴奋的指东指西,一脸孩子气的向他炫耀,「阿明,你们这里『粉』漂亮、『粉』大又『粉』干净哟!偶们家乡那里就看不见这样的『黄』子,啊偶如果给它拍下来寄回去,偶们乡下那些老阿嬷一定会以你为『粉』骄傲。」
「以我为傲,不是以我为『粉』骄傲。」张禁难得神气一次,他这个连国小都没毕业的小混混竟然有机会指正别人的话耶!嗯,可见「春娇」一定连幼稚园都没毕业啦!还有——
「是房子,不是黄子、是很漂亮,不是『粉』漂亮。来,说一次给我听听看。」
沈容喜孜孜的点头,猛说:「这个偶知道,偶了解,是黄子不是黄子,是粉漂亮不是粉漂亮。」说完,嫣然一笑,佯装天真的望向张禁,「阿明,偶说的好不好?」
「好!好到我快要吐血身亡了,怎么会不好?!」张禁生气的低吼。
沈容根本就不用他,迳自踩著快乐的步伐到处取景,取好景,又对他招招手,一脸笑意的要他帮她拍照。
她说要寄回去给乡下的老阿嬷看。
张禁发誓,他真的是追于无奈,所以才会如此听话的拿起相机帮「春娇」拍照,他真的真的不是被她天真可爱的模样给蛊惑,失去了自我。
张禁拿著相机,表情哀怨极了,堂堂一个青海帮的恶棍,怎么会沦落到帮一个小女佣拍照?而且他还很听话,她说「这边、这边」,他就连忙跑到她指定的地方这边拍拍、那边照照。
还有,这个疯婆子真的很土、很「俗」,因为她指定的每个拍摄点都不怎么样,她光拍房子做什么?
沈容专找青海帮主屋拍照。
潜进青海帮的这些日子里,她每天擦地,每天勘查好几间房,但却找不到易家兄弟的资料室。
她真的没法子可想了,所以才想出拍照这个点子。
她想,这座庄苑应该还有个地方是极机密、极不易寻找的,也就是易家兄弟存放机密档案的地方。
如果她有了青海帮整个建筑物的照片,就可以传输回去给鬼脑,要他查查这幢建筑是哪个建筑师设计的,这样或许能找出青海帮的秘密基地。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不悦介入了「春娇与志明」的世界。
沈容、张禁同时转身,看见——
「大老板、小老板、聂老板、大小姐。」
张禁笔直站好。
沈容鞠躬哈腰的向四人问好。
「谁准许你们在这儿拍照的?」青海帮的大小姐说话了。她寒著一张脸瞪向沈容。
从看见这个乡下土包子跟她的聂大哥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那天起,她就看这个乡巴佬很不顺眼,想找个机会出气。这下可好,让她抓到小辫子了吧!看她还逃不逃得掉!
「拿来。」她要他们交出相机。
沈容从张禁手中夺过相机,紧紧的护在胸前。「这是偶的。」
「但青海帮不是你的,我们这儿不是观光地,不许外人在这儿游山玩水,嬉戏玩闹。」易青青不客气地道。
「偶不是外人,偶是这里的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可以……」沈容的眼珠子四处溜转,转过易南阳、易平阳,最后停在聂云身上。
她捱近聂云,像是寻求庇护似的抓著他的手臂。
「聂老板,是你说偶可以在这里工作,不会赶偶走的对不对?那你告诉大小姐说偶是内人,不是她口中的外人好不好?」沈容装疯卖傻,煞有其事的央求聂云。
聂云眼角有了笑意。他真的对沈容炉火纯青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很难相信像她那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扮起村姑竟也有模有样的。
他双手环胸,不置一词,想看看沈容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见他不语,沈容装出焦急的样子。她双手合十,求著聂云。
「聂老板,偶求求你,你不能让大小姐把偶的照相机拿走。这个照相机是偶花了八千块买的,本来偶是想来台北帮『阿明』照张相,寄回去给他阿嬷看,看『阿明』在台北『金的』过得粉好。但是偶又看到『阿明』这么棒,住这么好的『黄子』,偶就想让阿嬷高兴一下,把这个粉美丽又粉大的『黄子』拍下来给阿嬷看。」沈容又揪住聂云的手臂。「聂老板,偶求求你……」
聂云不动声色,只是问她,「谁是『阿明』?」
沈容正打算再搬出「春娇甲志明是天上a一对,土脚a一双」时,张禁开口回道:「回聂老板的话,那个『阿明』是我。」
聂云眉头一皱。「你的名字叫『阿明』?」他不敢相信沈容随口胡诌的人物竟然真有其人!
