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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纪(1-2卷15章)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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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清晰,从楼上传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房间的门口附近停下。
赛门离开地下室时,尽管精神十分疲惫,体力也有些不支,右手臂上还有个贯通伤,但赛门的心情并不算太糟糕。毕竟,事情的发展比自己当初的误解要好很多。
那一晚的真相逐渐变得清晰:从最初开始,提供海娅会在那一晚前往商会的情报的,以及一直以来误导自己的人,都是汉娜。在海娅进入商会会舍后不久,汉娜就把自己支开了。之后,汉娜进入那个会舍,被那三个男人蹂躏了一夜。天亮时,海娅第一个从后门离开,然后是那三个男人。那时,汉娜为了在那个地方多留一会儿,正在勾引商会的守卫。再次见到汉娜时,已是自己从内城区一路走回来以后了。她有充足的时间去摘掉那些“铁扣子”,处理好身体,最后回过头来迎接我。之后,汉娜曾经故意怂恿我去检查海娅的胸部,看看那里是否有戴过“铁扣子”的伤痕。虽然现在能够确信那也是汉娜的阴谋,不过,海娅的乳头上竟然真的布满了细密的针眼。相比起汉娜伤痕累累的同一个部位,那些针眼在海娅的胸口是那样的明显。再后来一个月的时间,汉娜靠着春药几乎是把自己牢牢地控制在手中,而自己毫无察觉。
想到这里,赛门叹了口气。这一晚,和海娅的误会已深。更何况——
虽然真相已经揭开大半,但此事仍旧迷雾重重。
海娅那一晚前往商会,到底是去做什么的?为何她在那里过了一夜?——还穿着赛门从来不曾见过的性感外套。对了,还有旅馆和箱子。那个旅馆到底是派什么用处的——反正肯定不是供人住宿的。还有那只黑色的皮箱,海娅带着一只黑色皮箱进入商会,出来时却没有带着。海娅平时是个小气鬼,连半瓶酒都不肯赊的,不可能是把它忘了。想到那三个男人从会馆中出来时,手里没有那只皮箱,赛门更加地放心了。至于汉娜和琳花,赛门当然清楚海娅和她们之间的过节很深。早几年的时候,天真无邪的赛门还不太懂男女之间的事。他只是觉得,裸体被当众鞭打也好、被男人们带回去“玩”也好(赛门只当是她们俩被带回去鞭打了三天,顶多还有点拳打脚踢),只不过是按照帮规对那些个无能之辈的惩罚。当然,赛门也不可能明白,这种费力气的事,为什么那些大人们会如此趋之若鹜——哪怕花钱也要抢着去。随着年龄增大,心智日益成熟,赛门终于能理解,那些事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有多么的屈辱、痛苦和煎熬。赛门内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忍,觉得当初海娅确实是有些过分。但现在,从汉娜的只言片言中可以推断,海娅对她们俩所做的似乎还远不止这些。“谁叫海娅瞒着我那么多事,否则也不至于有今天的误会。”赛门略有些赌气地抱怨着走出汉娜的家门口。一时间心头的重担已然卸下了大半,心情也缓和了许多。屋外有些凉,夜风吹拂在身上,赛门紧了紧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贫民窟的房子大多是棚户,很少有完整的砖石结构建筑。像汉娜的家、海娅的酒馆或是那个万年没人住的小旅馆那样的小楼,就可以算是绝无仅有的高层建筑了。连绵不断的高矮棚户在污水横流的脏乱地表排列出勉强可以被称之为街道的诡异结构和形状,街角和暗巷中隐隐传来些不是那么悦耳的下流问候或是拳脚声。人们互相擦肩而过,有漠然呆板的眼神,有兴奋癫狂的呓语,更有熟悉热情的面容和招呼。这才是那个令人怀念的,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了七年的家园。当然,还有海娅。夜空还是那样的晴朗,繁星还是那样的璀璨,夜风还是那样的凉爽宜人——尽管有些异味。可是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亦或是在这一夜之间,有什么东西变了。那种自己习以为常的安心感仿佛消失不见了。
