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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纪(1-2卷15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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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边的角落,一个看上去很肥大的男人正使着很大的动作对着身下的女人发力。走近点看,这个男人其实并不胖,体型巨大只是因为他满身硕大的肌肉块过于突出所致。相比之下,被他压在身下的女孩儿却十分娇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个女孩的身材虽比一般的女人要小巧,但身体凹凸有致,十分健美,可比起压住她的这个男人,简直就像是一头熊在蹂躏一只雏鸟。男人粗暴地把女孩儿的双腿死死地压在她的肩膀上,下身的巨炮不停地轰击着女孩毫无防备的下体。随着男人的咆哮,每一次进出,女孩的阴道口都会飞出点点鲜血,怎么看这都像是一场丧失人性的强奸。可这个女孩似乎非但很享受来自男人的摧残,而且还一副颇游刃有余的样子。“啊~~,好舒服啊~,叔叔你再努力~~一点哟。不过呢,你的肉棒还是太细了一点,完全没法让小可满足啊,待会换一个更粗的叔叔来搞我好吗?。”如果只是从说话的口音来判断,大多数人一定会以为刚才说话的是个可爱的小天使。因为这种话简直不像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会说的,哪怕是她这个年纪的妓女,也绝对说不出这么不知羞耻的淫言浪语。“臭不要脸的小婊子,不愧是汉娜调教出来的极品货色啊,被搞成这样了还嘴硬。大爷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粗。”这个体型巨大的男人拔出与他体型相称的超大号阳具,然后对准女孩儿的肛门毫不怜惜地捅了进去。“呃——额,啊咿————咿。”从渗出的血量来看,女孩的肛门一定是被撕裂了。女孩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貌似痛苦至极。“喂,不会弄死了吧?这下该怎么办?”男人一下子慌了神,赶紧向身边一个之前操过这女孩儿的人讨教。“放心吧,她是装的。这小婊子下面的两个口子,一个比一个像无底洞。我要是你,这会儿就把胳膊也伸进去。”一旁的这个男人正和身边的女人玩的正欢,只是简单地答复了一下,就又投入到忘我的性爱中去。这时,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少女,朝着体型比自己大出数倍的男人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哈哈,你好笨啊,这样就骗到你啦。”女孩儿的笑声宛如银铃一般。“妈的,被骗了。”气急败坏的男人开始用全身力气来折腾这个小恶魔一般的女人,女孩则不断发出糅合着快感与痛楚的娇喘。

  大屋外的走廊另一侧还有两间小房间,此刻这两间房里也各有一对男女。只是,透过隔音效果奇差的木门传出的大多是女人的惨叫声,而不是男女交配时应该发出的声音。伴着女人的痛苦惨呼,有皮鞭掠过空气发出的呼啸和抽打在皮肤上的响声,有炭火发出的噼啪声和按在皮肤上时发出的嗤响,也有水声,拍打声,和男人的呼喝与斥骂。

  走廊上,一个女人正端着一杯茶。她一边优雅地品着茶水,一边慢慢地来回踱步,神情十分陶醉,不知道是很享受茶水的味道,还是来自左右的声音。她的容貌身材丝毫不输给刚才的那些女人,但更引人侧目的还是她那独特的气质——美丽高傲却带着一种略有自我毁灭倾向的疯狂。