张禁摇摇头,开口解释,「我本名叫张禁,阿明是我阿嬷叫的小名。」
为了保护神经大条的乡下土包子——春娇,张禁第一次对他景仰、崇敬的聂老板说谎。
聂云转脸去看易南阳。
易南阳点了个头。「就让她留著吧!」他不觉得这个乡下土包子会有什么大作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总不能让底下的兄弟全把青海帮当作游戏场所吧!
「大哥,你怎么可以任由一个乡巴佬拿青海帮的基地当观光胜地呢?」易青青气不过的说。
「不行,你的相机势必得毁掉。」
易青青伸手去抢。
沈容见她扑了过来,将相机抱得老紧,死都不放手。两个女人就这样抢成一团。
易青青对沈容又打又阳的,沈容为了不露出破碇,只能一味的闪躲,一个不注意,相机就被易青青抢了过去。
易青青高举相机,正打算摔坏它、踩烂它——
沈容扁著嘴,直扯张禁的手,要他帮她想想办法。
张禁根本帮不了她,他只是个小喽罗,既没权又没势,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春娇」的相机从大小姐手中摔落……被二老板在半空中劫了过去!
「二哥!」
「你一个大小姐不要跟个小女仆计较这么多,况且大哥不也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吗?」
易平阳将相机还给「春娇」,「以后不准再像今天这样到处乱晃,知道吗?」嘴角挂著一抹和善的笑。
沈容看了直觉得头皮发麻,这人笑得好贼!她伸手要接过相机,易平阳却将相机给收了回去。
沈容茫然的看著易平阳。
易平阳问:「我帮你把相机要回来了,你是不是应该谢谢我?」
「啊谢谢小老板!」沈容深深一鞠躬。
易平阳笑了笑,将相机递给「春娇」。
沈容伸手要去接,易平阳又将它收了回去。
沈容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装无辜的瞅著易平阳,嗫嚅的喊道:「二老板。」
见她像只小老鼠,一向见猎心喜的易平阳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向跟那种很辣、很风骚的女人过招,像这种乡下女孩,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虽然这女孩不像他以前的女人那么抢眼,却很鲜,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顺便尝一尝她的味道。
嗯~~不知道她在床上时,是不是也是这副蠢相?
想到这儿,易平阳就一脸的兴奋,他朝「春娇」说道:「别急,我只是突然想到基地里有一间暗房,我可以帮你冲洗照片,不用花钱的哟!你说好不好?」他冲著单纯的「春娇」眨眨眼。
沈容光看他的脸就想吐,可她只能忍耐,点头说:「啊那当然是最好的啰!」
易平阳自以为潇洒的扬唇一笑,以为猎物上勾了,便向「春娇」挥挥手道再见,「等照片洗好,我再亲自送来给你。」
「啊谢谢二老板。」沈容又是一鞠躬,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站在沈容旁边的张禁冷眼旁观这一切,等上头的人都走了之后,才紧张兮兮的揪起「春娇」的手臂,命令道:「你马上离开。」
「为什么?」沈容眨著纯真的眼眸问。
老天!她真的很像快被大野狼吃掉犹不知死活的小红帽!难道她就这么蠢,看不出二老板看上她的身体了吗?
「笨蛋。」他忍不住骂她。
第四章
「春娇……二老板找你……」张禁敲著沈容的房门。
虽然百般不愿意,但他只是一个小喽罗而已,上头要他做的事,他怎能不照办?
「啊?啥米……啥米……你讲啥米……」
沈容一打开门,差点把张禁吓得口吐白沫。
「你……你……」
只见「春娇」脸上涂了一层又一层污泥,那污泥就像从臭水沟里挖出来的一样,又臭又脏!
「阿明,你终于知道错了,要来跟偶共续前缘了吗?」沈容装作一脸的感动。
看到张禁的表情,她真的觉得好笑极了。
「你脸上搽的是什么啊?」
「哦……这个喔……」她连忙冲回房里,拿出一瓶小小的玻璃罐,交给张禁。
「这是什么?」
「你把它打开就知道了碍…」她又土又耸的笑著。
「打开?」张禁打开玻璃罐的盖子,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扑向他的鼻翼,令他差点窒息而亡。
天哪!这是什么?!
