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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娇娇女 第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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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天才缨小缨
大家好,我是小缨。
(看!一出场又开始说废话了,她不是小缨会是谁呢?天才缨吗?)
昨日小缨拿了之前写的几本书看了看序……哇……果然是「精华」耶!
有没有看过一个人这么称赞自己写的序啊?没有对吧?!歹势啦、歹势啦!大家想k小缨就来吧……小缨躺在床上摆好姿势了,来吧、来吧……
这些话是「大逆不道」的吗?好吧!算是吧……
其实这都不是重点啦!小缨要说的重点是——本天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太没用了!
为何每次的序都要这么被人追杀呢?拖稿就算了,竟然连序也拖……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不要脸……我没有钱……」小缨忍不住唱著曲怜的成名曲。
曲怜?好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各位一定很好奇她怎么了对吧?好吧!小缨就好人做到底,告诉大家曲怜到哪里去了。
其实……其实……小缨对这种事也有点难以启齿。
曲小怜独自一个人去爬高雄的柴山,被山大王拖去当押寨夫人了,被猴了大王给抓走了,哇哈哈哈好不好笑?!好不好笑?!
突然,吹过一阵冷风,冷得让小缨盖起棉被。
「好冷的笑话哟!也只有像她这种人才笑得出来。」小贱田说道。
「冷?会吗?人家觉得有一点小热耶!」小缨无辜的说。
「不会开冷气啊!笨!」
啥咪?!啥咪?!身为小缨的仆人竟敢对小缨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真的是太欠扁了,活得不耐烦了是吗?
好吧!小缨最善良了,不同小贱田计较。
小缨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当当当,人家我自己配乐了,要庄敬自强、勇往直前,下一次的序绝对不是被各大美女编辑追杀的情形,而是小缨追杀各位编辑美女帮小缨看稿子的「现场转播」。
「哇……这个饭桶又在说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了。」小慈大大在一旁烤白土司说著。
「别相信她啦!我们快去喝茶吧……」姚姚美女也跟著说道。
「若是她能乖乖的交稿,母猪都可以飞上天。」仙女手中拿著魔法棒不停的挥动著。
「真的吗?真的吗?」秋秋激动的说道。
果然,秋秋是最善良的人了,小缨忍不住抱紧了秋秋,「是的、是的。」本天才用力的点头。
「秋秋,别相信她了!她在晃点你……」
「真的吗?」秋秋眼眶里的泪水打转著。
「不是,我是个好女儿,会庄敬自强、处变不惊,绝对不是那种会胡乱证人的人。」小缨大声的说道
「好哇……你说得那么大声,那下一本何时要交?」小慈吃著烤土司问道。
「我……我……」
「说不出来了吧?」姚姚冷哼著。
「我……我……」
「大家别理她了,我们去吃下午茶,秋秋走吧……」
「我……」看著大家离去,小缨觉得有些心酸,「卖走啦……卖走……心爱耶卖走……」
楔子
国际上有一个非正式的组织,是以「猎人」为代号:猎人的主要工作,一为「狩猎」,另一为「保护」。
猎人狩猎的主要任务以追拿国际罪犯为首要;保护对象则是全世界即将濒临绝种的动植物。
「神、鬼、千、难」是猎人的其中一个组织,共有五名成员;分别为神医、鬼脑、千面、难缠,以及首席。
神医——姓乔名康。
顾名思义就知道神医在「神鬼千难」里的地位。神医专治天下的疑难难症,不只病痛,不只意外,就算是离奇的悬案,神医也能找出答案。因为神医是所谓的异能者,出任务时除了用鬼脑给的武器之外,还有他的独门暗器,就是他的手术刀及银针。
鬼脑——姓季名漠。
不过,他都叫自己「寂寞」,因为他说他是天才,而天才总是寂寞的。「神鬼千难」的成员顺其意思,也总是叫他「寂寞」,可他们将它释意为「白痴也是寂寞」的。
鬼脑的专长是资讯。
在「神鬼千难」里,举凡电脑、通讯、武器改造都得靠鬼脑的长才。
至于鬼脑的暗器,因为他常常发明,又喜新厌旧,所以就连「神鬼千难」的成员都不知道鬼脑擅长什么。
千面——姓尹名千秋,别号影子。
为什么尹千秋既叫「千面」又叫「影子」?实在是尹千秋一双巧手能随意改变自己的面貌、体型,所以他叫「影子」;又尹千秋模仿能力之强,跟被模仿的人简直是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能改造,就像千面人似的,因此尹千秋又叫「千面」。
难缠——姓沈名容。
是「神鬼千难」里唯一的女性。为什么叫沈容为「难缠」?