一丝不安笼罩在心头,赛门一愣,他想起了琳花。虽然一定也有许多不堪的往事,但琳花她从来没有真正地记恨过海娅。琳花和海娅的关系确实算不上好,但海娅一直毫不怀疑琳花的忠诚——赛门甚至还撞见过琳花帮海娅梳头、挑衣服。整整两天,被残忍地对待和羞辱,但在海娅最愤怒、自身处境最糟糕的时候,琳花还是帮了自己——尽管她很可能是为了明哲保身,但这个人情不能不还。这些天,汉娜为了报复海娅,把自己和海娅蒙在鼓里,自导自演了一场让所有人都不好受的悲剧。但琳花被卷进来却是完全无辜的。琳花不喜欢海娅,但她从来没有恨过海娅——她甚至愿意为海娅赴汤蹈火,绝无怨言。在平时,琳花对我也很好,这位漂亮的大姐姐还曾经瞒着海娅带蜜糕给我吃——海娅怕我吃坏牙,从来都不肯让我吃得太甜。
两天后,海娅也许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而我绝不会让那发生——为了汉娜,也为了琳花,更是为了海娅。所以,现在,绝不能把琳花留给汉娜。否则,这将是我一生的遗憾。想到这里,赛门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一个绝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无论是作为贫民窟帮派的一员,还是作为海娅的青梅竹马,更是作为一个男人,都不会后悔的决定。
万事皆有因果,赛门不可能知道,他此时的决定在日后对他自己,对贫民窟,甚至是对整个拉姆将造成怎样的影响。
第九章相依之人
此时此刻,赛门的体力和精神已经撑到了极限。回去找汉娜,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但若是把琳花一个人留给汉娜,他真的猜不到汉娜会用怎样恶毒的手段来折磨这个一直以来作为死对头的女人。赛门的犹豫没有持续太多的时间。他盘算了一下最坏的结果,然后下定决心。既然汉娜对自己没有杀意,那么哪怕是回去被汉娜揍一顿,只要能够帮到琳花一把,也是值得的。
随着脚步声停息,出现在地下室房间门口的是一个瘦小的身影,裹着一身床单的赛门又折了回来。汉娜只觉得气打不过一处来。
“哎”,汉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放开手中琳花充满弹性的饱满乳房,被拽得变形的丰乳一下子恢复成了完美的半球形。“我说赛门,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这两天春药吃的太多,脑子不好使了?要不要我再说一遍,这里没有你的衣服,就请你裹着那条床单滚回你那小情人的狗窝去吧。”让赛门裹着一条床单回到海娅的身边绝对是对海娅赤裸裸的挑衅,可是汉娜肆无忌惮。赛门没有回应汉娜的嘲弄,他解开罩在身上的床单,朝着汉娜和琳花的方向慢慢走去。“啊呀,该不会是药劲儿还没过去,你舍不得走了吧?”,汉娜透出一股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过我真的累了,要是你还想要的话,就拿这个贱货来泄泄火吧。要是你能憋得住,去找海娅也可以啊,说不定她会很乐意让你用她的小屁股的。”汉娜依旧嘴上不饶人,但她确实是真的有点力不从心了。连日的交合和赛门用在自己身上日渐纯熟的“手段”,早就让汉娜的全身酸痛不已,再加上刚才和海娅近距离的对峙更是对精神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汉娜自认为身手不逊于海娅,但她不得不承认,在状态不佳的情况下,面对面地挑衅海娅,尤其是气得几乎要发疯的海娅,还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稍有一点大意,说错一句话,或是露出一点破绽,就难保海娅不会当场翻脸。