好臭!真的好臭。
张禁连忙盖上盖子,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将玻璃瓶交还给沈容,「春娇,这是什么?」
「海底泥碍…」她笑吟吟的说道,将玻璃瓶像宝一样藏了起来,「阿嬷说现在最流行海底泥护肤了,她是看到电视广告,海底泥一罐要三千五百块,粉贵ㄋㄟ,所以自己去水沟里帮我挖来了,真是让我粉感动的说……」
吐血!
果真是臭水沟里挖来的烂泥巴,也只有像春娇这种蠢女人才会相信这种事!
「这是臭水沟的,不能用。」
她已经长得够「耸」了,他怎么忍心再见她摧毁那张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呢?
人说——女为悦己者容嘛!
「为什么不能用?」她伤心欲绝,「阿明……你是不是很讨厌阿嬷?!甚至忘了阿嬷的长相了,不然怎么会连阿嬷送我的海底泥都说不能用?!」
其实,这不是从水沟里挖出来的泥巴,而是她用来让皮肤看起来腊黄又干燥的秘宝。
这瓶小小的东西真的很神奇,它只是让脸看起来腊黄又干燥而已,实际上还是很滑嫩,就像婴儿的肌肤一般。
「不是……不是这样的……」张禁急了,「这不是海底泥碍…」
「我知道啦!这是从水沟里挖出来的,不都是泥巴吗?!有什么差别啊?」
「这……这……」
「怎么了?」她呆呆的看著他。
张禁觉得自己快要被她弄疯了,于是不再理会她。「没事、没事。」
「没事就好噜……」
「对了……」张禁迟疑许久才开口。
「啥米?」她睁大了眼,「不是没素了吗?怎么还有素?难不成……难不成……阿明你素要来与我洞房,素不素啊?」她一脸娇羞样。
张禁突然觉得自己的血压开始升高。
简直像个花痴一样!
「没……」
「哎哟……你不要不好意思了啦!我们可是十几年没有做过了,人家说一回生、二回熟,要是久了不用可是会生疏的。」
「你、你——」
「偶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也不用不好意素了,快进来吧!」说完,沈容就将张禁拉入房间里。
这个刺激何其大啊!张禁几乎要跳楼自杀了。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不好?」
「我哪有?!」被张禁这么一说,她眼中又有了泪意。
「好、好,是我说错话,你别哭了。」张禁看了一下表,「你快准备准备,二老板要找你。」
「找我?」她装笨,「二老板找我做什么?他把偶的照片洗好了吗?要是洗好了,偶就可以将照片寄给阿嬷了。」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当然不是了。」
「不是照片洗好了吗?」
「不是。」
「那二老板找我做什么?」
「这……暖床。」张禁艰涩的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一想到又土又蠢的春娇竟然连二老板的意图都不知道,他不禁为了她那愚蠢的脑袋而哭泣。
「暖床?」果然!她就知道,那个色狼绝对不是纯粹找她去喝茶聊天的,而她……呵呵!可不会白白的让人给睡去。
「是碍…」张禁看了「春娇」那土土的样子,「不然你还是走吧!我想办法送走你。」也许他可以帮她一点小忙。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一个又笨又蠢的女人落入二老板的魔掌。
他们二老板平时就有许多变态的癖好,他特别偏爱长相清纯的舞小姐。
每次只要有那种年轻的舞小姐去二老板的房间,隔天一定是伤痕累累,不是浑身布满鞭痕,就是蜡油的痕迹,令人怵目惊心。
知道他们二老板的癖好的人,根本不敢再踏入青海帮一步。
张禁真是个好人,沈容暗忖。
她真搞不懂像他这么心软的人,为什么会在帮派里打滚?!这种大染缸根本就不适合他。
他应该去摆个小摊子什么的,这种工作十分单纯,不必镇日担心害怕的。
「为什么要送偶走?难道素你不要偶再待在这里了?」她一睑泫然欲泣。
「当然不是了!」张禁急了,「我是为你好才要想办法把你送走啊!春娇,你到底懂不懂?!」真是个笨女人。
「可是,为偶好就应该要让偶留下来赚一点钱,再光荣的肥到乡下碍…」她眨了眨眼。
「二老板要你去暖床碍…」
「偶知道啊!」她傻傻的点点头。
「那你还不走?!难不成你的脑子有问题啊?」他又气又恼。
「只不过素暖床而已,又不素什么粉严重的事,暖床这种事我最会了,要把床弄热一点素不素啊?这个偶也会啦……」
哼!要她沈容帮他暖床是吗?这有什么问题!她在心里想著。
「春娇……」
「阿明,这素二老板交代的,偶一定会帮你做到好的,偶们可是相亲相爱的夫妻咧……」她拍了拍张禁的肩膀。