理由一,沈容是女的,所以她最难缠;理由二,沈容是「神鬼千难」里武功底子最好的,所以她更难缠:理由三,沈容的师父是个老顽童,把过动儿沈容教成一个小顽童,所以沈容就更难缠了。
首席——姓?名?,只知道他是「神鬼千脑」四位师父的首席弟子,是他们「神鬼千难」的老大,所有的任务首席是策画者、决策者,但从来不是个行动者,也就是说,举凡「神鬼千难」的所有任务,首席从来不实际参与,但每一次的猎人赏金,首席都会瓜分一份。
有时候神、鬼、千、难都禁不住的要怀疑,他们要首席干嘛?
对啊!他们要首席干嘛?
第一章
「沈容又迟到了!」
在「神鬼千难」的总部里,一名身量高胖,面目狰狞的男子在会议厅里转来转去,嘴里不停的「碎碎念」,叨念著「难缠」还没到。
「千面,你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等沈容吗?」鬼脑用手支着头,有点不耐烦的劝千面不要兜来绕去的。
千面这样走来走去,他的视线就会不由自主地跟著他转,转到最后,他的头都晕了
千面面有难色的摇头,「不行。」
「不行!」这下鬼脑的脸色就很难看了。
这个死小子,竟然大刺刺的说「不行」!他不知道他就快被他的兜来转去弄得想吐了吗?!
「给我一个不行的理由。」一个他不会失手杀掉千面的理由。
千面指指自己的身体,露出无奈的表情,以为他这样比手画脚,鬼脑应该就可以明白他想说的,谁知道鬼脑竟然狠狠的瞪他一眼,出言恐吓——
「给我用说的!」
千面只好放弃比手画脚,用刻意佯装的尖锐声音开口,「你知道我不能坐的嘛!」他又指了指自己一身的装扮。「扮个大胖子不容易的,你知不知道?这种充气皮囊必须充到十成饱,才会有人体的触感。但你也知道的,这么胖的皮囊,一坐下来,肚子会往上撑,胸部会往下垂,大腿、胸肌两部份的气体会被挤往肚子的部位,一个不小心,『砰』的一声,我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谁教你要做这么廉价的假皮囊。」鬼脑伸手去戮戮千面的肚子。
可怕,就像怀孕的女人一样,千面的肚子又涨又圆,不知情的人真会以为这张皮囊是真皮实肉。但是,这是指不知情的人而言,如果千面想用这副模样去骗沈容,呵呵!难啦!
千面知道鬼脑的摇头晃脑代表什么意思。
「我也知道容容很难骗,但谁教你们的开会通知发得那么晚,短短一个晚上,我怎么可能做出十足完美的作品。」
鬼脑有点匪夷所思的看著既失望又懊恼的千面。这下他才知道,「原来你真的以捉弄容容为你毕生的乐趣。」
他们的通知函是凌晨一点发的,千面为了要骗倒容容,还特地熬夜做了个假皮囊!
「告诉我,你会不会太闲了一点?!」鬼脑龇牙咧嘴的取笑千面。
千面懒得理他,迳自在镜子前「顾影自怜」兼自言自语。
「其实我这次很有信心的。你看、你看……」千面拉著鬼脑到镜子前。「你看我这张脸,连抬头纹、眼角的笑纹,还有双下巴、三角眼都做得微妙微肖的。容容只要不碰我,不去感受这张皮囊,她一定会上当。」
鬼脑用像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千面。
「怎么啦?为什么这样看我?!」鬼脑的表情就好像他是个低能者,自己在那儿胡言乱语似的。
「你觉得容容会相信『首席』长这副德行?!」这副面目狰狞、身量壮硕到不像人的鬼样子。
「容容又没看过首席。」所以容容会相信。
鬼脑嗤之以鼻。
「拜托,咱们家的容容叫难缠,又不叫笨蛋。纵使她没见过首席的真面目,也猜得出来这副模样是你千面装的。」
「为什么?」难道他的化装术很烂吗?