那样的话,说不准赛门会不会站在海娅那边——其实几乎可以肯定赛门会调过头来对付自己——这样一来,无论输赢,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都要泡汤。一天,只要再有一天时间,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赛门走近汉娜,用双手环抱住汉娜的腰胯和臀部,拉近二人的距离。赛门的阴茎高高举起,顶在汉娜的下身。汉娜此时颇有些措手不及,刚刚才翻了脸,这个小坏蛋竟然能立时拉下脸来找自己做这种事。汉娜并不反感和赛门这样的小帅哥再温存一会儿,不过她此刻确实有些体力不支。汉娜只得半推半就地应付着赛门,心中不住地抱怨春药下的太重。“真是不能小看了你,流了那么多血,小兄弟还那么精神。”汉娜方寸大乱,一只手抱住赛门的腰,另一只手则边用着纯熟的手法安抚着赛门的下体,一边把赛门粗长的肉棒拨离开自己的阴部。汉娜自认这些天下来,确实有点抵挡不住赛门的魅力,要是这会儿被他强行插入,她还真没把握能把持的住。只有一天的时间,自己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被赛门绊住。汉娜不住暗忖,手臂被扎了个对穿,还是这么一副急色的模样,赛门也许真的没吹牛,他的体力简直是无底洞。要是现在被他缠上,搞不好又要被他折腾大半夜时间。如果今晚得不到休息,明天做事会很不方便,但是现在又不能和塞门彻底撕破脸。想到这里,汉娜索性把琳花拿来当挡箭牌,“真是急色,要不你就先用琳花吧。”赛门看了看气若游丝的琳花,又把眼睛转回到汉娜的丰硕的双乳上。汉娜见了赶忙解释道。“不必担心这个贱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记得我教你的那些吗,用这个锥子好好招呼她的那些‘好地方’,保管她的烂穴收得比原来还紧。”汉娜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把锥子塞到赛门手里。这样也好,赛门和琳花都是有可能坏事的人。让琳花去拖住赛门,简直一举两得。况且,赛门这个小坏蛋不会便宜了她。赛门会好好地用我教他的那一套,彻底地“炮制”琳花。没有了琳花和赛门的干扰,计划中的不安定因素就又少了一些。汉娜迷上了这种万事都被自己把持在股掌之间、胜利天平不停向自己倾斜的感觉。她的计划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太大的漏洞,唯一出乎意料的,就是琳花在海娅面前的反应,这曾一度让她有些始料不及。不过现在好了,赛门会帮自己处理掉这个麻烦。赛门一言不发,侧过头渐渐地靠近汉娜的双唇。“好啦好啦,小色鬼,我把珍藏的炼金药借给你吧。只要用上一点,保管让这个小贱人活蹦乱跳地发情。到时候她会使劲浑身解数求着你去操她,你要她干什么都行。”汉娜刚忙腾出搭在赛门腰部的手,竖起一根手指挡在赛门和自己的双唇之间。汉娜想起自己还保存着几支芬特产的高级兴奋剂和春药。“我这就去给你拿,小坏蛋,等我的时候先招呼一下这个婊子。”说完,汉娜快速地离开了地下室,去二楼取存放在漆柜深处的昂贵炼金药剂。本来,汉娜还曾考虑过不如趁自己走出房间的时候,把赛门反锁在里面。但这样一来就得提前和赛门彻底决裂,万一海娅发现赛门失踪找上门来,计划一定会受到影响。不过,考虑到这些药的效力实在是强的过分,汉娜也就打消了顾虑。因为她曾经亲身领教过那东西的厉害。有一次,汉娜被商会的二十多个人不停地轮奸了一天一夜,那些精力旺盛的男人们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已经瘫软在地毫无抵抗能力的自己被注射了那些恐怖的药液后,接连产生了四个小时的高潮,伴随其间的是浑身止不住爆发出的剧烈疼痛,汉娜甚至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最后,在商会外等候多时的几个女性手下的帮助下,汉娜几乎是半走半爬地才回到家中并休养了半个月才勉强恢复。又过了一段时间,汉娜才知道,那是一种在刑讯中才会使用的药物。给琳花用上这东西,效果正好。既能不耽误计划拖住赛门和她,又能留她一条狗命看着自己是如何把这些年的一切报复在她和海娅身上。“没错,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就是这样,就是这种把所有一切都攥在自己手心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想到这些,汉娜竟然爆发出一阵不亚于高潮的喜悦。