  她走近一个小房间,用身体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房里顿时窜出一股热气。房间里热浪翻滚,温度远远高于正值11月的气温。不大的屋子里生着一个火炉,熊熊的火焰炙烤着房里的一男一女,他们的身体上满是汗珠,倒映着跃动的火光。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房里正发生的惨剧。一个女人赤裸着身体,双手被一条绳子反绑在一起,绳子的另一端向上绕过房顶的一根木梁后,又向下穿过一个固定在地面上的铁环,最后缠在这个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的行动受到很大的限制,长度恰到好处的绳子让她不得不九十度弯着腰,双腿站直抬起臀部来迎接身后男人的肆虐。女人的背部、臀部和大腿上布满了被灼伤的痕迹。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没有穿任何衣物,唯一的短裤还被脱到了脚踝附近,他的下身此刻正深深地插入女人的下体,没入到根部。他一只手握着一根一头被烧红的铁棍,另一只手抓住女人的头发向自己拉扯。然后用狰狞的面孔凑到女人的耳旁好像在说些什么。女人似乎不为所动,还没等男人说完,就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男人大怒,将手中的铁棍伸向女人与地面平行的身体下方,按在女人的结实的腹部。女人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喊叫,然后又破口大骂。男人愈发恼怒,将手中的铁棍在女人的眼前比划了一下,然后从女人看得到的角度一点点地向垂荡在她身下的丰硕双乳靠近。女人停止了叫骂,睁大双眼紧盯着那根骇人的铁棍头部被烧红的部分向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迫近。她喘着粗气,不停地深呼吸来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残酷虐待。这时,房门被推开了,男女都看到了走进来的女人。男人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摆出一副笑脸,下身却没有从女人的身体里拔出来。女人则是露出了看到救星一般的眼神,可接下来的事又让她如堕地狱。“汉娜大姐,不好意思啊,我跟这个妞儿有点私事要了结,可能下手稍微重了点。”汉娜没有立刻答复他,而是端着茶杯慢慢地走到女人的身旁。她用手指甲划过女人背后的灼伤,被反绑着吊起双手的女人,扬起头浑身剧烈地颤抖,咬着嘴唇一声不吭。汉娜看了看女人强忍痛苦的表情,又将手上茶杯里滚烫的热茶倾倒在女人的后背上,女人终于忍耐不住,爆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真是的,是我管教无方,还烦请你替我好好地调教调教这个贱人。”汉娜满脸谄媚,微微低头,一副真心诚意感到抱歉的样子。“啊,汉娜大姐这是哪里的话。能把这个贱人交到我手里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她上个月还有上上个月都抢了我的生意。”“部下的过错,就是我的错,来日我会亲自赔偿你的。”汉娜贴近男人的身体,露出无比的媚态。“哈哈,这可是你说的,等过了今晚。你可要好好地赔偿我啊?”“到时候,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太粗暴啊。”要不是男人的双手都被占用,只怕他这会儿就要对汉娜上下其手。趁着男人脱不开身,汉娜一转身又回到了门口。汉娜临走时,给房里的男人留下一句话:“那根棍子会不会已经太凉了,要不要换一根?”趁着男人抽身到一旁的火炉去更换刑具,被反手吊起的女人转过头来,对着汉娜大声求饶:“救救我,大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把我带走吧。我受不了了。求你——啊啊啊啊啊啊。”一阵突如其来的痛苦打断了女人的求饶,男人转身把一块三角形的烙铁狠狠地按压在女人高高耸起的臀部上。“没用的,婊子。过了今晚,就连汉娜也得乖乖地给大伙献上她的大屁股。你还不如留着力气多叫几声给我听听呢。”男人又重新开始刚才未完成的暴行。他把生殖器插回女人的身体里,弯下腰一边舔着女人背上的伤口,一边用舌头寻找着可以让烙铁下手的地方。