「因为,神医在那儿,」鬼脑指指正在整理资料的乔康,又指指自己,「我在这儿,但,千面在哪儿?」有了首席,没了千面,这根本就不合常理。
「有有有,有千面。」
听到鬼脑的质疑,千面连忙用与他体型不合的轻盈脚步奔向内堂,拿出另一副人皮皮囊,放在沙发上,让它坐著。
交叠的双脚,一手支额,一手捻著香烟,是千面抽烟思考时的模样。
棕发、碧眼,皮肤白皙,手长脚长,一张混血的英俊脸蛋,是千面的真面目。
这是千面照著镜子临摹出来的。
「像不像我?」
「像。」
「我也这么觉得。」千面好得意。
「但容容还是不会相信。」
「不会吧?!」千面慌了。「我连我可能会说的话都用方程式输入皮囊里了……你看。」千面拍了一下手,假干面嘴唇掀动,开口说道:「小鬼难缠来了。」那口吻、那语调就跟真的千面一样。
「就这样?!」鬼脑很怀疑千面想用这短短的一句话骗倒难缠。
「不只。你开口跟千面说说话,我的千面会回答问题。」千面很以自己的作品为荣。
鬼脑走近假千面,伸手夺走他手上的香烟,只见他气呼呼的开口。「还我烟来!」
的确是千面的脾气,不过,「容容还是不会相信。」
「为什么?」他精心策画了这一切,容容还能识破他的伎俩?他不信。
鬼脑为了证明给千面看,伸手就给假千面一巴掌,只见假干面用愤怒的声音吼道:「我要跟你拚命。」
「喏,我的千面很好嘛!」该回答什么,电脑语音会自动选择。
「但是,你几时见过自己挨揍了还不还手的?」所以,千面百密一「输」,是输在他的假千面不会动。
「打小跟你玩在一块,我从来没见过你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超过一分钟。跟你打个赌,容容一进来,一定会立刻揭穿你的骗局。」
千面好强又好胜,明知自己不可能赢,但还是跟鬼脑击掌。「赌了。」
「赌什么?我也要。」
一个削短发,身材高挑的女孩从大厅里奔来,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跟千面、鬼脑击掌。
难缠沈容就是这个德行,不管好事坏事,她都要插一脚。
谁知道她的手才碰到千面,屋里就传来一声「砰」,三人被这个爆破声给吓了一大跳,击掌的手迅速分开。
冷凝的气氛中,只听见绵长的「嘶——」的声音,而真千面假首席正快速的「瘦身」当中。
假千面被爆破声吓了一大跳,不停的重复道:「好可怕!好吓人!」那惶恐的表情将千面酷酷的模样破坏殆荆
「为什么会这样?」千面在哀嚎。
鬼脑早已笑得不支倒地。他就知道容容一进来就会识破千面的伎俩,因为他们的难缠就是那么的鬼灵精怪。
「说,是不是你打暗号给容容的?!」
千面老羞成怒,不信自己熬夜做成的皮囊会让刚进门的沈容识破,他坚信屋子里一定有内奸,不是神医,就是鬼脑。而其中以鬼脑最可疑,因为他一向最疼容容。
「拜托,这才不关鬼脑的事,是你自己太下小心了。」
「我不小心?我怎么不小心了?」假干面除了不会动之外,其余的都很逼真,容容不该这么污辱他的智商。
「喏,我们再击掌一次。」
「干嘛?」千面其实是很怕沈容的,因为沈容什么本事没有,整人最行。
「证明你笨哪!」沈容伸出一拳,千面用拳头去挡,「拳头碰拳头,是『神鬼千难』的击掌方式,而首席从来没和我们立过誓,怎么会知道我们特殊的击掌方法?」
「就这样?!」他辛苦了一个晚上,就输在这一拳!
「这是其一,还有其二、其三。」
「愿闻其详。」千面承认自己输了。
沈容拉起千面的手,指指他的手腕。「这是一大败笔。」
千面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很好,没什么不对啊!」胖胖的手在手腕处有一圈明显的皱褶,他都做到了呀!
「你太刻意了,凡是太刻意的东西就越不自然。」
千面输了,才听了两个理由,他就已经觉得自己很没用了,根本不想再听下去。
然而,鬼脑好像存心要让他不好过似的,连忙追问沈容第三个理由。
「第三个理由嘛——」沈容露出极吊诡的笑。她随手摘下千面的衣扣,往玫瑰花的方向弹去,花瓶里的玫瑰马上折枝。
她刚才就是用这种方法弹破千面的假皮囊。
「首席是我们四个人的师父唯一承认的嫡传弟子,他的功夫比起我们应该怎么样?」沈容侧头问很懊恼、很伤心的千面。
「比我们强。」
「所以,如果我想偷袭他的话……」
「首席会用他的气反扑。」
「答对了。」算千面的智商还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可是我刚刚弹指接近你身侧时,你却文风不动,根本不曾察觉有危险接近。」千面的长才是幻化、易容,对于武学的认识本来就不够,更何况是习武者的上乘内功,那千面就更没辙了。
「基于以上总总原因,你就察觉到我不是首席?」
沈容倾头,嫣然一笑,「好聪明。」她开心的往千面睑上印了一个吻。
鬼脑看了差点没喷血。他伸手抓回沈容,以自己的衣袖猛擦沈容的嘴,叨念道:「你干嘛亲他?」
要知道容容可是他喜欢的人,千面怎么可以随随便便染指!