回到二楼的汉娜,在漆柜中摸索着,“给她来一支,不,两支。算了,四支都给那个贱人,让她一次爽个够,让她好好尝尝我受过的罪。”此时的汉娜满脑子都是疯狂的想法,她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这些年承受的痛苦都分享给那个境遇与自己相仿的女人。明明是几乎同样的处境,为何自己会与她有如此大的差别?汉娜始终不能接受,为什么琳花从不记恨海娅,从没想过要杀掉海娅?自己被海娅介绍来的男人们指名的次数越来越多,用在自己身上的手段也越来越酷烈。从前的汉娜早就已经坏掉了,现在的汉娜从一个视男人为蛆虫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妻的荡妇,琳花却依旧是一座让男人渴望而不及的冰山。但是很快,琳花就会切身体会到作为一个女人在这个世上所能承受的一切痛苦,我要让那个装模作样的臭女人去求男人们操她,折磨她。一口气拿出四支恶毒的春药,汉娜激动地走向地下室,她此刻的心情近乎癫狂。走进楼梯尽头的地下室,摆在汉娜眼前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唯有炉火的残焰还在努力挣扎。汉娜呆站在昏暗的房间门口,这才算是明白,什么叫事与愿违。
贫民区的街道上,昏暗的夜光在错落的棚户之间洒下不规则的阴影。一个裹着床单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艰难地行走在肮脏凌乱的路面上。仔细看才能发现,那个奇怪的身影实际上是两个人的。赛门趁汉娜离开之际,用最快的速度从墙上拔出匕首割断了缚住琳花手腕的皮带。失去了意识和支撑的琳花跌倒在地,旋即清醒了些,但被折磨了两天的身体又饥又累,又酸又痛,仍就无法正常行动。赛门强忍着手臂上的剧痛将琳花抬起,背朝上地扛在自己的左肩上。然后,用床单一裹,偷偷溜出了地下室,趁着汉娜还在二楼翻找,赛门穿过一楼的门厅,离开了汉娜的家。
赛门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还有能扛起一个人逃走的体力。琳花的身材很纤细,不过那并不代表她很轻。常年磨练出的结实而又充满美感的肌肉此刻正静静沉睡在琳花光滑紧致的皮肤之下,看不出有明显地起伏。正因为此,琳花虽然比一般的女子苗条,身体却要来的更加有份量。赛门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他的极限就快要到了。此刻唯一还在精神上刺激着赛门的,就是掌中饱满结实的大腿,和紧紧贴在背后的丰满双乳。他一边要动用全身力气前进,一边还要注意避开街道上的熟人。入夜的贫民区并不安稳太平,事实上夜晚才是贫民区的居民最繁忙的时段。夜盗正忙于在外城区收获,偶尔也会光顾一下内城区。走私犯大多在贫民区西南部的码头清点货物。私贩徘徊于贫民区和外城区之间的地带,兜售着一些非法的货物,或是看上去比较合法的赃物。强盗和恶棍正忙着在国境边缘、郊区和外城区搜寻猎物。比较偏保守的“合法买卖”大多都在白天的正常营业时间进行,比如海娅的酒馆之类。回去的路似乎还有很长,事实上,赛门甚至不确定要回到哪里去。
去找海娅么?显然是不合适,带着琳花去和海娅解释,只会有反效果。赛门自己有个住处,但那又在贫民区的北侧,实在是太远了,赛门没把握能带着琳花硬撑到回家。赛门以往大多数时间都在海娅的酒馆过夜。有时回去得太晚,海娅已经锁上二楼的门睡了,赛门就会在酒馆里找张大点儿的桌子将就一晚——然后第二天被海娅用一个轻吻或是揪耳朵叫醒,这取决于海娅那天的心情。一个趔趄,赛门不小心踩到床单的一角,连带着琳花一起摔倒在地。赛门筋疲力竭,倒在地上不停地喘着粗气,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琳花被甩到路边,清醒了过来。