  汉娜又去了隔壁不远处的另一间房打招呼,这间房里的情形也差不多。一个强壮的男人正用全身的力气鞭打着一个被吊在房梁上的女人。这个女人被吊起时倒没有被脱去衣服,可此时也和赤裸没什么区别了。她全身上下的衣物早已在高强度的鞭打下被绞的粉碎。原本应该是小麦色的肌肤被抽的血迹斑斑,一片鲜红,褴褛破碎的衣裤残片点缀着纵横交错的鞭痕,十分凄惨。从她身上的鞭痕来看,这个男人似乎对她的胸部特别地“关照”。地上有五六根被抽断的鞭子,大约在抽断第三根时,女人上下身的主要部位就已经暴露无遗了。此刻,只有被高高吊起的双臂和脚踝的部位还残存有稀疏的碎布条,其他部位的衣物已经不翼而飞。如果仔细寻找的话,不难发现四处散落在地面上的内衣,胸罩的正面被从正中打断,浅白色的内裤被鲜血染的通红,支离破碎地散落在一边。随着磅的一声巨响,第七根鞭子被打断了,这是最后的一根。这时,汉娜正好走了进来。不像刚才的那个女人,这个被吊起的女人看到汉娜走进来,没有发出任何的求饶,只是默默地闭上眼,低着头一声不吭。当然,也有可能是晕过去了。男人用阴冷的嗓音,仿佛是问罪一般的口吻向汉娜呵斥道:“怎么搞的,你就没有比人更结实点儿的鞭子吗?难怪你的手下这么不懂规矩。”“请息怒,我这就去隔壁再借一根来。”汉娜连忙赔不是。“不用,换你来。”“啊,大人。非常抱歉,能否等到今晚以后,那个时候汉娜会自愿把身子献给大人。说不定到时候大人您还要忙着操海娅那个小婊子呢,还有那个琳花也不错。我现在还有重要的——”啪的一声,男人给了汉娜一个重重的耳光,将她打倒在地。趁着汉娜没有抵抗的机会,他又朝着汉娜的小腹踢了一脚。汉娜在地面上不停地抽搐,口吐白沫。男人没有任何怜惜的意思,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汉娜的衣服,把她的一条腿扛在肩上,用早已勃起的巨大阴茎用力地干了进去。男人的动作十分粗暴,随着每一次抽插,汉娜的口中都涌出更多的白沫,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哼,明明就是块烂肉,还要装成个女人的样子。”男人一脸不屑地讥笑着。尽管从小腹和下身传来剧烈的疼痛,但其实汉娜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不甘与后悔,甚至隐隐还有一点喜悦。

  这两个男人都是贫民区里有名的恶棍头子,帮派里顶尖的暴力分子。而那两个不幸的女人,则是汉娜手下的两个不太服“管教”的女人。她们对汉娜的做法略有质疑,就落得如此的下场。更不幸的是,她们正好和那两个男人有些私怨,被汉娜顺理成章地出卖给了他们。令汉娜有些遗憾的是,这两个位子原本有一个应该是属于琳花的。

  另一边的大屋中,疯狂的乱交逐渐进入了尾声。筋疲力尽的男人们聚到一堆,开始商量晚上的事。“汉娜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要我去反抗海娅,我可不敢。不过汉娜只要我到时候看戏,那还是可以接受的。”“没错,保持中立还能有钱拿,这种稳赚的买卖谁不做就是傻瓜。”“其实钱什么的,老子才不在乎。只要每天能让这些美人儿来伺候老子,就算是跟海娅正面干也值了。”“喂,你不是对海娅一见钟情的么?”“没错,到时候我会好好疼她的。”“那也得汉娜肯把海娅让给你。”“喂喂,说到汉娜,到时候要让汉娜来当老大么?”“那也得要那边两个怪物同意,只怕到时候汉娜比海娅好不到哪里去。你仔细听听那边传来的动静,汉娜这会儿就被他们搞上了。”“不会吧,被他们搞的女人,没几个能完完整整就了事的。要是他们把汉娜搞残了,今晚谁来带这个头。”“放心吧,汉娜早就被搞残了,你还有闲情去关心那个婊子。”“也是,汉娜这种女人,白给我也不要。”“那也不见得,我就是喜欢这种被玩坏了的女人。”“那到时候汉娜给你,其他女人归我们怎么样?”“别啊,要不这样,那边小屋子里的两个也归我怎么样?”“哎,那也得要她们还有命给你啊。”屋子里的男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今晚的计划无疑会对他们的未来产生重大的影响,只是他们讨论的都是一些以计划成功为前提的不着边际的想法。他们甚至完全没有考虑过,万一计划失败会怎样。一旦汉娜的计划失败,保持中立并不代表事后海娅不会找他们算账。