「因为我可爱,沈容喜欢我。」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嗟!千面摊开手,就要给沈容一个大大的拥抱。
鬼脑来不及推开沈容,只好委屈自己,让千面抱个满怀。
两个大男人就这样抱在一块儿。
千面、鬼脑像被鬼打到一样,打个冷颤后,猛然推开彼此,又同时搓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
唉哟!跟千面抱在一起,好恶心哟!
唉哟!跟鬼脑抱在一起,好恶心哟!
沈容懒得理他们,快步走到神医身边,看他在忙些什么。
神医伸手打掉沈容才刚拿起的幻灯片。「别动它们。」
「为什么?」她嘟起嘴抗议。
「因为每次东西经过你的手就会污一大块。」沈容是男孩子性格,做什么事都是粗手粗脚的,根本就不细心。但也因为她这种没心机的个性,学武才比他们三个来得神速。
「小气,不碰就下碰,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做这些幻灯片是要做什么的吧?」沈容好奇的眼眸在众多幻灯片中转来转去,一副忙碌的模样。
神医深知沈容的好奇心一旦被挑起,便是没完没了的纠缠,他只好叫她去把千面和鬼脑找来。
「去把那两个抓来坐好,我就告诉你。」
「遵命。」沈容行了个童军礼,飞快转回千面,鬼脑身边,一手一个,将两个大男人拖到会议室。
千面、鬼脑以手掩面,痛不欲生。
好丢脸,试问这世上,有谁像他们两个这般没面子,竟被一个年纪比他们小,身高又比他们矮的小女生这样拖来拖去,活像丢垃圾似的!
「喂喂喂,打起精神来,神医哥哥有话要说。」沈容正襟危坐,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
这小妮子一有任务,全身的细胞就静不了。
神医将所有的幻灯片备齐了,一一排放,连续放映。「这次的任务是捉拿国际罪犯——易南阳、易平阳两兄弟。」
「我知道。」沈容举手,「他们是全东南亚最大的犯罪集团,举凡贩毒、走私黑枪、杀人、贩卖人口,只要有利益可图,他们全都干。上个月,他们兄弟俩以十二项罪名被起诉。」
神医点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是国际法庭在昨天释放了易家两兄弟。」
「为什么?」沈容忿忿下平。
「因为罪证不足。」
「人证、物证都齐全了,这还叫『罪证不足』啊?」这世上还有天理吗?!沈容喳呼。
神医将幻灯片转至下一片。
一个温文儒雅、戴著白金镜框的斯文男子出现在画面上。
沈容一时傻眼。
神医哥哥干嘛拿个明星照片出来亮相?!
「他是谁?」这人漂亮得不像话,阴柔的面容比女人还漂亮。
举凡漂亮的男人都显得娘娘腔,让人觉得恶心,但照片上的男子却不会。他的脸部线条虽柔和,但眼神却很凌厉、鼻梁挺直,抿薄的唇更显示他的薄情寡义,一看就是副精明能干相。
这个人不是简单的小角色,沈容以直觉断定。「他是青海帮的人?!」
神医点头:「这人叫聂云。」
聂云?!沈容侧著头看鬼脑,「有资料吗?」
鬼脑是电脑高手,只要他的电脑一连线,就连美国情报局里的秘密档案都能得到。
「他是易家军青海帮里的军师。」鬼脑双手快速按键,将手边的资料传到千面、神医、难缠的电脑里。
「就这样!」沈容惊呼。
只见萤幕上出现一张跟幻灯片上一模一样的照片,还有聂云的身高、体重这些基本资料,其中特别一点的就是指出聂云在97年之前,是御用大律师,这次易家兄弟能完全脱罪,靠的就是他的帮忙。
「鬼脑,你太逊了啦!聂云的资料只有这么几行。」鬼脑甚至没查出聂云的身分背景,就连他的双亲那一栏都是空白的。
鬼脑不是不查,而是无能为力。「聂云的所有资料在各国皆被列为最高机密,全被锁档。」
「不能破除密码?」沈容好失望。
「可以。」鬼脑点头。
沈容马上变脸,又是那副神釆飞扬的兴奋模样。她眼巴巴的趴在电脑前,等著鬼脑破除密码,解除她对聂云的疑惑。
鬼脑以手指点点电脑萤幕上简单的几行资料,告诉沈容,「这就是破除密码后的结果。」
沈容一听,嘴巴张得大大的。
「这么简单的资料,各国情报站居然把它列为机密档案?」她太失望了。
「由此可见,聂云这号人物的确不简单。」
沈容灵机一动。「会不会聂云其实是个电脑骇客,偷偷进入情报网站内,取得密码之後,进去销毁自己的档案资料。」
「有可能。」干面点头。
「不可能。」鬼脑反驳。
「为什么?」沈容不由得好奇。