「你到底懂不懂……」
「啥米时候去暖床啊?」她问著。
「现在。」
「好,没问题。」她用力的点点头。
沈容不知从哪儿变来了一堆稻草。
她一手拿著打火机、一手捧著稻草,来到二老板的房间里。
「你拿这个做什么?」保安人员问。
看她一睑耸毙毙的样子,身材也是该凸的不凸、该凹的不凹,保安人员不禁怀疑为何易平阳会看上这个乡下土包子。
人长得土就算了,连说话也土,真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不过想想也对啦!他们二老板的喜好一向比较奇怪,就算他今天找了一只母狗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是要暖床的。」她呆呆的如是说。
「暖床?」保安人员不解。
「素啊!」沈容用力的点点头,「偶们家乡都素这样子做的,这样床铺才会热碍…现在又是冬天,更应该要这么做。」
「怎么做?」
「不行、不行,这怎么能告诉你呢?偶刚才和二老板说过了,他说只要偶高兴,统统随便偶。」
「真的吗?」
保安人员不怎么相信「春娇」的话,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她只是个乡巴佬而已,不可能做出什么大事。
「真的,偶可以进去了吗?」
「好吧、好吧!」保安人员不耐的挥挥手,要「春娇」进去。
「小宝贝,你来了吗?」易平阳穿著浴袍,脸上带著猥亵的笑容,由浴室里走了出来。
当他看到「春娇」已经躺在床上、摆好姿势等著他,他的下腹不禁起了一阵骚动。
「有没有等得不耐烦了啊?」
「没有、没有!」沈容笑得憨憨的,「二老板,你不素要偶帮你暖床吗?偶现在正在做呀……」
「真乖!我看见你在做了,而且还做得很好。」
「偶真的做得粉好吗?」她高兴的说道。
「非常好,从以前到现在,没有半个女人像你这么上道的。」他从抽屉里拿出皮鞭、童军绳及蜡烛。
「二老板,你拿那锅要做什么啊?」
「服侍你啊!」
「服侍偶?」她睁大了眼,真是个变态的男人!沈容鄙夷的想。
「是阿是啊!像你这种乡下来的女人,一定没玩过这种游戏对吧?」
「对阿对啊!」她用力的点点头,「偶可是连看都没看过呢!」
「所以我就要教教你了。」
「谢谢二老板,那偶回乡下就可以向左邻右舍『秋条』了。」
「是啊!」
「可素……」说到这里,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事在困扰著她。
「可是什么?」
「偶是仆人耶……应该是偶要服侍二老板,怎么可以让二老板来服侍偶呢?那春娇会受不起的啦!」
「习惯就好了。」
「不行、不行,一定要让偶来服侍二老板。」
「你还挺上道的嘛!」他邪笑。
「哦……虽然偶没念过什么书,不过偶知道二老板素在夸奖偶。」
「没错,我是在夸奖你。」真是个上里土气的女人。
也好,反正精明的女人他也玩够了,换换口味清清脾胃也不错。
「真的吗?」
「真的。」
「好,二老板,你要怎么做,你教偶好了!素不素要先拿绳子将你给绑起来啊?」她从床上跳起来,从易平阳手中接过童军绳,快速的将他给绑起来。
「也好,试试被女人绑是什么滋味。」他笑著说道。
平常都是他绑女人,现在他也想尝尝被绑的滋味。
「蜡烛素不素要点火啊?」她点燃蜡烛,拉开易平阳的浴袍,在他的胸膛上滴几滴蜡油,「素这样吗?」
微微的灼烫感竟然刺激了易平阳。
原来他这样也可以很兴奋。「对!是这样没错。」
「那鞭子是要用来鞭打二老板的对吗?」不等易平阳回话,她手中的鞭子已经「咻」的一声甩了出去。
「会不会痛啊?要是会痛,二老板要说碍…」
「不会,好舒服!」有异样的快感呢!「春娇,你真的帮我暖好床了耶!床都热热的。」他白痴的说。
「对阿对啊!偶们乡下比较传统啦!都是这么做的,现在应该还不太热,等一下就会热一点了。」
「春娇,没想到你还挺体贴的。」
「偶阿嬷都素这么教偶的啦……」她笑得憨直。
就在易平阳称赞「春娇」时,他发现床竟然越来越热,甚至就像火在烤一般。
「好烫!怎么搞的碍…」易平阳大叫著。
「阿明说你要偶来帮你暖床,所以偶就照偶们乡下的方法帮你暖床,这样你比较不会冷。」
「乡下的方法?」
「素啊!」沈容仍是呆呆的笑著,「偶们乡下是睡在石头上的,如果会冷就在床底下烧木柴。」
听到春娇的话,易平阳的脸都绿了。
「可是,这床不是石头做的啊!」
「对阿对啊!所以偶花了粉大的工夫才将稻草放到床底下耶……」
「什么?」易平阳大吼。
「二老板,现在应该很暖了吧?你还冷不冷?冷的话那边还有稻草,偶再去拿一些过来。」
「你白痴碍…你这个乡下来的蠢女人!」她是想烧死他吗?