  汉娜的心里很清楚,像这样的货色,只要到时候别倒向赛门和海娅一边就行了。女人、金钱和美酒就足以搞定这些蠢货。而这边小房间里的两个男人才是真正需要争取的对象,有了他们两个和他们的手下,才能保证会场中大部分的战斗力都站在自己一边。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事后的处境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汉娜甚至没有奢望过事情结束后,自己还能明哲保身,最坏的结果是自己和手下再搭上整个门会中的所有其他女人都沦为他们的性奴。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能复仇,只要计划能按照自己预想中的一步步推进,那一切的牺牲就都是值得的。到时候,海娅、琳花还有包括此刻正蹂躏着自己的这男人在内的整个贫民窟,都会跟着自己一起完蛋。到那时,一切就都结束了。“只是这样有点对不起赛门。”汉娜心头闪过一个她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念头。仅仅一刹那间,她就逼自己把这件事给忘了。

  正在大力摧残着汉娜的男人惊奇地发现,汉娜居然在笑。于是他把汉娜的身体放平在地上,让她正对着自己,然后一边用足有汉娜半个脑袋大的拳头连续地攻击汉娜的胸口、腹部和乳房,一边享受着汉娜被击打时体内产生的紧缩感,直至汉娜两眼翻白,不省人事。直到汉娜彻底昏迷为止,她的脸上一直挂着扭曲的笑容。

  第十四章躁动的贫民窟(上)

  (尼尔1898年11月30傍晚,海娅的酒馆后院,贫民窟匪帮月末集会的场地)

  “热闹非凡”。这个词与现场的状况虽然贴切,但如果只用它来形容会场的现状那也未免也太过于不负责任了。因为实际情况要复杂得多。

  海娅的酒馆虽然开在贫民区中,但地处拉姆南部边境,时常会“接待”一些来自国外的迷了路的客人。这个不大的酒馆有着一个不算小的后院,足以容纳包括海娅在内的所有贫民区帮派头目齐聚一堂商量大事。在以往的任何一次月会中,这个二十多米见方的院子都绰绰有余。可在今天,近五百坪大小的院子却显得捉襟见肘。如果此时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部排成整齐的队列等候海娅垂训,那这个院子的尺寸倒是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问题在于,此刻院子里的人分成了好几撮,他们各自抱成一团,据守在院子的各个角落,相互之间留出了不少空地。而且,更多参加集会的人正陆陆续续地赶来。

  除了诡异的站位,今天的会场还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通常,各个门会来参加月末集会的人都是些头目级别的人物,顶多再加上他们的副手。可今天,贫民窟里最有势力的两个头目都带了大量的手下赴会。这些人此刻聚集在院子的东北角。这些人大多是从事敲诈,绑架,抢劫的好手,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汉娜。汉娜手下控制着不少的飞贼,而且都是女性,但此刻她独自一人站在这群人的中央,身边没有任何部下的跟随。更奇怪的是,周围的男人们与其说是在保护她,倒更像是为了控制住她而把她强行留在队伍里。

  还有一些小门会的头目,他们在帮会里通常负责的是一些较为“日常”的业务,包括打探情报,走私货物,甚至是整修房屋,修葺道路之类鸡毛蒜皮的事。他们的工作虽然琐碎,却也是帮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没有了他们,贫民窟是不完整的。当然,这些人的势力要小很多。这群为数众多的头目们每人身边都跟着两到三个跟班,导致了这群人的数量相当庞大,占据了院子的几乎整个西半侧,他们的人数占到了现场所有人的四分之三。滑稽的是,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似乎并未带给他们足够的安全感。他们此刻与其说是“占据”,倒不如说是“龟缩”在院子的西侧更为贴切。他们密密麻麻地像插旗杆一样抱成一团,一边寻找着靠近墙角的位置,一边还不时地把其他人往外推。