「因为想突破一国的情报站就已经很难了,更何况是世界各国的。」
「但你就可以。」千面嗤之以鼻。
「那是因为我比较厉害。」
说得也是,身为猎人之一的鬼脑的确是万中选一的天才,如果连鬼脑都救不回的资料,那全天下除了鬼脑的师父之外,看是没有人救得回来了。
不!「还有一个人比鬼脑厉害。」
「你是说鬼脑的师父?」神医猜到沈容的答案。
「不,不是师父。」鬼脑更精准的猜到沈容的想法。「是首席。」首席学齐了四个师父的所有功夫,他的确有可能比他厉害。
「但首席为什么要这么做?」干面不解。
「如果我说聂云是首席,有没有这个可能?」沈容大胆假设。
如果聂云就是首席,那他毁掉自己的档案资料就能成立。
神医点头赞同。「如果聂云是首席,的确有这个可能性。」
因为聂云在刚进青海帮的时候,救过易家兄弟一命,连吃了三颗子弹,皆在要害。那时候他看到报导,都以为聂云没救了,但一个月后,聂云不但活得好好的,还以黑马之姿成为易家军里的军师。当时,他还在纳闷聂云为什么能逃过死劫;而如果聂云真的是首席的话,那他当初的疑惑便有了解答,因为聂云若救不了自己,师父铁定会出手相救。
「况且,这次的任务,首席说过有内应。」
「你怀疑首席说的内应是他自己。」
「不无可能。」大夥都点头,反倒是沈容摇头了。
「为什么首席要帮易家兄弟脱罪,再叫我们出任务取得易家的犯罪资料?」
「因为首席知道国际法庭会发出赏金令,重金悬赏易家两兄弟的人头。」千面提出可能性。
沈容不认同。「咱们虽没跟首席相处过,但印象中的首席不像会做出这种唯利是图的行迳来,更何况赏金令是昨晚发出的,可聂云却在易家兄弟身边待了两年。」
「除非他有更大的企图。」神医点出问题核心。
「但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聂云究竟是不是首席,这下子又变得很飘忽了。」
「难道首席没有告诉你,我们该怎么找出那个内应吗?」沈容眨眨眼睛,犹不放弃希望。「比如说暗号。」
「暗号?」神医、鬼脑、干面同时看向沈容。
沈容猛点头。「比如我说『白日依山净。」
「他会回答『黄河入海流』?」鬼脑不相信这种笨主意竟然是他的难缠想出来的!
沈容讪笑道:「人家只是打个比喻嘛!干嘛这么笑我?」
其实她期待的是这个任务能简单一点,若能尽快找出埋伏在易家军的内应,对任务的完成有极大的帮助。
青海帮既然能让国际法庭发出赏金令,那他们的力量就不容小觑。这个道理「神鬼千难」都懂,既然懂,他们就更不放心让沈容出这趟任务了。
「难道这个任务非让沈容去不可?」鬼脑有些担心沈容的安危。
「拜托,为什么不能是我?!」沈容听到鬼脑这么说,气呼呼的抗议。「我很差、很无能吗?」
「不,你不是差、不是无能,而是这个任务危险性太高了。」
「但却最适合我。」
每次「神鬼千难」要出任务,首席总会依他们的专长指派行动者,其余的都是后备支援。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我非去不可。」
没理由同是组织内的三贝,他们三个就得出生入死,而她则跷著二郎腿坐享渔翁之利。
沈容的倔脾气,跟她一起长大的伙伴们最懂。
也罢,既是首席选出来的,他们也难有更改的权利。
鬼脑拿出他设计的武器设备。一只表、一枝钢笔,还有一条心型白金项链。
沈容拿在手中把玩,想找出它们的机关设在哪儿。但她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请教鬼脑,「怎么用?」
鬼脑拿著表,指给她看。
「这个红色的钮一按,镜面可以打开,里头就是微型照相机,可连拍二百张照片,镜面一压,便成为普通手表。」
沈容点头,表示懂了。「再来呢?」
「看到这个蓝色的钮没有?」
「嗯。」
「按一下,便是长达三十尺的钢索。」相当于十层楼高,所以沈容要在高空逃难不成问题。
「连按两下呢?」
「就是跟我们联络的通讯器,记得,在你打开通讯系统之前,要扭开这个金色的钮。」
「做什么用的?」
「避免有人拦截我们的对话。」
沈容点头,表示明白,「如果连按三次这个蓝色的钮呢?」
「爆破。有类似手榴弹的功能,只是它的威力是手榴弹的十倍。」
「哇!」沈容一脸的佩服。也只有在见识到鬼脑改造武器的长才时,她才会露出这种既佩服又羡慕的目光。
她又举高手中的钢笔。「这个呢?怎么用?」
「这是一把小型手枪,给你防身用的,只能近距离使用,说是暗算的武器比较贴切。」