琳花看着眼前的情景,迅速理解了状况。她从床单上揪下一条碎布,替赛门包扎好右臂,然后和赛门互相依偎着缓缓站起。“谢谢”,黑暗之中,传来琳花淡淡的声音。赛门没有回答。琳花拾起床单,和赛门互把手臂搭在对方的肩上,彼此支撑着身体,然后用床单把两人完全赤裸的身体裹住,继续前行。“去旅馆”,赛门突然想到了什么。琳花轻轻地点点头,搀扶着赛门向不远处的旅馆走去,两个步履蹒跚的背影被一条床单紧紧地缠在一起。
贫民区中有一家旅馆,一座常年无人光顾的旅馆。旅馆是贫民区中唯一的砖木结构建筑。标准尼尔风格的斜顶两层小楼与周遭高低参差的贫民区棚户显得格格不入。最重要的是,这间旅馆的主人是海娅。而且海娅一直在花钱维持着这家几乎没有任何营业活动的旅馆。
虽然是大半夜,旅馆的大堂内依旧灯火通明,而且用的还是拉姆最近十分时髦的电力灯。一个老头儿正趴在柜台上打瞌睡,大概是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老头一下子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用一副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的眼神盯着门口的一对年轻男女。这两人有气无力,面无血色,光着脚,身上还裹着同一条床单。“请给我们一间二楼的房间,我们还需要洗澡的热水和食物。”琳花淡定地吩咐着刚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现身的旅店工作人员们。和一个女人裹着同一条床单在街上裸奔是一回事,被一群人站在一旁围观那可是另一回事。赛门颇有些尴尬,再加上脑子有点昏昏沉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琳花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老头颤颤巍巍地从柜台背后的墙上取下一把装饰最豪华的金属钥匙,递到琳花从床单中伸出的手中,然后冲二楼的方向指了指。琳花略有些惊讶地看着手中颇有份量的钥匙,轻轻点头致谢,然后扶着赛门一步一步地走入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套房。
赛门彻底清醒时,自己正仰头躺在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木盆中,受伤的右臂被包扎好搁在大盆的边缘上,盆里的水还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药味。突然有些东西吸引了赛门的眼球,那就是这间房间的格局和布置。“这,这也太豪华了吧。”赛门不禁打量着自己所处的这间套房,内心一边不由得发出由衷的赞叹。无须仔细推敲这房间里的陈设、家具和装潢,即便只是从远处粗略地瞄一眼,也能感受到这间套房的耗费之巨。自己所处的房间是一间内室,外面应该还有一间房通向旅馆二楼的走廊。而且,房间的一角居然还有一个向上的楼梯,那只能是通往旅馆的阁楼部分,只是赛门好像不记得在旅馆外面有见到过斜坡状的屋顶上存在窗口。如果整间套房的装修都是这个水准,那这套房的成本都快要赶上旅馆的其他部分了。不过赛门的注意力很快就从房间回到了浴盆里。这个浴盆对一个人来说大得绰绰有余,两个人倒是正好,好像这浴盆从一开始就是为两个人同时入浴而设计的。就在身侧,琳花此刻正微闭着眼,把头枕在自己的左肩。琳花裹着一条浴巾,好像是睡着了。自己则是一丝不挂。赛门低头看了看,顿时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裸着下身了。他的下体此刻正高高耸起,完全看不出有气力衰竭的迹象。一旁,水面上正漂着一条较短的男式浴巾。