  将院子分隔成东西两半的是一个位于院子北侧正中的马厩——尽管马厩里此时并没有马。要知道,养马是很花钱的,海娅可没那个闲钱,这个马厩倒更像是为外来的客人准备的——以便他们在酒馆里喝酒时,让马更容易被偷走而不会和偷马贼发生冲突,以至于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时近年末,外来的客人越来越少,马厩的门干脆就锁着,在这个院子里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把原本方形的院子隔成了一个“凹”字形。只不过马厩不是封闭结构,两端的人可以透过通风的窗户清楚地看到彼此的所在。如果说汉娜等人此时在凹字的右上角,那些扎成一堆的胆小鬼们就霸占着整个凹字的左半部。酒馆的主体位于院子以南(也就是凹字最下面一横再往下的位置),在院子的南墙正中,有一个通向酒馆的门。每逢月会时,酒馆的正门和这个连接院子与酒馆大堂的厚重木门都是锁着的。也就是说,目前此路不通,一如墙壁。(就连海娅在散会后,一般也是从二楼的窗户回房。)现在,整个院子只有一个出入口,那就是院子东侧墙壁正中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门。就在这气氛极其紧张的时刻,仍然有一些对现场状况毫不知情的人正陆续地从这个门进来。他们一进门就能看到一幅诡异的画面:右手边,是一群样貌狰狞,凶神恶煞,全副武装的恶棍。其中还能看见被团团围住的汉娜——一个公认的婊子;远处正对面是一大群神经紧张的弟兄,就好像撞见了海娅和赛门在一起洗澡似的。

  气氛比较正常的是进门左手边的赛门一行。他们虽然也不是很轻松的样子,但神色还算是淡定。只是,除了赛门外,其余清一色都是女人。包括琳花在内,近十来个女人都是来自琳花的夜盗集团,此刻,这群年轻的姑娘们正花团锦簇地簇拥在赛门的身后。

  最和此时此地的气氛完全不搭调的,是五六个看起来像是普通民众的,把守在交通要道的工作人员。从衣着来看,他们中有两个是厨子,其余几个像是酒馆里跑堂的。他们应该是目前最轻松的一群人了,正在互相有说有笑地谈论着什么,完全无视现场一触即发的气氛。他们堵住了后院通向酒馆大堂的门,同时也站在连接院子西侧和东侧之间并不宽敞的通路上。照理来说,这些无关人士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如果不是这群怪人,进门的人应该立刻就能注意到汉娜和赛门两方正在对峙的状况。拜他们所赐,珊珊来迟的帮派会员一进院子就完全被这些人吸引住了视线。等到他们走进院子正中的部位时,才会反应过来背后已经没有回头路的事实。想要呆在院子正中,背靠着马厩看戏可能不是个好主意,无论是靠近赛门这一边,还是汉娜那一侧,在不久的将来,这个决定都明显会让人后悔。赛门是个很好说话的孩子,但他是绝对惹不起的。另一边的情形更怪,一群五大三粗,面露杀气的壮汉簇拥着面带狞笑的汉娜,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既然两边都讨不到好,而那群厨子带头的人里又绝对没有自己能处得下的空间(无论是指氛围还是物理意义上),那唯一的容身之所就只剩下院子西侧的人群了。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迟到者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稀里糊涂地混进了西侧的人堆,导致原本就不宽敞的半边院子变得更加的拥挤。在经过那些手持菜刀锅盆或是肩膀上搭着毛巾的工作人员时,他们都很自觉地侧身让出道路,完全没有不自在的感觉。个别有心人尝试去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可他们说的不是尼尔语,完全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不久,随着最后一个帮派头目走进会场,并立刻投奔到早已臃肿不堪的人群中后。院子里形成了一个相对较稳定的格局。以马厩为界,东侧的院子里两伙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地方相对宽敞些。西边的环境就糟糕很多,大量的人像罐头一样挤成一团,没人愿意站在靠前的位置。抱怨声、吵闹声、叫骂声、嬉闹声不绝于耳——“别再过来了,给老子往那边挪点儿。”“你倒是闪闪看啊,要不是老子的手这会抬不起来,早就把你摁扁了。”