「那这条项链呢?」沈容把小巧的心型项链拿在手中晃。这条项链真可爱,连她这个不爱戴首饰的人都舍不得放下。
「它是小型的微电脑,除了能与普通电脑连线,读存资料外,它还是一部小型摄影机。如果你有机会潜入青海帮的主控室内,按照他们监视器的角度取景,然后将镜头移花接木,你的行动就不会被发现。」
「谢啦!」沈容将手表和项链戴上,再将钢笔放进她的小包包里,然后看向神医。
神医手中拿著十支密封的试管。「这是我自行调配的血清,可以解毒。」
毒?!沈容嫣然一笑,打趣的和神医开玩笑。「你是怕我被毒蛇咬吗?」
「不是,我是怕你的入门测试,他们会要你试毒。而这血清能解大部份的毒品,不管用吸的、用抽的,还是静脉注射。」
大部份?沈容眉头一皱,「也就是说也有例外的时候,是不是?」
「普通的安非他命,大麻,它都能百分之百的清除,但麦色酸二乙醯胺(lsd)及天使尘(pcp)因为在台湾少见,所以不容易调配解毒的血清。不过,我相信它解这两种毒的能力也有百分之八十,只要你不常碰这两样毒品就不会上瘾。」
「嗯。」沈容点头,对神医的话,她是百分之百相信。她又把十剂血清放进她的包包里,再转头看千面。
千面摆摆手。「这次我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有啊!」沈容十分确定干面有她想要的东西。
「什么?!」怎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沈容纤纤玉指一指,指向那个假千面。
「你要那个假人?」千面万分错愕。「你要它做什么?」
「你先答应我,我再告诉你。」
沈容笑得皮皮的,看得千面头皮直发麻。他知道如果他够理智,就不应该答应沈容,但是,他实在很好奇沈容到底要他的假人做什么?
「好吧!给你就给你啰!免得你又说我小气。」千面答应了沈容的要求。「现在你可以说出你要它的理由了吧!」
沈容没说话,迳自走近假干面,背对著伙伴,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袒露出胸脯。就在神医、鬼脑、千面惊诧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突然,他们听见假千面的嘴巴传出「嗯嗯呀呀」的兴奋声。
沈容笑倒在地。「我一直想知道千面在高chao时会发出什么声音,现在我终于知道了。」
她狂乱地笑著,而本来愣著的神医、鬼脑这才恍然大悟,两人也乐不可支的大笑,只有千面涨红著脸,差点没气晕。
「还给我。」千面伸手就要去抢。
鬼脑用手去挡。「欵!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都说要给容容了,怎么可以反悔?」他对千面扫出一脚,侧著头叫沈容快走。
沈容马上抱著假千面离开。
千面转移攻击目标,转身对沈容击出一掌;鬼脑翻空接下那一掌。
「你在干嘛?」这死鬼脑,老是护著容容。千面边突击边咒骂,突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方法让鬼脑阵前倒戈来帮他。
干面猛然收起拳脚。
「认输了?!」
鬼脑有些得意于千面的臣服,也收住攻势,笑看千面的窘态。没想到千面脸上不但没半点窘态,反而笑意盈盈。
「你气疯啦?干嘛笑得像个白痴?」
千面双手一摊,仍旧是那副老奸模样,「我不是气疯了,我只是突然想到容容把我的『充气娃娃』带回家做什么?」故意加重「充气娃娃」四个字。
鬼脑知道千面有意激他,也知道容容不可能对千面的假皮囊做出什么龌龊的事,但被千面这么一提,他脑中就下由自主地浮现她把千面的衣服扒光,然后——天哪!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去帮你把你的假人要回来。」鬼脑夺门而出,当年他勇夺奥运百米短跑金牌时也没这么快过。
看著鬼脑著急的模样,千面突然敛起笑容,若有所思的开口道:「鬼脑还是很呵护容容。」
神医知道千面的心思。
「神鬼千难」从小一块长大,鬼脑与千面对容容更是百般呵护,两个大男生会对活泼好动的她产生感情是无可避免的,但偏偏容容个性开朗,对每个人都很友善。
容容的心里没有所谓的男女之分,对鬼脑、对千面,甚至是对他,她把他们全当作哥儿们看待。
这样的相处方式截至目前为止,还没发生什么大问题,但——容容终有一天会有喜欢的人,到时鬼脑与千面,谁才是那个最不能承受的人呢?