赛门双手撑着浴盆的边缘努力想要坐直身体,同时又小心翼翼地不想吵醒琳花。就在赛门快要成功的时候,门口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二位,你们要的食物已经备好了。请问,咳咳——”外面的人清了清嗓子,“请问,现在方便让我进去吗?”“不方便!”不等琳花张口说些什么,赛门一下子从盆中站了起来,用最大的嗓音发表自己的意见。从刚才那句话的音量看,赛门恢复得还算不错。
赛门的胸膛有些起伏,应该是刚才的叫喊用了不少气力。他低头看了看身边刚被惊醒的琳花,又注意到琳花的视线所在,一屁股坐了下去,激起的巨大水花撒了周围一地。赛门的脸色有点红。当然不只是因为此刻暴露的躯体,赛门此刻抱有的感情更多是对琳花发自内心的歉疚。“对不起。”虽然有很多事想要问琳花,但此时除了这三个字,赛门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琳花慢慢地倒向赛门的怀中,抬起头无言地望着赛门,睁开的双目有如蓝宝石一般晶莹。目光交接,赛门第一次近距离地欣赏到琳花的双眼,琳花的眼神清澈无比,好像内城区中央广场的喷泉一般。既纯净无暇,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中永不停息地喷涌,宛如淙淙的河水般不尽诉说着绵绵的情意。赛门只觉得冲上自己大脑的念头和情欲都要被这双绝世的美目给望穿了,下身的鼓胀感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若不是此时的精力已近枯竭,赛门简直不知道自己会对身畔的尤物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来。旅店里应该是没有其他的客人,房间外的人此刻也完全没了气息,旅店外隐约传来的微弱人畜声几不可闻。房内,从窗缝间流淌入的微风伴着烛光窜跃,暗淡的灯火映照在水面和琳花晶莹光洁的身体上。万千一切都被抛到九霄云外,仿佛这世界就只剩下这盆中的水和水中的二人。时间点滴流淌,盆中的水早已凉了,可赛门一点儿也不觉得有丝毫的凉意。
第十章深深的悔意
琳花的娇躯在赛门的怀抱中滚烫得像一块熊熊燃烧的白炭。火焰从身下燃起,炙烤着赛门早已迷离的神智。赛门只觉得脑子越来越热,仿佛神经也要烧坏了。琳花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饥渴疲累到极致的身躯非但没有发出不绝如缕的浅呼,反而爆发出阵阵毫无规律可寻的急促短息。仅存的理智终于完全被高涨的情绪所击倒,呼吸愈发急促的二人再也无法忍耐这好似焚身的折磨。一瞬之间,唇齿紧贴在一起,两条湿热的舌互向彼此索取,同时又递送着情欲。赛门的手掌在琳花的体表游走,从欣长的脖颈到清晰可见的锁骨,从玉琢般的肩头到光滑的后背。琳花受刑的部位大多在身体的正面,背部依旧平滑得没有一丝瑕疵。赛门的手指顺着琳花的脊柱一路下行,越过浴巾的下沿从臀部后方滑入股沟之间,探寻着琳花的蜜处,碰到了被鞭子抽打出的伤口上。琳花吃痛,身体一激,猛地向前挺去,不小心又让左乳的伤处撞上了赛门的胸膛。虽然铅坠已被取下,但受过摧残的乳头猛地拂过塞门的身体,琳花还是痛得忍不住小声啊了一下。听见低浅的呻吟,赛门用双手托起琳花的臀,将琳花的小腹拉近自己的下体,在口齿深处更加用力地吸吮。鼓胀的阳具突入了金色的树丛寸寸逼近,若即若离地大胆亲吻着琳花的性器。赛门揉捏着琳花充满伤痕的紧致大腿,将她粗暴地按压在自己的身体上。琳花浴巾下满布鞭痕的胸腹和粗糙的浴巾剧烈地摩擦,再加上赛门在口腔内横行无度的索取。琳花一时间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shai——mong,”琳花努力呼唤着赛门的名字,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赛门的攻势猛烈而富有侵略性,已经无法发出正常声音的琳花宛若一个娇弱的少女,用无力的双手徒劳地尝试着推开身边的野兽。“琳花,对不起,我——汉娜的春药有些太厉害了。”感受到来自琳花的微弱抵抗,之前褪去的内疚感又有些许涌上心头,赛门慌不择言地为自己开脱,“你一定也是吧?那个很过分的药,我给你喝的汤里也有那个东西。汉娜她把——”