可是,他被她绑在床上,根本无法动弹,连一点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二老板,你还冷不冷?」她认真的说道,突然大叫了声,「哎呀……二老板,怎么会这样呢?床竟然著火了,这怎么得了啊?得快点灭火才行!」
「快帮我解开蔼—」背部的灼烫感让他哀嚎起来。
「对不起!二老板,真素对不起,偶真的不知道这样会起火,偶们老家都不会起火的,偶马上去叫人来灭火,二老板,你要撑篆…」
说完,她急急忙忙冲出易平阳的房间。
「快帮我解开啊!蠢女人!」易平阳大叫著。
「快来人哪……二老板的床著火了,快拿灭火器过来。」她朝外头大吼著。
一群保安人员连忙冲进易平阳的房间,果然看到床起火了。
「快帮我解开绳子啊!你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
「是的、是的,二老板。」
正当一群保安人员手忙脚乱的要救易平阳时,高亢的台湾国语又再度响起——
「你们快闪,偶来救二老板了。」说完,只见「春娇」不知从哪儿抓来一条喷著水的大水管,猛朝被绑在床上的易平阳喷水。
不用说,易平阳一定是惨兮兮了。
「偶还找到了灭火器,让偶看看要怎么用……」她拿著管子,好不容易找到保险栓,一把拉开,「应该是这么用没错。」
「你这个蠢女人,住手!火已经灭了——」来不及了,只见一大堆粉沬朝他袭来。「呜——」
「好了、好了,大功告成了!」沈容笑著说道。「偶终于把火灭了。」
「你这个贱女人,到底存的是什么心啊?你是有预谋的混进来吗?」易平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的背上有一大片烧伤的痕迹,甚至起了水泡,让他晚上都不能躺下睡觉,就怕把水泡弄破了。
「偶……偶……」沈容蹙紧了八宇眉,「二老板……」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易青青也逼问道。
「偶没有啊!」她咬紧下唇,求救的眼神到处扫著,就希望有人来救她。
「没有?」易平阳冷笑著,「你不想活了是吗?」
「二老板,求求你饶命啊!」她跪在地上哭泣,「你说……说要偶……暖床的……偶们老家素这样的碍…」
「笑话,那可是几百年前的房子了,别想诓我。」
「真的素这样的。」她擤了擤鼻子,「偶刚来这里,只觉得这里的床怎么特别软,与偶们老家的不一样,偶们老家的素石头。」
「别想狡辩了!」易青青阴狠的说道。
「偶没有、偶没有……小姐你要相信偶……」
聂云在一旁旁观,思忖著要如何救沈容。
「去拿『天使尘』过来。」
易青青眯起了眼,虽然这个上女人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但是,她要全面的征服聂云,她不容许他的目光停留在「春娇」身上超过一秒。
听到「天使尘」,聂云的心跳漏了一拍,「天使尘」的浓度太浓了,要稀释几十倍甚至百倍才能变成一般毒品。
像沈容这种从未吸过毒的人,一针打下去一定会一命呜呼。
「天使尘?这素什么?」啧啧……一个女孩子的心肠竟然会这么歹毒,真是令人惊讶。
想拿「天使尘」来害她?幸亏她有神医给她的药可以来解毒。
「会让你变成天使的东西。」
「真的吗?为什么会变成天使啊?」她佯装不解的问道。
「死了不就变成天使了!哈哈……」
「死?」她双眼大睁,「大小姐,你要偶的小命啊?大小姐饶命碍…大小姐……偶又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