神医看著千面,只见他脸上没有乎日的嬉皮笑脸,只有浓浓的愁思。看来,今年正值多事之秋。
不过,幸好他没有蹚进这淌浑水里,这才叫「阿弥陀佛」。
第二章
沈容窝在懒骨头里,用笔记型电脑一页页的读取青海帮的资料。
哇噻!那个青海帮果真不简单,想加入他们的帮派竟然还得通过入门考试!
青海帮的入门考试有三关。
第一关是格斗,采等差格斗法,换言之就是她撂倒了一个之後,得跟两个、四个、八个……永无止尽的比下去,直到她倒下为止。
哇拷,光想到这一关,她的头就一个两个大,更别说第二关的暗杀,和第三关的试毒。所以,这样单打独斗进青海帮的方法不好,她得另外想个法子才行。
但是,要用什么方法呢?
沈容噘著嘴,将口中的口香糖吹了个大泡泡,骨碌碌的眼珠子灵活的转动,在资料中找寻可行的方法。
「砰」的一声,口中的泡泡因吹得太大而爆破。
沈容脑中灵光一闪。
有了,就这么办!
沈容决定利用某人混进青海帮,而究竟要利用谁呢?
沈容待在青海帮的周边观察了几天,又偷拍了几张照片回来,她从照片里挑出几个外表忠厚老实的男人,决定从这几个人当中下手。
她先叫鬼脑帮她查他们几个的资料,再一一过滤,最后她挑了一个叫「张禁」的男人。
这男的算是她奶奶的小同乡,住在云林乡下。南部人热情,对自己人总怀著满腔热血,这样的人就算当个小混混,做尽杀人放火的事,面对家人、同乡时,总免不了会心软,而这种特性正是沈容要利用的。
她先写一封信给那个陌生的男人——张禁。
「青梅竹马?吓!张禁,你有未婚妻喔!」
张禁的死党阿海难得看到有人写信给好友,一时好奇,就捱在他身边吵著要看信,这一看可不得了,张禁竟然有未婚妻耶!
「恶西未婚妻,西青梅竹马,青梅竹马,看丢没?你嗯歹字喔!」张禁狠狠的瞪了好友一眼。
「拢同款啦!啊伊有水噍?」
「我哪知!我禁久没看丢伊啊!」张禁说起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唔……虽然他没什么印象,但青梅竹马耶!这种事谁会随便乱说?所以,张禁凭直觉就相信对方了,只是……
青梅竹马耶!不是每个人都有青梅竹马的,张禁一想到就不禁骄傲起来。
从那时起,张禁走路都抬头挺胸,一副很神气的模样。旁人要是问起,阿海都会笑得贼兮兮的,告诉对方张禁的未婚妻要来啦!
所以,现在整个青海帮低下阶层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张禁有个未婚妻,而他那个未婚妻就叫春娇。
春娇?!
咦?这个名字怎么有点「俗」啊?
不过,没关系,名字「俗」一点没关系,只要人不「俗」就好了。张禁满心期待青梅竹马的到来。
这天,风和日丽,张禁一早起来就梳个西装头,打扮得「啪哩啪哩」的,看过的人都竖起大拇指说「赞啦」!
他满面春风的跟阿海一起去车站接春娇,只是,车站的人很多。
「张禁,你甲泥久咽看过你未婚妻,你敢a认得伊?」阿海担心的问,还伸长了脖子看过往的人群,只要是女的,他一个也没放过。
「知啦、知啦!」张禁挥手要他放心。「春娇说她会带一本书,叫虾米『舞舞舞』。」
「五五五!」阿海伸出左手,一连比了三个五。「这是明牌喔?」
「厚!你真无气质ㄋㄟ,郎是『舞舞舞』,跳母的舞啦!是日本人叫虾米『村上春树』的郎写a册喔!」
「村上春树喔!真有名耶!」阿海眼中露出光芒,几乎要把春娇当成神来膜拜了。
「嘿咩!」张禁不由得又骄傲起来。「阮春娇很有气质的ㄋㄟ。」
说到这,张禁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春娇的模样。
她或许不是很美丽,但她一定很有气质;抑或者她或许不是很有气质,但她一定很善良、很可爱——
「阿蔼—」
张禁想得正开心,突然听到死党叫得很凄厉。
「冲啥?」
「你看!」阿海指著前方不远处一个很俗、很俗的女人,「伊a手有替册ㄋㄟ,伊敢是你的春娇?」
如果是,他就要为阿禁掬一把同情之泪,因为那个女的真的很俗,不只如此,她还老土到让人想吐。
哇哩咧~~
张禁也看到了。
那女的头上包著布巾,像是三、四○年代的女人!