霎时,赛门感受到一丝凉意。从琳花身体中传来的炽热消散了,不一会儿就如同这盆中的水一样冰冷。那些被遗忘的声音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一股脑儿地涌回了这片方寸之地,那个曾经短暂属于他和琳花的小小世界一下子崩溃了。重拾理智的二人默契地彼此后退,直到互相碰触不到对方的身体为止,就这样保持着沉默。随着盆中的水愈发地凉了,琳花淡淡的话语传入赛门的耳朵。
“也是呢,”琳花的低语略带着些落寞,“都是因为药的关系,我才会对着赛门不知廉耻地发情,该抱歉的是我,不是赛门的错。”琳花低着头,略微颤抖的声音中夹杂着啜涕。“那个,琳花你不必——”赛门万万没想到琳花竟然会这样轻贱自己,一时失语,不小心又说出一句错话,“不要这么说,琳花的身体真的很棒,能和琳花——那样做,我很开心。你放心吧,就算是我们不上床,我也不会再让海娅再欺负你的。”琳花低着头,赛门看不见她此时潸然欲涕的表情,他只是扶着琳花的双肩,静静等待着回应。
不多久,琳花抬起头,面带微笑地在赛门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那就这样约定了,你要保护我不再被别人欺负。男子汉,发誓吧。”琳花悄悄地把赛门之前话语中的“海娅”换成了“别人”。“我发誓,赛门说到做到,不会再让琳花受到其他人欺负,哪怕是海娅也不行。”赛门以不合年龄的口吻向着琳花郑重地承诺。听到海娅的名字,琳花下意识地望了眼一旁通往旅馆阁楼的楼梯,然后把话题引向另一个方向。“先吃点儿东西吧,不然饭菜该凉了。”此时的琳花就好像是一个温柔的邻家姐姐,让赛门感到无比的安心。琳花起身离开浴盆,将身体擦拭干净,又换了一条干浴巾用同样的方法裹在身上。赛门在一旁欣赏着这具美妙的酮体,看的有些呆了,全然忘记了自己正高耸着男性独有的器官赤裸着站在一位女士的身畔。琳花发现了赛门的窘样,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打开一边的衣柜。“我给你找一件睡袍吧,可能会大些,再这样下去要着凉的。”
摆放在房间门口的饭菜看似十分简单,味道却很不一般。两碗尚温的粥,几碟简单的小菜。粥的味道很淡,初尝起来就好像是只加了少许盐的白粥,但细品之下就能发现,这是用肉汤熬的。这粥清淡无比,白洁如玉,赛门却吃出鸡肉和猪肉的味道,这说明熬粥用的肉汤是精心调制的,汤里用了至少两种肉。而且,粥里不见一点儿油腥,肉汤一定是熬制好后仔细地辟过油。几碟小菜的味道虽清淡无奇,但十分新鲜爽口。且从其在盘中排列堆叠的形状来看,做菜之人的刀工必定十分高竿。每颗菜都被切成半寸许见方颗粒,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堆。再加上粥和小菜都很易于消化,又十分有营养,非常适合身体极度虚弱的二人。可见这顿饭菜准备得相当用心。
赛门早已饥肠辘辘,喝起粥来完全没有任何风度,只是埋头哧溜猛吸,不时地夹一筷子菜。琳花的一举一动却无不彰显着非凡的涵养,无论是夹菜时的手势,还是端起碗喝粥时的动作,隐约透出一股贵族的风范,暗示着其身世的不凡之处。但与一般的贵族家千金小姐不同的是,她正不停地往坐在对面的少年碗中夹菜。赛门一口气喝下半碗粥,长喘了一口气,才注意到琳花碗中的粥才少了一点点。不多时,粥和小菜都被二人扫荡干净,赛门吃掉了大部分的菜。就在他埋头朵颐的时候,赛门错过了闪耀在琳花绝美脸庞上的幸福,那仿佛是正享受着世间至极珍馐般的笑容。
看着琳花把空空如也的碗碟摆放到门口,坐在里屋床边的赛门开始思考一些不得不去考虑的事情。目前了解的情报还是太少了,完全猜不出汉娜还会有什么扭曲的设计。既然她能够如此大胆地挑衅海娅,那她就一定还留有后招。两天之后就是月会了,如果汉娜没什么大动作,她就只能等着被海娅折磨得很惨,很惨。赛门的印象中,包括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海娅曾对汉娜和琳花做过的事,无一不是残忍至极:被当众脱去衣服鞭打;被其他头目分别带回去轮奸。那个据说是带走汉娜的小头目还是个远近闻名的虐待狂。所以,我必须做些什么