  “哎哟,老大,能稍微挪挪地方吗?你的刀子又插进我的裤裆里啦。”“哦?现在贴着你的是刀刃还是刀背啊?”“唔,是刀,刀背啊,大哥,要是刀刃,我的蛋蛋就完了。”“如果不想尝尝刀刃的滋味,就给我闭嘴。”“是,属下会努力忍住。”一个面色俊秀的年轻头目,面露微笑,双手交叉,抱着一把长刀。身后,站着一个他的跟班,神情十分痛苦。旁边的某个人艰难地扭过半个身子来,向他们求助。“喂喂,后面的这位小哥,我是刚来的,能不能解释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去问更后面的人吧,我也是才来。看来,越是缩在后面的人就越是明白状况呢。”“那能不能劳驾——”“不能。”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老子可是冲着汉娜和琳花来的啊。”“别提了,这事儿多半要吹。你看看那边,赛门后面的是谁?”“之前是哪个白痴放的屁,说赛门和汉娜搞在一起,当时我就不信。我那次怎么说来着?赛门要找海娅以外的女人,哪怕是去找琳花,也不可能拿汉娜来充数。”“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你瞧瞧,琳花后面那几个也不错,赛门这小子还真是个风流种。”

  “你不是南边码头跑私货的么,怎么今天也带了这么多人来?”“天晓得今天要闹成什么样子,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你今早没来附近的妓院吗?”“妓院?旅馆附近的那个?出了什么事,我刚下船就赶过来了。”“我看你是被海风吹傻了吧,月末前一天还忙着在海上跑活儿?我跟你说啊,汉娜的手下昨天晚上把我们都邀请了个遍,后来我们在妓院里跟汉娜的人从昨晚一直搞到今天中午。连我我干了三四个女人呢,,那些可都是汉娜手下出了名的美人啊,个个不比汉娜来的差。”“还有这种好事?他妈的。”这个下巴掉了一大截的人之前一整天都在近海跑货,现在只怕是肠子都悔青了。

  “这是什么狗屁的好差事?跟汉娜之前说的不太一样。老兄,留点儿神。”“这会你后悔了,嗯?我看昨天干得最起劲的就是你。那个最小的,就是你最后分到的那个小妞,别看她看上去嫩,操起来可真叫一个浪,叫什么来着?小柯?”“叫小可,别提了,那个小骚货跟你们玩了一夜还那么精神,差点把老子吸干了。”“老兄,该减肥咯。”这个人从后面伸手绕过前面那人硕大的肚子,在他的肚皮上拍了一下。“你找打么?”“要么就是你上了年纪。呵呵,就凭你那个身材,恐怕这会连转身都困——哎哟,我的脚啊,你敢踩我?。”这两个人一壮一痩,都是之前在那个娼馆里被汉娜招待过的头目。

  “你们别他妈再添乱了,汉娜叫我们保持中立就好,我当时就觉得有诈。这个时候,我们自己人绝对不能闹内讧。”“你当——时就觉得有诈?那时候满屋子嚷着要搞海娅的人是谁来着?”“嘘——你他妈小点声,想害死老子么?”

  “海娅大姐,你在哪里啊?救命啊,我快被压扁了。”“海娅老大快点来吧。大不了,汉娜的钱我不要了,我压十个拉尔赌你赢啊。”“那我也赌十个,不过我猜是汉娜那边赢。”“你们都瞎了么?我赌二十个,赛门赢。”“关赛门什么事?”“怎么会是赛门?”“拜托你们俩看看现在的架势吧,今晚恐怕已经不是汉娜和海娅之间就能解决的事了。赛门那个臭小子本领见长啊,这摆明了是他脚踏三条船,现在后院着火了。看来我们之前都太小看他了。”“不会吧?”这几个搞不清状况的人说的话,虽然是不着边际的胡猜,却也和事实有微妙的契合之处。