「咽可能!」他绝不信那俗女人是他的春娇。
「啊!死啊!伊看过来罗……天寿,伊a正面搁卡歹看!」
阿海一直在尖叫,最後还很夸张的跑到张禁身后躲起来,不敢见人,而张禁则是面如死灰。
他也开始考虑要不要去躲起来了。
但是,就在他转身要逃的时候,他听见那女人叫道:「阿明——」
阿明!
是阿明,不是阿禁,张禁松了好大一口气。
他站在原地,不逃了,但是——
天寿喔!那个丑女人干嘛朝他的方向跑来,而且还直冲著他叫「阿明」?!
「我嗯西阿明啦!」张禁试著跟「春娇」解释清楚。
但是,伪装成春娇的沈容才不管那么多哩!她的脚本是那么写的,她当然要照脚本来演,这样才不会自乱阵脚。总之,她就是缠上这个乡土味极重的小混混张禁就是了啦!
「西啦!阿明是你的小名。」
「小名?!」
一听到小名,张禁的眼皮就一直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是啊!」沈容傻笑著,用像乡下上包子的口吻对张禁说:「因为我叫春娇,所以你叫做志明。春娇甲志明,是天顶的一双,土脚的一对。」沈容一直跟他鲁,鲁得张禁头都痛了。
呜呜呜~~
这女人怎么这么番啊?他都已经跟她鲁了快两个钟头了,她还一直说他是志明,硬要当他的青梅竹马,而且还从她背上的那个大包袱里,拿出她阿母让她带来给他吃的自制泡菜!
张禁蹲在车站前,捧著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
他真的好想死喔——
而「春娇」却还一直在鲁他,而且更怪的是,他又不是她的谁,他干嘛理她?
对喔!
他是混混、是流氓耶!怎会被一个乡下上包子给吃得死死的?!
想到这,张禁猛地站起来。
他本想使出他的恶势力,吓死这个乡下土包子,但他才一站起来,就撞见她脸上讨好的笑。
而该死的,他竟觉得她那俗俗的黑色镜框下,那对眼睛似乎还满好看的耶!
啊!死了!
见鬼了!
他发什么神经,看个丑八怪也会看得入迷!不行,不行,他得长进点,别让一个乡巴佬给勾去了魂。
张禁转头跟阿海商量。「我看我还是先带伊回去好了。」
「可素伊很俗耶!」
张禁小声的说:「我是可怜伊。」
「是喔!」阿海才不信,他们可是歹人耶!歹人怎么可以随便同情别人?
张禁不想跟阿海多说,硬要自己板起脸孔,问「春娇」,「你会说国语吗?」
沈容忙不迭的直点头。
「说来听听。」
「你要偶说什么?」沈容说的虽是国语,却是那种非常「耸」的台湾国语,而那种台湾国语几乎让所有的人听到吐血。
老天!「看你的穿著像偷渡来台的大陆妹,听你的声音像乡巴佬。」这样的女人有救吗?
「偷渡客?大陆妹?」沈容煞有其事的摇头,学著「黑松沙士」的广告对「阿明」说:「我不是偷渡客,因为我会唱『茼蒿』喔!」
沈容自以为好笑的开了一个玩笑,但张禁和阿海的脸颊却微微抽搐著,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好笑,还觉得招惹了这个「俗毙毙」的女人是他们的一大错误。
老天!现在反悔来不来得及?张禁不由得在心里暗忖。
他们就这样满怀心事的回到青海帮。
回到青海帮,张禁叹了口气,向阿海交代,「我先带她去刘妈那儿,看她那边需不需要人手帮忙。」
阿海看了看「春娇」,又看看张禁,眉头一皱,拉著张禁小小声的问:「这样好吗?随随便便让个外人进去!」
「她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你相信她?」
「不相信,只是我们也不能让她在这里闹,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了,我们纵使有九条命都不够砍。」所以为了明哲保身,张禁决定冒险犯难,「而且,你看她这么『耸』又这么『拙』,不可能有什么威胁的啦!」张禁自信满满的。
阿海再度瞄了「春娇」一眼。也对,如果他们青海帮连这样的女人都要防,那青海帮的实力也够教人质疑了。
「你快去快回,如果被上头的人知道我们让个闲人进来,一定会被削的。」
「我知道。」张禁了解地点头,回身便对「春娇」说:「跟我来。」
「好。」沈容重重的点头,像个小媳妇似的抱著包袱跟在「阿明」后头。
「阿明」叨叨念念的吩咐「春娇」,「你进去之后可别乱说话。」
「啊!这个偶知道。」
「还有,更重要的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