  “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蠢货,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赌钱?今晚要是有什么差池,整个帮派就都毁了。真是的,上一次闹这么大动静还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反正不管是谁,赶紧去把莫顿叫来,这里需要他那张嘴。”看来,人群中还是存在着比较有见识的前辈,只不过这个人现在如果不是被挤得脸部变形,衣服和鞋子都掉了一半的话,他的话会更有说服力。

  “对啊,这个时候就是得要有莫顿才行啊。”“说的对,汉娜许的那些奖励多半是虚的。赶快去把莫顿找来,不然老子撑不到那时候就要被挤死了。”一群人这会才想起来还有莫顿这张王牌,可四下张望却找不到他。

  汉娜的心情糟透了。赛门和琳花则是好气又好笑。因为现场的情况和他们原先预想的都相差太远。

  汉娜原本的计划是,先利用人数优势,怂恿几个早就对海娅不满的头目用武力压制住海娅,然后她再透露出今晚运送金子的事。这样一来,整个帮派就会为了那些金子争个你死我活,最后被下个月前来进行整肃工作的警察部队一举摧毁。当然,在那之前,她会好好地把这些年所受的屈辱成倍奉还给海娅的。

  琳花的计划则简单得多——阻止汉娜的阴谋,然后跟海娅和解。可是,预料之外的部分实在是太多了。首先,琳花拉着赛门跑了一个上午,居然一个能放心拉拢的人都找不到。他们不是去收拖欠的钱货,就是去保释自己门会中刚刚被警察逮捕的小弟。总之,就是一个都没能联系上,看来这其中汉娜做了很多准备。其次,赛门犯了一个致命错误。这不是小瞧或者高估汉娜的问题,赛门的预测基本上没有错,但他从根本上就没有考虑过汉娜想要同所有人玉石俱焚的可能。在赛门一踏进酒馆后院,看到汉娜一行人时,他就明白了,汉娜的计策远比自己想的要疯狂的多。她压根就不在乎自己的下场,居然拉拢了一群想要把汉娜和海娅通吃的不安定分子来做这件事。可事已至此,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赛门做了最坏的打算,琳花抱着大不了一死的觉悟跟随在赛门身边,琳花手下的姑娘们也没有一人退缩,或是临阵脱逃,气势一度十分悲壮。直到某一个不知是什么门会的小头目从东门闯了进来。

  汉娜一行是最早来的,然后是赛门与琳花。此时院子里除了两伙人以外没有其他人。那个脸生的小头目进来后,一时有些摸不着方向。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态势,挠了挠脑袋,然后本能地退到了院子西边的角落里观望——这显然是个理智的决定。但接下来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大量的人不断地涌向院子西侧,有人是进门后径直过去的,更多的则是像刚才那位一样,迫于形势而过去的。他们中甚至没人敢来向赛门和汉娜他们询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像是厨子和服务员一样的人。这让汉娜和现场的其他人更加摸不着头脑。

  “该不会是海娅要把酒馆改成饭馆,又嫌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要招人工?这种事有必要在集会上说么?”

  赛门心里叫苦不迭,这个莫顿,自己说要他手下一半的人,他还就真的借了“一半人手”给自己。这些人都是莫顿旅馆里的工作人员,他们居然穿着工作服就来赴会了。“莫顿他到底在想什么?”琳花非常地不安,赛门却示意琳花稍安勿躁。也许是莫顿有特别的安排吧,赛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将汉娜团团包围住的是贫民区的两个最有实力的门会,他们的老大和其中最出名的几个打手齐聚在此,都是一群人渣。汉娜不像是他们的首领,倒像是他们的人质,这让赛门和琳花颇感意外。看来莫顿说的一点都没错:汉娜确实是在玩火。

  如此,不明真相的大量“中立”人士,剑拔弩张的两伙人,再加上一群不知所谓,语言不通的酒店工作人员,构成了奇妙的画卷。

  第十五章躁动的贫民窟(中)

  虽然拉姆一年四季的温度都不算太低,但是在11月的贫民区,没有任何工厂和暖气设施,加上又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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